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本纪（17） 文 / 即墨江城

    ·如此过了半年，这半年之间，天下大事频发，先是天子从长安逃出，迎入许县。又与吕布在兖州大战，屡次向我求救，，生之间。与刘备联手，终于在濮阳大破吕布，于白门楼。将天子迎入许县，一时之间名声大起，他又借天子之名讨伐各地诸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掠取了河南大片土地，一统兖、徐。我此时方才后悔不听沮授之言，，让其将天子送至邺城。严词拒绝了我，又为了安慰我，让天子下旨封我为大将军、邺侯，青、并、幽、冀四州之事。我得到消息，碎，时伙伴产生了恨意。过了不久，，将与我有盟约的眭固击败，。然大怒，又在审配与郭图的建议之下终于准备伐曹，田丰劝我道：“兵起连年，百姓疲弊，仓廪无积，不可复兴大军。宜先遣人献捷天子，若不得通，隔我王路，然后提兵屯黎阳；增益舟楫，缮置军器，兵，屯扎边鄙。，大事可定也。”审配却道：“不然。以明公之神武，抚河朔之强盛，兴兵讨曹贼，易如反掌，月？”沮授又道：“制胜之策，不在强盛。法令既行，练，比公孙瓒坐受困者不同。今弃献捷良策，而兴无名之兵，窃为明公不取。”郭图道：“非也。，岂曰无名？公正当及时早定大业。曹贼，上合天意，，实为幸甚！”定，我心下踌躇，田丰又道：“公若要出兵，可手书一封与宛城张绣，荆州刘表，让二人陈兵边境，形成夹攻之势，战，公再起大军南下，大局可定。”我依其计，自写信于张绣、刘表二人，答应，，刘表虽然答应了，但却不发一兵一卒，坐山观虎斗，得渔翁之利也。原战事再起，曹、刘反目，互相攻伐，再兴刀兵。田丰趁机进言：“今曹、兵，许昌空虚，公可遣一支轻骑，令一上将统领，直袭许昌，将天子迎至邺城，如此一来，，公再以天子之名令各地诸侯讨伐，如此，必败，原传檄可定，原，，可定。”田丰一番慷慨激昂，我却没有听进去半分，只因尚儿病重，我心甚怜。田丰连呼数声，我终于反应过来，叹道：“元皓之谋甚佳，只是小儿如今病重，我亦没有半分心思，元皓所言，还是容后再议吧。”田丰闻言，头叹息而出，愤愤道：“为一竖子而失天下，如何不智也！”自有旁人将田丰之言告知于我，我深恨之，自此再不纳其言。数月之间，连败刘备，刘备失去徐州，只身逃至河北投奔于我，我欣然纳之，关羽和张飞，甚是遗憾。刘备又劝我起兵伐曹，审配、张此时起兵，其时尚儿大病已愈，我便决议起兵，田丰屡次劝我，我恨其前言，又因其数次顶撞我，，置。郭图又道：“，之恶，驰檄各郡，声罪致讨，然后名正言顺。今有陈琳在此，何不令其起草檄文。”我便令陈琳起草，陈琳素有才名。檄文顷刻而就，其文如下：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曩者，，执柄，专制朝权，威福由己；时人迫胁，莫敢正言；终有望夷之败，，至今，永为世鉴。及臻吕后季年，产禄专政，兼二军，外统赵梁；擅断万机，决事省禁；下陵上替，寒心。于是绛侯朱虚兴兵奋怒，，尊立太宗，故能王道兴隆，光明显融：此则大臣立权之明表也。：常侍腾，与左棺、徐璜并作妖孽，饕餮放横，民；父嵩，乞匄携养，因赃假位，舆金辇璧，输货权门，窃盗鼎司，倾覆重器。赘阉遗丑，本无懿德，票狡锋协，乐祸。幕府董统鹰扬，扫除凶逆；续遇董卓，。于是提剑挥鼓，发命东夏，收罗英雄，弃瑕取用；同谘合谋，授以裨师，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至乃愚佻短略，轻进易退，伤夷折衄，数丧师徒；幕府辄复分兵命锐，修完补辑，表行东郡，领兖州刺史，被以虎文，奖蹙威柄，冀获秦师一克之报。遂承资跋扈，恣行凶忒，割剥元元，残贤害善。江太守边让，英才俊伟，天下知名；，论不阿谄；身首被枭悬之诛，之咎。自是士林愤痛，民怨弥重；一夫奋臂，举州同声。