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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天愤天淫魔阴魔(完全版)4 文 / 唤醒黄昏的细沙

    第百四十一节软硬兼施

    到日施袭,雷起龙惟恐自己相貌被敌人认去,一味隐身在侧,心中打著如意算盘,不肯出手。直至敌人云集,才看出凶多吉少,大是胆寒,情知必无幸理,有心想逃,几次想劝赵金珍一同伺隙遁走,一则恐露形迹,恐被敌人看破,玉石俱焚;一则妖妇刚愎自恃,如若不允,反而不好。老是欲言又止,举棋不定。满空却已被清光布满;那威镇南疆,长得如天上金童一般,头上戴有异宝的金蝉、石生,尚未露面,莫教在空中堵截。一个撞上,必被当是妖人一流,决不放过,雷起龙越想越怕,想逃又不敢。

    杜芳蘅所传隐身之法本甚神妙,又无邪气,不易被人看出,清光专注土、木二行真气,未曾拦截。有著杜芳蘅飞遁神符,这时也还有隙可乘,并非无望,只因劫运当当,难于避免。雷起龙终以对方诸人神目如电,越发胆怯;惊疑情虚,不甚放心,换了地方,特意藏在一块丈许高的山石后面。瞥见场上妖人已遭惨败,又见妖妇惶急悲惨之状,想起旧情,老大不忍。一时心慌,不敢走出,口里却出了声,连唤妖妇过去。

    仗义多从屠狗辈,负心尽是读书人。书读多了,读出一片虚假的情义礼节,也是泯灭了真诚,才读得成玄门正宗,心无□碍。所以讲一套做一套,骗得公信之力,得以权威鼎盛,酿成不知多少恶行,假善名而成之。受害的一群都是受害于玄门正宗的讲一套之下,因为心有真诚情义。只为受害多了,形成反叛,行为残酷,却是企求情义。所以外表残酷屠狗,却有义行。归根究底,是有权威害人与信权威被害的分别,也是有情义才沦入魔道。不过魔界得势,也是压榨别人的情义,互相倾轧,必定由假好心办真坏事的一群得势,纵使三上三落。

    雷起龙从来在香粉丛中受供养,未经大敌,惊慌忙乱之中,只顾急于放进妖妇,不暇思虑。灵符神光离合虽是淡淡一片霞影微现,正值凌云凤见已转败为胜,将洞口交与牝珠司徒平防守,自己飞身助战,赶将过来,慧眼看到妖妇身形立隐,手扬处,神禹令发出青蒙蒙一股光华,罩定妖妇隐形处,光圈之大竟达两亩以上。

    虽然四外上方全被禹令神光罩住,不能移动分毫,雷起龙仍可另施飞遁神符,独自冒险逃走,也是淫孽过多,该有此劫,致为妖妇所累,却觉得多不好也有露水之情,此时急难来投,怎好意思舍她而去?

    真是情长得同生共死。那不知死活的妖妇凤娘子赵金珍还在旁厉声催迫出手。

    雷起龙吃她缠得心更慌乱,口中急喊:“敌人厉害,连我上清隐形防身的禁制俱被她制住,不能行动,如何还能还手?今日之事已是凶多吉少,只有设法逃生要紧。仙姊请先莫急,待我向这位道友求告,也许能看我好友的份上,放我二人逃走;真要不行,再拼不晚。”

    还想一脚踏两船,却不自量力,必然是两头不到岸。妖妇见圈外剑光、宝光纵横如织,霞芒万道,耀眼欲花,上面更有霞光布满,无异天罗。同党妖人已是伤亡殆尽,只卜天童还在苦苦挣扎,势已不支。妖妇心里虽然害怕,仍自恃有防身遁逃的邪法,可乘隙逃走。闻言大怒,不听分说,自施邪法、飞剑想要抵御,哪知连自己的圈子都冲不出去,回头戟指厉声怒骂:“你也是男子,怎地如此脓包?你如害怕,急速撤了你那鬼画符,放我出去和这些小狗男女拚命便了;如若不然,休怪我无情,连你一齐开刀。我带你这脓包来,无非因你喜新弃旧,薄幸忘恩,一口气不出……”

    妖妇性暴,怒火头上,出言无忌,及至说到这里,觉著存亡尚未可知,此人终是可爱,如何自吐奸谋,使其寒心?于是忿忿而上,没有往下再说去。雷起龙见她一双媚目突射凶光,满脸狞厉之容,咬牙切齿,大有一触即发,翻脸成仇之势。听得那等说法,越发心寒,又知妖妇手狠心黑,再不放她出去,就许骤出不意,突然发难,受她暗算。当时一急,忙答:“依你,依你!”

    口说着话,手指处,移动禁遁,意欲放她出去。烟光明灭,现出破绽,禹令神光已然侵入,伽蓝珠与毗那神刀立化一团金光,两弯朱虹电射而至。凌云凤人也随同乘虚冲进光圈去。雷起龙自隐身法一破,便放出许多法宝护身,法力虽然不济,法宝却多,更能护身,只是胆子更小,一味抵御,并不还攻,反求告说他出身虽是华山门下,但已改邪归正,本在海外隐居潜修。他妻杜芳蘅乃南海翠螺洲女散仙,与峨眉有交往。此次欲来摆脱情孽,受妖妇逼迫,来此相犯,并非本心。请看在他妻杜芳蘅面上,饶他一命。自愿束手受擒。将信香一焚,待妻寻来,或将我押往海外,问明所说真假,再行发落。

    凌云凤就是看不惯那等脓包相,而所说杜芳蘅,翠螺洲三字从未听过,认定下嫁这等旁门后进妖邪之徒,此女为人可知。为急于杀了此人,好用宙光盘收那土木真气。匆迫之间竟未想到此人所用法宝无不神妙厉害,怎会毫无敌意?认定妖妇情人必非善类,便用禹令神光将他罩住,又把玄都剑、火云针连同开府后新得到的法宝齐使出来,上前夹攻。

    其实雷起龙如仗所有法宝硬敌,乘隙逃走,并非不能脱生。这一苦口哀求,说话耽延,被占了机先,想逃已是艰难。但凌云凤要除他,也非短时间内所能破他护身法宝。偏雷起龙胆小害怕,虽持有仙妻隐遁神符,惟恐未必能够冲出。见凌云凤均未理,下手正急,对峨眉派号称宽大,与人为善,却定要赶尽杀绝,绝望之下,竟然轻率将元神遁走。

    其实也是阴魔严人英作祟,睚眦必报的一石二鸟。雷起龙有诬告史春娥之恨,必欲其死;凌云凤蛮横悍霸,正好顺其个性,给她招惹麻烦。先天真气把雷起龙的哀求语声拖延一下,等到入凌云凤耳中,玄都剑已绕雷起龙身而过。那灵符甚是神奇,只见一蓬金花倏地爆散,现出一幢祥霞,裹住一条人影,上下四面金花乱爆,竟将禹令神光荡开了些。

    不过要透出阴魔严人英的气幕,就门都未有。只是真要把雷起龙的元神扣下,这场好戏就真死无对证,有伙联妖邪上门生事的证据,下集就唱不下去。气幕网开一面,雷起龙元神冲出围去,电一般闪了两闪,无影无踪,竟连所有法宝一齐带了同逃。雷起龙隐形神妙,元神逃遁时机会既巧,女仙神符更妙用神速,众人俱没在意。

    凤娘子赵金珍才一出圈,不料即被一片寒霞挡住去路,那是阴魔严人英的血影神光,照得妖妇淫根深厚,所害少年男子不可数计,元气聚积不蜚,所结识的妖党又众,全都听她指挥愚弄,那堪暴殄天物。寒光照处,妖妇猛觉奇寒透体,已给法气摄形,行踪全在阴魔指掌之间。妖妇心头发慌,紧跟著易鼎、易震驾了九天十地辟魔神梭飞来。一个发出太乙神雷;一个隐身旋光小门之内,将那无数飞钹似雹雨一般打到。空中火龙钗、太皓钩也相继飞舞剪到。

    一任妖妇护身有宝,几面夹攻也难禁受。妖妇也是精于玄功变化,幻出替身。

    寒霞从后追卷过来,寒光映处反将真身隐去。替身肩膀上连受了两飞钹,受伤仍是不轻,痛彻心骨,不禁“嗳呀”一声。又即连中了两雷,护身妖光立被震散大半。装作强忍苦痛,加急飞遁;一面毒口咒骂,作出情急反噬之状,猛把身外妖光一撤,火龙钗,太皓钩跟著一绞,太乙神雷再一爆炸,替身立化劫灰,尸骨无存。

    石生将秦、李、向三女医好出来时,妖人已全数就戮,只剩卜天童一人犹与阴魔严人英苦撑。阴魔严人英将土木精气所化满空光云制住,也不逞能收去,不住笑令敌人降服免死。卜天童虽然倔强不服,最苦的是用尽心力,无法收转土木精气,脸上已带惶急悲愤之容。金蝉自空中飞降,和甄、易诸人聚在洞侧山坡之上,说笑观战,空中禁网也已撤去。卜天童知敌势太强,已几次想收法宝逃走也不能,更急得厉声怪叫。

    云凤已然抽空将那专破五遁精气的至宝两极宙光盘上的子午方位对好,将神禹令一指,先发出一股清蒙蒙的奇光照向前去。阴魔严人英知云凤必因白犀潭虐操之恨,乘机报仇。神禹令本是韩仙子之物,对旧主情夫,尚且是太上旧主,趋避还恐不及,也伤不了分毫,只是阴魔严人英不愿露白,退了下去。云凤手扬处,宙光盘化出长圆形一盘奇亮无比的五色精光,电也似飞起丈许高下,便即浮空停住。中心有一银色针形之物,针头上发出极细极密的一蓬光雨,比电还亮,耀眼欲花。隐闻风雷之声,宛如百万天鼓一时齐鸣,针头上银色光线立即暴伸,向空射去,那荫蔽全山的千百丈光云立被吸住。

    那二行真气原与卜天童心身相合。卜天童当时便已有了警兆,觉著身上一紧,似被一种极强的潜力吸住,不特一毫不能收回,似更要被往那针头上拖去。再看那弥空火云光焰,竟似狂涛倒倾,天河决口一般,被那一蓬银雨裹住,晃眼便少了一半。身子又觉越吸越紧。才知此宝威力果如乃师所云。如今自己通身均是真气环绕,再不速逃,必被连人吸去,吃那针尖银雨一裹,连元神也未必能够保全。

    吓得惊魂皆颤,忙运玄功挣脱束缚,一声怒吼,破空遁去。真气无主,容易收取,滋的一声,一时都尽。

    法宝收回在云凤手内,只是还未复原缩小,长约二尺。众人聚拢一看,盘中满是日月星辰缠度,密如珠网。中心浮卧著一根四五寸长的银针,针尖上发出一丛细如游丝的芒雨,精光奇亮。所指之处,有两小堆青、黄二色的晶砂。乍看甚是细小,定睛注视,却粒粒晶莹,更奇光辉幻,眼睛不耐久看。

    这些小晶砂每一微粒,均有无上威力,无穷变化,无法消灭。休说互相激撞,只如击散,或是对方情急,甘冒天戮,自行震破,那连串爆炸即无法收拾,便那一震之威,即使众人无妨,方圆千里内外物体休想存在,而烈火烧天,毒焰匝地,贻患更是无穷。众人见敌人宁甘败逃,不敢逞凶一震,想也因为师命严厉,此举虽伤仇敌,徒自造孽太多之故。俱觉商氏二老数百年盛名之下,土木精气凝炼之宝果是神妙。

    此砂此时虽然受制失势,外人拿它,每一微粒重如山岳。收时已化生出丙火妙用,比烈焰还热,更具奇毒,莫说摸它,常人只一接近,骨髓都要焦枯。盘针光线更近不得。石生只把手掌遥对针光所指之处,道术之士也都烤得难受。寒萼看着金蝉正经八百,不禁笑道:“想不到小师弟平日天真,一旦做了娃娃头,法力高强不必说了,连以往小孩脾气全都去掉,谈吐也文雅客套起来。真个士隔三日,便须刮目相看了。”

    金蝉只能装听不见。众人都知金蝉昔日小孩脾气,想起前事,多觉好笑。牝珠司徒平觉著金蝉虽因年幼而班行较次,但所负责任重大,身为七矮之长,将来成就定必惊人。寒萼就说师恩深厚,大方真人神驼乙休格外恩怜,终始提携维护,毕竟本质已亏,将来侥幸得免兵解,已是万幸。无论功力、法宝以及成就,哪一样也不如人。并且新近才仗这班小师弟们解围,以后多灾多难,需人助力正多,如何刚得脱因,出语便自轻薄?他是一行表率,这等戏言轻慢,终非所宜。心中不以为然,不由看了寒萼一眼。

    旁边向芳淑人既美好,又生具灵心慧舌。知道金蝉除对朱文亲近外,向不喜与女同门相聚,又不甚善词令,时为女同门所窘。见他未答,又带著不好意思神气,本想加说两句取笑。及见牝珠司徒平不以为然,福至心灵,忽然警觉。暗忖:“自己道浅力微,在外行道全仗同门随时相助。难得在一处聚首,相机结纳还来不及。何、崔二师姊背后常说寒萼出语尖酸,心性偏狭,非修道之士所宜。如何还去学她?”

    念头一转,便未开口。等把众人让进洞中,落座之后,向芳淑恭恭敬敬走向当中,朝著上面众人说道:“妹子年幼道浅,入门不多日,便奉师命下山行道,虽幸得有李师姊先进提携指点,终是识浅力薄,不知轻重。适见七位小师兄与凌师姊,共才别了多少日月,竟有如此广大神通。妹子仅仗纳芥环和下山时所赐两件法宝防身御敌。想起前路艰危,实是胆小害怕。望诸位师兄、师姊,念在小妹年幼无知,随时教训扶助,不令陨越,贻羞师门,感激不尽。”

    说罢,拜了下去。众人见向芳淑言动温婉天真,心性却极灵慧,虽功力较浅,却行事坚毅,又生得那么娇小美秀,本来谁都喜欢她。只是向芳淑好强向上,外柔内刚,被私心蒙闭。因对尊长奉若神明,唯恐不周,常惹资深同门不满。刁钻口甜,专一会哄师父疼她,两位师姊就常背后这样说她。因芬陀大师交代速去速回而不敢多言,就与李文衍等三女弄成介蒂。少却的就是诚与敬。受伤后,与李文衍同聚一洞,说话多了,才解开心结,痛知前非。适见妖人势盛,取出仙示观看,那空白之处忽现字迹。才知芬陀大师重炼青蜃瓶的契机,是专等今日悟道,才可往龙象庵领取。所以向芳淑楚楚可怜,求取同情。

    同情也是因人而施。无依无靠的乞丐纵使叩得头颅爆血,也难赢得路人一眼。

    向芳淑是金姥姥罗紫烟宠徒,同门更不满,也不敢轻贱,打狗都要看主人面,心中自有其份量。份量越高,低头所予对方的优越感也越劲,听得众人雄风高奋,万大也应承。

    兴高采烈中,邓八姑含笑缓步走了进来,随向凌云凤道:“师妹,你树下一个强敌,师长闭关,无人能以化解,你可知道么?”

    云凤闻言大惊,只当是适才收去卜天童土木精气所炼的晶沙,因而结怨树敌。

    刚开口说了句:“我收此宝……”

    八姑便接口拦道:“我说的乃是你今日所杀的姓雷白衣少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那对头乃昔年在仙桃蟑隐居,后成正果飞升的前辈女仙申无垢记名弟子。师门多有渊源。够你麻烦的呢。至迟三五日内,必寻你责问为难无疑。最厉害的是她为夫报仇,有话可说。遇见这等人和这类事,只许你设法化解,不能伤她。最好先往一有法力的同道好友那里暂住相待。”

    石生气不过,去拉阴魔严人英道:“我们行道多难!不过杀了一个刚想回头,还未脱离妖党,又是随同前来暗算的敌人,便有这么大麻烦。他与妖妇一起同来作怪,又邪气在身,更脸上又没刻字,不比卜天童还可看出一点行径,谁分得出?

    假使我们来迟,他暗害了三位师姊,莫非也能容他拉倒?我懒得听了,我们到外面走走去。“

    六矮之中,阴魔严人英与金、石二人最为情厚,纵非心愿,也不肯逆他,听得石生点出卜天童,已知其意,便随了同行。到了洞外,石生忽然转身说道:“你那清光虽然神妙,还有一点破绽。你把它放向空中,我指与你看。但我指到哪里,你便放在哪里,越快越好。”

    阴魔严人英惯扮痴呆,装出虚心老实,信以为真,将手一扬,清光便飞向空中,随著石生手指,先在高空中飞舞了一会,换了好几个方向,倏地一指洞门,清光早随手指飞过去,将洞门前一带罩住。石生拍手笑道:“现在破绽已被补好,如有什敌人,跑不脱了。”

    先前逃去的卜天童却突然在洞中出现。卜天童适才逃走以后,想起土木晶砂被人收去,不特回山无法交代,于将来成道上也有妨害。并且师长法严,向不许人违犯。虽与峨眉失和,但曾告诫门人,不许与诸正教中人为敌。失宝关系重大,不禁中馁心寒。自恃隐形神妙,飞遁迅速,便即赶回窥伺,打算明劫暗盗。只精沙一离开宙光盘,不特立可收回,还可在收回时骤出不意,使神雷爆发,伤人报仇。到后一看,晶沙仍在宙光盘内,并未取出,心里虽失望愁急,但听出敌人并无恶意,连那土木晶沙也未想要。无奈生平从未服低,想了又想,实在不好意思现身索取。守了一会,见众未觉,渐渐胆大。跟了八姑进去,隐藏室角。

    八姑拿眼色暗点,金、石二童首先警觉。石生灵慧,在洞内看出破绽,惟恐又被逃走,藉口观景,把阴魔严人英拉出,设此巧计。先与他看点颜色,以示任你如何隐迹,难逃一行法眼。再拿话将他,使他不好意思遁走。然后再与他相见,释嫌修好。邓八姑识得石生用意,不等封洞,先开口笑道:“卜道友嘉宾惠临,如何还吝一谈呢?”

    卜天童见众人齐对她恭敬,虽料是个峨眉女弟子中能手,还没想到这等厉害。

    已被说破,不便再隐,只得现身,红著一张怪相的脸,慨然说道:“我此来实是想取回土木晶砂,见无法下手,本要走了。”

    回顾清光封洞,石生拉著阴魔严人英,收了清光走进,先开口笑道:“我名石生。你中土初来,这场架打得多冤枉!你们木土真气所炼晶砂甚是高明,我们拿了去也不会用,一个不留神,还要受你暗算。不过你法力太高,又受了妖人蛊惑,不这样,没法和你交朋友罢了。休看我是小孩,师兄、师姊们全都对我好,我说的话必能办到,少时晶砂一定奉还。”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卜天童闻言,自是心喜,先前骄矜负气之念为之一扫而光。金蝉随唤:“凌师妹,还卜道友法宝。”

    云凤早已得了八姑传声相告,特意走向一旁,相隔约有三四丈。闻言立答:“道友一来,便准备好了。”

    随将宙光盘一举。八姑在旁笑道:“久闻土木晶砂神妙无穷,宙光盘子午神光线威力也不在小。卜道友固是法力高强,运用由心,但此宝已被太阴元磁真气吸紧,卜道友须运玄功强行收取,始能摆脱。凌师妹又是新受此宝,恐怕运用不精。到时盘上神光一个禁制不住,不问出于何故,均易毁损此洞景物,岂非无趣?

    为防万一,莫如待我试照原质收取了来奉上如何?“

    拍完马屁,也要显的颜色,莫教人看扁了,那可不是怕马屁,而是卑躬屈膝了。卜天童天生特性,闻言暗忖:“我那土木真气,因受宙光盘本命克制,所以复了原质。只一脱禁,就我不暗中运用,也必化成二行真气。再说原质晶砂和盘中子午光线差不多,都比真火还要热上千万倍,金铁沾上皆化,外人的手如何取法?”

