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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龙腾小说网 > 暴力虐待 > 逃出人贩窝

2-完结 文 /

    她开心地笑着对阿明说:“儿子,你看,你志平哥来看你了,他可是昨晚刚从县里回来。”

    “哎呀,志平哥,好久不见你了,你还好吗?”阿明一脸兴奋,扭头看着床前的男子。这男子身材有一米七五左右,壮壮实实的,三十岁的样子,很俊朗的脸上满是关切的笑容。

    叫志平的人看着躺在床上的阿明,很爽朗地问道:“你好,你身体怎么样啦?”

    “还不是老样子,你当兵都走了有五年了吧,挺想你的。”阿明说话又开始有点有气无力了。

    这时,志平一眼看见他身边的凝芳,感觉很奇怪,这个躺着的人是谁,好像是个女人。头上裹满了绷带,看样子是受了伤?还是……女人拉着他的手:“来来,志平啊,咱们到外屋说说话,我呀,给你弄好吃的,今天就在我家吃饭。”说着,就把他拉到了堂屋里。

    志平带着疑问对她问道:“二姨,阿明床上那人……”

    “志平啊,不瞒你说,那是我昨天才从外面,花了一千块买来的儿媳妇,你看我家阿明,要是没个人照顾他,他这辈子不就完啦。唉,想想我们也真难哪,这孩子拉扯到这么大,却偏偏生了个这样的病,你说,我们要再不给他张罗,我们的心里……”

    “那女孩是受伤了吗?干吗头上缠着那么厚的绷带?”他进一步问道。

    女人把沏好的茶端到志平的面前,叹着气说:“嗨,哪是受什么伤啊,你真不明白啊?这被卖的女孩,哪一个是自愿的?还不都是被抢被抓来的,你不捆着绑着她,她能自己跟你来?不过话要说回来了,这种强人的勾当,咱是不会去做的。要被警察抓住了,那还不被判个十年八年的。可是我花钱买,那就不管我的事咯,我又没犯法,花钱没东西天经地义。”

    志平听到这里,已经完全明白了。他不知道该怎样给她解释,一时显得很尴尬。他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说道:“二姨,那你知道她是哪里的,干什么的吗?”

    “嗨,管她是哪里的,只知道她是个警察……”一觉失口,她立即闭嘴,慌张地连忙东拉西扯,说起家常话来。

    聊了一会,志平却故意继续那话题,只是有意避开凝芳的身份:“我说二姨啊,那你准备什么时候给阿明办喜事呢?”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脸,微笑中带着沉稳。

    她想了想说:“就这几天吧,反正就那么回事。”

    “二姨,不知道有句话该说不该说,我想,那女孩是个警察,被你们绑来后那公安局肯定会拼命寻找,而且会不停地一直找下去,直到找到为止……”

    阿明娘连忙打断他的话:“唉我说志平啊,这女孩不是我给绑来的,是我从别人手里花钱买来的,她是不是警察管我屁事,我花了钱,她就是我的儿媳妇。

    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把她弄走,除非他还我钱,再给我儿子找个媳妇。”说完,她一脸气哼哼的样子。

    志平忙陪着笑脸:“二姨,你看你,我才说了一句,你就……,你听我说完么,二姨啊,你的一番苦心,我也明白,可是你想过没有,这女警察是被人捆绑来得,你把她给买来了,就算你给阿明成了亲,难道你就一直这样捆着她,那阿明谁来照顾呢,还不是你吗?你照顾阿明都已经很累了,再添个女警察,每天还要提心吊胆的,你累不累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这也是犯法的,要是被抓了也一样要坐牢的,到时我看,阿明由谁来照看呢?二姨,你好好想想吧,我这可都是为你好。”

    女人有点气鼓鼓的,手往桌上一拍:“我就不信,谁敢抓我,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再说,等成了亲以后,她要不愿意也只能愿意了,女人不就是要过那个门吗,进了那个门,也就认命了,哪个女人不是这样?反正只要我儿子开心,我们老两口累死也乐意。志平啊,到时你来喝喜酒就是了,其他的你什么都不要管了。”

    志平想了想,觉得现在很难说通她,不如晚上再说。于是起身告辞,并安慰了女人几句。

    晚上,志平再次来到阿明家,对着老夫妻两左说右劝,终于把老头说得有点害怕了,志平又许了愿:一定帮阿明找一个好媳妇,要不然自己终身打光棍,陪着阿明。

    说完从兜里掏出一沓钱来,往女人面前一放,笑着说道:“二姨,这两千块钱你先拿着,一千块是你买媳妇的钱,再一千块算是我孝敬您的。您就把那警察放了吧,您放心,这些钱都是我在部队时积攒下来的,只求您别跟我爹妈说就是了。”说完,眼睛里满含期待的目光看着他们。

    老两口互相对望了一会,终于叹了口气,女人把头一扭转身就进了灶间,看得出她眼圈都红了,似要哭出来。老头无奈地对志平道:“孩子,没什么,她就是抹不开。过一会就好了,要不,你去跟阿明说说,然后你就把她带走吧。”

    志平这时也有点鼻子酸酸的,他知道他们老两口为了阿明,这些年吃了许多苦,累死累活攒了些钱,好不容易为他买了个媳妇……他不再说什么,回身进了里屋,把门关上。在阿明的床前坐下,两个人看了好一会,志平刚想说话,阿明微笑着对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很弱的说道:“志平哥,我都知道了,你做得对,咱一个穷山沟里的人,是没有这个福分的,你别怪我爹娘,都是我不好。哎,你什么也别说了,明天一早你来带她走吧。好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说完,他轻轻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志平呆了呆,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慢慢站起身,咬了咬牙:

    “阿明,你放心,有我在,就不会让你独自一人的,你等着吧。”说完心事重重地走出了屋子,也没跟老两口打招呼,就直接回家了。

    天刚蒙蒙亮,志平就到了阿明家,老头已经把凝芳带到了堂屋里,凝芳依然被那样捆绑着,衣裤穿得很整齐,那只口罩又被戴在了她的嘴上。

    老头把志平拉到一边,悄声的说道:“你把她带走可以,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对她说出,是我们花钱买了她,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我们,你最好不要让她知道她到过这里。要不然,以后她会……”

    志平猜透了他的心事,笑了笑说:“你放心吧,这一路上我不会解开她的,也不会说的,等到了离这很远的地方,我才会放了她,当然我也会劝她的,你放心好了。”

    老头尴尬地笑着:“那就好,那就好。”

    “大叔,那我走啦,你和二姨可要保重啊。”志平有点不忍心地看着他,然后拉着凝芳的空袖子出门而去。

    凝芳昨晚已经知道,今天她将被人带出这个山沟,心里不知是忧还是喜,喜的是终于保住了自己的清白,没被人侮辱,忧的是带她出去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会不会也对她不利。不过能够先逃出这穷山沟,已是很大的幸运,不觉心中对他有点心生感激。

    两个人一路无话,凝芳被他拉着静静地跟着他,遇到沟沟坎坎的,他总会停下来慢慢引着她走,嘴里还不时地嘱咐着:“当心石头,注意脚下…抬腿……”

    等等。凝芳在他的指引下,却也一路顺当,只是有一两次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幸亏被他扶住。

    不知不觉,已经日当正午,离开村子也有十几里路了。

    志平在一棵大树下,选了一块大石头坐下,把凝芳也拉下坐好。对她说道:

    “肚子饿了吧,来,我们先吃点东西,喝点水。然后我们再赶路。”

    说完,他摘下她脸上的口罩,一圈一圈地解开嘴上的绷带,缓缓地撕下封嘴的胶布,最后,抽出塞在嘴里的棉布。那棉布提在手里都湿漉漉的,他悄悄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然后随手往树丛里一扔。

    凝芳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然后侧着头疑惑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你想把我带到哪里去?”她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志平笑了笑,很随和地说道:“你这个女同志,问题很多啊,我么,只是不想看见一个女警察受这份罪,再说了,把你娶作媳妇,对你、对他们都没好处。

    所以么,我就顺水推舟把你救了,只是举手之劳。至于你,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追究他们了,他们也是受苦人,是出于无奈,希望你能理解。”

    凝芳听着他的说话,想了一会,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对我干什么,不过我猜想你应该是个好人,你只要放了我,你所说的我可以办到。

    不过我想,你既然要救我,就不应该一直这样捆着我,你该把我解开才是。你说呢?”

    他“嘿嘿”笑着,颇有点尴尬,挠了挠头说道:“嗯……,这个么,我答应过他们,不能让你…,嗨,总之,你相信我就是了,到时我一定给你全部解开。

    来来来,先吃点东西吧。”说着,把一张饼塞进她的嘴里。

    凝芳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他的细心喂食下,慢慢地吃着。

    半个小时后,他们又上路了,凝芳的嘴这次没有被堵塞住,仅仅戴上了一只口罩。

    一路上,两人互相交谈着,志平把自己的部队生活讲得有声有色,只是忽略了自己的名字。凝芳听在心里,觉得他是个很开朗的男人,有责任心和正义感,不觉对他有了一些敬重感,很想看看他的模样。她几次试着提出,让他解开她的蒙眼绷带,都被他一笑拒绝了。或许不到目的地,他是不会给她解开的,她感到很懊恼,却又不能发作。

    她想用警察的身份来吓唬他,他却很镇定地说道:“没关系,如果你觉得我救你也是一种犯罪的话,你可以在我放了你以后,再把我抓起来。现在我肯定不能给你解开,我不能失信于他们。”

    凝芳这才觉得自己的话有点过头了,立即不再言语,对他也更产生了好感。

    接下来,两人一路无话,只是默默地走着。

    快要临近傍晚了,天空突然变得黑沉沉的,不一会儿,便下起了雨。

    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树叶上,志平连忙拉着她躲在一棵大树下,匆匆忙忙地从挎包里取出一件军用雨披。想也没想,就往凝芳的身上一披,裹住她的身体,并戴好帽子。然后弯下腰,把她往身上一背,驼起她就走。

    凝芳开始还试图挣扎着,想下来自己走,可是他死死抱着她的腿就是不放,嘴里还说着:“别动,再动我把你扔在地上,这下雨天,你穿着布鞋,还不摔跤啊。坚持一会,前面马上就到了。”

    他高一脚低一脚地在雨中行走着,身上早已被雨水淋得湿透了。好不容易在一棵大树下停了下来,他放下凝芳,对她道:“就到这里吧,前面转过一个弯,就是通往乡里的大道了。你可以拦车子,那里不会有危险了。我走以后,希望你不要忘记,不要再去找他们的麻烦,要找就去找绑你的人吧,他们才是真正的罪犯。好了,我现在给你解开绑绳,然后你自己解开蒙眼布。”

    他撩开她身上的雨衣,解开她的衣服扣子,两手从她腋窝两侧伸到她背后的衣服里,摸索着找寻绳扣。可是摸了好一会,也没有摸到,而且他这样面对面基本上是搂抱着她,他已经很尴尬了。天还在下着雨,又不能掀开她的衣服,真让他有点手足无措了。

    凝芳从他的呼吸中,已经感觉到他的紧张,她暗暗好笑,于是说道:“你把雨衣顶在头上,再找不就是了,你先要帮我解开身上的绷带,才能找到捆我的棉绳扣,你再这样找下去,不是瞎忙乎吗。”

    志平一听,立刻恍然大悟:我说怎么找不到绳扣呢,原来还有绷带。他也顾不了许多了,把雨披往头上一顶,脱下她的外套挂在脖子上,抱着她找到了粘住绷带头的胶布,撕开后,一层一层地给她解开。等全部解开后,他才突然发现,站在他面前的女人,上身只戴着胸罩。那雪白的皮肤,丰满的乳房,无不充满了诱惑力。

    他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迷迷糊糊地轻轻摘下她脸上的口罩。那张俊俏的脸上,泛着浓浓的红晕。迷人的小嘴微微张着,透出轻轻的娇喘。

    他的手不知不觉中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臂,血液开始沸腾,呼吸急促……蓦地,凝芳尖叫了一声“哎唷”,原来是他把她握得疼极了,她实在受不了了,从兴奋中被痛醒过来。

    志平一下清醒过来,一看,她得手臂上被捏得都发红了,十个清晰的指印显得很醒目。

    他连忙道歉着:“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一时没注意……”

    “没注意就把我捏得这么疼,要是注意了,还不捏死我呀。”凝芳听似蛮横的话,不过语气里却透着娇嗔和柔情。这下把个志平弄得更是手足无措,抖抖索索地好不容易找到绳扣,眼睛也不敢看那对挺在他面前、裹着胸罩的丰满乳房。

    终于,凝芳身上的绑绳被解开了。她揉摸着有点麻木的手臂,不过手掌还被绷带密密包裹着,志平一时没留意。帮她穿好衣服后,对她说道:“我帮你解开眼睛上的绷带吧。”

    绷带解下以后,蒙住她眼睛的只有一层黑布,紧紧压着里面的纱布块。这时的他却有点不会说话了,嗫嗫了一会,才说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当心点吧,有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多原谅。顺便我也代他们向你道个歉。”

    顿了顿又说:“我走后,你数到二十才能揭开蒙眼布。哦,对了,这雨披就送给你吧,这雨一时半会还不会停呢。好了,我走了,你可以数数了。”说完,他把一包食物塞进她手里,然后一转身冲进了雨中。

    凝芳听他话音刚落,立即把手放到嘴里,用牙齿咬住缠住手掌的绷带,用力撕扯着。

    手指露了出来,她伸手抓住蒙眼黑布使劲往下扒拉。黑布被拉到了鼻梁上,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她眼睛很难睁开,她适应了一下,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先看了一下地上的脚印,然后顺着来路往回跑去。

    不一会她跑上一个小山包,站在那往远处凝望着,她的心激动着,眼中盈满了泪水,突然她朝着远处在雨中奔跑着的、浑身湿透的人高声大喊着:“你——回——来……”喊声带着哭声,雨水夹杂着泪水……雨渐渐地停了,天空慢慢地亮了起来。

    凝芳站在那里,慢慢折起那件雨披,突然她的眼睛里闪出了欣喜的光芒,她发现了雨披里面的下摆处,用红色的漆写着三个字:赵志平。以及一串数字,看起来应该是部队的番号。

    笑颜立即挂上了她的俏脸,那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她仰头看着天空,一声娇哼:哼,看你往哪儿躲。

    (十六)冲突刘大奎早早地就起床了,一个人跑到院里,举胳膊举腿的活动着身体。墙角落里的那只石锁,又正好成了他练习的工具。

    练了有个把小时,身上已经是汗水淋淋,他最后把石锁向空中抛转几周,伸手凌空接住,然后轻轻往地上一放,长长地吁了口气,这才回屋,用热水擦着身子。

    太阳渐渐升起,树上的鸟儿开始“吱吱喳喳”地欢叫起来。

    刘大奎站在床前,轻轻地撩起蚊帐,用帐钩挂好。回身又拉开窗户上挂着的破窗帘,让金色的阳光泄满屋子,澄澄的映照在熟睡的脸上。

    床上那张粉粉的俏脸,带着甜甜的笑意,正酣睡在蜜蜜的梦中。蓬松的长发柔柔地散落在枕头上;紧闭的眼睛,微微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嫩白细滑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晕,漂亮的小子一扇一扇的;二张白色的大胶布,严严地封着她的嘴,看上去可爱极了。

    被子滑落到她的胸部以下,臂膀上露出捆缚的棉绳,丰满的乳房在乳罩下不屈地挺立着,孕育着勃勃生机。

    大奎蹲下身子趴在床上,仔细地欣赏着面前的睡美人,一任阳光轻抚她的娇颜。多少柔情多少蜜意,早已充塞着这个男人的心房。

    他痴痴地看着,不觉轻轻吹起了口哨,那是山里人从小就会哼唱的情歌,婉转柔绵,情悠曲缓,恰似一汪清泓,袅袅回荡在春意融融的屋子里。

    素云的脸上慢慢荡漾起一丝微笑,彷佛沉浸在幸福的甜蜜中,随着乐曲在轻歌曼舞。

    大奎如痴如呆,竟也忘记了继续吹口哨。

    素云眉头蹙了蹙,缓缓睁开了眼睛,在阳光中轻眨了几下。然后便看见了蹲在床前正看着她的刘大奎,眼睛里立时露出淡淡的失望和忧伤。

    刘大奎瞧在眼里,感觉不是滋味,刚才的那种感觉却也渐渐淡去。他带着温和的口气,轻声问道:“想起床了吗?”

    素云眨了下眼睛,“不”了一声,并开始轻轻扭动身子。

    “好了,你别动,我来。”

    大奎往床上一坐,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抱住她的肩膀,让她坐着。

    素云侧脸抬头看着他,嘴里“不不”叫着。大奎道:“别急我知道了。”

    说着,慢慢撕下她嘴上封着的胶布,抽出堵的不是很严的布团。

    素云润了润干涩的嘴,把背转向大奎,大奎松开她手腕上的绳结,慢慢解开绑绳,并顺势从腋窝下穿过,使劲捏了一把乳房。

    接着她又面向大奎跪着,他用布带把她的大腿根部仔细绑着,这才给她披好衣服,扶她下床。

    漱洗完毕,让她吃了些东西。大奎犹豫了一下,对她说道:“小云啊,想不想跟我出去玩玩,邻村今天有个集会,很热闹的,你看过没有?”

    素云脸上一喜,立即欣喜地说道:“真的啊,我也要去。”

    “嗯,不过你得听话,要是想跑的话,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干得出的,自从你跟了我以后,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的老婆,你明白吗?”

    说着,眼睛里带着一种温和的目光,看着素云。

    素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违心地轻声说道:“大哥,我知道你对我好,也很喜欢我……可你总得让我回家跟我父母说一声啊,要不我父母会急死的。”

    大奎斜着眼看了看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个么你放心,到时我会抽空带你去的,你不用担心。”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了那支手枪,在手里把玩着。

    素云一看心里着实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他会有枪,一时满脸惊恐的样子,眼睛看着他手里转动着的枪,颤颤的说:“我知道了,只要你待我好,我不会再跑了,你放心吧。”

    “那好,我们打扮打扮吧,等阿才他们来了以后一起走。”

    大奎进屋拿出一包用品放在桌上,素云知道又要被捆绑了,便知趣地把衣服脱了。

    大奎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折叠了几下,就往素云的嘴里塞去。素云看那布团很大,有点急了:“我不喊就是了,别堵我嘴了,要不你给我塞个小一点的吧,这个太……”

    “别罗嗦,要不就待在家里。”

    说着,素云的嘴已经被堵塞得严严实实,他还用手指把嘴边的布角往里塞实。素云抬手想挡着,“呜呜”着别过头。

    大奎眼睛一瞪:“又不听话,再乱动,就给我呆在家里,哪也别去。”

    素云乖乖地垂下了手,看着他撕下两块胶布,仔细地封好了她的嘴唇。又见他拿出绷带,她的眼里露出哀求的神色,把脸凑向大奎,嘴里“呜呜”低哼着,希望他不要再包住她的嘴。

    大奎展开绷带,往她嘴上按去,嘴里说道:“乖乖的别叫,啊……包上你的嘴,是为了让你更漂亮一些,也安全一些。”

    那绷带在她嘴上很紧密的一层一层牢牢收紧,在子以下全部包裹严实。素云可怜巴巴地看着大奎,委屈地眨着眼睛。

    大奎用手扶着她的头,左右看了看,一幅满意的样子。他拿出几支素云的胸罩,挑了一支嫩黄色的拎在手里,柔声问素云:“戴这只好吗?”

    素云摇摇头“呜呜”着。

    “那你自己挑一格吧。”

    大奎说道。

    素云从桌上拿了一支白色的,很小很薄的蕾丝花边的,脱去衣服后,很仔细地戴好。大奎则在旁边看着,并伸手在她乳房上把罩杯托一下,心里总觉得痒痒的。

    他拿过了棉绳,让她转过身子背对他,缠臂绕胸,牢牢地五花大绑起来。双手在背后被吊得高高的,贴着背心绑得紧紧的。然后仍然用绷带很结实地包裹她的上身,每收紧一下,素云就发出一声低低的“不”声,直到把上身缠得严严密密。

    这时传来了三下敲门声,大奎听出这是和阿才约定的,知道阿才来了。便跑去把门打开,阿才带着兰花正笑着站在门口。兰花满脸开心的样子对大奎打着招呼:“大哥,嫂嫂呢?”

    “在屋里呢。”

    大奎看了看兰花,知道她的双臂也是被紧紧捆缚在背后的,只是没有被堵嘴而已。

    三人一起回到屋里,兰花看着被捆着的素云站在那里,高高挺着那对丰满的乳房,满脸羞涩的样子。兰花心里隐隐有些嫉妒,不过还是笑着说道:“嫂嫂,你好漂亮哦,”

    大奎给素云穿上了一件衬衣,再套上毛衣,然后裹上外套。接着把她拉到里屋,脱去了长裤,把腿上绑着的布带解了下来,让她仰躺在床上,取出一大块纱布,裹上棉花,慢慢塞进她的蜜穴里。素云身体开始有点发热,脸上出现红晕,闭着眼睛“呜呜”轻哼着。

    大奎用胶布封住她的阴道口,再把她拉起来,那绷带严密地包扎好素云的阴部,绷带将她丰腴的臀部绑的紧紧的,那细腻白嫩的肌肤都鼓凸了出来。素云只感到下体充满了无限的膨胀和束缚感,那种欲望越来越强烈,却无法表达,冒着欲火的眼睛只能痴迷地看着大奎,大奎浅笑着:“心肝,别急,咱们回来以后再说。”

    说完,一支手抄住她的阴部,轻轻往上一提,素云眼睛一闭“呜呜”叫个不停。

    刘大奎抱着亲了她一下,便给她穿上那条小小的三角裤,再套上很有弹性的连袜裤,最后把长裤给她穿上,裤腰用胶带缠牢,然后披上披风。再在脸上带上一支大口罩,带子在脑后绑紧,头上再用头巾裹好。

    出门前,阿才先探头看了看外面,路上静悄悄的。看来村里的人也都去赶集会了,所以基本看不见人影。

    阿才说道:“走吧,没人。”

    说完拉着兰花出门而去。

    大奎从兜里掏出一支花布眼罩,往素云眼睛上一蒙,把带子在她脑后收紧打了个结,然后拥着她也出了门,尾随在阿才他们的身后。

    办集的村离前旺村不过三、四里路,为了避人耳目,他们走的是较远的林间小路,也就个把小时便到了。

    看看前面快到集市了,人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兰花早已兴奋不已,甩动着被捆绑住的上身,一摇一摇地直往前冲,阿才连忙紧紧跟着,嘴里还大声地骂着:“你个死丫头,急什么,当心摔着。”

    大奎看着有点儿好笑,他停下脚步,摘下了素云的眼罩,然后又关照了她几句。这才跟在阿才他们后面,融入了热闹的人群。

    这里的农村,每到年前的一段时间,各乡各村总要轮着举办一些集会,不管哪个村举办,方圆几十里之内的人们都会蜂拥而至。周边的小商小贩和一些商场也会来凑个热闹,搭个小棚或摆个地摊,最吸引人的其实是本地的小吃,各种各样的小吃摊也摆了许多,有捏糖人的,卖豆腐脑的,各种糕团的,还有小馄沌、等等。不过热闹归热闹,跟县城里的比毕竟差了很多,在一个小小的村子里,怎么弄也搞不大那样的规模,农村里的人们只为图个热闹,顺便买一些小玩意或者便宜货。

    大奎拉着素云,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一会儿在这个摊位上看看,一会儿又在那里瞧瞧,回头一看,阿才和兰花已经跑得没影了。

    转了一会,在一个摊子上素云看中了一支发夹,她蹲下身一直看着,大奎叫了她二声,她就是不理,并回头用眼睛示意着他。大奎不耐烦的蹲下来,悄声问道:“你干什么,想要什么东西啊?”

    素云只是盯着那发夹,大奎没办法只好拿起来,看了看确实很漂亮,便向摊主询问价格。

    摊主是个中年女人,满脸的憔悴黑黑的,正忙不迭的招呼着旁边的二个女顾客。这二个女顾客都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一个在和摊主讨价还价,另一个却一直盯着素云在看,眼睛里满是疑惑。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边上的女人,那女人回过头也上下打量着素云,目光里既有疑问又有好奇。

    摊主看到大奎拿着发夹问她,便随口答道:“哦,这个二块,这可是我卖得最好的,就这一个了,你家女人很有眼光啊。”

    大奎看了看她,也不理她,付了钱拉着素云就走。

    素云走了没几步,便停下身,眼睛看着大奎的手。大奎看了她一下,举起手中的发夹:“干什么?”

    素云眨了下眼睛,侧着脸把头凑向他,大奎眼睛一瞪,轻声喝道:“来不及啦,回家不可以戴吗?非要现在戴。”

    素云轻摇了一下肩膀,眼里满是渴求,几声“呜呜”让大奎心里一软。他左右看了看,便把素云拉到边上,把她的头巾往后拉了拉,露出两鬓,将发夹很小心地给她插上。

    他歪着头看了看,嘴角一咧露出一丝笑意,然后把头巾重新拉好,他也从素云的眼睛里看到了开心的微笑,不觉心里一荡。

    大奎又给素云买了一件红肚兜,看看时间已经到中午了,回头问素云道:“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素云点着头“呜呜”了一声,其实她早就饿了,闻着那些可口的香味,她的馋欲却一直不能表达,现在大奎终于提出来了,那可是求之不得。

    大奎带着她在小吃摊转悠着,素云终于停在卖豆腐脑的摊前,眼睛盯着摊主手里正在加料的豆腐脑,大奎看着她那馋相,憋住了笑。他对摊主说道:“喂,给我来二碗,哦,能不能把碗也卖给我,我们要边走边吃,可以吗?”

    摊主看了看他,又盯着素云看了几眼。随即点了下头:“好罢,你多给三块钱吧,要放辣吗?”

    大奎看着素云,素云摇了摇头,大奎说道:“一碗要一碗不要,快一点,多放点辣和榨菜。”

    大奎又在旁边买了几个肉包子,然后端着两碗豆腐脑,让素云跟着他,在一户人家的后面,找到一堵矮墙,隔着矮墙,他让素云蹲下,摘下口罩。

    刚要为她解开嘴上的绷带,突然,外面传来几声怒骂:“狗日的,你再跑,当心我把你的腿打折了,你站不站住?……”

    大奎站起身往墙外一看,不觉一惊,立即蹲下身吩咐素云道:“你躲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就来,记住了,别动!”

    说完他冲出矮墙,直追那伙人而去。

    追了有二三百米的样子,终于追上了。而那个跑得人已被三个人按在地上,正在拳打脚踢。

    大奎冲上去先揪住一个,一拳把他打得一个趔趄,嘴里还骂道:“怎么,想打架,妈的,三个打一个,欺负人。来来来,跟我打。”

    他眼睛一瞪,满脸杀气腾腾。

    那个被揍了一拳的家伙,捂着脸急吼吼地叫骂道:“你他妈的你是谁啊?”

    大奎拧着脸瞪着眼:“哪来的鸟人,打我的兄弟,妈的,找死啊。”

    另外两个人也住了手,站在那个人的身边,捂着脸的那人指着被打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愤愤的说道:“他赌钱耍赖还抢钱,跟他要,他还跑,我们不揍他揍你啊,你他妈的狗撵耗子多管闲事。”

    嘴里骂着却不敢上前,一起瞪着刘大奎,刘大奎的凶相有点把他们镇住了。

    那个倒在地上的人,这时狼狈的爬起身,一支手捂着红紫的颧骨,一支手揉着腹部,咧着嘴“丝丝”地吐着气。大奎看着他,心里那个气啊。

    这人赫然就是阿才。原来刚才分开以后,他和兰花东串串西逛逛,在一个角落里,阿才看见有一群人正闹哄哄地围着,便也挤了上去,一看,原来是摆摊赌钱的。

    那些人都蹲在地上,正在押大押小,阿才憋不住手心痒痒,便也凑了上去,这一看不打紧,心可就挂在上面了,把个兰花一个人晾在了边上。她委屈的满眼泪水,远远地坐在一块石头上,无奈地等着他。

    二个多小时下来,他兜里的钱全输了个精光,兰花在树下坐着焦急地等待着他。突然看见他从人丛里猛地穿出来,手里抓着一大把钱,直往村外跑去。随即那些人像炸开了窝,大声地叫着:“抓住他,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妈的,竟敢抢钱,快……”

    兰花一下呆傻在那里。

    大奎听了事情的经过,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对阿才道:“把钱还给他们吧,妈的,赌不起就别赌。”

    阿才一脸的不服气,道:“奎哥,他们耍赖,串通好了诈我的钱,我能服气吗?”

    “你别胡说,谁骗你啦,是不是又想挨揍。”

    那三个人还气势汹汹地。

    大奎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催促阿才把多拿的钱还给了他们,叫上阿才回头就跑。阿才似也明白过来,立刻紧紧跟上。

    阿才直奔兰花坐着的地方,那兰花还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睛里满是泪水……大奎焦急地赶到矮墙处,哪里还有素云的影子,地上二碗豆腐脑好好地放在那里。大奎心里一阵紧揪,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眼睛红红的,发疯似的回身就往热闹处闯去,跑了没几步,发现地上一个亮闪闪的东西,他觉得很眼熟,捡起来一看,果然是他给素云买的新发夹,他明白了,素云一定是被别人给绑走了。

    他在人丛里不停地搜寻,并不时向人询问着,但得到的只是频频的摇头。他快要发疯了,两眼充血,横眉怒目。

    这时,阿才和兰花在人从中找到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大奎就一把抓住他的衣,恶狠狠地说道:“你他妈的,要是找不到她,我宰了你。”

    阿才这下知道素云丢失了,立刻也有点儿害怕起来,他知道刘大奎的脾气,发起怒来蛮不讲理。

    大奎继续打听并寻找着,阿才和兰花只能默默地跟在后面。转到卖豆腐脑的摊子前,那女摊主一眼看见大奎,诧异地问道:“哎,你是不是跟你家女人吵架啦,刚才还好好的呢?”

