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 文 / 鲜橙
作者有话要说:说些题外话,放在正文前面就是怕大伙注意不到。
首先,向amei-0同学道歉,橙子真是不知道怎么会把你踢出群去的,具体原因已在评论下解释了。再加进来吧,如果消了气的话。
其实,关于男主问题,同学们都要我剧透,可此文行文不到一半,你们就要一个最后的结局,橙子还有什么写头呢,大伙还有什么看头呢?只能说阿麦最后会很幸福,她选择的男主是合情合理也合法的。
这里面爱情不是全部,这里是阿麦的成长,血与泪中的成长,有舍弃也有所得,至于文类型也是选择的传奇,之所以选了言情,是因为晋江只给了我三个选择,要么同人,要么耽美,要么就言情,我左右靠了靠,还是言情贴边点。
至于大家热烈讨论的四个男主,这里面没有一个炮灰,因为最后他们都得到了他们最想得到的。
还有评论和长评的问题,橙子要评论,要长评,是因为橙子有虚荣心,喜欢看着大家因为我写得故事而胡思乱想,不是分,因为这分对我来说没用,所以大家不用从头补分,橙子心意领了,不过不用这么麻烦了。
还有评论的回复问题,因为橙子最近时间实在有限,做不到每个留言都回复,但是橙子真的都有在看,很仔细的看,所以请不要说橙子没有看的话,橙子也会伤心。好吧,橙子也老实交代,留言回复不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前些日子橙子一直在蹭人家的无线网……
他松开阿麦手腕,用脚尖一挑,那匕首便落到了他的手中。“这样形状的匕首倒是少见,也够锋利。”常钰青忍不住赞道。
阿麦的手腕已是脱臼,她却不愿在常钰青面前示弱,只握住手腕咬牙不语。常钰青见她额头已是冒出汗珠来,却仍是不肯吭一声,心中不觉也有些佩服这个女人的狠劲。他左臂上的伤口又渗出血来,一时顾不上理会阿麦,退后几步坐于地上,单手解开自己的衣衫,开始处理自己左臂上的刀口。这是刚才被追杀时砍伤的,因为怕血迹会他的行踪,所以简只胡乱地捆扎了起来,现如今一解开,刀口又冒出血来。常钰青把金疮药一股脑地倒了上去,又从内衫上扯下白布来包扎好,再抬头见阿麦仍端着手腕倚壁站着,垂着眼帘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钰青站起身来打量四周环境,这个石缝上面开口虽小,空间却大,唯有这一处上面透着光亮,两边都是黑漆漆的山洞,不知通向何处。石壁这一面直上直下长满青苔,爬是爬不上去的,而另一面更是别说,竟然是内凹的,要想上去更是痴心妄想。常钰青估算了一下开口的高度,最矮的地方大约有三人多脯如若是两人配合,想要出去倒是也不是很难。
“你把匕首还我,”阿麦突然说道,“我保证不会再对你使诈。”
常钰青斜睨阿麦,眼神有些嘲讽,像是在问她怎么会提出这样幼稚的要求。阿麦却直视过去,淡淡说道:“要么把匕首还我,要么就直接在这里给我一刀。”
常钰青见阿麦说得如此决绝,手中把玩着那把匕首,漫不经心地问道:“这东西就对你那么重要?”
“除非我死了,让人在我尸体上把它拿去。”阿麦答道。
常钰青微怔,却又笑了,一边抛接着手中的匕首,一边不怀好意地瞄向阿麦,故意戏弄道:“要还你也行,你把衣服脱了下来,我就给你匕首。”
阿麦已用青衫裹了山石扔下了山坡,现在身上只剩了一件白色中衣,听他如此说,二话不说单手就去解衣带。常钰青最初只含笑看着,可等看到阿麦已经露出里面的裹胸来的时候,他便有些笑不下去了。阿麦脱了中衣后抬头看了常钰青一眼,见他没有表示便又低下头去解胸前的裹胸。
常钰青突然冷声喝道:“够了!”一扬手把匕首扔了过去。
阿麦急忙用手接住,插回了靴中。
常钰青不屑道:“就算你手中有把匕首又能把我怎样?”
阿麦不语,只低着头去穿刚才脱落的衣衫。可她一手手腕脱臼,只单手脱衣倒是无碍,要是想单手系上衣带却是不易了,即便是后来用上了牙齿,却仍是无法系好胸前的衣带。
常钰青终于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出言讽道:“脱得时候倒是麻利,穿倒是不会了,你——”
阿麦猛地抬头看他,满是泪水的眼中几乎能迸出火星来。常钰青看得一愣,就听阿麦怒道:“我没有自尊,我不知廉耻,你不就是要说这些吗?我就是没有自尊,我就是不知廉耻,自尊当不了饭吃,廉耻保不了命在,自尊廉耻是你们这种人要的,我要它们做甚!”