    素性真诚,本想说可去外面交还。继而一想此举出诸对方,与我何干?既出大言,当有实学,乐得就此试她功力深浅。但见一片祥霞微微一闪,八姑人已不见。只见冷荧荧一团栲栳般大的银光突然出现,先环洞绕飞了一匝,倏地缩小,急如流星,往宙光盘中那根子午神针指定的一小堆土木晶砂上罩去。

    这时宙光盘在云凤主持之下,已然长大到四尺左右,银光圆径也有尺许。虽然因针光上太阴元磁子午神光线被云凤止住,吸力仍是强大,晶砂仍在针头所指之处未动。但也随同宙光盘长大了好些倍,每粒约有半个绿豆大小,粒粒晶莹,已然射出奇光,似欲流转。银光眼看落向针头之上,忽似有什么警兆,电也似离盘飞起。

    卜天童忽见银光两起两落,以为土木晶砂奇热难禁之故。方暗笑她不知进退,猛瞥见盘中晶砂忽似星群跳动,急飞电旋,精芒越强,似要离盘飞起。银光仍是原样,正往下落。知道不妙,忙喝:“诸位道友留意戒备!”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极轻微轰的响了一下,银光已第三次离盘飞起,盘中晶砂全数失踪。卜天童百忙中侧顾,众人全都照常言笑,神色自如,自己空自大声示警,竟如未闻,只金蝉笑答了句:“无妨。”

    紧跟著,银霞略一闪变,八姑现出身形,手上却多了一把晶砂,外有薄薄一层银霞包住。卜天童不禁大吃一惊。忽又觉著张惶贻笑,犯了平日好胜习性。暗运玄功真气,往回一收。初意仍只想略挽颜面,惟恐毁洞伤人。仗著此宝独门秘传,神妙不可思议,又与其本身真气相合,如磁引针,收时应是捷逾闪电。但由本质复化气体时,好似一个极猛恶的大地雷,药引已燃至中心,吃外皮压紧,郁怒莫宣,得隙即出,忽然爆发,威力至大。纵能由心运用。这一收一发之际的威势,仍不能禁其发泄。

    卜天童打著浅尝辄止,只要对方稍微受伤,或是措手不及,惊慌逃避,立即停手。哪知连试了两次,似被一种极大潜力隔断,收不回来。八姑竟如未觉,反用另一手捏起一粒,笑对向芳淑道:“师妹,你还不知这土木真气精英凝炼之宝有多厉害。就这小小一粒,卜道友如以全力使其爆炸,方圆百里之内齐化劫灰。

    并且此宝越小,发时威力越大。“

    卜天童见八姑明知自己在收,故作不觉,内愧之余,不由又起童心,暗中加增吸力,直到施展全力,毫无用处,方始心悦诚服。见八姑含笑望着自己,红著一张怪脸,笑道:“我生平从未服过输,今日真佩服你们了。”

    八姑借此给他一点做诫,不自行叫破,要听他服输。卜天童衷心佩服,把平日骄矜之念完全去尽,不复再存暗斗之心。依言行法一收,八姑手上所托晶砂立化成青、黄二色的精光彩气,朝卜天童射去。

    众人见那二行真气虽吃八姑雪魂珠制住,所化光气细小如指,但是精芒电射,甚是猛烈,离手便发出轰轰之声,震得洞壁都在摇撼。就这样,声势已有如此猛烈,如被骤然发难,事前一无戒备,岂不全洞皆成粉裂?可是一到卜天童身侧,便即无踪,收势甚速,晃眼收尽。

    这里才事了,阴魔严人英却从附驻凤娘子赵金珍身上的摄形法气传来讯息,妖妇陷入形神俱灭的险境。

    第百四十二节淫揭玉碑

    妖妇赵金珍乘乱逃过凌云凤诛戮后,一直隐伏洞侧山石后面,运用玄功藉以养息,见女殃神邓八姑来到,吓得亡魂皆冒,立化一道邪烟遁走,飞遁极快,却为卜天童新识不久的干神蛛所见。

    干神蛛是麻冠道人司太虚门人,伏伺姑婆岭侧,安心为结纳峨嵋门下,本心想乘卜天童占上风时出场解围,劝其速退,见好就收,不料一会便见土木真气笼罩全山,使出最后辣手,却连师门至宝也吃人收去。欲寻天童劝说,却见邓八姑入洞,凤娘子赵金珍由洞侧飞起。干神蛛见妖妇受伤落单,当然不吝惜打落水狗,立纵遁光追去,不觉追入巫峡乱山之中。妖妇想起前面峡底有一老相好,被困在石洞之中已有多年。

    那老相好乃石仙王子石元真的内侄,名叫庞化。妖妇知此人性如烈火,乖戾无比,以前本不喜他。只因他身具异禀,法力甚高,虽然好色,并不常与女人交合,不似别人纠缠不清,将来可以利用,因此应酬了两次。庞化不知就里,还当妖妇与他真个恩爱。不久,庞化便因以前作恶太多,被秦岭石仙王擒去,囚入这里巫山神女峰后峡谷地穴,紧闭在内。

    此乃石仙王关临昔年入赘石家时,修道之故居,移居陕西秦岭羚峡仙府后,不舍废弃这发祥之地,先由乃子石元真居住。石元真夫妻生下一子一女,子名石完,女名石慧,才得五岁,原是双生。吃召往秦岭,只留下小姊弟二人。石仙王令庞化从旁照看两小姊弟,藉以虔修悔过,用太阴如意仙索把庞化捆住。那如意神索威力神妙,被它捆住怪人,只要越过界限,周身被仙铁丝勒紧,深嵌入骨,痛痒难禁。一离洞三步,立发阴火内燃,成了灰烬。

    昔年所结妖党得知底细,前来加以蛊惑,庞化渐渐故态复萌。日前托人带话给赵金珍,说困他的五根神线已有破法,但是洞中还有两小姊弟法力渐高,决不容他逃走。他不敢对这两小孩暗算,引出杀身灭魂之祸,向妖妇求引援手。妖妇因石家难惹,因而得信并未照办。此时急难往投,正可将计就计,将干神蛛引入洞中,激其出手除去。

    妖妇飞来时,正值怪人强忍苦痛,带了身上所绑神线,不时去往洞口探头外望,正在切盼。五色烟光一冒,妖妇便被裹去,无影无踪。干神蛛晃眼追到。遁光过处,原作土穴掩蔽的藤草、土石全成粉碎。穴底又深又黑,洞径更是曲折异常。干神蛛循径急追到近尽头处的大片广场园林,便见右面壁上有一大洞,飞出庞化,一个非僧非道,装束奇特,头上乱发虬结,身材粗短的怪人。

    怪人庞化怒吼一声,扬手一片白光,先将全身护住。紧跟著把腰间一个鱼皮袋取下,往外一甩,立有一股火花激射而出。那火星俱只米粒大小,每粒均带有一层深绿色的光焰。初发时,只有人臂粗细一股,飞出丈许,便互相激撞,互相挤拥排荡,一撞即行爆裂,炸音宛如连珠密雷。由此一变十,十变百千,纷纷化生不已,晃眼便如狂涛怒崩,涌向前来,越来越密。晃眼工夫,火色也由红转白,由白转成浅碧,夹著大片轰轰隆隆万千连珠霹雳爆炸的巨响繁喧,密压压由上下四外六面往中心追来。干神蛛身外成了一片火海,威势甚是惊人。那爆炸冲击之力却是晃眼加盛,其力至大,几乎使人禁受不住。

    干神蛛身上白影倏现,突然往外一胀,立生反应。无量火焰星花自相激撞,轰的一声震山撼岳的巨震,身外的烈火立时红雪倒崩,往四外坍去,面前立空出一大片地面。身外石火虽被荡散,并未消灭,正由分而合,晃眼化生密集,重又围涌上来。怪人除白光护身外,又放出了两道墨绿色的火花,与白影相持。忽听一少女口音叱道:“你袒护妖妇,与我无干,不该偷我石火袋用。休说消耗灵火,便将我姊弟布置的花园毁去,也不与你甘休呢。”

    少女语声才一入耳,火光倏地由碧而白而红,由密而稀,变化绝快。就这光色微一闪变之中,那一大片火海已全化为乌有。一个满头银发披拂两肩,年约十五六岁,容姿美秀,肤色如玉,赤著双足的白衣少女,手中拿著怪人腰间所挂曾放大量烈火的鱼皮袋,正转身往门里飞去,一晃不见。忽又见一白眉巨目,身穿黑衣,面容丑怪的瘦矮小孩,怪声怪气急喊道:“原来你骗我,这来的是好人,不是妖怪。姊姊不帮你,我也不帮你了。”

    双臂一振,立有一片墨绿精光将身护住,双足一点,便往火光中飞去。伸手一抓,便将两道墨绿色光华收去。怪人见白影电驰飞来,一声怒吼,飞身便往门内逃走。干神蛛如何肯舍,立即跟踪往里追去。进门便见一所陈设富丽广堂,壁上现出一座穹顶圆门。这是石仙王用来遇敌藏身和诱敌人伏的八层禁法,怪人前些日刚用花言巧语哄骗两小姊弟,把所传封闭全学了去。

    干神蛛不知是计,急于擒敌,往前冲去。里面也是一所广堂,陈设形式均与外层相同,面积却小了一半。对面壁上光影变灭中,似还见有人影一闪即隐,越认为所料不差,忙即追入。似这样,接连冲进八层门户,前面壁上除怪人外,并还同有妖妇。哪知到了第九进室内,反倒无了影踪。

    当地乃是一个六角形的石室,宛如是用一块三丈大小的极好翠玉凿空而成,除正面入口外,通体浑成,不现一丝缝隙。陈设却极简单:左右两旁各有一白一黑,形似蒲团,大约五尺的玉墩。当中一具五色斑斓,非金非石的丹炉。忽听怒喝声似由石壁中发出,便朝迎面壁上冲去。方觉坚逾精钢,与头几层石壁不同,室中埋伏已然发动。眼前一花,大片墨绿光华将全室布满,当顶压下。同时耳听小孩厉声大喝:“动不得,还不快退出去!”

    干神蛛话未听完,光已下压,其重如山。跟著脚底一空,现出一个光华耀眼的深洞。没料到埋伏在上,骤不及防,虽仗著白影护体,人未受伤,但那一压之力,竟不及抗拒,立被压低丈许,陷入地面之下。猛又听到小孩在上面喊道:“你这个坏女鬼也跑不了,快滚下去送死!”

    那是石完发现怪人与妖妇合谋诱敌,违背乃祖石仙王之戒。石仙王因一双孙男女石慧、石完全部生具异禀,赋有特性,将来仙福也至厚,以自己所习虽非左道,也不是玄门正宗,如令随侍在侧,至多修到地仙,似此美质,未免可惜。加以再过数十年,便是四九天劫,自己能否避免,尚不可知。再者穴内有玉碑,便令慧、完姊弟住在看守,也许将来巧遇良机也说不定。便连碑带地穴一齐封禁,不论仙凡,俱都只能入而不能出。此外,只有孙儿女所用飞剑、法宝,原是万年灵玉精英所炼,一旦误入,尚能仗以防身免害。

    庞化擅自移动后层禁制,将干神蛛压入地穴之内。石完心中大忿,一赌气,用家传法宝将妖妇掳住,就势掷下。百忙中看见上面已经合拢,成了一片极厚的翠玉坚顶。一道墨绿光华,内中裹著一个女人影子,手舞足蹈,流星一般往下射落,出正是妖妇。

    干神蛛慌不迭用白影开路,运玄功待往上冲,连冲了几次,只冲得墨绿光焰似雨箭一般当头射下来,事后翠壁依然完整,纹丝不动,上下四外也是极整洁晶莹的翠壁。再看下面,深约三十余丈,地方比上面大得多。当中立著一幢红、白、墨绿三色交织的精光,矗立当地,光焰万道,四射如雨,照得合洞通明,却高只十丈。三色光幢之下尚有光雨射不到的空地。

    干神蛛由上面绕飞,避开正面,朝穴底处飞去。落地一看,那光幢上三色精芒耀眼欲花,甚是强烈,不可逼视。知那个光幢必是禁法中枢纽,稍微触犯,立即发难。绕著光幢,上下飞驰,瞥见妖妇一条淡影在光幢侧下面空处一闪。妖妇本来她缩身洞顶一角,洞壁角光雨不及之处,仗著壁色墨绿,又多花纹痕印,淡影往上一合,本来未被看出。因干神蛛在那共只数十丈方圆的地面飞行迅速,妖妇为恐察觉,心内一慌,往侧一闪,打算绕出光幢之外,贴地飞逃。干神蛛白影立即照将过去,展布开来,晃眼化成十来丈一片光幕,兜罩下去。

    妖妇惊慌失措,只顾避那三面兜罩的白影,忘了身后那幢三色奇光这时正在爆发。两下一凑,那三色光幢忽然暴胀,三色精芒一齐旋转,看去好似大小千百层云光漩涡,分合不停,中间迸射出无量三色芒雨,把妖妇立卷了去。三色奇光也上冲洞顶,四外也差不多均在精芒光雨环射之下,轰轰之声,与精光上射击石之声混成一片,声势猛烈,甚是骇人。

    干神蛛在白影环绕之下,也被光旋吸住,四外三色精芒,电雨一般朝白影激射上去。正在强力外挣,挣脱一层,又是一层环涌上去,其势绝快。光焰交织,芒雨丛飞,奇丽无伦。白影越强,光焰电漩声势也越猛烈,所幸人未受伤,还能抗御,也未引发地水火风等等巨变。只是脱身不得,已能上下左右移动,不似先前紧附当中心一味苦挣。

    紧跟著妖妇被一团旋涡云光吸住,急转变幻,缓缓由右下角斜移上来,到了干神蛛先前陷身之处,方始停住,依旧疾转不休,只没干神蛛的快。光幢上面也起了变化,先是中心光云杂沓,四外合拢,将妖妇包住,现出个一丝不挂的赤裸女体,雪白娇嫩的宛如一朵出水芙蓉,线条柔美,更滑如凝脂,赤条条的在光云中挣扎,越挣光旋越强,渐渐无力。在旋涡中风车般急转,仍然散发著淫荡艳女的魅力,活色生香、千娇百媚。

    一双长条形的春荀乳房,硕大饱满,耸挺而不坠,巍巍颤颤的向酥胸前直射,配上葫芦般窈窕的纤腰,体态妖娆,再加上这美丽倾城的绝色尤物有著天赋的骚媚姿态,危机中也摇曳生姿,成熟动人,扭出火辣辣的淫艳性感,夸张著那毛茸茸、极其浓密的阴毛丛,显示她的性欲非常旺盛,两且欲望极为强烈。

    就在这四外云光裹紧,往上一包之际,阴魔血遁闪来,化出冯唔外相,把这风情万种的迷人荡妇猛然的从背后揽抱,把硬梆梆的魔屌顶在臀罅上,护入先天真气,不使云光束箍压入。那散发著骚气的嫩肉上被轻轻一触,就像是受到电击一般,整个人立即就崩溃,花枝般的腰身立刻微微地颤抖起来。妖妇回头一望,见是朝思暮想的小冤家,不由秋波转送出双弯凤目,眼角里尽是娇滴滴的万种风情。在这生死一线之际,喜见爱郎护持,冶艳妩媚中显有凄婉哀伤,隐隐带著一种荡人心神的异样魅力,勾魂摄魄。

    阴魔冯吾在梨花峡妖洞因此妖妇赵金珍修为高,威信强而未施煞手,却在众香国里,未尝单独淫会,欣赏得此妖妇的天心媚骨。今朝乘人之危,即使淫海纵横,也色授魂予,欲火升腾,移上魔手揉搓著她那垂吊在胸前剧烈晃动的一对豪乳,更觉到柔软的玉乳在掌心震荡,一阵强烈的电流从乳晕传来,酥得恨不能全身投入,用力揉搓得五指收紧,深陷绵堆内。

    妖妇也被揉得仿如电殛,传来阵阵电流,不断地冲击著她那天生媚骨的胴体,通体舒畅。乳蒂搏动起来,并像火一样燃烧著,扩散出整个乳房都酥麻起来,像被火燃烧一般的发热,并渴望被用力的搓揉。一对娇挺怒耸的娇软椒乳,在阴魔冯吾的淫邪抚摸揉搓下,让她原本惊呆了的娇媚粉脸变得淫荡妖魅,美眸中闪烁著一股醉人而狂热的欲焰,楚楚动人的绝色妖妇丽靥绯红,春情似火,欲焰难耐的轻哼细喘,樱唇忍不住嗯哼出醉人柔腻的娇吟。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伏,像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娇挺的乳峰随之颤动,更被抚捏揉搓得酥麻酸痒,给挑逗得浑身虫行蚁咬,在提醒著她的性渴望。胯下这妖妇果然是个骚婊子,已经欲火焚身,内心感到火热。

    欲念狂涨下,灼热无比的娇美胴体瘫痪乏力,弯腰挫臀,却又彷佛通了电流似的奇痒难忍,下意识地夹著巨屌,摇摆著酥软的丰臀,澌磨晃荡。哪高高上翘的粗热屌茎,正好顶在她那隐秘的耻骨狭间,上托屄口,感到了她双股之间已是热浪宣炙,咻咻的吐出热气,湿气袭来,阴唇都很胀大。煎熬的□津泊泊流出,更是沾满了毛发。这个性欲特别旺盛的女人,在危如垂卵之际,也大发特发其骚淫,渴望巨屌的搔痒,渴望受到恣意的蹂躏,伏于玉碑之上,两股竖起来猛烈的向后挺动,已经迫不及待要把魔屌吞噬,给痒得难受的骚屄止痒。

    「滋……」的一声,魔屌从臀后后插入屄穴,觉到这个骚娘子的屄道狭小紧窄,异于常人,却又弹性其宽,在□津汹涌下,任粗硬长挺的魔屌直插到底,把幽深火热的滑软阴道塞得又满又紧。究竟还是空前未咽的巨物,任骚婊子怎经砥柱,也被撑得电传炙焚,直闯灵台,连搓著乳球的手掌及贴压丰臀的腿腹也觉到那强烈的绷紧。

    就是这阴阳二气交沟的瞬息间,只听一声极清越的裂石鸣玉之声,光旋散处,当前现出一座色作翠墨的古玉碑,只碑顶冒起。围堵身外的三色精光仍往上升冲,光射之处,那质如翠玉的洞顶已渐渐消熔,陷了一个大洞。碑顶以下光云尽敛,看去甚是莹澈朗润,浮辉四射。碑形更奇,宽约三丈,厚约一丈,高达十丈以上。

    顶中心一个丈许大小圆洞,两旁处不少符篆已全隐去,留下刻著的不少字迹,乃石仙王最后所留。

    说此碑是神禹治水前镇压八荒、永奠地轴的一块灵玉神碑,碑上三色灵焰厉害非常,每逢子午二时,焰光大盛,一被卷入光旋之内,形神俱灭。石仙王以道家元神了解罡煞之气,知玉碑中心洞内藏有一灵玉精英结成的胎胞,中贮玉实两枚。应得玉实的人来到,玉胎立破。修道人采得,必须当时服用,否则玉实胎外元气见风即坚如精钢,非太乙精金所炼之宝莫解。服后按照玄门坐功运行,不特增加道力,再加年余修为,便能抵御奇寒酷热,水火不侵,还能抵御最厉害的两极磁光与地底元磁之气。运行愈早愈好,决不能过十二个时辰。否则,不特要受许多苦痛,并还减去不少灵效。碑上隐去的篆文,并未指明是谁。禁法全解后,只剩碑顶三色灵焰,将百尺洞顶坚玉熔化,穿一大洞,方可出困。

    碑上圆洞内里向上凹起,顶中心悬著一团青气,还有丈许来高。阴魔冯吾知是碑文所载那外包真气、内孕玉实的灵玉胎胞。气团有五尺方圆,难知玉实大小。

    用先天真气将它紧密包住,形如半月往气团上一合。丝的一声,气团立破,四下飞射,力猛异常。就这样一仔肉虫在先天真气保护下,还被那爆散的真气震得荡了两荡,堕入凹洞内,不禁吓了一跳。尚幸真气只破裂时一震之威,一散便已无力。同时所包没的玉胎也已现出,只是四五寸大小一枚玉球,紧附顶上。

    又是锵的一声鸣玉之响,玉胎倏地分为两半,自行坠落,入手微温,又轻又薄,隐闻一股异香。但见里面蟠曲著十几条青白二色、形似血络之物,盘到中心,有寸许大小一个圆形的玉卵,形似流质,又似浓缩的气体。内中脉络直通断处,隐隐透有青气,觉著清香袭人,神智为爽。先天真气审描,知是一阴一阳,得二五交精之气而出,平衡阴阳法体。

    阴魔冯吾也不把阳卵交妖妇,以先天真气采阴存阳,就势一吸,一股甘芳凉滑的浆汁往口中射进,一吸立尽。留下两半枚玉壳比纸厚不了多少,但是坚硬异常。通体大片青白斑晕,加上和猪脑一般的血丝,玉色晶莹,宝光外焕。

    这时碑顶精光犹是向上冲激,势越猛烈,映得合洞通明。猛听外面洞顶轰的一声震天价的大震,无数天花异彩一般的小星疾如暴雨,环著玉碑四外倾泻下来,势极猛烈,跟著眼前一暗,适才繁响顿寂。三色精光冲出一个巨洞,上面已有亮光透下,干神蛛得以逃脱。

    自从灵玉胎胞一落,玉碑已复原为一块极高大的浑成美玉。一仔肉虫躲入结孕灵胎之碑洞内,火星光雨并未溅著。阴魔冯吾就地施运透体大法,借妖妇赵金珍的阴体化阳卵灵汁,纵欲荒淫。魔屌一经挥动,才觉到被夹在名屄雪蛤蜜蕊之中。

    雪蛤蜜蕊之佳妙处是具备「有事即应」的性能,能随著男性的阴茎大小,自由自在地伸缩,构造相当精巧。花芯的位置也不太深,经过适量抽插后,花芯瓶口会突然大开,将龟头紧紧衔住,并且缩紧。而大小阴唇也如蛤蚌的硬壳一开一合,表演超级吸功。因阴唇的优生,拥有蛤蚌阴户的女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翘嘴唇。

    阴魔巨屌威猛超卓,火烫的几把名穴撑裂,即起反应,无内偏于博则弱于精,花芯、阴唇的箍吮力只是泛泛,所以在梨花峡妖洞的群肏,并不突出,其特长是能对各款残屌都大小通吃,不致受得粗长硬屌而适应后,弱小废屌则有如躺进汪洋大海之弊,堪称普渡众生,所以裙下逐屄之臣多如过江之鲫。只惜长于适应则弱于持己,因以箍咂力弱,总是到喉不到肺,自身享受无多,才凶蛮暴戾。非冯吾无以慰屄,却在群体中分润不足。今夕何夕方得独噬魁屌,才可直撑心怀,那能不一经挑逗,便一发不可收拾,全然无法压抑那放浪的情态,呼出「格…格…」

    浪笑,极其娇冶骚浪,听者销魂。

    名屄之外,这骚娘子的娇媚骚态也迥非凡响,非单肏独奸也无从表现。凑贴的阴唇紧紧勒束茎根,由那天生紧窄的膣壁箍住粗壮的屌茎,不断地蠕动、挤迫。

    不知不觉之中,夹著丰臀向粗长的魔屌紧紧地逼过去,紧贴著它,挤压著它,弓起身体使劲摇晃,只渴想著男女交合时那美妙无比的欢乐,不停的一圈一圈地扭旋,更淫荡的叫著:“我是一个荡妇………用力插我………肏我……给我高潮…

    …“

    那深入阴道内部的龟头被荷包口的花芯紧紧包裹,却像伸缩自如的蛇头,不停地跳动,点击著那敏感的花芯蕊心。这骚娘发出一声娇酥满足、淫媚入骨的娇啼:“哎……………………………”

    那种娇喘细细的嗲态,确可令淫侣如痴如醉。屄内深处每一个角落和皱褶都被巨硬的魔屌塞满,屄窟内的柔嫩膣肉有如层门叠户般,一层层缠绕著那深入的魔屌,不停地绞著,拼命地扑向性欲的火焰,去享受研磨所给予的性趣,搔痒感渐渐化作一股热流,兴奋得这淫妇不住地叫:“爽!啊!爽!……啊!你……肏我!!肏得好爽!……好爽!”

