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咆哮 文 / 靜默荏苒
“我特麼怎麼知道到底該怎麼辦……”
葉默看著眼光灼灼望著自己，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看好你哦”幾個字的馬里奇，心中一陣無語。
他很想直白無誤的告訴對方︰嘿，伙計，別瞧了，再瞧哥們也只有無能為力，哥們就是一西貝貨。
好在葉默此刻只是腦子有些迷糊昏沉，還沒有徹底神經錯亂，只是嘴唇略微蠕動了兩下，便將這句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然後把臉偏到了一爆身體又縮回了陰影中。
馬里奇臉上的失望神色一閃而過，心中止不住的陣陣嘆息︰“看來葉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真不知道拉爾夫先生的決定是不是錯了，葉並沒有展現出特別的指揮才能啊……唉，現在的沙爾克04，真的是混亂不堪啊……”
正獨自哀嘆的時候，一道略顯沉穩的聲音卻是響徹在耳邊。卻是葉默感受到了馬里奇的失望與悲愴，心中不忍，略微猶豫了一下，出聲寬慰了一番。
“托米，別擔心，比賽還未結束，我們總歸還是有機會的。”
馬里奇很明顯的會錯了意，葉默的這番話讓他誤以為葉默還有令球隊“起死回生”的辦法，頓時眼帶驚喜的急聲道︰“葉，你有辦法改變場上的局勢嗎？……我是說，你要做出調整嗎？”
“先看看吧。”
葉默不咸不淡的丟下這樣一句，身體又縮了回去。
只是與之前緊盯著球場卻神游天外的狀態不同，這一次，葉默是實實在在的將精力都集中到了正在進行的比賽中。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沾了這具身體主人的光，否則說不定自己此刻已經在過奈何橋了。唉，盡人事，听天命吧，自己現在也算是一個正兒八經的主教練連了，雖然是代班的，但總歸得得做點什麼吧。”
葉默心中默默稻息一聲，卻是收斂心神，全神貫注的關注起比賽來。
……
“漂亮的傳球！克里斯蒂安（ChristianTiffert，克里斯蒂安.蒂費特）中前場起球吊傳，足球竄入了禁區……危險！！！卡考（Jeronimo
ClaudemirBarreto）力壓博登（Ribeirao
Preto），甩頭攻門……真是可惜，足球稍稍高出了橫梁！沙爾克04逃過一劫！”
“斯圖加特的小伙子們又來了……赫萊布（AliaksandrHleb）禁區前沿起腳遠射……這腳射門力量極大，不過角度很正，沒有太大的危險……什麼情況？……田安，馬蒂亞斯.溯貝爾（Mathias
Schober）撲球脫手，這真是一個業余到不能再業余的失誤……老將博登的反應很快，在對方前鋒補射之前，先出一腳將球踢出了底線……博登顯得很憤怒，他沖著自己的隊友大聲咆哮，這樣的低級失誤確實很令人憤怒……沙爾克04的球員們鞋完全失衡了……”
“沙爾克04被壓制得毫無還手之利……如果繼續這樣的情況，恐怕在上半場最後幾分鐘的時間里，他們還有球門告破的危險……”
沙爾克04目前的情況讓他突然想到了自己之前所經歷的職業生涯的最後一場比賽。兩支球隊都是失去了對比賽的信心，只是與沙爾克04不同的是，四川隊是因為場外的種種，自己放棄了勝利的希望，而沙爾克04則是因為自己鞋出了問題，信心開始崩塌。
葉默突然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他搖了，第一次主動的將自己的身體顯露在了陰影之外，緩緩的站起了身。
“葉，葉……你……”
馬里奇一臉驚訝的看著起身的葉默，後者平靜淡然的臉上讓他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情緒。
不過很快，馬里奇臉上就浮現出驚喜的神色，他看見葉默徑直走到了場邊。葉終于坐不住了，要向球員們傳達新的指示了麼？
盡管不知道葉默的新指示會不會給球隊的現狀帶來什麼改變，不過……球隊的現況已經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做出改變，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強吧？
不過下一秒，馬里奇就有一種世界觀坍塌了的感覺。在他的印象中，一向彬彬有禮，待人溫和，和誰都不會紅臉的老好人葉默，竟然……
馬里奇猶如看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驚駭得睜大了雙眼。
場爆葉默沒有多余的動作，閑庭信步般的慢走著，卻是突然之間猶如犯了瘋牛病一般，手舞足蹈的又跳又叫，嘴中更是極為毒舌的破口大罵。
“你們這群垃圾！看看你們踢得都是怎樣的鬼東西！”
“知道嗎？你們踢得就是一坨……啊不，是一堆狗屎！”
“給我打起精神來！如果還覺得自己是個帶把兒的男人，都給我拼命的跑動起來！”
“不要進攻了！給我防守全部退回三十米處，進行防守！”
“不管是拖拉踢拽，我不管你們是用什麼方式，就算是摔跤斗角，只要不在禁區里放倒對手，我特麼都不會皺一下眉頭……我還會為你鼓掌叫好，贊你一個爺們！”
一連串各種髒話以及粗鄙不堪的詞匯從葉默的嘴中冒了出來，別說是馬里奇覺得自己腦袋不夠用了，就連距離葉默不遠的一眾替補球員以及教練組工作人員也都一時間風中凌亂了。
這……這還是平日里那個和善友好的老好人葉默麼？
他怎麼就能在比賽場說出這樣不堪入耳的髒話呢？難道他就不怕被主裁判出牌給轟出球場麼？
不過……他說得還真的沒錯啊，自己的球隊，此刻還真顛得和狗屎一般，臭不可聞……
猶如瘋狗一般在場邊跳來跳去兼破口大罵的葉默很快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現場的解說員眼楮一亮，朗聲叫道︰“沙爾克04的教練們終于坐不住了！代班主教練葉正在慷慨的向著場內大吼，他在向場上的沙爾克球員傳達新的指示！沙爾克04終于要有所改變了麼……讓我們拭目以待！”
如果讓解說員老兄清楚葉默根本沒有做出太多有關于比賽的戰術調整，而是上前一陣猶如瘋狗狂吠的叫罵，不知道他會不會因為自己的這番解說而羞憤得沖到教練席爆一把將葉默給掐死。PS︰好吧，荏苒承認了，經過了《我是基恩》的失敗，荏苒徹底墮落了，所以痛定思痛，做出了一個無比艱難而又無恥的決定。氣沉丹田，擲地大吼︰看書不收藏不推薦的童鞋木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