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兰德尔的异常 文 / 贼猴

    午夜，城堡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林烨依靠伊卡洛斯发出的昏黄亮光，穿行于窄小走道中。他通过长廊主塔，沿着通往实验室的路前进。

    这一路的走廊上挂满油画、水墨，或是某个男人女人、或是某栋建筑、或是山山水水游鱼对虾。在这些图像上都有黑色小楷注作介绍，或是某个贵族名讳、或是一方地名。

    其中几幅画像吸引了林烨的眼球。那是水墨丹青，上面碧水蓝天，三座笔直伫立。一个红袍加身，头上戴着尖顶帽的大胡子巫师。还有一个岩石堆叠，深邃的黑洞。

    这样三幅画被挂在一起，十分怪异而且不和谐，让林烨停下脚步。

    他睁大眼睛仔细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之处。或许是因为黑暗的环境下掩盖了许多真相。即使直觉上告诉林烨，这些画作必定有所特殊，他也不再去多想。因为时间已经很迟，要是再有所停留一定会错过约定的时间。

    十几分钟后，林烨敲响兰德尔办公室的木门。

    房门应声打开，露出兰德尔那张秀气的脸：“我还认为你不来了呐，”看到林烨，兰德尔显得很高兴，“快进来吧，外面有些冷。”他让过身子，好让林烨办公室内。

    室炉里火焰熊熊燃烧，不仅仅把整个空间照亮，还让里面的温度维持在响一样。

    林烨把外套脱下挂在衣架上，再一张矮腿凳上坐下来。这才开口问道：“不知道教授让我来有什么事？”

    兰德尔拉起嘴角，脸上露出微笑：“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林先生帮忙，”他重新在办公椅上坐下，双手翻开面前的四开本子，那是学生们家庭作业使用的牛皮纸本，“让我找找看，”说着兰德尔开始翻找，不一会抽出几张牛皮纸来，林烨认得那是他上交的作业，“找到了，这是林先生的作业。”

    林烨点点头表示赞同。

    兰德尔继续开口说：“我看林先生作业，有几个疑问，很想询问一下，”他打开林烨作业的第二页，“‘巫术的不同性向所产生不同变化，原因是魔文的活性不同导致的。在火山、暴风雨等等环境下魔文更加活跃，可以被称为激活状态。在平静的环境下魔文相对更加安静，可以被称为基础状态。可以猜测，在活跃的环境下施展巫术比在平静的环境下施展巫术更加简单。’”

    东方酉一直在听着，他扒拉干净饭碗，将它放到餐车里面。

    “我一直很好奇，餐车中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的？”东方酉疑问道，“我们使用完的餐具又会去什么地方？”

    当然没有人会回答他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它的答案。

    不过凡事有例外，当东方酉对此不报任何好奇的时候，小丑兄弟正向三人走来。

    “食物当然是从厨房来的，”小丑王夸张的说道，“肮脏的餐具当然也是回到厨房去啦。”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乔吉叔叔同样夸张的问道。

    这两兄弟一如往常，嘻嘻哈哈，说话没个正经。

    “我们可以带你去厨房参观，”小丑王继续说道，“如果你半夜饿肚子了，那么请来找我们。”

    “没错，就是这样，”乔吉叔叔马上接腔，“这座城堡还没有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不过，为何会说到食物和厨房的问题去？林烨实在想不明白，这个思维也太跳脱了。于是他挥挥手，冲着兄弟俩说：“下次再说吧，我们正在讨论一件很重要的事。”

    至于是什么很重要的事，小丑兄弟没有半点兴趣，他们只是又提醒一句：“记得要找我们。”就勾肩搭背的离开休息室。

    他俩走后，三个小伙伴就陷入沉默当中。

    不知呆坐了多久，东方酉抬头，看着林烨：“叶子，等到周六去兰德尔的聚会，不就可以知道教授葫芦里在卖什么药了吗？”

    这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到时候再去探探他的口风。林烨心里想道。于是之后他们不再讨论这个问题，而守心起天气，课程和其他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