    屄道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死死地缠绕在哪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魔屌,原本异常丰厚的阴唇被撑的成为薄薄的一层,紧紧勒在粗壮的茎身上,完完全全包覆著,扎扎实实不留一丝一毫的空隙。一个回抽更是吸力十足,悸动的快感传遍这骚娘周身,紧含魔屌肉茎的湿暖膣肉紧紧吸吮著入侵的粗大龟头。阴魔也觉到快感由龟头前端扩散,激起粗大魔屌的占冲和征服的野性,火热地急插狂刺,每冲都直闯花心。

    迫贴的摩擦及花芯的压迫,击出阵阵蚀骨销魂的快感电击火撩般立刻冲击全身,酥麻得欲淫驱融化。排山倒海的侵袭之下,一瞬间就崩溃在前所未有的高潮,全身打颤。小洞天深处爆发出汹涌无俦岩浆,热腾腾的滚滚冲喷而出,又骚又痒的震动得全身发软,享受著平生初遇的性趣。丢精的美妙快感已彻底占领了她的身心,只能张大樱唇发出阵阵淫媚忘情的淫叫:“哎唷!……美死淫妇了……

    好人……大肉棒哥哥……咯咯……我要泄了……要死了……啊……你太强了啦…

    …啊……死了……啊…………“

    无奈乐极生悲。她的淫孽缘攀对阴魔冯吾的混入魔宫有著极佳的利用价值,可说象齿焚身。魔屌的坚硬长热远在她想像之外,在湿润紧凑的屄洞内不住地脉动鼓胀,渐渐胀大起来,抽插的动作更不断加速。这骚娘的子宫受到火辣的激情狂潮所冲击,被顶得又麻又酸,被撑裂似感觉让她身体酥酥酸酸的频频耸动,把屄户磨得急快。魔屌项茎随屄舞节拍激烈跳动,擦得花芯颠震,肌肤弹跳强烈,乳香云涌,咕啾咕啾的淫水涛声从紧密的屌屄间响出。

    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吸了出来,花芯深处涌出大量热呼呼的□津泡著热炽的龟头,又轻松又充实,如醉如痴的迷溺在那阵阵强烈至极的插入、抽出所带来的销魂快感中婉转娇啼,紧贴住魔屌摆臀拗腰,无法自主。可是稍稍扭动了屁股,让奢大龟头在花芯深处画了圈,那柔若无骨的娇软玉体又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立刻电击般的颤抖了起来,快感强烈得让这骚娘呻吟慌叫:“不……啊……

    不……喔喔……“

    越叫越令那在温暖的屄穴中的魔屌变得越来越坚硬,更唤起阴魔冯吾的雄性侵凌,疯狂的深深强插,插得这骚娘全身发抖,穴心火辣的乱跳,更加强烈的酥酸快感,如电流击中脑门,眼前一阵金星飞舞。积盈的欲火燃烧得阴蒂也若爆炸开来。全身一震,穴壁失控的收缩,波浪般旋转地蠕动,却使她的快感得到空前的满足下,狂喘的樱唇泄出声声急促哀啼,更令阴魔冯吾血脉贲张,迫切的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深插,一次比一次更狂的猛烈冲刺,直深插到她的灵魂深处。

    狠肏之下使她陶醉的秀眼紧闭,娇躯扭颤,不住的浪哼,一波又一波高潮来临只能以一阵又一阵急促的娇啼狂喘呼应,屄道膣壁内的嫩肉更狠命地收缩、紧夹,失去控制的跳动,久经淫肏阅人无数的这浪货居然有情不自禁的冲动。阴魔冯吾更狠狠地连续在她的屄穴顶插,那豪放粗野的冲击强烈而又深刻,每一次都直达闯花芯,直把她插得嗷嗷乱叫。花芯深处被磨得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玉体在高潮不停的侵袭下,不由自主的像麻花糖似地发疯地扭动。心魂俱震,为强烈的高潮排山倒海淹没。

    原本火热的茎身变得更加滚烫,更快速而有力的抽动。猛烈的攻击插得浪妇尖声大叫,花芯开始麻痹,烧了又烧,越来越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冲击著她的全身,娇躯颤抖的开始剧烈,黑色的闪电在她的脑门里爆炸得灵魂若要出窍,无法控制自己,娇媚的淫荡呻吟变成无意识的“啊!啊!啊!啊!”大叫,一声高过一声。在狂呼乱叫的高潮中,花芯也若被捣散了,几乎要溶化了。粉臀不断痉挛,猛烈颤抖,被这强烈的、经久不息、最原始最销魂的刺激牵引上男女淫乱交欢的极乐高潮。

    阴魔冯吾更觉兴奋,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屄穴的膣肉随著屌茎的每一下抽动而窒息般的痉挛、哆嗦,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全身乱窜,刺激太强烈了,闪电在眼前炸开,电流直击身体的每一个末梢,爆炸般的眩晕冲击全身,视野也开始变得朦胧,声音可约有点异样、显抖著,充满性感、淫迈,就像惊心动魄的叫

    著:“啊……咯咯……好人……小淫妇要死了……被大肉棒插死了……啊……浪

    货要泄……泄了啊……“

    耳闻哀叫,阴魔冯吾挺刺得更疯狂,加快冲插的磨擦,不住重重的冲顶著那最敏感最脆弱的花芯。每一下深锉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著高潮的重击,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把她带上极度晕眩的欲境,全身骨节酥麻酸痒得几乎快要松散开来,声嘶力竭的淫叫。被肏得淫水几乎流尽,淫唇肿如肉包,忍不住强烈的快感,又立刻晕迷在旋涡里,被肏得欲仙欲死,已经爽到浑然忘我,整个人的脑子还在麻□状态。从深遽的子宫深处射出淫滑粘稠的阴精,整个人陷入疯狂状态,在强烈的高潮中,几乎失去意识,叫声也越来越尖,越来越销魂,是魂魄出窍的征兆。

    魄散难收,任冤魂飘荡可致阴谋败露,屌茎变得坚实灼热,转为慢慢的滑动,啜吸著泄出的阴精,把这股性命交修的元阴全部吸入,修补著自身体内魔种,也像是要把子宫拉出来。屄屌贴触处传来的奇趣令她全身虚如空壳,酥淋的快感使得意识开始模糊,意识也有点模糊不清,虽然高潮依然不断地涌来,也只能用鼻子发出轻微的哼哼来回应淫侣的勇力,在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连声音都似随著泄身而绵软无力,含糊不清的浪叫声虽然在喊,却是有气无力

    ,呼叫无音。这猎物到此时已经藩篱尽撤,无可防御了。

    阴魔冯吾更加使劲,吸力更加猛烈,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机会。赵金珍在剧烈的泄身后,在快感中好像连骨头都完全麻化,只剩下一团湿软的瘫泥,不停的在抽搐著,但又烫又热的阴精仍是直射不停。泽竭则残,非善渔之道。阴魔冯吾邑注火烫的玄精入替,射入了那正欲仙欲死的子宫深处,便于鹊巢鸠占。赵金珍感到火热的精液射进子宫,被灼热得如遭电极,花芯被异样的热流笼罩。

    涨满热燥的强烈刺激在这美艳淫女的花芯里不断地轰呜,炸响,变化成一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从下体直窜而上,奔涌丹田,火烫得能化钢炼柔,流窜会阴,钻上背脊的中枢穴、神道穴,汇到顶门的百会穴聚集,再分化入众窍百脉,顺经脉贯注全身每个穴窟,充实得每一个细胞都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得酸麻酥痒,像有无数火球在爆炸,每个毛孔都被火焰冲了开来。

    赵金珍被热流烫得发出尖叫,爽到了极点,已经被完全烧化了,元神也被玄精的充盈灵力三魂七魄驱附阴精,泄出花芯,为阴魔冯吾所炼化。

    第百四十三节蜘蛛凄怨

    阴魔冯吾淫噬妖妇后,飞身穿上藏碑的玉室,见室门外两侧现出两条半圆形的甬道,门内似是一间广大的圆形洞室。地穴经碑顶精光一震之后,所有内层禁制全解。环绕著圆壁有青、白、墨绿各具一色的三座门户,宛似画在壁上,隐蕴奇光。三门本极高大,每门相隔约有三丈,除当中墨绿色玉门正对藏碑的玉室外,左、右二门对面俱是甬道墙壁。这时左边青门已开,内中穹门厚约两丈,自内发出男女争吵喝骂之声,并有三色奇光飞舞映射,迅速如电。阴魔冯吾神光扫描出室作半圆形,约有三四丈方圆,另一头有一小圆门。外头甬路曲折回环,大小歧出甚多,纵横交错,便隐了身形,轻悄悄掩将过去查看。

    原来怪人庞化遍寻妖妇不著,石完有心气他,故意在庞化旁边和乃姊述说前事。庞化听得石完说已将妖妇掷下地穴之内,更情急暴怒。石完分明看出怪人满面怒容,只是性更猛烈,说得更凶。不特说妖妇元神落下时哀呼救命,如何狼狈,并说怪人又妄动禁制,非向祖父告发不可。

    庞化为妖妇来时之言所惑,事后想起乱子太大,正在忧急愁烦,哪里还禁得住刺激。知道这地室只石仙王爱孙心切,留有两道灵符,以备万一出入之用。为今之计,庞化只率一不作二不休,立逼两小姊弟分出一人,带同两道灵符下去,要将妖妇救出。明知石仙王防他忘恩反噬,对两姊弟各传有防身法宝,决难伤害,竟把前师阴阳叟所传颠倒迷仙五云网,分向石氏姊弟飞来。因恶贯满盈,神志已昏,恨到极处,也不顾昔年曾向石仙王立过重誓,一经违势以此法宝伤人,当时便遭惨死。阴阳叟所传邪法,另具专长,极为阴毒。顿时满室彩烟妖光,一片粉红色中杂有五色彩丝,怪人身形已隐。

    阴魔隐身闪入时,石氏姊弟已被妖光罩住,在青光环绕之下,挣扎不脱,立处现出青荧荧碗大一片寒光,是石火神雷将发未发。猛听一声惨呼,飞来一个蜘蛛形白影,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扑,凶猛残酷,从来未见。少女已乘乱冲离烟光,但门有禁制,只能藏身壁内,不能脱出,由石中发出喝声:“完弟快逃,留神妖物!”

    青光先隐,石完已然见机先逃。同时又听怪人一声怪叫,满室粉光彩丝忽似潮水一般往前退去,为阴魔冯吾收回颠倒迷仙五云网。慌乱中谁也料不出是谁出手,但见室中重现光明景像。怪人已然倒地,身上多了的一蓬极淡薄的灰白色影子倏地闻声飞起,朝少女发话之处扑去,因人隐石内,无法攻入。

    怪人头上忽冒起一个赤身小人,满身烟光,待要离顶飞出,怪人先前乃是假死。白影神速异常,电也似急飞扑回来。那小人慌不迭想退回去,已是无及。又是一声惨号过处,怪人手舞足扎,尸横就地,头脑全空,当顶陷了一洞,为白影盘踞。少女在壁内显得惊慌失措。

    这仔生姊弟美丑悬殊,不类同胎。阴魔曾在峨眉见过关临,因见其体质特异,曾暗施先天真气透视基因。因是玉碑幅射冲刷所致,有顽石精灵之寄,男女定必如顽石的奇丑怪异。看到石完基因吻合,石慧相貌基因样样不符,更是龙凤胎的必孕不同卵,鲜有同父。先天真气渗入壁内,分析父糸基因,竟有著紫云三女的水濑特性,所以别有韵味。

    淫心一动,可就把石仙王不当一回事了,只惜金、石诸人说笑之声已隐隐传来。那是洞中玉脉通连,原一奇景,禁制一停,便能听出老远。石慧由壁内勉强奋力通行,夺室而出,已到达门的附近,只一出门,便可遁入石内,不料仍被警觉。干神蛛却抢在头里寻到,盘踞怪人头顶陷洞的白影也一闪不见。

    干神蛛见石慧慌慌张张迎面冲出,往顶壁上飞去,便立由室中飞出,匆匆向随后赶来的凌云凤说了两句话,便自追去,神情似颇匆促。云凤便守在当地。阴魔料石慧难逃蜘蛛毒手,也是危才有机,即附身随行。才出石洞,迎头又遇见金、石诸人剑、宝合运,浩荡拥入。

    金、石诸人本在秦寒萼洞中,与卜天童谈得高兴,忽有人前来求见。卜天童见是干神蛛,知道他苦劝自己不听,定必守伺近处,把经过情形看去,面方一红,众人已各起立延款,卜天童只得为双方引见。

    干神蛛也是一个道童打扮的矮子,身著一件黑色道衣,前胸隐隐现出一个蜘蛛影子,乍看好似白粉所绘。细用慧目注视,衣服仍是全黑,那白色蜘蛛影子却自衣内透出。看去虽比拳头大不多少,但是张牙舞爪,生动如活,彷佛是个活蜘蛛藏在衣内,形像也与常见的不同:背上多出两条长钳爪,前额鼓起一个大包,嘴也格外宽大,几及全身之半,神态甚是狞恶。

    物似主人形,干神蛛的相貌也极丑怪,目作金色,双睛突出,一张扁脸,直和常见的蜘蛛差不多少。下半身穿著一条黄麻布短裤,赤足芒鞋,胖手胖脚。虽然长得丑怪,却是和气非常,亲热口甜,老咧著一张阔嘴,未语先笑,言动神情无不滑稽,使人见了由不得要发笑。干神蛛守候此间,力劝卜天童勿来此寻事,为的是求取一粒毒龙丸。

    毒龙丸用三千六百四十七种灵药合炼而成,其中最主要的一种,道家名为灵苏,又名毒龙珠,乃太清仙府灵药。此草是天府奇珍,乃西方太乙精英所萃,不论仙凡,得了均抵上千年苦炼之功,异类尤把它珍如性命。万年前,不知是何因缘,由灵空仙界随著干天罡风飘坠了两粒种子。初落时小如灰沙,却是奇坚,分明是元金赋质,偏是见土不生,并具反五行的特效。只有南北元磁真气始能培养,初期并还要生在两极磁光所照之区。

    似此一粒微尘飘扬大千世界,种子未发芽前,又有好些禁忌危害它的生育,更生长极慢,按说千亿兆之一也难存活。谁知无数机缘凑巧,落到未名岛旁海底泉眼之中,下面正是元磁真气地脉所经。两下里各生感应妙用,始而不过浮在海眼里面,吃地脉中引出的元磁真气凌空托住。一粒微尘渺小得目所难见,但它四外均有元磁真气护托,一任海泉猛力冲击,连经多少次地震海啸,从未摇动。如此深居海眼之下,不为世知,所以寻常修道人多不知名,到了千三百年期满,忽然子裂发芽,立即成长。四外元磁真气吃它分裂,化为一个六角托盘形的星光,仍将下面托住,随同长大。此草便植根在这六角磁星之上。初发芽时虽只有尺许高下,本身便能发出威力,奇光迸射,远及数丈,无论人物鱼芥沾上立毙,仙凡所不能近,当地更有百多条毒龙环绕守伺。年时一久,威力更大,任何金质法宝、飞剑只一近前,立被下面星盘吸去,连人卷走,一齐同化,此草原是两株,圣姑取走一株。后因圣姑所设假草忽然失去灵效,被毒龙窥破,兴风作浪,怒啸发威。

    恰值屠龙师太正在岛上苦行清修,乃将毒龙斩尽。因奉师命,恐所余灵草再被有大法力的人取走,生根星盘随同爆裂,引发地火,闯出大祸,伤害无数生灵;又在水中发现圣姑神木留书,也是同样说法,才只取走一株,屠龙师太随用师传佛家极高法力,将海眼同时封闭。所以毒龙丸为仙凡所仅有。

    干神蛛说出妖妇落向巫峡神羊峰后天羚峡内,以为晋身之阶。卜天童不便再见妖妇,动了归思,见众将行,便与七矮订约辞别,回土木岛去。干神蛛独告奋勇,愿为向导。秦寒萼、向芳淑、李文衍三女初愈,由牝珠司徒平照料,留洞休养。云凤又因雷起龙这一段嫌怨急待化解,必须寻两个法力较高的人倚托,与七矮向八姑告别起行。

    遁光迅速,已然飞到巫山上空。下面峡壁削立,江流如带,自空下视,宛如一条细长深沟,内里嵌著一条白线。沿途奇峰怪石似电一般在脚底闪过,神羊峰已然在望。远看峰形,宛如一对大羊伏卧于乱山之中。天羚峡就在峰阴暗谷之内,形势甚是险峻阴晦。阴阳叟老巢便在此峰左近。

    这时众人遥望,静荡荡的,并无迹兆可寻。那峡深居谷底,地势虽颇宽大,但是两边危崖翼然交覆,越往下越往内凹。由谷口起三数十里,只是一条深□,并无出路。沿途尽是草莽灌木,纠结滋生,日光不照,石黑如漆,景物阴森荒寒,死气沉沉。敌人就在谷尽头危崖下面。

    一行九人,同往峡谷之中穿入。崖底乃是三丈多方圆的一个深穴。原将穴遮没的杂生藤草,已然断成粉碎,散了一地,崖石也新断裂了一片。那穴之深,竟达百丈以上。近口一带甚是芜秽。可是离穴十丈以下,便渐整洁,四面皆石,略向内弯,石质平滑坚细。穴底靠里一面,现出一条极曲折的甬路,本来黑暗,更诡秘深长。前洞只两丈以内方圆,后半转入螺径,忽然加大,偏又有小只及丈之处,甬道往复回环也越多曲折。

    凌云凤手持神禹令抢在前面开路,禹令神光有数尺粗细。众人但把剑光、宝光聚在一起,合成丈许大小一团。估计路已走出十里以外,仍未到达,偶然瞥见洞顶一角石色有异。本来全洞石色淡青,一路到底更无杂色,那里独有二尺多长一条色作漆黑,好似在壁顶上用黑墨画成的一个缩小了的活动人影。甄氏兄弟见那黑影手足皆全,分明是一个小人,附石而行,箭也似朝来路射去。知洞口更无人防守,必被逃走,随即追去。

    云凤仍纵遁光向前直飞,干神蛛身形一晃,一纵黄光跟踪追去,飞遁神速已极,抢在头里。先是白光一闪,人便无踪,跟著现出一条白影,向前飞驶。相隔不过数丈,看去路径甚熟,快要到达,忽然隐去。

    金、石诸人走的末了一段洞径,左旋右转,时上时下,并还有折回之处,相去尚有七八里路。前面洞径忽又往右上方转折。等循径飞上,眼前倏地一亮,地势忽然开朗,现出二三十亩方圆一片平地,其高约有三丈。虽是石地,却由人工栽种著好些奇花异草和松竹桃梅之类。树均粗大,高只丈许,挺生石隙之中,盘屈轮园,夭矫飞舞,奇形异状,别具姿态。更有好几座高台散列花树丛中,金碧辉煌,甚是富丽,左侧尽头石壁上有一月圆形石洞。匆匆略微观察形势,众人便往洞前飞去。猛瞥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少女影子,相貌极美,年才十三四由洞门内慌慌张张迎面冲出。金、石二童目力最为灵敏,看出那少女神情惶遽,刚由内里飞窜出来。

    石慧迎头遇见好些法力高强的敌人,似知厉害难当,恐被擒受辱,立往洞顶石内钻去,其疾如电。金、石二童见是比来路所遇一闪不见的小黑人,飞遁更快,忙指剑光上前拦截。就这眨眼之间,石慧已隐入洞顶,无踪可寻。剑光因往上追射,势甚急骤,洞顶山石被剑光扫中。诸人见银色火花乱如雨,也不带什邪气,虽也破裂了些,但是不多,分明设有禁制。干神蛛已由室中飞出,匆匆说了两句话,便自追去。

