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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谭】(3) 文 / leonardoz

    【第三章·钟楚红鬼上身】作者:leonardoz2019/10/20字数:30836到了学校后,有些精神萎靡的破处机就趴在桌子上,谁都懒得搭理,不过也没什么人会来主动搭理他,除了他的死党阿辉。“怎么又这么困啊,昨晚又看了一夜小说?神州奇侠看完了吗,看完借我啊!”凑过来的是他的死党阿辉,大名张家辉,相貌平平无奇,单亲家庭出身的他性格有些内向,也就跟破处机能聊得来,平时是个闷不吭声的锯嘴葫芦。“不是啦,那本还没看完,昨天家里有点事没睡好……”破处机懒洋洋地说道,看着阿辉又想起了便宜师父马小玲,都是单眼皮,马小玲怎么就能单得那么好看,还有那双长又白的大腿,让他回想起就是一阵燥热。“昨天放学怎么没叫我啊,我在这睡到了天快黑才醒,后来还……”破处机本来想跟阿辉说撞到鬼,但忽然想起了马小玲对他说的那句话“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许更好”,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昨天啊。”阿辉的脸色有些难看,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家里有些事情,着急回去,忘了叫你,对不住……”“没事啦,这书你先拿去看吧,我晚上还有事估计是没时间看了。”破处机摸出小说塞给了阿辉。阿辉家的情况破处机多少也有些了解,阿辉的警察父亲抛弃了家庭,母亲含辛茹苦地拉扯他和三个姐姐长大,家境可想而知,连每年的学费都要想尽办法才能凑齐,阿辉的穿着也十分寒酸,小说都只能蹭破处机这个死党的书看,他是肯定没有买书的闲钱。他说家里有事,多半是赶着去帮母亲做工,知晓情况的破处机当然说不出什么责怪的话。阿辉虽然因为单亲和贫困等因素导致性格内向,但他其实很聪明,成绩一向不错,而且他骨子里有一股狠劲。当年破处机和他成为好朋友就是因为瘦小的破处机被人欺负,阿辉路见不平一个人打跑了比他更高更壮的几个孩子,不是他比那几个孩子强,而是他比他们更狠,被打得满脸是血依然毫不退缩,硬是把那几个大孩子给吓跑了。这一天破处机过得心不在焉,脑子里不是回想起昨天在这间教室里与王小艾的销魂就是想起姐姐那高耸的胸部,老师讲了什么压根一句都没听进去,整整一天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过去了。放学后阿辉跟破处机打了个招呼就急匆匆地先走掉了,让破处机略有些遗憾,因为马小玲说好要在校门口等他,少年潜在的虚荣心理让他有点想在好友面前炫耀一下自己与这种大美人熟识。马小玲的敞篷甲壳虫依然停在昨天的位置,这俩新款粉色甲壳虫在香港相当少见,但倚在车身上的摩登女郎却比这辆车更加吸引眼球。与昨天的米白色连身裙不同,今天马小玲上身是一件当下最流行的淡粉色蝙蝠衫,宽大的上衣在腰部被一条白色腰带束起,对比之下显得腰身更是盈盈一握,笔直修长的双腿上套着一条白色长裤,就算脚上只是平跟皮靴,那对长腿的比例依然惊人,让人一见难忘。更别提她的相貌本就出类拔萃,清丽绝伦,如此出挑的模样身材就算在娱乐业发达的香港也难找出几个可与她相媲美的女星。马小玲在校门前这么一站,学校附近的交通几乎堵塞,中学男生个个都是荷尔蒙过剩,见到这种难得一见的大美人,那是连脚都迈不动了,校门口全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装模作样说这谈那,其实全在借机偷瞄马小玲。今天校门口怎么这么多人?破处机慢悠悠地走出学校,总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奇怪,不过当他看到马小玲时就明白了为什么学校门口的荷尔蒙浓度快要腻死人。拜这么个大美人当师父还真是不亏,起码足够养眼,破处机在无数惊异的注视目光之下直接钻进了车子。马小玲连车门都不开,手按车身一对长腿飞舞就跃到了驾驶座上,这一刻破处机都清楚地听到了不知道多少声咽口水的声响,他的心里无比得意,因为这群家伙也就看着裤子咽口水的份了,他可是全都看光光了,不止赤裸的大腿,就连内裤都看过。“咱们去哪啊,小玲姐?”坐在车上破处机大声问道,马小玲开得很快,坐在敞篷车里风声呼呼。“你叫我什么?”马小玲有些不快。“本来是想叫师父的,但小玲姐这么年轻漂亮,叫师父不是把你叫老了?我心里尊敬你当你是我师父,平时就叫小玲姐,这样不好吗?”破处机没交过女朋友,但对付女孩子经验还是蛮丰富的,他深知女孩子是要哄的,无论是他老姐还是阿茵或是安妮姐,只要嘴上抹蜜专捡好听的说,都能把她们哄得开开心心,想来马小玲也不会例外。马小玲果然没有再计较他的称呼,俏脸上还挂上了淡淡的笑意。“去元朗,带你去拜祖师像,拜完就算正式收你为弟子了。”马小玲说道。“那个……小玲姐,小……小艾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呀?”破处机有些忐忑地问道,他对王小艾的感觉有些复杂,毕竟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鬼),当然会想到她,但一想到她实际上是只鬼,又有些恐惧和抗拒的心理。马小玲没说话,伸手指了指天。破处机有些纳闷地抬头看了看,现在是下午三点多,天气不错,阳光普照,阳光……他这才反应过来,王小艾是只鬼,怎么可能光天化日大下午的出现在这里,那还不给晒得魂飞魄散……不过回想起昨天第一次见到马小玲和王小艾时,天色还只是微黑,就问道:“那昨天天不也还没黑。”马小玲说道:“是该给你普及一下了,昨天我已经跟你说过了,鬼分五类,凶恶猛王皇,凶鬼没有形体,除非特意显形否则一般人也看不到,像是昨天你看到的那个小女孩,就勉强算是最低等的凶鬼,这种鬼是见不得阳光的,哪怕是傍晚的夕阳都能让他们魂飞魄散。”听马小玲提及昨晚那只小女鬼,破处机头皮一阵发麻,那绝对是他十六年人生中最恐怖的一次经历,就算明知现在还是白天不可能见鬼,他还是下意识地低下头不敢往外看。“第二种恶鬼虽然能凝出部分实体伤人,不过还是一样怕阳光,像昨天的王小艾虽然还算是恶鬼,但她离第三等猛鬼只差一点点,实体几乎已经凝成,所以傍晚的那点光线对她来说还能承受。”“到了猛鬼的阶段,阳光对他们来说就只能算是畏惧而不是致命,可以晒伤他们但很难消灭他们,只要别在大中午的阳光下曝晒就问题不大,在室内活动跟常人几乎没有区别,不过猛鬼很少,非常少,找遍全香港也不会有几只,至于更高级的鬼王和鬼皇,那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所以,大白天的不用担心,大白天见到鬼的机率比中六合彩还要低!”“但现在我们是在海底隧道里啊,这里可没阳光。”破处机抱头蹲防。马小玲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徒弟,我们是捉鬼的不是被鬼捉的,鬼也是人变的,你死了也会变成鬼,这么一想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吧!”“不可怕才怪,昨天小玲姐不还是被王小艾追得到处逃……”破处机低声咕哝,他可不傻,后来回想昨晚的情景,马小玲分明就是被王小艾追得走投无路才撞开教室门逃进来,后来也是借助自己才降伏王小艾,只是他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有这能耐。马小玲被他怼得一时语塞,随即伸手打了下破处机的脑袋:“哎呀,还敢跟师父顶嘴,要不是灵符用完,王小艾区区一个恶鬼哪是我的对手,我可是B级啊,B级驱魔人,整个香港也没几个的。”这时车子已经穿过了海底隧道到达了九龙,破处机才解除了破头蹲防的姿势,对马小玲所说的B级驱魔人他很感兴趣,问道:“什么是B级驱魔人,这也要像钢琴那样考资格证吗?”“资格是不用考的,而是由国际超自然对应理事会根据个人实力和经历来评估,一共分四级,从最低的D级到最高的A级,A级全世界应该也就最多二三十个,现在香港的A级……已经只剩下一位了,B级也只有不到十个!”这么厉害的吗?自己这个美人师父怎么看也不到二十五岁,如果说A级是射雕五绝那种层次的绝顶高手,那B级就是全真七子那层次的一流高手了,以马小玲的年龄来说,确实很厉害!破处机看马小玲的眼神顿时都不一样了。破处机本来还想问问那个超自然对应理事会是什么来路,马小玲却在一座大厦前停下了车子。不是去元朗吗,这才到尖沙咀怎么就停下了,温莎大厦?怎么停在这了……破处机心里嘀咕。温莎大厦在香港几乎是无人不知,原因就是这里发生过不止一起诡异事件。七五年大厦还没完工时这里就发生了一起裸尸案,一个新婚少妇全身赤裸手脚被绑下身还被插了根木棍死在这里,死状诡异恐怖,后来警方虽然发出了悬赏,此案却是一直悬而未破。不过这个裸尸案和后来的狐仙事件一比又算不得什么了,就在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有户人家在这里给孩子办满月酒,结果孩子离奇身亡,从此大厦里就没安生过,灵异事件不断,更离奇的是大厦门前的云石地板和墙壁上都出现了狐狸一样的图案,大大小小一共有七八个。温莎大厦闹狐仙一事终于轰传香港,每天都有无数市民来此围观狐狸图案,破处机虽然没来看过,但这么有名的事件当然也听说过,后来听说大厦老板请了高人来做法事,才收服了那些狐仙。马小玲为什么带他来温莎大厦,破处机有些摸不着头脑。马小玲也没下车,而是带着哀伤的神情仰望着这座摩天大厦,破处机从未见过这个暴力女有这种表情,也不敢出声去询问。“去年这里发生过的事情,你也听说过一些吧!”马小玲忽然说道,声线前所未有的哀伤消沉。“嗯,大致上听说过一些。”破处机答道。“事实的真相原非外界流传的那么简单,你既然要入我茅山门下,这件事情与你也算息息相关,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实情。”马小玲一边说,一边从车里摸出了一个小香炉,点燃了三根线香递给破处机。“插上。”“啊?”破处机有些纳闷,这是拜祭谁吗?他知道马小玲接下来肯定会告诉他,也就没多问,接过线香恭敬地插在了香炉中。马小玲等他插完线香,忽然有些苦涩地笑了:“其实她不喜欢这样的,她曾经跟我说过,如果她意外去世,就把她的骨灰洒进海里,不需要坟墓也不需要灵位,只要我们还记得她那就可以了。”