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吧 文 / 鲜橙
阿麦不作理会,脚下的步子反而迈得更大了些,那人在她身后紧追不止,又高声叫道;“,请留步。”
旁边已有人留意这爆阿麦只得停了下来,转回身往四周看了看,这才看向那油头粉面的公子哥,问道:“阁下可是唤我?”
墨子哥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阿麦面前站定,气喘吁吁地说道:“正是。”
阿麦问道:“阁下唤我何事?”
墨子哥匀了匀呼吸,把手中折扇“啪”地一声打开,作势扇了扇才答非所问地笑道:“走得好快,让在下好一阵追赶。”
他那扇子刚一打开,阿麦便闻到了香气,再这么一扇,顿时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熏得她差点闭过气去,一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墨子哥哪里知道阿麦是被他熏得开不得口,还当是阿麦被自己的风姿所迷,又故作潇洒地笑道:“刚才便觉十分面善,像是哪里见过一般。”
“我不认识阁下。”阿麦干脆地说道,转了头便就要走。那人见阿麦甩袖就赚心中大急再也顾不上什么文雅不文雅,连忙去扯阿麦的衣袖。阿麦岂容他扯住自己袖子,轻轻一侧身便闪开了,沉下脸来看着那人:“阁下想做什么?”
那人却拦在阿麦身前,颇为无赖地说道;“一人游山岂不无趣,不如咱们结伴而行,可好?”
阿麦见此人如此纠缠,不禁眉头微皱,她眼珠一转,却忽又展眉笑道:“好,不过我不喜这里人多喧闹,想要去后山玩耍,你可随我同去?”
那人见阿麦笑容明媚照人,身子就先自酥软了半爆想美人果然都是宜嗔宜喜的,忘形之下哪里还考虑这许多,只知道点头说道:“同去,同去。”
两人便结伴往后山游玩而来,那人一路上喋喋不休,不是夸赞阿麦相貌就是炫耀自家权势,阿麦含笑不语,脚下却只引着这人往偏僻小径上走。他见阿麦只是笑而不语,到后面越发色胆包天地想动手动脚来,谁曾想阿麦却也不恼,只用折扇挡开了他伸过来欲抚她肩膀的手,转过身对他笑道:“你且先闭上眼。”
那人闻言连忙听话地闭眼,嘴里却问道:“好兄弟,你让我——哎呦!”那人猛地捂着裆部弯下腰去,阿麦再次提脚,一边踹一边骂道:“我让你好兄弟,瞎了你的狗眼!”
……
好半天,阿麦才从小路上返回,手中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衫,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哼起小曲来。
常钰青也没想到阿麦会从天而降,今日他在福缘寺前的庙会上已是看到了她,不过当时碍于种种原因没能出手,后来行踪败露又遭追杀,谁曾想老天竟然如此开眼,把这人活生生地送到了自己面前。
老天真不开眼,阿麦暗道。耗子摔到猫窝里,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沉默,只能是沉默,杀他亲卫,伤他兄弟,她不知道说些什么能让眼前这位煞神放过自己,与其说些废话,还不如闭上嘴的好。匕首还在靴筒里,如若想拿要么弯腰,要么抬脚,就目前看来,两者都办不到。
常钰青见阿麦久不出声忍不住出言讥讽道:“以前不是伶牙俐齿的么?”
阿麦还是不语。
常钰青眼神渐冷,手上的力道渐大:“江北军第七营主将麦穗,想不到你会死在这里吧?”
“我若死了你也等着困死在这里吧!”阿麦突然说道。
常钰青手下一顿,却突然笑了,问道:“你就算准了我出不去?”
阿麦冷静答道:“此处离上面出口三丈有余,常将军又伤了一臂,如若靠将军一人之力,怕是出不去的。”
常钰青没有搭话,只静静地盯了阿麦片刻,然后冷哼一声,缓缓地松开了钳制她脖子的手。
阿麦一直激烈的续这才平复了些,她见常钰青的左臂一直垂着不动,便猜他左臂有伤,不曾想果然是猜对了。阿麦见常钰青松开了手,这才虚脱一般地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喘起气来。
常钰青退后一步,看着阿麦冷笑不语。
阿麦也不看他,只用手抱了自己的双膝坐在地上,低声叹道:“真薯门关里转了一圈……”话只一半却突然从地上窜起,手中寒光一闪,猛地刺向常钰青。
常钰青冷笑一声,却是早有防备,侧头避过刺过来的匕首,右手已是握住了阿麦的手腕,顺势一带把阿麦整个人都甩到了石壁之上,上前用肩顶住阿麦背部,喝道:“松手!”
阿麦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手里的匕首已是把握不住,啪地一声掉到了地上。
常钰青冷笑道:“早知你这女人话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