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人一条腿吧 文 / 天青江木寒
我抬头一看。
一个斜吊个膀子、歪个嘴、穿一身明亮的绸缎衣服。手里还拿个折扇的大约三十多岁的瘦小的个子的，还颠着脚向我这桌子走来。
我撩眼看了下，就知道是个混子。也太没创意了。我当年混的时候怎的还穿的正经八百的，最少在外表不能让人看出来我是个流氓，这小子就明目张胆的把坏蛋两个字写在脸上。
“啪”
这小子走到我桌子前，把折扇狠很的拍在桌子上。却突然转身看向戏台。
“都给我停下，等爷解决完了事，在给爷接着来。”这个嘶哑的破锣声喊的还挺大。
戏台上和一楼的人听到声音后，都马上闭上了嘴，不敢出声，都惊讶的向二楼抬头望着，整个戏楼突然静悄悄的无声了。
这小子笑着非常得意的转过身来盯着我，对这一嗓子的效果感到非常的满意。
肖逸和魏忠贤刚想要动，我抬了下手。
“呼”。
吐了一口大大的烟圈，直接就吐在这小子的脸上。
“咳咳你你你还敢吐爷。知道爷是谁吗？爷就是这廊房之虎的李老虎。爷叫你有命来无名回。把这几个小子给我围起来。”里老虎一朝手。呼啦一下就把我三个人和这个桌子给围了起来。
“呀，他就是李老虎。”有人轻轻的说道。
“我看这三个人要有罪受了。这李老虎可是这廊房一霸。说黑的没人敢说白的。这里的所有的店铺就是不给官府上税。也要给他上供。谁要得罪了他可就见不到明天但阳了。”又有一个人小声的説道。
“这主要是他身后有人，听说他是东厂的一个大当头的小舅子。”又有一个人接着说道。
“呸什么玩意，不就是把他妹子献给人家，叫人家糟蹋吗？”一个看戏的小声的说道。
“嘘你不要命了，看着好了，这三个人我估计也不是好惹的主。”最先说话的人又说道。
“是呀，没看到人家坐在那里都没理李老虎吗？脸色都没变。看这身穿戴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有好戏看了。”又有一个人小声的说到。
我和李老虎同时向说话的这桌看来。
我给他们露了一个微笑。
而李老虎则狠狠的瞪了这一眼。
这桌四个人就都闭嘴不说话了，看着我们这些人。
我心里暗暗的笑，我今天第一天出来，听到第一个名字就是你，现在第一个找麻烦的也是你。我没找你，你就烧高香吧，竟然还不知道死活的撞来了。呵呵。
“李老虎？？？？”我吐完烟后，开口说道。
“是你家李爷爷我。你竟敢用烟呛爷我。看样你是不想活了。”李老虎卷起袖子狠狠说道。
肖逸一听就要上前
“哦？李老虎我吐也吐了。也不能收回来。哪你说怎办吧？”我摆了下手说道。
“还挺上道，我这身料子也是苏杭上好的绸缎。给爷拿五十两银子，也就不在追究了。”李老虎一看我示弱，就得意洋洋的说到。围在我们周围的几个大汉也哈哈的大笑起来。
碰瓷。
原来是碰瓷呀，京城这东西还真是有传统。
“哈哈哈”
我一听哈哈大笑。回头看了肖逸一眼。
“有把握吗？一人一条腿吧。”我又长长的吸了一口烟。
“呀啪嚓妈呀痛死我了。”
李老虎一掉到一楼后，直接砸在一面桌子上。把桌子砸的稀碎。半天也没起来，在那喊爹喊妈的。周围的看戏的“呼啦”的都散开了。站在戏楼的周围都不敢出声了。
我带着肖逸和魏忠贤走到楼下。
围着的人立刻就分开到两边。给我们三个人让了一条路，带着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我们。
“来人呀，来人呀。快找刘爷去。就说我被人给打了。”李老虎躺在地上还不甘心的喊道。又看到我走到他的面前，战战兢兢的喊道：
“有胆子的，你们就别走。”
我笑了一下。就在旁边找了个桌子坐了下来。
“伙计，伙计。”我喊了下。
这时有个小二，慌慌张张的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来到我身前。
“这位客爷能还是快走吧。李老虎已经叫人通知刘爷去了。你要是被抓进厂子里。不死也要扒成皮。”小声的对我说道。
“没关系，给我来壶热茶。在来盘瓜子。”我看了看周围围着的众人说道。小二很惊讶的看着我。怎的我还不逃走。但也没办法。一会把茶水和瓜子给我送了上来。
魏忠贤又为我卷了一颗烟，这卷烟的技术明显是比第一颗好多了。
我又吸了口烟，喝了口茶水后慢慢的说道：
“李老虎是吧，哪我就不走了，戏还没听完怎能走。”我说完就不管躺在地上的李老虎了。就转身对这戏台。
“给爷继续开始。没我家爷的话不许停。”肖逸也转过身站在我后面对着戏台大声的喊道。
于是，戏台上又“叽叽呀呀”的唱了起来。
周围的人们有的胆小的就顺着大门逃走了。有的胆大的。就在角落找到桌子，几个人就挤在一起坐了下来。
整个戏楼里在也没有我刚进来时的那种吵吵闹闹的乱声了。就只有戏台上唱戏的声音。周围都静悄悄的。
李老虎和几个被打的断腿的泼皮就都挤在一起爬在那也不敢出声，用那种他们以为狠毒的目光看着我。
我喝了一壶茶，一盘瓜子也磕完了和又抽了三颗烟后。
就听到门口传来很多人走路的脚步声。
“是谁这大胆。打了老虎。看我不砍了他的脑袋。”一个洪亮的声音接着脚步声在门外传了过来。
窝在一起的李老虎等人一听到声音，马上露出了喜色。好像是他们的救星来了。
就见大门“咣当”一声。就叫人给踹开了。
闪身进来好几个彪形大汉。一个个，抬着头、插着腰走了进来。
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穿着厂卫大当头衣服的人，向里面看了一眼。就看到窝在角落的李老虎等人。就是一惊。
看到几个人的伤势就不是一般人能打出来的。
他抬脚向李老虎走去问道：“老虎，怎回事，谁把你给打成这样的。”
“姐夫。”李老虎马上就痛哭流涕，指了指我们这桌
“是他们，就是他们打的我。姐夫要给我出这口气呀。”
跟在后面的厂卫番子一听。就要上来找我们。
肖逸也刚想要起身。
“刘大当头是吗？我正在这等你呢？”我又吐了一口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