“不过我都要收徒弟了,怎么可以不告诉她一下……”“她是我的师父,你的师祖,茅山上清派第五十三代掌门林清慧,也是曾经的香港两位A级之一!”“我们上清派同属茅山一宗,创派祖师是一千六百年前的紫虚元君魏夫人,上千年来茅山派开枝散叶,派系繁多,系传人始终都是只收女弟子,直到三十多年前,我的师祖疼惜自己的儿子赵无极,打破门规传他道法。”“师祖虽收了赵无极入门墙,却也不敢破坏门规太过,在她身故之前,还是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赵无极的师姐也就是我师父,只是是师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的儿子本性并不像在她面前表现的那么恭顺温和。”“师祖去世后,赵无极自以为无人可制,他养小鬼炼僵尸,用学来的道法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最后师父在多次劝说无效之下不得不和他一战,那一战师父成功将他击败,但念及师祖就这么一个儿子,只是毁了他的道基,留了他一条性命。”“谁知赵无极离开香港后远渡台湾,投靠了一直和我们上清派不睦的正一派,依靠正一派的资源不但恢复了道基还更上层楼,他为了报仇,竟然答应正一派报仇成功后将本派至宝紫虚剑和上清大洞真经送给正一派,借来了七狐仙相助,潜回香港,在温莎大厦设了下杀局只等师父上门。”马小玲说到这里,眼神凄迷惨然地望着温莎大厦顶端,停顿了一会才说道:“那一战,我和师姐两人对上正一派门下七狐仙,师父对阵赵无极。”“赵无极虽然又有精进却依然不是师父的对手,但那正一七狐,每只都至少有五百年的道行,我和师姐两人拼尽全力也难以匹敌,师父不得不出手相助,哪知这正中了赵无极的圈套,他还请了南洋的降头术大师在旁埋伏,师父来救援我们时,七狐舍弃我和师姐,全力攻击师父,那降头师也在一旁以飞头降偷袭,师父……师父在他们夹击之下受了重伤……”说到这里,马小玲的神色更是悲戚,眼眶中已隐隐有泪花闪动。“最后,师父不得不拼死一搏,施展禁法引下天雷,最终那个降头师和正一七狐中的五只被天雷当场劈死,只剩下两只狐仙和赵无极身负重伤逃走,而师父她……她却形神俱灭……”破处机忽然想起来,去年的某一天晚上,明明夜空中月朗星稀,连云彩都见不到几片,却忽然雷声隆隆,电蛇狂舞,整个香港都被映照得如同白昼,但这强得离谱又来得离奇的雷电却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钟。这罕见的天象当时在报纸和电视上也引起过一阵子热度,不过谁想象得到这竟然是几大高手斗法所造成。引天雷诛妖……人类居然真能做到这种程度?破处机身上寒毛竖起,抬头仰望着温莎大厦,对那场神话故事般的大战又是敬畏又是神往。“正一派,赵无极,总有一天,我要你们血债血偿!”马小玲的声音中带着刻骨的仇恨和寒意。一直等到线香燃尽,马小玲才重新发动车子,驶离了温莎大厦。甲壳虫驶出九龙繁华地带,一路向着元朗而去。元朗位于香港最西北方,与前年刚设立经济特区的深圳比邻而居,此时大陆的偷渡客很多都是从后海湾游泳到元朗。直到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一月之前,港府都会给从大陆偷渡而来的偷渡客直接办理香港身份证,那时从深圳游到元朗的偷渡客络绎不绝,海岸上经常可见到因游泳力尽而溺毙的尸体,在取消落籍制度后才算是少了起来。元朗在香港还属于偏僻未开发地带,到处都是农田菜地,并不宽广的道路上也少见车辆来往,破处机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这边来,田园风光对他来说倒也颇为新鲜。马小玲可能是因为先前怀念亡师导致心情低落,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闷头开着车,直到把车停在了一座看起来有些历史的围村前才说道:“到了,下车。”“吉水源流远,庆云福泽长。”破处机喃喃地念着围村门前的对联,忽然说道:“这是吉庆围?”“咦,你还有点见识嘛!”马小玲有些诧异又有些赞许地说道,“知道吉庆围,那你应该也知道这里的历史吧!”破处机跟着马小玲进入了围村,答道:“我在历史课上有学过铁门事件呀,1899年时英军进入香港时在这里被当地居民激烈反抗,听说死了很多人才攻占下这里,还把这里的铁门做为战利品运回了伦敦,直到二十多年后才归还。”马小玲在前领路,不时还点头和路人熟稔地打着招呼。“嗯,当年那一战死伤众多,在那之后的吉庆围白天还好,一到夜里就是百鬼夜行,死难的原住民冤魂和英军冤魂依然打不个停,本地残余的居民很害怕,就去广州请来了我的太师祖,当年这里怨气滔天,就连太师祖也无力彻底镇压,只得将祖师像请来镇守此地,吉庆围才能从鬼域变回人间,我们这一派呢,也就从那时起扎根在这里了。”原来如此!破处机点了点头,在围村中一路行来,几乎每个人见到马小玲都会主动打招呼,而且那笑容真诚又不失尊敬,这也不难理解,当年若不是上清派前辈来此,这里早就是一座鬼城。本地居民之所以能得以在祖宅中继续安居乐业,都是托了上清派的福,纵然事情已经过去近百年,居民中仍是代代相传,保留着对上清派的尊崇。吉庆围并不算大,长宽大概都只有百米,围村的正中央建有一座小庙,庙头上的牌匾上写着“二仙庙”。“民间一般把咱们上清派祖师紫虚元君叫做二仙奶奶。”马小玲随口解释道。二仙庙并不大,在这围村中本来也不可能有宏伟广大的殿堂,进门后就是如寻常旧式宅子般的一个厅堂,只是在厅堂上首供着一座半人高的神像。那神像是个慈眉善目的女仙,看起来已颇有历史,神像前香烟缭绕,凭添了几分肃穆和神秘。接下来入门的那一套并没有像武侠小说里那般繁琐,马小玲只是恭敬地跪在神像前向祖师禀告自己要收破处机为上清派第五十五代弟子,然后让破处机在神像前磕了三个头就算完成。“这就算完了?没个门规什么的?”跟着马小玲到小庙后院的破处机问。马小玲的神色略有些尴尬:“门规嘛,那个是有的,当然有,以后你会知道的,总之不准干坏事,不然我一定会收拾你。”破处机一看她那表情就明白了大半,这个暴力女的脾气不像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当然不会去费心记什么门规,她师父又意外去世,她多半是根本不记得门规还有什么了,只能敷衍了事。马小玲把破处机带到后院一间看起来像是练功静室的空屋,塞给他一个瓶子,转身背对着他说道:“那个……你昨天做的那个,再做一次,把那东西灌到这瓶子里。”什么那个那东西?破处机有点莫名其妙,挠了挠头问道:“我昨天做的什么啊?灌什么东西进去?小玲姐你说清楚啊!”马小玲呼地一下转过身,竖着柳眉指着破处机:“还装蒜,你个小色鬼,昨天我进教室时你在做什么?你可是说过,我让你往东你绝不往西的,快点自己解决,哼!”说完她就转身出门,哐的一声带上了房门。破处机傻了眼地呆站在那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搞什么啊,入了师门师父吩咐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让自己打飞机?还要把精液装进瓶子?这简直比温莎大厦顶上的人狐大战还要离奇……马小玲一肚子邪火地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去年师父意外去世,她和师姐两人却因一向懒散很多不传之秘都还没能学到,其中就包括本门灵符最重要材料玄阳砂的制法。上清派在成派之初以炼气长生为本,不重符箓外丹之术。但在进入明清之后,天地间灵气比起古时愈发稀薄,修炼艰难,上清派中人也不得不顺应天道,开始重视起符箓之术,数百年发展下来,现在门中最核心的道法反倒成了符箓之术。玄阳砂就是上清派灵符最核心的材料,没有玄阳砂就没有灵符,没有灵符马小玲连自身的三成实力都发挥不出来,所以她才会被当时还只是恶鬼的王小艾追得落荒而逃。不过也算马小玲洪福齐天,居然在那危难之时遇到了破处机这个小色鬼,而这小色鬼的阳精竟然又蕴含着精纯至极的阳气,才借此收服了王小艾。马小玲也因此计上心头,由于没有玄阳砂,师姐无奈之下只能远赴内地寻找上清派北宗传人,试图用紫虚剑换取她们师姐妹二人还未学到的一些秘法,毕竟紫虚剑虽然厉害也不过是一件法器,比起玄阳砂这种符箓之术根基的重要性还是差了一些。而在马小玲发现破处机的阳精效力更胜玄阳砂之后,她就决定要把这小色鬼收入门中,把他当成造精机来榨取阳精,这样就算师姐弄不到玄阳砂的制法也无关紧要了。至于以后……马小玲才没想那么多,只要把这个小色鬼攥紧在手里,榨出更多的精液,她哪管得了以后那么多……这小色鬼阳精所制的灵符威力比玄阳砂更强上不少,要是我的修为能再进一步,再加上这强力的灵符,我一定要杀到台湾,烧了正一派的狗屁万法宗坛,让他们血债血偿!眼前这些许尴尬羞恼算得了什么,只要能报师父的仇,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马小玲紧握着拳头,纤长的手指都捏得发白。“小……小玲姐……”从屋里传来破处机的呼声。马小玲秀眉一蹙,这么快的吗?她没有推门进屋,就算昨天见过了,她也不想再去看自己徒弟的那玩意,万一他还光着屁股没穿上裤子那多尴尬,直接在门前问:“是好了吗?”“不……不是,我……我在这里好紧张,根本硬不起来……”破处机的声音传来。马小玲气得七窍生烟,这小色鬼真是没用,连打个飞机都搞不定,但他的阳精偏偏又那么重要……“那你要怎么样,快自己想办法啊,你昨天不是有张钟楚红的海报吗?”马小玲吼道。如果马小玲这会能看到破处机的表情估计能把她肺都气炸,小色鬼的模样可不像他语气那般焦急无助,低垂着头,嘴角却挂着一丝诡秘的笑容。破处机胆子是小,但他一点都不笨,从昨天自己的精液能伤害到王小艾到后来马小玲千方百计威逼恐吓要收他为徒,再到今天她要收集自己的精液,这一系列的事件联系在一起,破处机已经猜到自己的精液对马小玲多半有大用。狡猾又好色的小色鬼哪能这么容易就听话办事,怎么也要试试自己这个美人儿师父的底线,看看能不能占些便宜。马小玲雪白修长的大腿和那条可爱的史努比内裤他可是还记忆犹新呢!“海报昨天后来忘记收了,不知道被谁捡走了,现在没有了啊,小玲姐……要不……你再帮帮我……”马小玲火冒三丈,一脚踹开房门,怒喝道:“你想死啊,师父的便宜也敢占!”她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火上来了也就不管不顾的冲进屋去,对着破处机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让你连师父都敢调戏。