    大奎一听,一把抓住她的手着急地问道:“你是不是看见她了,快告诉我,她往哪去了?”

    女摊主被他一抓,手里的一碗豆腐花差点全打翻了。她叫了起来:“哎、哎,你干什么呀你,你自己和老婆吵架,她跑了关我什么事。”

    大奎一看她恼了,赶紧陪着话:“哦,大姐对不起,我老婆她怀着孕呢,我得赶紧把她找回来,要不会坏事的,求你了,快告诉我吧。”

    他一脸的惶急。女摊主听他说了后,倒也着急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哎呀,实话说,去哪我也不知道,刚才我只是看见她和二个女人在一起,好像还在哭着呢,那时我就想,是不是你们吵架了,她赌气和小姐妹回娘家了。没想到真的是吵架了,你就不会让着她一点吗?女人怀着孩子的时候是不能生气的,你呀,快去追吧。”

    大奎看她罗哩罗嗦的,又不敢打断她,只能问道:“那她往哪走的?”

    女摊主伸手往西边一指:“我看见到了那儿的那棵大树下,二个女人把她扶上了一辆小三轮,哦,就是有个小马达的那种,那开车的是你小舅子吧,看他那壮实的身板,小心他帮着你老婆打你……”

    她话还没有说完,刘大奎早已抓起旁边的一辆没锁的自行车,飞身一跨直追而去。

    那正在吃豆腐花的车主,一见他抢了车子就跑,立即大声呼叫:“妈的,抢车啊,抓小偷啊……”

    阿才连忙拦住他:“哎,哎——大哥,对不起那是我大哥,他去追个人,先借用一下,马上就回来,你别急,不会少了你的车子。”

    “他妈的,这叫借啊?这不是抢吗。我等到你们啥时候啊……”

    这时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纷纷指责阿才。阿才踮起脚看了看站在人圈外面的兰花,然后从口袋里抽出一百块钱往,那人的手里一塞:“好罢,这车子就算我们买下了,这样行了吧?”

    那人却不依不饶……刘大奎拼命踩着脚蹬,沿着那不平的小道直追,素云看到大奎竟然不顾她,突然地追着那帮人而去,她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可是又有点紧张,觉得这是个离开他的好机会。

    于是她站起身从围墙上面看了看四周,便往人群中走去。才走了几步,旁边走过二个女人,看见素云嘴上包着绷带的模样,二人回身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素云看是二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便求助地对她们“呜呜”叫着,并扭动着身子。二个女人相互对视了一下,便一左一右地夹持着她,略瘦的那个把素云脖子上垂着的口罩给她戴上,另一个紧紧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哎 ̄ ̄你是被人买来的吧?你家男人不要你了,我们看见他跟别的女人鬼混去了,还是跟着我们吧。你啊乖乖的别动,我们带你去个好地方,包你以后享清福,听到了吗?可别惹麻烦哦,要不然会弄痛你的。”

    说着拿出一把剪刀,在素云的面前晃了晃。

    素云心里那个急呀,好不容易才有的逃跑机会,竟被这二个女人给搅了,难道她们也是人贩子?不觉悲上心头,眼泪哗哗的直流。

    瘦女人把头巾给素云带上,手却不小心被素云头上的发夹给扎了一下,她“哧”的一声把手一缩。手上被扎出了血,疼得她“丝丝”的直抽气。她气的一把摘下发夹,使劲往地上一扔。素云急得拼命扭动身子,回头看着地上的发夹,摇着头“呜——呜——”

    叫着。

    二个女人推着她往前走,穿过人群时并没有人注意她们,只是在经过豆腐花摊子时,那女摊主看了素云好几眼。

    出了人群后,在不远处的大树底下,停着一辆小三轮,一个很壮实的男子正靠着车兜站在那里。二个女人把素云带到车子前,男子掀开车兜的帘子,一边把素云抱上车,一边问道:“这个妞不错啊,阿霞,花了多少钱?”

    二个女人相视笑了笑:“花钱?告诉你吧,是白捡的,你信吗?哎,今年的集市,那几个老板都没来,来的只是二个外地的,带来的三个妞不怎么样,要不你去看看?就在那前面的屋子里捆着呢。”

    “哦?你说不行,那就别看了。那这个真的是白捡的?有这样的好事?”

    男人一脸的诧异。

    “不看就算了,快点走吧,回家再说,别让人给看见了。”

    瘦女人对他催促道。

    男人把素云拴在车兜里的支架上,从兜里掏出一块黑布,递给那个叫阿霞的女人,阿霞爬上车,把黑布严严地蒙在素云的眼睛上,并把带子系得紧紧的。

    瘦女人道:“你们先走吧,我还要再转转,等会我自己回来,走吧走吧。”

    车上的女人对她笑着说道:“阿如,当心点哦,别让人家把你给绑了,到时可就害了我憨大哥了,嘻嘻。”

    说完把帘子一放,车子在“突突”声中开动了。

    追了有十多分钟,刘大奎终于远远地看见了那辆车子,因为路窄又很颠,所以那车子开得并不快。

    大奎终于在山坡脚下追上了车子,他紧蹬了几脚,越过车子,把自行车往那车子前一横。瞪着那双冒着怒火的眼睛,开口吼道:“把车停下。”

    开车的壮实男子,一看竟然有人拦住他的道,而且还满脸火气,不觉有点恼怒。他跳下车,冲到大奎面前,举起拳头就向大奎砸去。立时二个人便开始互殴起来,你一拳我一脚。这大奎可是下了狠劲了,是在搏命,二个人脸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嘴角还流着血。不一会那开车大汉渐渐招架不住了,被大奎压在了地上,掐着脖子。大奎咬着牙近似疯狂地死命掐着,眼睛里冒着火。地上的大汉满脸青紫,用手拼命抵着……突然,大奎只觉脑后“砰”的一声,一阵剧痛,然后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凉风把他吹醒,大奎仰躺在地上,慢慢睁开眼睛,看着有点昏暗的天空,脑子渐渐清醒过来。

    他慢慢坐起身,只觉脑袋很疼,伸手在脑后一摸,立刻痛得他只抽冷气,脑袋上已经结了血痂,看来流了好多血。他挣扎着起身,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他是被他们扔在了树林里,心里越发的恨意浓浓。“妈的,我一定要找到你们,宰了你,狗日的东西,敢抢我的老婆?”

    他心里恨恨地想到。

    出了树林,又在附近寻找了一遍,总算找到了那辆自行车,可是已被他们砸坏了。他悻悻然地把车子狠狠地往地上一扔,忍痛大步往前走去。

    傍黑的天已经变得很冷,鸟儿早已宿在窝里,只有草丛里的蟋蟀偶尔还在疲惫地叫唤着。

    踏着暮色,大奎进入一个村子,他必须确定他们是否是在这个村里,然后才能采取行动。可是他在村里转悠了一大圈,却没有发现那辆车,不觉有点丧气。

    他又转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他懊恼地正要出村,一阵便意袭来。他皱了皱眉,转身钻进旁边的小树林子,解开裤子刚要蹲下,眼前的一样东西让他欣喜如狂。

    那辆车分明就在他的眼前。便意立消,他赶紧系好裤子,撩开车帘,里面空空如也。于是他急转身出了林子,就在林子附近的几户人家转悠起来。

    这时天已很黑了,他看到靠西边的那户人家好像还亮着灯。于是,他悄悄翻墙而入,掩到窗底下,细听里面的说话。

    然而他听了好一会也没有听到说话声,好想有个男人的声音在轻声地哼着。

    不觉有点奇怪,便直起身,正好看见窗户上有个破洞,就在那破洞里将窗帘慢慢挑起一角,这下里面的情形被他一览无馀。

    一个男子赤裸着仰面躺在床上,满脸的伤痕,不是别人,正是那和刘大奎打架的男子。他两腿分开叉着,一个女人正跪在他两腿之间,低着头,嘴里含着他的阳具,脑袋一上一下不停地运动着。她的两臂被反剪紧紧捆绑着,那结实的麻绳,把她捆缚的肉都鼓了出来。那对还算丰满的乳房晃晃地下垂着,殷红的乳头不时“啪嗒啪嗒”碰击着他的大腿。

    男子的脸色并不舒服,好似还在忍受着身上的伤痛,女人给他带来的快感又让他难以抵制,所以他歪着嘴“丝丝”地一抽一抽的,间或也“哼哼”两声。

    大奎把眼睛贴近破洞,左右扫了几眼,却没有发现素云,心里又着急起来。

    他退回身,走到门口,掏出随身带着的那把刀子,轻轻插进门缝,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拨着门闩。

    当门闩落下的同时,他也推门而入。屋里的二人正在奇怪是什么人时,房门已被踹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抢,恶狠狠地冲了进来。男子刚想坐起身,却不料下体被那女人,在惊慌中给咬了一口。他“哎哟”一声刚叫出口,脸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拳,正打在梁上,这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血直流。

    大奎并没停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枪口顶在他的脑门上:“狗日的东西,说,把我老婆藏哪了?妈的,不说老子就毙了你,快说。”

    女人一看,吓的“啊”的一声尖叫了起来,大奎对着她低沉地怒吼了一声:“你给我闭嘴,不然我也宰了你。”

    女人害怕地跪着挪到了床角,瑟缩地看着他们。

    男人脸上现出了恐惧的神色,子里流出的血也不敢擦一下,大奎这时把刀抵在了他的下体上,凶相毕露地说道:“再不说我可要下手了。”

    男人颤抖着说道:“她在后屋里关着呢,不信你去看。”

    说完闭上了眼睛。

    大奎看了看他,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他的脑门上,那男子当场就晕了过去。女人一看也吓得昏过去了,身子软瘫下来。

    大奎摸到后屋,点亮灯,却发现屋里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又回到前屋,二个巴掌打醒了那女人。他托起那女人的下巴,眼睛一瞪,咬着牙说道:“她到底在哪,你给我老实的说。”

    “是、是在那、那屋里……”

    她的声音都颤抖的很厉害。

    “好,你去给我找出来。”

    大奎说着,一把将女人从床上拖下来,提着她背后的绳索,把她押到后屋。

    女人进屋后,对着那屋角的一口箱子说道:“把那箱子挪开,她在下面。”

    女人这时感到屋里很冷,开始瑟瑟地颤抖起来。

    大奎看了看那箱子,一把把它拖了出来,地上现出一个四方的洞口,他立即趴在洞口朝里张望着,可是里面黑古隆冬什么也看不见。

    便朝里面叫了一声:“喂,你在吗?”

    然后侧耳听着。

    果然里面传出低低的“呜呜”声,这是他最熟悉的“呜呜”声,他兴奋得立即把灯放到洞口,藉着光亮跳了下去。不一会素云被他托出洞口,接着他也爬了上来。

    他仔细地看了看素云,有全身的抚摸了一遍,满眼关切的神色。素云依然被那样捆绑着,并没有遭到他们的欺负,眼睛上的那块黑布也没有被摘下,衣服穿得好好的。

    大奎瞧着瞧着,眼里渐渐盈满了泪花,一脸开心的样子。他伸手解开她的蒙眼布,在她眼睛上深深地一个长吻,一滴泪水无声地滴落在她的眉间,素云的心里颤了一颤,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大奎紧紧搂着素云,深情地对她道:“咱们回家吧。”

    他抱起她回到外屋,把那女人也叫了过来,问到:“你家有小板车吗?”

    女人胆怯地点点头“嗯”了一声。

    大奎看着他,说道:“你要是想活,就把我们送出去,到了地方我会放了你的,听到了吗?哦,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霞,求你不要害我,我听你的。”

    阿霞已经害怕到了极点,赶紧表着态。

    大奎“好”了一声,就动手把床上的男人用麻绳牢牢地四马倒攒蹄地捆住,口里塞上了他的裤衩,再用绳索勒紧他的嘴,然后把他往被窝里一裹,丢在了床上。

    接着,他给阿霞松了绑,让她穿好衣服后,在她下体塞进布团,再用一块布单兜住扎紧。然后让她穿好裤子,他才将她手臂扭到背后,用撕下的床单紧紧地五花大绑住,每捆一道都死死地收紧,勒得她直喘气,却不敢有怨言。

    接下来,他把一团布团塞进她的嘴里,并堵得严严实实,她瞪着眼睛看着他使劲地往她嘴里塞着布团,她只能“呜呜”地忍受着。塞紧以后,大奎再把一条长布条在她嘴上紧紧地绕了三四圈,最后在脖子后面收紧打结。

    出门后,大奎先找到那辆小板车,用两根麻绳的一头拴住板车的两个把手,再把另一头牢牢地捆住阿霞的身子,从肩膀一直捆到腰部。然后大奎把素云抱到车上坐着,便让阿霞拉着车子往村外走去。

    那小板车也就一米多长,素云坐在上面,身下垫着被子,感觉还是蛮舒服的。不过她看到阿霞那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却又不敢下车,他知道大奎的脾气。

    阿霞低着头,吃力的拉着板车,熟睡的人们都已经进入了梦乡,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板车的轮子在夜色中“吱吱”的响着,显得是那样的恐怖。

    刘大奎走在阿霞的身边,不时地还帮着她拉一把略显沉重的车子,只是为了加快一些脚步。

    出了村子,大奎松了口气,看看前面的路还算比较平整,便对阿霞说道:“你给我拉快点,我的头疼死了,我还想早点回家呢。”

    阿霞回头看着他,“呜呜”叫了二声,似乎是说,她已经很累了,再也快不起来了。

    大奎脸色一变,掏出刀子,对她扬了扬:“那好吧,你就在这里去死吧。”

    阿霞吓得连连摇头,嘴里更是“呜呜”不停,便躬着腰卖力地拉了起来。

    车子在冷风中、在黑夜里、在静的山道上悄悄地行进着。

    素云凝望着沉沉的夜空,在颠簸中眼睛慢慢地合拢,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十七)迷途前面离前旺村不远了,大奎让车子停下。

    他俯身轻轻拍了拍素云的脸颊,素云睁开眼,月光下看到大奎正笑眯眯地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呜呜”叫了二声。

    大奎把素云从车上抱下来,柔声地对她说道:“你先自己往前走,沿着这条路直走就行了,我马上就来,好吗?”看到素云有点害怕的眼神,他又安慰道:

    “别怕,就一会工夫,你先走,我把她放了就来,要不你在前面等我?”

    素云眼睛里流露出着急的神色,对着大奎轻摇着头,“呜呜”叫着。

    “哎呀,都这么大的人了,别怕,啊!快去吧。”说着,扳转了她的身子,在她屁股上轻拍了一掌,把她往前一推。

    素云扭着头委屈地看着大奎,很不情愿地沿着那条树木掩隐的,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的山道往前走去。

    大奎看着素云走得较远了以后,这才走到阿霞的面前,很平静地看着她。

    阿霞似乎很恐惧,不知道他要怎样对她,额头上沁着密密的小汗珠,不知是由于身上热的,还是被吓的。

    大奎眼睛扫了一下周围,沉声对她道:“想不想回家?”

    “呜呜”,阿霞使劲点着头,眼睛里透着强烈的渴望。

    “那好,我现在就把你放了,不过你怎么谢我呢?”大奎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欲火在逐渐上升。

    由于大奎背对着月光,阿霞看不清他的眼神,但那股热辣辣的气势直逼她的心房。她不敢再看他,微微垂下了眼睑,身子颤抖着。

    大奎把她从车把手上解开,迅速脱下她的裤子,松开包着臀部的布单,取出下体内的堵塞物。让她伏在车上。

    他一只手伸入她的衣服内,一把抓住她的奶子,使劲地揉着。此时的阿霞无法喊叫出声,只能“呜呜”地哼个不停,身体开始发烫,那细细的淫水正悄悄地流淌着。

    他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她的体内……她的肉穴好温暖,紧紧的……野外的感觉的确不同,空旷的山野是那样的诡秘,却带给了他无法抑制的兴奋。他狂暴地抽插着,似要把她溶化在这黑沉沉的夜幕下。

    她感受到了最野性的冲动,是从未有过的快感,肉体在他的摧残下是那样的兴奋。

    完事后,大奎仍把阿霞捆在车把手上,让她拉着板车,踏着夜色独自回家。

    大奎沿着那条道小跑着往前追去,不过几百米的距离,他就看见了在冷风中瑟缩着慢慢行走的素云。

    素云也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回过头,停下脚步看着他。大奎连忙搂住她的肩膀,温言温语地说道:“你才走了这么一点路啊?怕不怕?”素云“唔”了声,轻点了下头。

    “嗯,吓坏了吧,嘿嘿,来,我来背你吧,马上就要到家了,让我的小宝贝也舒服舒服。”也不管素云愿不愿意,蹲下身就把她背了起来,动听的山歌又轻轻回响在山林的黑夜中。

    大奎在睡觉前,解除了素云身上的束缚,仅用纱布蒙盖上她的眼睛,再用胶条牢牢贴住,并绑上一只眼罩。

    素云被他搂着躺在被窝里,心里翻腾着复杂的思绪,她知道他目前已经放松了对她的警惕,但是要想逃跑,还是非常困难的。这么些日子以来,她也渐渐感到他对她的心事,或者说是情意。她不敢陷入这种被迫的情中,却又无法摆脱。

    如果拒绝,一旦激怒他,她不敢想象后果,也许她将永无逃跑的希望。但愿警察能够再次来到这里,把她解救出这个她厌恶的地方。

    休息了一天以后,第三天上午,阿才和兰花一齐来看望大奎和素云。

    阿才战战兢兢地进了屋,看见大奎一个人坐在堂屋里,瞪着眼睛不理他。他搓着手有点害怕地说道:“奎哥,这、这,嫂子她人呢,回家了吗?”

    “你说呢。”大奎依旧冷冷地看着他。

    这时兰花走上前,陪着笑脸道:“他大哥,别生气了,都是我家阿才……,哎,只求我那妹子别出事就大吉了。大哥,妹子在吗?”

    大奎看着她刚想说话,屋里传出了素云的声音:“我在呢,不用担心。”

    素云自从被大奎绑到这个村子里,基本上每天都是兰花在照顾她,不管是吃饭还是洗澡等等,两个人之间也渐渐有了姐妹般的感情。兰花那真诚的询问,让坐在床上的素云很感动,她脱口而出,接住了兰花的话语。

    兰花看了看大奎,用手指了指里屋,示意可以进去吗?大奎点了下头,掏出了香烟,丢给阿才一支。

    兰花进到屋里,看见素云正靠着床栏坐在被窝里,上身披着外衣,敞着胸,露出戴着胸罩的丰满乳房,从罩杯下可以看见,乳房上包着纱布并被胶布贴着。

    脖子上挂着那只眼罩,眼睛上蒙着的纱布依然封得严严的。两只手合掌叠放在胸前,手腕上紧紧地捆缚着棉绳,下身被被子盖着。

    素云朝兰花站立的地方歪过头,轻声地问道:“兰花姐,你来啦,你还好吗?”

    兰花听着她的话,心里一激动,眼睛里冒出了泪花:“哎,好妹子,这本来应该是我问你的话,那天让你受苦了,没吓着你吧?都是我那阿才弄的,我给你赔不是了。”

    “兰花姐,没什么,你看我不是没事么,谢谢你来看我。”素云听出了兰花说话声中带着哽咽,便安慰着。

    “哎,都是我们女人命苦哇,嗯,不过啊,还是你家奎哥好啊,那天,他都急得快发疯了,我们看了都吓死了。幸好老天爷帮忙,把我妹子给找回来了。”

    兰花在床沿上坐下,很动情地说着。

    两个男人在外面说着话,大奎也不再生阿才的气了。谈了好一会儿,屋帘掀开,兰花搀扶着穿好衣裤的素云出来,对着他们笑道:“哎,我说呀,为了给我妹子压压惊,今天我们就包馄沌吧,我来做,阿才你去地里割点韭菜,好吗?”

    阿才哪有不应的道理,屁颠屁颠地赶紧跑去办了。

    午饭时,大奎突然脱口说道:“快到春节了。我想回家去看看,你们说怎么样?”

    阿才颇感意外地问道:“奎哥,你现在回去行吗?要是公安在那守着咋办,不是送死么。”

    “哎,不回家又怎样,老是呆在外边也不是个办法。再说了,公安也要过春节吧,咱们那穷山沟他要能守住两天就不错了。我就不信,我还非得回去看看不行。”大奎咬着牙,沉沉地说道。

    阿才知道劝也没用,便不再言语。

    下午,兰花提出大家一起到附近山上去玩,顺便到山上的山神庙里烧烧香。

    大奎起初不同意,后来看见素云也有想去的意思,想了想以后同意了。

    出门前,大奎把素云先五花大绑住,再穿上外套遮住被绑的身子。然后把一块棉布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戴上那只小口罩,把口罩带子在脑后绑得紧紧的。再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便一起说笑着出门了。

    踏在村外的路上,清新的空气令人神清气爽。瑟瑟的寒风在淡淡的阳光下,却依然吹打着人们的肌肤。浓密的树林“哗哗”的左右摇动着,把寒意深深的秋天带进了冬季。

    穿行在茂密的树林中,阿才不时拨弄着身前的杂草和荆棘,招呼着兰花和素云。素云看着身边的草丛中,时而露出的红红的山果子,欣喜莫名,“呜呜”着却无法叫出声。这种果子当地人把它叫做“小苹果”,跟莲子差不多大,吃在嘴里涩涩的甜甜的,山里人最喜欢采摘了。不过现在已经快枯萎了,留下的也只是很少的几颗,但那红红的颜色,在绿色的草丛中,点点的却很醒目。

    过了一个山岗,便能看见那座破败的山神庙了,几个人点燃了香,也不知许了什么愿,完事后便兴高采烈地在山上游玩起来。

    无意中,他们钻入了一片密林,踏着那松软的败叶,听着阵阵的鸟语,心情自然是比较快乐。素云环视着四周,阴霾笼罩、黑影娑娑,让她感到有一种神秘的气氛。

    兰花跟着阿才兴奋地在林中跑来跑去,一会儿就没影了。

    大奎拉着素云悄悄地躲在一棵大树后,一把抱住她,那手迫不及待地在她胸口使劲揉捏,素云“呜呜”叫唤着,在他怀里做着无谓的挣扎。

    他让素云靠着那棵枝繁叶茂、古藤缠绕的大树,发红的眼睛盯着素云。嘴唇慢慢靠近她的脸,手儿颤颤地解开了她的衣扣,呼吸是那样的急促,随后一把撩起她的毛衣和内衣,隔着胸罩捏着那丰满坚挺的乳房。无法挣扎的素云,脸泛红潮,眼光开始迷离起来,浑身渐渐的燥热,袒露的腹部也不再感到寒冷。

    刘大奎呼吸沉重地扒下她的裤子,眼见她那被剃光阴毛的阴部,在点点的阳光下,泛着柔柔的光华。素云看着他,眼里露出渴望的神色,轻轻扭动着臀部。

    大奎低声说道:“别急,我来了。”说完,掏出那早已高高勃起的阴茎,急急的把那发烫的玩意,狠狠地插入素云的阴道。素云“呜——”闷哼一声,接着身体不由自主地上下颤动起来,快感迅速传遍全身,在这样全新的环境中做爱,使二人都进入了最兴奋的状态。

    却说阿才和兰花,开心地在林中跑来跑去,那份自由自在的感觉,却也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快乐。

    兰花突然发现面前有一只小花猫,就在那块石头上,正死死地盯着她,嘴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弓着背,尾巴翘得高高的,作势像要向她扑来。她吓了一跳,停下脚步“嘘嘘”地想赶跑它,可是小猫的后面又出现了一只大黑猫,也是那样狠狠地盯着她。

    她害怕极了,嘴里颤抖着喊道:“阿才,快来,快把这只臭猫赶跑。”

    阿才闻声赶来,看到这情形,笑了笑:“嗨,两只野猫你也害怕?”说着,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中扬了扬,想要吓跑黑猫。

    那黑猫突然裂着牙齿“喵唔”一声,把个兰花吓得往后退了一大步,躲在树后。阿才气得把手中的石头,狠狠地砸向那只大黑猫。黑猫机敏地往旁边一躲,迅速向身后的林中逃去,小猫也尾随而去。

    阿才得意地拍了拍手,对兰花说道:“走,看看去,说不定前面有人家,我看山林里很少有猫,可能是人家养的。”

    “别去了,那猫很吓人的,咱们回去吧,去找奎哥他们一起走吧。”兰花被那猫吓了吓,玩的兴致也减了大半。

    可是阿才却被调出了胃口,便硬拽着兰花,循着那猫逃走的方向追去。

    果然,就在他们走了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一片茂密的树叶之间,露出一间木屋,在黑沉沉的阴暗处,显得是那样的阴森恐怖,感觉没有一丝生气。

    他们相互看了看,兰花往后退缩着,不肯再上前。阿才用手指在嘴上“嘘”

    的一声,阻止了她正要说的话,然后一个人悄悄地靠近那木屋。

    屋门关着,侧耳听了听,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阿才便从旁边绕过去,小心地穿过那密密的树丛。

    屋后用木板围了一圈高高的栅栏,他慢慢靠近栅栏,从缝隙往里一看,让他吃了一惊。

    原来那院子里面竟然有十几只猫,一个驼背老太婆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正在颤巍巍地给它们喂食,嘴里低声地嘀咕着:“哦,这个给你,小花子,来来来,别急,这个给你……”那声音就像从地狱里发出来的,干涩阴沉,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阿才不禁打了一个冷颤,紧紧咬住了牙齿。

    他不敢再看下去了,悄悄地往后退着。回到屋门口,他心里一转,邪念又生,心想:那老太婆从没见过,干嘛一个人躲在这深山老林,说不定那屋里……嘿嘿,先让我进去瞧瞧,说不定……他回头对远处正看着他的兰花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声张。兰花躲在树后,很紧张地看着他,手指不时捏着下嘴唇。

    阿才伸手把门轻轻一推,那门果然没有上锁,“吱呀”的一声便打开了。阿才心惊地躲在一边,听了好一会,见没有动静,这才悄悄掩入屋里。

    屋里黑暗得很,又潮又湿,而且还有一股霉味,让人很难受得了。

    他在那木床底下以及一只破箱子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刚要出来,眼睛发现屋角窗户上,吊着一只盖着蓝花布的竹篮。他立即伸手把竹篮摘下,掀开蓝花布,里面有一个小布包,上面用红丝线扎着。

    他打开布包,里面包了好几层,他小心地翻开最后一层布,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对精美的白玉手镯。他的心开始“突突”地跳起来,连忙慌张地重新包好,迅速塞进裤袋。

    突然,面前的窗户板上,一双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凶狠地盯着他,他一看,是那只黑猫,他心里一激灵,连忙转身。

    这一转身不要紧,却把他吓了个半死。原来他的身后,正站着那个驼背老太婆,干皱肮脏的脸上,镶着一对死鱼般的眼珠子,一条刀疤从右眉角一只拉到鼻翼,恐怖的语调从她嘴里低低的吼出:“把东西放下。”

    那份惊悸的恐怖,让阿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窒息的他心慌意乱,可是那点侥幸的念头,让他作出了一搏的想法。

    他发软的脚,很不灵活的从她身边一跨,试图从她旁边溜走。果然她并未阻止,只是木然地站着,他心里一喜。

    出了房门,再跨两步就是大门了,外面的光线肯定比里面的要亮,还有一步了,他心里想着:让我快点离开这个屋子,这个老太婆太恐怖了。

    终于他跨出了最后的一大步,那只脚伸向了明亮的屋外。

    蓦地,眼前一黑,似有一堵墙横在他的面前,然后,他感到心口一凉,一阵剧痛迅速传遍他的全身。

    他的眼睛看着插在他胸口的那把刀子,身体开始痉挛、抽搐,接着慢慢滑向地面,就在他倒地的一霎那,他看见了一张再也不能忘记的脸。那是一张带着傻笑的脸,高低的眼睛,泛着白痴一样的光,肥大的嘴角流着长长的口水,他正带着开心的笑脸“呵呵,呵呵”地看着他慢慢倒下。

    兰花眼睁睁地看着阿才被那白痴一刀捅死,一下呆若木鸡,看着阿才慢慢地躺倒,然后一动不动。突然她发狂般地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啊———”随后转身狂奔。

    这一声惊叫,惊起了林中的鸟,也惊动了刚刚完事的大奎和素云。

    大奎感觉事情不妙,对素云道:“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看看。”说完,向声音处跑去,边跑边系着裤带。

    才跑了几十步,迎面就碰到了满脸煞白、涕泪交流的兰花。兰花一见大奎,两膝立刻一软,往地上瘫去,然后放声大哭。

    大奎紧张地问道:“妹子,快说怎么啦,阿才呢?”

