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最好的私人成衣定做名曰“悠然”,是与段勍同一个大院长大的舒演卿家中的产业一隅,高价聘用的顶尖设计师Nino曾经师从克利斯亭拉夸,还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美国三大服装设计师唐娜·卡伦,并接受过她的指导。他们接待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想而知,一些领导夫人随丈夫出国访问时,所穿旗袍、礼服都出自“悠然”。
当段勍带着布料去悠然时,对艾提莱斯绸和其它布料的融合,Nino表现出的兴趣。斟酌了一番,提议用最简单的白色丝绸相搭,当即画了个样子给段勍看了,段勍摸着下巴,最终点点头。
段小爷为了给女人做身衣服,不能说不上心。临了,才发觉那个女的根本没留联系方式。怎么办?亲自上门找呗。
于是搁哪儿等啊,在小区门口,竟像望夫石一样,望眼欲穿,她就是不出现。等了大概三四个小时,段勍学乖了,打了个电话,“小周,是我。乔笋,这个人的手机号你查一下,马上要。”小周原名周晓韶,转业前跟段勍是战友,现在在公安局。
一会儿,人家把信息发过来了。段勍就按着号码拨过去,一接听,吓死个人。
“我被警察叫来了,在派出所呢……”
好,几天没见,进局子了!
“你把手机给所长。”段勍脸一黑,语气犯冲,他也不问哪个派出所,不问因为什么事,直接就要跟人家所长要人。谁知,小在电话里头说,不知道所长是谁。
好嘛,段小爷一个电话打去了公安部。
人家不打区局,不打市局,直接找国务院主管公安的部门。就好比,一个县官抓了个人,他直接去找刑部尚书。谁说天高皇帝远,谁说县官不如现管?挂了电话没几分钟,市局局长打电话来,说已经了解了情况,那个叫乔笋的不是给抓进去的,只是作为知情人,去接受询问的。这不,问完了,已经在送回来的路上了。
“不用你们送,我去接。”段勍说罢,开车去了派出所。
一个多星期不见,乔笋流海短了,扎了个马尾辫,穿一身运动服,站在派出所外,身后十几个警察,估计着全所都到齐了,护送姑,啊不,是姨。
这下子那些警察才知道,乔笋背后竟然牵扯了军中的“段”和“宋”两派,好比康熙时候的索额图和明珠两派,而段勍,是联系这两大派系的人物,居然,居然亲自来了。
段小爷是百闻不如一见,从车上下来,反手甩上车门时那气度,朴素的军装压不住那一身的凌厉贵气。都是穿制服的人,大家互相点个头,心照不宣。原以为必定盛气凌人,谁知这位爷只是上来拍拍乔笋的肩,低声说“你先上车”,然后环视一圈,马上找出所长,不热络地一笑。“所长,久仰。”
久仰个屁,你认识人家吗?这话虚得很,可场面上就得这么说。
“里边儿坐!”所长笑笑的。
本不想查,但派出所来都来了,段勍往里走了一点,问身边热情招呼的所长,“你们这儿登记的信息,我看一下。”
所长忙不迭让手下人开了系统界面,段勍往电脑上一瞄,乔笋的婚姻状况一栏里,还真就两个字——离异。
正要瞄她前夫是哪个,只听——“得嘞,小段,你放心了吧,无犯罪记录。”所长可能有点误会段勍的用意,挡在他身前,笑呵呵地解释:“我们这儿有个女的失踪有段日子了,他们团报案了,我们叫小乔和她同事谬来问问。”
段勍回到车里,乔笋在副驾驶打瞌睡,听见声音就醒了,有点着急,“我舍友不见了。”
“谁?”段勍边问,边把刚才路边买的冰雪碧给她。
“方佳佑。”她接了,看了看,嘴一翘。
段勍抢过来,旋开盖子,她方才伸手要了去,“失踪那个?”
“哎!”