    石慧赶往秦岭求救,用乃祖所赐逃命灵符,破了一处禁制,径由千寻山石内穿行而出,未由现成甬路逃走。这样走法,免却冲越沿途禁制,自然快得多。刚想由石中飞出,忽听石外有人争论。听得一个女声直说好话,要干神蛛仍与诸峨嵋弟子一起行道,以为日后求取毒龙丸之计。干神蛛执意不肯,说:“你凶性未尽,只顾吸食元神,欲求早日复体,我实无脸见人。”

    石慧探头出石璧一看,竟是一只大白蛛抱著干神蛛的头颈申辩,庞化是它前生夙仇,不为他,怎会遭劫转世,投生异类,不知何年才得复体为人?如被逃走,必去告知它的一个强敌大仇,合力报复,为害极大。仇人假作中毒倒地,打算拼舍肉身,只将元神保住。此时仇人周身均有法力禁制,其坚如钢,急切间又无除他之法,只得藉著追扑那少女为由,声东击西,欲擒先纵。所到之处,只要把蛛丝吐上一根,无论走出多远,当时便可赶回原处。由它在外守候,它自有方法使那少女就范。

    干神蛛嗔怪不休,蜘蛛央告不听,好似情急暴怒,说干神蛛薄情,道:“我受尽艰危苦难,身为异物,为的是谁?既然这样,我和你拼了。”

    咬牙切齿,恶狠狠扑上身去。忽又抱紧干神蛛,哀哀哭诉起来,看去可怜已极。干神蛛却始终沉著一张怪脸,固执不允。阴魔看到白影现形,才从阴阳叟遗识中知悉大白蛛来历。

    干神蛛原名干道明,遭劫后,投生为龚凤,为前师引导,修得元神脱壳,御风而行,返回南海落云半岛,送师尸解。归回时,躯壳竟为妻子烧了。无体附身,有形无质,怎修道力。若再到人间投生肉体,又要多转一劫,更无引导之师。

    附生凡胎俗骨,却误道行。

    道经南海西岸虎鲨岛附近,大鲨门湍流最急之处,忽觉脚下沉重,一道蓝色黑气,冲著脚下打旋。向下望去,见有一障气漫漫,林密如星,红泥半淹的岛坳,在瘴气淌洋中。以多生修为的见识,认得此乃海洋中已成气候的两栖动物炼丹之气。下面山坳近海的椰子林边,一红石上,坐著篮面披发,眼如铜铃,闪闪发光,短颈獠牙,装束不僧不道的怪人,背上插著两面绣满骷髅的人头手足,看去鲜血淋淋,却是沙鱼翅做成的黑幡,随风飞舞。

    这是潜伏于玄纯母水眼下积修千年的母虎鲨,所修的是地母水经的下半部,幻杀伤生,采补炼魂,下四门之术尤精。而且生性燥暴,穷凶极恶,多年来依然未脱真形,两手仍是沙鱼的翅,下身只得一只独脚,半人半鱼,只能凭水为恶,自号虎头道人。竟欲乘大劫时机,借有道元神之力,施用地母水经中借魂换形的秘诀,超脱劫难,便如鲤跃龙门,免去兵解之苦,倾刻成龙。

    虎头道人两眼注定那团团转缠著龚凤生魂打滚的黑气,等得不耐烦,伸出两片黑拨扇一样的翅挥动。龚凤正代挣脱黑气,忽又波的一声,黑气之下,又冲起一点溜火,直射上来。勃!勃!勃!在脚下由一变二,二变四,四散爆开,转眼变成一片薄薄的粉红色微光闪闪的网膜,迎头兜来。龚凤觉得一阵似麝非麝的香气,透过丹田,顿觉全身酥软。黑气是内丹。光膜乃是采用玄母水眼下的寒虫,万年阴螭之淫液,用本身毒火三昧修炼而成,名为灵网。

    龚凤元神被团绕在光膜中,周身酸麻,倦晕欲睡,内丹里所含阵阵香气迷人,袭进心头,越发不能自立。在迷惘中落下。虎头道人张口一吸,收回那黑绕绕的丹气,随即伸手背后,将一面布幡拔下,望海边一抛,喝声疾,登时一流萤光,闪闪然发了出去,蓬的一声,在海边湮没,立时冒起一股青烟,闪出七八个形容古怪的东西,化作一团亩大晶蓝惑天的光环,带著呼呼风声,迎头兜盖下龚凤生魂。

    这光环本是玄母水殿七宝之一,名天禄环,本是地母女怪当年盘踞玄母水眼下,用作收魔炼魂之宝。虎头道人用魔法重加祭炼,并用魔幡作为控制,越加阴毒。但见一片光芒,红蓝交进,辉映半天,阴恻恻,红艳艳,并且补以光圈本身,那七八个魔鬼元神,时而现身腾扑,是而发出凄厉啸声,如夜半鬼墟,令人毛管直竖。

    虎头道人庆功之将成,摆动其鱼鳞斑斑之独脚,一步一跳,向那光圈走去,从背后拔下所余那一面妖幡,举其如翅之掌,向天一竖,就地一抛,那光圈马上自动掀起一边,圈的中间同是冒起一股黄烟,那粉红色光膜立即消失,只余蓝晶晶的绿火,绕著光环,与魔影互啸互转。虎头道人更侧身一滚,现出原形,是一条大沙鱼,滚起一道黑烟,捞著囚禁龚凤生魂的天禄环,潜进海底,回归陷空岛侧金刀峡,把幽禁于中一水眼之内。

    金刀峡中本有两只千年道蛛,生来一对,同参修元道,本质虽微,却必须双修双栖。只争出身微末,又介于昆虫之间,虽千年道基,尚无法炼得道的真元,不能修成人身。见龚凤元魄坚厚,道基深固,知是前生得道未成,转劫今生的道者元神。借得元神为替身,寄托身上为翼护,以避天劫,可一举两得。筹思以久,炼成一种固元凝形丹,不失入替元神本身形质。龚凤元神在囚,濒临殒灭,别无选择。雄蛛八只爪一阵颤动,吐出一颗蓝晶闪闪的内丹,光如水泡,大比鹅卵,红晶晶,香喷喷,也就是固元凝形丹。

    一双大白蛛让龚凤服下内丹后,元神化入雄蛛体内,双双逃离金刀峡,匿入巫山深处,静待元神交替,却为阴阳叟门下庞化所巧觉。庞化姑妈背夫石元真姘奸的一头水濑,与庞化恶性相投,如胶如漆。庞化知道这些妖孽,惯于噬嚼同类以助补自己内丹,向水濑通风报信。水濑伙同一条九尾独角天蛇前往挑衅。

    雄蛛发劲扬威,石大如牛,而全身雪白,八条大爪与九尾独角天蛇死缠,斗到精疲力倦,最后六爪齐撑,将那一个山丘形身体鼓得胀胀,狂啸一声,单爪一抽。卜的一声,带出一颗篮晶晶的眼珠,九尾天蛇立时发出凄厉啸声,整个身体松软下来。

    伙九尾独角天蛇同来的水濑欲逃,雌蛛不舍扑来。但见水濑一身白毛,鳞光闪闪,周身莹绿,两眼如炬,连尾约五六尺,胡胡有若猫叫,尾巴一竖,同时颈项一缩,身体立时暴涨,张口吐出一颗粉红色,光丝闪闪,带著水波纹,而透明如晶,向雌蜘蛛顶门疾然打去。

    雌蜘蛛碧蓝色的眼珠一转,便吐出一道又柔又白的丝,半空里,轻轻的绕著这粉红色的东西一转,这粉红色的东西却如萤光入纱,被包个结实。任教那水濑凹腮吸气,也分文不动。只闻波的一声,光丝四射,被绞破了,如裂掉的气球,洒了半天粉红色的粉屑,剩下一具形如球壳,薄似鱼胶。

    天空里忽地传来软如竹笙的乐声,一片红光,当著两只大蜘蛛盖下。火光里,现出一只硕大无朋的怪鸟,全身金黄,红爪绿冠,形如凤凰,却躯体肥肿如鹅,四翼如扇,尾部拖著一团火球,四翼频频煽出火焰。此鸟本名地煞地回,玄古时蚩尤之妹蚩且所化,地母鸟遗蜕,集沙漠干燥之气,与地心火毒而育。不出则已,一出成灾。

    雄蜘蛛哗的一声,发出一声厉啸,八爪腾空,带起一团亩大白丝,便想飞遁。

    这怪鸟正是大白蜘蛛克星,大白蜘蛛的随身白丝,已被怪鸟腾腾扑扑,两翼间煽出来的火星,如烧网纱,在蒙蒙的烟焰之中,火光灼灼。雌蜘蛛转身朝火鸟一爪击去,怪鸟叮叮当当,喉里发出怪声,颈上羽毛,根根竖起,火星立时大增,蓬蓬勃勃,张开那铁锹利嘴一啄。雌大白蜘蛛将身一缩,八爪齐掀,竟自堕了下来,转眼间烧成灰烬。

    龚凤耳畔忽听一阵天崩地裂响声,眼前一黑,等到睁开来时,身畔四周,顿时换了一番境象。惘惘然,只觉若真若幻,附身大元蛛之上。因恶斗耗损,雄蛛元神更随白丝被焚,功亏一篑。龚凤望望身体,两只手变了两只钢爪,两只脚为后爪代替,每边胁下来多长了两只毛爪。那雌蜘蛛舍却原体,永远附在龚凤身上,却得元神润泽,厉害非常,更精玄功变化,唯是必需倚赖雄蛛原体邑注。一旦远离则玄功尽失,比残魂败絮也不如,所以相依为命。大白蛛挟千年玄功,威压龚凤元神,好比牢头大姐,却操纵不了雄蛛原体的行止。因荒原生态的凶残与道家人性格格不入,终日纠缠不清。经司太虚殖民南海落云半岛,收龚凤为徒,助长人性抬头,雄蛛原体得以渐似人样。龚凤才复用前生姓氏,改名神蛛,为雌蛛寻求毒龙丸。

    阴魔知大白蛛看出石慧是那水濑遗种,怕石慧泄露与怪鸟,欲除根灭口,以一片花言巧语骗石慧出石壁。干神蛛心结在庞化,惧怕石仙王,更不敢轻动石慧。

    若心结不解,任由干神蛛自闭,则无异送入魔党,遂出声唤道:“你两夫妻不要闹了。”

    干神蛛两下里正纠缠间,忽听有人细声细气发话,大白蛛立往干神蛛身上一合,当时隐去,端的快极。紧跟著,四外蛛丝便乱箭也似射出,晃眼峡谷上空连前后路,全被形如白气织成的蛛网罩满,不留空隙。阴魔也同时幻出一个长才尺许的白衣小老头。干神蛛认出那形象是庞化前师阴阳叟的元神模样,立把漫空蛛网收去。阴魔阴阳叟随说:“庞化惨死,为恶贯满盈,应有孽报。那少女之逃,无足为虑。其弟石完,已拜南海双童为师。”

    似不愿人知他住处,阴魔阴阳叟将手一挥,气化成一片烟云,全都不见。大白蛛见阴阳叟元神出现,知所谋难成,也退走了去。石慧自幼丧母,不知是身属水濑遗种,更不知大白蛛的强敌大仇为何物,信了大白蛛的花言巧语,不再逃亡回秦岭求救,回头入洞寻弟,恰见石完口没遮拦。

    石完早于蜘蛛侵入广室噬杀庞化时,已隐入石壁。因历代基因所荫,入石比石慧深藏得多,不为干神蛛所觉,却为乃祖禁制所限,离不开洞穴,终为甄氏兄弟发觉。甄艮见这条古怪的地穴四外石壁都有极坚强的禁制,逃人颇精地行穿山之术,就这样,仍能附石而行,身在石中如鱼游水,神速异常,早已隐入石内逃去。将因当日收宝有功,得赐予下山的鬼母朱樱所赠碧磷冲向前掷出,碧磷冲虽将他困住,但他身有奇光护体,附身石壁之上,不易擒获。又见他身无邪气,不肯妄下杀手,惟恐罪不至死,无心误伤。

    石完忽然开口,说如允拜师,便乖乖降服。甄艮说自己不能作主,须见二位师兄,问明根由,方可定局。石完也就答应,由石中现身飞出。凑巧干神蛛急飞而至,扬手一指,石完身上便多了一条白影,加了禁制。石完不服,破口大骂干神蛛是妖怪。身上白影立时绞紧,痛楚异常。偏生他性子倔强,边骂边哭喊,虽痛得头上热汗交流,面色惨变,宁死也决不输口。

    南海双童既恐出事,又爱惜他这强毅之性,忙向干神蛛劝说,石完身上白影也不再放光,痛也立止。石完因先吃了亏,仍不服气,痛止以后,越发跳足大骂,南海双童劝他不听,可是也不再痛。后来还是甄兑说:“干道友是我们好友,你如拜我为师,他是师伯尊长,如何可骂?”

    石完这才住口,由此咬定甄氏兄弟答应了他。甄艮、甄兑收了石完寻来石室广堂,见里面陈设布置,备极精致,比起初入门时所见广堂还要富丽,地下倒著一个妖人,相貌丑怪,从来未见。人已死去,头上陷有一洞,脑血已枯,并非飞剑、法宝所伤,似被什怪物将脑吸去。金、石诸人枯守无事,见甄氏兄弟带著石完入来,不由笑将起来,真是相得益彰。

    甄氏兄弟一母双生,在七矮中相貌最是丑异,石完更是相貌奇丑,不特豹头鱼眼,紫发凹鼻,面色墨绿,身又瘦小,大腹短腿,身材粗矮,与甄氏兄弟一般无二,只是目有异光,炯炯射人,出语十分天真,动作神情滑稽得多。石完进门先朝众人脸上挨个一看,忽然跪倒,指著甄氏兄弟说道:“诸位师伯、师叔,这事情不能怪我。请给我求个情,叫师父收我做徒弟,我便能将姊姊请回,省她往秦岭告状去。她也有了师父,多好!”

    语声洪烈,厥状甚怪。众人留神查看,石完资禀甚好,身上并无邪气,也极机警。只是过于天真,不特说话全无条理,性气急躁,语声也极粗厉,并有口吃毛病,说时往往急得脸红。众人先就消了敌意,本想问话,吃他一嚷,看出他出语天真,忍不住又是好笑。金蝉问出是师门旧交,峨眉开府曾往赴会的秦岭石仙王关临之孙,大为惊异。但地上横尸明是妖邪一流,怎会与他姊弟同在一起?

    凌云凤向众人问道:“石仙王既然姓关,他的孙男女怎会姓石?”

    石完本在怪声急喊姊姊,插口道:“师父定知我家的事。这个无妨,我是徒弟,不能知道不说。石乃我祖母的姓。祖父昔年本是入赘在石家,因感祖母恩义,而所炼飞剑、法宝全是玉石精英炼成,虽属金质,却不怕元磁真气,故此由我爹起,全从母姓。其实我祖母便是石……”

    话未说完,忽然住口。跟著面前人影一闪,石慧现出身形,伸出纤手,将石完的口捂住。然后代答道:“家祖前以弟子等生有异禀,完弟生性尤为顽固。本门又有五百五十年一次火劫,甚是厉害,不在四九天劫以下。近年家祖便为抵御此劫,煞费心力,现正闭关炼法,如往叩关求见,前功尽弃。弟子姊弟既无性命之忧,自然不便前往,去了也必不见。来日大难尚不可知,如将两枚玉实得到,也可稍微化解,无如定数不应为家祖所有,并且玉实仅能抵消一半火劫,事后仍须苦炼三百六十年始能成道。只有抵御五行真火之宝宙光盘与雪魂珠,方可免难。

    单有雪魂珠,虽能勉强保全,如无宙光盘为助,那珠必有损耗,须经一二甲子苦炼始能复原。家祖素不做损人利己之事,因此峨眉赴会并未提到。令弟子等留守,所重全在两枚玉实灵胎。当时几经推算,只知日期应在弟子等出生四十九年以后,到一甲子为止。峨眉开府恰满四十九年,故此不允带去。神碑一破,便是离山出世之日。如遇持有宙光盘的,无论如何,必须拜在门下。“

    石慧仙骨珊珊,清丽绝伦。这一对面,见她一头墨绿色的秀发披拂两肩,双瞳剪水,隐蕴精芒。穿著一身薄如蝉翼的短袖道装,玉肤如雪,隐约可见。臂、腿俱都赤裸著一半在外,下面一双丰妍的白足紧贴地上,越显纤柔。容貌秀美,自不必说,最奇的是通体琼雕瑶琢,宛如一块无暇美玉融铸而成的玉人。珠光宝气自然焕发,秀丽之中更具一种说不出的高贵清华之致。语声清柔,听去十分娱耳,词色又极温婉得体。

    凌云凤由不得心中怜爱,便含笑伸手想将她拉起。猛觉著手触之处,温润柔滑,无与伦比。两腿吃她箍定,却坚如精钢,休想挣脱分毫。收得如此门人,何来师之范。

    任石氏姊弟驾轻就熟,搜遍洞穴也不见凤娘子赵金珍下落。众人经过商议后,凌云凤带领石慧返回姑婆岭。金蝉原因此次诸同门奉命下山,虽许收徒便宜行事,但是去取之间十分慎重,只是石仙王性情古怪,还杀了他一个晚亲,惟恐冒失惹出事来,欲等问明再定允否。七矮带领石完前往峨眉凝碧仙府,请求师长允许南海双童甄艮、甄兑收石完为徒。阴魔近乡情更怯,有点衣锦荣归的心态,把严人英肉身交回鲧珠,一寻当年黑狱。

    今时不同往日,崩塌的地穴再也阻隔不住能穿石透钢的骤化法身,加以神光扫描认路,摸索到昔日囚处。暗无天日的黑狱却已大放光明,赫然是天狐宝相夫人潜修之所。

    第百四十四节淫狐食髓

    那暗无天日的黑窟却已大放光明,约有二三十丈方圆,上下四壁石钟乳锥森列,到处琪树琼林,宛如冰花世界,五光十色,璀璨夺目。正当中自顶下垂的一大片高达二三十丈,宽也十余丈,直似一片悬有万千璎珞流苏的开花宝幔,光怪陆离,流霞焕彩,庄严伟大,气像万千,耀眼生缬,竟把风雷洞内的七宝金莲薛荔神座也般了过来。青、红、黄、白,黑、蓝、紫七色晶灿下,水晶莲花宝座,上面盘膝坐定一个美如天人的白衣道装少女,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垂目入定,仍是抹不去那勾魂摄魄的媚态,熟透了的性感韵味,射出引燃欲火的幅线,令人淫情骤起,不可遏抑。

    这宝相夫人东海超劫以后,奉令往解脱庵旧址崖洞中潜修。依言寻到那座崖洞,打开仙示一看,才知是往金顶的山腹通路,那里密藏有一部专供异类旁门中人成道的丹□和一道连山灵符、两粒灵丹、一封柬帖。金窟厚只一丈,但比精铁还坚,外面更有仙法禁制。仙示更指令宝相夫人到后可用纯阳真火攻破金壁入内;不许与外人相见接谈。宝相夫人按照仙示寻去,又是元神炼成,精于玄功变化,稍有小孔,即可顺利穿入,就在金窟潜修。

    丹□转化异类的野性为人类的灵性,气质显得优雅飘忽,慵懒随意的体态,在掩不住玲珑浮凸的轻纱道装下,半遮半透的韧挺乳球比赤裸裸更逗引遐思。调息间,双峰动荡有致,上面那上翘的樱红乳头仍可见到乳晕的鲜红,诱人作扑火飞蛾。阴魔看得神魂颠倒,激起一腔欲火,倏地现出阴魔冯吾无相法身,窜到天狐背后,将天狐抱了个满怀,紧紧的贴住她的背部,一只手把豪乳纳入掌心里,另一只手探入那温暖毛茸的玉阜,脸颊贴上她嫩滑的粉颈。

    事出无备,天狐先是骇然,但嗅到无相真身的气息,肯定了司徒平不是风雷洞内淫送阳精的异人,毕竟眼前人的气味精纯得多,松了一口气,按住放恣的一双魔手,低呼道:“是你么?你终于来了。”

    娇艳的檀口发出舒服的叹息,轻轻的吐出一口如麝如兰的阵阵香气,芬芳馥郁,竟分辨不出是花香还是体香。阴魔冯吾为人狐灵野混结的灵欲交缠魅力所迷,欲火升腾,也不答话,把丰满坚挺的乳峰大力揉起来,弄得柔软的乳房不断变形,另一只覆盖在屄穴上的魔手则抚弄阴毛,勾磨阴蒂。天狐被乳蒂上阵阵热气导入心头,惹得心痒难熬,不停旋动阴毛,厮磨阴蒂,更呕出欲火难耐,满面晕红,娇声喘叫:“讨厌,一来就毛手毛脚的……嗯……嗯……”

    却是阴魔冯吾嘴唇吻上天狐的颈子,舌尖点舐著匀腻滑溜的嫩白颈皮,天狐喉间发出娇腻的嗯声,羞得满脸发烫,果然修得了人类灵性,感觉得到心灵陶醉,步入男欢女爱的情趣意境,渐渐浑身酥软,觉到屄穴阵阵酥麻,已是湿润欲滴。

    阴魔冯吾的手掌在她乌黑浓密的阴毛上和潮湿的阴唇上来回磨蹭,略屈的手指往她股间探而复返,同时以指甲搔动周遭的嫩肉。天狐身体上下同时受到夹攻,几乎心也酥了,她的玉颊滚烫,绵密的气息忽然有些急促,灼热的情焰在她心中熊熊燃烧,颤声道:“不要……你、你……嗯啊……噢……”

