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平静生活 文 / 天下之杜
“我叫杜飞，这位是徐阿姨，目前负责这个快要被遗忘的孤儿院。”面地面坐了下来，杜飞才想起他还没给许婷做过自我介绍。
“杜大哥，徐阿姨！”听了杜飞的介绍，许婷立刻问候道。
“徐阿姨，这是许婷，”杜飞侧身向徐阿姨做了介绍，“是我请回来帮你管孩子们的。”
“你请回来的？”徐阿姨一听这话，有些吃惊，“我们院里还能不能维持下去都不好说，你怎么还请人回来，我们可付不起工资啊。”
“徐阿姨，杜大哥对我有救命之恩，就算是没有工资，我也愿意留下来。”杜飞还没有说话，许婷立刻表态道，有恩必报，这是她做人的原则。
“你们不用担心，”杜飞看两人都看向了自己，顿了顿接着道，“我这些年赚了不少钱，等过完年，我就会在市里买栋大房子，到时候我们都搬进去，也好方便孩子们上学。”
“买房子？”徐阿姨再次吃惊道，“那要很多钱呢！小飞，你这几年赚点钱不容易，我们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徐阿姨，您就别担心了！我有很多钱，你们绝对不会成为我的拖累！”杜飞说着拿出了那张卡，“徐阿姨，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查这张卡里的金额，我刚刚转钱进去了。”
“转钱？”徐阿姨看着那张她前几天办的卡，“你转了多少钱？”
“差不多两亿吧。”杜飞挠了挠头，说了实话。反正这卡是给她们的，里面的钱数是迟早要知道的。
“两……亿？”这下不止徐阿姨惊讶地张大了嘴，许婷也瞪起了她本来就不小的眼睛。
“小飞，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的事？”徐阿姨吃惊之余，立刻反应了过来，在她看来，穷就穷，千万不能做那些品节有亏的事情。
“当然不是啦！”杜飞哭笑不得地辩解，“这些钱都是合法手段来的，不然早被人家冻结了，还能给你用啊！”
“哦，也是。”徐阿姨大字不识，根本不知道钱合不合法和冻不冻结有什么关系，只是想当然地认为要是不合法的钱，国家会给你冻住。
“哎……”杜飞糊弄住了徐阿姨，可念过大学的许婷却不是那么好骗，张口想要分辩之际，却见杜飞打了个眼色，便将口边的话咽了回去。
“徐阿姨，这些钱我会让许婷帮您管理，以后您吃好睡好，享享清福就行了。”说完，杜飞就不管还盯着手里那张银行卡发呆的徐阿姨，给许婷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屋子。
“杜大哥，那些钱是不是非法得来的？”跟着杜飞出了屋子，许婷就按奈不住开口问道。
“那些钱是我在赌场赢的。”杜飞点点头，“可以算是非法资金了。”
“那你怎么还能拿来用呢？”许婷有些急了，“要是出事怎么办？”
“放心吧！”杜飞拍了拍急切间拉住他胳膊许婷的肩膀，“那个赌场在临海市存在了N年之久，赢得的钱不会出事的。再说了，我赢得是外国人的钱，那家赌场也只是提供了场地而已。”
“那万一要是出事呢了？”许婷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会的，那些外国人又不认识我，等出了赌场大门，谁还知道谁是谁？”
“哦。”听杜飞这么一说，许婷才放下了心，回神过来，发现她的两只手正紧紧抓着杜飞的手臂，立刻如蝎蜇一般地放开了手，脸色羞得通红。
对于许婷的动作，杜飞好像没有发觉一样，继续道：“徐阿姨年纪大了，以后你就帮她多管管孩子们吧，等到徐阿姨百年，孩子们成年，剩下的钱就是你的了。”
“这怎么能行呢？我是不会要的！”许婷一听说杜飞要将钱给她，立刻吓了一跳。
“那以后再说吧。”杜飞没有强求。
“杜大哥，你说让我帮徐阿姨管孩子，那你呢？你不和我们一起吗？”见杜飞没有再说什么，许婷松了口气，之后又惊讶地问道。