破处机委屈地揉着脑袋,指着那根软趴趴的大白蛇说:“你打我也没用啊,打我也不能让它硬起来啊!”马小玲看了眼那根垂头丧气的肉棒,一股怪异的燥热感让她心情更是烦闷,但她随即想到了死去的师父,自责和悔恨压下了心中的暴躁怒意,她深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平稳下情绪说道:“我今天穿的可不是裙子,别想我给你看内裤!”说完后她才惊讶于自己竟然已经能把这种羞耻的事情如此平静的说出口,这在以前真是无法想像的事情,自己的底线怎么忽然降低了这么多。破处机哭丧着脸,委屈巴巴地说:“要不然……小玲姐你摸它一下,说不定就好了……”“什么?”马小玲几乎跳了起来,“要我摸这东西,信不信我割掉你这坏东西让你做太监!”“又不是没摸过……”破处机低声咕哝,马小玲雷声大雨点小的表现可不符合她的暴力性格,这恰恰说明了自己精液对她的重要性,破处机心里更是笃定。马小玲把牙咬得格格响,雪白的拳头捏得青筋凸起。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小不忍则乱大谋!再说昨天也摸过了,再摸一下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马小玲努力说服着自己。破处机表面一脸委屈无奈,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看来自己马上就能享受到美人儿师父给自己打飞机的福利了。“你啊!给我记住,这次我帮你,以后不管你自己用什么办法,每天给我交一瓶那东西出来,不然我就割掉你这根脏东西!”马小玲指头戳着破处机的脑门,恶狠狠地说道。马小玲嘴里放着狠话,雪白纤细的小手却一把抓住了那根软绵绵的肉棒,她也是个狠人,说摸就摸,下定决心后一点也不拖拖拉拉。好爽,微凉嫩滑的小手抓住自己肉棒的感觉让破处机爽得一哆嗦,似乎全身的血液都疯涌向下身,那根白晰肉棒几乎是转眼间就涨大硬挺起来。掌中那原本还软绵绵的肉棒转眼间就变得又硬又粗,马小玲像被蛇咬了一样迅速缩回了手。“好了,硬起来了,你快自己解决啦,再惹我生气就扁你!”不行不行不行,只这么摸一下那也太亏了,软下来软下来,破处机闭着眼睛不去看马小玲,拼命回想各种恶心倒胃口的事物,有了,前两年成龙在电影笑拳怪招里装女人,那扮相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回想他的样子,想像刚才摸我的是他……破处机的努力很有成果,他成功地用女装成龙恶心到了自己,那根肉棒又像泄了气一般很快瘫软下去,又变得垂头丧气起来。“那个……小玲姐……没你帮忙不行啊……”破处机装出一脸羞愧的样子说道。马小玲翻了个白眼,她已经彻底无奈了,摸也摸过了,总不能半途而废,她只能绞着眉头,一脸要吃人的表情伸出手又抓住了那根绵软无力的肉棒。那根肉棒在马小玲的纤手中又再度膨胀起来,这次她怕重蹈覆辙,抓着那东西就没敢松手,银牙咬着樱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不过似乎也没有想像中的难以接受就是了。自己这个徒儿虽然好色又胆小,但起码卖相还不错,长得白净斯文,那根东西也是白晰得像一根玉柱,并不会让她觉得反感,握在手里手感也不差,暖暖的,硬硬的却很有弹性。上清派虽然不修房中术,但道家此类典籍秘录可不少,马小玲也曾无意中看到过师父藏书中的双修术,再加上经常混迹于三教九流场所,对男女之事她也多少知晓一些,自己徒弟这根大肉棒一手都难以尽握,尺寸真是惊人,不知道他这么小的个子这东西怎么却长得这么大,这么大的东西要是插进下体,不知道该有多痛……马小玲胡思乱想着,素白的脸蛋都浮上了羞红,以她的性格来说这也算是此生少有了。破处机见马小玲握住不动,胆子可大了起来:“小玲姐,你这样只是握住是不会软下去,但也不可能会射啊,你得动,动一下……”马小玲从鼻子里喷出一个哼,小手抓着那根肉棒开始动作,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弄,上下左右还是松紧,就胡乱抓捏一通,虽然毫无章法,却也让破处机爽得直吸冷气。这可是破处机以前做梦也没想过的好事,马小玲这种大美人帮自己打飞机,看着她脸上的红晕和有些刻意的不爽,让破处机感觉自己脑袋都有些发涨,幸福和满足感让他有些晕乎乎的,精虫上脑的他胆大包天地抓住了马小玲柔软滑腻的小手,套弄起自己的肉棒。马小玲已经破罐子破摔了,连那东西都摸过了,再被他摸摸手又有什么大不了,干脆一闭眼,眼不见心不烦,随便破处机怎么摆弄自己的纤手。破处机可是爽翻了,马小玲的玉手纤长柔滑,被他把弄着撸动肉棒,比起自己打飞机的感觉不可同日而语,甚至和昨天在王小艾身上破处那次比起来都要更爽上几分,昨天那次他还是惊惧多过享受,再加上王小艾本身是鬼,冰凉的肉穴的触感还真比不过马小玲的温软纤手。“啊……小玲姐,我好舒服……”破处机忍不住呻吟出声。“噫,你好恶心,别出声,再出声我拧断它!”马小玲气呼呼地稍加力道捏了肉棒一下,她也不敢真使劲,这可是个生产灵符材料的宝贝,捏坏了上哪再找个去。马小玲一捏不当紧,破处机感觉到肉棒被纤手紧握包裹,那感觉简直妙不可言,抓住马小玲的手撸动得更急,下身也猛力挺动,肉棒在剧烈摩擦中热得发烫。“要……要射了……瓶……瓶子……”破处机还没失去理智,他知道马小玲所求的无非就是他的精液,这次让她满意,下次她自然还会让自己满意,放长线钓大鱼才是正道。马小玲连忙拿起那个瓶子对准破处机的肉棒,接着就听到破处机急促的呼吸声中一声满足的低吼,那原本就硕大的肉棒像是又涨大了些许,猛地翘起更高,像是只昂首向天的白龟,一跳一跳地开始喷射出白浊浓稠的精液。马小玲眼疾手快,瓶口始终对准龟头,把那精液一滴不漏地全数收入瓶中。那根肉棒足足喷射了十来秒才算停歇,停止喷射后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昂首怒立,却依然没有软化下来,还是直挺挺地竖在那里。马小玲看了看瓶子里的存量,原来才这么一点的吗,比想像中要少,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破处机这射出的量已经是常人至少两三倍的量了。马小玲皱着眉头,看着那仍挺立着的肉棒马眼处欲滴未滴的那点白浊,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舍不得浪费,伸出纤指在那马眼上一抹,将那滴白浊沾在指尖抹进了瓶中。马眼那么敏感的位置被春葱般的指尖一抹,那感觉像是挠在了破处机的心窝里,身子都不禁一颤,还没软化的肉棒愈发硬挺起来。“真没出息!”马小玲骂了一句,她也知道不可涸泽而渔的道理,每天让他射出一次就行了,搞得太多搞坏了身体可就亏大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徒弟。马小玲小心地将瓶子收好,拿出本册子递给破处机:“你先看看这个,我去洗洗手,恶心死了。”看着马小玲转身出屋,破处机盯着马小玲的背影一脸淫笑,如果是以前,他绝对迫不及待地看看手中的是不是什么真传秘笈能不能练成绝世神功,但现在,他的心思哪还能放到那上面,看着马小玲那曼妙高挑的背影,包裹在长裤下浑圆挺翘的臀部,回味着刚才那纤纤素手抚摸肉棒的滋味,一时间回味无穷。都过了好几分钟,破处机才咂了咂嘴,要是天天能有这艳福,就算经常被鬼吓被马小玲扁也赚了……拿起手中那本册子一看,那册子纸页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上面写着“黄庭内景经真解”,黄庭经这名字他倒是听过,好像是本道经,这真解又是什么,破处机翻开看了看,一堆丹汞玉液之类的道教术语看得他头昏脑胀不明所以。这就是武功秘籍?记得射雕英雄传里的九阴真经貌似也是这样,所以梅超风那不懂道教术语的外行练得走火入魔不伦不类,还是等小玲姐来教我吧,自己完全看不懂嘛,不知道这个有没有九阴真经那么厉害,破处机翻了翻就放在一边。马小玲推门进来,啊的一声尖叫:“小色鬼你怎么还不把裤子穿上,恶心死了你……”“看也看过,摸也摸过,用得着那么大反应吗?”破处机拉起裤子小声嘟囔,这会他可不敢再惹到马小玲,以她的脾气就算不会卸磨杀驴至少也会扁他几下。“看得懂吗?”马小玲指了指那本“黄庭内景经真解”。破处机摇了摇头:“看不懂。”“看不懂就对了,你能看懂才奇怪呢!”马小玲狡黠地一笑,接着说道:“这本确实是我们上清派以前的炼气术没错,不过里面有太多的道家隐语,一般人确实是看不懂的,我们上清派自古以来都是以炼气存神,修炼内丹为根本。”“不过从明朝年间起,天地间灵气越发稀薄,修道艰难,别说道法内丹,连一般民间的武学都一代不如一代,所以到了现在,想像古时那样通过自身道法修为呼风唤雨召雷引电已经几乎不可能了,如果强行施为,结果就只会……”马小玲说到这里顿住,眼神黯然。“所以现在的修炼方向和以前稍有不同,虽然依然炼气存神,却不再修炼内丹,而是将灵气炼化为灵力存于自身,以灵力激发符箓法器来降妖伏魔,但是,就像小说里练武也有资质高低一样,修炼灵力也分资质高下,至于你资质怎么样,唔,那就只能练练看才知道了。”其实上清派源远流长,自然有鉴定弟子资质根骨的方法,只是马小玲根本都还没学到,师父林清慧就意外去世。眼下她也只能先将就着教,让破处机将就着练,练成什么样再看吧,反正破处机在马小玲眼里就是个可以定期榨汁的宝贝,至于灵力修为练成什么样反倒不重要。然后马小玲就开始教破处机如何感应天地间的灵气,如何将灵气凝聚成灵力存于丹田的功法,这门功法脱胎自“黄庭内景经”,练法虽有相似,实质却已迥然不同。教完这套“紫虚聚灵法”,马小玲看了看表,说道:“你自己先练一个小时吧,一小时后我送你回家。”说完她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她手中的灵符存货早就告罄,现在弄到了更胜玄阳砂的宝贝,拿那东西和朱砂一调和,画出的灵符威力肯定更胜往昔,她已经等不及要试试这灵符的效力了。一个小时后,马小玲欣喜不已地推门进来,开心地简直想抱住破处机亲两口,那东西的威力比她想像中还要好,不过进门一看,发现破处机五心向天盘坐于地,还在练功入定之中。咦,资质不错嘛,第一次练功就能坐这么久,这次真的捡到宝了,马小玲没去打扰破处机,悄悄退出房间。又是一个小时过去,马小玲再进房间时,破处机依然盘坐不动。她仔细观察了一下,破处机面相平稳,呼吸也是按着“紫虚聚灵法”的节奏,这才放下心来,找来一本小说坐在旁边看了起来。又是快一个小时过去,破处机猛地睁开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练出岔子了?”