    女性说「不要」就是乐不胜情,阴魔冯吾更以一根手指突然插入天狐的屄洞,只觉得柔嫩的屄壁温暖湿润,紧紧绷住他的手指。天狐却被手指在里面又扣又挖,挖得屄窿就像火烧一般,身子已酥了一半,难过的不停扭动,勉力喘叫道:“你……你的手、你乱来……啊……哈……嗯、啊、啊、啊……”

    随著阴魔冯吾的手指用力,第二根手指,接著第三根也挤了进来,深深插入。

    天狐已是失魂落魄,只能连声娇啼,声音渐趋高扬,羞红著脸叫道:“……呃…

    …好好……啊……啊!“

    当阴蒂涨成东珠般大小、茁壮挺立,被指缝巧妙的刮蹭挤压。天狐如遭电击般抖擞,喘个不停,□津狂涌而出。阴魔冯吾也嘴唇缓缓上移,到了天狐耳后,先是舔弄几下天狐白玉柔软的耳垂,那麻痒的感觉令天狐心中一阵悸动,泄出嘤咛声浪,音色颤抖,那更堪阴魔冯吾突然咬住她的耳垂,天狐顿时被逗弄的浑身震颤,呼吁「啊……啊……」不止。

    刺激过劲,可有点受不了,天狐把耳垂挣扎出魔唇,转过头来,见到一张比西子还美的玉面,才知元阳本主,竟是仙界中秀逸无伦的美男,更添神倾心醉,喘了口气,媚眼如丝的看著阴魔冯吾,斜嘟著翘尖的狐啜樱唇,既有几分不依,又含著几分羞赧,水汪汪的凤眼还射出勾魂荡魄的艳光,瞧著阴魔冯吾,浮现出动人心弦的诱人笑意,腻声道:“牛鼻子,偏会胡闹。”

    声音柔媚动人,比酥糖更酸更甜,直腻到人心坎里。这春情勃发的媚人荡意看得阴魔冯吾心荡神摇,低头向火红的樱唇吻去,香甜渗心,恨不得寻根究底,把舌头窜进口腔中,肆意翻搅。天狐那滑腻腻的丁香小舌也主动吐了出来,缠绕翻卷,香津送度,不时发出醉人柔腻的哼声。

    天狐津沫毕竟不凡,阴魔冯吾被逗得血脉奋张,肉屌狂胀,有些粗暴的把天狐的娇躯扳了过来,那坚硬翘起的火热粗大肉棒,紧紧顶入天狐腿□之间。天狐屄户感受到雄伟灼热,不由轻呼一声,身子不禁为之颤抖。阴阳二气引化,屄内淫气喷泄弥漫,骚香漫弥满窟。

    “啊……”

    当阴魔冯吾的嘴离开天狐的樱唇,天狐发出一声娇吟,轻不可闻。阴魔冯吾的粗大魔屌也坚硬如铁,茎上筋络纠结浮凸狰露,龟冠锤撑高挺,金芒耀眼,稍事摆扫,即把道装拨开,张牙舞爪扑向屄瓮。天狐看著魔屌的狰狞粗巨,确非司徒平所能比拟,伸出纤纤素手捧住雄伟的屌茎,十根水葱般玉指轮番交错的刮著龟冠和屌茎,感受著那发出的灼热,咬著嘴唇,满脸荡意的柔声叹道:“小乖乖,上次让你受苦了,真是可怜,也不知挤坏了没有。”

    那七宝金莲薛荔神座威力无边,透入屄口阴唇,连屄壁也金光霞闪,照出体外,红浪潮翻,融合雌体有如割猪凳,扒了上凳就无一生还。阴魔冯吾却蛮有信心的在她耳边柔声道:“心肝,告诉我,等下一定让你欲仙欲死。”

    “嗯,不嘛……”

    阴魔冯吾报复性的恣无忌惮地在她动人的肉体上下活动著,肆意逗弄,掌心到处,一阵阵引发天狐春情激荡的热流,涌进她体内。天狐被逗得娇媚的呻吟著,春情勃发,不可遏止,不住喘息扭动逢迎,身下湿了一大片,也不知是汗水还是淫水。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粗大滚烫的大龟头就在她的屄户外徘徊,把体内欲火引发到了爆炸边缘,激呼道:“别~别逗了……求你快干吧!我说便是……啊…

    …“

    此情此景,阴魔冯吾哪里还有闲情再磨下去,龟头对准了湿淋淋的屄户,火牛冲阵的钻了一个烧窑去。有七宝金莲薛荔神座护屄,莲瓣七色晶芒化为炼火,加上涡漩剧转,强大的扭压感马上挤箍龟头,其向心力之强,先天法体也曾吃了一个小亏。

    头一次吃亏是对方高明,同样亏再吃就是自作孽。阴魔冯吾本在天狐超劫时的阵内,已能拆解,可惜七宝金莲薛荔神座未有随天狐入阵。今朝故屄重肏,也不敢自恃,全神驾驭先天无相,达臻法身无我,让湿滑紧窄的屄壁密封缠裹。那层层嫩肉竟构成九道「回转火环」紧紧箍住魔屌,褶皱就像无数条舌头在摩擦舔弄,阴魔冯吾不禁舒服地呻吟出来。

    幸亏先天真气锻炼出的魔屌伸缩如意,不下那「如意金箍棒」前古神兵,才不至于一败涂地。先天法宝纵有元灵附驻,也是比人工智能高明不多,难而处理安排之外的突发状况。如意先天魔屌的可伸缩自如,就不是「回转火环」内的元灵所能应变。魔屌一边向里钻,一边左右转动,利用屌茎上面的虬筋凸络磨擦天狐的嫩滑膣壁。

    薛荔神座虽然强化了天狐肉屄,但是魔屌的粗壮还是大出天狐意外,蓦地感觉到粗热的魔屌已异常坚实的破体而入,自己的屄穴都快被撑爆。不停旋动的接触处更有无数个火花爆绽,强烈至无可抗拒的滚烫快感一波波从屄屌间传遍两条淫虫的每个窍脉。

    天狐更是整个人都快要眩晕,忍不住檀口大张,呼出一口长气,一双白玉莲臂紧紧的搂住阴魔冯吾的脖子,春葱玉指轻轻刮划阴魔冯吾背后脊椎。娇美的胴体向他挤压磨擦著,胸膛贴在一起,让阴魔冯吾坚实的肌肉挤压著自己丰挺圆滑的肉球,酥麻的感觉登时传遍全身,酸软无力,偎在阴魔冯吾的怀中。脸上、颈部、乳峰乃至全身都渗出细密的香汗点点,混著中人欲醉、撩人心魂的薰香体味,腾钻入阴魔冯吾鼻中,更添淫心热炽。触抵屄穴阴唇的屌茎,更是坚如刚,炙如火,引出煎熬的淫水汨汨,湿润热燥,令天狐难过的蠕动,纤腰香臀更是不住地扭摇。

    魔屌的冲刺速度并不很快,但每次出入都是旋转著进,旋转著出,都带出大量的淫水以及里面的鲜红嫩肉,插入时则将粉红娇嫩的阴唇一起塞进秘洞,发出“兹兹”的声响。强大的旋转力让天狐眼前天旋地转,绯热的感觉从身体里掠过,欲火正在熊熊燃烧。丰腴润滑的玉体受屄洞幅射,骄躯颤抖,随著魔屌的抽插摆动。雪白双峰因骤热而涨的非常难受,两颗鲜红乳蒂在一片雪白乳影晃动中划出鲜艳脱目的虹纹。圆润的粉臀不由得挺起来,哀声叫道:“啊………嗯嗯……

    不……你……你转的……好……好棒……我……啊……“

    阴魔冯吾微微挺起上身,眼中放光的盯著那骄傲挺立丰圆滴诱人双乳,随著天狐那带喘的呼吸,在白娇嫩的肌肤上不断弹跳跃动,把胀成樱桃般大的腥红乳蒂,由异常饱满的褥垫乳晕托献淫侣。阴魔冯吾看得心神摇曳,俯下脸去,把整个头埋入了那深深的乳沟,入鼻是浓烈的乳香,夹杂著丝丝□津的骚味,陶醉得伸出舌尖仔细的舔舐著天狐丰胸上每一寸的光滑肌肤,不住地摸挲著天狐的柔软坚挺的乳球,偏偏就时漏过那红葡萄般的乳粒和周围一圈的鲜红乳晕,只是绕著它打圈。

    天狐感到阴魔冯吾火热的嘴唇在自己娇嫩的胸脯上,挑起汹涌澎湃的快感浪潮,从胸口一波一波扩散到四肢百骸,火热难当,发出激情的娇吟,痴迷地抱住阴魔冯吾的头,让他尽情地吻著自己的饱满酥胸。乳头涨的满满的,好像要冲破肌肤,心里空虚难耐,四肢像八爪鱼般将阴魔冯吾紧紧的箍捆在怀里,娇声喘道:“你……你……啊啊……坏……蛋……再、再用力些……啊……”

    突然,阴魔冯吾一张嘴,将天狐右乳的乳头噙入嘴中,牙齿忽轻忽重的磨啮那茁壮的乳粒,双手紧捏著天狐傲人丰满的双乳,力道时轻时重。这突袭令天狐的胴体掀起波震,屄穴里像抽搐般的颤动,淫水更是泉涌,使得魔屌在抽动时都发出唧唧的声音,配合著天狐上面小嘴不停的浪吟,一上一下两处淫声汇合,骚媚入骨,浪态百出,泛出淫靡妖艳的桃红。

    阴魔冯吾兴致越发高涨,深吸一口气,屄户里的魔屌顿时暴涨,逐渐加快了抽插的节奏,魔屌也觉到再向前进的阻力,知道那就是子宫,停了下来。天狐感觉到魔屌的停止,勉力喘道:“全、全进来……进来了么?”

    说话间,阴魔冯吾觉到天狐的十指死死抓住他的后背,像要抠进肉里,屄道中夹住魔屌的力量突然增强极多,动一动都异常困难,好像快要被夹断一样,知道这正是七宝金莲薛荔神座七色气漩发动的前奏。灌注魔屌的先天真气发动了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的威势,与色空不异,窜透出涡,觉到粉嫩的花芯慢慢张开,随即十指牢扣天狐一双丰腴乳球,低沉喝道:“还有!”

    随著喝声,阴魔冯吾手腰发力,毫不惜香怜玉的将天狐一对浑圆挺硕的乳房捏得几乎变形,一根根手指像要捏得像嵌进去,把一份份雪白的乳肌从指间被挤冒出来。大龟头也突破宫颈口,打桩一般钉进花芯。天狐感觉到被一道霹雳击穿,被直顶得星眸朦胧,美目翻白,忘情地淫叫:“啊……啊……顶~~~顶到…

    …肚子啦……啊……不……行了……“

    那股刺刺、痒痒、酸酸、麻麻的感受,使她娇吟不绝。阴魔冯吾低叱一声,将真气灌注魔屌中,登时又粗大了两分,直进直出的强行抽插起来,下下直抵天狐的娇嫩花芯。天狐只能直觉性奋力扭摆纤腰,耸挺丰臀,迎合著阴魔冯吾的抽插,将一个龟头前端缠裹起来,时松时紧地吸吮,让阴魔冯吾感到从龟头导入异常的舒畅。突然,天狐感到自己的嫩穴里热流急涌,整个人有说不出的剧烈的抽搐,娇呼著:“哎……啊……好~~好厉害……啊……啊……啊……嗯……要~~要泄了……”

    阴魔冯吾也感觉到天狐的花芯传来巨大的吸力,紧跟著一股浓浓的阴精从花心浇出,直浇在火热的大龟头上,依然丝毫不停顿的全力冲刺。已经一次高潮的天狐仍是喘息未定,失神狂乱的呻吟回应著狂风骤雨般的刮擦,子宫不停地吸著阴魔冯吾的龟头,感觉著烧的通红的铁柱在高速抽插,粗得即要撑破她的屄壁,深得每次都顶入娇嫩的花芯窝底,重得像要刺穿她的子宫,丰挺的乳球也被捏得若爆。那份痛感却助长快感的翻腾,享受著翻江倒海似的淹溺漂荡。同时花道嫩壁拚命收缩,想要夹住阴魔冯吾的肉棒,但在阴魔冯吾的强力抽刺中,没两三下就溃不成军,只能语无伦次的淫叫:“好~好大力……花芯快~快被……顶~顶坏了……啊、啊…………”

    阴魔冯吾更是毫无保留,不停地撞击著耻丘,发出啪啪的响声,力量都集中在魔屌锤头上,整个进入子宫,插插到底。天狐也数不清自己承受了多少冲撞,只知花芯就是一阵又一阵的痉挛抽搐,温热腻滑的阴精一次又一次的泉涌,语不成声的不停尖叫:“啊、啊……不行啦……又、又要丢了……啊……”

    历经了无数次的高潮,浑身疲乏,已经无力迎合,像没有了骨头一般任由阴魔冯吾驰骋,雪白的肉体上香汗淋漓,蒸发出迷离虹彩,显得香艳淫靡。原本就是光滑如玉的肌肤几乎连抓都抓不住,全身绷紧,全身力气都被抽干的瘫了下去。

    阴魔冯吾俯下身去,吻上了天狐不住娇吟的小嘴,将舌头伸了进去,吸取她的香津。天狐才得在高潮叠涌后抒得口气,也拚命地回应著他的舌头,吐气如兰,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

    两条肉虫的身体仍然紧紧相连,天狐把整个娇躯紧贴在阴魔冯吾怀内,酥胸急剧地起伏,那对颤颤巍巍浑圆挺翘的乳球在阴魔冯吾胸膛上来回摩挲,粉颊潮红。半晌后,才睁得开美目,星眸迷离,玉鼻中发出满足的哼声。高潮过后,雌性屄窟却充血未退,阴唇的肿胀影响樱唇,爱说话舒压。融融细语中真情较为流露,告枕头状就必音容并茂,所以威力无穷。此刻,天狐就媚眼如丝地望著阴魔冯吾,腻声低诉著对头的纠缠。

    话说这日宝相夫人坐功完毕,往对崖洞窟小游。刚一到达,便听崖外有一女声叩壁低唤:“秦道友,你昔年姊妹云九姑我,为兄弟云翼之事,冒著险难,万里远来,已然来此数月。我知道友超劫重修,大道将成,本不应在此时相扰。无如事太危急,不到一年,便临危境,非你不能解救。此事无须劳动道友,只请见面略谈几句,如蒙俯允,便可脱我姊弟于危了。”

    宝相夫人一听,来人竟是海南岛五指山散仙黎人云翼之姊云九姑。当年宝相夫人就因她暗施独擅的邪法,才失真阴,生下紫玲,对于此女,心中不无介介,何况此时奉有仙示预诫,如何敢违?听她所说口气,尚未真个查见自己,便将禁法暗中发动,隐去真形回归对崖金窟。

    云九姑以黎母教中隔水照形之法查不见宝相夫人的踪迹,便以法宝力强攻洞壁。不料法宝无功,几吃大亏,越断定人隐在内。于是求见之心愈急。虽然力绌计穷,心终不死。每到夜静,便往对崖攻山叩壁求告;日里入定神游,到处向人求借攻山法宝。

    前夜云九姑哀求不见回应,忽以恶言恫吓,说他姊弟不久大难将临,非借元丹宝珠一用不能解免。再如视同陌路,那便豁出同归于尽,将解脱坡方圆三十里内毁灭。宝相夫人料此女不知后洞石窟,只向对崖下手,无异背道而驰,更有峨眉近在咫尺,未足为虑,闻言仍不答理。云九姑好说歹说,俱都无用,忿忿而去。

    阴魔冯吾听得云九姑貌美如花,色心顿起,随分身往庵中一看。九姑原身被一幢银光罩定,闭目盘坐当中庵堂之内,本是美艳无匹,再吃防身宝光一照,越发玉映珠辉,容光照人。神态也极庄丽,不带丝毫邪气,看出功力甚深。先天真气详加检验,竟是真形受摄。此法极为歹毒,如同诬污名节,非淫肏不解。得陇望蜀是雄性本能,那么妙姿丽质,阴魔冯吾这淫魔那能不淫心火炽。

    阴魔冯吾回身金窟,见到云九姑也已神游到对崖洞窟,隔壁哀求,便要宝相夫人传声游说,强调元丹宝珠也无能为力,纵使诛杀仇人,也真形莫返,沦受逐鹿,并推荐自己为她解放真形。黎女也真坚贞,宁死也不肯失身旁门异派,真个痴心妄想。

    玄门正宗最忌色情丑闻,视欲淫为洪水猛兽,轻则堕劫,重可形神俱灭。夫妻双修也只是入道前的关系,成道后已徒具虚名,那敢更入花丛。纵使男盗女娼,也只能偷偷摸摸,岂能为世所知,自招死劫。未成道之士也力有不逮,更不敢贪色败身,冒转劫之险。

    宝相夫人究竟姊妹情深,也不是没想到女婿司徒平已非童身,却不是玄门正宗出身,更道法未成,无力夺回真形,终把心思转到严人英头上,可不知眼前的冯吾正是阴魔化身。阴魔冯吾气得心内直哼道:“我的淫名派族内无人不知,可就不是要公告天下,授人把柄。不把你这淫狐弄个七荤八素,你也不知我这淫棍姓舍!”

    不过也真只有严人英身怀祖师密令,无惧规戒,方可拯救。云九姑以峨眉派重地近在咫尺,方圆百里中的峨眉弟子行踪尽在留意中,知七矮兄弟必被引来路上。自信宝相夫人也在独擅的邪法下流失真阴,小小一个道法初成的淫徒岂能逃得过老娘的五指山。只惜局中人却是布局一份子,那得不勾人反被勾。若非云九姑出于污泥而不染,坚贞可嘉,兼且绝艳功深,名屄堪肏,怕不给愤世嫉俗的阴魔弄得淫海长埋污秽,生死两难。

    三只淫孽商讨了一套言语,引动七矮兄弟插手。以云九姑那具有专长的元神附身之法,只要将对方元神禁制,便能与之相合,如影附形,多远也能赶到,不愁圈套无用武之地。

    云九姑满怀希望而去后,阴魔冯吾仍是想的入神,突然肩头一疼,原来是天狐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天狐脸上晕红流霞,丽色生春,美目脉脉含情的瞟著阴魔冯吾,轻咬嘴唇,凑到阴魔冯吾耳边,娇嗔不依的呢声说道:“死色鬼,脑子里不想好事,在我这里不许你想其他女人!”

    话声似嗔似怒,如诉如慕,娇媚无限,听来有说不出的舒服受用。看她媚眼如丝,樱唇含笑,阴魔冯吾心中一荡,霎时间意乱情迷,魔屌又再狰狞振翅。上一轮高潮后,中经传声勾搭云九姑,魔屌都并未从屄穴撤出,是以天狐对魔屌在屄内的变化立时生出感应,被撑的涨涨的,花芯被大龟头一跳一跳的顶得又酸又痒,淫水又再源源不绝的从股间渗出来,在两条肉虫粘贴著的阴毛黏黏的纠结一起。天狐轻声呻吟:“哼,你这个大淫棍,哎唷,你那宝贝儿又不安份了!”

