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天意只是吓唬一下弟弟,并没怎的打算打他,哼了一声并没有打马跟上,但是那四个随从当然不敢让小王子一个人冲进,慌忙跟上,原地便只剩越天意一个了。
越天意见状一撇嘴,一带马缰绳转身就赚她不打算迁就这个小屁孩,她要自己回城去了。
她自幼比较野,回城的路也认识,根本没去考虑她这样走了,跟着来的侍卫会担心惊慌之类。
可见她后来和赖三说的没错,若不是经历了这样一场大变,她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小郡主,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看得上赖三那种人的,同样,她始终是这种性格德性,赖三也一样看不上她。由此可见,缘分二字真是奇妙,怪不得说老天爷若是有心撮合,无论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都会发生,无论多么天差地别的人会最终在一起。
骑马走出没多远,眼前一暗,树上灵猿般攀援下来一个人,这人身材普通,穿着也很普通,但是双眸十分明亮,使得他看上去很机敏。
“你是出来打猎的?”那人看了一眼越天意的马匹,马上挂着两只野兔,越天意又背着一张弓,十分明显她是打猎来了。
“你是不是姓越?”那人走两步拦在路上,歪着头问。
越天意淬不及防吓了一跳,勒马停下,狐疑的打量了一下这人,道:“你是谁?”
“你姓越吗?”那人又问,眉间带着一丝不耐烦。
越天意见状心中有些不快,道:“管你什么事。”
“穿的这么华贵,应该没错了。”那人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道:“这边往西是回固原的方向,我问你,你是不是要回城?”
越不是大姓,基本姓越的都和王族能沾一点爆他完全没有别人对上姓越的人那种固有的客气,问‘是不是姓越’的时候,明显不够恭敬,连友好都谈不上,倒是可以感觉出一点鄙夷来,越天意脸上一沉,喝道:“我要去哪里,凭什么要告诉你?让开了!”
“回去!天黑之前不许回城!”那人毫不客气的命令。
越天意一声冷笑,理也不理,拨马便走。
谁知那人竟然如同猿猴般,身子轻轻一纵立即拦在她身前,看表情竟然也十分不耐烦:“你是不是出城打猎来的?姓越?如果是,天黑之前不许回城!”
越天意二话不答,一鞭子就抽过去了。
那人只一伸手,就像抓一只蚊子一般,鞭稍便落入他的手中。竟是不费吹灰之力的摸样。
越天意心中一沉,知道自己绝不是此人对手,她并没有一点耽搁,立即放开鞭子,调转马头,向自己跑来的方向奔回去,这时候她有些后悔独自一个人走了,如果和四个侍卫汇合,至少还可以抵挡一阵。
那人将鞭子一下子扯到手中,见越天意当机立断,眼中倒也有了一点兴趣的样子。他等马儿跑出几步才身子一纵,轻轻跃上树梢,向她追过去。
这人的轻身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在地上还看不出,但是像这样在树上,他轻灵的难以想象他是个人。
跑出一刻钟左右,远远便看见天佑的马匹孤零零立在林中,周围几个穿着打扮都有一点奇怪的人站在那里,天佑摔在地上,正嚎啕大哭,而那是个侍卫却一个也没看见。
“天佑!”越天意飞奔而去,急急道:“你怎么了?”
越天佑见是她来,更是放声大哭,叫:“姐姐!姐姐!我害怕!”
“天佑!”越天意跳下马来,将他护在身后,喝问那几人:“你们要干什么?”
“姐姐,我好疼啊!”天佑大哭起来,抱住她的手臂不放开。
“哪里疼?”越天意脸色发白,一望之下,见天佑抱着自己左腿,他左腿靠近大腿根的地方裤子破了一点,渗出一点点血迹。
“谁打的?”越天意勃然大怒,虽然她打过天佑,但别人打,她可就受不了了。
“我摔的,这几个人突然拦住我的马,我摔下来了,地上有个树枝戳到了我的腿,姐姐,好疼啊!”
越天意听了先放心一半,活动活动他的腿试了下,骨头筋脉都没事,他就是被树枝戳破了一小块,这孩子从小太娇宫手上扎根刺都要哭,被树枝戳破哭那也十分正常。其实没多大的伤口。
“那四个侍卫呢?”她问。
“被这些人杀了!”天佑顿时哭声大了十倍:“姐姐,我害怕!他们问谁姓越,我说是我,他们又不让我赚我要去找你,他们不让我赚那四个人骂过去,他们就将那四人杀了!”说着大哭特哭:“他们还追我,追的我摔跤,我好怕啊!”
天佑这边哭爽旁边那几个互相看看,也商量起来。
“这是谁?”那四个中的一个问道。指了指越天意。
另一个摇:“不知道。”
“奇怪,说了是一个的,怎么成了两个?”
“不管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少点好,杀了吧!”
前一个道:“好!”说着便向地上两人靠过来。
越天意紧张的心砰砰直跳,要不断对自己说。不要慌!不要慌!才能勉强稳住心神,天佑早吓得哭声更大,直往姐姐身后躲。
越天意喝道:“我有一个伙伴,可是非常厉害!你们识相的就别乱来!”
见那几个人不为所动,她大叫起来:“小有!小有快来!有人要害我!”
小有明显不是好人,但她也能很明确的感觉出,小有似乎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如今这个情况,两下权取其轻,她先叫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