    “呜呜,他、他,呜呜,他被人杀死了,呜———”兰花哭得更伤心了,脸上的惊悸和恐怖也感染了大奎。他顺着兰花手指的方向,迅速跑去,不一会,他就站在离那木屋较远的地方,一眼便看见那白痴正站在门口,裂着嘴在笑呢。阿才的尸体就躺在他的脚下,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衣衫。

    大奎心里也是一阵慌乱,呆了呆,终于咬着牙,拔出随身带着的那把枪,脱下上衣把枪和握枪的手一起包住。然后眼睛死盯着那傻子,迈着大步迎面向他快速走去。

    傻子看见他走来,脸上又现出了傻傻的笑,“呵呵、呵呵”指着大奎。

    就在他傻笑的时候,大奎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砰”的一声,傻子的眉心被大奎的枪口抵着,扣动了扳机。沉闷的枪声让人的心为之一震,傻子靠着门柱滑向地面,脸上的笑已经凝固,嗓子里发出像气泡一样的声音“咕噜咕噜”。

    大奎蹲下身,扶起阿才的尸体,“阿才,阿才,你醒醒。”叫了几声,发现他一动不动,这才确定他已死去,心中不免伤感有加,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

    他抱起阿才的尸体,刚要转身离去,一声凄厉的怪叫突然从背后响起:

    “嗷———”

    大奎被惊的吓了一跳,回身一看,只见一个疯了一样的驼背老太婆,手里举着一把刀子,狰狞的脸上张着那满是黑牙的血盆大口,疯狂地向他扑来。

    他一个措手不及,被她一刀砍在左肩上,痛得他“砰”的一声把阿才的尸体掉在了地上,她的嘴里仍在喊着:“恶魔,还我的儿子,杀死你,杀死……”一个“你”字未出口,大奎已经从阿才的心口上拔出了那把尖刀,回身一刀割断了她的喉管。

    “嘶——”一声漏气似的哀鸣,和着狂喷的鲜血,挥舞的刀子渐渐地垂落,然后无声地掉在松软的地上,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依然恶毒地瞪着大奎。

    此时的大奎惊恐未定,眼睁睁看着她慢慢倒下,她脖子上的刀口还在冒着血红的气泡,让他感到了阵阵恶心。猛地,他像疯了一样,举起手中的尖刀,在她身上狂戳起来,殷红的鲜血漫天飞舞,溅的他满身都是。

    喘息着的大奎,呆呆地站立了好一会,本想一把火烧了这个木屋,又怕惹出大麻烦。于是,他把那母子俩的尸体都拖进屋里,用树枝盖上,并把屋门用铁丝牢牢拴紧,然后迅速抱起阿才的尸体,回到素云等待的地方。

    两个女人已经会合在一起,看见他回来,兰花又是一阵伤心,大奎劝慰了几句,这才和她一起,把阿才就地埋了,并竖了一根木桩,算是留下一个碑,兰花又哭了好一阵,素云也看了很不好受,眼里也流着泪,不过她被堵着嘴,哭不出声音来,只能站在一边轻轻抽噎着。

    傍黑时分,他们才回到阿才的家里,看着屋里的一切,兰花又悲从中来,更是“呜呜”哭个不停。

    三个人悲悲切切了整整一个晚上,素云虽然心里也不是那么好受,但毕竟还好一些,更多的只是害怕和恐惧。

    第二天,大奎对眼睛红肿的兰花说道:“嗯,兰花,明天我想和素云一起回家了,不知你准备怎样?要是你想回家的话,我可以给你一些路费。”

    兰花有些吃惊地看着他:“大奎哥,你这就要走了吗?那我、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哪。”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大奎也不好多说,只在旁边叹着气。

    蓦地,兰花抬头道:“大奎哥,你、你要了我吧,我、我跟你一起回去。”

    刘大奎那已举到嘴边的香烟,突然掉在地上,兰花的话着实让他吓了一跳。

    怔了一怔,随即心里便动了起来。

    不过嘴里却说道:“哎,兰花妹子,你、你看,我这带着素云都已经很麻烦了,再说,阿才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以这样呢?”说着话,眼睛却闪烁着,一着盯着兰花的脸。

    兰花满脸委屈和哀伤,眼泪又纷纷落下,扭身跑回了房间,随即传出了痛哭的声音。

    刘大奎已经做好了回家的准备,但是心里还惦记着在小波那里的杜倩,总觉得有些不甘心,要不是阿才的死,他定会把她再弄回来。

    妈的,便宜了这小子了,以后再来收拾他。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压住了心里的那股恶火。

    第二天,天还没亮,大奎就把仍在熟睡中的素云叫醒。并扶她跪在床上,解开她身上的捆绑,稍稍按揉了一会,重新用棉绳反臂紧缚她的上身。然后再拿绷带缠裹紧密,素云睡眼惺忪的还没有完全清醒,随着绳索的缠绕,只是不时地从嘴里发出轻柔的哼哼。

    “好了,来,下床吧。”他让素云在床沿上坐好,然后悄悄打开房门。到灶间打了些水,正要回身,却发现灶台上放着许多刚做好的馒头,不觉心里一动。

    给素云洗梳完毕,就喂她吃了一些早点。然后,白色的布团又紧紧地塞住了她的嘴,胶布严密地封住嘴唇,接着绑上口罩。

    最后他给素云穿戴严实,头上裹住头巾。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便又取出纱布,盖住素云的眼睛,然后用绷带严密包扎蒙好,这才舒了口气。

    拉着素云来到兰花的房门口,他轻轻敲了下门,没有声音,再敲了一下:

    “兰花妹子,你还在睡吗?我们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吧,要是觉得不行,你就回老家吧,啊?”里面还是没有声音。不过大奎知道她在里面,只是不愿回答。

    他站了一会,便背起包袱,打开了大门,拉着素云出门而去。

    天还没亮,冷冷的寒风突然吹在身上,令素云不禁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大奎紧紧搂着她,小心地向他停船的渡口方向而去。

    一路上没有碰到任何行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便来到了那家小饭店。

    轻轻的几声敲门声,在这寂静的早晨,显得还是格外的清脆。可是里面始终没有动静,他又加重了力量,仍然没有反应。不觉心里感到不安,自从上次离开后,心里还怪想的,现在想和她道个别,她却不在。

    他有点失望地搂着素云继续往渡口而去,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阿才死了,老板娘不见了,自己回家后的命运也还不知道,一时感觉有点悲悲切切的。

    终于到了,那船还好好地停在那里,只是多了一层萧条,孤零零地躺在树下的河面上。

    上船以后,他把舱里稍稍打扫了一下,让素云在舱角落里靠壁坐好,正要起身出舱。

    突然,舱外“咚”的一声,船摇晃了几下。

    他赶紧出外一看,吃惊的是,船头上赫然站着手挽包袱的兰花。满脸红扑扑的,胸部不停起伏着,大张着嘴还在喘着粗气,脸色既有紧张也有担心,不过更多的是喜悦。

    “大奎哥,累死我了,你、你带我走吧。”她娇喘着说道。

    一阵惊愣和无奈以后,便是一阵窃喜。

    解缆点槁,小船儿开始慢慢滑向河心,阵阵涟漪又泛动着黎明的宁静。

    渐渐的橹声响起,又慢慢地消失在寒冷的晨风中。

    (十八)情债船在慢慢地飘荡着,静静地,在宽阔的水面上飘荡着。

    舱里,点着那盏气灯,暖洋洋的。刘大奎正在小心地解着素云嘴上的口罩,她敞开着的外套里,露出被紧紧捆缚牢的上身,丰满的乳房在绷紧的衬衫下高耸着。

    舱帘掀开,兰花从船尾钻进舱中,递上条热乎乎的毛巾。大奎把毛巾折好,轻柔地捂在素云贴着胶布的嘴上,然后慢慢撕下胶布,掏出嘴里塞着的棉布团。

    素云粗粗地呼吸着,微微仰起下巴:“我、我好饿。”原来她闻到了一股馒头的香味,立刻激发了她的食欲。

    这时,兰花笑着端进了已经蒸热的馒头,她把盘子搁在地板上,回过头煞是柔情地看着大奎:“奎哥,你赶紧趁热吃了吧,我来喂云妹。”大奎看了看她没理睬,伸手拿起一个掰开,使劲吹了吹,便小心地喂素云吃了起来。

    兰花呆呆地蹲在旁边,满脸的委屈,心底不禁又泛起了阵阵伤心,两眼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默默地转身,出了舱,抄起船橹无声地轻轻摇动着,泪水顺着脸颊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淌了下来。

    不知不觉,已是午后,悠悠的却也赶了好几十里路,眼看前面就要上岸了。

    大奎轻轻地在兰花的身边站住,一只手微微颤抖着搂住了她的肩膀,眼睛看着“哗哗”地往后流动的河水,支吾着说道:“兰、兰花妹子,没想到你也会摇船,呵呵。哦,你先去吃点东西吧,我来摇一会,马上我们就要上岸了,别饿着肚子,去吧。”

    兰花忧郁地看了他一眼,把橹递给大奎,低着头钻进了舱里。

    大奎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似在想着什么,然后索性把船靠在了岸边,看了看周围,荒无人烟,便也没有了顾忌,搓着手躬身进了舱。

    素云正在和兰花说着话,气氛好像很轻松,大概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

    兰花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角的泪花还没有抹去,见他进来便闭口不言。大奎看着她,眼里闪过一丝很温柔的光芒。然后坐到素云的面前,准备着堵嘴的棉布。

    素云的眼睛依然被严严地蒙着,她知道大奎已经坐在她面前,接下来的事她心里也明白。

    于是她很自觉地张开那张诱人的小嘴,接着,布团塞住了嘴里的空间,几块医用胶布封住了嘴唇,然后那只小口罩便紧紧地绷在了她的脸上。素云在兰花的面前被大奎这样摆布着,心里很不是滋味,感到很尴尬,不过幸好眼睛被蒙着,多少也有了些许的宽慰。

    大奎打开舱板,从舱底拿出两条被褥,让兰花铺在舱板上,然后脱去素云的外衣,让她躺下,再把外套盖上。素云很乖巧地睡着,心里却在想着许多问题:

    兰花这样跟着他们,她逃跑的机会就会少很多,可是自己却无法阻止她,再说她也是个挺可怜的女人,哎,要是她能帮我就好了。

    有点心不在焉的刘大奎,看着抱膝坐在角落里的兰花,心里“咚咚”跳得直响,他慢慢在她身边坐下,眼睛盯着她开始泛红的脖子,伸手捏着她的耳廓,轻轻摩挲着,她柔软细腻的肌肤,在他手里的感觉是那样的滑润,不禁让他浑身开始燥热起来。

    兰花的耳朵一下子全红了,低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眼睛红红的发出渴望的光芒,精巧的嘴唇微微翕动着。猛地,她一下扑进他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那片灼热的嘴唇牢牢地堵住了大奎的嘴,并轻轻发出痴醉的“哼哼”。

    大奎极力挣脱开她的搂抱,取过旁边的棉布,一把塞进她的嘴里,兰花被他一愣,怔怔地看着他。

    刘大奎竖起一根指头,在嘴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又指了指躺着的素云。

    兰花这才会意,脸儿更红了。大奎把她嘴外的棉布又往里紧紧地塞了塞,兰花感觉有点憋,眼睛很可怜地盯着大奎,示意刘大奎把棉布取出来。

    看着兰花的娇模样,刘大奎开始火烧火燎了。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开她的胸怀,大手隔着棉内衣,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乳房。

    兰花眼睛一闭,往舱壁上靠去,呼吸急促,粉脸通红,显然已经进入亢奋的状态。

    大奎喘着粗气,粗鲁地解开她的衣扣,撩起那粉色的内衣,一对丰满的乳房便在胸罩的箍勒下滑脱而出。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欲念了,两手满满地抓着那双丰乳,下体在蓬勃发展着……他又急急地扒着她的裤子,兰花则伸着双手,使劲抓捏着他的脸颊、脖颈…她高抬着两腿,醉人的小穴娇羞般地迎向他,似雨后绽开的花蕾,那么鲜艳,那么令人陶醉。她的手急迫地解着他的皮带,迅速掏出他的阴茎,她必须赶紧把它放入自己的蜜穴,那里有着她的渴望和强烈的需要……大奎紧紧搂住了她,他趴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任凭她温暖而柔嫩的小手,紧握着他的阴茎,那种感觉犹如神游太虚。

    “哦――”他一声长长的唏嘘,她竟然把他的龟头在她阴蒂上轻轻摩擦着,那种突如其来的快感,简直无法形容。

    素云已经感到舱内的异样动静,也明白了已经发生和将要发生的事情,心里不自然地生出一股悲哀和怨恨,其间也夹杂着莫名的浓浓酸意,她忍不住使劲蹬了一下腿,并发出愤恨的怒骂:“一对狗男女,畜生。”可是声音只能在她的口腔里徘徊、消失。

    船儿开始剧烈地摇晃、起伏,阵阵涟漪在船的周围开始慢慢扩散,一层层,一层层越来越远…………小波今天起得也很早,这么些天以来,阿才和刘大奎一直都没再去麻烦他。

    渐渐的他也不再那么胆战心惊了,而每天都能和杜倩鱼水一次,是他最快乐的事情。

    眼看着春节也快到了,风声也不是那么紧,他娘突然告诉他,最好在春节前把喜事给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再说也可以早一点抱孙子。小波当然愿意,于是便欢天喜地的筹办起来。

    今天,他准备带杜倩一起去把结婚证的事办一下。其实在偏远的山村,结婚证只是一张废纸,可是,就因为他们的女人是抢来的,为了蒙混政府的调查,不得不弄一个结婚证,以掩人耳目。

    小波心里很清楚,这个办证的老拐,虽说是本村的乡亲,因为在镇政府里办事,所以很势利,不过对于“钱”的问题,则向来不打回票。所以村里人凡有事求他时,多多少少都要献上一点爱心。对于女人的来历,老拐当然心知肚明,只是有钱垫着,那就不管咯。

    听说今天老拐生病没去镇上上班,小波便在家里准备了一下,好去把那个证办妥。

    他把杜倩上身用麻绳紧紧地捆缚结实,裹好衣衫;嘴里塞上满满的棉花,是裹在手帕里的棉花,然后再用白布把她的嘴紧紧包起来。而杜倩自从被绑来后,她的眼睛就没有被解开过,不管白天黑夜,不能言语的她一直都生活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天还是比较冷,村里人大多还在家里,农活也忙完了,呆在家里做些家务,也比在外面受冷闲逛要好。

    冷风中,小波挟着杜倩,走在惨淡的阳光下,心里还是很紧张。尽管被捆绑结实的杜倩,头上包着头巾,但小波心里还是怕被别人看出来。不怕别的,就把别人耻笑他年纪轻轻没本事,要靠绑来的女人生儿育女,再说,直到现在村里人还不知道他早已有了女人。

    还好,路上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不一会就到了老拐的家。

    他小心地敲了敲那扇很结实的大门,开门的是个独眼的女人,三十多岁,长的挺丰满,模样也可以,她用独眼看了看小波:“哟,这不是那、那个谁吗…”

    她一时想不起来,脸上带着笑,是那种知道有钱送上门来,然后发自内心开心的笑。

    “大婶,我是小波,村西的,我娘叫余嫂,认识您。”小波赶紧自我介绍。

    他把杜倩往前一推,紧张地道:“这是我媳妇,刚娶的,来求老拐叔给办个证,他在吗?”

    独眼女人睁着那只还算漂亮的独眼,上下打量着杜倩,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道:“哟,身子还真不错啊。哎,我说,她是不是被你捆来的?”说完眼睛看着小波。

    小波一时心里别提多别扭了,那份尴尬简直让他无地自容。那只漂亮的眼睛一直含笑盯着他,而那只死鱼般的假眼也在盯着他,让他感到恶心。那会不会是一只狗眼?他心里默默地猜测着。

    “好了好了,看你那样子,是不是生气了?我只是说笑的。来来,快进来,他在屋里呢。”独眼女人终于把他们让进了屋里。

    老拐在房里听着半导体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戏曲节目,听得他摇头晃脑的,很是入迷。

    见他们进来,他慢慢直起身,懒洋洋地问道:“嗯,有什么事吗?”

    “大叔,我、我们来求您给办个结婚证,求你帮个忙。”小波说着,一只红包已经递了上去。

    老拐眼睛眯缝着,先瞥了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伸出手接过来,用两只手指捏着那红包,隔着红纸轻轻地捻动着。然后不易察觉的一丝笑意,悄悄掠过了他的眉梢。

    “嗯,小波啊,也算你懂规矩,不过,以后可不能再跟老叔来这一套,啊,记住了没有,都是乡里乡亲的,呵呵。”他站起身,随手关了收音机,很是认真地说着。

    小波唯唯诺诺的连声道是,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也是一脸的开心。

    老拐看着他们,眼睛盯着杜倩,问道:“带照片了吗?”

    小波难堪地摇着头:“我、我们还没拍呢。老叔,这咋办呢?”

    老拐突然扭头道:“要不,我给你们拍一张,好不好?”

    小波有点怀疑地看着他:“老叔,你…,哦。我是说要是老叔能行的话…”

    “嗨,不信我?告诉你,我在镇上还真学了一点,你瞧,这是朋友送我的相机,虽然旧了点,却很好使。”他变戏法似的,突然从柜子里取出一架很陈旧的120相机。

    小波心里一喜,连忙吹捧道:“老叔真行啊,又当干部,又会拍照。”老拐得意地笑了笑:“来,咱们布置一下。”

    于是,就在房间里摆了张凳子,凳子后面挂了一条蓝花布床单,算是背景。

    先给小波拍了一张大头照,然后换杜倩。

    小波在给她解蒙眼纱布和堵嘴物之前,用很低沉的口气威胁道:“你给我好好地听话,不要到处乱看,也不要叫唤,要不别怪我对你不好。听懂了吗?”

    杜倩无法开口,小波和老拐的话,她早已听明白了。对于小波的威胁,她知道自己只能照办,况且,终于可以揭开蒙眼布了,她心里也想看看,绑她的人到底是啥模样,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她不能放弃,于是便“呜呜”点着头。

    小波让她坐在那张凳子上,先解开了绑嘴的白布条,取出堵嘴棉花。然后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撕开眼睛上的保鲜膜,最后只剩遮眼的纱布了,他轻轻撕开贴着纱布的胶条,用很温柔的话语对她说道:“你先别睁开眼睛,等我说好,你再睁开。”

    纱布被取下,当他回身走到老拐面前时,发现他的眼睛傻愣愣的,手里举着相机在微微颤抖。这时小波才再次回过头看着杜倩,他的心“格噔”一下,嘴慢慢地张的老大:天哪,我的老婆……啊,是天仙啊,怎么这么漂亮。

    刚才没有注意,而平时杜倩一直被蒙着眼睛,也无法看到她整个的面孔,今天可是头一遭,一下子石破天惊,连他自己都傻了。

    那张粉色的脸上,一对迷人的大眼睛慢慢张开,久违的光线显得很刺激,使她又眨了几下眼睛,就这么几下,已让小波几生几死了。

    “你个山里娃,就是见得不多,你看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不认得啦,口水流得那么长。好了,想看那,等拍完了,回家看去。”老拐有点悻悻然的样子。

    小波赶紧收回狼狈相,不过心里那个喜呀简直无法形容。

    只那么一会的功夫,照片也就拍好了。小波和杜倩各拍了一张。那老拐可不愿吃亏,还让小波再掏了十块钱。完事后老拐就出去了。

    小波站在杜倩的面前,看着那张粉红的俏脸,实在不忍心再蒙上任何布带,不过他还是要那样做。

    “哎,”他这样叫她:“你先把眼睛闭上吧,我还得把你眼睛蒙上,不会弄痛你的,好吗?”他开始用商量的口吻和她说话。

    “你要一直蒙着我的眼睛吗?我好怕黑。”她很紧张地问道。咽了口唾液,再次小心的说道:“大哥哥,你放了我吧,我会报答你的,我真的不喜欢呆在山里……”

    他实在不愿放弃这么美丽的女孩,终于他又举起了手中的纱布:“哦,我妈妈还在等着你回去呢,我看还是先回家吧。你乖一点,让我把你绑上,到家以后再说。”他总算找到了一个理由,可以遮掩一下自己的窘境。

    纱布片依然盖住了她的眼睛,胶条再次严密的贴住,只是没有缠绕那已经扔在地上的保鲜膜。

    独眼女人这时进来,好想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似的,把一团干净的棉花递了给他。小波看着她有点发楞,独眼女人媚笑着:“愣什么,又不是第一次看见,像你们这样的见得多了,你个毛孩子,嘻嘻。”小波尴尬地咧嘴笑了笑,于是他仍用手帕包起棉花,全部塞进了杜倩的嘴里,那条白色的布带也还是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嘴唇和面颊。

    老拐让他们留下了姓名,以及证书上要填写的内容。小波则把杜倩的名字写成了“杜小玲”,年龄也由十九变成了二十。

    “好了,明天我去办,晚上弄好了给你带回来,到时候我可要喝喜酒哦,嘿嘿。”老拐把纸折好,放进口袋。然后瞥斜着眼睛看着小波,见他连声的点头,便笑着送他们出了门。

    小波娘见他们回来,且又满脸喜气,知道事情办成了,当然也很高兴。当下先把杜倩带进房间,和平时一样将她拴在椅子上,还不忘把绳子紧一紧。

    回到外间,她兴奋地凑到小波面前,咧着嘴笑着说道:“儿子啊,我看那,咱们就在年前二十七把事情办了吧,俗话说:初三廿七不挑日,都是好日子。这客人么,也不要请太多了,就这村里的几个请请就算了,免得再惹出麻烦。啊,就这样定了,嗯,离廿七还有两天了,也就是后天,时间够了。我这就去准备,你在家里好好看着你那媳妇,别再到处瞎转悠了。”说着兴冲冲地出门而去。

    小波此时的心情也是乐滋滋的,不觉满脸得意的神色,吹着口哨来到房间。

    他搬过凳子坐在杜倩的面前,两手扶着她的膝盖,眼睛盯着她的脸,带着快乐的口吻轻声问道:“哎,你马上就要做我的媳妇了,你一定也很高兴,是吧?”见她只是发出“呜呜”的低哼声,便伸手轻轻撕下她眼睛上的纱布,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又闪现在了他的面前。

    杜倩看着眼前的小波那张笑嘻嘻的脸,委屈的眼睛里渐渐盈满了泪水,鼻翼一张一吸着,似要哭出来。

    “哎呀,我说你别哭啊,我又不是要卖了你,我是娶你做我的老婆啊,让你当新娘子,多好的事啊。好了好了,别哭,啊。你只要乖乖地跟着我,我不会欺负你的。”

    说着,他的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真的,我娘被我爹买来时,我爹就从来没有打过我娘。我叔常跟我讲,我娘被捆来时,长的可水灵了……不过,后来我爹开山时被石头压死了,我一直是我娘把我带大的。所以,你以后也要对我娘好一点哦,她很可怜的,我也会对你好的。”他也不顾杜倩是不是愿意,只管按照自己的意愿说了一大通。

    杜倩只是一味地摇头,“呜――呜――”叫着,小波捧起她的脸:“哦,就这样了,好吗,听话。”杜倩郁郁地看着他,明白自己已经完全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眼前的这个人,也绝不会轻易把她给放了,一股绝望直刺她的心底,顿时泪水倾泻而下。

    小波叹着气,用毛巾帮她擦干眼泪,一边哄着她,一边把她从椅子上解开。

    然后让她站着,并脱下了她的裤子,接着将她抱起,横放在那张长条的几凳上,再用绳子把她的小腿曲着和大腿捆在一起。

    杜倩无声地抽噎着,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当他进入她的身体以后,那份快感才让她渐渐兴奋起来。

    以前他总是很快就垂头丧气地完了事,令杜倩又是羞辱又是难熬那种半途而废的快乐。小波还算明白,每次到了这时,他便把一团棉布一点一点地塞进她的阴部,以维持她的兴奋,算是弥补。而这更让杜倩感到难以接受,但是又无力反抗,只能任凭他用布带将她下体包裹严密。

    现在当然还是那样,一切又再次重演。

    ……刘大奎考虑得很周到,这次回家之前,当然还要先看看他姐姐,那次事情以后,也不知姐姐现在是否安然无恙。

    于是他们等到了夜晚,才悄悄地上了岸,踏着夜色来到了刘玉梅的家门口。

    兰花看住被捆绑着的素云,先躲在角落里。大奎轻敲了几下大门,不一会门果然打开了,开门的不是刘玉梅,却是他们的二姨夫陈德富。

    他一看是刘大奎,也颇感惊讶,大奎首先开口:“姨夫,我姐呢?”

    “在家呢,你一个人吗?”

    “还有我媳妇,”大奎看着后面的角落,轻声招呼道:“过来吧,快点。”

    兰花搀扶着看不见路的素云,和刘大奎一起迅速进了屋子。

    这时刘玉梅也赶了出来,欣喜中也有点激动,说话带着颤音:“奎弟,你还好吧,想死姐姐了,都快两个月了,我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哎,回来就好!”

    一家人说着话儿,自然把素云给捆放在床上。不知不觉已是半夜,没想到,兰花在旁边突然感到恶心起来,接着跑到院子里开始呕吐。刘玉梅看着奇怪,便细心地观察和询问她,然后便安排她去睡觉休息。

    刘大奎正坐在那里发呆,玉梅笑嘻嘻地走来,歪着头看着大奎:“奎弟,你真行啊,你那媳妇还没有呢,这个倒有了,姐姐给你贺喜了。”

    大奎愣愣地看着她:“姐,你说什么呀?”

    “什么什么,你那女人肚里有喜了,傻瓜。”玉梅嗔笑道。

    刘大奎这才恍然大悟,笑说道:“姐,你是说他有孩子了?嗨,你搞错了,那不是我的孩子……”说着,他把事情的经过给他们说了一遍,听得陈德富和刘玉梅长嘘短叹、一惊一咋。

    刘玉梅听到最后又笑了:“哎,我说奎弟,既然那兰花愿意跟着你,你就依了她吧,反正那素云丫头还那样倔着,你也很是麻烦,再说了,在这山沟沟里,找两个女人做媳妇谁也管不着。听姐的,啊。”

    大奎心里当然乐意,便唬着脸狠狠道:“我就怕那帮警察来找你麻烦,素云呢我会再收收她的心的,不过她比以前好多了。”

    又聊了好一会,这才安息睡觉。

    第二天,三人又商量了好一会,觉得还是先把兰花留在刘玉梅家里,一是她有身孕,遇事可能会有不便,再则以免路上人多惹眼。

    兰花知道以后,一时有点受不了,心里酸酸的很想哭。刘大奎赶紧把她搂进房里,微笑着安慰她:“兰花妹子,哭啥呢,我回去一段时间以后,就会来接你的,你呀在这里好好养身子,最好把孩子生下来,那是阿才的孩子,哎,以后也算我的孩子吧。我姐会照顾你的,不过你也要听我姐的话,别惹她生气,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抚摸她的脸颊,兰花紧紧搂着他:“抱紧我,我要…”

    她呢喃着闭上了眼睛,然后自己扯下脖子上的旧丝巾,塞在大奎的手里。

    大奎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便顺手把丝巾往她嘴里塞去,并堵得严严的。兰花开始粗重地喘着气,丝巾下透出极具诱惑力的“呜呜”娇哼。

    大奎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抱起她扔在床上,三下五除二地扒光了她的衣裤,看着眼前成熟丰满的躯体,他的欲火正在勃勃上升。

    床头柜子上有一摞小指般粗的麻绳,他顺手拿过来,把个兰花浑身上下捆得像个粽子一般,只是大腿被分开着。然后将她抱在怀里,使劲揉搓着她的乳房,坚挺的下体早已在她火热的蜜穴里反复着……二人在床上欢娱了整整一上午。兰花带着满足的神态,痴痴地依偎在大奎的怀里。要不是玉梅来喊他们吃饭,或许还会坐很久。

    下午,大奎带着素云上路了,临行前,玉梅送了一些衣服给素云,大奎也就给素云打扮了一下,俨然是个农村妇女的形象。

    出了后门,那里停着一辆很破的三轮车,开车的小伙子正等着他们,大奎认识他,是他姐夫的亲戚。也没说话,上了车就走了。

    坐在后面的车斗里,风从车蓬的缝隙直往里钻,他搂紧了素云,把脸贴紧了她的脸,一只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感觉热烘烘的。素云轻扭了一下身子,慢慢闭上眼睛,并往他身上靠了靠。

    车子带着烦人的噪声,颠簸着开在小路上…………今晚,腊月二十七,可说是明月高挂,天气很是晴朗。

    小波娘正在忙里忙外地招呼着客人,满脸的喜气。

    新娘子当然是杜倩。

    这时的她,穿着一身的对襟大红袄,一条小指般粗的红色棉绳,将她的上身捆绑得结结实实,胸部交叉又横勒着几道勒紧的绳索,两臂被反剪在背后,手臂上紧绕着好几道绳子,将手腕在背后牢牢绑住。

    那头美丽的长发,在脑后被盘成一个很好看的发髻,上面还插着一枝漂亮的簪子。一条红布将她的眼睛裹了三层,从边缘可以看见,里面好像还垫着棉花。

    涂着口红的嘴张得大大的,嘴里塞满了白色的棉布,还是一条红绸带将布团牢牢地勒在她的嘴里。

    她就那样坐在椅子上,红绸带把她结结实实地固定着,只能无助地听着他们的喧闹。

    在客人们的起哄声中,杜倩感到嘴上的布带被扒拉到了脖子上,嘴里的布团也被抽了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就被灌入了一口烈酒,一下呛的她连连咳嗽,满脸红通通的。把个客人们都看得哈哈大笑起来,随即也“啧啧”称赞着杜倩的美丽,夸着小波的好福气。

    醉醺醺的小波只是咧着嘴嘿嘿笑着,他娘赶紧过来,把小波按坐下,顺手取过那棉布团,仍旧塞进杜倩的嘴里,一边塞着,一边还招呼客人:“你们吃啊,多吃点。”看看塞严了,再把那布条在嘴上绑紧。

    食客们继续热闹着、喧嚣着……当满桌的杯盘狼藉时,客人们终于三三两两的走了,只剩下几个好朋友还想闹新房,小波娘觉得不行,但又阻止不了,于是她脑子一转,对那几个脸泛醉态的年轻人说道:“天也不早了,也该歇着了,我看今天就别闹了,要不你们玩几圈麻将吧,尽尽兴也就算了。”

    “好――好――,麻将就麻将,不过,我们要新娘子陪着,小波兄弟要搂着她和我们一起玩,大家说好不好,哈哈。”

    随着大家的附和,于是便开了局。被捆绑着的杜倩就那样坐在小波的身边,听着他们的调笑和戏谑。期间,小波娘喂她吃了一些东西,然后依然塞住嘴,不过把勒嘴的布条换成了口罩,她心里其实也不想把杜倩给弄疼弄伤了,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自己的儿媳了,好歹还要为她家传种接代呢。

    小波的手气很顺,连赢了好几盘,心里颇为得意:“嘿嘿,今天可是我的大喜日子,你们要想赢我,那是难上加难,来吧。”说着话,搂着杜倩腰部的那只手,已经沿着杜倩的裤腰,慢慢伸进了她的下体,隔着包住阴部的布带,用手指顶着她蜜穴里的棉布团。

    杜倩被他拨弄的有点控制不住,两腿开始交叉叠放着,使劲夹着阴部。轻轻摇晃的脑袋左右微摆着,透过堵住的嘴发出低低的“呜呜”娇喘声。

    那几个人被撩拨得再也难以控制自己,一个个欲火焚身,于是连连告辞,瞬间走得一个人也不见,只留下两个还在情欲灼烧下的新人。

    小波娘怀着满心的欢喜,服侍着他们上了床,当然还不忘轻声嘱咐他几句:

    “别忘了把她捆紧了,睡觉的时候注意点,早点睡吧,今天够累了。”就在她轻轻关上房门的时候,她的眼里流出了泪花,连忙用手捂住即将夺口而出的哭声,她实在是太激动了。

    月亮爬得更高了,夜色很美很美,静悄悄的村子里显得好像很安详,只是寒冷依然没有淡去。

    这时,有三个干部模样的人正在村长的家里,和村长交谈着。

    “我叫赵志平,是刚到县民政局工作的,这两位是公安局的同志。”那个满脸朴实的男子自我介绍着。

    “我们认识,是吧,村长?我叫李凝芳,他是我的同事小韩。”那个英姿飒爽又带着温柔的女子说道。

    她说完,随即面向赵志平,很温柔地妩儿一笑:“真巧,你也是刚到吧,在这里见到你很高兴,赵志平同志。”说着伸出了那双白嫩的小手,脸上立刻挂满了红晕。

    “李凝芳?”赵志平一下子呆住了,霎那间满脸通红,也不知是伸手还是不伸,显得局促不安起来。

    “怎么了,大男人还不好意思了?”她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甜甜的,柔柔的。

    于是两只手终于握在了一起。

    是激动的、充满热情的握手。

    也是无声的一份企盼。

    (十九)解救一路还算平安顺利,只是在一个小镇转车的时候,碰到了一点麻烦,几乎出事。

    那天大奎和素云赶到那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多钟。匆匆忙忙的下车便寻找着小吃店,在车上,大奎不可能当着其他乘客的面,给素云解开头上的包扎,然后再喂她吃东西,所以他们整整饿了一上午。

    还好,前面小巷口有家面饭店好像还在营业。

    进去以后,找了一张比较偏僻的位子坐了下来。房子很老很破旧,店堂并不大,黑沉沉的光线也不好。夯实的泥土地上坑坑洼洼的,那几张破败的桌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牢固。

    这个角落还不错,大奎边心里想着,边把包袱搁在桌上。自然,素云很乖巧的坐在了角落里,因为她已经习惯了。

    大奎回头看了看,见只有一个年岁不大的小姑娘,正无聊地坐在柜台里嗑瓜子。

    “喂,还有什么吃的吗?”他冲她喊了一声,店堂里没有其他客人,所以他的喊声显得很大。

    那女孩好像很不耐烦,头也没抬,只是用眼角扫了一眼:“面、饭。”话也不多,就说了两个字。

    大奎心里有点来气,说话便有点不客气起来:“妈的,有酒吗,还有什么菜?”