    阴魔冯吾再也按捺不住,可就不再怜香惜玉,按持天狐丰臀,热屌涨逼淫狐穴壁,加重压力,大进大出的抽动起来。才刚享受过连串高潮的淫屄,转瞬间又再度陷入了狂风暴雨当中,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魔屌稀世灼热屌,龟头奢撑不逊菌伞,更菱角峥嵘,与七宝金莲薛荔神座七色宝光融而不斥,贴而不压,更添澌磨的劲,任天狐如何能征惯战,也擦撞到震撼魂飞,逼出尖锐哇号,回响荡漾窟中。

    魔屌更乘隙而攻,时而左穿右插,更上挑淫狐阴核藏壁的敏感点,下刷会阴内壁,插必到底。一阵一阵强烈的快感激得天狐张大一双玉腿,不由自主地撑擘不停。每次魔屌深入,天狐都就无法控制,发出惊人的淫叫,娇呼尖亢,全身狂抖,快感像爆炸般的在娇躯内所有窍脉中乱窜。全身一震,屄壁猛缩,又波浪般旋转地蠕动起来。

    淫狐被奸得酸麻刺激齐集并存,更粉臀被匝,动弹不得,只能抓紧神座莲栏,狂扭纤腰,随著热屌冲处,胴体左摇右摆,下弯上挺。快速的磨擦令屄谷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加上巨硕龟头重重的顶入子宫,每一下深坐下去,都让敏感娇弱的花蕊承受著快乐的重击,全身剧烈颤抖,狂泄了出来。

    阴魔更鼓动阳气,火热的熨炙花芯,蒸入天狐三尸元神,令天狐更难自控她的狂嗥号叫。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胯下娥眉已不能支,声声敬求,苦苦哀怜。上临赳夫耳若不闻,急急深挫,重重狠突,更加使劲,更加猛烈,丝毫没有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

    抽插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在天狐那可怜的屄穴中,变得越来越坚硬。

    快感强得让天狐透不过气,被插得阴户燥热,眼冒金星,四肢软绵绵地,无一点招架之力,强烈的高潮一浪接著一浪,数都数不清来了多少次,被肏得欲仙欲死,阴精直冒,整个人像充饱了气似的轻飘飘,浮甸甸的直叫:“好……啊…

    好…哎…又泄了…你真…真猛…真厉害…啊…又顶~顶到心里去了…嗯…都快给你干~干坏~干坏掉了…唔…啊…好爽……爽上…爽上天了…啊…慢…慢一点…

    求求你…饶…饶一下吧…唔…再~再插…够!救!啊…啊…又要泄了……啊

    …慢…受~受不了了…“

    天狐几乎快要疯了,陷入了不受控制的快感风暴之中。阴魔看到那股淫荡骚浪模样,更用力的肏插,插得又快又狠。天狐被肏得像虚脱般的天狐子能歇斯底

    里的娇喊:“啊……哎唷……喔……啊……好哥哥……喔……我要泄了……淫妇

    ……要完了……我要死了……要被你……干死了……喔……要泄了……喔……啊

    …………“

    那被插得爽到了疯狂状态的淫声浪语,更令阴魔冯吾兴奋,更加勇猛得像一头野兽冲闯,重重的插到花芯底极,似乎要将天狐的肉屄插烂才甘心。天狐被肏

    得像虚脱般的呓嗡气喘:“咯咯……好人……淫妇要死了……淫妇被你的……大

    肉……插死了啊……啊……啊………………“

    任她千年淫狐哀鸣求饶,阴魔冯吾已无法控制那兽性本能,看见天狐的淫荡样子,更异常兴奋,忍不住狂抽猛插,把天狐肏得欲生欲死。淫屄壁膣内血充如囊,每个抽插都压得血囊若爆,溅得冰肤崩裂,元神为欲火焚得若烟若雾。可怜宝相夫人淫尽千年,也难受此猛烈高潮,直可魂灭魄碎,幸好石完莽撞,触发金窟禁制。

    第百四十五节怜香惜玉

    七矮离开巫山神女峰后峡谷地穴后,带著石完先去凝碧崖,降落一看,竟是绝壑沉冥,下临无地,云烟翕莽,深不可测。知道下有七层云带封禁,多高法力,不经允准也难深入。便即跪拜通诚,求告各位师长开云赐见,并禀知来意。祝告之后,暗壑中嗖的一声,飞上一道尺许长的金光。金蝉知有仙示,忙伸手一招,接了过来。到手化为一封柬帖,乃诸葛警我所发,说掌教师尊正在闭关炼法,所有奉命下山诸同门,不奉传谕特许,不得托故回山。早有明训,如何明知故犯?

    只是严人英身带祖师密旨同求,不便降罪。掌教师尊原许下山诸同门,在不背教规之下便宜行事。石完拜师,更可允准,何况又是石仙王之孙。“

    众人看完,俱颇欣慰。只是仙府宫墙,咫尺蓬山,不克拜谒师颜,稍微有点失望。鲧珠严人英不屑密旨,当然不予滥用。更知外观高深莫测,却是云封雾锁下,不知几许明争暗斗,难宣于世。更不能穿云出轴,自知只能标榜玄门正宗主流,而降魔法力则连个妖邪后辈也不如,只能匿入云带后,由派鞭玄真子主持纶音,施展由魔宫嫡传的「见乜反乜」魔咒,贯彻敌人反对我赞成,敌人赞成我反对,推动善信虚张声势,以维持至高无上的虚名。

    有异端能手加盟,当然求之不得,那能吝惜以玄门正宗旗帜予以镀金。七矮正下师徒名份后,反正无事,便取道金顶,往山下走去。边说边走,已由后山绕过歌凤溪桥上,不觉到了华严堆,金蝉忽想起:“秦紫玲之母天狐宝相夫人自从东海脱劫,便奉了仙札来此隐修。别前,还曾托自己和一干同门,遇事照看她母女。虽然外有本门禁制,不能入内,乃女寒萼之事必所关心,何不就便一践前约,告以二女近况?”

    宝相夫人所居崖洞,原在解脱庵旧址后面暗壑之内,地势极为隐秘。众人行抵坡前,见旧址旁边不远又建了一座小庙,庵名也叫解脱,地势比前还要幽静,不走近前,决看不出内有庵宇。所选地势尤为奇怪,庵门面壑而开,正对宝相夫人所居崖洞之上,山石磊磊,甚是难行。

    石生偶往壑底探头,瞥见一个白发如银的老佛婆,肩挑两大桶水,由前面危崖腰上飞驶而来。金蝉认出,来人正是铁抓无敌唐家婆,满脸愁苦容色。唐家婆一抬头,见身旁立定九人,与金蝉对个正面,不禁吃了一惊。前与金蝉相见,只知姓齐,是英琼好友,不知来历。但见众童俱都年轻,料定就有法力,也不是庵中人的对手。惟恐其误触危机,又不敢轻于交谈,忙朝金蝉将手一摆,一言不发,也未答问话,匆匆挑了水桶急奔入庵中查看。

    金蝉心细,见唐家婆摇手示意,料有原因。众人刚到庵前,唐家婆已见对头神游未归,她才略放心,慌慌张张由内跑出。见了金蝉,把手一招,将众人引往庵后竹林深入僻处,悄声问道:“你不是那年为寻余英男,骑雕飞来的齐公子么?”

    金蝉答道:“正是,你怎把庵建在此地?又那么慌张害怕?”

    唐家婆道:“此事说来话长。我知公子不是常人,但未必是庵中人的对手,此时也无暇多说。我前听恩主广慧大师说,余英男终必拜在峨眉派门下,照她所说,此时当已入门,公子与她好友李英琼相识,也许知她近况,如蒙见告,实是感谢。”

    石生不甘示弱,接口道:“你不要小看我们。你说那余英男,乃我师妹。这位便是峨眉掌教妙一真人之子。我们均是峨眉门下,多厉害的对头也不怕,但说无妨。”

    唐家婆本意只问明了余英男的下落,不料来人俱是闻名多年的峨眉门下,并还是妙一真人之子。当时喜出望外,连忙拜伏在地,说道:“我老婆子有眼无珠,不识真人,还望恕罪,救我一救。”

    金蝉连忙扶起,问道:“唐家婆,我们知你曾随广慧大师苦修多年,是个好人。别说还有英男师妹这重渊源,便是萍水相逢,也无袖手旁观之理。你只把事情说出来,定必助你除害便了。”

    唐家婆随领众人往解脱坡上前庵址的后面山崖之下。顺著崖坡,走到临涧下面一石窟。先向众人告罪,说:“此窟原是当年广慧大师所辟,内有仙法禁制封闭,外观芜秽,只走完一条甬路便到达了。对头把前庵火焚,移建新址,这条可通金顶的石窟没被发觉。惟恐被他看破,我已有一年未来此地。……”

    甬道末了一段,洞径更窄更低,不能并肩而过。唐家婆更须低首俯身,才可通行。尽头处土石夹杂,并无门户出路。这时相隔尽头洞壁不过丈许,石完年幼天真,性急喜事,穿山行石又有专长,一见无路,知道路未走完,意欲当先开路,在师长前讨好。双足一顿,往前蹿去。金蝉一把未抓住,一道墨绿色的精光,已向前面石土夹杂的洞壁上穿入。墨绿光华到处,撞出红、白二色的光华,化为朵朵莲花,电旋般急飞。

    金蝉由光华电闪中看出石完只在光层里面挡了一挡,便已冲光而入,知无妨碍。因听说此窟可通金顶,恐与宝相夫人有关,而不愿将这禁制破去,忙即回身阻止,也只把将要发动的石、易三人拦住。甄兑惟恐爱徒吃亏,一著急,便用专长土遁径由洞顶穿入,往前赶去。甄艮惟恐有失,忙鬼母朱樱碧磷冲取出,以作戒备,跟踪进入。

    此穴为连山大师为阴魔而建,用法宝、飞剑冲入,禁制立生妙用,那光层宛如千百层神锋,电转飙飞,稍差一点的飞剑、法宝,当之立成粉碎,又岂是石完的修为所能攻破。阴魔为图省事,免唐家婆移壁费时,只略示厉害,就止住禁制放入。

    石完因是天生异禀,目光如电,尤其石中视物,能看出老远一段。才一进门,便瞥见隔著大片石钟乳林后,晶屏下面暗影中,坐著一个白衣少女。双方从未见过,只知宝相夫人住在对崖,只因听唐家婆说近有对头强占解脱庵,邪法甚强,本身又性暴好胜,不由分说,先将剑光发出。而宝相夫人偏守著仙示“除却本门弟子,不许与外人交谈”之诫。匆匆不知来历,存有戒心,便将护身银霞先行放起。

    南海双童穿山飞入,等越过禁地,石完已然脱困,不知去向。方欲分途寻找,忽听石完语声隐隐传来。二人寻声追踪,飞入石窟之内,见内中钟乳甚多,在暗中闪耀,忽听一少女口音笑道:“果是峨眉道友驾临。我乃紫玲、寒萼之母秦瑚,不是外人,小道友快请停手吧。”

    话还未毕,全洞窟立时大放光明。水晶宝座上的道装白衣少女,在一幢银霞笼罩之下,缓缓起立。石完手指一道墨绿的晶光,尚在银光之外飞舞击刺。南海双童上前相会,石完也将飞剑收去,一同上前拜见,奉命出窟往引众人入来。

    甬道内,唐家婆知壁厚两三丈,可以上下移动,原是活的,但越往前发掘越坚,见甄氏师徒如入无人之境,想起对头未必有此本领,不禁惊喜交集。那禁法有好几层,收止甚难。唐家婆本身又无什法力,只凭贴身密藏的一面法牌和广慧大师昔年所传符印口诀,收有顿饭光景,还未完事。忽见石完在最末一层红光后现身,喜唤道:“宝相夫人也在里面。这禁法先不要破,可用九天十地辟魔神梭另外穿山入内。”

    前面红光闪处,眼前一暗,依旧还了原来洞壁。只是壁上穿了一洞,向上移去。里面原是峨眉山山腹中裂之处,洞径弯曲,形如峡谷,高低广狭大小不等,有两三条歧径。由左侧歧路转折上升十余丈,方到大石窟。

    众人方聚入金窟,唐家婆身上即发出另一女子口音,求告道:“诸位道友请勿生疑,容我分说完后,如有不合,再听凭诸位处治如何?”

    随见一团青烟由唐家婆身上飞起,就地一卷,现出一个姿容美艳,裸著臂腿的短装山女。阴魔严人英即将清光放出,立将来人元神制住。云九姑隐现不得,竟与被摄去之真形无□无碍,坚信推荐无差,便朝众人礼拜,道:“许飞娘知翼弟持有昔年红花鬼母朱樱所遗七宝的碧灵斧以及阴磷神火珠,欲借此宝前往峨眉侵扰。翼弟坚拒不允,妖妇翻脸成仇,到处寻人与我姊弟为难。我姊弟这有场大难也由于此。去年妖妇等知我师父遗留的宝囊已被我姊弟发现,内有三粒毒龙丸和玉页符□。翼弟想学玉页符□,朝人请教,泄露出去。这两件是明霞谷癫僧多年梦想之物,再经妖妇怂恿,益发生心。妖妇知我黎母教下最守誓约,宁死不二;何况又是恩师遗命。又知癫僧习性,无故轻不犯人,于是又用阴谋诡计,令一党羽引诱翼弟往他山中采药,使其误犯禁忌。结果被癫僧困入娄山关九盘岭侧峡壁之内,日受风雷之厄,迫令献宝降伏。我得信后,为防万一,先将玉页、毒龙丸用法宝封藏,投入五指山后风穴以内,外面再用法术封禁,然后赶去,却又吃癫僧将真形摄去。如他长日将我炼形摄神,在四百九十天内必为所害。”

    阴魔魔屌抽离宝相夫人的可怜屄后,已替鲧珠入主严人英囊壳,翻听自己的编撰,可觉汗颜。云翼若真持有鬼母二宝,又岂是区区一癫僧所能活捉生擒。众人又那虑及此,听说伯仁由我而死,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更见这黎女云九姑长身玉立,上身穿著树叶和鸟羽织成的莲花云肩,下身一条同样短裤,臂腿全裸,虽是元神,不是真身,依然玉肌如雪,纤腰约素,雾鬓风鬟,丰神楚楚。均觉一个异教中人,元神如此凝炼,功力可想,平日行为也必不差。面上果不带一点邪气,语声更是清婉柔和,动人怜惜。

    金蝉便与众人商议。甄艮道:“妖僧韦秃邪法高强,更精迷踪潜形之术。我们一去,他料知结局凶多吉少,保不定怀恨迁怒。人在他手,加害容易,岂不有违救人初志?依我之见,九姑暂勿同往,我们假装游山误入禁地,等他恃强行凶,再行下手除他救人,不是好么?”

    宝相夫人见九姑闻言后,目视自己,便接口道:“他除精迷踪潜形之法外,更精推算照影之术,一经行法,千里内外事物清晰如见。九姑屡次叩壁求见,四出求援,踪迹不免泄漏。诸位道友由此起身,且不往云雾山妖窟,而先往娄山九盘岭救人,不特翼弟,便九姑的真形,也同被摄在那崖洞底层法台之上。此洞在遵义境内妖窟之北,相隔非近,又与妖僧所设照影邪法相背。诸位飞遁神速,如能同救出困更好;只要当时不被查知,就是触动禁制,妖僧警觉赶来,有诸位在场,再想加害必难。至多费点事,人必救出来了。”

    阴魔严人英道:“邪法不怕,只要在起身前,由我用略微禁制,便川藏蛮僧的晶球视影也难察看推算。”

    石生接道:“二甄师兄带了石完前往救人;蝉哥哥、二易师弟、和我另成一

    路,假装游山误人禁地,引他动手。南北夹攻,双管齐下,使其不能兼顾,岂不更好?“

    跟著,九姑便把途向、形势详为说出。并说入口秘径隐僻非常,由其引路同往。阴魔严人英道:“你那真形被妖僧禁摄在九盘岭,与我这一路同行,岂不要好得多?”

    云九姑故作迟疑,装模作样,更惹疑窦,是引君入瓮的手段,等猎物摄踪而来。宝相夫人接口岔转,道:“九姑实是可怜,尚有难言之隐。诸位道友仗义怜助,请照所说而行吧。”

    金、石、甄、易等六小弟兄听得九姑一说,猛想起自己洞府正是道家西南十四洞天中最好的一处。只因仙示隐微,仙柬又有‘别府暂居,便宜行事,任意所如’之言,好似寻到也难久居,尚有奇遇,仅推测出在云贵边岭一带。不料竟是妖僧所居,地名也与金、石二人暗合。全都心动喜慰,不暇细顾云九姑的异样,闻言立允。

    宝相夫人便请唐家婆回去守口保密,以后也不可来地穴通路窥探,只等自身功行使命完满,定必助她转世重修。又将开府前紫玲抽空省亲所留灵丹赠了两粒。

    唐家婆见已因祸得福,自是感慰。宝相夫人仍不放心,又请七矮行前将土穴入口封堵。

    众人应声辞出,行法运送石土堵塞前半入口,并移了两株藤树植在上面。云九姑随请众人同去庵中小坐。回到庵中,元神忽隐,庵中九姑原身立即睁眼起身,重又向众拜谢救助之德。众人即告起行,剑光迅速,不消多时,便到边岭。

    那云雾山在都匀县西,乃首岭主峰,高出云表。常年云封雾合,山之得名也由于此。半山腰上有一片断崖绝壑,外观烟岚杂沓,云雾迷漫,绝壑千寻,其深莫测,山势又是奇险,虽在向阳一面,也亘古绝少人行。下面却隐著大片极膏腴的盆地,茂林嘉木。再由平原东折入一幽谷,泉石风景越发灵秀。

    多年前越南地震,谷中崩崖,为韦秃无意中发现崖后有一山洞,乃道家西南十四洞天中最好的一处,金石峪少清仙府的一条通路,入口山径奇险,穷山恶水,景物荒寒,仙凡足迹均所不至。前时有一旁门散仙隐居在内,后来尸解化去,洞中还留有灵丹、道书之类。韦秃潜踞其中,修法有成,改谷名成癫师谷妙玄洞天。

    为防人发现,又用邪法将通路禁制。

    妖僧平日假装疯魔,滑稽玩世,颇喜扶持善良。只因出身旁门,来往朋友多是左道,性情又极古怪,常受妖人蛊惑,专与正教作对,是旁门散仙中有名的癫和尚,已在云贵深山中隐伏多年。

    众人赶到云雾山后,九姑暗幸天还未亮,忙引众人飞入,行时连声都不敢出,神色惶遽,只打手势,将那几处极隐秘曲折的螺径山环走完,到达一暗洞之下,方始匆匆辞别,竟不是往九盘岭飞去,去处却在谷口外面山腹之中。

    原来九姑因在解脱坡苦求宝相夫人,时经一年,终无回应。知道兄弟受尽磨折,心如刀割,四出求人相救,遇见前在昆仑派,后被逐出的阴素棠。因见对方遁光乃昆仑家法,人又美艳,不知底细,一见订交,便露求助之意。阴素棠假说:“妖僧邪法厉害,胜他容易。无奈你姊弟二人,一个被困洞内,一个真形被他摄去,投鼠忌器,必须冷不防先破禁法,将人救出,再行下手。我有一至交金神君,炼就小阿修罗法,可以为你出力。”

    小修罗法的确唯我独尊,一道灵符所至,即可破洞入府,大肆搜掠,厉害无比,只昔求法者代价高昂,是奢侈之极的选择,往往得不偿失。毒手摩什奉魔宫密旨,修炼异参条法,就是向小修罗法分一杯羹。

    阴素棠随写一信,令云九姑往投。那地方正是妖僧所居入口的暗谷附近,九姑赶到一看,对方虽住在山腹之中,以示清廉,布置得却和仙宫无异,觉著此人法力必高,事情有望。谁知那人以前乃魔教中有名人物,因和阴素棠素识,曾托她代为物色两个有根器的美女。阴素棠意欲借此结纳见好,以便为异日学他魔法的进阶。

    九姑哪知就里,照著指点和那一道魔符,深入洞内,朝著当中宝座恭礼陈词,眼前一花,宝座上现出一个中年道装男子。此人听完来意,便取出一个晶球,令其自看。球上一片黄光闪过,立时现出兄弟云翼在妖僧洞中受那风雷水人炼魂之苦。九姑心中悲痛万分,跪哭求救。金神君道:“我虽在这一甲子内不离此洞,但我法力无边,通行地底,如鱼游水,更能用我阿修罗法隐蔽行踪。只消炼法四十九日,救你姊弟,易如反掌。但我不白出力,可曾准备以何为酬么?”