“我？谁知道呢？”杜飞自嘲地笑了笑，走向了在做游戏的孩子们。
许婷看着杜飞渐渐走远，最后和孩子们闹在一起，心思也飘忽了起来，久久地发起呆来……
新年，在欢快的气氛中过去了，对于南山孤儿院的孩子们来说，这是他们有生以来，过得最好的一次年了。
大年初九上午，PD新区，美达地产售楼部。
“小丽，年过得怎么样啊？”一个比较成熟的售楼一边看着手上的指甲，一边向旁边的人问到。
“还不是那么过吗！”旁边的那位撇了撇嘴，“王姐，你说我男朋友那个窝囊废，一个月工资才几千块，我就殊买些衣服鞋子都不够！”
“呵呵，这时候还找什么男朋友！”另外一个售楼走了过来，“你们看。”说着伸出了手指。
“哇！张姐，好漂亮！”先前说话的两女，望着眼前那灿灿的钻戒，眼神都迷离了。
“呵呵，我过年陪了李总十来天，这是他送我的！”缩回了手，看着眼前两姐妹羡慕的样子，张姐得意地炫耀道。
“你是说那个莱湖科技那个胖胖的李总吗？”小丽仿佛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管他是谁呢！”王姐收回了艳羡的目光，“这年头真金白银才是真的，要是谁送我个钻戒，他想怎么样都行！”
“可是那个李总也……”小丽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姐打断了。
“李总虽然长得寒碜人，但人家有钱！小丽，不是张姐说你，你不趁着年轻漂亮多勾搭几个老板，等到年老色衰，你就跟你那个没用的男朋友守着租来的破屋哭去吧！”
被张姐一说，小丽顿时不言语，低头思索了起来。
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车声，所有的售楼顿时如同长颈鹿般，纷纷伸长了脖子，望向窗外的停车位。
“唉！”看到只是一辆破大众，所有的售楼顿时失去了心劲，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咦？”小丽看着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脸上显现出诧异，因为那个女的是她的大学同学许婷！
“小婷！”小丽看大家都没有迎上去的意思，她又是熟人躲不开，索性抢先打起了招呼。
“小丽？”许婷跟着杜飞走进售楼部，眼神正留恋在那些模型上，没想却遇到了同学。
“你们来买房吗？”小丽说着扫了一眼穿着普通的杜飞，心道，除了长得不错外，也是一穷光蛋！
“是呀。”许婷过了个年，吃得好，睡得好，再加上心里没有什么负担，原来脸上的菜色早都不翼而飞，白白嫩嫩的还真是个大美人！
一听许婷要买房，小丽一愣，忍不住又看了杜飞一眼，许婷的情况她是知道的，所以掏钱买房的也只能是杜飞了。想到这里，小丽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小婷，这是你男朋友吗？在哪里上班啊？”
“无业游民！”看着许婷同学脸上虚假的笑容，杜飞心中闪过一丝不屑，冷冷地回了句。
小丽被杜飞的话一噎，随即打了个圆场：“呵呵，小婷，你男朋友还真有趣耶！”接着道，“你们要看什么房子？”
“介绍一套别墅吧，我们人多。”对于小丽的误解，许婷脸红了红，却没有解释，只是接过话头道。
“别墅？”小丽顿了顿，狐疑地再次看了眼杜飞，心中怀疑起他是不是某个低调的富豪，然后道，“我去帮你们拿一下介绍册。”说玩就飞快地跑去了柜台。
“小丽，别上当了，那就是两个想过过眼瘾的穷光蛋罢了，还别墅？哈哈！”小丽在柜台上拿过别墅的介绍册，刚刚的张姐就趁了上来劝说道。
“那个是我同学，就算他们要过过眼瘾，给他们看看也就是了！”小丽没有反驳张姐的话，不过，她心中却已经认定那个男人有购买别墅的能力，因为她和许婷同学四年，从来没有见过她撒一次谎。
“你们看吧！”将许婷和杜飞带到休息区，小丽递过介绍册，趁着两人查看别墅资料的时候，偷偷打量起杜飞来。