马小玲见破处机脸色有点不对,赶紧问道。破处机面色凝重地看着马小玲,说道:“我尿急,洗手间在哪?”马小玲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伸掌就给破处机脑门上来了一下:“你个死孩子,吓我一跳,出门左转。”破处机委屈地摸了摸脑门:“坐这么久不尿急才不正常嘛……”“哼,快去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解决完内急后回来的破处机有些纳闷地说道:“几点了,我感觉我就坐了一小会儿,怎么天都这么黑了。”“一小会儿?你坐了快三个小时了,练得怎么样?能感应到灵气吗?”以一个初学者来说,几个小时内能感应到天地间的灵气就已经算是资质出众了,想凝练出灵力怎么也得几个月的功夫。马小玲对破处机还是颇为期待的,觉得他第一次练坐功就能一坐三个小时,感应到灵气应该没有什么问题。面对着马小玲期待的眼神,破处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完全感觉不到!”马小玲气得起身一脚把破处机踢了个四脚朝天,吼道:“你是猪吗?你是整整睡了三个小时吗?还感觉就过了一小会儿……”“啊啊,小玲姐我错了,不要打,听我说啊!”破处机抱头蹲防。马小玲摩拳擦掌:“说,我看你能说出什么,真睡了三个小时我就扁得你再睡三个小时。”“我……我是感觉不到灵气,不过我好像练出内力了……”“内力?内你个头啊,我教你的是紫虚聚灵法又不是紫霞神功,你能练出个鬼内力啊,还胡扯,看我怎么扁你!”马小玲抡起粉拳就要揍他。“等等,等等,我有证据,我有证据的!”破处机赶忙说道。“哼,好啊,你拿证据来我看看,如果是想糊弄我,你知道后果的!”马小玲比划了一下拳头。唉,自己这个师父,明明长得美若天仙,却这么暴力,动不动就用拳头说话,要是能温柔些多好,破处机心里哀叹。“是这样,我按照紫虚聚灵法的运功方式,一边感受天地灵气,一边内视观想,想像有灵气在体内运行直达丹田,但还没感觉到灵气,丹田位置那就有一股热流升了起来,在身体里随着那运行路线绕了一圈后回到了丹田,我想,那会不会就是内力,我应该就是那种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用练灵力的功法都能练成绝世武功!”破处机说得眉飞色舞,兴奋之色溢于言表。马小玲笑盈盈地听他说完,忽然又是一脚把他踢翻:“练武奇才是吧,绝世武功是吧,内力是吧,那怎么连我这一脚都躲不过去?明明偷懒还想骗我?我马小玲有那么好骗吗?”一顿粉拳劈头盖脸捶得破处机大声呼痛,其实也并不怎么痛,马小玲只是要教训下这个徒弟顺便显示一下师父的威严,可不是真想把他揍得鼻青脸肿。忽然一阵嗡嗡的蜂鸣声响起,马小玲才停止了对徒弟的教育和爱护,拿起bbcall看了眼,说道:“我去回个电话,等会再收拾你。”破处机拍了拍身上的土,不满地自语:“我是真的练出内力了啊,感觉现在力气都比过去大了不少,说了又不信,哼,不信拉倒,我自己好好练,等我练出绝世武功到时看谁欺负谁。”几分钟后,马小玲进来问:“想不想见钟楚红,你不是最喜欢她吗?”昨天破处机打飞机时用的就是钟楚红的电影海报,马小玲也看过那部“胡越的故事”,只是瞄了一眼就认了出来。“想见想见,我做梦都想见!”破处机两眼放光,钟楚红可是他的梦中情人,这一年来不知道为她挥洒了多少子孙,能有机会见到真人怎么能错过。“带你见她可以,不过呢,你得听我安排。”马小玲带著有些诡异的笑容说道。破处机把瘦弱的胸膛拍得梆梆响:“小玲姐让我往左,我从不往右!”“好,那你等着。”马小玲说完又转身出去。过了几分钟,她进来丢了套衣服给破处机。“把这个换上,换完我们就去见钟楚红。”破处机拿起衣服一看,顿时震惊了:“这这这这这……这不是女孩子的衣服,你要我穿这个?”马小玲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怎么,你不是说我要你往左就从不往右吗?穿套衣服都不行?”“真的要这样吗?”破处机苦着脸。“真的要这样!”马小玲点了点头,“是确实有必要啦,宝叔也在那里,他是师父的堂弟,虽然年龄没比我大多少,但怎么也算是长辈,而且他那个人特别能唠叨,要是知道我收了个男徒弟还不得用口水把我淹死,所以你就委屈一下,反正他平时忙着拍戏咱们也见不着他,糊弄过这次就好了。”为了钟楚红,只能忍了……破处机无奈地开始换衣服,马小玲似乎是帮他打过一次飞机后心理上起了某些微妙的变化,连他换衣服都没避开,还在一旁指指点点。“咦,鸡仔,身材不错啊,很苗条,很适合这条裙子呢,腰也很细,男孩子的腰原来也可以这么细的吗?”“不要叫我鸡仔啦,很难听啊!”破处机一边穿裙子一边抗议,这条裙子不知道是不是马小玲小时候的衣服,他穿起来还略有一些紧。“唔,是该帮你起个名字,不然过会宝叔问起来不好回答,你姓破,破嘛,pony怎么样?宝莉,听起来很可爱啊!”“随便你。”破处机翻了个白眼,反正只是个临时称呼,pony也好bony也好他都不在意。等他换好裙子,马小玲眼前一亮,又摸出顶贝雷帽套在他头上,围着他转了几圈啧啧不停。“干吗啊,我知道这样子很奇怪,还不是你逼我这么穿的……”“你跟我来。”马小玲直接拉着破处机去了隔壁,一指房间里衣柜上的半身镜:“你自己去看。”破处机走到镜子前,立时被惊呆了……这是我?破处机有点不敢相信,镜子里那个女孩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一条普通的裙子,一顶普通的帽子,没有任何粉饰雕琢,却是如此的精致可爱,完美无缺,眉目间和姐姐破红尘有些相似,却比她更多了几分柔弱和楚楚可怜,让人见而心生怜爱之情。破处机如同做梦般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是我……马小玲嘻嘻笑着过来揽着他的肩:“怎么,吓到了吧,我刚才也被吓到了,你呀,肯定是投错胎了,本来就应该是个漂亮可爱的女孩子,偏偏长了那么根怪东西,走了,时间紧,那边等不了多久。”破处机有些迷迷糊糊地就被她拉出屋,这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微凉的夜风吹过,穿着裙子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被这冷风一激,他才有些清醒过来,已经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几点能回去,总得跟姐姐说一声。“小玲姐,电话在哪,我得给姐姐打个电话说一声。”家里的电话却没有人接,不知道姐姐又疯到哪里去了,破处机只得把电话打到了阿茵家,嘱咐阿茵听到姐姐回来后告诉她自己今晚在同学家睡,就不回去了。穿着裙子的破处机走路都感觉别扭,夹手夹脚地跟着马小玲,倒是马小玲不知是因为整治了自己这徒弟一番还是真觉得这徒弟穿女装很可爱,很是开心地拉着破处机。两人上了车后,马小玲说:“来,面向我,先别动。”“啊?还要做什么啊?”破处机疑惑地照做。马小玲摸出个小盒子,手指蘸了点似乎是朱砂的粉末,然后伸指在破处机咽喉处迅速画了一道符咒。“这是什么?”破处机问道,话一出口却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他的声音居然变得细细柔柔,完全像个女孩子的声音,吓得他捂住了自己的嘴。“没事啦,别大惊小怪的,还不是怕你穿帮,一个变声咒而已,只能维持几个小时,不用担心。”马小玲说道。破处机哀叹一声,自己除了下面还有那根东西外真是从身到声都像个女孩子了。不过他忽然想到,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到时见到了梦中情人钟楚红,自己女孩子的模样就算上去的抱住她把脑袋埋在胸里也不会惹人怀疑,想到这破处机口水都快下来了,脸上也露出了淫荡的笑容。一个清纯可爱的小女孩却露出了淫荡的坏笑,这画面别说有多违和诡异了,好在唯一能看到这一幕的马小玲在专心开车,也就没人能看到破处机的猥琐模样。“咱们去哪啊?”破处机用变声后的甜美声线说道,现在他一点都不觉得别扭了,只要这装扮这声音能揩到油就好。“去斧山道嘉禾片场,他们在那里拍戏。”“拍戏,能去现场看啊,太好啦!”破处机兴奋起来,他也是个小影迷,尤其喜欢功夫片,不过他只喜欢漂亮女星,男明星就算了。“小玲姐,宝叔不会是洪金宝吧?”破处机问道,男星里名字带宝的并不算多,最有名的肯定是功夫巨星洪金宝了。“师父姓林,她的堂弟怎么可能姓洪,是林正英啦,他原名叫林根宝,林正英是艺名,他跟师父的关系很好,所以虽然不是上清派弟子,也跟着学了些外门功夫和粗浅道术,后来去拍电影做了龙虎武师。”“不过你想见洪金宝的话或许也能见到,宝叔这部戏的主角就是洪金宝,或许他还在片场。”破处机撇了撇嘴:“谁想见那个胖子,他又不是美女,能见到钟楚红我就心满意足了。”马小玲听他对钟楚红一往情深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不快,冷哼了一声,猛踩油门,甲壳虫加速在车河中飞快穿行,不时与旁车擦肩而过,看起来惊险之极。破处机胆子本来就小,这又是辆敞篷车,疾速狂飙之下烈风呼呼吹得他连眼睛都睁不开,吓得缩在座位上按着帽子动都不敢动,拼命叫道:“小玲姐,慢点,开慢点啊!”马小玲这会心里却是畅快了,哪里肯开慢,油门直接踩到底,哈哈大笑不止。一路狂飚直到斧山道,路上她甚至还甩掉了两辆抓超速的警车。破处机脸色煞白,两股战战,得扶着车子才能站稳,要不是先前刚上过洗手间估计他连尿都能吓出来。马小玲停好车看着破处机噗哧一笑:“真没用啊你,不就开快了一点点,就被吓成这样,别跟人说你是我茅山马小玲的徒弟,唔,对了,在外一般说是茅山派,那个比较有名嘛,说了上清派都没几个人知道的。”你那是快了一点点吗?甲壳虫都快开飞起来了好吗……真该介绍你认识下安妮姐,那也是个把车当飞机开的悍妞,破处机暗自腹诽。“小玲,你来了,来了就好,快跟我过去。”一个穿着身杏黄道袍的男子走了过来,一张国字脸,听声音年纪不会太大,粘着白胡子白眉毛妆化得像个老头。这人破处机也认识,正是原名林根宝的林正英。“她是?”林正英有些诧异地问。马小玲亲热地搂着破处机的肩膀:“宝叔,这是我刚收的徒弟pony,可爱吧!”“啊,你都收徒弟了,要是清慧姐能看到……唉……那个pony啊,你也叫我宝叔好了,我本来也不是你们门里的人,就没必要再往上抬一辈叫了。”林正英眉宇中有些焦急,但跟破处机说话时态度依然温和亲厚。