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二十五 誰更罪惡？ 文 / 戀海棠
不滅法王的臉上並沒有恐懼，他只是覺得惡心，道︰“你是不是也通過曼陀花麻醉了這位姑娘？我能想象你對很多小姑娘都使用過這種卑鄙的伎倆！”
“是嗎？”秦雄的雙拳突然握緊，顯然不滅法王的話說中了。
“同時，我也可以理解你為什麼要用這種東西，因為並不是每個小姑娘都听話，你這豬一樣肥胖的身體在也許並不太听使喚，對嗎？”不滅法王冷冷道。
“還有嗎？”秦雄握拳的手突然放松，“我已經領教過你的毒舌，你很善于攻擊人內心脆弱的地方，但你認為現在來這一套有用嗎？你認為你還可以像在平涼的地牢里那樣不費力氣的把奸計得逞嗎？”
“呵呵，你說得很對，可與你想的相反，我這一次沒有想過能夠逃脫，因為你能在這里逮住我，顯然是經過了精心的準備，是吧？”
“對，我為了抓住你，的確是費盡了心思，我動用了最為精銳的騎兵斥候，你以為我離開了三河鎮，但你錯了，我後來又折返回了那里，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蒙古人的騎士斥候嗎？”
“是的，蒙古騎兵有著超強的偵察與反偵察能力，訓練一個上等的斥候，往往要耗費數年的時間，他們能夠像幽靈一樣跟在你的身後，埋伏在你的身爆在抓住你之前，他們絕不會讓你有半點的警覺。”
“看來我的一切行動，早已在你的掌握之中。”
“是的，包括那個殺了我的那一百個鐵騎兵，我沒有想到他們久經沙場，居然會死得那麼窩囊，不過這些，都是拜你所賜，現在，是我代替他們向你討還的時候了。”
不滅法王能夠把他與秦雄想象成獵人與野獸，野獸在四處覓食，但獵人卻隱藏在暗處觀察著這一切，適機制造陷阱，將野獸捕獲——秦雄並不是個優秀的獵人，但他的手里卻有雪憐，這個與丹青身形驚人相似的女人，秦雄玩弄女人，但他也利用女人，這一點讓法王對他更加痛恨。
但現在他被點了，又吃了麻醉毒性極強的曼陀羅花，他就像個羊羔一樣躺在冰冷的地表上，他能干什麼呢？
“你拿走了我的武器嗎？”
“我不會讓你的手里還有武器，我知道要確保你對我夠不成傷害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卸除你的刀，讓你沒有任何可能拔刀。”
“我能知道我的刀去哪兒了嗎？”
“你能看到他們。”
不滅法王順著秦雄眼楮望去的方向，看到了他的刀——靈翼妖刀和隕天劍。
“知道我在想什麼嗎？”秦雄望著那兩把刀道。
“你在想該怎麼折磨我，該怎麼報你被我一刀釘穿胳膊的仇，該怎麼讓你死去的士兵瞑目。”
秦雄搖了，道︰“不，你也看到了，我的手已經好了，我有最好的大夫，而那些死去的士兵的命，現在也已經不再是我真正迫切的，我現在只是好奇一件事。”
“什麼事？”
雪憐怔了良久，終于說出了一句帶著自我表達的話︰“不，我每晚都睡不了，因為他不睡，我就不能睡。”
“為什麼？”
“因為他要對我……”雪憐的目中充滿了痛苦。
不滅法王沒有再問下去，因為他已經能夠想象她接下來要說什麼，禽獸一般的男人對溫順的女人永遠都只會做一種事情——她們越是痛苦，他們就越是興奮，這是人性原始的本能，罪惡的本能。
“既然如此，難道你一點都不恨他嗎？”
“我……”雪憐垂下了頭，她的一切妥協顯然都是因為秦雄的淫威。
“別低下頭好嗎？你應該恨他，你應該有怨恨，你要相信怨恨的力量。”
“怨恨的力量？”少女猛撢起頭注視著不滅法王的眼楮——魔鬼的眼楮。
“對，只要你願意嘗試，怨恨的力量是能夠讓你戰勝一切的，包括恐懼、怯弱……只要你願意一試，你可以永遠不必再遭那些每個晚上都要承受的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秦雄沉聲道︰“娘的，你在教唆她嗎？你在指望她來救你這個可憐蟲嗎？你信不信我把刀遞給她，讓她來解決了你？你想看看她是听我的，還是听你的嗎？”
不滅法王沒有理會秦雄惡狠狠的話，仍舊望著雪憐的眸子道︰“你必須勇于表達你的怨恨，你忍受了太久，是時候將他們全部發泄出來了，就在此刻！因為你是個人，你是個正常的人！你想要結束痛苦，就必須照我說的做！”
雪憐目中的痛苦與恐懼正在一點點消失，她的眸子里開始充滿怨恨，她的內心世界在翻騰著，她一定在想象秦雄曾對她犯下的那些罪惡，如何令她在每個晚上生不如死。
“如果你還要繼續下去，繼續這樣的生活，你活著和死掉還有什麼分別？”不滅法王加重了語氣道。
秦雄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妙，他不清楚不滅法王想做什麼，他也不能想象這些話能讓少女去做什麼，就算她的怨恨被激發出來，她又能夠做出什麼威脅到他的事來，但他不願去冒險，因此他嘴里罵道︰“狗雜種！”邊罵邊加快了腳步朝靈翼妖刀走去……
雪憐突然將灌滿怨恨的眼楮轉向秦雄那寬闊、肥厚的脊背，揀起地上的匕首，朝男人沖了過去。
與此同時，秦雄面前的妖刀突然震動起來。
就在這時，不滅法王朝靈翼妖刀伸出了手，他身體麻痹，但手腕還能活動，他大喝一聲︰“來！”妖刀立刻自動出鞘，同時帶著一聲極其沉重稻息，冰冷的鋒芒洞穿了秦雄的身體，飛向不滅法王，回到了他的手中。
雪憐在秦雄背後幾尺的距離停了下來，她被這突然的變故嚇傻了，她的匕首沒有刺下去，又掉到了地上，她的怨恨又漸漸消失了。
秦雄緩緩轉過身，瞪著雪憐和不滅法王手里的刀，他不願意相信這是真實的，他不願相信自己就這樣被妖刀洞穿了身體。
他想伸手去抓住雪憐，但少女卻退了幾步，他撲了個空，狗啃屎一般的栽倒在地上，那笨重的身體發出的聲響。
被妖刀洞穿身體的人不可能存活。
這就是怨恨的力量嗎？靈翼嗅到雪憐的怨恨，因此而激活了妖靈嗎？不滅法王已經能夠自如的控制妖靈而控制靈翼妖刀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