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篮子打水空空兮,买包子飞来横祸兮(上) 文 / 虔鸣远
有时赌注的筹码总是会在未知的领域愈来愈大,忽然想起一句经典胆词“我猜到了这经过,却猜不出这结局”
或许早已料到将要发生的事,但当一把利剑毫无缝隙的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时,我还是会吓得紧闭双眼,瑟瑟发抖。
“谁家没教养的娃,居然敢在这儿闹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慢慢吞吞、尖细的声音虽是严肃,却没有半点威严感,以至于听了忽然让人淡定了不少。
这拿剑的该不会是个太监?
强烈的好奇心让我急欲想一探究竟,可刚看到眼前精工的青纹墨靴,抵在脖子上的剑就忽然加深了力度!
我的大动脉啊,的直跳!
“大人饶命,小的无心闹事啊!小的的画儿不小心掉了,本想赶紧抓住,谁知今儿这风吹的忒不地道,把我的画儿拐着弯儿的吹,小的真的不是有意打扰大人啊,饶命!”
我急忙低下头,毕竟这剑不长眼那!
“放肆,你知道这儿里面坐着谁吗?还在这胡搅蛮缠!一幅破画有什么好追的?分明是强词夺理!来人啊,给我拖下去往死里打!”
说时迟那时快,只觉两肩忽紧,双臂被活脱脱的别在背后,顿时传来一阵剧痛,身体被硬生生的往后拖起,被迫向前弓着的腰依然容不得我抬起半个头。
好一个拿剑的毒太监,我都没恶心你这雌雄难辨的怪腔儿,你倒是拽起来了!有这样不明事理的下属,恐怕这上面的君王也多半是个昏,我可不想被莫名的活活打死!朝思慕尘我努力挣扎着,急欲开口。
“慢着!”头顶忽然传来一声浑厚。
“都退下!”
“陈国上下以和为贵,这位爱画如命,刚刚的情形也并非有意,君上与大家是一家人,如果因为这种事而无辜断送一条生命,那么乡亲们又如何安居?今天的事,大家不必在心。”
周围响起了一片唏嘘,我怔怔的立在原地,身体不住的。
皇队浩浩远去,众生小片哗然,似乎所有的人都发出感叹的声音
“我们的陈国大皇子真是英明啊!将来定是个好明君啊”
“是啊!君上好,殿下也好,我们的日子也会越来越好啊!”
“那小子真是命大,遇到我们大皇子这样的人,要是在其他人不早就杀头了!”
“可不是吗?你看到他刚刚说的画了吗?我都没看到!说不定适意闹事呢!”
“就是就是,辛亏咱们大皇子人好啊!”
众人的指手画点,使我哭笑不得,请问刚刚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有谁能看到?只是这“故意”二字,用在我身上却是真真的精准,我可不就适意的?本想如是这样便能轻而易举的物归原主,可如今不但画丢了,还落了个无理取闹的名声,我还真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漫无目的的走在街道上,耳边似乎又响起了梦儿的声音“我真的很想见到我的父皇,亲手把那幅画和那姻缘佩交给他,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我该怎么办?该怎样继续下去?自己的血玉石没了,如今又把别人的画弄没了!为何我总是这样没用?
踏着来时的路,又经过那片青色的麦田,正午的阳光烤的脸上生疼也许,我先前就可以直接去请见陈国君上,一字一句的告诉他,这是他的爱人和亲生女儿的遗物,可是这样,若是这样必定会有人质疑,他们会问我是谁?又怎会知道这些?然而自古以来,凡是知道事情太多的人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即使君上不会对我怎样,难道那梦儿口中的毒皇后就不会了吗?我不想摊上这潭浑水,更不想简单的事变得复杂化,可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我只能懦弱的把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小心捧起那凤鸾钗和因缘佩,它们是那么的单薄与微脆。
梦儿也好,凌娘也罢,都请你们原谅我的懦弱,而今后,不管我在那里,我都会好好的保管它们,简简单单的,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