破处机对林正英的印象很好,点了点头小声的叫了声宝叔,叫完才想起来没征求马小玲的意见,小心看了她一眼,见她并未在意才放下心来。林正英带着二人向片场里走去,斧山道片场是香港现在两大电影公司之一嘉禾的摄制基地,就算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依然不时能见到工作人员人来人往。林正英是个热心人,一边走一边还在给破处机介绍:“这幢楼就是办公楼,嘉禾的宣传部和会计部都在这里。”“那边那幢看到没,那个我们都把它叫玻璃屋,是许冠文的办公室。”林正英介绍玻璃屋时语气有些艳羡之意,这也难怪,许氏三兄弟许冠文许冠杰许冠英现在可是红得发紫,他们的喜剧片每一部都是大卖,在香港影坛地位如日中天。“后面就是片场和古装街,我们今天本来是在最后面那片林子里拍外景,谁知道居然出了这档子事……”这档子事?破处机隐隐感觉有些不妙,马小玲会忽然这么好心带他来见钟楚红果然有古怪,不过这时想溜也晚了,他这模样现在回家一定会被姐姐笑死,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去看看了。穿过片场后他们遇到了正急得团团转的洪金宝,他身旁几个洪家班的成员也是愁眉不展,见到他们一行来到,洪金宝喜上眉梢。“马小姐,你们可算来了,我都快急死了,拍得好好的却出了这种事,阿英你快带马小姐进去。”马小玲冲洪金宝点了点头,带着破处机跟林正英一道向林中走去,顺着一条小道一绕,前面豁然开朗,是一片林中的空地,四周散落着些灯具,显然不久前这里还在进行拍摄工作。场中间站了个女子,背对着这边,一身青色衣裤外罩了件蓝布褂,打扮发型都不似现代,看起来像是清末民初那时的模样。她身周被人用红线围了一个数尺方圆的圈,红线圈外还有一道白圈,看起来似乎是生米。听到有人来到,那女子转过身来,容貌清丽娇美,正是破处机一直心心念念的钟楚红,只是她此时面色青白,神色似笑似哭说不出的诡异,身周隐隐有黑气缭绕,看起来鬼气森森,瘆人之极。“阴气好重,你没看错,她是被鬼上身了,还不是一般的鬼!”马小玲面色凝重地说道。地址發布頁4F4F4F,C0M\u5730\u5740\u767c\u5e03\u9801\uff14\uff26\uff14\uff26\uff14\uff26\uff0c\uff23\uff10\uff2d破处机心里咯噔一下,钟楚红竟然被鬼上了身,原先想好的揩油大计也忘得一干二净,急忙问道:“小玲姐,她……她还有救吗?”马小玲经验丰富处变不惊,按住他的肩膀,冷静地说道:“别急,有没有救我得试试才知道,宝叔,这事发生多久了,开始是什么情况?”林正英说道:“我们本来就准备拍场鬼上身的戏,也就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三毛哥正在给阿红说戏,说着说着,她忽然就倒了下去,醒过来后像是换了一个人,又哭又笑,又说什么要找人报仇,我感觉不对,就拿红线悄悄绕了个圈把她圈在里面,怕不保险又洒了一圈糯米,还好我们拍的本来就是个鬼片,这些东西道具里都有,要不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林正英虽然没有练过道家正法,但对其中门道还是知道的不少,见势不妙就赶紧处置,趁那恶鬼还没能完全占据钟楚红的躯壳,用红线糯米将它困在了里面。“哼哼哼哼呵呵呵呵……”鬼上身的钟楚红忽然笑了起来,笑声凄冷阴森之极。破处机打了个寒战,躲到马小玲身后,自己的梦中情人变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让他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就凭红线糯米,你只能困住我一时,等到了午夜零点,阴气大盛,我就能彻底占据这个身体,到时你们就困不住我啦,呵呵呵呵呵呵……”钟楚红厉笑着说道。“哼,想得美!”马小玲手一抖几张灵符就夹在指间,脚下步罡踏斗,念道:“天灵地灵,三五交并,神符一起,万鬼潜形,紫虚元君急急如律令,疾!”她玉指一扬,八张灵符飞舞而出,在钟楚红身周以八卦方位落下,方位一定,八道金光忽起,如一张罗网般罩向钟楚红。钟楚红惨嚎出声,声如鬼哭狼嚎,凄厉之极,身子扭动不止,却被那八道金光所织的罗网捆在了原地,怎么都挣不脱。“哇,这特效比电影里好看。”破处机不禁咋舌,自己这个美人师父还是挺厉害的嘛。稍顷,光网渐渐消散,钟楚红又开始大笑出声,这次的笑声中满是得意。“你奈何不了我的,这个女孩跟我生前有血缘关系,她的身体和我的魂魄十分契合,你法力再高也不可能把我驱出去,哈哈哈哈,最后赢的只会是我!”“糟了……”马小玲回身说道:“她说的应该是真的,这个鬼本身就很厉害,是个怨气很重的恶鬼,又碰巧上了身的身体和她生前的身体有血缘关系,血脉相连,只凭灵符,我也没法把它驱出来。”“镇魂金铃也被师姐带走了,要是有那个,我还有几分把握,现在只凭我自己,是真的没办法了……”“那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看着吗?要是它成功了,钟姐姐会怎么样?”破处机一听连害怕都忘了,焦急万分。“如果它成功了,它就会占据这具躯壳,为所欲为,如果是一般的鬼上身,最多只能占据七天之后就会被排异而出,但这只鬼和身体本就有血脉之亲,很有可能会永远占据这具身体,以钟楚红的身份活下去,而你的钟姐姐……就会在它完全占据身体的那一刻魂飞魄散!”“啊!”破处机脚一软坐倒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涌出。“真的没办法了吗?”林正英又是惋惜又是悲伤地看着钟楚红问道。“驱出来我是没办法,如果真下辣手,或许能灭掉这只恶鬼,不过钟小姐的魂魄也难免被波及重伤,就算活下来,恐怕也会变成个魂魄不全的傻子。”马小玲摇了摇头说道。“这……”林正英长叹一声,说道:“如果到最后真没办法,这也是唯一一条路了,毕竟人还活着,还有机会,可惜她还这么年轻……”“小玲姐,师父,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你救救钟姐姐吧!”破处机涕泪横流地抱着马小玲的腿,他这会倒真没有一点占便宜的心理。“办法,或许还有一个,但我也不能保证会管用。宝叔,你先去前面吧,这个办法不方便你在旁边看,还有,除非我们出来叫你们,不然不要让任何人靠近这里。”林正英一听还有希望,连忙答应。“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人靠近的,我这就先出去了。”破处机听马小玲说还有办法,赶紧爬起身来,问道:“真的还有办法?”马小玲用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破处机,说道:“不然我带你来做什么,难道还真是带你来见被鬼上身的梦中情人?”她指了指钟楚红说道:“这个鬼虽然厉害,却也未必能厉害得过王小艾,你对付得了王小艾,难道对付不了它?”破处机一楞,然后嘴巴大张得能塞进个拳头,半天都合不拢……这是要我……要我去上……破处机的心里仿佛有一万个女装成龙在奔跑一样乱成一团。马小玲没去管已经呆住的破处机,而是走上前去,对钟楚红说道:“我是茅山派传人马小玲,钟小姐,虽然你已经不能完全控制自己的身体,但我知道你还听得到,意识还存在,现在你要做一个选择,这关乎着你的生命!”“你现在已经被一个恶鬼上了身,如果继续下去,到午夜零点之时,它就会占据你的身体,成为你,而你会魂飞魄散,永远地死去!”钟楚红一直阴森冷然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俏丽的脸蛋上现出挣扎之色。“我……我……”声音时断时续,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的灵魂努力想控制身体,却难敌那个强大的恶鬼。“救你的办法,只剩下一个。”马小玲拉过来破处机,抓下他的帽子。“我这个徒弟虽然长得可爱,但他其实是个男孩子,他天赋异禀有驱除一切阴邪的力量,但这种力量只存在于他的……他的生殖器中,也就是说,想驱除你身体里的恶鬼,保全你的性命魂魄,就只有他和你上床才行,这不是开玩笑,明白了吗?”“生命,还是贞操,请你自己做出选择。”钟楚红的挣扎之色愈加激烈,连身体都难以自控地左摇右扭,看起来就像是个失去了控制的机器人。“你的钟姐姐意志力和求生欲很强大,一般人要是被这只恶鬼上了身是撑不了多久的,她却不只是撑了下来,还能和恶鬼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她很厉害!”马小玲话中带着赞叹和钦佩之意。“你这样坚强又美丽的女孩子,不应该在这里这样子死去!”马小玲提高了音量,对着场中还在挣扎的钟楚红说道。钟楚红痛苦挣扎的面庞上忽有清泪两行潸然而下,她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般艰难地伸出了纤手,颤动着指向破处机。“救……救……救我……”她费劲全力才从嗓子里挤了出这几个字。马小玲点了点头,拿出一张灵符,迎风一挥,灵符上呼地亮起火光,迅速化为灰烬。“急急如律令,缚!”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化出四道金环扣住钟楚红的手脚,将她束缚在旁边一张用来作道具的长凳上。“还用我教你怎么做吗?”马小玲皱眉看向破处机。“她不是你的梦中情人吗?快去英雄救美啊!”“我……”破处机脑子有点蒙,从昨天到今天,自己的人生真是一百八十度大翻转,先在个清纯小女鬼身上破了处,又拜了个美若天仙的师父,甚至还能享受到师父为自己打飞机这种福利,现在更是有机会一亲自己梦中情人钟楚红的芳泽,这真的不是做梦吗?“喂,还磨磨蹭蹭的,要是耽误的时间太久,就算你成功把那头恶鬼驱除,你的钟姐姐也会元气大伤。”马小玲见他还在发呆,上去提着他的耳朵吼道。“啊,疼……我知道啦,别揪耳朵……”破处机当然也不愿让他的梦中情人钟楚红受到伤害,更何况这解救的方法简直是不能再美妙了。一见他靠近,钟楚红忽然满面狰狞地厉声吼道:“你敢碰我,我一定会掐死你!”破处机被吓得腿一软差点跌倒,哆嗦着问:“小……小玲姐,这……这个……她……”“你怕什么啊,她只是鬼上身,身体还是活人,真鬼你都上过了,你还怕人?而且她还被我用缚灵符困着呢,她除了鬼吼鬼叫外什么都做不了,对了,别乱亲人家,说不定会咬你的。”“噢……”破处机小心翼翼地靠近钟楚红,发现她虽然乱吼怪叫,四肢却被金光锁得死死,确实没有什么危险,只要小心别让她咬到就没事。