俊美的面容，高大的身材，晶莹剔透得胜过女人的皮肤，这三点一般是从事某种类似家禽类动物职业地点，不过，那冷峻的神情，和难以形容的气质却让人推翻了先前的猜测，难倒是某个富豪之子装低调？小丽盯着杜飞呆呆地陷入了沉思。
“哎，小丽！”许婷在册子上看中了三处地方，不过想要再仔细比较，就得去实地查看才行，所以她合上册子，准备向小丽说，谁知却看到小丽正盯着她的杜大哥“发花痴”，这才忍不住叫了声提醒她。
“哦，怎么了，小婷？”小丽回过神来，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问向许婷做掩饰，而当事人杜飞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没有发现小丽偷看他。
“我们想去这三处地方看看，你能带我们去吗？”许婷将介绍册上那三处别墅指了指。
……
“爸……”庆云望着父亲仿佛苍老了十岁的面庞，忍着心中的悲痛，轻声唤道，“该吃饭了。”
“小云，爸爸不饿，你和你妈妈先去吃吧。”庆志山看着双眼哭得红肿的女儿，勉强笑了笑道。
“爸，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有眼无珠，看错了那个混蛋，他也不可能有机会偷到机密材料。”看着父亲勉强的笑容，庆云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小云不哭，”劝女儿不哭，庆志山自己却忍不住掉下泪来，“怎么能怪你呢？就是我几十年的眼力，也没看出顾家父子的狼子野心啊！”
想着这些天的遭遇，庆志山如同做了一场梦。相交十几年的老朋友顾奇和他作为庆云男朋友的儿子顾鹏突然被抓，说是窃取国家机密。为此，庆志山一家四处奔赚想要救援“被冤枉”的好友。可谁知过了一个礼拜，还在为好友担心的庆志山也被国安局带走了！这下差点让庆云娘俩崩溃，四处求爷爷告地说庆志山是冤枉的。等过了几天，庆志山被放出来，只是被勒令办了退休，人也变得颓废无比，在庆云娘俩一再地追问下，庆志山才道出了顾奇利用职务之便和顾鹏利用庆云感情盗取国家机密资料的经过，而庆志山虽然没有窃取国家机密的意思，但竖家机密从他处泄露，一个泄露国家机密罪是跑不了的。不过，上面的首长看在庆志山也是被利用的份上，而且他在航天事业上兢兢业业地工作了几十年，最后给了个提前退休的处理结果。
“唉！爸爸怎么就没看出来他们的狼子野心，还让你和顾家的那个畜生谈恋爱，差点害了你一辈子！”庆志山抹掉眼泪，轻轻抚mo着女儿的发丝，心里满是愧疚。
“爸爸，这不怪你，我自己也没看出来！”庆云也收起了哽咽，“为那种人伤心不值得！爸爸，我们还是去吃饭吧，他们害你，你不能害自己！要是你不吃饭垮掉了身体，只会亲者痛仇者快！”
“赚去吃饭！”听了女儿的话，庆志山心中微动，收敛起了情绪，拉着女儿向外面走去，“小云，你说的对，我们不能颓废，这样只能让亲者痛仇者快，我们要振奋，把以后的日子过好！”
“恩！”看着父亲恢复了，庆云开心地点点头，只是她却没注意，父亲转过头后，脸上闪过的一丝悲愤。
徐徐吐气，杜飞从入定中出来。望了望窗外，几个小树正在春寒料峭的清晨中发着抖，杜飞起身走出了房间。
六间房子，杜飞一个人一间，徐阿姨带着六岁的小宝和六岁半的小军睡一间屋，许婷带着六岁半的小敏和七岁的小彤睡一间屋，十岁的晓璇和九岁的晓娟睡一间屋，剩下的八岁晓乐、九岁晓坤和九岁半的晓健睡一间屋。安排完后，还空了一间房，许婷将其改成书房兼，平时孩子们去上学了，她就在里面一边复习大学的课程，一边学习金融方面新的知识，以其可以早早动用杜飞给她的资金来进行作。
因为还是早春，天气比较短，这会已经七点钟了，天才微微亮。望了望楼下厨房透出的灯晕，杜飞无奈地摇，他本来打算请个保姆，可是一直艰苦惯了的徐阿姨坚决不同意，每天早上她都早早起床给孩子们做早餐。
敲了敲各个房门，杜飞将孩子们叫醒，然后走到书房门口，拧动把手。