    那女孩听他骂人,倒也不敢不再理睬他,便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语气也和缓了些:“要喝什么酒,我们这里什么都有啊,这是菜单,你自己挑吧。”说着递上了一分脏兮兮的破本子。

    “给我来半斤米酒,炒个鱼香肉丝,还有老烧豆腐和一个萝卜汤,再加两碗米饭,快点,我们还要赶路呢。”大奎看了看,然后随便点了两样,趁那女孩到厨房去的时候,便要给素云摘口罩。

    刚要伸手,又觉得不妥,这里终究太显眼了。这时女孩出来了,他对她招招手,女孩走上前。他悄声地问道:“你这里有房间吗?我老婆有点不方便,想借你的房间用用,吃了饭就走,我给你钱,好吗?帮帮忙吧。”

    女孩有点奇怪,瞪着眼睛看了看素云,素云也正看着她呢。女孩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她支吾着说道:“那我去问问我妈,等一下。”女孩又跑到里面去了。

    不一会,一个中年女人走了出来,一边在胸前的围兜上擦着油腻腻的手,一边上下打量了他们几眼,然后开口直接问道:“我那后面有一个小房间,你给多少钱呢?”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素云,似乎心里已经知道原因。

    大奎想了想:“给你二十,怎么样?我们就一会工夫,吃完了就走。”

    “给五十吧,我保证没有人会来打扰你们,要不,你们就在外面吃?”女人说话时带着要挟的口气,好像有恃无恐。

    大奎看着她说话时的眼神,心里“格登”一下,不过立刻很爽快地答应着:

    “好、好,五十就五十,快带我进去。”说着提起包袱,扶着素云站了起来。

    那厨房后面的小房间还真不错,干干净净的,一张小床铺和一张小桌子,都收拾得很清爽,估计这是主人休息的地方,偶尔也让客人进来用用餐。

    大奎让素云坐好,自己也在她的身边坐下。看着她故意避开他的那双漂亮眼睛,他有点把持不住,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款款将她搂住,手就不知不觉的伸到了她的胸脯上,并亲吻着她的眼睛和额头。

    素云偎在他的怀里,稍稍扭动着身子,闭着眼睛轻声“呜呜”着,刘大奎自然更是兴奋不已。

    只一会儿工夫,菜和酒就摆好了。中年女人只当没有看见,很知趣地把门关好。

    大奎先夹了口菜放入嘴里,“嗯,还不错,来尝一口。”说着,举起了手中的筷子。

    还没到她的嘴边,他便自己笑了:“哎呀,真是的,都忘了给你解开了。”

    放下筷子,便解开素云嘴上的口罩,松开绷带、胶布,然后抽出了嘴里早已湿透了的布团。

    他兴冲冲地倒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笑着说道:“来,喝点酒,润润嗓子。”说着把酒碗凑到了她的唇边。

    素云往后仰着身子,别过头,一脸的惶急:“大哥,我、我不会喝酒,别……”

    “没关系,喝一点点,来。”

    看他那样,似乎一定要喝了。素云只能低下头,抿着嘴唇想稍稍喝一点点,没想到,大奎把碗往上一抬,那酒直往她嘴里灌去,立时把她呛得直咳嗽,满脸通红,眼泪都流了出来。

    大奎看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一脸的不怀好意,揶揄地笑着:“嘿嘿,味道不错吧,来来来,吃口菜就好了。”说着,夹了一块豆腐送入她嘴里。

    素云不敢过多地反对他,只能顺着他的意思,心里也在琢磨着,希望他高兴了以后,能够对自己宽松一些。因此,她很轻松地配合着他,不时还陪着笑脸。

    也就四五十分钟的时间,饭总算吃好了。大奎看了看,见没有擦脸的毛巾,也不敢大声的叫唤。便一把拿起床上的枕巾,帮素云把嘴擦干净,便又开始准备堵她的嘴。

    他取出干净的棉布,再次塞进她已经张开的嘴里,依然堵得很紧,胶布也仔细地封贴严密,然后开始用绷带牢牢地包裹绑扎。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二妹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后…”

    话还没说完,那门就被推开了。

    突然闯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上带着酒气,满脸通红。身上却穿着好像很久没洗的警服,衣领还敞开着。他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对门坐着的素云,她的嘴上正紧缠着雪白色的绑带,刘大奎的手里还拿着绷带的一头,似乎正在缠绕着。而他的表情好像已经傻了一般,呆呆地站在那里。

    素云脸上突然出现激动的神色,人却紧张的像木愣了一样,眼睛偷偷瞄着那人。

    穿警服的人瞪了瞪眼睛,用手一指问道:“哎,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在这里?那个,你、你为什么要把她的嘴包起来?她的嘴怎么啦?”

    大奎猛一下清醒过来,一只手牢牢捧住素云的下巴,一只手还握着那绷带,连忙回答道:“哦。这个、这个,我们是客人,这是我老婆,她有病,所以、所以借了这个房间,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把那剩下的绷带继续在素云的嘴上迅速地包着,动作很狼狈。

    穿警服的人似乎还很清醒,瞪着狐疑的眼睛,突然大声喝道:“慢着,你不能走,我看你们有问题。”

    刘大奎一下子满脸煞白,托着素云下巴的手,悄悄放到了背后。就在他背后的衣服里,正插着那把手枪,他的手已经在衣服外面握住了枪把……“老金,你在跟谁吵啊?”就在这时,穿警服人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女人。

    刘大奎一看这个女人的出现,立刻眼前一亮。他眼珠一转,脱口叫道:“表姐,你怎么在这里?”

    那女人先是一呆,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继而好像恍然大悟一般,也诧异地问道:“哎呀,大……表弟,你怎么也在这里?咦,你们这是干啥呢?”

    “我、我带我老婆出来看病,在这里吃饭,就……”他装得很委屈很无奈的样子。

    “他是你表弟?”穿警服的人怀疑地回头问她。

    女人一拍大腿:“是啊,都好几年没见了。”

    原来,这进来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渡口小吃店失踪的老板娘。

    她是何等聪明的人,一见对面的刘大奎这样叫她,她就知道事情有麻烦,况且,刘大奎还是她心里一直想着的人。

    于是她连忙帮着打圆场,并拉着穿警服的人的手,将他拉到了门外,并顺手把门带上,嘴里说道:“来来来,我们先出去,慢慢跟你说。”瞧他很听从的样子,应该她跟他还不是一般的关系。

    大奎松了口气,赶紧把绷带再次包扎紧密,接着小口罩很紧绷地扣在了素云的嘴上,然后那只大口罩,便严严地遮住了嘴上的缠裹捆扎。最后还不忘带好头巾。

    素云心里的那份失落,别提有多大了,被解救的机会又再次的失去了。在刘大奎的面前,她不敢露出有丝毫的求助欲望,要不然刚才她就可以拼命挣扎。但是,要是失败了,她可能会受到很严厉的报复,甚至丧命,所以她不敢。

    她觉得现在嘴上的绷带,绑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紧,脸上的肉都深深地陷了下去,嘴里根本连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只有鼻孔里才能发出一点“哼哼”声,但也被两只很厚的绑紧的口罩给遮住了。

    大奎当着她的面,从背后拔出手枪放入裤袋里。“你好好的跟我走,我不会亏待你,别跟我玩名堂,要不然大家一起死,听到了吗?”刘大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道。

    素云抬眼看着他,眼里流露出害怕和恐惧。她摇摇头,又点点头,“唔…”

    的呜咽着,似乎在说:我不会反抗逃跑,我会听话。

    “这就好,那咱们出去吧。”她又点了点头。

    大奎扛起包袱,然后搂着她往屋外走去,素云只是可怜地看着他,很顺从地和他一起来到了店堂里。

    那老板娘正和穿警服的人一起坐着,他的一只手却偷偷在她胸脯上揉捏着,看见大奎他们出来,他颇为尴尬地把手缩了回去,不过脸上还是那股醉醺醺的样子。

    大奎掏出钱,递给正从里面走出来的中年女人。老板娘走了过来,一把抢过钱往大奎手里塞去。对那中年女人道:“刘姐,这是我表弟和他媳妇,好久没见了,今天在这里碰面,我好高兴,这饭钱那我给了。”中年女人笑了笑,又假装推辞了一会就收下了。

    老板娘回身脉脉含情地看着刘大奎,并握着他的手,柔声地低低说道:“你这是要回家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真想死姐姐了。”说话间,眼里满是兴奋的光芒,似乎在回味着什么。

    不等大奎回答,她又大声的说道:“好了,早点上路吧,赶紧给弟媳把病治好了,到时来看看我,我现在一直住在这里,啊,知道了吗?”她望着他,眼里的渴望更甚了,还带着淡淡的遗憾。

    她回头对穿警服的人说道:“老王,我先送送我表弟,一会就回来,你先坐着,等着我啊。”

    大奎看她那样,知道那人已经被她摆平了,所以也就没说什么,赶紧溜出去才是对路。当下也不再说什么,搂着素云便乘机出了店门。

    走没几步,老板娘就急急的问道:“哎,我说兄弟,你怎么就跑到这里来了呢,是不是前旺村那里不好呆了?”看大奎点着头,她又继续说道:“那也不能瞎转悠啊。你瞧刚才那事,嗨,要不是我正好在的话,你就出事了。”

    她说着话,一把把大奎拉到了一个角落里,也不管素云是否看到,搂住大奎就亲,嘴里喃喃道:“兄弟啊,是不是把姐姐给忘啦?姐姐可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再把姐姐那个、那个捆起来吧。”

    大奎也紧紧地搂着她,手却已经伸到了她的衣服里面,揉捏着她丰满的乳房。老板娘呻吟着、喘息着,一边还轻声述说着那次分手后的情形:原来,那天早晨,谢华醒来后发现他躺在一个,被捆绑着的裸体女人身边时,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两人再度缠绵在了一起。

    当然,谢华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和李凝芳他们一起共事了,现在发生的事,可能会毁了他的前程。所以他决定把老板娘带走,让老板娘暂时消失一段时间,对自己是有好处的。

    在和老板娘相处的那段日子里,他也算是尽了心意了。不过他对于老板娘来说,却是个银洋蜡枪头,很难让她满足,毕竟她和大奎做爱时,大奎的那种野性能够强烈地刺激她的性欲,被捆绑后的感觉更是一种无法比拟的享受。

    终于,在到达萧县后,她婉转地向谢华提出了分手,并明确告诉他,她不会对任何人说出她和他的事,这一点可以请他放心。谢华落得个轻松,能离开她当然是求之不得,既然她自己提了出来,也正好顺水推舟。离开谢华后,老板娘便辗转来到了这个小镇。

    刘大奎这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因,心里也颇庆幸,不禁对老板娘心存了几分感激。那手揉的更带劲了,把个老板娘弄得浑身酥软,娇哼连连。

    素云站在旁边几步远的地方,稍稍转过了身子,她的心里实在不是滋味,闭着眼睛不想看到他们的那副模样。大奎似乎也意识到了,觉得在大街上不免太显眼,于是,把手抽了出来,轻声对老板娘道:“大姐,你赶紧回去吧,那人还在等着你呢,我以后一定会来看你的。”

    “哎,那好吧。”说着话,感觉真是有点依依不舍。“你以后一定要来啊,我在这里等着你,哦,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你以后见到我就叫我银凤吧,这小吃店是我同村的好姐妹开的,我在这里帮忙,没地方去么,我那小店又不敢回去。”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老板娘整了整衣服,又对他笑了笑,不无伤感地慢慢回身。

    大奎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和她匆匆告辞了。

    老板娘望着他们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这才悄悄地转身而去。

    天已将黑,寒风一阵紧似一阵,劳碌的人们都已归家,似乎一切都和平时一样,本就并不热闹的村子,显得更加寂静了。

    就在前旺村村外的林子里头,李凝芳正和七八个人在静静地等候着,除了从民政局借来的赵志平以外,还有当地的派出所副所长老王,以及几个年青的公安干警。

    李凝芳已经很仔细地交待了整个部署,自己和赵志平还有小刘,再加上两个年轻的干警算一个组,老王和另外两个同志是一个组,李凝芳他们负责解救被绑架拐卖的妇女,老王他们负责在村外接应,并护送她们上停在村外一里多远处的警车。

    天色慢慢灰暗起来,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行动了,李凝芳再次强调了一遍行动的要领:救人为主,其他一概不管,救一个算一个,但主要是救出肖素云,并且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和被救的妇女,行动要小心隐秘,尽量不要开枪,以免激化矛盾。

    黑夜终于笼罩了整个山村。

    李凝芳带着她的人马直奔村子,悄悄地经过几次摸索,便已来到了钱世才的家。

    赵志平率先进入院墙,却发现屋里根本没有人,似乎早已不在,这一下大出他们的预料,。

    小刘勘察了一下,说道:“他们好像离开了有二三天了,而且看样子,他们之中像是有谁死了。”

    李凝芳心里嘀咕道:“我们所掌握到的情况是五天前得到的,这期间是否走漏了消息,还是突然起了变化,难道……”

    听到小刘的话,她连忙问道:“会是谁呢?”

    “很难判断,这里有一些穿过的丧服,和烧过的纸钱。”小刘指着那些东西回答道。

    李凝芳迟疑了一下,然后迅速说道:“好,先别管这些,我想,这期间可能事情有了变化。看来今天要救出肖素云,可能不行了。这里的后续工作就麻烦当地的同行们了,我们还是先解救其他的妇女吧。”说着,略带沮丧的脸上现出了果断的神色。

    赵志平看着她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也颇为佩服。

    凝芳对小刘说道:“你带他们两往村西钱正兴家,我和赵志平往村南何老三家,把人救出来以后,迅速把她们带到村东,记住了,千万不要出现差错,行动一定要小心。”

    “好,我们这就去。”小刘和两个干警迅速消失在夜幕里。

    凝芳回头看了看赵志平,眼睛里闪过一丝温柔,绷紧的脸立刻放松了下来,轻声说道:“咱们也走吧。”

    赵志平没有一点声息的跟在她的后面,不一会,便到了一户人家。

    赵志平先趴在窗台上听了听,里面什么声音也没有,屋里却亮着灯,大门好像虚掩着。

    他回身看着凝芳,凝芳冲他点了下头,于是两人一起轻轻地把门推开,进入屋子,里面没人。

    凝芳在房间里查看了一下,发现桌上还留着一些绳索之类的东西,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她似乎醒悟到什么,立即转身出来,对赵志平急急的说道:

    “好像不对劲,他们把人转移了,看来有谁走漏了消息,不过他们一定走不远,或许就藏在附近。走,我们出去搜一下。”

    赵志平也说到:“这么冷的天,他们一定不会跑远,也许他们在暗处看着我们,等我们走了以后才出来。”

    “嗯,有道理,那我们就先离开。”说完,她对志平笑了笑。

    赵志平也会心地笑了,于是两个人很大方地离开了屋子,往村外而去。

    不过才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那屋子的外面,然后悄悄进屋,不一会,扛着一包东西又出来。

    在离那屋子不远的地方,那人影一闪又进入一间木屋。

    他放下手里的包袱,刚要回身把门关上,面前突然出现两个人,他吓得浑身一颤,嘴里“哎哟”一声,就想往外跑去。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凝芳和志平。

    赵志平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轻声喝道:“站住。”同时一道手电光照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干瘦的脸上满是惊恐。这时,他语无伦次地求饶着:“哎哟,政府啊,放了我吧,我没干坏事啊,求求你们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凝芳低喝道:“行了,别叫了,你一个光棍哪来的小?我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政府的人?”

    “这、这个,我猜的……”那老头开始支吾起来。

    “那好,我再问你,你买来的那姑娘呢,你把她藏那了?”凝芳心里有气,立即喝问道。

    老头知道瞒不了了,便指了指里面。赵志平一个箭步推开了里面那扇紧闭的小门。

    手电光下,一个女孩正靠着墙,坐在铺着干草的木板上,身上裹着厚厚的棉被。嘴巴鼓鼓囊囊的,外面还绑着好几层白布,估计嘴里塞满了布团;她的眼睛上也蒙着黑布,零乱的长发上粘满了灰尘和草屑。

    赵志平迅速上前,一把揭开被子,刚要把她扶起来,却发现她浑身赤裸着,身上还紧紧地捆绑着绳索,他连忙又把被子给她裹好。

    这时,凝芳也进来了,蹲下身小声地问道:“怎么样,人还好吗?”

    赵志平有点不好意思:“不清楚,就是……就是她没有穿衣服。”

    凝芳“哦”了一声,不知怎的,脸上突然泛起了红晕,眼睛里带着一种异样的神色,看了看赵志平,又迅速扭过了头。

    她站起身,对外面轻声喊道:“喂,你进来一下,把她的衣服拿出来。”

    外面没有动静,凝芳知道不好,那老头跑了。

    她赶到外面四下一望,哪里还有人影。

    于是她迅速返回屋里,焦急的对赵志平说道:“他跑了,我们得赶紧离开,你就辛苦一下,把她抱着吧。”

    说完当先出了屋子,赵志平只能抱起那姑娘,姑娘的蒙眼布已被他解开,嘴上的绑布和身上的捆绑,看来是来不及解了。

    他们快速地向村外走去,才走没多久,村里便响起了紧张的叫喊声,还有敲锣的声音。

    “快来人啊,公安抢人啦……”那破锣般的嗓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那样的响亮和恐怖。

    李凝芳回头对志平道:“你抱着她先走,我来给你断后,快。”

    赵志平也不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一种钦佩和担心。然后迈开大步,迅速往前赶着。

    出了村子,前面就要到会合地了,凝芳突然发现,后面的人打着火把追了上来,隐隐约约还有几个被追赶的人,正费力的在前面拼命跑着。

    她看出那是小刘他们,好像还带着两个行动不便的人,再有几十米,眼看着就要被那伙人追上了。

    凝芳一看不好,立即反身迎了上去。

    这时的小刘他们,已经气喘吁吁了,凝芳放过搀扶着被救女子的两个干警,拦住了小刘。

    那两个女子,一个仍被一条麻绳紧紧捆绑着身子,嘴里还堵着满满的布团,一条细棉绳在嘴上缠绕了好几圈,勒住了嘴里的布团。由于呼吸困难,再加上跑得急,她的脸都已经发紫了,要不是被搀扶着,早就瘫在地上了。

    另一个女子,两手腕还背在身后,手腕上却绑着好几道铁丝,虽然不是很紧没有伤到手腕,但却无法挣开,看样子小刘他们一时也不能给她解开,只帮她除去了堵嘴布。

    凝芳对小刘说道:“我们给他们挡一下,一定不能让她们再落入到他们的手里。”说完,掏出了手枪,镇定地站在路中央。

    “好。”小刘平定了一下呼吸,站在她的身旁。

    举着火把率先冲上来的有七八个人,都是一些年轻力壮的男子,远远的还有一些人在跑过来。

    凝芳回头看着那几个干警,正带着被救女子,趔趄地向会合地跑去。凝芳一伸手拦住了那几个冲上来的年轻人:“站住,我们是警察,请你们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否则,你们将受到法律的制裁。都给我退回去,听到没有!”

    那几个人愣了愣,相互看了几眼,一下顿住了脚步,相距凝芳他们也就五六米的距离。

    凝芳和小刘也看着他们,一霎那,大家都没有说话,空气显得很紧张。

    突然人丛里一个声音叫道:“不行,让他们把人留下,那是我们花了很多钱才买来的,你这不是要我们的命吗?”

    刹时,那几个人立刻响应起来:“对、对,把人留下。”

    “要是不留下,我们就抢,妈的,还怕了他们不成?”

    “不管他们,快追上去。”

    这一起哄,立刻那些人就要往前追,而后面的人也已跑了上来。

    凝芳一看不好,立即举起手枪,对那些人怒喝道:“我看谁敢,你们还懂不懂法律,这是犯法。”小刘也持枪站在她的身边,警惕的注视着他们。

    这时人越来越多,场面渐渐控制不住了,有好几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已经冲了过去,眼看快要追上那几个干警了。

    凝芳一看守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便用眼神示意小刘,两人立即反身追赶他们。

    远远的便看见,那几个年轻人正从地上捡起石块,向干警们的身上砸去,干警们一边保护被救女子,一边拼命向前跑去,纷落的石块土块,砸在了他们的身上,一个干警头上流出了血,弄得满脸都是。

    这时,老王和两个干警已经赶了过来,协助着他们一起使劲往停车的地方奔去。

    看到那些几近疯狂的村民,凝芳实在忍耐不住了,她举起枪朝天鸣了两枪。

    那些人有点害怕起来,但却又有点心有不甘,迟疑着。

    突然,人群中一个女人叫道:“你说话说得好听,你们城里人有的是钱,我们山里人穷啊,能买个老婆已经很不错了,你现在叫我们把她放了,那叫我们还怎么活呀,大伙儿别听她的,把人追回来才是真的,告诉你们,警察不敢开枪打人,快追啊。”

    这下一切都乱了,那些人就象吃了药一样,再也没有顾忌,开始疯狂追去。

    凝芳知道局面已经无法控制,现在只有迅速上车,赶紧离开这里,以免前功尽弃。

    她和小刘发足狂奔,这里的小道磕磕碰碰,实在很难跑得快,看着那些当地人在树林间穿梭飞跑,心里的焦急就象火烧一样。

    两个干警正护着一个被救女子,其中一个干警被人一棍子打在头上,鲜血直流,另一个人掩护着他们继续奔跑。

    眼看汽车就在前面了,司机早已发动好车子,干警们也渐渐地靠拢了汽车。

    赵志平大概第一个把那女子送上车,放下被窝里的女子,又立即下车协助其他干警把女子拉上车。

    那些人把车快围住了,但被救女子都已上了车,干警们也边保护着车子,边随着车子的开动一路小跑着。

    “砰”一块车玻璃被砸了一个破洞,有几个人冲到了车前,想拦住车子,赵志平奋力把他们拉开,那些人便揪住他一阵狂打。

    干警们一个一个跳上了车,剩下凝芳和赵志平还没有上车。

    原来凝芳刚赶到车前,就被两个中年女人抓住,她们揪住她的衣襟,扯着她的头发,嘴里骂骂咧咧:“你个臭婆娘,抢了我的儿媳,你赔我,要是不给我放了,就拿你顶上。”

    老王从车窗里看见了,伸出头喊道:“李队,快、快跑啊,小陈,快把车停下,让李队上车。”

    凝芳听到了,急的她大声喊道:“别管我,快开车,听到没有!”

    这时,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赵志平赶了过来,他也冲着老王喊道:“你们快走,这里有我呢。”老王犹豫了一下,最后无奈地让小陈加大了油门。

    看着车子离去,凝芳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在被她们拉扯推搡中,悄悄把手枪塞进背后的衣服里,然后大声对她们喊道:“好了,你们都给我住手,现在人已经被我们救走,你们也该安静地想一想了……”

    话没有说完,那些人就吵咋开了:“他妈的,抢了我的老婆,把你顶上。”

    立马就有几个人冲了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带着的麻绳,就把凝芳紧紧地五花大绑起来,一个中年女人还从兜里取出一条毛巾,一把塞进凝芳的嘴里。凝芳摇着头,“呜呜”使劲地想甩掉毛巾,但那女人却把毛巾,狠狠地往她嘴里塞得紧紧的,把凝芳憋得满脸通红。

    “走,把他们带回村里,要是他们不把她们还回来,咱们也不放人,我就不信政府会吃了我们。走啊,回家去。”有人这么一呼,那一大帮人立刻就闹哄哄地往村里散去。只是凝芳和赵志平被十几个人围着,推推搡搡的押往村里。这时的赵志平,两手也被他们反绑在身后,不过他的脸上似乎胸有成竹,只是时不时地看着凝芳被捆得紧紧的背影,眼里充满了关切和怜惜。

    火把映照着喧嚣的人群,晃动在黑沉沉的田野上,恰似魔影幢幢。

    (二十)情欲兴奋的人群嘈杂着,拥着李凝芳和赵志平,闹哄哄地来到那个被救走女子的人家里。

    众人七嘴八舌地嚷嚷着:“快,把他们捆在柱子上,别让他们跑了。”

    “桂生,就捆在这里吧,捆紧一点,别让他们跑了。”几个后生用很长的麻绳,把凝芳和赵志平隔着柱子,背靠背地牢牢捆绑起来,还不忘把赵志平的嘴里也塞上毛巾。

    起初,凝芳还试图挣扎,使劲扭动着身子“呜呜”叫着,但很快就被他们按靠在柱子上,那麻绳便紧紧地在她胸部上下缠绕起来,一直缠到脚踝。赵志平想要反抗,自然也是徒劳。

    那个叫桂生的男子,就是这家的主人,是个三十多岁的矮个男子,瘦瘦的看上去一脸病态。

    一些人坐在他的堂屋里,大声的述说着刚才的事,眉飞色舞的,似乎打了个大胜仗。不过也有人很沮丧,垂头丧气的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就在这时,村长进来了。

    那些人急忙让开道让他进来:“让一让,村长来了。”

    他很是尴尬地看了看捆在柱子上的凝芳,而面对大门的凝芳也正好看着他走进来,并冲他“呜呜”叫着。

    他先咳了几声,然后抬头对大伙说到:“我说你们哪,为什么把事情闹成这样呢?你叫我这个村长以后还怎么当啊。”他转着身子,看了看那些人,然后郑重地说道:“嗯――,我看这样吧,这事情呢已经闹大了,要是大家还认我这个村长,那就听我说两句。”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都无奈地说道:“有啥话,村长你说吧。”

    “好,既然大家要我说,那我就说了。”他清了清嗓子,扭转头,好像要找凳子。

    一个女人赶紧起身,抽出自己屁股底下的凳子,塞在他的背后。他慢条斯理的坐下,从兜里掏出香烟,桂生赶紧给他点上。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立刻扩散开来。他开始摆出村长的架子,用很沉稳的语气说到:“你们那,真是没有脑子,政府出来办事啊,那都是有条文的,是上级批准的。懂吗?这个女同志和那位同志,都是党的干部,你们怎么能够这样对他们呢?这样会害了我们全村人的。”他又抽了口烟,偷偷地用眼角扫视了一下周围,挥了挥手对桂生道:“哦,对了,我看你们先把他们放下来再说。”说着,他就起身要给他俩松绑。

    “哎,不行慢着,不能放,我们的人还没回来呢。”好几个人叫道,其中一个拦在了凝芳的面前,不让村长过去。

    村长连忙说道:“好好,那我先告诉你们,赶紧把这两个干部放了,你们的事我来跟镇上的领导说,保证你们没事,不信,可以请这两个同志担保。”他眼睛看着凝芳,很希望她能点头。

    旁边一个声音大声叫道:“不行,那我的老婆咋办呢,谁来还给我呀?我买媳妇的钱可都是借来的,谁要是不把我的女人还给我,我就和他拚了。”

    “哎呀,我说大壮啊,你咋这么死脑筋呢,你知道吗,买卖妇女可是犯法的,要是给抓住了,说不定还要枪毙呢,我可不会看着你们去送死。”村长脸上很不好看,但还得装着很和缓地说着。

    “那你还叫我们赶紧把人藏好,你不是说他们只是来检查吗?谁知道他们是来抢人的,你是不是拿了他们的好处吃里扒外啊。”那人可能来火了,说话开始呛起来。

    村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凝芳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是他通风报的信,怪不得。她心里那个气啊,真恨不得立即给他一顿臭骂,可是浑身被捆绑的动弹不得,只能狠狠地瞪着他。

    空气很紧张,大伙儿都闷声不响。

    稍稍缓了缓,村长委婉地说到:“好罢,今天的事,我看就先到这里吧,大伙儿先散去,他们这两干部呢,也先在这里呆着,等明天我去镇上跟领导说,到时我们再解决,好吗?”