马小玲束缚咒法用得极是巧妙,钟楚红整个躺在那条大板凳上,双手过肩向后,双腿分开,分别被束缚固定,不但动弹不得,这姿势也是门户大开,一副任君采撷的架势。钟楚红原本梳好的戏装发型此时已经有些散乱,几缕发丝垂在耳侧更衬得她娇美容颜动人无比,高耸胸脯随着呼吸挣扎起伏不停,一对被束缚分开的长腿浑圆修长,皮肤虽比不上马小玲的白皙,但在灯光映射下有一种诱人的光泽闪烁。如果说马小玲是清纯如同晨露百合,那钟楚红就是骨子里有着一种狂野的性感,虽然那份性感在现在还略有些青涩,却已足以让所有男人为之疯狂。破处机咽了口唾沫,尽量将声音放得温柔地说:“钟姐姐,我……我叫破处机,是你的影迷,我一直都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这次……是为了救你,逼不得已只能这样,绝对没有占你便宜的意思,请钟姐姐千万不要见怪,我……我上了……”钟楚红的表情变得很奇怪,因为这个自称破处机的孩子除了头发有些短像个男孩子,无论相貌还是声音都完全是个可爱娇俏的女孩模样,但刚才那个女子为什么说她是男性,她又要怎么能……这是什么鬼东西……看到破处机掀起裙子脱下内裤后钟楚红的表情变得更精彩了,哪个女孩子下面会长这么大条东西,他还真是个男人……破处机的大肉棒早就硬梆梆的了,露出那根凶物后,他开始去解钟楚红的裤子。“小玲姐,她腿固定成这样,裤子脱不下来……”钟楚红双腿被叉开固定着,裤子解开也扯不下来,破处机无奈只能求助马小玲。“真麻烦啊你!”马小玲黑着脸没好气地说道,伸指一挥,钟楚红的两条腿就猛地并起,破处机趁这机会抓住裤子一拉,长裤连内裤都一并给拉下,两条丰满修长的双腿裸露出来,跃入眼帘的还有那小腹处的茵茵芳草,股间的迷人沟壑也若隐若现。马小玲又一挥指,那对浑圆双腿又再次叉开,股间的肥美肉唇尽显无遗,在月光下娇艳得如一朵粉红优昙,闪耀着让人为之疯狂的致命魅力。钟楚红身体忽然开始剧烈挺动挣扎,诡异凄厉的尖叫声不断响起,那只附身的恶鬼自然不愿意被驱逐,开始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不让破处机得逞。破处机被她打摆子一样的抽搐挺动吓得有点手足无措,这么乱扭乱挺的,他就算想下手也没法对准,俗话说好汉难日打滚的逼,他破处机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还比不得好汉呢!但钟楚红身体的剧烈挣扎很快就被压制,全身只余像是绷紧肌肉般的颤抖,两个灵魂正在躯壳之内激烈拼争,一个不愿被驱逐出去再次沦为孤魂野鬼,一个求生欲望强烈绝不甘心就此魂飞魄散。“快……快点……”钟楚红的声音嘶哑扭曲,像是溺水之人拼尽全力才将头探出水面发出的求救声。“对……对不起,马上,马上!”破处机头上汗都出来了,在这种诡异无比的情景下自己就要完成人生第一次和女人上床了(鬼不算),还是自己的梦中情人钟楚红,说不紧张那怎么可能,他的两条小细腿都有些微微发抖。伸手扶住早已怒挺许久的大肉棒,慢慢靠近那粉红娇艳的肉唇,破处机一咬牙:“钟姐姐,我来了!”破处机一挺身,龟头猛地撞向肉唇的中心,但只进去一点就卡在那里再难寸进,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前戏,那里现在十分干涩,他这根肉棒在常人中也算得上大号,哪里有那么容易插得进去。钟楚红始终是常人,比不得王小艾那种阴气所凝的鬼体。钟楚红闷哼一声,大肉棒强行破开干涩肉唇向里挺进的滋味可不好受,皮肉撕扯得她很是疼痛,但她同时惊奇地发现,那根肉棒只是入体一点,体内那只恶鬼的力量似乎就弱了几分,自己竟然足以压制住它。“疼,很疼,那里还是……还是太干了,这样进不去的……”钟楚红说道,她这时说话已经流畅自然了很多。“对……对不起,我不太会,我……我是第一次……”破处机满头大汗地说道。虽然只进去了一点点,但滑腻肉唇已将龟头前端紧紧包住,那温暖紧密的感觉比起王小艾的冰凉鬼穴自是强出太多,更别说这还是大美人钟楚红,只看她轻咬樱唇微蹙娥眉的羞涩模样就让破处机激动得快要射出来了。“你……你想办法啊,弄湿点……”钟楚红无力地说道,她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主动要求一个看起来没多大的男孩子奸污自己,世事变化真是离奇莫测。弄……弄湿?怎么弄湿?哪有水?破处机东张西望看了一圈后一拍脑袋,口水啊!破处机靠近钟楚红丰腴的双腿之间,离近看和远观的感觉又是不同,肥美肉唇在方才的冲击之下已不是紧紧闭合,而是微微张开,露出了粉红细嫩的肉穴洞口,他还闻到了一种从未闻过的气味,破处机说不好这是香味还是别的什么异味,只知道这种味道穿过他的鼻腔直通大脑,让他有一种晕陶陶的为之迷醉的感觉。赵不负经常看到学校里的一些小混混躲起来吐云吐雾,他不知道抽烟是什么滋味,但按他想来就是天下最贵最好闻的香烟也比不上钟姐姐味道的万分之一,如果可以的话,破处机真想把脑袋埋在她的胯间,尽情吸嗅这美妙的味道。可惜为了救钟姐姐,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细细品味,贪婪地猛吸了一大口气之后,伸出舌头在那娇艳如花的肉唇上轻轻一舔。“嗯……”钟楚红身子一抖,低哼出声,虽然只是轻轻一舔,但破处机的舌头刚好扫过最为敏感的阴蒂,就算只是轻轻一舔,那奇妙的感觉就像电流般让她半身都是酥酥麻麻,心里更像是有只猫儿在乱挠般难受。“我……我弄疼你了吗?”破处机听到钟楚红低哼,赶紧问道。“没……没有……”钟楚红原本因鬼上身而青白的脸蛋浮现出红晕。肉棒离体后,那只恶鬼失去了压制之力,又开始在身体里闹腾起来,钟楚红竭力与其抗争,但身体仍不受控制地开始扭动。破处机现在对自己的体质也多少有点模糊的概念了,自己那根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种阴邪鬼物都有极强的压制力,精液也同样有奇效,所以刚才一接触这只鬼就老实了很多,离体没多久它又开始活跃。一见这情况,他忙抬起身,挺着肉棒对着肉唇间一顶,龟头上沾了些许刚才残留的唾液,稍微湿润了一些,这下顶进去快半个头,美妙的包裹接触感让他肉棒一跳,感觉自己都有点把持不住要射的感觉,他连忙退出肉棒,闭上眼睛在脑海中回想女装成龙,才成功地将要射的欲望压制住。不能再磨蹭了,短暂的接触压制不了那只鬼多久,让它一直在那里闹对钟姐姐肯定会造成伤害,破处机屏住呼吸,他不敢去多嗅那令他迷醉的味道,怕自己会沉醉其间耽误事,趴下去伸出舌头在那肥美肉唇上像舔冰淇淋一样连续舔舐。钟楚红发出压抑的低吟声,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拍戏中虽然也免不了和异性有身体接触,但她还从未与男性有过真正的亲密关系,下身的快感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冲击着她的理智防线,如果不是那只恶鬼已经被暂时压制住,以她现在的状态多半会一败涂地。破处机惊奇地发现肉穴中开始分泌出清澈透明如蛋清般的液体,以他贫乏的性知识来判断,这应该是所谓的淫水,王小艾是鬼身没有这种生理反应,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润滑应该是足够了,现在应该再尝试一下了。再一次张弓搭箭,一挺身,肉棒破开了滑腻温软的肉唇包围,整个龟头都陷入了温暖紧贴的包围之中,前方却再次出现了阻碍。这是……钟姐姐的处女膜?钟姐姐还是第一次?巨大的幸福感涌上,破处机兴奋得难以言喻,还有什么能比得到自己梦中情人的第一次能更让人兴奋,他觉得自己现在就算死都值了。钟楚红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贞节的最后防线即将崩溃,恐慌和哀伤让她的眼角溢出晶莹的泪滴,但这是为了活下去,没有什么比活下去更重要,而且,身上那个男孩子虽然有些怪异,但起码不是像秃头中年油腻男那么难以接受。“钟姐姐,我来了!”破处机小声地说道。“嗯!”肉棒长驱直入,脆弱的薄膜被轻易撕裂突破,大半根都已突入肉穴其中,那细腻紧密的包围是如此美妙如此温暖,恍惚间破处机像是回到了母亲温柔的怀抱,他拼命地深入,拥抱,紧紧投入那幸福的漩涡。钟楚红的痛哼声让迷醉的破处机有些清醒过来,他的肉棒就算在成年人中也算得上是硕大,对新瓜初破的钟楚红来说确实是难以承受,他还太过于迷恋那种快感,太过冒进,钟楚红感觉两腿之间像是被硬生生撕开般的疼痛,以她的坚韧也一时有些忍耐不住痛呼出声。“对……对不起……”破处机歉疚地说道。“不,不要说对不起,姐姐知道你是个温柔的好孩子,你是为了救姐姐,所以不要说对不起,也不需要担心,姐姐承受得住。”钟楚红柔声说道,她是真的有点喜欢这个有些胆小的孩子了,如果不是双臂都被缚住,她真想把这个孩子抱在怀里温柔安抚。“钟姐姐,我好喜欢你!”破处机已经把马小玲说的可能会咬人的警告忘到九霄云外了,整个人扑到钟楚红的怀里,由于身高的差距他的脑袋只能埋在钟楚红的胸前,隔着衣服在那堆绵软的胸前摇动,贪婪吸嗅着那淡淡的体香,感受着那对双乳的弹性,下身也一刻不停,硕大肉棒在紧密膣道中奋力冲击抽插,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乐。钟楚红也渐渐地从咬牙忍耐痛苦到难以自控的呻吟出声,那根肉棒像是填满了她最深处的空虚,紧密地与她结合在一起,带来的强烈快感和满足感一波波涌上,很快就压倒了痛苦,让她感受到了真正做女人的快乐。破处机很想扒开钟楚红的上衣尽情吸吮揉弄她的双乳,但他还是不敢太过放肆,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是在救人,不是在强奸,师父马小玲还在后面盯着,如果太过乱来一定又会被她痛扁,他同样也不想让钟姐姐感觉是在被侮辱。所以他也只敢抱紧钟楚红纤细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胸前,肉棒在她的股间随着不断进出滋滋作响。“钟姐姐,钟姐姐,我,我要不行了……”和自己的梦中情人第一次所带来的刺激实在太过强烈,更何况钟楚红从内而外都是个绝顶的性感尤物,还是个初哥的破处机实在难以抵挡那紧致肉穴的挤压摩擦,疯涌而上的快感很快就将他推上了顶峰。“不……”钟楚红忽然厉声尖叫着扭动身躯,试图摆脱深深插在体内的那根肉棒,那只恶鬼已经感觉到了末日逼近,爆发出了最后的力量垂死挣扎。破处机也知道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双臂紧紧环抱住钟楚红的身躯,胯部拼命压下,将肉棒紧紧抵在她的身体深处不放。