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兵贵神速 文 / 小钢炮
梁山脚下，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酒店，收拾得倒也算干净，随风飘舞的布幔上写着四个朱红色的大字：南山酒店。
此刻，酒店里却冷冷清清，没有一个顾客，更没有人住宿。因为最近官军与梁山打得不可开交，来往的客商早就吓跑了。没有了客人，南山酒店还得开着，因为这个酒店的“董事长”比较特殊，是宋江和晁盖。
此刻，酒店内只有两个人，一个小酒保和一个掌柜。小酒保约莫二十来岁，一身普通的灰布长袍，头带一顶瓜皮小帽，肩头上斜搭着一块白布，一副标准的小二模样。此刻他正懒洋洋的坐在一张靠近大门的长凳上晒太阳。小酒保偶尔睁开眼睛时，微微露出的精光，才让人觉得这个小酒保，决非一般。
柜台内，还坐着一位掌柜模样的人，此人四十来岁，头戴深檐暖帽，身穿貂鼠皮袄，脚蹬一双獐皮窄靿靴，身材魁梧，两边颧骨突出，微微发黄的胡须分成三叉，脸色显得十分阴郁。他的面前，摆着一副大号碟皮算盘，他不时用手胡乱拨拉一下，说明此刻他的心绪很乱。
这座酒店，是梁山水泊的一个联络情报站，站长就是这位掌柜，名叫朱贵。朱贵是梁山的开山元老，原是王伦的手下，江湖人称“旱地忽律”。专以开酒店为名，探听往来客商的消息。
此时，朱贵正坐在柜台内，思忖着一个问题：是说，还是不说？
几天前，京城的细作送来一份绝密情报：京师甲杖库炮手凌振，试射成功新式红衣大炮，威力。高俅已任命凌振为炮营指挥使，并批准铸造三十门新炮，请山寨密切注意。
朱贵得到情报后，心里十分矛盾：报告山寨众位头领吧，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不报告吧，如果这些大炮突然来到前犀山寨没有准备，后果不堪设想。
也许情报不准，这些大炮并没多大的威力；况且如今烽烟四起，宋江方腊、田虎孙庆，哪个都闹得挺凶，朝庭根本就顾不过来。且不论这三十门大炮铸造需要时间，就是铸成了，也不一定先来梁山。
想来想去，朱贵决定暂时不说，只是让酒保注意观察。
不过最近一直太平无事，小酒保也就放松了警惕，加上晚上多喝了一杯，夜里也就没有起来查看。一大早，小酒保懒洋洋的打开大门，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正要打一个舒服的哈欠时，眼前的一幕，令小酒保张开的大嘴再也合不上了！
酒保连滚带爬的“摔”进了酒楼。
“朱头领，不好了！”
“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头领！”朱贵气不打一处来，抓起算盘就打：“你这个记吃不记打的东西！这样容易身份，懂不懂！”
“掌柜的，您快看！”酒保捂着流血的额头，不管不顾的把朱贵拉到门外，指着酒店外的一块平地，哆哆嗦嗦的说。
朱贵仔细一看，不由魂飞天外！离酒店大约五百步的地方，四周已经用黄色的警戒线围了起来，警戒线外是鹿砦与障碍，还挖了一条又深又宽的濠沟，不少腰挎短刀、背着弓箭的士兵来往巡禄警戒线内，却是一个的大炮阵地！
只见一百多门红衣大炮，整齐有序的摆着那里，排在前面的三十门已经卸下了红色的炮衣，粗大的炮管，威风凛凛的直指梁山方向的鸭嘴滩小寨。
大炮阵地的中间，还筑起一个高台，高台上搭起了一个高达十数丈的瞭望塔，塔上站着一个年轻的军官，腰挎长剑，长长的剑穗迎风飘舞。
这位年轻的军官，正是凌振。此时的凌振，面向梁山方向，手搭凉蓬，认真的观察着对面鸭嘴滩小寨的情况。
从芦苇荡中飞快的摇出一条小船，直奔南山酒店而来。
朱贵跳上小船，“快划，上聚义厅！”
“好嘞！”小喽罗答应一声，小船象箭一样驶去。
这一切，都没逃过凌振的鹰眼。看着小船消失在芦苇深处，凌振冷冷一笑。
正在这时，就见远处烟尘大起，一支骑兵向大炮阵地急驰而来。为首一员大将，背插双鞭，踢雪乌锥马，头顶上一杆褚色的大旗，上书两个大字“呼延”。原来是呼延灼来了！
凌振立即带着何春来、杜小虎等人出阵迎接。呼延灼跳下马来，一把就抓住凌振的双手。凌振感到一阵巨痛。此人好大的手劲啊！
“凌老弟，你来得好快啊！怎么也不打个招呼？”呼延灼兴奋的大叫起来，他是一个标准的军人，没有丝毫的做作。
凌振上下打量着呼延灼，真不愧为将门之后，身材高大，威风凛凛，满脸的络腮胡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杀之气。尤其是那双交叉插在后背上的黑色钢鞭，令人不寒而栗。
“真对不起，红衣大炮虽然威力强大，但缺少自保能力，行动自当一些为好。”凌拓冲呼延灼一抱拳，抱歉的说：“请呼延将军莫怪。实在是没有办法。”
呼延灼也是一抱拳：“凌老弟，这个是老哥我的不是！我马上拔给你一千步军，听你指挥！”
凌振大喜：“多谢呼延大哥！这样小弟就放心了！此地不是讲话之所，请进去一叙。”
“好，老哥正想观看老弟的大炮！”对红衣大炮的威力，呼延灼耳朵都听出了茧子，早已急不可耐。
在凌振的引领下，呼延灼大炮阵地。呼延灼这才算开了眼界。
这个大炮阵地至少占地二十亩以上，每隔七到八米左右，就停放着一门崭新的红衣大炮，一共一百门（为了以假乱真，凌振又造了七十门假炮）。排在前面的三十门大炮，已经揭开了红色的炮衣。粗大的炮口，直指对面梁山的鸭嘴滩小寨。每门大炮的后面，炮手们正在紧张的作。大炮的旁爆摆着一排排成箱的炮弹。
看着这些威风凛凛的大炮，呼延灼兴奋得双手直搓，“老弟，好哇，听说这些大炮威力，能打十多里远？”
“差不多吧。”凌振轻轻一笑。
“那还等什么？轰他啊！轰他个人仰马翻！哈哈哈！”
凌拓又是一笑，“呼延将军，您不来，我们打给谁看啊？”
“快打快打！”呼延灼连连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