    看他们还是不动,他也有点急了:“我说你们还认不认我这个村长啊,不放心是吧,怕我不能给你们一个交代?要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个村长也不干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说完,拔转身子就往外走。

    桂生和那几个人可就急了,一把拉住他:“别走啊,村长,没你我们不行啊。”

    大伙儿一看,觉得这样干耗下去也没意思,在这里守着也不是回事。于是一些人便唧唧喳喳的慢慢散去,桂生也劝走了那几个人。只留下了二个年轻的后生陪着桂生,看守着被捆住的二人。

    看看人一少,村长就对桂生说道:“我说桂生啊,听我一句话,赶紧把他们放了吧,你看、你看,这个样子,你叫我这个村长以后还怎么当?”说着,他一把把桂生拉到里屋,低声的责怪道:“桂生啊桂生,你怎么把他们给捆起来了,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真是的,谁让你们把他们抓进来的,他们可是警察啊。你看不见哪?你们哪,简直就是猪脑子。”

    桂生也感到有些后怕,脸上显得很焦急恐慌。问道:“村长,那现在怎么办呢,人都已经捆了,你给出出主意啊。”

    村长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把他们放了吧,我一定再给你弄一个,要是你还信得过我这个当村长的话。”

    “村长,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桂生面有难色,似乎很不相信他。

    村长不禁有点生气:“你这是怎么说的,我还会骗你?实话告诉你吧,这一次可是全省的行动,要是谁给抓住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要不是我看在都是村里的人,我才不给你们说呢。”

    想了很久,桂生很不情愿的说道:“那好吧,有什么事,你得给我担着。”村长一看他答应了,顿时心里一喜,脸上立刻绽出笑容:“哎,这才对么,桂生啊,只要以后有我村长在,就不会让你吃亏。今天啊,你算救了我了,我忘不了你的,走,把他们放了吧。”

    当绳索在他们身上被松开以后,赵志平连忙帮凝芳解开嘴上的绑绳,掏出嘴里的布团。凝芳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柳眉轻展,略带腼腆地轻声对他谢道:“谢谢你!”言语中饱含着款款柔情。赵志平看着她的眼神,一阵暖意让他心里一荡,顿时面红耳赤,赶紧别过头。

    村长看着一直没有理睬他的凝芳,不觉显得很不自在。说话也没有了底气:“李同志、赵同志,这个、这个都是我们村里这些小年轻,不懂事,瞎胡闹,我已经狠狠地骂了他们。请你们别再记恨他们了,我再让他们给你们道个歉,我先给你们赔礼了,实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

    看着他点头哈腰的样子,凝芳倒是显得很大度,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轻轻地揉着弄疼得嘴,淡淡地说道:“没什么,只要你们遵纪守法,配合政府把那些被拐卖的妇女放回来,政府还是会宽大的,希望你这个当村长的能好好带个头。”说完,捡起地上的一条较长的绳索,像是无意识地整理了一下,交给赵志平。赵志平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来放进了裤袋里。

    村长当然听懂她话里的意思了,很是尴尬地连连点头称是。

    “好了,那我们先走了,还有公务在等着我们呢。”凝芳觉得再跟他们说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踏着星辰,凝芳和赵志平并肩走着,刚刚还喧嚣的村庄,现在却已经很平静了。

    就在桂生家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一双紧张了好久的眼睛,悄悄地目送着他们慢慢走远,那颗忐忑的心,随着他们的渐渐远去而慢慢松弛下来。

    他便是小波,今天晚上的事,他并没有参加。当他接到他好朋友给他报信后,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他娘急得也没了办法,慌忙中把早已躺在床上,一直被蒙着眼睛的杜倩拉了起来。

    小波便匆匆忙忙地用棉绳,将仍被捆住上身的杜倩,结结实实地捆作一团,并在她嘴里塞进满满的纱布,用胶布封住嘴唇,然后再拿白布带密密绑扎严实。

    母子两用棉被裹住杜倩,抱着她慌里慌张,也不知道到底将她藏在什么地方好。无奈中,她想到了后院的柴房,于是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杜倩藏了进去。

    看看已经把捆绑结实的她掩藏好,他娘似乎还不放心,又对仍然很紧张的小波说道:“我在这里看住她,你出去看看情况,要是觉得不对了,就赶快回来,然后你带着她赶紧跑,别让政府把人给抢了。”

    小波心里也很害怕,刚到外面,便看到他们疯狂地追赶那些警察,便战战兢兢地离着他们老远地看着,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里,他却始终没有露面。

    直到那些村民带着被捆绑堵嘴的凝芳,凯旋而归的时候,他心里的担忧就越来越重了。他很想知道事情的结果,怕事情闹大了以后,会连累他,到时可能会鸡飞蛋打。

    他悄悄地选择了那棵大树,瑟瑟抖抖地躲在后面,一眨不眨地盯着桂生家的大门。

    终于看见凝芳被村长送了出来,他估计是村长放了他们。于是迅速返回家里,一脸轻松地告诉了他娘事情的经过,他娘当然很高兴,吩咐他赶紧把门关关严,别再出什么差错。

    不一会,杜倩又被抱回了屋里。

    紧张过后的放松,无意中让小波进入了兴奋的状态。他爬到床上坐着,揭开裹紧的被子,把捆作一团的杜倩抱在怀里,看着她无助的被缚模样,他的脸上开始发烧,血液也在沸腾。

    那条束缚着她的胸背的棉绳,被他慢慢解开。上身终于可以挺起来了,一直被压在自己的大腿上,让她呼吸极为困难。

    杜倩胸部缓缓起伏着,鼻翼一张一合的,还轻轻扭动着身子。小波痴痴地看着,兴奋中不觉又夹杂着一份怜爱之意。便紧紧搂住她,没有血色的嘴已经吻在她滚烫的脖子上,伸手解开了她披在身上的衣服扣。于是那对在棉绳的捆绑下,高高隆起的白皙娇嫩的乳房,便颤巍巍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他捏着她的乳房很轻柔地抚摸着,爱怜和着兴奋溢于他的颜表,那份陶醉的感觉简直让他无法自拔。

    他低下头轻轻吸吮着她的乳头,尽量想要给她一点温柔。

    杜倩低声哼哼着,仰起脸迎合着他的亲吻和爱抚,两条被分别捆住的腿在他的身上不时搓动着,那种强烈的欲望在不断地诱惑着她,刺激着她。

    终于小波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她披着的衣服,并随手扔在一边。然后抱着她,分开她被捆在一起的大小腿,让她面对着他骑在自己的胯上。他的阴茎已经高高耸立,血红的龟头发着亮晶晶的光芒,似乎在时刻准备着将要发起的冲锋。

    他抽出她下体里塞着的纱布,让那淫水尽情地流淌。

    杜倩此刻早已无法控制自己,赤裸的身子滚烫滚烫,她迫不及待地用下阴找寻着他的阳物,并使劲地摩擦着,然后用她的阴部死死压住小波的阳具。小波一声快活地大叫,猛地一把紧紧抱住她,拥着这般光滑柔嫩的娇躯,目睹那白皙的肌肤被紧缚的美丽,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他的进入。

    杜倩被那瞬间进入的阳具直插而入,那份惬意的胀满之感,和着快速的抽送,让她进入了一个神圣的殿堂。

    于是,快乐和亢奋、娇喘与呻吟,便开始在这激越的气氛中交融汇响…………黯淡的月光,浮动的云朵,笼罩着静谧的山野。在那透着恐怖的寂静小道上,凝芳和赵志平正匆匆赶着路。

    沉默中,凝芳突然开口问道:“哎,你知道是谁把你调到民政局的吗?”

    赵志平脱口答道:“是你吧,我想应该是。”他回头带着微笑看了看,似乎很有信心。

    “为什么会是我?”凝芳也笑着问道。

    赵志平心里有了很大的把握:“有人告诉我,是我们局长点名要我到民政局去的,还说我面子很大,那时我也很糊涂。直到后来把我借给公安局时,又有人告诉我,说是一个女警察指名要我来的。再后来,和你一见面,我就……”说着说着,他的脸却红了起来,不过,幸好是在黑暗中。

    凝芳好一会没有说话,只是渐渐地放慢了脚步。

    赵志平便也不说话,跟在她的旁边默默地走着。

    “哎,你还记得那天的事吗?”凝芳终于开口轻声问道。

    “你说哪一天?”赵志平一时没弄明白。

    凝芳好像很害羞地难于启齿,但还是说了:“就、就是你把我救出来的那天,你、你忘了吗?”声音很小,却是那样的温柔和委婉。

    赵志平立刻脸红到了脖子上,脚步停顿了下来,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事我、我早就忘了,别提了。”

    两个人说话都是那么的小心和紧张,以至于显得有点语无伦次。

    “你是好人,很善良。”她轻轻地叹道。

    他连忙说道:“哎,别那么说,那……”他眼睛看着前面,不敢再看她。

    “志平――”一声情意绵绵的轻唤,突然在他的身后响起。

    他的脚步停住了,一阵从未有过的感觉撞击着他的心房,他缓缓转过身。月光下,但见凝芳身姿绰约地站在那里,正深情款款地看着他,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流露着万般羞涩。那份坚强和刚毅,早已不知抛到了哪里。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个娇羞妩媚的多情女子。

    赵志平愣愣的呆在了那里,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脸上惶恐不已。

    凝芳几乎贴着他的身子,仰起那羞红的粉脸,动情地看着他,红唇微启,绵语颤抖:“你、你喜欢我吗?”

    “我……我……”,他的心里霎那间像打了一个春雷,简直就乐开了花似的,激动的再难用言语来表达了。

    真的,不用再说什么,她已经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答案。于是,美丽而幸福的笑脸就像鲜花盛开在她的脸上,娇艳无比。

    “我就是从那一天之后,就开始喜、喜欢你的……那天你跑了以后,我知道,我一定会再次和你相见的。”凝芳闪着那双大眼睛,脉脉深情地对他说着。

    “我也是,可是、可是那天我不能……”他想解释,可是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按住了他的嘴。

    一声甜甜的轻笑:“你想躲避我,但我还是能够把你找到啊,不是么?”那股扑鼻而来的,芳香的醉人气息,让他犹如陶醉在迷人的春天里。

    不知不觉,两人不再是匆匆赶路,却似在花前月下散步一般,柔言细语,卿卿我我。

    走着走着,凝芳转脸看着志平,脸上又泛起了羞涩,细声说道:“志平,我、我想再感受一下,那天你和我在一起的感觉,你,你能帮我吗?”眼里满是期待和柔情。

    “什么?”他有点不解,茫然地看着她。

    “就是想……想让你再把我捆着……,然后,我们一起行走在这宁静的小路上。不知道你、你愿不愿意?”说完这些,她已经满脸通红,羞赫无比。

    志平一听,原来是这样,他顿时感到很为难,不知道她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又不忍拂她的心。便说道:“要是你想……,那我就……,我怕把你弄疼。”他很关切地说着,显得颇为迟疑。

    凝芳见他答应了,虽然有点勉强,但她心里还是很高兴。娇躯不禁往前一倾,便柔柔地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不要紧,你只管绑好了,我能忍受,其实,只要你、你在我身边,我就会感到很快乐!”她的话是那样的真诚,让志平不能不感动。于是,他再也没有犹豫,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条长长的麻绳,这时他才似乎有点明白,凝芳把绳索让他带着的意图,心中也觉得好奇。

    凝芳停住脚步,娇羞地看了看他,然后转过身,把两手背在身后,不言不语。

    银色的月光醉洒着她婀娜多姿的身影,劲舞的寒风又吹掠起她飘飞的秀发。

    志平看着她背手而立的身影,想说什么,但还是忍住了。他拿着绳索,开始往她身上捆着,先在脖子上绕过,然后缠臂缚腕,将她的手腕高高吊在背后。

    凝芳浑身紧张,紧紧咬着嘴唇,那两只小手一直攥紧着拳头没有松开,还是志平俯在她耳边,悄声让她放松,她才舒了口气把手松开。

    最后,当绳索将要在她胸前横过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并极是尴尬地看着她。

    凝芳低眉羞怯地笑了笑:“你还怕呀,那天你不是碰过我这里吗?”这一说,志平更是恨不得有一个地缝可以钻进去。

    凝芳看他不好意思,便闭上眼睛,仰着头挺起胸,示意他不用害怕。一向坚强果断的凝芳,在这一柔情缠绵的时刻,依然不失她的本色。志平心里默默钦佩着。

    终于完全捆绑好,凝芳悄悄用力试着挣扎了一下,发现很是牢固,那绳索在她身上牢牢地五花大绑着,一点都动不了。

    瞧不出他还有这一手,看来,他在部队里也是学过的。凝芳心中想到,但还是感到很是难为情,稍稍侧转了身子,脸上红红的,只是在黑夜里很难看清罢了。

    本来,赵志平只想松松地把她捆住,可是心里太紧张了,那手上便不易控制,每一道都是收得紧紧的。而凝芳又不时“嗯嗯”的娇哼着,更让他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对不起,太紧了,我给你解开吧。”他看着她挣扎扭动的样子,以为她很难受,连忙道歉。

    凝芳身子稍稍一躲,低声说道:“不用,没关系,我们就这样走吧。”话语柔和,情意绵绵。

    志平心里一热,再也没有顾忌,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甜蜜地相拥而行。

    星云交错,淡月当空,虽是晦暗,却也别有情调。冷冷的冬夜好像很难冷却两颗火烫的心。

    走没多久,凝芳仰起脸,温言对他说道:“志平,你、你再把我的嘴也堵上吧。”看他惊愕的样子,她也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志平很是理解地问:“我没有布啊,不知道你……”

    “我脖子上有一条纱巾,你把它解下来吧,还有一条手帕在我口袋里。”她说完,脸更红了。

    赵志平不再多说,伸手在她脖子上解下那条雪白的纱巾,他的手触摸着她滑腻的脖颈,心里却像擂鼓似的,“咚咚”跳个不停。

    他握着纱巾,看着凝芳,表情很不自然。凝芳眼睛一闭,把嘴张开,志平便把那纱巾一点一点地,慢慢塞入她的嘴里。

    不一会,她小小的嘴里便撑满了白白的纱巾,正好将她的嘴塞得满满的。赵志平看着凝芳呼吸困难的样子,心里实在有点怜惜,想把它再抽出来。凝芳别过头避开了他的手,“呜呜”叫着,用眼睛示意他快拿出她口袋里的手帕。

    赵志平只能服从她的意愿,在她口袋里取出一条同样是雪白的手帕,上面还绣着一朵很美的山茶花。他把手帕折叠好,然后蒙在她塞着纱巾的嘴上,在脑后收了收系住。

    他拢了拢她的秀发,又轻轻捧起她的脸,细细地看着,一股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地紧紧搂住了她,深情的一吻便深深印在了她的额头。

    “唔……”一声充满诱惑的被窒息的娇吟,散发着无限的浓浓春意。怀中的躯体在轻轻颤动,似要爆发出滚滚浪潮……不需要言语的表达,只因有了相依相偎的依附,便在彼此的心灵种下了一份真爱!

    默默的对视,胜过千言万语;微微的一笑,便有那无限的爱意,尽皆融融在其中。

    不知不觉间,离开村庄已有好几里路。突然,前面似乎有人影在晃动,志平迅速拉着凝芳,躲入路边的矮树丛。

    不一会,那几个人影就在他们的面前匆匆走过,凝芳一看,竟然是老王和小刘他们一行四人。她激动得刚想站起身,却被志平一把按了下去,她才想起自己还被捆着呢,便对志平笑了笑,眼睛眨巴了几下,好像做了个鬼脸。

    志平赶紧给她解开绑绳,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把他们叫回来。”说完便向他们走去的地方追去。凝芳只能自己摸索着解开嘴上的手帕,掏出嘴里的布团。

    她把衣服整了整,站在路中央等着他们。

    看着凝芳和志平什么事也没有,老王他们自然是十分开心,大家互相述说着分手后的情形,皆是有惊无险。

    ……“冷吗?”大奎悄悄地问素云道。

    “唔……”素云点点头,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也透着寒冷。

    于是,大奎把她搂得更紧了,并把她嘴上的口罩又往上提了提,几乎遮住了眼睛。

    天色不早了,终于到了一个小集镇。

    “咱们今天就在这里住一晚吧,明天一早就可以到家了。”他们站在那家私人的小旅馆门口,大奎轻声对她说道。

    素云当然无法回答,她摇了摇头“呜呜”哼了二声,当然,被憋在口罩里的声音很混浊。

    “你不愿意?”大奎侧头看着她,满脸疑问地问道。

    她点点头,眼睛朝他眨了两下,明显的眼神里透着胆怯。

    他看了看旅馆那脏兮兮的门口,和黑洞洞的里面,又问道:“是不是嫌脏,想住大一点的。”

    素云眼睛里露出了笑意,迅快地点着头。

    他看着她犹豫了一会,然后板着脸说道:“不行,那样会出麻烦的,你是不是想害我啊?”

    素云看他生气了,吓得赶紧又“呜呜”摇头。

    “那好,走吧,跟我进去吧。”又和颜悦色地说:“哎,就睡一晚上,别讲究了,我没让你睡桥洞就很不错了。乖乖的听话,啊。”

    透过头巾和口罩之间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她的眼里有了泪花。

    这个小旅馆,真像它的外面一样,既破旧又脏乱,好像很久没有打扫了。

    进去以后,也没有人招呼,那昏暗的店堂里,时不时地飘来一阵霉臭味。大奎不禁皱了皱眉头,幸好素云的嘴是被堵着的,并戴着二只厚厚的口罩。

    好像知道来了客人,里面跑出来一个裹着棉大衣的女人,张着大嘴笑着问道:“哟,是来住店的吧,就二位吗?”

    “嗯”大奎上下看了她一眼,随手把包袱往她桌上一放。

    那破旧的木楼梯很窄很陡,女人一边走一边提醒道:“当心一点,这里暗看不清楚,哎,这个破楼梯,我早就让我那杀千刀的换一换,他就是懒得很,成天只知道赌。当心了!”

    大奎扶着素云慢慢上了楼,随那女人进了一间靠里面的小间。房间不大,但搁了两张床,收拾的还算干净,只是脚下的地板踩在上面“咯吱咯吱”直响,让人有点提心吊胆。

    “嗨,天冷了,生意也不好做,我们好久没有客人了,今天你们来了,也算是我的大主顾了。哦,你们是赶着回家过年吧?你们随便住着,想要什么跟我讲,价钱么好说,睡一晚是一个人十块,你们二个人么……”女人还在喋喋不休。大奎打断了她的话:“二十元,是吧,别烦了,给我们弄点吃的,我们就睡一晚上,我给你三十块,怎么样。”

    女人答应着:“好好,我这就去,你们先歇着。”

    时间不长,女人就端来了两碗热腾腾的咸菜肉丝面,笑语殷殷的说:“来,快趁热吃了吧。”并把筷子搁在碗上,然后退了出去,不过眼睛却扫了一眼床上的那些绷带。

    一碗面下肚,身上便有了热气,两人坐着休息了一会,大奎开始感到有些体乏。于是打了一盆热水,先把素云身上的衣裤全部脱掉,露出了她紧紧缠裹着绷带的身躯。他让她钻进被窝,开始帮她解开那些绷带,然后就是那捆绑着上身的道道棉绳。

    被释放了身躯的素云,轻轻舞动两手,尽量活动着手臂。大奎拿着热毛巾给她擦遍了全身,素云的脸红红的很是羞涩,但还是让他擦完了。然后,她赶紧钻进了被窝,脸都埋在了被窝里,只露出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静静地看着刘大奎在擦洗着那壮实的身体。

    不一会,擦好了身子的大奎也爬到了床上,把床边的棉绳拿在手里,素云很乖巧地把两手伸出了被窝。

    大奎便把绳子在她手腕上缠绕起来,中间还回绕了两圈,然后收紧。看看还剩下较长的一段,又把她两肘也绑在了一起,再在胸部绕了一圈捆住。

    可能是他用力大了一点,她“啊”的叫了一声。他抬眼看你了看她:“怎么了,叫那么大声,又不是第一次捆。”

    素云怯怯地低着头不敢吭声,他又拿起绷带,将她的手指和手掌都紧紧地包住裹在一起,使她的手指更本就无法动弹。

    他试了试绑绳,好像很满意。又道:“坐起来吧。”并把她拉着坐了起来。

    素云也很明白,接下来当然是蒙上她的眼睛,因为每天晚上睡觉都是这样。所以她只好把眼睛闭上,等待着他。

    大奎不紧不慢地把两块纱布先盖住她的眼睛,然后那厚厚的宽绷带便一层一层地,在她眼睛上严严密密地包扎起来。当然所有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素云在睡觉的时候逃跑,不过素云已经习以为常了,也根本就没有在晚上逃跑的念头。

    大奎一边很仔细地包着她的眼睛,一边温柔地说道:“看你这几天蛮乖的,明天在这里给你买些东西,回去后咱们好好过个年。”话语中似乎对素云充满了深情。

    素云的头在他的动作下,不时轻微地摇来晃去。听了他的话,心里也有点动情,便柔声地轻轻“嗯”了一声。

    最后一条胶条贴住了绷带头,大奎摩挲着她的脸,感觉着她肌肤的细腻和滑嫩。看着眼前被包住眼睛的素云,大奎心中又荡漾了起来。他一把把她搂住,把被子往头上一蒙,娇喘和着低低的呻吟,不一会便响起在小小的房中。

    (二十一)过年天亮了,积了几天的劳累,竟然让他们足足睡了好长的时间。

    起床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透过窗棂,挥洒了满屋子的金色,惹的人心里暖洋洋的,今天果然是个好天气。

    素云仍在被窝里躺着,大奎并没有让她起床,而且还用布团塞进了她的蜜穴,封好胶布并裹上了绷带,依然缠得紧紧的。

    大奎毕竟是农村里长大的,起床后立刻收拾起好久没有整理的屋子,恰好他婶子也来了,于是两个人一起忙碌起来。

    直到中午后,总算全部整理完毕,草草吃了点东西,便让素云起床。两个人合力重新把素云捆绑得结结实实,还是那样反捆着,再用绷带裹紧上身,乳头用胶布贴住,然后穿好衣裤。

    出门时,大奎婶让大奎仍用棉布塞着素云的嘴,并把那绷带在她的嘴上绕紧了好多圈,再戴上口罩稍稍遮掩一下。素云就那么坐在椅子上任由他们摆布,反正也已习惯了,再说了,嘴上缠着绷带走出去,她也觉得有点难为情,戴上口罩多少能够挡一下,虽然那只口罩在她脸上绑的是那样紧,以至于呼吸都有点困难。

    到了大奎婶家,才发现屋里很热闹,原来她的小女儿菊花和女婿都回来了,还有几个邻居正和他们说笑着。

    一见大奎进来,菊花就张着嘴哇哇大叫:“大奎哥,你可来了,哟,好久不见,你好像长黑了,嘻嘻。”

    几个邻居却都是娘们,这时也说到:“哟,真是大奎啊,啥时回来的?”有的急忙探头看着素云:“这新娘子是不是那个啊?”脸上都带着笑,嘻嘻哈哈地逗着大奎。

    “去去去,你们说你们的,花,你过来。”大奎婶笑着嗔怪道,又把菊花叫过来,带着素云进了里屋。

    关好房门,让素云坐在床沿上,对菊花道:“花,这是你大奎嫂,你在这里陪陪她,好好和她说说话,别让她到外面听那些女人瞎诈唬,你嫂子面子薄,听到了吗?”菊花看着素云低头垂眉的样子,笑着应承道:“知道了,娘。你去忙你的吧,这里有我呢。”

    “哎,你可要好好待你嫂子。”说完,大奎婶反扣了房门就出去了。

    菊花在素云身边坐下,仔细地端详了她好一会,突然对素云说道:“嫂子,我帮你解开嘴,好不好?”

    素云侧过脸看着她,菊花正一脸认真的样子也在看着她,便冲菊花点了点头。菊花显然很是高兴,立刻为素云摘下口罩,然后绷带和棉布都被取下。

    素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激地看着菊花,微微一笑:“谢谢你。”

    菊花笑了,笑得很好看:“嫂子,你真漂亮,就象我们山里的花一样。”她的眼睛里带着惊叹,闪烁着羡慕的光芒。

    素云轻轻地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说着,那忧郁的眼神里泛起了点点泪花。

    “哎呀,我说嫂子,都已经这样了,你就别再伤那份心了,再说了,我大奎哥可是有本事的人,你跟着他肯定错不了,别再瞎想了,好吗?”菊花小心地劝说着,生怕素云会哭出来。

    二个女人在屋内说着话,外面却也很热闹,过了一会,那几个女人也都陆续回家忙去了。大奎和他叔叔还有菊花的老公,则不停地说说笑笑着,大奎婶在灶间里边忙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时不时地还问些问题。

    一向寂静的村子里,这时已经响起了零星的烟花爆竹声,孩子们的笑声和叫声是那样的快乐,不时还夹杂着大人们开心的呵斥声。

    转眼间,已是傍晚,眼看着天慢慢黑了,而桌上的酒菜早已摆好。于是关上大门,一家人就围坐在一起,算是年夜饭开始了。

    素云就坐在大奎婶和菊花的中间,由她们两负责喂她,大奎婶本想给素云解开身上的捆绑,好让她自己吃,但大奎不肯,说是怕麻烦,大奎婶也就算了。

    正吃着,院外突然有人敲门,大奎脸色一紧,立刻从兜里掏出棉布团递给菊花,菊花显得也有点慌张,便把布团往素云嘴里塞紧。大奎婶赶紧站起身,对大奎道:“别那么紧张,一定是谁来串门的,你们坐着,我去看看。”说着开门出去,并随手把屋门带上。

    素云也是很紧张,嘴里堵着棉布,眼睛不时看着刘大奎,耳朵却在倾听着门外的动静,心里想着:会是谁呢?隐隐地抱着一种希望。

    这是门外传来对话声:“大婶,吃饭了吗?”