    九姑知对方看中她的姿色,自非所愿,但又不敢得罪,只能唯唯诺诺。金神君有小修罗法为凭,掠得云翼及九姑真形到手,只要下点禁制,也不怕云九姑赖帐,自打自话的说道:“我由今日起,便为你炼法,以备开山入地。你兄弟的惨状你也看见了。你将来的身受比他更惨,如允嫁我为妾,立可转祸为福。可自归计利害,只要在四十九日之内赶来回复,说明心意,绝不勉强。否则便算应允,到日不必你求,我自下手,将你兄弟救出。由此你姊弟二人同在我的门下,永享仙福。”

    九姑无可如何,未置可否,退了出来。回来越想越伤心。心想:“当年恩师黎母曾说自己根骨甚厚,如能改归正教,成就尚不至此。因为师门恩重,尚不肯改投到别人门下。如今偏遇上一个妖邪对头苦苦相逼,事还未完,又遇见这么一个魔头。”

    悲忿之下,如非手足情长,兄弟未曾脱困,真形又被妖僧摄去,惟恐激怒,致受形神俱灭之害,真恨不能毁容自残,以免纠缠。后来再四盘算,且挨过四十多天,等将兄弟救出,令其远遁海外,然后自行兵解,再去转世修为。苦苦相逼宝相夫人求借金丹,也是为转世不入回轮之用,免损灵觉修为。

    宝相夫人借箸代筹,也是顾虑到金神君不可靠,欲引严人英入金神君洞穴内的化金钢荡魂邪阵,更以云九姑独擅的邪法暗算,赖入金神君的邪阵。云九姑得以献身玄门正宗后,舍弃了由女贞连结的真形,也不用再怕金神君、妖僧的胁逼。

    云九姑能与宝相夫人称姊道妹,岂是省油之灯,只惜云翼的手足情深,是她死穴。

    为云翼而委曲求全,一步一步堕入妖僧圈套,才被摄真形。云翼尚在妖僧手上,投鼠忌器。七矮兄弟虽然自告奋勇,也不敢公然同行,依然是倚靠金神君的小修罗法,只欲引严人英入彀。

    去时,假托引路,与众同行,借峨眉隐身法,自然不为妖僧所悉,故作慌张就是引严人英跟来。以阴魔的先天真气血影神遁,任是兀南老怪、赤杖真人夫妇也觉会不到,但既是排演需要,当然只用神木剑遁隐身,处处给九姑察觉,一直闯入金神君洞穴。

    云九姑有魔符引路,自然点尘不惊,一如所料,魔头正在宫中恣情作乐。阴魔严人英依本子办事,跟踪而入,即触动化金钢荡魂邪阵。一时淫呓浪哼,回绕耳际,四外浮现一片粉红光彩,艳丽无匹,丝丝似骚非骚、似麝非麝的□津香氛灌鼻而入,直头四肢百脉,在叫床声浪震颤灵台中枢的夹攻,纵使千年修为的仙魔也不敢掉以轻心。唯是先天真气另辟蹊径,当日魔女明殊身演色相,催动化金钢荡魂邪法也迷不到阴魔分毫。

    不过依本子办事嘛,阴魔严人英伪装抗拒,五心朝天导气。云九姑当然不能任邪阵发展,拖延时刻,连忙上前护持,却是暗施独擅的邪法,加速欲火。先天真气百毒不侵,连淫海称尊的宝相夫人也遭劫的也茫然不知的独擅邪法也无济于事,更被认出是苗疆淫蛊而矣。可是越简单越难防,更是细胞一体,无从辨别隔斥。

    无奈先天真气的无我无相下,淫蛊无所依附。云九姑欲作捕蛇人,却被淫蛇随□上,淫蛊被先天真气播弄而反噬养主。云九姑已决志献贞,当然不在乎淫蛊沾身,反而竭力催促,只要小冤家共浴巫山云雨,则素愿得偿。不过切志相同,也有主奴之别,棋差一著就是俯首称臣。阴魔严人英寄身玄门正宗,淫奸之事只可宁俾人知,莫俾人见,事无佐证,更可大兴问罪之师,讨伐诽谤,岂会在魔头洞内淫肏云九姑,授人以柄。

    圈套早经安排,洞房花烛夜的小洞穴也早觅妥。血影神遁迁移虽于瞬息之间,云九姑却已欲火焚烈。

    第百四十六节淫复真形

    一具曲线柔美的诱人胴体被剥得全身赤裸,如兰似麝的处女肉香从雪白的肌肤飘散出来,散发著清新的魅力。那晶莹剔透的丰腴雪肌渗出一层细细的香汗,闪烁著像牙般的光晕,粉颈和乳沟已时香汗淋漓,乳房坚硬,鼻头出汗,宛如一朵千娇百媚的出水芙蓉、活色生香。那全身最美艳迷人的神秘地带也一览无遗,很清晰地看见整个胀卜卜的阴阜,鼓凸凸的向外隆突,上面长满了阴毛又乌黑又浓密,丛林般由脐下横延,覆盖至两片紫红的大阴唇,只余中间的一条细长肉缝,隐约可见,已有透明晶亮的□津滴出,连阴核也竖起了来,真难为她能保全处子之身。

    云九姑完全陷在淫欲中,娇媚脸上春情似火,难过得扭著浮凸现凹、香汗淋漓的玲珑娇躯,柔弱地“哎~”声轻噫,气喘声颤不止。欲火炽盛地煎熬著她,每一个细胞都被烧得酸麻,那屄穴深处的幽径却越来越感到火热的空虚和骚痒难受,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整个人好像晕眩了,陷入半昏迷状态。发出急促的呼吸声,是因为内心的渴求迫切,把热烘烘的腴莹玉体紧紧缠绕上阴魔严人英身上。

    秀美的桃腮晕红如火,美眸中闪烁著一股醉人而狂热的欲焰,水汪汪的媚眼横飘的是浓媚春情的饥渴神色,火红的俏脸上满是被欲火焚烧得无法忍耐。微翘的红唇含著一股媚态,泄出“啊~~嗯~喔~~”的诱人春声,似痛苦,又似饥渴。惯肏绝色的阴魔严人英也触目牵神,觉得全身发热,口干舌燥,整颗心就好像要停止跳动似的,呼吸也因紧张、兴奋而更加急促。

    云九姑已趴上阴魔严人英身来,双脚分开伸直,将屁股抬高,已被体内欲焰灼的已经迫不及待。那柔缠纤细的阴毛中已露珠垂滴,阵阵醉人的香气从屄穴深处散发出来,似兰似麝,特异而奇妙。阴魔严人英嗅得血液都为之沸腾,全身气脉贲涨,魔屌勃然竖起,顶到温暖潮湿的阴唇之罅,龟头对准了软绵绵突起的肉丘,觉到屄中已喷出气热如□。云九姑已经在耸挺耻阜,想把魔屌吞噬,给痒得难受的骚屄止痒。

    由于娇屄本身还是“花径不曾缘客扫”的圣洁处女,可不能强冲硬闯。九姑又本身修为不弱,蓬门更坚韧难开。龟头肥厚、湿黏的阴唇处,上上下下,轻轻的摩擦几下后,九姑便被戳得心痒痒的十分难受,按耐不住了,伸出纤纤玉手握著一根坚挺的粗壮魔屌,牵引到屄户入口。阴魔严人英紧紧搂住柔若无骨、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使那坚硬似铁的魔屌沾满了屄穴流出来的淫水爱液,向前一顶,而九姑也坐套下去迎个正著。唧声锐响一声,把屌茎全根套尽,深深插入了屄穴里。

    屄穴被那巨大无比的屌茎胀得银牙暗啼,火辣辣的撑裂感由花芯扩散,痛得柳眉苦皱。又痛、又胀、又酥、又麻、又酸、又痒,真是五味杂呈!可幸欲火炽盛,助长血气疏导,滑津盈溢,更有阴魔严人英注入先天真气为引,脉动通畅入微,疼痛平复颇快,在痛楚当中感觉到一丝强烈的快感、一丝充实,那快感令她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入侵的魔屌。

    由于屄道本来就紧窄万分,更以处女之身初容“巨物”破瓜,狭小紧窄的处女屄户口“阴瓣”紧紧地箍住了那粗大硬烫的“茎棍”,柔软而又弹性的膣壁框紧吸吮,被填塞得满满,火热的大菌伞龟头深顶花芯。花心即胀大凸出,旋来转去,一吸一啜,无比舒服的感觉当即从龟头传入,整个人都飘飘然的,有说不尽的舒泰,竟是〔龙珠春水〕的屄中名器。

    其特征为屄户狭窄,腔道深长,只要一经交合,阳物向前插进时,花芯会突然膨胀得很大,而且先端突出,碰撞到龟头的铃口,其形状就如两条巨龙在抢夺龙珠,有著一股吸吮牵引之力。龟头为神经末梢集中处,雄性所以抽插频繁就是为龟头得到磨擦,这〔龙珠春水〕名屄的花芯足以代劳,给予雄性不劳而获,堪称为屄中极品。

    火热多汁的肉洞也紧紧收缩,而且不是痉挛性,收缩力相当强,热烫地牢牢夹实,膣壁中的粘膜嫩肉更是紧密地缠绕著那深深插入的粗大魔屌,那前所经历的软绵湿滑,血脉喷张的温热,既舒服又刺激的电流直冲脑海,阴魔严人英爽得全身颤抖。紧密火热的摩擦也把蜜穴磨得麻痒不堪,一股股暖烘烘又带酥麻的感觉从花芯直窜而上,那一波又一波强烈的电麻般的肉体刺激令九姑忍不住音调柔美的娇喘连连,舒服的呻吟,更不能自制地收缩、紧夹。

    那娇小屄穴本就天生紧窄,膣壁嫩肉更是软滑火热,紧紧地箍住那粗大的魔屌不断蠕动、挤迫。屄壁那层层叠叠的皱褶不断地摩擦著龟头菱边,花芯凸端胀缩交替,带有吸吮牵引之力,啜刮著龟头冠顶处,似痛非痛的快感破令阴魔严人英心魂俱震,兴奋无比,刺激得魔屌昂扬颤动。菌伞似的奢撑菱边刮擦著屄道膣壁嫩肉使九姑全身酸痒,酥麻深透入骨子里。

    闪电般的快感刺激得屄穴阵阵收缩,猛烈的痉挛,口中嚷出「哎呀~~哎呀~~」的声声娇呼。每声娇腻的呻吟都令屄壁花芯猛夹缠磨著龟头和屌茎,更是每个部位都能各自蠕蠕而动。强烈的刺激让阴魔严人英也倒抽冷气,放纵那粗壮的魔屌挺顶反攻,每一下顶冲都令九姑情不自禁地“啊”声大叫,强烈的快感使九姑在迷糊中本能的旋扭粉臀以迎合。尻动者快善也,在高涨的欲火不断的焚烧下,扭的那般淫艳妖娆,完全不像是刚破身的处女。

    情益悦,摆摇益急,屄户磨得急快,耸动频频,平滑的小腹也开始由颤抖痉挛,弓起娇躯,娇翘且弹性良好的乳球甩动得更急遽,深深的乳沟乍浅乍深,乍隐乍现,抖出一波接著一波的诱人乳浪,回应魔屌的再一次冲击。每一次深顶都令九姑落魂失魄娇躯酸软,摇摇欲坠,扭摇著火一般灼热的裸体,那充血的乳尖更向上翘,周围一圈嫣红玉润的处女乳晕已变得紫红,随著不断的耸动而娇颤,好像要爆开似的涨著。

    阴魔严人英更伸手托撑著那垂吊晃动的一对豪乳,加以揉搓。一双怒耸玉乳是那样的柔软饱满,滑腻而有弹性,引得双手力捏,抓得变形。通过刺激奶头,女人的子宫更是敏感。九姑此时已经陷入狂乱的状态,腰腿酸软,发出「格~格」

    浪笑,笑得胴体抖动,屄道剧烈地收缩,紧紧地箍住魔屌,几乎是本能地疯狂紧夹啜吸,给与阴魔严人英美妙无比的刺激。

    九姑本就天生媚骨,性欲很强的女人!后天的修为习得举止端庄、气质高雅,更显得风骚淫浪,肏起来就是这么动人至极点的尤物。龟头一碰到花芯,花芯就立即旋转移动,樱桃小嘴也发出声声令人血脉贲张、如痴如醉的急促娇啼,哀婉而又狂喘。呻吟越来越浪,不断扭动著赤裸震颤的娇躯,咬牙磨齿,是女子要求交合持久,男人弱一点的通常都会受不了这种搔到痒处的刺激,先一步达到高潮饱浆,令淫侣吊在半天。

    阴魔严人英冠盖淫海,玉杵金刚不坏,更逆浪深入虎穴而搜寻极乐之最,疯狂挺顶花心。九姑被撞得猛烈摇头,享受著强劲的快感,很快就在欲火冲激之中,变成了高声呻吟,诱人无比,诱得淫侣不断地肏.只有肏著,肏著才能令女子得到高潮的满足!

    一次比上一次更有力的猛烈挺顶,才能拯救九姑出淫蛊的熊熊欲火,忍不住从瑶鼻发出“哼~~嗯嗯~~”的闷哼声,一点一点地烧得她全身都发软,又骚又痒的震动。赤裸的腴躯整个压上阴魔严人英胸膛,丰满的乳球的贴压触感,刺激出又是一声低哼,把娇臀拚命挺磨,不断地发出了哼哼唉唉的浪叫。

    突然裸体颤抖,骚屄剧烈抖震收缩,强烈的高潮自下体爆发开来,花蒂传来如山洪决堤般的刺激,忍不住“哎~~~~~~”声酥叫出大高潮的淫媚入骨娇啼,悦耳而又兴奋,泛出欲仙欲死、动人心魄的光辉,因高潮显出一副满足的表情,异常妖艳。咬著龟头的花心抽搐一阵,积盈的欲火燃爆开来,自子宫深处涌出暖流浸泡魔屌。

    淫声暖流助长了阴魔严人英欲火,挺顶动作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剧烈,一口气再送九姑上高峰,把她带上那让人极度晕眩的欲海高潮之中。那断断续续的娇媚呼声,混在她急促的喘息声中,裸躯不停的抖动,又迅速达到了另一次高潮,一波比一波更美妙的快乐席卷神魂,花芯深处被磨得灵魂出窍,涨痹如潮,泛滥全身经脉。一波又一波的高潮迫出急促的娇啼狂喘,淫荡的呻吟,再也忍不住渐渐更高亢,更是娇冶骚浪,令淫侣听得魂为之销。

    九姑好不容易喘口气,但又是龟头的菌伞菱边在刮著,冠顶竟伸缩自如点击敏感的花芯蕊蕾,感到深处的悸动和震颤,强烈的快感刺激令她头晕目眩,娇媚的小嘴也不断的发出淫荡的浪叫,脸上满带著被激情折磨时的痛苦,严重地扭曲著,涨红的像是很难看,但在淫侣眼中却是最美的一刻,全身心都陷入了一阵剧烈无比的欲仙欲死的交媾高潮之中。

    阴魔严人英的每一下挺顶,都能教九姑忍不住发出快感的狼吼,从子宫头深处出来,音调高、强而有力,那么娇媚好听,是罕见的高潮,泛出高潮后的淫靡妖艳的桃红。在强烈的泄身后,已经彻底地失去了自主的意识,从下腹一直到腰,现出不自然的抖动,臀肌猛烈痉挛,感到蜜穴深处难受的饱涨与奇妙的酸麻,哀婉的娇啼也越来越响,越来越销魂。

    盈极转虚,阴魔严人英急促抽撤魔屌,却只封驻小阴唇内,引动花芯的剧烈抽搐,圣洁深遽的子宫深处射出一股淫滑粘稠的灼热阴精,为龟头索纳,飘出阵阵浓烈麝香,醉人心魂。欲火如炽的九姑终于达到了那欲仙欲死的一刻,舒服的人事不知,彷佛魂魄被强劲的吸力扯离玉体,藏入软绵绵的云雾中,轻飘飘地如登仙境。

    那娇俏的脸庞上现出极度欢愉的神情,进入男女合体交欢、犹如“小死”的最高境界,淫蛊欲火才离体蒸发。九姑从高潮过后的迷乱中回过神来,恢复清宁,惊觉泄身后,真影仍未脱颖而去,摆甩牵连,却像为气幕所包护,压迫所不及。

    阴魔严人英鉴貌辨色,知九姑所疑,在耳边融融细语,说云翼未救出牢,不宜撤回真形,令仇家绝望下,残害云翼。现是真形为真气呵护,不虞受制,只要九姑身心开放,即可索化玄精为幻影,替代真形。

    九姑不禁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但又为阴魔严人英的神通广大,仰慕得如痴如醉,却因淫肏需要放纵而娇羞得把如星玉眸紧闭,不敢与那色迷迷而又带有嘲弄的眼神相并,再也不肯睁开来,但双手双蜕仍旧紧紧把淫侣缠著,抵触著那仍留在娇屄里面的魔屌,埋藏著玉女芳心内的阵阵羞涩、迷醉,回味著方才连番泄身的高潮滋味,秀丽俏美的脸庞还残留著醉人的春意。

    那一副楚楚含羞的醉人娇姿妙态,阴魔严人英心中不禁又是一荡,胯下魔屌也跟著急速地骚动。九姑羞涩万分地感到屄径又被硕大异常的魔屌撑胀了,芳心一阵迷乱,屄穴里原有的电流又加了压,已经开发完成的蜜穴壁,让香菇刮得搔痒难当,快感不停的流窜全身,6阴蒂在肉棒的弹动下,也传来一阵阵的酥痒,腔窒又开始蠕动了!

    那种麻痒难搔的感觉又使得她盼望著更激烈、更疯狂的侵略,瑶鼻娇哼细喘地回应著他的淫邪挑逗。熊熊的欲火又燃了起来,已被彻底调教的屄穴不断的颤抖,给屌茎的炽热炙得花芯开放,遍体舒泰,完全沉醉在肉体感官的快感,任由肉欲扩散得浑身烧烫,情难自禁地羞羞怯怯地娇啼著,回应魔屌在她紧小屄道内的每一下抽出、刺入。

    魔屌每次抽插都从屄穴里发出“勃勃”声响。这是屄道内的气体被压缩后,从屄户爆出所致,只有阴唇箍力强才会有这声音,标志出花心所受的压迫力,刺激得九姑快感直冲脑门,不由自主地“喔~啊~嗯~唷~哎~呀~哟~”的含羞呻吟,婉转柔腻,似是幽怨,又似难过。赤裸的雪白玉体渐软酥软,但那紧窄屄道中的柔软膣壁却紧紧箍住那粗壮的“庞然巨物”痉挛、缩勒。在销魂蚀骨的快感刺激下,羞怯怯地挺送迎合,迷醉在魔屌钻啜花芯时所带来的颤栗式快感。

    随著一阵阵痉挛抖动,彻底被开发了的娇屄很快又重现高潮。九姑觉得刚才高潮中的那种丑死人的叫声羞愧,死命地咬著嘴唇,忍受那縻肌的收缩,更增屄屌的夹磨力度,令阴魔严人英更兴奋,使劲地抽插,把九姑带上一个又一个的高峰。承受了接二连三的强烈高潮,九姑全身骨节都酥麻酸痒得松散开来,像充饱了气似的轻飘浮甸,再也封不住那欲仙欲死的婉转娇啼,却更淫媚入骨,更羞涩地呻吟著。

    恁地有一股酥麻直透心扉,九姑觉到屄中滚热,头晕目眩。阴魔严人英乘淫侣高潮中的浮游麻痹,娇慵无力,以金丹心法将一股股元阳真气款款送入花芯,涨化春溶,扩张入三尸元神,然后在真阳通达下,把玄精射进的子宫深处。九姑被那火烫的玄精在最敏感的性神经中枢上一激,再次“哎~~”声娇啼,感到轻飘飘的浮游太虚,与真形汇聚。

    完整的身心都回到那欲仙欲死的美妙当中,迷恋!陶醉!快活!乐极!这美艳尤物本是天生媚骨,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都解放,浪叫出阵阵淫糜的娇吟,感识到真形已脱囚回体,只留幻影在禁制中愚弄妖僧,不禁大喜若狂。认识到小奸郎竟是如斯神通广大,又长又黑的睫毛下一双剪水秋瞳含情脉脉,经破瓜后消退了识障藩篱,蜕变回风情万种、千娇百媚的本来面目,却为黎女历代以来的卑微心态作祟,自惭形秽,誓作奴婢以相随。

    阴魔冯吾也知黎女相传心态,也无施注九天都篆阴魔大法,顺其自然,嘱咐现身诱敌,入地牢救弟。九姑自然言计遵从,依无需依赖金神君,付出奢侈到极的代价。虽是淫肏蹉跎,天明大白,但以一心诱敌,自然不用峨眉仙法隐身,只以本派法术隐去身形,独自在来路的大片高山林野中,向娄山九盘岭急飞。

    眼看快到前山,故意为二妖徒吴投无心发现。吴投一面报知妖师,一面忙和三妖徒韦蛟赶去。九姑见到斜刺里飞来一片暗赤光华,同时现出两个相貌奇丑,穿著非僧非道的怪徒,因深信救弟在即,不再对妖徒忍退,连破妖徒两件阻路的法宝,只是云翼尚在窟中,不便下毒手,任由妖徒化作两道青光交驰,受伤败退。

    为诱敌引路,九姑依阴魔严人英计划,虽获全胜,也现出神情反更惶急,竟舍原路,落荒急驶飞遁。飞出不远,忽又回转,追上两怪徒争论一番,专等妖僧发动,再双方分途。知己知彼,九姑神情较佳,仍往原路进入乱山之中,向前急飞。见到前面不远,峻岭横云,危峰刺天,峭壁千寻,下临无地,山间蹬道蜿蹰如蛇,形势十分险恶,知是快要飞近九盘岭景地,正是安排阴魔严人英等四人会合之处。

    妖窟已在附近,云九姑知妖僧迟迟不发动,也必以推算照影监视,必知四人在等候,故意由万分惶遽之中现出一点喜色,逼妖僧发动。果然即有警兆,立即停歇遁光,瞥见一片极轻微的烟光闪过来,猛觉身上一紧,被一种极大力量吸住,知道妖僧己然发动邪法,连身摄去。这是真形牵扯的夙力,无可抗拒。只惜在囚真形只空留幻影,有牵扯之形而无牵扯之力。一切都是为进入牢穴,装作奋力挣扎,尽施法宝护身,在周身俱是各色宝光环绕,被那无形潜力牵引了去,反往回路。从牵引之型态,知妖僧已动色心,不由心惊胆寒,怕阴魔严人英接应不及,面容也骤转惨厉。

    快达前面高峰危崖之间,忽见前面崖角转出阴魔严人英、甄氏师徒等四人,心情大定。石完瞥见九姑手舞足蹈,背向前面凌空倒飞,拚命乱挣不已。因是心烈如火,对于九姑又有好感,一著急,一道墨绿光华,箭一般连身斜射上去。追到一片极险峻的危崖,百忙中见崖下有一丈许大小的圆洞,看去甚深,九姑身形刚刚投入,便一片青光闪过,人忽无踪。石完再看,那地方却成了一片整崖。云九姑已被牵引入石牢,寻到他的兄弟一看,浑身上下均被那黑颜色的妖火烧得稀烂,体无完肤。

    原来近月妖僧看出九姑缓兵之计,日夕用风雷毒火酷刑迫云翼写亲笔书信,劝令乃姊降顺。云翼深知乃姊贞烈,便自己也是万分厌恨,甘受茶毒。到了今日,妖僧见九姑并还约来强敌,大肆淫凶,妄想威逼九姑顺从,下手更毒。意图擒到云九姑后,仍不降顺,则将九姑姊弟杀死,强迫生魂献出道书、毒龙丸。

    美梦必定在最陶醉的一刻功亏一篑。云九姑真形已释,区区一个石牢禁制实是微不足道。外面更有甄氏师徒牵制,阴魔严人英更拿神木剑试靶,看看后天五行的进度。

    石元见崖下洞门隐去,不由大怒。那铁壁洞石壁百丈,其壁如钢,加上禁制严密,想要救人,岂非作梦!石完因知这类正门人口必多埋伏,转不如由洞侧石壁上穿洞进去,便把遁光一按,往里穿去。对方邪法多高,也想不到来人会把极深厚的崖石视若无物,随意通行。那穿入之处,却是崖心正洞入口。石窟本是妖僧就著山石孔窍开辟出来,其中高下回环,并非直路。石完心粗,匆匆穿入,本就不曾看明形势,走的又是洞径左侧相反之处,后仗天赋穿山行石的本能,在里面乱冲乱撞。只不过有阴魔严人英的神光掩映诱导,也无需多久,即穿达腹部内设法坛的石室以内。