果然，许婷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杜飞微微叹了口气。自从搬进新居后，许婷每天都抓住一切时间学习，像这种趴在桌上睡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在室内有暖气，不然像许婷这样，非得生病不可。
轻轻地将许婷抱起，杜飞轻手轻脚地将她抱回了卧室。孩子们对这种情况也是多见不怪，只是将嬉闹的声音放小了一些。
将许婷安置好，杜飞下楼和孩子们一起吃了早餐，然后就载着九个孩子去了学校。
为了让孩子们都能坐得下，杜飞已经重新买了辆大一点的商务车，让大家一起出行方便了很多。至于那辆大众，已经在二手市场上卖掉了。
学校离新宇小区不远，徐阿姨本来意思是让孩子们自己走锻炼一下，不过杜飞说他每天都要去市图书馆，就顺便捎着孩子们了。
等孩子们齐声告别后，杜飞调转车头，驶向了市图书馆。孩子们的生活已经步入了正轨，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杜飞淡淡地想到。
在市图书馆借阅书籍是需要办理借书证的，但杜飞现在根本不想他的所在，所以就每天从图书馆后面的通风口爬进，然后混杂在馆内的众读者当中，以此躲过凭证的大门。
找了个车位将车停好，杜飞绕到图书馆后。瞅了瞅四下无人，杜飞一个小助跑，在墙上一蹬，便窜上了四米多高的短台，然后轻车熟路地打开通风口钻了进去。
“咚！”杜飞将天花板的通风盖盖好，然后松开勾着天花板的手指，跳下了四米高奠花板。
图书馆早上八点才开门，现在才七点多钟，整个图书馆里静悄悄的。杜飞走到平时呆的武学区，抽出昨天还没看完的那本无名拳谱。
图书馆的武学区里收录了很多拳谱招式，不过大都是下里巴人的俗传之作，偶尔翻到些没有名字的招谱，杜飞就如痴如狂地将其中底路记下，然后找个偏僻的地方练习。
这一个月的时间，杜飞翻阅了差不多千来册，才找到了三本无名招谱，其中一套还被标明了是洪拳，好在杜飞看得详细，发现那根本不是洪拳底路，这才用心记了下来。
杜飞沉浸在无名拳谱的招式中，根据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他只觉得过去了一瞬，却不知已是许久。
看完最后一页，杜飞将拳谱放了回去。在脑子里将拳路回忆了一遍，杜飞这才看了看时间，发现已是下午了。
杜飞一般出来中午都不回去，所以也不忧徐阿姨和许婷担心。开车找了个偏僻的公园，杜飞拉开架势，练习起刚刚记下的招式。
这套拳法较之先前的“伪洪拳”和另外一套无名掌法，好像更加深奥复杂，杜飞刚练了几招，就觉得有些晦涩不贯，停下来凝思起来。
过上一会，杜飞突然展颜一笑，手中连打出三招，晦涩之感全无。打出的拳路，如羚羊挂角，感觉平淡无奇，却又仿佛亘古存在，让人难言描述。
打完三招后，心情大畅的杜飞想要再接第四招，谁知那种晦涩之感又重新燃起，让他皱起了眉头。
思索了半晌，杜飞又笑了，果然，他拉开架势，成功地将第四招连上……
杜飞就这么如痴如狂地沉迷在无名拳谱当中，直到感觉光线有些变暗，才反应过来，已经黄昏了。
开车回到家里，杜飞还是想着拳谱里的招式。拳谱里的招式分为三式共十八招，他一下午的时间，也只不过将第一式的前五招融会贯通。对于这无名拳法如此难学，杜飞并没有灰心，反而暗自欣喜，他知道他可能是捡到宝了，这套无名拳法比他以前所学的那些流俗套路简直强上百倍，就是先前找到的那两套可谓是“资深”的招谱，也远远不能与此相较。
回到家里，徐阿姨对于杜飞这会回来已经习以为常，端出来给他留的晚饭，然后又去忙自个的事了。许婷这会正忙着给孩子们检查作业，看见杜飞回来，微笑着打个招呼。
吃完饭，杜飞回到自己的房间，上chuang盘膝坐下，继续在脑海中思索无名拳谱里的招式，直到感觉有人走到了他的房间门口。
“有事吗？”打开门，望着门外微带局促的许婷，杜飞有些奇怪地问道。