“欺负我的钟姐姐,去死吧,就算是鬼也要杀死你!”破处机怒吼,虽然这吼声以他现在甜美尖细的声音发出来有点可笑甚至可爱,但那其中蕴含的情感却是强烈而真挚,随着一股股精液像是子弹般射向钟楚红的身体深处。钟楚红感觉到一股股热流注入体内,小腹处像是被注入了一个小太阳,温和醇厚的阳光在体内照亮,驱走了所有的阴寒鬼气,全身都暖洋洋的像是泡在一整缸热水里,轻飘飘的像是要飞起来一般,说不出的舒服惬意。啪的一声像是泡沫破灭般的声响在钟楚红脑海中响起,她感觉到体内那个恶鬼几乎是在瞬间就被蒸发消灭,然后一些杂乱的记忆思绪猛然在脑海中爆发。一个看起来年轻斯文的男子眼中闪动着暴虐冷血的光芒,拿起一段电线狠狠勒住她的脖子,她拼命挣扎也敌不过成年男子的蛮力,窒息让她的手脚渐渐无力,死亡的阴影笼罩而来。“不要,不要……”钟楚红发出惊恐的凄厉叫声,过去。破处机被这尖叫声吓了一跳,从射精的激情余韵中清醒,一看她已经双目紧闭不知死活,紧张地大叫:“小玲姐,师父,钟姐姐她……她不知道怎么了……”马小玲本来正心烦意乱地背对着他们抬头望天,自己一个做师父的居然要替风流快活的徒弟放风,这心情别提有多憋闷了,心里还在恶狠狠地想着要怎么整治小色鬼才能出了这口气。其实在接到林正英电话说钟楚红被鬼上身时,马小玲就在打自己徒弟的主意了,没有镇魂金铃的情况下她确实没有十足把握能驱除附身的恶鬼,带上破处机就是加个保险,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这时忽然听到钟楚红和破处机的叫声,马小玲急忙转身三步并两步冲到钟楚红身前,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又拿出张符纸在她鼻下一晃。这张符纸是用特殊材料制成,一遇阴邪气息就会变成黑色,在马小玲的阴阳眼看来钟楚红身上的阴气已散,但为了保险,她还是拿出符纸测试了一下,结果符纸色泽丝毫未变,说明钟楚红体内的那只恶鬼确实已经被彻底消灭。小色鬼的阳精确实厉害,不但把鬼灭得连渣都不剩,连阴气都驱得一干二净,寻常人被鬼上身后就算能成功驱除,也必然会被阴邪入体,元气大伤,体质差点的多半要缠绵病榻一段时间。而钟楚红现在身体的情况看起来似乎与未被上身之前无异,不过她的魂魄必然还是受到了一定的伤害,还得温养一番。“没事的,那只鬼已经彻底消失了,只是最后它的怨气执念全传递给了你的钟姐姐,她一时受不了冲击晕了过去,没有什么大碍。”马小玲说道,又拿出一张安神符贴在钟楚红额前。“你还赖在人家身上不下来?今晚就睡在她身上吗?”马小玲看到破处机光个屁股趴在钟楚红身上的模样又是一肚子气,抓着他耳朵就是一拧。“唉呀,不要拧耳朵,我马上下来……”破处机不情不愿地将肉棒拔出,肉棒上沾着些红白之物,那是他的精液和钟楚红的处子落红混杂的产物。破处机迷恋地看着那肉棒刚退出而微张的肉穴口,刚才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春梦一般,不知此生还有没有再重温旧梦的机会。“还看!”马小玲啪地给了他脑袋一下,“就那么好看?”“不看了不看了,不敢看了。”破处机捂着脑袋,他真是怕了自己这个暴力女师父了,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从来不用嘴巴解决。马小玲哼了一声,看着钟楚红的下身有点犹豫,好浪费啊,那么多阳精都射在了她里面,要是能全给抠出来,起码能写几十张灵符,要不要动手呢?不动手真心疼,动手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正犹豫着,忽然发现钟楚红睫毛一颤,看起来似乎是要醒转过来,心里哀叹一声,财去人安乐,财去人安乐,有些肉疼地从旁边捡起钟楚红的裤子盖在她的腰腹之间。破处机也在一旁慌忙穿上内裤,又戴上帽子,看起来又是那个精致可爱的小女孩模样,谁能想像得到那条裙子底下隐藏着一根还沾满了血迹的巨大肉棒。钟楚红长吁了一口气,醒转过来,睁开眼睛发现额头上贴着一张符纸,忽然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下身还凉飕飕的是赤裸状态,又羞又惭地坐起身,抓着裤子挡住下身。“别紧张,刚才你是因为那只恶鬼被消灭后的怨念爆发所以晕了过去,现在已经不要紧了,这张安神符可以撕下来,贴身带着就可以了。”马小玲解释道。“钟姐姐,你没事了就太好了。”破处机喜形于色。“破……破小弟,谢谢你,不过,你可不可以……先转过身……”钟楚红低着头羞涩地说道。“啊?”破处机一怔。马小玲啪地给他脑袋来了一下:“转过身啦,发什么呆!”破处机这才醒悟过来,钟楚红下身还是赤裸的,他忙低下头,偷偷瞄了眼那对赤裸着的修长双腿才转过身去。一阵窸窸窣窣声过后,他才听到钟楚红说:“可以了。”摆脱了附身恶鬼的钟楚红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红晕,如花容颜娇艳无比,真人比起海报上更加迷人,想着自己方才还在她的身体里肆意放纵,破处机心里说不出的美。他以前人生最大的梦想也就是去找钟楚红签个名,如果能拉一下她的手那就十分满足了,现在何止是超额完成,简直是定下目标爬上太平山顶结果一回过神自己居然登上了月球。破处机转过身来偷看了钟楚红一眼,低下头不敢和她目光相对,他不知道在发生这件事后钟楚红会如何看待他,就算是为了救人,就算她是自愿,但尴尬总是免不了的,毕竟他们年龄差距也在这放着。钟楚红看着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个可爱女孩的少年,脑海里乱成一团,又是被鬼上身又是在那种情况下失身,换了精神不够强韧的女性这会就算精神崩溃甚至变成疯子也不奇怪,她到现在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已经足以说明她的坚强远胜常人。但就算再坚强,失去的也不会再回来,自己始终是失身给了一个看起来没多大的少年,这让她有些不知怎么面对破处机,不过在看到那个少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可怜巴巴的样子,她心里一软……这个孩子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而且还救了自己,自己若是反而疏远冷落他,岂不是恩将仇报,他那时候一直在说喜欢自己,听得出来句句都是真心实意,自己又怎么能去伤这么一个憧憬自己的纯真少年的心?钟楚红走上前来,温柔地摸了摸破处机的头,柔声说道:“谢谢你,破小弟,多谢你救了我,救命之恩真的不知道怎么报答才好,不如你就做我的弟弟好吗?以后我们就像亲姐弟一样!”她性格坚强又不失温柔,却也不是没有心机,通常只有长辈对晚辈才会用摸脑袋这种方式来表示亲热,她是在委婉地告诉破处机,我很感谢你,也并不排斥你,但我们之间有着年龄上的差距,所以只能做姐弟,希望你不要想太多。破处机虽然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但他是鬼精鬼精的,一听就明白了钟楚红的话中之意,失落肯定是有些的,不过这也并不一定是坏事,只要以后能经常和钟姐姐相处,谁敢说一定没有机会?他装作没听懂话中之意,一脸纯真开心的模样,笑着说道:“那我叫你红姐可以吗?”钟楚红亲热地拉着他的手笑着说道:“好啊,那我就叫你小弟。”就这样,方才发生过的激情与肉欲的碰撞仿佛就像没发过一般被揭过了,但是,无论是在钟楚红还是破处机的心中,谁又能真的忘记……“马小姐,我知道那个……那个恶鬼是谁,我看到了一些她的记忆,她是我的表姐陈云洁,一周多前失踪,我看到了她死前的情景,她是被一个男人用电线勒死,但是她为什么会变成鬼上我的身,她以前和我明明关系很要好,表姐她……真是死的好惨……”钟楚红说着说着泣不成声。“那可以说是你的表姐,但也不是你的表姐,她是被人杀死所以怨气极重变成恶鬼,恶鬼一般不会有多少生前的记忆,她能记得的可能只有她死前那一幕,杀死她的凶手,以及强烈的复仇欲,所以她分辨得出你的身体和她生前有血缘关系,但却不记得你是谁,也不会在意你是谁,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你的表姐了!”马小玲说道。“我记得那个人的样子,我可以把他画下来,这样能抓到他替我表姐报仇吗?”钟楚红眼睛红通通地问道。马小玲一摊手:“我只是个驱魔人,不是警察啊,这是刑事案件应该交给警察来处理,而且就算你画出这个人的样貌也没法向警察解释,难道说你被鬼上身后就记得了他的样子?这种口供在法律上是不成立的!”“那难道就没办法替我表姐报仇了?”钟楚红悲从中来,泪水泉涌而出。破处机握着钟楚红的手,也以一种恳求的目光看着马小玲。“师父你这么厉害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好啦好啦,我试试看,她的鬼魂在这里出现,尸体应该也就埋藏在附近不会太远,只要找到她的尸体,警方也就有理由立案了。”马小玲伸指在那条大板凳上一抹,那里滴落着些带着血丝的白浊液体,那是方才从钟楚红身体里流出,带着她的处子之血的精液。“用你的血来血脉共鸣,应该有机会找到她的尸骨。”马小玲说完拿出一张符纸,伸指用那血精在上面画了一道符咒。钟楚红有些尴尬,那可是自己的处子之血,她下意识地就想松开和破处机牵着的手,但只是微松她就醒悟过来,不但没松开,反而更靠近了他一些,两个人并肩而立,就像一对关系亲密的姐妹一般。马小玲低呼一声“寻”,将那写成的灵符一扬,那道灵符就如被轻风托着一般悠悠飘荡,直向林间深处飘去。马小玲跟着追了过去,钟楚红和破处机二人对视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直到林子最深处,那符纸才悠然飘落在一片草丛之中,草丛中有一片地面看起来像是最近被翻动过,马小玲说道:“应该是这里没错了,那边就是平定道,这条路车很少,凶手应该就是把车停在外面然后来这里弃尸。”“我们走吧,去找个电话联系下警方,后面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他们了,钟小姐你可以画出那个男人的样貌,我帮你转交给一位朋友,她是九龙重案组的督察,应该可以利用这个线索。”“那就太好了,表姐她死得这么惨,希望能早点抓住凶手。”钟楚红悲伤地说道。三人出了林子到了片场,洪金宝和林正英等人见到钟楚红安然无恙都长出了一口气,特别是洪金宝,他不但是主演也是这部戏的制片人,钟楚红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到头来他全得兜着。