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王睿吞金 文 / 长沙槟榔

    萧垚既然发现了蔡瑁，哪里肯放过此人，见弓箭没有要掉此人性命，轻郡雪马，踏雪马如通人性，猛的往前一窜。萧垚在马上青龙戟舞开，蔡瑁麾下兵卒挡着就死，碰着就伤。萧垚麾下亲卫在典韦的率领下，死死贴在萧垚身后，如同一股洪流，冲溃蔡瑁兵卒的阻击，直奔蔡瑁而去。

    等到蔡瑁发现大事不妙之时，萧垚和典韦两人已经冲到蔡瑁之前几丈。典韦在马上大喝一声：“蔡瑁，哪里住”声震如雷。蔡瑁及其麾下略一愣怔，萧垚青龙戟已到，蔡瑁危机之下半举起手中大刀一架，因力量未能完全发出，却架不住萧垚这一式，手中大刀应声脱手。萧垚青龙戟摆动，荡开四面涌来的蔡瑁亲兵，典韦猿臂一伸，正抓住蔡瑁腰间的腰带，就势将蔡瑁再次生擒。

    蔡瑁被擒，典韦的大嗓门再次发挥奇效，一声历喝：“蔡瑁被擒，降者不死！”顿时本来战意低落的蔡瑁麾下兵卒伏地请降无数。

    事不宜迟，萧垚命令麾下兵卒快速剥下荆州兵卒的衣甲换上，趁着夜色尚在，会合同样换上了衣甲的陈到所部破茧军快速朝着宜城奔去。

    宜城之上蔡瓒眺望着远处的火光，心急如焚。这是，夜色之中一彪人马快速奔来。蔡瓒在城上大喝道：“来者是谁？”

    隐身在麾下兵卒之中的萧垚示意手下换好了服装的亲卫高声回到：“我等是蔡长史麾下兵卒，蔡长史援救文珪将军遇伏，死战得脱。现在蔡长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还不快快开城营救蔡长史！”这亲卫说完，将早已打昏的蔡瑁在马上扶出。

    蔡瓒在城上就着火把的光亮，隐约看出确实是蔡瑁，只是软绵绵的伏在马上，一副随时可能没命的样子，不由得大急，忙不迭的催促麾下守军开城。

    城门吱呀吱呀的缓缓打开，装扮成败军的萧垚和陈到统率着六千多兵马蜂拥入城。蔡瓒心急蔡瑁伤势，不待大军全部就匆匆走下城楼来见蔡瑁，却被典韦顺势一把擒住。众军发一声喊，趁着敌军主将被擒的良机，一鼓作气拿下宜城。

    黄忠的一万大军破疲敝不堪的蔡琰两万兵马轻易而举。在黄忠的一万大军冲击之下，蔡琰麾下溃不成军，要不是要拖延到萧垚取下宜城，早已肃清残敌。得到萧垚夺取宜城的消息后，黄忠命令麾下兵卒抓紧一点。到天色微明之时，蔡琰被黄忠劈成两截，麾下兵马大半被擒，小半葬身于混战和火海之中。

    一夜大战随着宜城残敌慢慢肃清，到天色大亮之时，战斗终于结束。战后一番统计，萧垚麾下两万大军伤亡不到两千，而蔡瑁四万大军死伤超过一万，生擒一万两千余人，其余全部逃脱。

    事不宜迟，兵贵神速，萧垚大军在宜城休憩了半天，当日下午即开拔直往襄阳而去。到傍晚时分，萧垚大军赶到中卢，中卢县令手中并无兵马，直接开城投降。萧垚大军就在中卢休憩一晚。

    当晚，王睿就在溃退回来的部分残兵之中得到消息，知道蔡瑁被生擒，四万大军逃回来的不到三千之数，其余兵卒要么被擒，要么战死，要么潜逃。王睿仰天长叹，大哭道：“德珪误我大事，葬送我荆州根基啊！”