“杜大哥，我看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所以过来看看。”许婷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大方一些。
“心事？”杜飞一愣，随即笑了，“我是在想一套拳法底路，有些入迷罢了，没什么心事。”说着将门大开，让许婷进来，住在一起这么多天了，再将她“拒之门外”就有些不太好了。
“哦。杜大哥你很喜欢练武吗？”许婷走进杜飞的房间，顺势坐在了床爆谁让杜飞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呢！
“我从小就练武，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觉得练武好像吃饭喝水一样，成了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杜飞也坐了下来，淡淡说道。
“哦。”许婷应了一声，身体微微颤了颤。一想到她现在和杜飞孤男寡女在一张，她就不由面红续！
“杜大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感觉有点尴尬，许婷慌忙间扯过一个话题，却不想问出了她自己的心声，她一直想知道杜飞是否以后能一直陪着孩子们和……她。
“我不知掉。”杜飞眼中闪过一丝迷茫，“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追寻自己的武道，可是我现在却找不到路径。”
“那你会一直留在临海市吗？”许婷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中有些失望。
“应该不会。”杜飞微微笑了笑，眼中的迷茫已经不见，“我一直没给你们说，我在逃避追捕。这次回上海安排孤儿院的事，只是想让我以后可以无牵无挂。”
“追捕？”许婷愣了愣，随即脸憋得通红，“无牵无挂？那孩子们呢？”
“有你照顾我很放心！”杜飞看了看许婷，难得幽默了一把，“难道你不愿意照顾孩子们吗？”
“孩子我当然会照顾，可是……”许婷可是了半天，却没有说出来。
“唉！小婷，我知道这让你很为难！”杜飞看许婷可是了半天，叹了口气打断她，“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可是我没法在短时间内再去找到一个像你这样可以被我信任的人。我和你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不想你们牵扯到我的恩怨中来，那样只会连累你们。”
“我……”许婷看着杜飞叹气，冲动地想说他们不怕连累，但是一想到当初杜飞帮他去饭馆老板那里要东西时的威势，就将话咽了下去，她怕了，她怕他们牵扯进杜飞的恩怨里后，反而会连累他！
“那你什么时候卓”沉默了一会，许婷开口问道。
“你们已经安顿好了，我随时都可以走。”杜飞见许婷终于沉默地答应了下来，有些高兴地笑了笑，“我准备过几天就赚虽然我在临海市还没有，但是早走一天，你们就安全一天。”
“如果我今天晚上没过来问，你是不是就不会告诉我这些？”许婷的情绪平复了，心思也敏锐了起来，不过，她平时对杜飞的称呼“杜大哥”却换成了“你”。
“是的，我会悄悄地走。”杜飞没有发现许婷话中称呼的变化，坦白地说道。
“那你休息，我先出去了。”对于杜飞如此直白，许婷突然觉得心中很痛：难道他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起身勉强道了别，许婷就快步走出了杜飞的房间，她不想让杜飞看见她的眼泪。
“唉！”看着许婷出去，杜飞呆立了许久，才轻叹一声，盘膝坐下，继续闭目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