洪金宝一张胖脸眉开眼笑:“阿红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今天戏也不拍了,大伙都回去早些休息吧!”洪家班的人在他招呼下都散去了,只留下了洪金宝自己和林正英午马这三个重要人物。洪金宝跟林正英熟识,也早就认识了马小玲,这时也就不客套,直接笑着说道:“马小姐,这次多亏你了,明天我让阿英把支票带给你。”马小玲对这个胖子没什么好感,淡淡地点了下头,转头问林正英哪里有电话,然后让破处机先在这跟着钟楚红,她直接去找电话报警。洪金宝又上来对钟楚红嘘寒问暖的,还说什么这是意外啦,他也没办法,希望钟楚红不要到处乱说这件事。钟楚红刚入这行不久,洪金宝又是业内的大哥级人物,自然不敢得罪他,只能陪着笑脸说自己没事。“没事就好,那明天就先停工一天,好好休息一下,等杀青时我再给你包个大红包压压惊。”洪金宝能在圈子里混到大哥级的地位,当然是个会做人的,又是安抚又是许诺。“小妹妹,你是马小姐的徒弟吗?真可爱,想拍电影吗?”洪金宝安抚完钟楚红,见破处机模样出众,娇俏可爱,又来逗弄他。“她是小玲的徒弟,名字叫pony,pony,快叫三毛哥。”林正英在一旁说道。破处机兴致缺缺地叫了声三毛哥,他对拍电影当然有兴趣,他本来就是个影迷,但他现在可是女装,女装啊,要是这副模样拍电影一定会被姐姐和阿茵她们笑死,他当然不会答应洪金宝。洪金宝对他倒是很感兴趣,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女孩就连他也没见过,要是肯花点力气捧一下,肯定能成为家喻户晓的明星。钟楚红在旁边听着心里有些好笑,她可是知道这个看起来可爱的女孩其实是个少年,那根东西还大得吓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要扮成个女孩子,钟楚红当然也不会随便出言揭穿。在听到他回答洪金宝说自己十六岁时,钟楚红才有些吃惊,看他个头体型还以为只有十二三岁的样子,十六岁不都是中四甚至中五的学生了,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自己却和这样一个少年发生了关系……这时马小玲打完电话回来了,对林正英说道:“宝叔,那只鬼是被人杀死的,尸体就埋在林子里,我刚才已经报了警。”洪金宝闻言面色有些不豫,他是这里的大哥,出了事却不问他的意见就直接报了警,这让他很没面子。更何况这里出了凶杀案,对嘉禾的声誉和片场开工说不定都有影响,但是他也知道马小玲这种道门高人向来我行我素,而且地位很高,就连嘉禾老板邹先生见了她也是客客气气的,这种人他得罪不起,就算不高兴也只能把火憋在肚子里。林正英见洪金宝脸色不好,也抱怨了马小玲几句。马小玲这么做当然有她的道理,嘉禾片场出了这种事他们肯定不愿意声张,就算是凶杀案不能不报警,他们也会通过关系找到熟识的警方来处理,那样钟楚红所描绘的凶手样貌就无法做为线索提供给警方,普通的警察不可能相信什么鬼上身通灵看到凶手样子这种事情,所以她直接打电话给自己的警察朋友,这里也算她的辖区,由她来处理大可放心。不到二十分钟后,几辆警车直接开进了片场,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警官带着几个下属赶了过来。那个女警官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英姿飒爽很是干练,她身上的勃勃英气反倒让人忽略了她其实容貌不俗完全称得上是美女。“小玲,怎么回事?你说的尸体在哪?”女警官看起来和马小玲很熟稔,直接就开门见山。马小玲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跟女警官讲述了先前发生的事情,她不可能当众就说刚才钟楚红被鬼上身什么的,好在这位胡警官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灵异事件,跟她解释这些倒不困难。“你说是用电线勒死?”胡警官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得到了马小玲肯定的答复,胡警官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大声招呼手下:“阿华,阿友,拿上工具,我们去挖尸体,小心保护现场,你们几个在外面守着,别让闲杂人等接近。”“走,跟我一起去看看。”胡警官对马小玲说道。马小玲看了眼破处机,破处机赶紧摇头说道:“我不去……”开玩笑,这是去挖尸体,他怕自己看了后几天都会吃不下饭加做噩梦,怎么可能会跟去看。“她是?”胡警官问马小玲。“我徒弟,pony,可爱吧,就是胆子太小,叫胡警官。”“胡警官好。”破处机听话地叫道,那模样真是个人见人爱的乖巧小女孩。“真乖。”胡警官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她笑起来比严肃的时候好看多了。“我也想去看看,可以吗?”钟楚红小声地问道。这并不符合办案的规矩,不过胡警官还是叹了口气,说道:“来吧,别碰任何东西,看着就好。”这个胡警官倒和刚强的外表不太一样,是个温柔的人呢,破处机想道,她知道今晚在钟楚红身上发生的事情,能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会做出这种破例的决定。“红姐我跟你一起去吧!”破处机说道,他不想和钟楚红分开,能多握一会她的手也好,再说钟楚红见到表姐尸体后必然更加伤心难过,也需要人安慰陪伴,至于尸体,到时闭上眼睛不去看就是了。“谢谢你,小弟。”钟楚红说道,两人就牵着手,跟在胡警官和马小玲身后进入了林中。几个警察在林中马小玲所指的位置开始挖掘,没几铲下去,就听到有人喊是在这里,埋得很浅。钟楚红和马小玲都站在一旁看着,破处机偏过头去不敢看那场面。很快他就听到钟楚红悲声叫道“表姐”,随后就痛哭出声,破处机转身将她抱在怀里……或者说自己投入到她的怀里,用体温去安慰她的悲伤。“能看出些什么奇怪的地方吗?”胡警官问马小玲,眼前这具尸体已经高度腐败,不尸检是看不出什么了,她问的是马小玲从超自然的角度能不能看出什么别的东西,毕竟这个案子从开始就是个灵异事件。“有一丝很微弱的煞气,应该是从凶手那里沾染到的,这个凶手,杀了绝对不止一两个人了。”马小玲说道。胡警官一拳打在旁边的树上,愤慨地说道:“果然是他,四个月前那起分尸案死者也是被电线勒死,我们一直都找不到任何线索,这个丧心病狂的混蛋居然还在杀人。”她平复了一下情绪,对钟楚红说道:“钟小姐,你不要紧吧?那个人的样子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了,虽然这种线索不能直接做为办案证据,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把他绳之于法。”钟楚红抹着眼泪说道:“那我跟你去警局画下他的样子,我学过绘画。”胡警官说道:“那倒不用,你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我们约个时间见面,你把画像交给我就可以了。”马小玲忽然说道:“钟小姐,你以前也这么容易哭吗?”钟楚红一怔,然后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我以前很少哭,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泪水止不住一样。”“我看你的面相是心胸开阔阳光开朗的人,不像多愁善感的性格,你是被鬼上身后伤了魂魄,所以才会特别脆弱,这样,明天我们约到一起见一面,我带束宁神安魂香给你,以后你只要每晚睡前点上一根放在床头,过段时间就会痊愈了。”“谢谢你,马小姐。”钟楚红连忙道谢。“叫我小玲吧,我就叫你阿红,大家也都认识了。”“胡姐,没什么事我们先走了,明天下午三点,九龙城那有个白莲酒吧,咱们在那见吧!”“好,明天见,我今晚看来是不用睡了,回去还得写报告……这该死的凶手,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他扒了他的皮!”胡警官把拳头捏得格格响。难怪你们两个会是朋友,都这么凶悍,我猜这个胡警官虽然长得漂亮但肯定没嫁出去,这么凶谁敢娶,小玲姐将来多半也是这样,破处机在心里暗暗想道。三人就一道离开林子,和洪金宝林正英打了个招呼后,马小玲见钟楚红自己没车要坐的士,就主动要送她回家,钟楚红也没拒绝,她也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的士回家,这一晚离奇恐怖经历让她心有余悸,有认识的人陪在身边感觉总是好一些。而且钟楚红很喜欢破处机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很温暖的感觉,给她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像那时被那个东西射入身体时,像是有温暖的阳光洒满了身体内的每一处,那是此生从未体会过的温暖幸福滋味。所以当破处机像个撒娇的弟弟一样赖在钟楚红怀里时,钟楚红并未抗拒反对,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太好,他已经是十六岁的少年,但她就是不知道怎么拒绝这个救了自己又带给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暖的少年。马小玲很不爽,这该死的小色鬼就像长在钟楚红身上一样,完全当自己这个师父不存在,也不坐在副驾驶位上了,而是跑到后面和钟楚红腻在一起,她一路都黑着脸不说话,咬着指甲在心里在盘算过会怎么整治这个小色鬼。钟楚红家住在一条老街上,家里开了个女装成衣店,把她送到店门前后,破处机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了钟楚红,对着下了车的钟楚红挥手道:“红姐,明天见。”钟楚红露出了一个温柔甜美的笑容:“小弟,明天见。”光怪陆离的一晚就此落下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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