    “哟,是你个丫头啊,吓死我了,快进来吧。”说完,院门被“彭”的一声关上了。

    不一会,大奎婶领着一个人就进来了。大家一看,原来是山妮。大奎的脸色立刻阴了下来,别过头不再看她。

    山妮很是尴尬,眼睛扫了一下素云,又看了看大奎,先招呼了一下,然后红着脸说道:“你们在吃那,大奎哥,你回来啦。我、我是顺便来看看大婶的……我走了,你们慢慢吃。”说完别过头就要走。

    大奎婶连忙拉住她:“哎呀,既然来了,就在这里一起吃点吧,来来来,快坐下。”说着硬把山妮按在凳子上坐下。

    山妮偷眼瞧着大奎,见他还是不看自己,心里就来了犟劲了:我今天偏不走了,看你怎么办。

    让她稍感安慰的是,那素云好像仍然被捆绑着,也就是说,她还没有完全服从大奎,哼哼,那我就还有机会,我非要把你刘大奎抢过来不可。

    想到这里,她毅然举起筷子,很从容地大吃起来。

    大奎见她那副模样,似乎在有意气他,立时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气哼哼地伸手拔出素云嘴里塞着的布团,气鼓鼓地嘟囔着:“快吃快吃,吃完早点回家。”不知是说给素云听呢,还是说给山妮听的,把个菊花弄得在一边掩口偷笑。

    大奎婶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大家多吃点啊,年饱年饱,就是要吃饱。今晚吃饱了,一年饿不着,来,快吃。”她频频给在座的夹着菜,调和着气氛。

    这顿年夜饭足足吃了三个小时,大奎和菊花的男人都喝得醉醺醺的。大奎婶提出让山妮送他们回家,早已吃完在房里和菊花聊天的山妮,当然很是愿意。

    可是大奎却把手一挥:“我才不要她送呢,怕我不认识?笑话。”最后还是他婶婶的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一路上,山妮想搀扶走路已经摇摇晃晃的大奎,但都被他一甩手撒脱了。素云在一边跟着走,虽然嘴里被堵塞着布团,但看着山妮的样子,心里却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酸楚,她很想吐出布团,劝她赶紧回去。可是试了几次,都被嘴上的口罩给挡住了,那只小口罩绑得实在太紧了。

    到家了,大奎摸索着打开了门,他先把素云推了进去,自己随后进了屋,山妮想跟着进去,却被大奎一把往外推出,满嘴的酒气说道:“我、我们要睡、睡觉了,你回去吧,别老、老跟着我们。”说完把大门“彭”的一关。

    山妮被关在门外,气得咬着牙,使劲在地上跺了几下脚。呆站了一会,望着那亮起了灯光的窗户,眼里含着泪水,悄悄离开了。

    稀稀落落的爆竹声,并没有给这个山村带来多少生气,不一会便慢慢沉静下来,一切又归于死寂。

    山村的新年也很热闹,人们互相打着招呼,说着吉祥的话语,并热情地祝福着。刘大奎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

    一早,大奎就把素云照样捆绑结实以后,取出了一只崭新的白色胸罩,新颖的款式和那漂亮的蕾丝花边,让素云眼睛一亮,心里的欢喜之色便跃然于脸上。她偷偷地瞄了瞄大奎,满脸的羞涩样。

    “新年好!”一声有点生硬的祝福后,那只胸罩便紧紧地戴在了她丰满的乳房上。她心里嘀咕道:真是笨蛋,干吗买的这么小。

    等到素云下床时,她已经裹上了红红的花格子大袄,那是大奎几年前买的,一直藏在柜子底层。不过买的太小了,素云穿着勉强合身,只是把个身子裹得紧紧的,那胸口的扣子都快绷不住了。无奈,大奎只好用棉绳在她乳房上下分别又捆了两道。

    (二十二)再劫正月虽还没有过半,人们过节的心情依然还是热腾腾的,然而,天就开始又变了,灰暗的天空夹杂着凛冽的寒风,让人感到格外的寒冷。

    凌晨,李凝芳便匆匆地赶到了萧县。离开县城刚进入当地派出所的大门,那里就已经有几个民警在等候着她。

    凝芳是前天中午接到了萧县公安分局的电话,说当地派出所在钱旺村的后山上,发现了三具尸体,其中一个已被村民们确认,就是失踪的钱世才。至于细节,请她立刻赶往他们那里,以便共同把事情查清楚,所以她和同事小孙,开着车连夜往萧县赶了过来。

    路上她就给当地民政局打了个电话,希望能让赵志平继续协助他们的工作,很巧他就在局里,于是一阵短暂的沉默之后,欢欣便又尽情地绽放在了两人的脸上。

    当他们来到案发现场时,林中那荒芜的木屋,已经被警察用绳索围了起来,经过再一次的询问和勘察,凝芳决定回到村里再做一些暗访,不过鉴于上一次的事情,她必须悄悄的进入村子,先和村长取得联系,然后才能采取行动。

    ……又是正月十五闹元宵的时候了,山里有些村子也会联合起来搞一些舞龙灯的助兴节目,因此十几里外的谢村,今年就准备自发的搞一个大型的舞龙灯闹元宵,别看山里很闭塞,像这种消息还是传得很快的。所以天还没黑,村里的人便三三两两地开始结伴往谢村而去。

    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比较灰暗,不过今天的风不是很大,俗话说,冷就冷在风里,所以赶路的人还是觉得天气很不错。

    路上的人很多,大都是一家老小一起,嘻嘻哈哈的赶去看热闹。大奎和柱子、山妮以及村里的两个好伙伴,也是一路说笑着,跟随着其他人一起走在前往谢村的路上。

    午饭后,大奎就在考虑是否带素云一起去,但经不住他婶婶的劝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婶婶当然便自告奋勇的留下来看护着素云,素云则依然被关在大奎的屋里。

    他本来想仍然把她藏在后院的小屋里,但一想晚上比较冷,还是把她放在房间里好一些,毕竟还有婶婶在照看着。

    才下午三点多钟,他就早早的把素云放到床上,脱去她的裤子,先让她坐在被窝里,然后端来饭菜喂她吃饱了肚子,却并不急着堵上她的嘴。他兴冲冲的把大门关上闩好,这才笑嘻嘻的一蹦上床,隔着被子往她腿上一坐,那双手早已摸上了她的脸,轻轻的交互揉着:“今天我要出去玩,会很晚回家,晚饭时我婶婶会来照顾你,你呀在家好好呆着,别胡闹。”

    素云看着他,眼里流露着期望:“能带我一起去吗?别让我一个人在家啊,我好久没有出去了,我不会……”

    “别说了,今天肯定不行,要是再和上次那样,那不烦死啦。”大奎立即打断她的话,他想起上次去集镇上的那次事情,心里一直在后悔,虽然最后素云还是被他追了回来,但也差点要了他的命,现在他可不愿再重蹈覆辙。

    素云还在央求着,几乎是温情脉脉的说道:“大哥,你就让我去吧,就这一次了,好吗?”其实她心里一直在盘算着,能否再次找到逃跑的机会,虽然几经绝望,但还不想放弃任何努力。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刘大奎,能从她眼睛里看到摄人的灼热火焰,那份清纯会让你心跳不已。

    大奎有点动摇了,犹豫了好一会,便又温言温语道:“好了,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过旁边的那团布团,欲往她嘴里塞去,素云一见连忙摇着头喃喃道:“别再堵了,我不去了,好吗?”看那样子满脸的失望,真是人见人怜。

    此时的刘大奎,已经被素云勾起了欲火,脸上开始泛起了红晕,他把布团往旁边一放,声音有点控制不住的说道:“唉,你也别怪我,我也是为你好,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会发疯的,我真的很喜欢你,你、你现在就陪陪我吧。”

    话音刚落,便火急火燎地三把两把扒开素云的棉衣,扯开里面的棉背心,看着内衣下被紧紧捆绑着的鼓鼓囊囊的胸部,嘴里的呼气便渐渐的越来越粗重。

    他把一只手伸进她的内衣里,狠狠的捏住她的乳房,那大大的手掌,隔着那只勒得紧紧的胸罩使劲的揉着,就象从来没有摸过女人似的,把个素云疼的“嗯嗯”叫个不停,不由得身子往后一靠,几乎瘫软了似的靠在了床栏上。

    大奎猛地弯下身子,一把拉下她的乳罩,那坚挺的乳房便腾地跳了出来,他张开口一下子便咬住了乳头,使劲地吸吮着,那只手又深入被窝,探入她的阴部,那里热烘烘的有点发烫,滚滚的热流早已湿透了她丰腴的三角地带。

    素云“啊啊”地叫着,躯体在大奎的刺激下扭动着,那叫声弥漫了整个屋子,更平添了许多的淫靡。

    大奎摸索着在枕头边又找到了那团布,用手抓着按在素云的嘴上,素云使劲闭着嘴不让布团进入自己的嘴里,可是那布团又捂着她的鼻子,让她呼吸极为困难,她不得不张开嘴来以获得一丝空气,于是,大奎的手指便顺势把布团一点一点推进了她的嘴里。

    布团终于塞满了她又将发出大声呻吟的嘴,她含着布团,低头看着他疯狂的样子,嘴里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呜”呻吟声。

    大奎再也忍不住那高高挺立的阳具,被紧紧的拘束在内裤里。他面对素云跪着,急迫地解着裤带,直到那赤红的阴茎在素云的面前颤巍巍的晃动。素云也是满脸的潮红,不断地扭动着身子,眼睛不时看着大奎的脸和他膨胀的下体,一股热烈的急切的渴望蕴含在她的眼中,早已如痴如醉。

    “呜……呜……”她温柔地呻吟着,看着大奎掀开被子,露出了她的下体,然后只见他把她两腿往两边一分,粗大的阳具昂着头便要进入她的体内。

    素云期待着,很想握住那根坚硬的东西,无奈双手却被牢牢地反捆在身后,她只能闭上那双醉迷的眼睛,等待着、想象着他疯狂的侵入。

    大奎的手又按在了她的乳房上,他望着素云醉人的模样,索性又掏出了素云嘴里的布团,一把搂住她的脖颈,没等素云喘口气,便已把那阴茎一下塞进了她的嘴里,素云想反抗,却被他牢牢搂着脑袋,根本无法挣脱,于是她只能完全顺从地配合,阴茎在她的嘴里不时地抽动着,有时直达她的咽喉,让她有一种窒息欲呕的感觉。

    大奎又把她翻过身子,让她高高地翘起臀部,血红的阴茎穿过同样血红的阴唇防护着的门户,轻巧地从后面进入了她的体内,一阵强劲的抽动,更迸发了素云大声的呻吟……外面好象有人在喊。

    瘫软在素云身边的大亏终于慢慢恢复了体力,他匆匆穿好衣裤,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仍用布团塞进素云的嘴里,这次塞得满满的,他不想给她留下喊叫的机会,那二块胶布依然把她的嘴封贴的密密实实,外面再缠绕上层层的绷带,收紧裹严,顺势也把她的眼睛一齐包扎严密,然后将她紧紧地捆绑在床栏上,下体还是被棉布塞实了,并封住胶布,大亏喜欢这样。

    素云完全放松着,任凭大奎在她脸上忙碌着,刚才那一阵狂风暴雨似的摧残,让她浑身上下酸软不已。加之每天都要被捆绑,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她很顺从地配合着大奎,温顺地让大奎把她的腿脚一起牢牢地绑住,最后被子便把她完全地蒙上盖严,只留脑袋在外面。

    稍后,便听到了几声关门和锁门声,素云就知道大奎已经走了,现在只留下了她一个人,无助的待在这个静静的屋里。

    沉静了好一会,素云用鼻子深深地呼了口气,困意开始袭来,渐渐的有点迷迷糊糊起来,“好累啊,还是睡一觉吧……”她这样想着,思绪便缓缓地迷离起来……大奎和他婶子很仔细地交代了几声以后,便和已经等了他好久的山妮、柱子等人一起上路了。

    风不大,天有点阴沉,那一点点很模糊的阳光,在云层里挥洒着薄薄的银辉;枯枝在地上慢慢地飞旋,一会儿又在你的脚后跟轻轻地舞动着,仿佛和人的心情一样,透着欢欣和喜悦;略略泛黄的竹林和密密的松林交相拥挤着,远远看去恰似滚滚的浪涛,在悠悠地起伏着。

    一路上,山妮好像话不多,似乎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好,大奎看了看也不想多问她,只是觉得她的脸色还是不错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不过倒是柱子很关心她,一直贴在她的身边问来问去,有时还传来一点笑声。

    谢村是个大村,离他们的村子大约有十几里路,还要翻过两个山岗,不过对山里人来说,这点路说远也不远,也就一二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在他们将要到达目的地时,山妮突然在路边的树根下捂着肚子蹲下了身子,并紧皱着眉头,嘴里还“唉哟唉哟”地叫唤着,好象很疼痛的样子。

    柱子赶紧上前,一脸的紧张,并关切地问她:“山妮,怎么啦?出什么事啦?”

    山妮一把把他扒拉开,然后慢慢站起身子,那样子显得很是虚弱,她温柔地对柱子说道:“柱子哥,你们先去吧,我肚子好疼,我想回去了。”柱子刚要说话,大奎在旁边说道:“柱子,她要是真的不舒服,你就让她回去吧,要不你陪她一起回去?”大奎巴不得山妮离开他们,他可不想和她再闹什么别扭。

    “不用了,我自己走,你们快去吧。”山妮气哼哼的一口回绝,眼睛还狠狠地瞪了大奎一眼,说完,转身便自顾自的缓缓往回走去。

    “山妮……”柱子想要送她,但又害怕她的脾气,站在那里不敢动,显得很无奈,只能呆呆地看着她的背影,大奎叫了他几声他才黯然地跟着他们走了。

    山妮远远地站住了脚,回身见他们已经走远,脸上突然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那双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狡猾和诡黠,分明还带着深深的怨恨。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她把头一扭,这才加快脚步往回走去。

    回到村里,天已完全黑了,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直奔刘大奎的家而去,还没到大奎家门口,便看到大奎婶正从那屋里出来,山妮连忙把身体隐在暗影里,眼看着大奎婶把门锁好以后匆匆而去。

    村里静悄悄的,大多的人家都出村去了,只剩一些老人还蹲在家里,却也是闭门不出,整个村子显得很没有生气,就连狗儿也难得叫唤几声。

    山妮目送大奎婶渐渐走远,轻轻咬了咬牙,一抬脚便来到大奎家的后院围墙边,看了看四下无人,就地抱过一块大石头,搁在墙脚下,不用费多少力,她便翻进了那低矮的围墙。

    果然房屋的后门并没有关紧,稍稍一用力便把门顶了开来,里面是用一把椅子撑着的,显然在知道内情的人眼里并不顶事。她屏住呼吸,轻轻掩到房间门口,侧耳听了听里面的动静,什么也没有,不过门上的那把挂锁却说明了问题,因为她用手摸到的那把锁分明没有锁上,只是挂着做做样子。

    摘下锁推开门,从兜里掏出火柴并划亮,一眼便看见了床上坐着的素云,只是她被紧紧捆绑着,脸上蒙着绷带,而且嘴里一定塞着布团,看样子她好像没有睡着,很平静的样子一动不动。

    山妮点上灯,先用力摇了摇素云,素云本能地动了一下,然后侧着头在倾听什么,她在猜想着是不是大奎回来了。

    山妮眼睛四下一扫,便找到了素云的裤子,于是掀开她身上的被子,解开捆绑她腿脚的棉绳,匆匆的帮她穿好裤子,再套上她的棉鞋,然后解开将她捆在床栏上的绳索,把她搀下地。

    素云静静地站着,她不知道面前的是谁,除了大奎和他婶子以外,还没有人接近过她,所以她感到眼前的这个人很陌生,不过凭接触感觉好像是个女人。

    那人给她裹上了棉衣,并在外面还缠上了好几圈绳索,都紧绑在她的乳下和腰间。

    素云很想问问她到底是谁,想把她怎样,毕竟她心里有点害怕。

    然而,她用力发出的“呜呜”声,被嘴里的布团和绑着的绷带严严地堵住了,换来的是脖子上被狠狠地拧了一把,疼得她浑身颤抖了一下。

    山妮看着眼前的素云,心里好像还不解恨,又想再拧几把,不过顿了顿还是忍住了。她取过桌上的头巾,包住素云的头,然后拉着拴在她身上的绳索,牵着她向屋外走去。

    素云趔趄着被她牵着,又怎能注意到脚下的门槛,一不小心竟被绊了一个跟斗,眼看着就要摔倒,山妮却用肩膀把她顶住了,但也让素云的心“咚咚”地跳了好一会。

    山妮嘴角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很明显那是她故意的恶作剧。

    大门是从外面锁上的,当然无法打开,不过山妮有办法。

    原来这乡下的房屋,大门都是老式的两扇合拢式的,每一扇的上下都有门臼,只要把那门从底下稍稍抬起,便可以让门脚脱离门臼,这样门就会很轻易地被卸下了。

    山妮用的就是这个办法,出去以后,再用老办法把门上好,幸好又是在天黑以后,而且村里又没有人,但山妮还是很小心,乘着夜色,迅速拉住绳索,牵着素云隐入黑暗中。

    当然她不敢把素云带回家,但她心中早已有了主意,并且已经盘算了很久。

    她一刻不停地把素云带出了村,一路上素云趔趔趄趄地跟着她,时不时地还要被她拧两下。

    两个人艰难地翻过了一座山以后,山妮终于解开了素云眼睛上的绷带,然后歪着脑袋定定地看着素云,眼睛一眨一眨的颇带挑衅。

    素云这才稍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心里不禁有点害怕,又有点欣慰;害怕的是山妮会暗里整她,欣慰的是她可能会救她脱离这个地方。

    果然,当她急切地对着山妮想要表示的时候,山妮对她笑了笑,食指在嘴唇上一竖,只轻轻说了一句话:“嘘――别问了,我现在就送你回家。”然后便攥紧了绳头,拉着素云继续沿着黑暗的山间小路,向着素云不知道的方向行进。

    素云自是暗中高兴,虽然还被紧紧捆绑着,又被她用绳索牵着,但内心还是很感激她的,毕竟可以逃离刘大奎的掌握了,或许从此以后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见到自己久违的父母了。

    好不容易翻过了两座上,眼看着又到了一个小村庄,刚进入村子,素云便蓦然觉得这个村子很眼熟,再走过几户人家,她猛然恐慌起来,心里的惊怕愈来愈烈,似乎有点明白山妮的用意了。

    她开始反抗,身子往后犟着,不让山妮拖动,山妮回头脸一唬,便从兜里掏出了一把刀子,就在素云的眼前晃动着:“怎么啦,走啊,你不是要回家吗?你要再不走,我就割花了你的脸。”

    素云心里的恐惧越来越深,无奈地只能再跟着她往前走,终于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素云仰脸看着那眼熟的房屋,心里完全崩溃了,不是别家,正是那王庄的老王头家。

    原来山妮竟把素云又送回了前山的王庄。

    素云此时完全明白了山妮的用意,她害怕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仰着脸使劲摇着头哀求地看着她,眼睛里缓缓地流着眼泪。

    山妮不理会她,拿起刀子顶着素云的下巴,逼着她站了起来,将她逼到了老王家的屋檐下,看见那门口的一根撑着廊檐的木柱,便把素云拉了过去,让她靠着那柱子,用绳索将她紧紧地捆在那柱子上。

    此时的素云已经是泪流满面,根本没有反抗的勇气,任凭她把她拴得牢牢的,那绳索从肩膀一直捆到了脚踝。

    完事后,山妮对她笑了笑,伏在她耳边悄声说道:“好了,你呀,总算回到了你的婆家,这里才是你真正的家,以后就在这里享清福吧!唉呀,我说,你可得谢谢我哦,是我把你救出来的,嘻嘻。”

    素云痛苦地对她摇着头,“呜呜”的央求着,山妮不再理她,径直拍响了老王头的大门,“嘭嘭”的敲门声在夜里显得是那么的响亮。

    山妮又在她耳边咬着牙说道:“从今以后你要是再回到我们刘庄,我就宰了你。”

    然后迅速躲到很远的地方观察着。

    看来村里的人也不多,大概也都到外村去看热闹了,所以那么响的敲门声,竟然没有人反应。

    就在这时,老王头家的大门打开了,一个男子的脑袋伸出了门外,一眼便看见了柱子上的素云,然后拉紧披在身上的衣服,有点奇怪地站到了素云的面前,接着不知是兴奋还是惊讶的,他竟然“娘啊”地大叫了一声跑进了屋里,不一会,他和一个女人又一起出来,女人仔细看了看周围,便和男子一起解开绳索,把素云架进了屋里。

    山妮舒了口气,欣慰地笑了,直到看着他们关紧大门,这才转身向着来路飞奔而去。

    女人迅速和她儿子二娃一起,把素云架到了楼上,二娃开心的直叫:“娘,这是我的媳妇,她又回来了哦,我要,我要。”

    “别急,儿子,她是你媳妇,可是还不知道是谁把她送回来的,要是后山的人,那就有麻烦,你爹又不在家,这事咱还得好好想一想,啊,乖,你先去把门看住了,我再想想是怎么回事。”

    二娃似乎有点不愿意,噘着嘴一步一回头地慢慢下楼而去。

    素云看着眼前的女人,知道自己又落入了她的手里,又将和她的傻儿子一起同床异梦,心里的那个苦无法说出口。

    女人把素云放倒在床上,找来绳索把素云的腿脚先捆住,这才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眼前一直盯着她看的素云。

    思量了一会,她解开了素云嘴上的绷带,撕下胶布,把她嘴里湿漉漉的棉布抽了出来。

    素云看着她,却不敢说话,心里战战兢兢的很是害怕。

    “唉,你瘦了,还黑了好多。”女人突然感叹地说道,脸上很是怜惜。

    “告诉我是谁把你送来的?”女人又问道,见素云害怕的样子,又补充了一句:“别怕,我不会骂你,只要你好好听话。”

    素云这才稍稍安了安心,便把事情说了一下。

    女人舒了口气,仿佛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她连忙让二娃打来热水,忙不迭的给素云洗了洗脸和脚,接着,又把素云的衣裤都脱了,只剩下内衣。

    她让素云躺下,掀开内衣看了看里面的捆绑,并用手试了试,觉得绑的还不错,满意地嘀咕了一声:“嗯,就这样吧。”然后把她下体的绷带都解了开来,当然堵着阴道的棉团也被抽了出来,那上面热烘烘的还在冒着热气呢。

    素云别过脸,通红的脸上满是羞涩。

    女人在床头的竹篮里,抽出一条很长的白布带,在素云的大腿上开始捆绑,一直缠到脚踝,绑得紧紧的。然后给她盖上被子,看了看后,又在竹篮里寻找着什么。

    找了一会没有找到,便撩起了自己的衣襟,把手伸进胸部,一把扯下自己的白布文胸,揉成一团后往素云的嘴里塞去,素云闭着眼睛,很是无奈地张着嘴,任由女人很仔细地把文胸一点一点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塞完后还用手捏了捏素云的腮帮子,看看是否已经塞满。

    然后,又找来一块布撕下一长条,压住素云的嘴唇,很紧密的绑住她的嘴,不让她吐出嘴里的东西。

    完事后,她那中年女人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少有的笑容,她就带着这样的微笑下楼而去,脚步是那样的轻快。

    素云木然地躺在床上,桌上那盏小油灯,正轻微地闪动着红红的火苗,被映红了的小小阁楼,透着淡淡的温暖,第一次被带到这里的景象,又一幕一幕地浮现在她的脑海,那种凄凄的无奈已经变成了一股深深的绝望。

    二娃还是那样的兴奋,一直站在大门口,守着已经关得紧紧的大门,憨憨的笑脸上尽是憋不住的喜悦。

    女人轻声道:“二娃,快上楼去,自己好好的睡吧,别把她弄疼了,要是不行就叫娘,听见了吗?”

    “唉,好哦,娘,我要和我媳妇睡觉咯!”那傻傻的笑容充满了幸福,瞧在女人的眼里,颇有点心酸,只是挂在嘴角的却是淡淡的笑意,就在这一刻起,她的心里已经坚定了一个信念:绝不能再让她的儿媳离开她的儿子。

    前旺村的工作,在明里和暗里同时进行着。

    通过几番的思想工作,终于从村长处了解到,和阿才关系较好且过从较密的便是钱小波,于是经过周密的商量,决定由村长去把小波带进村长的家中,然后再进行询问。

    事情正如想象的一样很顺利,当小波踏进村长家看见凝芳时,他的脸立刻就变得犹如死灰一般,眼里流露着惊恐,两腿开始微微颤抖着。

    “来吧,请坐。”民警小王指着旁边的一张椅子对他说道。

    小波看着面前的这些人,很紧张地把屁股稍稍挨着一点凳面,勉强地算是坐下了,可是腿却越抖越厉害了,脸上一片煞白。

    小王放缓了口气:“别紧张,是这样的,你的事我们都已经掌握了,我们现在只是想证实一些问题,你只要配合了也就没事了。”

    “唉,我、我说、我说……”小波还是很紧张,连舌头都有点控制不住了。

    “好,那你说吧。”

    “我、我没有杀、杀人,那不是我干的,你们放了我吧,求求你们了!呜呜……”说着,他竟然哭了起来。

    小王厉喝了一声:“哭什么,把事情都说了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他唬着脸,着实有点看不起他。

    小波被他一吓,立马打住了哭,战战兢兢的说道:“我那媳妇……我本来不、不要的,是阿才他硬要给我,我才花了一千块钱买的……警察同志,我真的没有去绑人,不信你可以问问村长。”他心里只想赶紧脱身,而且村里已经传开了阿才被人杀死的消息,所以,他突然想起可以把责任推给阿才。

    接着,他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一遍,然后期待的眼神牢牢盯着凝芳。

    沉默了好一会,凝芳从那段被绑架的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很平和地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想过要好好地过日子吗,你想让你的母亲每天为你提心吊胆吗?”

    小波摇了摇头,眼里又开始流泪。

    “那好,现在还有一条路你可以走,那就是把那女孩子放了,可以吗?”

    小波突然捂着脸痛苦了起来:“呜…呜…她……我喜欢她…呜呜…”

    “这只是给你一个机会,你自己看着办吧。”凝芳冷静地说道。

    哭了好一会,总算停住了,他好象下了决心一样,但还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那、那好吧,不过你们不要让我娘知道,要不然她会急死的。”他满含乞求的眼光注视着凝芳。

    “这没问题,等天黑的时候,你可以找个理由把你娘领出家门,然后我们回自己进去把人带出来,剩下的事你就可以和你娘解释了,你看这样行吗?”凝芳看来早已胸有成竹。

    小波认真的听着,最后点了点头。

    凝芳走到门口,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黑暗下来的天,回头对小波说道:“那你先回去吧,过一会儿我们就到,记住,这是你最好的机会,希望你能把握。”

    随后,小王便随着小波出门而去。

    稍稍准备了一下,凝芳刚要和另外的两个同志一起出门,迎面走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赶到的赵志平。

    一眼看见风尘仆仆的他,凝芳的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热流,眼睛里两颗晶莹的泪珠似要夺眶而出,那份殷殷的相思早已把她煎熬的夜不能寐,此时,浮现在她脸上的却是一份清甜的笑容。

    两为当地派出所的同志赶紧先出了门,悄悄地站在门外。

    赵志平平静的脸上带着微笑,但很难掩饰内心的激动。

    他大步走到凝芳的面前,镇定而包含温存的眼睛凝注在她的脸上,巡视着,慰籍着,那是久违的关怀和深深地惦念。

    “你来啦。”一声温柔的相询,一个甜蜜的眼神。

    他伸手轻轻抓住凝芳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轻轻地抚摸,缓缓的揉动。

    凝芳再也无法控制,猛地扑入了他的怀抱,一个深深的吻牢牢地印在了他的嘴上,于是多少个日夜的遥远思念,便在这一瞬间化作了永恒的心与心的紧密相映……小波呆呆地站在床前,木然地看着床上的杜倩。

    杜倩盘腿坐着,很是奇怪今天小波的神态,心里很是忐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事。

    “你以后会记得我吗?你还会来找我吗?”他突然从嘴里冒出两句让人琢磨不透的话。

    杜倩不知他说什么,便木然地点着头“呜呜”哼了两声。

    “唉……”小波叹了口气,往床沿上坐下,那脸就凑在杜倩的面前。杜倩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忽闪着那双大眼睛,似乎有什么问题要问他。

    小波的脸色很忧郁,他缓缓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并亲吻着她被包着白布的嘴,眼里的泪水滚滚而下。杜倩一下惊呆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紧张极了,动都不敢能动,只是任凭他紧紧搂抱着,亲吻着。

    他的手在背后握着杜倩被密密包裹住的手掌,死死地抱紧她的身体,就这样相持着做了有好一会,然后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终于松开了拥抱,扭头就出去了。

    杜倩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淡淡的怜悯,而她早已绝望的心里隐隐中也忽然有了一些希望,并且这种感觉在慢慢的展现开来。

    凝芳他们也来到了小王隐蔽的地方,不过就一会的功夫,便见小波和他娘一起匆匆的往村长家里而去。

    凝芳和志平迅速掩近小波家,轻轻一推,果然没有锁门。

    进入屋里,凝芳直上楼上,房间里,杜倩还是那样坐着,只是她的身边已经放好了几件出外穿的衣服。

    杜倩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凝芳,似乎还透着些许害怕。凝芳轻声地说道:“更多txt小说下载-美文社-http://35766.info别怕,我们是警察,是来救你的。”说着还丢给她一个轻松的微笑。

    她弯着腰解开捆住杜倩脚踝的绳索,然后把她搀下了床,解开她的衣扣想给她松绑时,却发现那些捆绑的绳索捆得很是细致,一时很难能够解开,而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

    她不再犹豫,仍旧把衣扣扣好,并将一件棉大衣披在杜倩的身上,迅速把她带下了楼。

    细心的赵志平又取来一条头巾包住杜倩的脑袋,以免被村里人认出来,他本想把她嘴上堵着的东西解下,但看见包嘴的白布下似乎还有胶布封贴着,要是解的话会很费事,不如把她带离村子再说。

    事情很顺利,乘着夜色,他们成功地悄悄离开了村子。

    凝芳的心里却并不平静,她知道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在等着她,刘大奎还没有被抓住,肖素云仍然没有被救出……她望着黑沉沉的夜幕,心里的那份焦急也越来越深。

    赵志平紧紧握着她冰凉的小手,很想把一身的火热和力量传递给她。

    野风骤起,忽喇喇的席卷着大地,鬼魅般的夜空霎那之间云啸雾吼……黑夜里,两个人的心贴得更紧了、更密了。

    (二十三)暗流刘大奎瑟缩着打开了门锁,一步跨进了屋子。

    哥几个一路说笑着才刚刚回到家,人还没有从兴奋中解脱出来,那悦耳的清脆口哨声,伴随着他的身形一路溜进屋子,立刻又回响在静寂的房间里。

    心中有一份温馨的渴望,那是一路顶着寒风回家时,从心底油然升起的,他知道现在他已经离不开这样的温暖,隐隐的从心里顿然发觉那是家的感觉,离开她真的很烦躁,常有一种牵挂在心头。

    灯光点亮,床上根本就没有人,她的衣裤和鞋袜已然不见,寒冷突然袭击着他整个的躯体,仿佛掉入了冰窟里。

    一种不祥的预感重重地敲击着他的心房,满是肌腱的手握成了赤紫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灯火下本来黝黑的脸膛也渐渐的煞白,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狂躁和焦急几乎让他丧失了理智,他猛地掀开被子,又狂乱地冲入后院四处翻动着,好象素云就躲在那里似的。

    后院小屋的门被他一脚踢开,里面空空如也,依然没有她的身影。

    一阵疯狂的无为翻动以后,他慢慢冷静了下来,思前想后,猛地一拍脑袋:

    会不会被婶子接她家去了?这是唯一的希望,他怀揣着这最后的希望,急奔着赶到了他婶子家。

    他听着婶子拖着脚步询问着来开门的声音时,便知道他的希望肯定又要落空了。

    果然,婶子很惊奇他的到来,只因为现在已是夜半更深,连大地和鸟兽都已歇息了的时候。

    大奎婶子终于明白了大奎的来意,她很惊诧,也很茫然,然后急迫地很想帮着大奎一起去寻找,大奎失魄的拒绝了婶子,心里的绞痛在折磨着他。他现在只想明白素云到底去了哪里,他茫然看着婶子的眼睛里已然有了泪光,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伤痛的。

    告别婶子,他站在寒风里沉思着,蓦地,一个瘦小的身影跳入了他的脑海。

    一声恍然的长吁,终于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你这个臭婊子,妈的,竟敢坏我的事。”

    踏着夜幕,迎着寒冷的夜风,大奎煞白的脸上布满了深深地愤怒,周身裹挟着烈烈的火焰,不一会便来到了山妮的家门口。

    一阵咚咚的激烈敲门声,惊醒了屋里的两个老人,山妮奶奶颤巍巍的拉开门闩打开了大门,但见刘大奎一个箭步冲进屋里,什么话也不说,只往里屋冲去。

    大奎那不可抑制的怒火撩拨着他的心情,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山妮狠狠的揍一顿,然后让她把素云交出来,可是她的屋里竟然没有人,床上收拾得干干净净,根本没有人睡过的迹象。

    这时,山妮奶奶点亮了油灯走了过来,惊异地看着激动的大奎,带着害怕颤声的问到:“奎子,你这是咋啦,山妮不是跟你们一起去看龙灯了吗?她、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大奎红着眼怒冲冲地看着她,心里的火已经快无法控制了:“她在哪?快告诉我,她在哪?她真的没有回来吗?”他已经不再是在说话了,而是在怒吼。

    山妮奶奶手里的油灯剧烈的抖动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脆弱的心着实被他吓了一大跳,脸色立刻变得煞白,她拂了拂胸口,眼睛里却仍然流露出真切的关怀:“奎子,好好说,到底怎么啦,我家山妮是不是惹你了?”