故躬破于徐方，地夺于吕布；彷徨东裔，蹈据无所。，，故复援旌擐甲，卷起征，金鼓响振，布众奔沮；之患，复其方伯之位：则幕府无德于兖土之民，也。后会銮驾返旆，群虏寇攻。时冀州方有北鄙之警，匪遑离局；郎徐勋，，使缮修郊庙，。便放志：专行胁迁，当御省禁；卑侮王室，；，专制朝政；爵赏由心，弄戮在口；光五宗，三族；群谈者受显诛，腹议者蒙隐戮；百僚钳口，道路以目；尚书记朝会，公卿充员品而已。故太尉杨彪，典历二司，极位。因缘眦睚，被以非罪；榜楚参并，备至；任忒，不顾宪纲。又议郎赵彦，忠谏直言，有可纳，听，改容加饰。迷夺时明，绝言路，，。又梁孝王，昆，坟陵尊显；桑梓松柏，犹宜肃恭。帅将吏士，临发掘，，掠取金宝。涕，士民伤怀！郎将、摸金校尉，所过隳突，。三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害民，施人鬼！加其细致惨苛，科防互设；罾缴充蹊，阱塞路；举手挂网罗，触机陷：是以兖、豫有无聊之民，帝都有吁嗟之怨。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为甚！，及整训；容，。豺狼野心，潜包祸谋，摧挠栋梁，孤弱汉室，忠正，专为袅雄。往者伐鼓北征公孙瓒，强寇桀逆，拒围一年。破，书命，外助王师，相掩袭。，瓒亦枭夷，故使锋芒挫缩，图不果。今乃屯据敷仓，阻河为固，以螳螂之斧，御隆车之隧。幕府奉汉威灵，折冲宇宙；长戟百万，骑千群；黄育获之士，骋良弓劲弩之势；并州越太行，青州涉济漯；大军泛黄河而角其前，荆州下宛叶而掎其后：雷震虎步，若举炎火以焫飞蓬，覆沧海以沃［火票］炭，者哉？军吏士，其可战者，皆出自幽冀，或故营部曲，咸怨旷思归，涕北顾。其余兖豫之民，及吕布张杨之余众，迫胁，权时苟从；各被创夷，人为仇敌。若回旆方徂，冈而击鼓吹，扬素挥以启降路，必土崩瓦解，刃。方今汉室陵迟，纲维弛绝；之辅，股肱无折冲之势。，简练之臣，皆垂头翼，莫所凭恃；之佐，之臣，焉能展其节？兵七百，阙，外托宿卫，实拘执。惧其篡逆之萌，因斯而作。此乃忠臣肝脑涂地之秋，烈士立功之会，可不勖哉！又矫命称制，遣使发兵。恐边远州郡，过听给与，违众旅叛，举以丧名，为天下笑，则明哲不取也。幽并青冀四州并进。书到荆州，便勒现兵，与建忠将军协同声势。兵，罗落境界，举武扬威，并匡社稷：则非常之功于是乎着。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广宜恩信，班扬符赏，布告天下，咸使知圣朝有拘迫之难。如律令！我观檄文，大喜，急令文吏抄写数份送至各州郡，一面以审配、为统军，沮授、荀谌、许攸为谋士，颜良、文丑为将军，军十五万，步兵十五万，兵三十万，望黎阳进发。得知，亦举大军来迎。我令颜良为先锋，，颜良领兵而去，在山前平旷之地列成阵势。见之心下骇然，回顾身后，对吕布旧将宋宪说道：“侯帐下勐将，今可与颜良一战，壮我军威。”出战，战不三合，颜良手起一刀，下。帐下魏续亦是吕布旧将，见此大怒，替宋宪报仇，被颜良当头一刀，噼成两半，。又有徐晃出战与颜良大战，二十回合后败退本阵。颜良趁势发起冲锋，两军一场混战，方才各自退兵，颜良自遣书向我叙功。我得知大喜，又加拨粮草与其，令其加快进兵，。连折数将，忧闷，其帐下有一勐将，姓许名褚字仲康，郁闷，，名要与颜良斗将。颜良率部出迎，见许褚只有一人，笑道：“某乃大将，怎能轻易与汝等无名之辈斗将，还是速速离去为上，免得刀兵临身，悔之晚矣！”许褚大怒，举刀来战颜良，颜良遣部将出战，不到三合，下，又遣别将出战，亦不敌许褚，颜良吃了一惊，暗道：“帐下竟有如此勐将。”自来战许褚。二人连斗三十余合，不分胜败，正酣战间，喊声大起，不见了许褚，回报，惟恐许褚有失，急忙引兵前来接应。大队来袭，亦引兵出战，两军混战一场，各自收兵回营，，备说颜良勇武，笑道：“吾有仲康，何惧颜良耳！”帐下谋士程昱在一旁说道：“仲康虽勇，公近卫，可轻出，某保举一人，颜良。”