常钰青愣了半晌,然后沉默地走到阿麦身旁,在阿麦防备的眼神注视下,左手缓缓托起她的右臂固定不动,以右手握住了阿麦的掌部,抿紧了唇猛地用力拔伸,只听得一声脆响,阿麦脱臼的腕关节已经是复了位。
阿麦脸上的惊愕之色还没下去,就听常钰青说道:“这只手一月之内不要用力。”他见阿麦仍惊愕地看着他,不由笑道:“你倒不必感激我,沙场上见面时,必然还会是你死我活。”
上面的士兵已经在喊人去点火把,常钰青见不能再迟疑下去,只笑着在阿麦耳边说道:“把你匕首先给我,我可不敢保证等会走到黑灯瞎火的地方你不会偷着给我一刀。”
“我说过的话算话。”阿麦说道。
常钰青低声笑道:“你的话我可不敢相信。”说着便蹲下身子从阿麦靴筒里摸出了那把匕首,钳制着阿麦往山洞深处退去。
越往深处去光线越暗,到后来竟已是伸手不见五指,常钰青再钳制着阿麦走路已是不便,干脆松开钳制,反握了阿麦的左手,低声笑道:“幸好我们伤的不是一侧的手,不然牵起来倒是个麻烦事。”
阿麦没反抗,极乖顺地任常钰青拉着手。洞中黑暗道路难辨,只能贴着这一侧石壁摸索前进,两人牵手行来,倒像极了一双热恋之中的小儿女。越往里行,脚下也越难行起来。常钰青走在前面不时地提醒阿麦注意脚下碎石,可即便这样,阿麦还是被碎石狠狠地绊一跤,差点把常钰青也扯倒在地上。
常钰青把阿麦从地上拉扯起来,阿麦痛的连吸几口凉气,这才说道:“走吧。”谁知常钰青却不肯动,静了片刻突然说道:“麦穗,把你手里的石头扔掉。”
阿麦心中一惊,嘴里却作傻道;“什么石头?”
常钰青只是不语,黑暗之中,明明知道他看不见自己,阿麦却似乎仍感到了常钰青迫人的视犀干脆笑了笑,爽快地把一块石头扔在了地上,笑着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手里有石头的?我刚才摔的不真么?”
常钰青嗤笑一声,说道:“你摔的很真,不然我也不会扯你起来,只是你再怎么也是个女人,女人摔了跟头爬起来不拍打自己身上泥土的?你不拍打,定然是手里抓了东西。”他顿了一下,握着阿麦手的那只手加大了力,又讥笑道:“麦穗,我劝你还是少动心思,你以为手里有块石头就能把我如何了?还是老实些好,一时激怒了我反而有你好看。”
阿麦闻言沉默了片刻,这才说平静说道:“老实又能怎样?出不去自然是死,出去了还不是要死在你手上。”
常钰青一时愣住,好一会儿才说道:“若是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应你放你条生路便是。”
“当真?”阿麦紧追了一句。
常钰青答道:“我既能应你,自然算数,你当我是你这种女人?”
阿麦笑道:“你不是我这种女人自然是好。”
常钰青只冷哼一声,转回身扯了阿麦继续往前摸去,走了一段突然说道:“你既是江北军中的主将,我若杀你自然会是在战场之上。”
阿麦听他这样说反而更放下心来,顺手就把手里偷藏下的另一块石头也扔了出去,笑道:“这样便好。”
常钰青听得石块滚落到地上的声音,这时才明白原来阿麦刚才竟然一起抓了两块山石在手中,不由得有些羞怒,气道:“你这女人……”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阿麦,只冷笑了两声说道:“你手劲倒是不小,伤了的手还敢如此,以后就等着受罪吧。”
阿麦只是听着,却没有和他斗嘴。两人一时都沉默下来,只摸索着继续往前走去,也不知走了多久,可四周还是一片黑暗,那石壁仿佛都没有尽头,阿麦心里也渐渐有些虚起来,终于受不了这份压力,开口打破了这份寂静:“你发现没有?我们像是在一直往地下走。”
常钰青早已忘了阿麦是看不到他的,只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听阿麦再无声音,以为她是怕了,嘴角不自觉地挑了挑,故意吓阿麦道:“也许是通向地狱的黄泉路。”
阿麦忍不住讽道:“倒是适合你这种人住”
常钰青却是不恼,反而哈哈大笑了两声,笑道:“早晚免不了的黄泉路,身边有美作伴倒是不亏。”
阿麦不肯理他,又走了一会后突然说道:“这石洞是通的,这里的气流明显是流动的,前面必然是有出口。”
果不其然,再往前行了一段,前面已不再是一片漆黑,竟然透出隐约的光亮来。再往前赚前面虽然仍看不到头,可头顶上却不再是石壁,而裂成了一道窄窄的缝隙,不过,却离了地面足足有千尺有余了。
“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一线天了。”阿麦仰头看着山缝间透出的些许锈,不禁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