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小有?”那几人明显愣了一下,其中一个摇,道:“莫名其妙,你到底是谁?”
越天意沉着脸道:“我是小有的至交好友,你听过他的名字?”
那几个人打量她一下,互相望望,其中一个开1口和她一样叫起来:“小有!快来!我们找到了,过来一下”
片刻之间,树叶发出响声,小有身子一荡落在地上,他不耐烦一直追着,见越天意不是往固原方向,跟了一会就不理会了,反正各个方向都有人守着,也不用怕跑了。但他也离得不远,听到有人叫,很快就过来了。
“我们找到了,看,就是这小子!不过来了个说是你朋友的,你看看,是不是认识?不认识就除了吧。”一人指着地上躲在天意身后大哭的男孩向他说道。
“错了吧?”小有皱皱眉头,对越天意一扬手:“这个才是!那小东西哪儿来的?”
“不会错。”一人道:“他姓越,出来打猎的,还跟了四个侍卫,这还有错吗?”
“这个也是啊!咦,不是说了只有一个的吗?”小有吃了一惊。
“对啊,是说了只有一个。说没说是男是女?”
“那没提过。”
“多大年纪的?”
“只说了是出城打猎的,应该年纪不大才对。”
“那就是这个了。”一人听了指指天佑:“这个年纪小。”
小有:“她年纪也不大啊!”
“奇怪了,明明说了只是一个的!到底是谁?”
一人指着天佑道:“我看还是这个,我问清楚了,他是姓越,我问他为什么这个时候出来打猎,他哭着说是他母妃一定让他出来的。”
小有听了皱眉问越天意:“不是你吗?”
越天意此刻脸色已经又黑又青,这时候还看不出他们是一伙的那就是脑子坏了。
她沉声道:“什么是不是我?”
小有皱眉:“你不是出来打猎的吗?”
“你自己看呢?”越天意马上正挂着两只野兔,穿着猎装,弓箭俱全,不是打猎的难道是读书来的?
“你不是说你姓越吗?”
“不行!快点住”
“我就是走不动嘛!我都流血了!”天佑。
越天意急了,将他背起来,急急往西方走去。可是天佑毕竟也□岁了,又有些胖,她背了不过一小会儿就累的要死,看这个速度明天也回不去城。
她气急败坏将天佑放在地上,喝道:“那么点小伤算什么,你别耍赖,赶紧给我住”
“我不住我就是疼嘛!”天佑大叫起来。
“你不走我就把你扔在这,来个大老虎吃了你!”
天佑嘴一扁,大哭起来。
越天意嘴上说的凶,却也不放心将他一个留着树林子里,见他撒泼打滚的大哭挺有力气的,就是不肯自己赚更是急得要死,一怒之下揪住他的耳朵用力拉扯:“住你给我住”
耳朵原本就是很容易感觉到疼的地方,天佑耳朵被她扭住,不得已跟着她的手站了起来,哎呦呦叫个不停。
“我要回去告诉父王!你打我啦!你打我啦!”他大哭大叫。
天意脸色铁青,还哪里顾得上这些,揪着他耳朵,拽了就走。天佑踉踉跄跄跟在后面嚎啕大哭:“我让父王罚你永远不出门!我让母妃打你!呜呜呜……放开我,你打我了!呜呜呜……我好疼啊!”
小有高估了这两个人的速度,如今已经走了两个多时辰,一小半的路还没走上呢,两个人就都累的筋疲力尽了。
天佑抽抽噎噎,小脸儿跟花猫一样全是泥水,两只耳朵全都红的发紫,他一路上摔了不知多少跤,姐姐竟然还不放过他,到后来还真的打了他好多下!
天佑这辈子没受过这样的苦,哭的肝肠寸断,到后来发现哭真的没用,这才只好收住声音。一心只想着回到固原,一定要告状!一定要让父王给他主持公道!有这个信念支持,他倒走路快了一些。
直到傍晚,两人才走到固原城附近。此刻估计很难有人能认出这两位居然是郡主王子,她们两个一路上都不止摔了十几跤,早就头发散乱,样子狼狈,衣服沾满泥土,脸上更是汗水淋漓,一片狼藉。
“你说路上遇到墟市给我雇车坐的!”天佑憋着嘴,抽噎着说:“你骗我!根本没有车!”
天意中间歇过劲后背了他好几段路,只有比他更累,闻言眼睛一瞪:“城外没有一家买卖店开张,我有什么办法?”
“你骗人!反正你就是骗我了!你还打我了!你还揪我耳朵了!我要回去告诉父王!”
“告告告!随你便!告状精!你告诉父王,我回头让世子哥哥收拾你,他最喜欢我,他可不喜欢你!”越天意恶狠狠的道。
天佑一听世子哥哥,脖子一缩不敢说话了,世子非常不喜欢他,和他一直淡淡的,哪怕是小孩子也能感觉的到。
他哭了两声也哭不出来了,一路上连个买点茶喝的地方也没有,他也快把水哭没了。真不知为什么,明明出城的时候还有很多小酒馆之类沿着官道到处都是,怎么钻进林子里打个猎,再回头那些酒馆就全都关门了呢?现在还是下午傍晚的时候,不用这么早休息吧?
好在马上就要回城了,他怀念自己的床自己的椅子,想念一切能吃能喝的东西!这个信念支撑他快步向城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