    大奎这时看她的样子,也觉有点过分了,语气稍稍缓了缓,再次怀疑地问道:“山妮真的没有回来?”说话时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的眼神,想看清楚她是否在骗他。

    “唉,到底怎么啦?你们不是说好一起去看的吗,怎么就你回来了,山妮又去哪了?”她开始有点着急了。

    “我还在找她呢,她要是回来我非打断她的腿不可。”大奎依然气哼哼的,愤然甩手直往屋外走去。

    出得大门,他又绕着屋子转了一圈,便往家里返回,可是快到家门口时,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又往回走,然后就在山妮家不远处的一个黑暗里隐了下来,他心中已经有了决定,他要等待,等待她的回来。

    果然,长时间的等待并没有白费,就在他冻得浑身瑟瑟发抖的时候,一个瘦小的身影,在不远处很小心地贴着墙根慢慢靠近过来,大奎心里的怒火又开始升腾起来:哼,野猫子可回窝了,看你这个贼兮兮样子,一定是你干的,妈的,等一会要你的好看。

    那个人影果然就是山妮,她把素云拐走以后,就连忙回村了,不过她不敢回家,心里估计着,丢失了素云,大奎回来后一定会来找她,于是她就躲进村西头那间破草房里,蜷缩着坐在角落里,聆听着野风呼呼,林声滔滔,内心越来越后怕,几次想要起身出去,然而扶着残败的门框踌躇了好久,还是不敢回家。

    眼看着冻的实在熬不住了,便硬着头皮悄然掩至离家稍远的地方监视着,真巧,才刚刚一会工夫,便看见大奎果然来到了她家,她的心里开始突突地跳个不停,那份慌乱让她越发地感到空气的寒冷。

    她吓得倚着角落,借着那棵大树的暗影躲着,大气不敢出地动都不敢动,她了解他的脾气,火头上可能会杀了她。直到她看见大奎出了门,然后离去了好一会以后,她才匀了匀气,鼓起了勇气悄悄地摸回家。

    她伸手轻轻拍响了大门,里面传来了奶奶的声音:“谁呀,是山妮吗?来了来了。”

    “是我,奶奶快开门,快点啊。”她跺着脚紧张而焦急的催促着,两只冻僵了的小手不停地放在嘴里呵着,就在她一转头之间,蓦地看见拐角黑暗处一个人影猛地冲了过来,她顿时吓得失魂落魄,一声窒息般“啊”的一声拔腿就跑。

    那人无声无息的立刻追了上去,这时的山妮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那里还顾得脚下的路,只是没命地向前狂奔。

    前面就要拐弯了,她紧张得要命,恨不能长出四条腿,没料想脚下突然地一绊,整个人趔趔趄趄地往前冲了好几步,一个跟斗摔在了地上,膝盖狠狠地砸向地面,她哪里还顾得疼痛,使劲爬起身想继续往前跑。

    突然颈后被人一把抓住,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揪了起来,她挥手想要拨开那只抓住她后颈的手,却被那人把脖子扭了过来,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啪啪”两个耳光已经响亮地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的眼前立刻满是星星在闪耀,疼得她“呜――”地哭了出来,但依然挣扎着要往前跑。

    “你敢哭,我掐死你。”

    她的脖子上立刻一紧,便感觉呼吸困难起来,同时那双强有力的手死死地扭住了她的胳膊。

    “臭丫头,说,你把素云弄哪里去了?”

    山妮这才清晰地看到,面前站着的的确就是刘大奎,只见他脸色是那样的吓人,暴突的眼珠狰狞地看着她,似乎要吞噬了她。

    她噤若寒蝉般地浑身颤抖着,尽量往后缩着身子,说话的声音也充满了惊恐:“奎哥,你说啥,我不知道。”

    “妈的,你还不说,我掐死你。”刘大奎开始暴怒,手里渐渐地用力,掐的山妮脸色发白,整个人也被提了起来,山妮的脚尖勉强点着地。

    她努力挣扎着,拼命大叫:“奶――奶――”

    大奎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并用五指死死捏着她的面颊,让她喊不出声,一只手从兜里抽出一块白布,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山妮两手扒拉着,但是根本无用。接着,大奎又反拧了她的两臂,扭着她往家里而去。

    一路上,山妮使劲挣扎着,脚尖几乎只是点着地地被大奎提着走,嘴里不时发出“呜呜……呜呜……”的哀鸣声,大奎不理她,只是牢牢地抓着她的手臂,五指都深深地陷入了她的肌肤,直到进入了屋里才把她放开。

    大奎找来一条绳索,拴住山妮的两手腕,将她吊在房间里的门檐上,看着开始“呜呜”哭泣的山妮,他心里的气越来越大。

    “你到底说不说,你要是再不说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刘大奎眼冒凶光地问道。

    山妮虽然心里害怕到了极点,但她还是不愿意说,她知道要是说了,那自己的希望就会破灭,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她摇了摇头,极力装着很委屈的样子“呜呜”叫着,任由眼泪在脸上哗哗地流着,小小的眼睛里还隐隐闪动着最后的狡猾。

    大奎这下真的急了,他怒从心头起,扬起手又是恨恨的几个耳光,打的山妮的鼻子里鲜血直流,脸上清晰的指印已然肿起,红红的分外醒目。

    “呜呜”山妮被堵着嘴,无法喊出声,她忍痛哼哼着还在坚持,眼见着大奎又拿来了一根木棍,撩起了她的棉衣,又扒下了她的裤子,山妮的心在颤抖着,眼睛里的恐惧越来越强烈,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木棍。

    “啪啪”当木棍第三下狠狠地击打在她屁股上时,她终于忍受不住完全崩溃了,她哀求地看着他,“呜、呜”地哀鸣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脚在地上不住地踮着往后缩,试图躲避她的再一次挨打。

    大奎一把抽出她嘴里的布团,咬着牙喝道:“说吧,你要是敢耍我,看我不打死你。”

    山妮润了润嘴唇,犹豫了一下,终于泣不成声地说道:“我、我把她送到了王庄。”说完,她的眼睛在泪水的掩护下偷看着大奎的脸色。

    谁料想,刘大奎听她说完,他的脸上立刻变得像死灰一样,一下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不相信地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把她弄到了王庄?你是骗我的,是吧?”

    山妮心里的那块石头又提了上来,她惊惧地不敢看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真的,我不敢骗你。”其实她现在的心里已经后悔,她知道她的希望也将随之破灭。

    出乎山妮的意料,大奎并没有暴打她,他只是木然转过身缓缓地走到床前,神色颓然地坐了下去,那张苍白的脸显得是那样的沮丧。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长长叹了口气,语气竟然很平和地对山妮说道:“哎~你个臭丫头,你把我害死了,叫我怎么办啊?”

    山妮看到他无奈的样子,心里一怔,突然感觉一股热血往上涌,心中好难受好难受,只觉得很对不起他,似乎亏欠了他什么,心里也有些酸酸的,她流着泪嘤嘤得哭道:“奎哥~~都是我不好,你饶了我吧……可我、我是真、真的喜欢你……”

    大奎抬起头,眼睛盯着她,一股酸涩和苦楚跃然他的脸上。

    “奎哥,你、你真的很喜欢她吗?,要不……”她说到这里嘎然而止。

    刘大奎缓缓站起身,三下两下就把山妮放了下来,然后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床上。

    山妮被他这么一抱,脸上突然娇红满腮,心儿突突地跳个不停,她一动不动的,很顺从地任由他抱起放下,身上的血液在迅速流淌发热,只是脸上和屁股上的疼痛还是那么剧烈。

    一块毛巾扔在了她的面前,她握在手里小心地在脸上擦拭着,拭去的是脸上的血渍和泪水,却拭不去阵阵的疼痛。

    她原本俯卧着,这时勉强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刘大奎,她的眼里又是泪花盈盈,不觉脱口叫道:“大奎哥,好痛,呜――呜――”她不觉委屈的还是哭了。

    大奎打来热毛巾敷在她已经肿起来的屁股上,轻轻地揉搓着,可嘴里却还是没有消气:“还算你识相,你要再硬撑下去,我可要往死里揍你了。”

    顿了顿又说道:“我早就告诉过你,我和她的事不许你插手,你他妈的老是来坏我的事,要不是看在你奶奶的面上,我早把你宰了,你信不信。”

    “我、我就是喜欢你么,可你为什么老不理我,呜――呜――”山妮这时说话越来越动情,那声音虽然带着哭腔但却是发自心底的呼声,郁郁的很是伤心,继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大奎一时被她哭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不耐烦地劝道:“好了好了,不就是打了你几下么,又没有打坏你,只要你以后不再烦我,我就不打你了,好了别哭了。”

    他说着便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一幅无奈的样子,不过明显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怒气。

    山妮伸手抹了一把泪水,突然起身一把死死抱住大奎的脖子,那张薄薄的小嘴,在他的脸上疯狂地亲吻着,那还没有擦干的泪水和着口水,在“啧啧”的亲吻下,涂抹着他的脸颊。

    大奎猝不及防之下,被她勒的差点窒息,他使劲掰开她的手,想要让她停下里,但她的热唇牢牢地堵住了他的嘴,他含混不清地叫道:“快放开,妈的,你想……”可是山妮已经疯狂了,她不再理会大奎,猛一用力,竟把大奎压倒在床上。

    大奎蓦地只觉得下体突然直立了起来,然后在山妮臀部的压迫下,越来越坚硬。

    山妮骑在他的胯上,呼吸急促,满脸潮红,带着血丝的眼里充满了急迫的欲望,她两手撕扯着衣扣,直到完全敞开了她的胸膛,那件小小的胸衣遮挡着她小小的乳房,没戴胸罩的乳头隐隐地显突在胸衣上,令刘大奎也是陡然兴奋不已。

    刘大奎似乎仍在犹豫,两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脑子里开始混乱起来。

    身体的不断地骚动,使得山妮越来越亢奋,她抓过大奎的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做着揉动的动作,嘴里却不断地发出轻柔的哼哼声。

    大奎再也把持不住,一个翻身就把山妮压在了身下,几下有力的揉搓后,迅速脱去裤子,然后野蛮地将她的裤子一起扒下。

    山妮瞪着血红的眼睛,眯眯瞪瞪地看着刘大奎,胸部剧烈起伏着,捏住大奎大腿的小手紧张得发抖,指甲早已深深地掐入了他的肌肤,而身上的疼痛早已被肉欲所代替。

    看着眼前半裸的躯体,大奎一只手在枕头底下摸索着,抽出来一条长长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山妮的手紧紧地捆绑在胸前,两手腕交叉着又被捆在腹部,接着又将她的腿弯曲着,把大腿和小腿牢牢捆住。

    山妮依然轻轻地哼叫,并略略挣扎着,可是早已浑身酥软的身体,那里能够挣扎得动呢,只是凭添了些许靡靡的淫荡而已。

    就在她被他抱着上身并使之跪起的时候,他把那布团又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里,那是一股无法控制的情绪,是在强烈的情欲驱使下,肌体的条件反射,他喜欢听那窒息般的呻吟。

    “呜……呜……”,那娇喘声越发诱人了,她试图伸手取出嘴里的布团,但被捆缚在腰间的双手却无法够到嘴边,只能抬起头冲大奎“呜呜”叫着,不过她心里终于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她愿意这样被他奴役被他蹂躏,这些日子以来自己等待的不就是这样吗。

    大奎哪里再控制的住,如狼似虎般地猛扑了上去……他的大手一下按在山妮的花蕾处……急切地揉动着,中指轻巧地弹拨着那粉红的阴唇,那里早已流淌着温暖的爱液,正缓缓地在他跳跃的指尖下弥漫着。

    山妮奋力抬动着臀部迎合着大奎,少女初春的绽放使她的心中充满了混乱和紧张,大奎已经挑开了她的门户,然后举起血红如棍的阴茎,猛地抵入山妮洞开的花蕾。

    一阵剧烈的刺痛让山妮“呜”的一声闷哼,接着便是身体的一阵剧颤,紧密的蜜穴紧紧裹夹着大奎粗壮的阳具,无奈地任由它在里面往复抽送着,这是一种新鲜的感觉,兴奋和着痛苦在交替折磨着她,她闭上了眼睛尽情地感受着初次的体验。

    大奎近乎疯狂,抽送的频率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重,他猛地把山妮被捆得像一个陀陀的身子抱了起来,用插入她体内的阳具顶着她的身子,就那样站着继续不停抽送。

    山妮整个上身都紧贴住了大奎的身体,她的脑袋伏在他的肩上,虽然被大奎搂抱着,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还是都落在了大奎那如铁般坚硬的阴茎上,于是霎那间深深地顶入了她的蜜穴深处,一阵酸痛直竟让她浑身颤抖起来,她无法摆脱剧烈的涨满,下体仿佛要被撕裂和穿透,她只有哀鸣,窒息般的“呜呜”声从她被堵住的嘴里沉闷的发出。

    大奎的兴奋达到了疯狂,他使劲往上顶着,时而把她的身子仰下,拼命吸吮着她的乳头,时而又把她抱得紧紧的,舔咬着她的耳根和脖颈,坚挺的阳具始终在她花蕾的包围紧裹下,饱尝着湿润和温暖,他能感受到她的激动和颤抖,这也会给他带来兴奋和激昂。

    渐渐的,山妮终于模糊了疼痛,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明显的兴奋,那里有的只是快感,是在相互作用下的快感,那份快感强烈地刺激着她的大脑皮层,令她的呻吟更加娇柔迷人,她就在大奎的耳边“呜――嗯――”地呻吟着,身体在做着如蛇般的扭动,细心地体会着两颗心以及肉体的交合,更多的只是一份感动,因为她把最珍贵的终于还是献给了刘大奎。

    大奎也终于爆发了,火山在摧毁着一个痴情少女的往昔,又把最美好的安慰填充给了她。

    山妮闭上了眼睛,领略着人间最美妙的时刻。

    好不容易挪开了压在身上的大奎,山妮深深地用鼻子呼吸了几下,大奎也醒了,看见山妮正瞪着眼睛在旁边看着他,他的头脑里立刻清醒了许多,连忙匆匆的穿好衣裤起床,并对山妮冷冷的道:“好了,快起来吧,你奶奶要等急了,早点回家吧。”

    山妮的脸上隐隐的现出了痛苦之色,持续了仅一会,很快又被欢喜之色掩盖了。

    她“呜呜”哼着,并翻动着身子,想要自己坐起来。

    大奎赶紧把她扶起身,解开她身上的绑缚,却并不给她取出嘴里的布团,山妮活动了几下手腕,刚想把布团拿出来,却被大奎制止了:“别拿出来,等一会你回家的路上再拿吧,省得你现在老是跟我话多。”山妮一听他那么生硬的话,眼里差点又要流下泪来,但还是忍住了,她不声不响的把衣裤都穿好了,然后静静地站在刘大奎的面前,眼睛里满含着深深地情意,紧紧地盯着他。

    大奎被她看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便缓和了语气,说道:“山妮,你、你还是先回去吧,我还要想办法把她找回来,这几天你不要再来找我了,说不定我不在家。”

    山妮的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她只感到心在痛,腿在颤抖,看着眼前的人,那份久已深藏的情感,犹如翻江倒海般在心中起伏。她用手指在心口指了指,又点了点大奎的胸口,然后默默地转身朝门口走去,当大门打开的一霎那,满腔的泪水再也无法抑制,顺着瘦削的面颊狂泻而下,一声闷涩的哀鸣,在布团的堵塞下显得是那样的凄苍和悲凉……她发足跑向寒冷的屋外,冲进黑暗的夜色中,任由那热泪洗刷着受伤的脸和心,听凭自己混沌的呜咽在指缝中被压抑、遏制……天上没有星星,黑黑的如墨般深沉,大地也没有生气,静寂的如地狱般鬼气森森。

    三天了,素云看来还算比较听话,虽然有时会有点反抗,但还不会产生大的问题,二娃娘这样想着,心里也稍稍安稳了一些。

    今天她宰了一只鸡,想要给二娃和素云补补身子,不过她宰鸡的时候,心里却在念叨着她的男人:这老东西,都出去躲了两个多月了,还不回来,算来也该不会有事了吧,这儿媳妇也回来了,你让我一个人可怎么弄啊,要是再出点事,那不就完了,到时看你老头子怎么办。

    她正在楼下杀鸡呢,那二娃却用绳子拴着素云从阁楼上慢慢地下来,嘴里还傻呵呵的说着:“来呀,快点走咯,我要看娘杀鸡鸡咯。”

    素云依然被紧紧绑缚着,上身的捆绑每天只有三次短暂的时间被解开过,那柔软的棉绳始终牢牢捆绑着她的手臂和上身,手掌上紧裹着厚厚的绷带,手腕被交叉着紧紧贴在背后高高绑着,宽宽的很结实的绷带密密的缠绕着她的胸部,将紧缚的臂膀和胸部一起结结实实地收紧捆严。

    只有那娇嫩的乳房被释放着,一只小小的白色胸罩紧紧地箍住了那对诱人的乳房,坚挺而富有弹性的乳房依然是那样的丰满,以至于在厚厚的棉衣下也无法遮挡它鼓鼓的诱惑。

    她的嘴当然还要被严严地堵着,不光嘴里被塞进棉布团,还要把嘴唇用胶布封得死死的,那是两块白色的胶布交叉贴着她的嘴,然后一只口罩还会紧紧地绑在她的脸上。

    现在的她就是这样被捆绑着,而且棉衣外还捆着好几道绳索,一头被二娃牵着,仅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在白色的口罩上沿无助地闪烁着郁郁的娇柔。

    鸡一会儿就宰杀洗好了,二娃娘看着二娃牵着素云在自己屁股后面跟来跟去的,心里也觉得挺乐的,心想,这傻儿子要一直这样牵着她,还不把她累着。

    于是,她把切好的鸡放入了锅里以后,柔声对二娃说道:“二娃啊,别老拉着你媳妇跑来跑去,快让她上楼去,等一会要是让人看见了,又有麻烦,啊,快去。”

    那二娃最听他娘的话,听他娘这么一说,赶紧又牵着素云上楼,素云眼睛看着他,心里很不愿意,她扭动着身子并往后挺着,不让他拉动。

    二娃瞪着眼睛用力一拉,把个素云拉了个踉跄,他“嘿嘿嘿嘿”笑了起来,又把手里的绳子往胸前收着,直到素云站在他的面前,他一把抱住她,回头对他娘大声叫唤道:“娘,我把她抱上去咯。”说完便往梯子上跨去,那木梯本来就很陡,阶梯也很窄,加上他还要抱着素云,自然就很难抬腿上去。

    他呼哧呼哧费了好大劲,却差点摔倒,素云看着心里真是害怕,连连冲着他摇头并不断“呜呜”叫着。

    试了几次实在不行,二娃也放弃了,他放下素云,拉着绳头,自己先爬了上去,然后伏在地板上,对着楼下的素云叫道:“媳妇,你上来啊,快啊。”不时还把手里的绳子拉动着。

    素云被他拽着绳子,只能一步步小心地往上跨着步子,摇晃时还得用胸部抵住梯子,以免控制不住身体,好不容易爬了上去,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

    二娃兴奋的脸上布满了傻傻的笑容,搂着素云细巧而浑圆的腰枝,乐的“嘿嘿”直笑。

    他把素云抱上床,让她盘腿坐着,腰间的那条绳索便拴在了头顶的横梁上,然后他面向素云跪着,捧着她的脸,收敛了笑容的脸上露出了一副憨憨的很虔诚的神色,就在这呆呆的凝视中,一个吻很轻很轻地印在了素云的额头,随之一丝微笑又在他的脸上绽放了出来,眸子里放射着光芒,痴傻的表情分明透露着内心的一份懵懂的情感。

    素云看到了那份情感,也感觉出了他的内心,她定定地看着他,心里有点震惊,悲哀和无奈交织着在她心里翻腾着波浪,仿佛世界是那样的灰暗,而灰暗中却又有那么一点光亮在极遥远的地方向她挥手,看着二娃那份痴傻的真情,莫名的她的心中也涌上了一缕淡淡的带着苦涩的温馨。

    于是她的眼光变得柔和了,女性的柔情在悄悄地释放。

    二娃突然脸色涨红了起来,他猛地放开了手,张着嘴痴痴楞愣的有点手足无措,似乎面前的人让他很紧张。

    一点红晕飞上了素云的脸颊,只是在口罩的遮掩下,轻盈地爬上了娇娥的眉梢。她眨了眨她那美丽的大眼,并轻轻抬了抬下巴“呜呜”哼着,微微扭动的身躯瞬间荡漾出无限的青春魅力。

    哎,二娃再傻,他也明白了,那是她在鼓励他,她需要他……他冷不丁的扑在素云身上,动作极为粗糙的脱着素云的裤子,当裤子完全褪到她的脚踝的时候,展露的是那雪白晶莹的丰满臀部,窗外明亮的光线更似锦上添花般,把明媚的靓丽尽情铺洒在她娇嫩如玉的丰臀上。

    他如牛般气喘着,那只手已按在她的阴部花蕾处,那里有一张封贴得很严密的胶布,阻住了里面的布团,然而胶布上已经开始有了湿润,就象美丽的水仙花般的刺绣在那里点缀着。

    他把那张同样也阻挡了他进入的胶布轻柔地撕下,抽出里面湿润的布团,素云此时愕然中惊叹于他的温柔举动,眼看着他便要迎身而上,可是素云却无法躺下,那吊着她的绳索死死地拽着她,他突发奇想,竟拉过叠好的被子垫在了素云的身下,然后他整个人便扑在了她的身上。

    他咧着嘴,有点呆滞的目光楞楞地瞪着素云,一根手指竟然捅进了素云的花蕾,在里面不停搅动着,只把素云弄得“呜呜”直叫,眼里迷蒙着兴奋,身躯开始微微颤抖。

    没多大一会,二娃实在忍不住了,流着口水掏出了他的阴茎,却也是粗大的很,颤颤巍巍的对准了素云的阴道口恨命的插入。

    那一阵无比激昂的抽动,揉和着他“咝咝”的怪叫,直把他带入了神仙般的世界……芬芳的炖鸡香味,袅袅地弥漫在屋中,二娃贪婪地皱着鼻子使劲地嗅吸着,嘴里还不时的大叫:“娘,我要吃鸡,我要吃鸡。”

    楼下传来二娃娘的声音:“二娃,你在干嘛呢,要吃你就下来。”

    “娘唉,我又在媳妇的尿尿里尿尿了,你快来呀,都流出来了哦。”他娘一听就明白了,那枯燥的脸上立刻绽放了会心的笑容:“这傻儿子,还改不了,嘿嘿。”

    她兴奋地拧了一块热毛巾,上得楼来,赶紧帮他俩擦干净,那笑眯着的眼睛还不时地看着素云,素云羞的只是闭着眼睛,那里再敢看她,只想她快点下楼。

    “二娃,把那篓里的布块递给我……对,还有那绷带……哎,对了,二娃真懂事。”

    二娃娘把那干净的布团很小心地重新塞住了素云的蜜穴,依然封好胶布,然后用绷带仔细地包扎严密,最后在她大腿根处用棉绳绑住,使她大腿不能完全分开。

    二娃一直伏在素云的身边看着,他认真地问道:“娘,干吗老是堵着她的尿尿?”

    女人“扑哧”一笑,好象很认真的样子,说道:“傻孩子,这是为了不让你的小娃娃从里面跑出来,这样堵着就可以让他在里面长大,到时候你啊,就做爹了!”最后一声说得特别声大,说完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二娃木楞楞地看着他娘,也“嘻嘻”地傻笑着:“那我媳妇是不是就可以做娘咯?”

    “是啊是啊,开心吧?”看着二娃似乎有点开窍的样子,她的心里不觉酸楚和着喜悦,泪花竟在眼眶里打转。她扭过头抖开被子,盖在了素云的身上……二娃娘有事要出去,想把二娃也带上,素云知道自己又免不了被堵嘴捆绑,她索性自己坐了起来,那双眼睛却温柔地看着二娃,悄悄暗示着,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

    二娃看着素云,脸上只有傻笑,那里能够领会素云的眼神。

    二娃娘把手里的一大块棉布用力抖了抖,然后揉成一团,把素云的嘴仔细地塞满,然后让她尽量把嘴闭紧,两大块胶布便严严地封上了嘴唇,接着就是绷带的缠绕,直把素云的嘴和脸的下部完全包裹严密,扎得紧紧的。

    当然她的眼睛也要被蒙上,于是两团棉花压住了她的眼睛,两块厚厚的白棉布做成的眼罩,被宽宽的布带连着紧紧地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素云只觉得呼吸急促,眼前一片漆黑,那眼罩上的带子勒的脸上的肉有点生疼,接着,她感到她的小腿被折起屈在屁股后面,一条绳索在她的腿上捆绑着、缠绕着,然后是膝盖、脚踝,把她大小腿完全捆绑在一起,最后竟连脚掌也被细细的绳子绑住,随后,她被扶着跪坐在床上,一条被子严严地把她裹住了,胸部和下肢还被绳索连同被子一起紧紧地捆住,素云试着扭动了一下,却难动分毫。

    为防止她倒下,在她周围还用另两条被子撑着,一条绳索穿过她的腋下,然后固定在低矮的梁上。

    “在家里莫瞎动,老实听话一点可不会吃亏的哦,听到了吗?我们一会就回来,要是你乖的话,回来后我让二娃再陪陪你,嘻嘻……”女人附在素云的耳边说道,却还不忘逗引她,今天这女人的心里着实很高兴。

    此时的素云被紧紧地捆绑着,周身笼罩在暖暖的阳光里,根本就无法回答和表示,只能从堵塞着的嘴里发出轻微的“呜呜”声,她心里在咒骂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恨她的自私,恨她心底的狠毒,同样是女人她为什么没有同情心,但又十分同情很佩服她的母性的由衷而发;她也悲叹自己的命运,暗暗的她只希望他们早点回来,以便可以早一些获得身体局部的自由。

    屋子里开始完全寂静下来,静的能够听见屋外的鸟鸣,偶尔还有邻居们的对话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和谐,仿佛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犯罪和不平等的事,置身在这样的环境中,素云莫名地觉得好象进入了童话世界一样,迷离而怪诞。

    此时她竟然又想起了刘大奎,那一幕幕的往事就在她的眼前闪现,想起他,内心中便会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蠢蠢萌动,离开他的几日,几乎每天都会想起他,难道……她不愿再想下去,她需要摆脱这样畸形的情感折磨,让真正属于自己的生命阳光更加清澈、透亮、美丽、灿烂。

    刘大奎估计得不错,也安排得很好,成功以后他一定要请柱子好好吃一顿,没有他的调虎离山,他刘大奎可能会失去这个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他站在对面的半山腰上的林子里,清晰地看着女人和二娃一起出了门,然后沐浴着和煦的阳光,踩着欢快的脚步出村而去。

    脸上泛着喜色的大奎心里猜想着:他们现在一定很高兴,因为马上就要见到他们的老王了。嘿嘿,让你们的老王见鬼去吧。

    他的眼睛又移到了那间木屋子,她一定在里面,哼哼,她永远都是我的,妈的,谁想把她抢走,那就是要老子的命。他心里有点愤愤地想着,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枪,在手心里摩挲了几下,接着小心地插入背后裤腰里。

    他眯着眼抬头望了望天空,天空还是那么碧蓝,白云在缓缓地飘动,太阳开始慢慢地斜下,就在对面的山头上高高地挂着,从那耀眼的光芒里,他似乎看到了幸福的未来。

    于是那幸福的微笑就一点一点浮上了他的眼角眉梢,渐渐地扩散、渐渐地弥漫。

    (二十四)残阳积满了尘土的面包车,正小心地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郁郁葱葱的山道两旁满目皆是葱翠的山林,其间也不乏夹杂了许多泛了黄的枯枝,在多云的阳光下显得分外的萧瑟。

    车里的人都蜷缩着,长途的奔波确实很辛苦,一路的风尘和颠簸比寒冷还要难受。

    今天凝芳的气色却特别好,本就美丽的脸上始终洋溢着灿烂的笑颜,更是掩不住的迷人。弯弯的嘴角总是带着笑意,时不时还把甜甜的笑意挂进她眼睛里那两湾清清的秋水中,并把胸中的春意像诗一样的悄悄读写给你,于是在她的身上便浓浓的盈育了勃勃的生机和脉脉的柔情。

    赵志平就在她的身边,一路上始终不言不语。凝芳偎着他心里犹如蜜一般的甜,她庆幸自己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把他借到了自己的身旁,有他伴着她,她的心好像才会踏实。

    汽车在路旁的一家小饭馆停了下来,几个同事一起下了车,那最后下车的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下车时顺手拉上了车门。车里只剩下了凝芳和赵志平,凝芳一把拉住刚要下车的赵志平的手,轻声说道:“急什么,饿坏了?”