    旁边蒯越见此，也顾不得说王睿早不听他们兄弟之言，说道：“刺史大人无需烦忧，我襄阳尚有一万大军，加上溃退回来的兵卒，总计有一万三千大军，尚堪一战。萧垚大军之中并无多少攻城器械，急切间不可能攻下襄阳。萧垚心急洛阳事情，不可能在襄阳消韩多时间，见短时间攻不破襄阳，必定会退去。”

    蒯良也在旁边附和蒯越所言，只是这两人哪里知道王睿的想法。王睿此人自从来到荆州之后，一直在萧垚的阴影之下生活，早已对萧垚惧怕不已，现在萧垚大军压境，而王睿自己手中兵力一战之下被蔡瑁葬送八成兵力。王睿此刻心如死灰，对两蒯的言论不置可否，示意自己累了，让两蒯先行退去。

    等到两蒯退走后，王睿思前想后，觉得蔡瑁率四万大军还被萧垚短短几日打得几乎全军覆没，而现在襄阳仅仅万余兵力，又无能征惯战的将领，怎么也不可能打赢。自己身为一介儒生，无论如何不能被萧垚生擒辱没斯文，王睿感觉自己已经走到绝路了，竟然退至后堂，吞金自杀！

    两蒯得知王睿吞金自杀，心都凉了半截。如果王睿在，那么襄阳应该还有一战之力，但王睿自杀后，消息自然瞒不住，这个消息一旦传开，守兵怎么可能还有战意，没看到连刺史大人都惧怕得自杀了啊。两蒯对视一眼，趁着萧垚大军尚未来得及赶到襄阳，连忙收拾家产，带着家眷连夜脱离襄阳，往北方而去。

    萧垚的大军在王睿吞金自杀后的第二日下午到达襄阳，此时王睿之死已经传开，百姓人心惶惶，兵卒人心涣散。等到萧垚到达之时，襄阳城城门大开，只有韩嵩独自跪伏在城门口。

    萧垚策马赶到，看见韩嵩，连忙下马相扶。韩嵩执拗的跪伏在地，说道：“昔日蒯异度毒计害荆南，我虽反对，但未及时告知荆南，可谓通谋。听闻大人昔日曾在长沙明誓必为公悌报仇，今日我唯有一死以酬。现在蒯子柔、蒯异度远走北方，只愿大人勿要因此迁怒于百姓。”韩嵩言毕，就欲拔剑自刎。

    萧垚连忙伸手按住韩嵩，诚恳的说：“德脯此事乃王睿、蒯良、蒯越、蔡瑁之罪，与德高不相干，更与襄阳百姓无关，我岂会因此迁怒于德脯迁怒于百姓。德高昔日为襄阳从事，为其主尽其忠，人之本能，何错之有？况且我听公悌府中下人说德高当日曾言一旦荆南有事，德高必一死以酬，这就可以看出德高高义了！现王睿自尽，人死事消，入土为安吧。两蒯北逃，来日自然有报仇雪恨的机会。蔡瑁被擒，先诛杀蔡瑁暂且为公悌报仇即可。”

    “多谢大人明察，还请容许我好生下葬王刺史，以尽主臣之义。”韩嵩见萧垚并无怪罪的意思，十分感激。

    “德高自去就是，只是德高事毕之后，还请入我荆南任职。”萧垚自然不会去阻止韩嵩，见韩嵩非常忠义，实在是难得的人才，故此出言相邀。

    “故主自尽，我转投大人麾下倒也不算背主之人！韩嵩拜见主公。”韩嵩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见萧垚允许他为王睿下葬，心中感激，故此得到萧垚的就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萧垚大军襄阳，安置好必要的防务后，萧垚将傅巽之事公告于民，为傅巽扬名。第二日，萧垚再次祭奠傅巽，无视蔡瑁的乞降命人将蔡瑁、蔡瓒及蔡氏族人皆斩于襄阳闹市，尽屠蔡氏满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