闻言大喜，急问何人，程昱回道：“关云长，公帐下，，颜良，，了颜良，袁绍迁怒刘备，之而后快，，关羽必深恨袁绍，公再施以恩威，必可将其收入帐下。”大喜，道：“若非仲德，吾几乎错失一大将。”返回许都，请关公来助战。关公辞别二位嫂夫人，提青龙刀，，助战。接着关羽，备言颜良武勇不可敌，关公不置可否，又带他至阵前相看，见颜良大军阵列齐整，着阵前一员金盔大将，道：“那人便是颜良，云长观其若何？”关羽冷笑一声，道：“标卖首耳。”问话，冲去。冲出，绿帽长髯，提青龙刀，。忽而想起临行前刘备曾言，帐下，若见其可对其言刘备在河北，，必星夜来投。如今看这将打扮，华雄之关羽哉？，军，问话，快，前，手起一刀，便朝颜良噼下，颜良猝不及防，，下，又割了首级回营而去。，，趁机率军冲锋，大破颜良大军，降者、者不计其数，余人仓惶逃窜，禀报。踌躇满志，，迎天子于邺城，便可奉天子讨不臣，到时天下尽归于我袁氏之手，，改朝换代亦无不可。来报，，击破，降者无数。我大吃一惊，一一报来。况报知于我，了颜良，沮授在一旁道：“关云长也！”然大怒，着刘备喝道：“我大将，汝必与其通谋，留尔何用！”首。刘备不慌不忙，从容道：“明公听信一面之词，分否。，失散，不知云长下落，况且天下容貌相似者颇多，莫非赤脸长髯皆是关羽？，细细查明，还备一个清白。”我闻言道：“玄德所言极是，。”又责怪沮授：“误听汝言，好人。”说完，帐下一将厉声道：“，，末将愿率军为颜良报仇！”我视之，乃是大将文丑，欣慰道：“文将军此去定然能够克敌制胜，吾无忧矣！”我大喜，道：“文将军此去，吾无忧矣，兵，南渡黄河，曹贼！”沮授又道：“公万万不可，为今之计，分兵官渡乃是上策，文将军若轻易渡过黄河，截其归路，不复回矣！”我见沮授屡次反对，怒道：“公等岂不闻兵贵神速乎，吾意已决，不必再言！”刘备起身道：“既知云长在彼，备愿同文将军同往，一来报明公收留之恩，二来探听云长下落。”我喜道：“既然玄德愿去，便与文丑同领前部。”二人向我辞别，，往延津而去。文丑南渡黄河，驻扎在延津。得知，来攻。，立于阵前，威风凛凛。见了，道：“都言河北四庭柱以颜良为首，今观文丑，不下颜良矣！”话音刚落，帐前一将厉声道：“公何必长他人威风，待末将生擒文丑，公帐下！”视之，乃吕布旧将张辽是也。，直冲文丑阵前，大叫道：“文丑休得猖狂，张文远特来擒耳！”文丑笑道：“白门楼，汝如今在其帐下效命，泉之下有知，不知作何感想。”张辽大怒，出如龙，便来战文丑。迎战，二将连斗三十余合，张辽力渐不支，徐晃见了，挥起大斧，来援，文丑独战二将，毫不落下风。见了，，出，两军混战一场，各自鸣金收兵。，对刘备道：“劫营，汝可与我同去。”刘备道：“将军不可，曹贼狡诈，必有准备。”文丑冷哼一声，道：“汝何如此胆小，劫营之事，我自前往，你引兵接应便可。”刘备苦劝不住，只得随他去了。是夜，月朗星稀，文丑率军出营，人衔草，衔枚，进发。到得营外，倒守营士卒，文丑率部一拥而入，毫没有半个人影，计，退时，响，曹军从四面八方一拥而入，一员大将笑道：“文丑，公早知你会来劫营，特命我等设下埋伏专候你，投降。”文丑视之，乃张辽也，来战，张辽知战他不过，遂令左右放箭，文丑不得进退，身后喊声又起，来。，伤无数，战，无奈屡冲不出，正无可奈何之间，忽闻山后又起喊声，将出来，到，大呼：“文将军，备来助你！”文丑得此一枝生力军，，终突破重围而去。张辽与徐晃也不去追赶，各自点兵叙功去了。文丑折了一阵，，，心下颇为郁闷。刘备在一旁劝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文将军不必过多沮丧，如今我等大可勒守延津，率大兵至此，再重整旗鼓，战。”文丑闻言，心下稍安，又道：“悔不听汝之言，。”刘备又安慰了几句，二人便决定谨守营寨，不再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