一股极速涌出,乔笋咽了,平静地直起身子,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背了自己的小挎包下车。
一分钟后,段勍才下车。
从梅韵阁门口,到走廊,到内厅,再到“幽兰”包间,段小爷的手搂着乔笋的腰,就是一刻不离。以前也带女人来过这里,从来不见这个待遇,熟悉段勍的侍者一见这架势,更格外小心。
荤素双拼小笼包,枣泥糕,杏仁佛手,苹果醋虫草花,高邮双黄咸鸭蛋,青柠檬泡椒虾,茄霈红豆薏仁甜粥,白米粥,四喜汤圆儿。——今天供应这些个东西,谁来了都是这些菜。
这里东西也普通,吃的是一个干净。为啥?菜,老板娘自己种的呢,肉,都是托人养在农村,跟那些养殖场里的牲口不住一起,少吃了许多人工添加剂,多跑了许多山路。什么东西养到位了,送过来,今天就做这些菜,别的没有,你不高兴别地儿吃去,不稀罕。
您想得没错,这是私房菜,奇贵,一天开不了几桌,但桌桌精致。
今儿个有的,段勍全叫了,分餐制,分量少,但也摆了一桌。
紫檀木的桌椅,木架子上点着白檀香。乔笋新奇地左右看看,段勍一眼看出,她喜欢这个地方。
外边儿那些大饭店大餐馆,著名点儿的,人满为患,即使你有门路,不用排队进去了,满室吵杂,划拳的,吆喝的,说笑的,就一个字,闹。像这样,安安静静地吃个粥的地儿,少之又少。
乔笋确实喜静,虽然平日里也时不时往热闹的地方挤一下,但大多数时间一个人,钻进个僻静地儿,歪着,看看书,想想事。
菜上齐了后,段勍忽然发现,自己有点陷进去。为什么?他竟然在想,她爱吃什么?于是乎,慢慢试,剥只虾给她,发现,她不爱吃,把那黄橙橙油汪汪的咸蛋黄挖出来给她,她不爱吃。她一边哧溜着四喜汤圆,一边嘀咕着她舍友的下落。
“我帮你查就是了。”段勍无奈,发现,她眼睛盯上了咸鸭蛋,再一看,她伸手要了半个,吃蛋白。
一咸一甜,吃罢,她说,“比人的好吃多了。”也没看他。
可段勍呢,恨不得当即就扫开桌上所有东西,堵住她的嘴,上下都堵!
就从这一刻起,段勍就等,等她慢悠悠把那小笼包啃完,等她砸吧砸吧把剩下半个咸蛋白吃完,等她小口小口喝干净那半碗红豆粥,然后,立马走人!几乎用掳的,还不等进家门,在电梯里,就抱着啃,啃嘴,啃脖子,啃咪咪。
管他什么摄像头,你有本事就拍,有本事就录像,有本事就上传,谁敢什么做,他就有本事掘了人家祖坟顺带连人家的坟都给挖好。
进门时,他已经把她扑倒在地,头就拱在她双.腿.间,已经没什么上流还是下.流可言了,混账话,一句一句,女人几声难耐的娇.吟,男人几句.穿你某个器官的脏话,淫词秽语间,段勍分开她两条腿,找了下位置,一顶,凶猛地进去了。
却不知,她“啊”地一声,像那次在浴室里搞她后面的时候一样,有点压抑有点痛苦,也有小兴奋。“你、你轻点……我就做过一次呀……疼……”
“一次?”段勍退出来,有点诧异,她离过婚这事都毫无顾忌告诉他了,不至于骗他只做过一次。“你这是……第二次?”
她猫一样,软软地抱着他手臂。“我是娇花,你轻点……”
“我的姑哟,你……”段勍进退两难,两难!
“是姨!”
“行,姨,姨,叫你都成!”段勍喜欢得不行了,没皮没脸的,“我可再进去了?”
“恩!”
“得令!我的亲姨。”段勍腰一摆,疯狂,癫狂,痴狂,这一场干的,天崩地裂。别说,乔笋那唱昆曲儿的小嗓,叫起来真叫一个带劲,光听着她叫,段勍就能软不下来,更别说这下子她还带着哭腔,到高.潮的时候下边儿那小嘴一收一放的不说,上边那小嘴儿咬着,还真哭得伤心,然而脸上却那样陶醉,给他的感觉是征服、驰骋和驾驭,披荆斩棘,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