    秀美的大眼里满是娇嗔,羞答答的样子煞是可爱。

    赵志平脸一下红到了脖子,犹豫地微笑着又坐到了她的身边,有力而粗壮的大手,不自然地牢牢握着凝芳的纤纤玉指,心里的鼓音都快要震破了他的耳膜。

    他一支手捋着凝芳的秀发,温情地看着她:“我们下去吧,他们会等的……”

    话还没说完,凝芳的嘴已经堵上了他的厚唇,温软滚烫的香唇让志平心跳加剧,他一把紧紧抱住她娇柔的身躯,令她丰满的乳房紧贴他的胸膛。

    凝芳用力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呻吟诱惑着两颗激动的心,志平有点按耐不住,手在轻揉着她的乳房,嘴里已经牢牢地吮住了她的舌头,轻搅着、盘弄着,吸吮着她口中的香涎,凝芳芬芳的体香让他如沐春风。

    好一会,凝芳突然把他推开,把被志平不知不觉撩起的衣襟往下撸了撸,羞红的脸蛋微微低垂着,眼梢对志平抬了抬,柔声细语道:“我们下去吧……”

    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又看了他一眼,稍稍转过身,一支手伸入衣服里,把被弄歪的胸罩扯了扯,这才把志平往门口一推:“走吧,怎么啦,还看着我,你、你还想啊……”

    说着这话,她的脸又红如晚霞,最后的话已经犹似蚊吟一般。

    志平憨憨地看着她一笑,便去开门,凝芳在身后拉了他一把,他回过头时,凝芳已经在他的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他带着笑意的脸上立刻充满了浓浓的幸福感。

    路边的小饭馆一般都在屋外搭个凉棚,以方便来往的客人在门口可以坐下稍歇,这里也不例外,凉棚下还摆了个小摊子,卖一些茶水、香烟和点心之类的。

    凝芳他们一行六人,就在屋里靠近门口的那张桌子坐下来,正等着上饭菜,就在这时,一辆撑着蓬布的机动三轮车停在了门口。

    车上跳下来一个汉子,生的有些威猛,只是头发很蓬乱,脏兮兮的脸上狻有点煞气。

    “来包烟,再来一瓶水。”

    他对看摊子的小女孩说道,样子很粗旷,可是说话却很小声,眼睛不时的还往左右扫视着,神色间透着紧张和不安。

    凝芳正看着外面,这一切当然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职业的敏感让她产生了怀疑,她悄悄地对其他人做了个手势。

    汉子又指了指一大袋面包:“再来袋这个,快点。”

    “一共十一块五毛,还要其他的吗,秤一点花生吧,味道很好的。”

    小女孩心算的速度很快,一边把东西给他放入袋子里,一边又热情地劝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了,你快一点吧。”

    汉子有点不耐烦了。

    就在他准备付钱的时候,凝芳一个大步跨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抱过搁在摊上的那包东西,满脸堆笑地说:“大哥我来帮你放车上去。”

    她的动作真是很快,才拿到东西,人已转身向车子奔去。

    那个汉子大惊失色,一时拿钱的手慌忙中竟把钱扔在了摊子上,只向凝芳扑去。

    凝芳早已计算准确,几个大步便已到了篷车的背后,嘴里大声喊道:“我给你放车里吧,车里面有人吗?”

    说话间那手已经掀开了垂着的帆布车帘。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车里正坐着两个人,好像是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那男人看见有人掀帘子,紧张地一把抱住身边的人。

    还没有等凝芳发话,汉子已经赶到,他猛地一把拉下帘子,煞白的脸上很是慌张,那一撞竟把凝芳手里的那包食品碰到了地上:“你干什么乱动,里面有病人。”

    “是吗?那我看看生的什么病?”

    凝芳好像故意和他作对,又要去掀帘子。

    汉子突然怒目瞪视着凝芳,似乎就要发作。而这时赵志平他们也悄悄出了门口,在向车子慢慢靠拢。

    猛地,那车子剧烈摇晃起来,好像里面有人在挣动。

    凝芳的眼睛里突然射出了两道凌厉的光芒,直刺那汉子。

    汉子看了看身后左右,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惶恐的眼里有了危险的预感,他大叫一声:“鬼子快跑!”

    然后发足向山上狂奔。

    这一声喊竟把大家都喊楞了,正在猜想哪里来的“鬼子”猛地从车帘里窜出一个人来,头也不回地也往山上跑去。赵志平他们刚想追上去,凝芳叫了一声把他们拦住了。

    她把车帘往棚顶上一掀,便清楚地看见,一个裹着军大衣的女子侧卧在车斗里,因为戴着头巾所以看不清脸,她正在使劲地扭动着,想要坐起来。

    凝芳看了一眼赵志平,赵志平会意地上前,把那女子抱下了车,那女子脸上紧紧地戴着一支大口罩,脚下几乎站立不稳,凝芳小心地扶着她,志平解开了女子身上裹着的那件绿色军大衣。

    “哟,怎么啦?”

    几声惊呼,在旁观的人群里响了起来。

    原来,女子的身上结结实实地捆满了小指粗的绳索,两手被紧紧地反绑在背后,手都被勒的发了紫,上身被五花大绑着犹如捆粽子一般,大腿和脚踝也被绑得牢牢的,难怪她站立不稳。

    凝芳又看了一眼赵志平,眼睛里突然有了胆怯,脸上微微一红,目光立刻游移开去,志平当然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只因她也曾经有过如此的遭遇,所以……他不想再想下去,只是用很温柔的眼神安慰着她,然后摘下了女子嘴上的口罩,没想到那口罩里竟然还垫着叠的厚厚的棉布,怪不得那女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女子的嘴是被胶布严严密封住的,中间鼓鼓的突出了好大一块,估计在她嘴里面塞满了东西。

    这时另外两个干警,已经解开了她腿脚上的绑绳,于是他们搀扶着女子到了饭馆里,让她坐下后,志平才小心地为她撕下了嘴上的胶布。

    “啧啧,这不难受死啦?”

    那个摆摊的女孩咧着嘴轻声的叫道,那声调却很怪异,凝芳不觉回头看了她一眼,但见女孩的眼睛里似乎流露着兴奋,凝芳的心里不觉也“咚咚”地跳了几下。

    被绑女子的嘴里确实塞满了东西,那是一条白色的毛巾,可能太大被撕成了两半,但那一半塞在她的嘴里依然很满的样子,她的嘴被堵塞的鼓成了圆形,两腮也突了起来,干裂的嘴唇上带着血丝,看样子她已经被堵了很久,因为她好像已经习惯这样用子呼吸了,只是那双显得很疲惫的眼睛,依然有着水灵般的美丽,泪光莹莹中感激地看着赵志平,正等待着他帮她抽出嘴里的毛巾。

    当堵嘴物被取出后,女子终于哭出了声,一切尽如大家所料,她又是一个被人贩子绑架拐卖的女子,今年才二十一岁,是个在校大专生,只因轻信了陌生人的花言巧语,以为有钱可赚,结果上当被绑,这一路上她也受尽了磨难和痛苦,晚上还要遭受他们的蹂躏,几次想要逃跑,均因被捆绑的太结实,或因看守的太严密而失败。

    凝芳思前想后了一会,决定让随行的当地派出所的一名同志,先行把被解救女孩送回家,就开那辆三轮车,那两个逃跑的人贩子,也让他回去以后通过这辆车排查一下。

    也算是个意外的收获,大家显得很高兴,以至于吃饭时也都兴致勃勃的。

    午饭以后,大家又上了车,目的地依然是刘庄,凝芳珍重地再次嘱咐大家,希望大家在这次行动中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因为罪犯手里有枪,而且还有人质。

    最后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又作了一些补充,直到大家都牢记在心。

    赵志平始终坐在她的身边,静静地看着她一言不发,李凝芳指挥若定、干练和果断的作风已经把他完全折服了,他心中有的只是温馨很赞叹,同时一股幸福的感觉只涌心头。

    车内又安静下来,凝芳也闭上了眼睛,靠着他的肩膀渐渐睡着了。志平悄悄把头转向车窗外,看着飞驰向后的青山绿树,思绪又回到了和凝芳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二娃和她娘沿着那条熟悉的山道匆匆行走着,女人的心里是兴奋的,又是埋怨的。看着踢踏着脚步跟不上自己的二娃,心里也有点儿急:“二娃,你就别玩了,快点走吧,要不看不到你爹了。”

    “哦,娘,这片叶子好看吗?”

    他嘟着嘴,手里正拿着一片枯黄的树叶,举在头顶对着太阳照来照去。

    “好看好看,快走吧。”

    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就走。

    行没多远,一眼瞥见杂货铺的老板阿贵,正从对面走过来,他身上背着一个大箩筐,好像里面放满了东西。

    “嫂子,带二娃出去啊。”

    阿贵嘻笑着跟女人打着招呼。

    “哦,阿贵啊,去进货啦?”

    二娃娘也笑着应付道。

    阿贵眼睛看了看二娃,又说道:“唉,年前进的货都卖完了,这不又去进了一些,二娃,你媳妇回来了吗?”

    他伸手拨弄了一下二娃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调侃道。

    女人赶紧拉住二娃,还没来得及阻止,二娃已经傻笑着说道:“在家里捆着呢,嘿嘿。”

    女人尴尬地对阿贵笑了笑:“别听他瞎说,这傻小子。”

    阿贵脸上露出一丝浅笑,狻为理解地道:“哦 ̄ ̄是这样,唉——我想起来了,我中午前看见一个人,好像是那次抢你家媳妇的人,就是那后山刘庄的刘大奎,看样子他是往咱村里去的,你没看见吗?”

    他带着疑惑看着女人。

    这几句话不说不要紧,一说把女人给吓了一大跳。女人的脸立刻煞白,神色显得是那样的慌张,她一把拉住阿贵的手,急急的问道:“阿贵,你不是在骗我吧,是不是真的?”

    “嘿,嫂子,我干吗要骗你呢?哦——是不是你媳妇又被你抢回来啦?”

    他狡猾地反问道。

    二娃娘不再理他,拉住二娃的手返身就往回走。

    刘大奎轻松地便打开了二娃家的门,返身把门虚掩上,因为他曾经来过老王家,所以对屋里的环境还是比较熟悉。

    环视了一下屋内,他便直奔馈楼而上,脑袋刚探出楼面,便已看到被捆在床上的素云。

    他心里“咚咚”地跳着,那股兴奋难以抑制,很不能立刻就把素云抱回家。

    站在床边,大奎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解那吊绑素云的绳索,接着棉被也被揭开。再一次地摸到了素云的身体,他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了,可能是紧张的缘故,身上感觉有点冷,不过却没有妨碍他的行动。

    嘴里喘着粗气的刘大奎,恨不能立刻就把素云带回家,好几次颤抖的手一直未能解开那个绳结。

    素云已经隐约地听到了大奎粗重的呼吸声,凭他熟悉的动作她也明白了,是刘大奎在给她松绑,她轻轻转过头嘴里发出低沉的“不不”声,想要寻找他的方位,那份乱如繁绪的感觉正交织在她的心里。

    大奎很迅速地帮素云又松开了腿脚上的绑绳,就在被窝里急切地为她揉搓着有些麻木的腿脚。本就很是冰凉的手,捂在素云温香的肌肤上,霎那之间犹如电流通过一般,久久不愿挪动。

    穿戴好衣裤鞋袜后,便扶着她站立起来,大奎在她脑后寻找到眼罩的扣结所在,撕开封着的胶布然后解开,大奎轻轻地拿掉她眼睛上压着的的棉花,那双有着长长睫毛的美丽大眼睛,又忽闪着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动人的目光里流露着些微的惊讶。

    大奎紧紧捏着她的臂膀,凝注的眼睛里充满了喜悦。

    素云仰脸看着他,不知是激动还是伤心,眼角竟然有了盈盈的泪光,伴随着一声如泣般的“不——”声,不禁让刘大奎心里一紧,子却微微发,他猛地一把紧紧抱住素云,灼热的吻立刻印满了她的额头眉梢,透过她嘴上的绷带,他清晰地听到了她微弱的呻吟声。

    “走吧,咱们回家”刘大奎终于说道,话语中充满了激动和愉悦。

    素云只是木然地站着,不知道怎样回应他的话,只是在想自己为什么也会有点兴奋,难道自己愿意跟他一起回去?

    眼看着刘大奎正从口袋里取出一支口罩,是那支大大的口罩,微笑着把它捂在了她的脸上,先是下沿仔细地兜住了她的下巴,上沿又紧贴着她的眼睛下方勒住,然后把那宽宽的带子在她脑后牢牢地收紧,打了一个大大的活结。

    素云的子顶撑着口罩,呼出的热气在口罩里徘徊,热烘烘的,只有那双眼睛还在悄悄地移动着。

    她盯着他的身影,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涌上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很难分辨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感,似乎既有苦涩,又有难以言表的依恋……下了楼,大奎又拿出一条头巾包在素云的头上,扎得紧紧的,在口罩和头巾之间只留了一条缝,且头巾是盖住眼睛的,要往前方看的话,素云必须仰起头才能够勉强从缝中看见,否则只能看见自己的脚下。

    大奎又回头看了看素云,浅浅地一笑,素云正仰着头在看他,他的笑容竟让素云心头一颤,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温柔的笑了,那笑里包含了大奎此时最由衷的无言情感。

    门外静悄悄的,阳光已经斜斜地照在了对面的墙上,斑的墙面依然反射着暖暖的光芒,墙根下,两支母鸡在悠然地啄食着地上的食物,喉咙里还不时的发出“咯咯”的叫声,一幅丁态万方的样子。

    所有这一切好像都是配合着大奎的心情似的,那样和谐、那样恬静,以至于大奎此时竟然没有一点紧张的心理,就像带着媳妇出门游玩一样,随意而自然。

    素云很乖巧,虽然低着头,但还是一步不离的紧紧跟在大奎身后,小心而谨慎地在稀稀落落的村子里穿行着。

    幸好二娃家就在村口,所以出门以后没走多久,便走入了山间小道,两边的灌木基本都已泛黄枯败,只有一些常青的植物依然能给人带来多少绿绿的生气。

    高大而多样的树木,还是那样郁郁葱葱,大奎不时拨弄着路边扎人的灌木,常常回头留意和招呼着身后的素云。

    大奎的脚步很快,素云跟着他有点吃力,走没多久,明显的显出了疲累的神态,胸部开始使劲地起伏着。

    这时,大奎也看出来了,他停住脚步,伸手拉住了素云棉衣上的空袖子,把两个空袖筒在她胸前打了一个结,然后拽着那个结拉着素云继续往前走:“过了这道山梁,前面的林子要宽敞多了,到时我背你吧。”

    他宽慰着她,又给她鼓了鼓劲,并送给她一个一向都不是很好看的微笑。

    果然,翻过了这道梁,林子很宽敞,只因都是高高的竹子,所以也没有了扎人的顾虑。刘大奎站在素云的面前,往下一蹲便把素云背在了背上,耸了耸放稳当以后,这才放开大步一路直奔刘庄。

    素云趴伏在大奎的背上,眼睛看着大奎脚下往后移动的林地,轻轻的呻吟就在堵塞严密的口罩下,悄悄地侵入大奎的耳朵。

    二娃踢踢踏踏地哪里跟得上他娘小跑的步伐,一会就被甩得老远,被山风冷呛的子里,两条长长的涕几乎挂在了他的嘴上,一路跑一路喊道:“娘,不跑了,娘,我要抱抱……”

    女人实在已经顾不了他了,当她推开那扇根本就没有锁上的家门时,她的心便如跌入了深渊一样,死灰死灰;上楼时,脚就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直到她完全明白素云已经不在的时候,她的脸色便变得煞白煞白,那双饱蘸世故的眼睛,突然灰暗起来,似有泪光在闪动。

    楼下传来二娃的叫唤:“娘,媳妇,你们在干嘛呢?”

    女人抹了一下眼睛,下了楼什么话也没说,很冷静地走入厨房,拿起那把菜刀就往外走。二娃见状,把涕一抹,傻乎乎的脸上愣怔着,竟然也有了害怕。

    “娘,你干什么啊?我也去,我……”

    话没有说完,“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打了个趔趄,立刻半边脸通红,女人怒喝一声:“在家呆着,我给你把媳妇抢回来。”

    说完把大门反手一拉,想了一下便直往山道上追去。

    身后传来了二娃在屋里的大哭声……刘大奎累得浑身冒汗,翻过了这个山头,没有多久就可以到家了,前面有块大石头,大奎决定先在这里歇歇脚,于是他把素云放下,和她并排一起坐在石头上。

    他掏出烟点燃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立刻神清气爽。

    看着身边的素云,心里不禁暗自庆幸,他伸手撩起素云眼眉上的头巾,却发现素云也在看着他,她的眼神既有感激又有无奈,好像心里很复杂的样子,这让刘大奎多少有些失落。

    “怎么样,他们欺负你没有?”

    刘大奎总算问了一个问题。

    素云听他一问,不知怎么地竟然觉得心头一,眼眶里立刻就有了泪光,头也不自觉地垂了下去。

    大奎似乎有了信心,把她的头巾往后脑捋了捋,露出她的额头,温言道:“好了,别哭,我不是把你抢出来了吗,以后跟着我就好了,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只要你乖乖的跟我,不再想着逃跑,再跟我生个大胖小子,到时你想回去,我可以让你回去看看。”

    说完,他搂紧了她,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支手又摸上了她的胸脯,并从两颗钮扣之间伸了进去,整个手掌住了她丰满的乳房,使劲地揉捏着。

    素云“不不”了两声,扭动着身子试图挣扎了几下,引来的只是他更紧的搂抱,最后她还是屈服在了他的揉捏下,不再挣扎。

    刘大奎还想进一步,他解开了素云的棉衣扣,露出她鼓鼓囊囊裹着胸衣的胸脯,他把脸凑了上去,胸口的温暖立刻把他熏得醉醺醺的,于是他狠狠的把脸按在她的胸口,狂乱地闻吸着她身体的芳香,丰满而弹性十足的乳房,真让他如痴如醉……就在他刚要继续发展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厉的骂声:“姓刘的,你个畜生,竟敢到我家偷女人,你还要脸不要脸……”

    刘大奎倏然一惊,猛回头,只见二娃娘正满脸通红,怒气哼哼地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手里拿着菜刀举上举下、骂骂咧咧的。

    大奎心里恼怒异常,狞着脸站起身:“我说你骂谁呢?你个不要脸的是不是不长眼,她本来就是我买的,是你耍赖,我才抢回来的,怎么样,想玩硬的?”

    “呸,呸呸!放你妈的狗屁,她是我儿子的新媳妇,谁说是你的了?你的钱我可以还给你,谁还稀罕那。”

    女人毫不示弱,眼睛还不时地偷偷瞟着坐在石头上的素云。

    “你留着吧,我要的是人,再跟我罗哩罗嗦,可别怪我不客气。”

    大奎冷笑了一声。

    “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和你拼了。”

    女人真急了,眼睛里冒出了火花,血红血红的似要发疯了。

    刘大奎脸一横,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我倒要试试看,一个臭老女人有多厉害。”

    然后两人又是一阵对骂,难听的话语,让素云实在听不下去了,但却又无法躲避,只能努力忍受着。

    处于弱风的女人再也忍不住了,她疯狂地带着哭腔大叫了一声:“刘大奎,你个兔崽子,我不活啦,我和你拼啦……”

    举着刀就往大奎冲去。

    刘大奎看着冲到面前的女人,冷不丁一脚踹在了女人的小腹上,女人往后一仰,人狠狠地摔在树根下,背部被树干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疼得她呲牙咧嘴地豪哭了起来。

    刘大奎“呸”了一声,转身扶起素云就要走。

    没想到,二娃娘突地爬了起来,冲着刘大奎的后背挥刀砍下,刘大奎连忙往旁边一闪,女人扑了个空,往前踉跄着又差点摔倒。

    大奎怒骂道:“你他妈的有完没完,真要惹火了老子,老子宰了你!”

    女人痛苦的脸上有几条被树枝刮破的血痕,她胸部急剧起伏着,愤怒而又几近绝望地地看了看刘大奎,突然举起刀直往素云的身上砍去,嘴里带着哭声喊叫道:“啊……去死吧……不……”

    素云一时木楞在那里,睁得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惊恐。

    刘大奎一时没想到女人会突然砍向素云,慌忙中连忙用手臂去格挡,只因女人在疯狂中身体本就失去了控制力,被大奎一挡,手臂被格开了,刀锋擦着素云的肩头一划而过。

    刘大奎由于突然用力,一时也没站稳,往前冲了一步,女人恨极了他,回身举刀往他头上砍去,大奎勉强中往旁边一闪,那刀正砍在他的左膀上,衣服被砍了长长的一条口子,大奎只觉得手臂一阵剧痛,立马发现那里流血了。

    他狂怒地看着疯狂的女人,劈手一把夺过她手里的菜刀,“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她的脸上,然后拳头如雨点般击打在她的身上、脸上。

    就在这时,一声震天的哭喊传来:“娘啊,娘……”

    大奎停手一看,原来是二娃哭喊着跑来了。

    女人满脸是血,子和眼睛都被打肿了,人靠在树干上慢慢地往地上瘫去,嘴里还在无力的念叨着:“杀了你……杀……”

    二娃一把抱住女人放声大哭:“娘,不不……娘……”

    手胡乱地抚摸着女人满是鲜血的脸,不时还擦着自己又是涕又是泪的面孔,以至于自己的脸上也满是血迹。

    女人已经奄奄一息,一支手紧紧抓着二娃的手臂努力地叫着:“娃、娃……娘……”

    大奎自己把伤口用布扎了一下,然后对素云说道:“我们走。”

    素云无法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地上的母子,就在她要转身的一霎那,她突然看见二娃缓缓回过头来,他那双本应痴傻的眼睛里,已然不见了以往的傻气,闪动的泪花里竟然满是哀伤和依依不舍,微微开启的嘴唇在无声地颤动,那份稚嫩的渴望是那样的无助。

    素云的心在收缩,一股悲凉涌上心头,有的只是很痛的悸动,似有热泪要滚涌而出……刘大奎已经给她系好了胸前的扣子,依然拉住她打着结的袖子上路了。

    山风开始轻轻地呼啸,隐隐的在风中还夹杂着呜咽的哭声,彷佛在乞讨失去的往昔,越来越远。

    到达村口时,那里已经有三个当地的民警在等候,凝芳他们寒暄了几句,就分头进入了村子。

    但据可靠消息,刘大奎上午出去了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这让凝芳犯了难,思考了好一会,还是决定先搜查他的家,万一肖素云在他家里的话,可以先把人质救出来,然后再考虑抓捕刘大奎。

    大伙都表示了同意,于是几个人负责守住村子的几条出入口,凝芳和赵志平便进入了刘大奎的家。

    正在仔细搜查的当中,民警小郑一脸紧张地跑进来,带着气喘地说道:“李队,哥几个在东村口堵住了那姓刘的,不知怎么的,那家伙好像知道不妙,夹着人质望山上跑去了。”

    凝芳神色一紧,急急的问道:“那人质怎么样?有群众阻碍吗?”

    “人质看上去没问题,不过好像把村民惊动了,有些人都跑出来看热闹,人不是很多。”

    沉思了一下,凝芳说道:“那好,你现在立刻找到村干部,让他们把群众疏散,绝不能让他们围观。快去!”

    小郑迅速离开,凝芳看了看赵志平,脸色很严肃地说道:“那咱们赶紧过去吧,别耽误了。”

    赵志平也绷紧了弦似的,刚毅的神色刻在了他的眉间,什么话也没说,和凝芳一路小跑着赶往那里。

    刘大奎挟着素云,手里紧紧握着那把手枪,吃力的往山上后退着,眼看着后面就是一道山壁,再要退后似乎已不可能,他不愿意此时丢下素云,内心实在已经割舍不下刚刚才又抢回来的这份说不清道不明的爱。他心里在嘀咕,这些警察怎么会来得这么巧,看来今天凶多吉少。

    面前的几个警察手里都拿着枪,不时地向他喊着:“把人放了,立刻放下武器,抗拒是没有出路的。”

    大奎一句话也不说,也不回答,只是紧紧搂着素云,生怕她会被他们抢走似的。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浓浓的阴云,深沉的眼光闪动着最后的疯狂,额上的青筋都已暴突起来,牙关咬得紧紧的,随时准备着一搏。

    素云被他勒着脖子搂在他胸前,呼吸极为困难,头巾也早已被扯的搭拉在了脖子上,一头秀发在风中被吹得飞扬起来,的飘拂在她的脸前,场面就这样持着,剑拔弩张,此时凝芳及时赶到了,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后,她慢慢走上前,在离刘大奎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美目里隐含着威严,紧紧盯视着刘大奎,她不会忘记那天晚上的那一幕,她对眼前的这个人有着很冷静的评价,完全有理由把他归入愚昧、残暴之流,或许还是个亡命之徒。

    “放下武器吧,把她也放了,好吗?”

    她的话很简单,可是却出奇的温和,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奇怪,当然,她内心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他先把人质放了。

    刘大奎眼睛里闪过一丝利芒,内心像有所动,但立刻又恢复了原状,枪口突然抵住了素云的脑袋,同时他的脸在素云的脑袋后面移动开去,就在这个时候,素云的耳边清晰地传入了一个很轻的声音“对不起!”

    她心里突然一颤,然后便听见他对着面前的人大声的吼道:“都给我退后,要不然我要开枪了,快!都退开!”

    凝芳仍然盯视着他,慢慢的忙后退了两步,正要再次开口劝说,蓦然身边窜过一个人影,只向刘大奎扑去,那是一个女人,一个瘦小的女人。

    就在凝芳鄂然中,那女人已经横身拦在了刘大奎和素云的身前,带着泪水的脸上满是焦急:“警察大哥,你们放了我奎哥吧,他是好人,你们不要杀他,我求求你们了!”

    那语声带着哭声,嘴唇都在颤抖着,两支手往后拦着死死的护着他们。

    凝芳他们一时被惊呆了,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场面,两个民警竟作出要上前的架式,凝芳想要拦阻时,那女人突然回身一把拉住了素云,猛地往凝芳站立的方向一推,素云猝不及防,脚下一绊扑倒在地。

    女人正是山妮,此时她内心的焦急哪里顾得了很多,她只要她的大奎哥平安离开,当素云被她拉开以后,她整个人便扑入了大奎的怀里:“奎哥,我们不要她,我会……”

    大奎也被一霎那的变化弄懵了,直到山妮扑进他的怀里时他才反应过来,眼见着素云跌倒在地,两个民警又冲了上来,他突感世界将要崩塌一样,心中涌上来一股热血,猛地一把推开怀中的山妮,无意中举着手中的枪直向地上的素云扑去……“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场上立刻静止了下来。但听“呃”的一声,刘大奎那矮壮的身子突然慢慢往下萎顿,然后双膝跪了下去,随即胸口的鲜血如小泉般开始渗出。

    与此同时,一声凄厉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划破了寂静的山谷。

    “奎——哥——”山妮张着大大的嘴,绝望的脸上充满了恐怖,发了疯似的扑向轰然倒地的刘大奎。

    凝芳此时完全愣住了,包括那两个开枪的民警。

    疯了似的山妮跪在地上抱着大奎的身子,想要呼喊:“奎、奎……哥……”

    却已是泣不成声,浑身打颤,突然她抓起地上的那把枪,两手紧紧握住平举着,摇着头哭叫着指向在场的人:“你、你们……还、还我的……奎哥……啊……呜……呜……”

    凝芳此时也无法冷静下来,但她努力控制着劝慰道:“姑娘,请冷静点……”

    “你还我奎哥……”

    山妮恸哭着大声打断了凝芳的话,凝芳从她的眼神里突然看见了绝望,她大叫一声:“姑娘不可……”

    山妮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奎哥,我和你一起去……”

    然后她缓缓转过身慢慢伏在刘大奎的身上,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素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挣扎中耳边便传来了枪声,接着,就在她努力扭转头的时候,那一声凄厉的惨叫犹如利剑一样刺在了她的心上,接着“彭”的一声刘大奎的身子便倒在了她的身边,那张熟悉的脸就躺在她的眼前,抽搐的面颊如纸一样白,可是他的眼睛却殷红如血,倔强的不肯瞑目的眼睛,还是那样深深地看着她,一丝饱含歉意的浅浅的微笑,就在眼角的那一滴缓缓流下的泪水中,永远地定格了……“砰”又是一声枪响,一个年轻女人的头颅垂在了大奎的脸上,那有些泛黄的枯乱的头发,在他的脸上零乱地飘拂着,一缕鲜血从她的太阳穴迅速地流下,红红的犹如残阳,瞬间像流星一样划过她的脸庞,又流入了他凝注希望的眼睛,渐渐地盈满、渐渐地淌过,然后那双依然残留着微笑的眼睛便慢慢地闭上了。

    “呜……”

    再也难以抑制的悲哭如山洪般爆发……墨绿的山林在低低的呼啸……此时,夕阳在山的那一头慢慢地落下,满天的晚霞宛如披上了红妆,直把山野陶醉得那么鲜艳娇美……【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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