    石室广约五六丈,内里孔窍甚多,小的也有一人高下,广堂当中一座设著一座三丈方圆的法台,四边画著不少符□,却并无幡幢等法器。台中心坐著一个相貌奇丑的胖僧,身著半截僧衣,满头秃疤,面黑如漆,便是癫僧韦秃。身侧立著一瘦一胖,穿得非僧非道的妖徒,瘦的是大徒姬蜃,胖的是吴投。台前不远一根石笋,丈许来高,粗约两抱,上丰下锐,倒立在地。九姑真形幻影被一片青色淡烟笼罩全身,独立其上,满脸悲愤之容。

    因甄氏师徒还未合围,九姑依从阴魔严人英的拖延时间,免妖僧注意到石牢幻像,多费手脚,幻影在石上大骂:“妖僧!秃贼!淫凶无信。我宁甘百死,绝不失身妖邪。你今日运数已终,果报将临,形消神灭,死无葬身之地,”

    旁立妖徒吴投闻言大怒,手掐法诀,朝前一指,石笋上立时冒起大片青、黑二色的妖光,由下面突突涌起,晃眼九姑全身便被包没。九姑面容立时惨变,哀声哭喊。石完藏身石内,本要当时冲出,继一想,因不知妖法如何破解,不要人未救走,反被伤害。便隐藏在石壁以内,运用家传隔石透视之法,静悄悄向外查看,还不知九姑肉身已与乃弟同禁地底石牢之内,此是九姑元神,那些石笋均是妖幡,只要幡一破,九姑幻形立化。

    妖僧本来自恃禁网周密,没把来人放在心上,接连行法施为,并无迹像现出,意似忿怒。刚刚起立,面容骤变,手朝外一扬,立有丈余长一条青光悬向台口,更咬破舌尖,一口血光喷向青光之上。二妖徒吴投本因妖僧邪法传真,看出金石峡那边,韦蛟形迹可疑,心中愤恨,意欲就势陷害,讨令前往查看,跟著癫僧说了几句,立往台前所悬青光中投入,连人带光一闪不见。

    石完见九姑被妖光罩住,面容惨变,倏地一溜墨绿光华疾如闪电,突在台前现出,剑光到处,略一闪动,石笋立断。妖僧骤出不意,法台上下所设邪法全被破去。九姑幻影头上又有金霞微闪,于那墨绿光华挥过处悄悄化去。癫僧师徒见敌人形影一个未现,当时又急又怒,手指处,立有两幢青光涌起,将癫僧和姬蜃一齐护住。同时手掐法诀,将全洞禁制发动。师徒两人纷纷扬手,无数青色光箭刚似暴雨一般飞出,四外乱发,全洞立被青色焰光布满,更有无数青色光箭朝上下四外石壁及地底射去,一闪不见。当时成了一片青焰火海,那么坚厚的石洞都似受了震撼,看去声势猛烈非常。

    猛瞥见一片清光由斜刺里飞来,晃眼暴长,夹有青光。癫僧看出那青光正是铜椰岛天痴上人独有的神木剑,料知来人定是九姑所约,心中恨极。惟恐清光罩上身来更要吃亏,忙取一件法宝向前一扬,一片青色浓烟激射中,立时遁走。这原是瞬息问事。一任妖僧飞遁神速,仍断送了一件法宝,方得脱身。

    癫僧越发恨上加恨,咬牙切齿,决计赶往地牢,将九姑姊弟杀死泄愤。哪知刚到地底,迎头遇见甄艮、甄兑。一照面,二甄便将飞剑、法宝、太乙神雷纷纷施为。妖僧恶气难消,仍不肯退。方想带了妖徒,幻形入内,阴魔严人英、石完又由后面赶来,两面夹攻。

    石完照妖僧逃路追去。洞径弯曲,刚巧抄出在地牢前面,瞥见侧面大洞内剑光闪闪,又听师父与人对敌喝骂之声,两下会合在一起。阴魔严人英本来已归石牢看护云氏姊弟,也由对面寻来。因自吸纳玉胎浆汁后,先后天真气若离若即,老想施展铜椰岛所得的那口神木剑。虽只晃眼之间,妖僧已乘机遁逃。妖徒姬蜃更是见机,早往法台后地穴中遁去。

    妖僧早算出大难临身,才想夺取毒龙丸和那几页道书,以图避免天劫。不料命数所限,见了九姑,忽起淫心,以致如斯一败涂地。此时前后受敌,只得隐形遁走。当地设有邪法布置,另外还有地道通连,飞行绝快,不消片刻,便到金石峡。

    第百四十七节灵岩归主

    金石峡中,自云九姑离去后,金、石、二易,继续前进。那条秘径果是难行,不特上下回环,而且到处棒莽载途,灌木怒生,险阻非常,歧路更多。还须经由崖石裂缝,以及高和宽都仅有三数尺的黑洞之中穿越过去,即此还是妖僧特意开通这条路,留备常人通行,上空依旧设有禁网。穿过洞去一看,晓色迷茫中,现出一条弯长峡谷,谷径尚宽。行约七八里,快到尽头,方始寻见九姑所说一条又深又窄的断崖夹缝。众人一同飞入,见内里深约数十丈,暗如黑夜,仰视上方,断断续续微现一痕天色。又进数里,地势逐渐高起,裂缝也自展开,地势忽然开朗。

    前面大片平原,三面奇峰错列,由各峰崖缺口处挂下大小七八道飞瀑。有的匹练横空,雷轰电舞;有的玉龙倒挂,银蛇斜飞;有的珠帘十丈,雾涌雪靠,玉毅千层,流霞绮散。到了山下面,再汇成大半环清溪,绕峰环野而流。泉瀑溪流之声,合成一片潮音。全峰崖上全是黛色深深,吃水光一映,老远便觉凉翠扑人眉宇。这等幽旷所在,偏生著不少花树,同时盛开,都是因势散植,各具形胜。

    崖上更多奇峰怪石,云骨撑空,间以修竹古松,陪绕其问。

    那条溪流广约三丈。溪两侧一面是峰崖,一面是粗约三四抱的玉兰花树成行。

    树下生著不少山茶,花朵甚大。沿溪往右,行约二里,忽一奇石阻路。石上碧苔如绣,满是倒生兰蕙,花正盛开,长叶下垂,宛如人发。人在数丈以外,便闻幽香。那石突伸一角,压向水上,远望彷佛连溪隔断,路已尽头。近前一看,底部竟空出一段,约有二三丈宽,不曾沾地。近溪一段,离地更高约丈许,形成一个四五丈深的石洞。两面石上,垂丝兰叶,长者竟达两丈,丝丝披拂,恰将洞口遮住。这便是妖僧所居金石峪入口。

    石生令金、二易留在外面隐伏,将灵峤三仙所赠金牌交与金蝉,以免宝光外映,被其看出。装作新从师修为不久的道童,无心误人,看妖僧如何,再作计较。

    石生人甚机智,特意飞回原来路出口处,方始现形跑出。故作发现异景惊奇之状,一路东张西望,左折右转,欲前又却了好几次。最后才装作爱玩溪流花树,沿溪往前走去。因本是身材矮小,似十一二岁幼童,又生得粉装玉琢,行动天真,装得极像。

    行近崖石之下,并未直入,又假装观看了一阵,方始暗中戒备,试探著往内走进。九姑所说的入口两层禁制竟未发动。只出洞口时,似见右侧临溪一面有一片青光,略闪即隐。看出是妖僧隔断水陆两面的禁制,分明误认凡人到此,特意撤禁放入。人己穿洞而过,未遇阻碍,行即深入腹地,先用传声告知金蝉。

    相隔半里,现出两条谷径,一是沿溪来路往上流发源之地,另一谷径在左侧的则宽。一面是危崖削立,甚是雄峻,一面尽是高高下下的奇峰怪石平地拔起,时断时连,参差位列,顺著谷径排向前去,比起外面所见,还要灵秀清奇。石色如玉,寸草不生,时见古松二三由峰腰石隙中盘拿夭矫而出,其粗均合抱以上,铁干苍鳞宛如龙蛇飞舞,势绝生动,梢头一段亭亭华盖撑向当空。于两峰中断处,更有翠竹奇花点缀其间。再往前走二三里,谷径越宽。忽往右折,迎面一座十来丈高大的玉石牌坊,上有“金庭玉府灵岩十四洞天”十个朱书古篆。

    侧过牌坊,便闻清音娱耳,声如金石交鸣,自成幽籁。猛又瞥见七八道青光一闪而过。再走不远,各径忽又回折。地面直似一片整块的黄玉。左崖苔藓益发肥鲜,上面满生瑶草琪花、灵芝幽兰。山光如绿,岚气欲活,花林处处,五色缤纷,景愈繁富。右侧石峰往远处展开,势更孤高奇秀。途望各峰腰上,时有白云如带,环绕浮旋,因风舒卷。只前面快尽头处,矗列孤峰往右侧花林穿入。左崖也向峰后环抱过来,蜿蹰二三里,吃两座高峰遮住。

    石生不觉转向峰后。乍看危崖绣合,除正对孤峰凹进一片,像个崖洞外,别无他异,也未见人。方觉古怪,猛觉峰后瀑声有异,忙一回看,原来那峰高只三丈,本是色如黄玉,峰前半玲珑剔透,孔窍甚多;后半却是平直削立,顶上圆凸。

    离顶五六尺,忽往里凹进一条横长丈许的裂口,宛如巨吻开张。那条瀑布便似天绅下垂,整整齐齐直落峰脚一条凹槽之中。

    水槽与地齐平,长也丈许,宽只尺余,将那瀑布接住。妙的是那么大的瀑布,望似长镜高悬,银虹剑挂,偏不见一丝水雾溅珠。瀑声铿锵,如笙簧交奏,汇以金鸣玉振,不似常瀑之轰鸣震耳。猛觉那瀑布直似一面极高大的晶镜,里面竟有人物影子闪动。不特影子越真,并和走马灯一般不住变幻过去,现出云九姑击退二妖徒后,仍往原途飞去。同时另现出谷外石生跑来所有做作经过。

    妖僧摄形照影之法,果有异处,金、石诸人却一个也未现形。石生不禁暗赞本门隐形真个神妙。一片烟光闪过,瀑布立复原状,影迹皆无。同时闻得身后有人唤了声:“娃娃!”

    石生忙即回顾,只见面前站著一个瘦小枯干,面黑如漆,却生著一双火眼的怪人,正是先前和九姑对敌未受伤的一个。小黑人笑道:“我名姜黑。师父神通广大,千里内人物动作宛如掌上观纹。适才瀑布上现形影,你也见到了,俱是实景,那便是我师父的法力。照师父说,他自修道以来,从未见过你这样的好资质。

    虽见你行动天真,沿途东张西望,像是无心走来,但你来路十分凶险,即便与我师父有缘,能够勉强到此,人也九死一生,决不似你这等干净。越看越觉可疑,断定此来纵非仇敌所遣,也必有原因。命我暗中监察,相机行事。我实爱惜你这人,恐你到处乱走,误入禁地,就师父不要你命,也须受上许多活罪,于是我先把瀑布发出异声,引你回顾,再将经过重新现出,使你知道厉害,就便暗中观察你的来意。这灵泉照影十分神妙,适才行法察看你以前行纵,仍由来路崖缝裂口突然出现,以前形影竟未现出。来路如此隐秘,就不为仇,也是想盗本山所产灵药而来。因知我师父昔年有‘常人到此,不与计较,反倒降福’的信条,故意行到崖口现身,假装凡人走入,以便明偷暗盗。这里自来不许外人占便宜,除非来的是常人。只要来人原有师父,或是道术之士,决不容其善走。我料你必已拜师学道,受人怂恿而来。目前已入险境,危机四伏,一触即发。我也不问你来意如何,只要肯拜在我师父门下,不特救你免难,并还能够得到不少好处,我也得一同门好友,不是好么?“

    石生留神察看对方,相貌虽极丑怪,人却天真和善,根骨也好,不带恶质,对于自己更是惺惺相惜,便不肯去伤他。想起九姑曾说:“癫和尚门下只有三怪徒:大徒姬蜃,乃救他的毒蛇转世。另外二徒一名吴投,一名韦蛟。怎又多出一个姜黑?”

    随口问道:“你师父门下,连你共有几个徒弟?各叫什名字?”

    小黑人笑道:“连我共只三人。你这好资质,如肯拜师,定比我还爱呢。”

    石生脱口又问道:“你不是姓韦么,怎又姓姜?”

    小黑人面色骤变,急道:“如此说来,你不但是奸细,必还与黎女一党。我们照例在外不说真实姓名、来历,只云九姑姊弟和有限两人知道。如真是她同党,你更是死数。还不快说实话,趁师父、师兄未回,也许还可设法救你。”

    石生见他已然识破自己的来历,仍欲暗助脱身,毫无加害之意,觉著左道门下有此存心,也是难得,不由更生好感。心想:“大家所约时限已到,人英等四人必已下手。此地乃癫僧根本重地,有警定必赶回,一样可使其手忙脚乱,不及兼顾。”

    便喝道:“那你定是韦蛟了。也许我看你虽在左道门下,不似好恶一流,还想救你呢。”

    小黑人道:“不错,我名韦蛟。你休大胆,这里共有七层禁制。便这正对洞门的瀑布,也有极大威力妙用。这里和娄山关九盘岭设有仙法,我师徒四人往来两地,神速如电,晃眼即至。如肯乖乖受擒还好,强行相抗或想冲逃,师父、师兄立即警觉赶回,岂不是糟?你哪知厉害呢!”

    石生笑道:“我姓石,来历你是不用问。便你师父肯放我,我还恨他欺逼好人,不肯饶他呢。”

    韦蛟闻言,先似发怒,略一寻思,手又放下,改容劝道:“将你擒住,非等师父回来,不能擅专放你。我仍施展照形之法,看那黎女身受是什苦楚,与你看个榜样如何?”

    青光闪处,瀑布景物又现出九姑受制,于法台被救走,妖徒吴投全身青光笼罩,御空飞行,从对面驶来,势绝神速。青光中好似附有一丝灰白色的光影,其细如发,不时隐现。此外一片溟檬,不见一点山石林木影迹。

    韦蛟惊呼:“现命二师兄回来,察看有无敌人到此,就便助我留守。你如肯降伏,由我引进拜师,再好没有;如真不肯,此时逃走还来得及。二师兄就到,等我收法,你装作和我谈天便了。”

    随说,随将光幕撤去,瀑布复了原状。石生暗察韦蛟人甚纯善,心颇喜他,不愿令其同败,瞥见韦蛟身后有一怪人影子,略现即隐,知妖徒吴投必已潜踪飞到越发怄他道:“我向来言出必践,已然答应随声附和,哄骗妖徒,怎会说了不算?此时小妖徒吴投尚未到来,便要我随你捣鬼,我不干。”

    才说完,忽听厉声怒喝:“该死畜生!竟敢勾引外来小贼,背叛师长,今日叫你和这小鬼死无葬身之地!”

    随说,面前现出一人,正是吴投。石生先就觉出三妖徒中,以吴投相貌最为凶横。这一对面,见他生得面如猪肝,眯缝著一双斜眼,时射凶光,满脸戾气,声如狼嗥,更觉丑恶可憎。暗骂:“这等浊物蠢货,也配修道!”

    吴投双手齐扬,立有无数青色光箭四下飞射。韦蛟知他隐形窥伺,早在暗中戒备,见突然出现,知道不可理喻,扬手也是一片青光,连石生也一齐挡住,未使光箭近身。连忙应声接口道:“二师兄,我受师父深恩,怎会背叛?只因我爱这位石道友年轻灵秀,欲加保全。”

    吴投身上却忽现出七八道灰白色光影,全身立被绑紧,离地飞起,凌空倒吊起来。白影细才如线,不知何时缠向吴投身上,一发现便紧缠身上,深陷皮肉以内,护身青光毫无用处,疼得吴投惨号不已。韦蛟见状大怒,随由腰间取出一块六角铜牌,朝上下四外连连晃动。先是一片奇大无垠的青色光华,电闪也似突然出现,罩向空中,结成一个穹顶光幕,罩将下来,将全山一齐罩住。同时风雷之声轰轰大作,千百万的青光刀箭由四外飞射而来,更有无数青色火焰自地冒起。

    光幕离地尚高,只齐吴投吊处不曾再往下压。所有刀光箭光连同青色火焰,齐向中心涌到。晃眼融会,齐对中心,当地立成一片刀山火海,精光电耀,明焰星翻,加上风雷之声,甚是惊人。仅只峰后不到两丈地面,欲合未合,各自作势攒射,腾涌不休。

    韦蛟戟指大喝道:“我向不无故伤人。你这厮仗著隐形妖法,欺人太甚!现我已将各层埋伏一齐发动,你便神仙也难逃命。快将我师兄放下,束手受擒。我师父喜怒不定,碰他高兴,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青阳神锋与天罡灵火皆我师父镇山之宝,并非寻常禁法,何况上面更有乙木天罗。我已将你逼向中心方丈之地,一弹指间,你便形神皆灭。修炼多年也非容易,何苦这样葬送呢?”

    隐形人哈哈笑道:“黑小鬼,休吹大气。秃贼这点鬼门道果是不寻常,只是无奈我何。我也不是什好人,无须你好心,有什本领,只管使吧。误杀了小妖怪却没我事。”

    语声仍是若远若近,忽高忽低,拿不准一定所在。吴投吊在空中,已然疼晕过去。石生看出当地埋伏委实厉害,想借此观看怪人法力。及见怪人仍不现形,好似埋伏不能伤他,却也无法破解。而韦蛟见吴投尚吊空中,似乎又有顾忌。石生一溜银雨已往光焰海中飞去,仗两界牌和剑光冲入,虽觉光焰力大,仍能冲越,及至到了里面,光力越强。韦蛟意欲迫令服输,便把法牌一晃,光焰逐渐加强。

    隔不一会,石生渐觉刀箭光华虽然射不上身,但是越来越密,上下四外重如山岳,寸步难移。最厉害的是那青色火焰并不炙人,但是冷气森森,奇寒透骨,竟与前在陷空岛战门受冻情景大略相似。方在失惊,忽听隐形人喝道:“石道友,此是秃贼采炼乙木精英与南极玄冰合炼之宝,邪法阴毒,恃以横行。”

    石生所得的金船异宝,三角金牌正是克制乙木的纯金。近来已与此宝心灵相合,不用时连宝光也全隐蔽,用时不论相隔多远,运用玄功,手掐灵诀,手往头上一按,立有一片金霞似金山一般涌起。那无限青光焰刀本来密集身外,不料金光骤现,轰的一声巨震过处,刀山火海立被荡开,成了一个巨洞。

    那隐形怪人正是干神蛛。吴投已然疼死回生两次。韦蛟自是发急,将牌连指,光焰重又涌上。石生金霞矗立如山,灵雨飘空,金霞罩地,刀光箭雨,青焰只是挨著便即冲散。猛听当空厉声喝道:“徒儿快收法宝,速往前山等候。我与这班小狗拼了!”

    一面发出大量妖火,准备先救吴投,本意想用独有的乌灵神火,先将绑人的法宝烧断,再伤敌人,以出胸中恶气。语声未歇,倏地眼前一暗,当空青幕敛处,一片墨云电也似急自空飞堕。那片浓烟墨云乃地底煞气炼成,不知底细的人妄用法宝、飞剑迎敌,稍微一撞,立即爆炸,化为千寻暗赤色的烈火血光,将人罩住,稍微疏忽,休想活命。人已隐身墨云之中飞扑上去。

    那片墨云已快扑向吴投身上。隐身空中的敌人竟知乌灵妖火来历,就这晃眼之间,只听吴投一声惨号,几丝灰白色的光影微一闪动,吴投平空裂成七八大块,身遭惨死。人未救成,断体残肢反被利用,带著一些肝肠心肺,暗藏一粒卜天童日前所赠神雷,也不下落,径朝墨云撞去,就势反击。

    双方势子都是又快又猛,一下撞个正著,只听一声爆音,血肉横飞,宛如雨雹,当头墨云首被震散了一大片。如非妖僧邪法尚高,应变得快,不特妖火全破,本身也几为神雷所伤。隐形人语声摇曳,已然飞向遥空,哈哈大笑而去。妖僧心方恨极,妖僧跟著现身,似要往空朝干神蛛发话之处追赶。石生先是扬手便是数十百丈金光雷火一串太乙神雷向空打去,紧跟著一晃两界牌,待要飞身追赶。妖僧知道太乙神雷威力至大,不敢硬斗,忙用玄功变化,遁向一旁。眼前倏地一亮,七八道剑光宝光连同一片清光,分两路电驰飞来,会合夹攻。

    妖僧一见内中一片清光,正是先前救走云九姑兄妹的劲敌,已是惊心。再见霹雳双剑,化为一红一紫两道长虹,带著风雷之声,当先飞到。头前更有一只玉虎,口喷银花祥霞,精光潋滟,灵雨霏霏,竟看不出是何法宝如此厉害。再加上众敌人的法宝、飞剑,一时剑气冲霄,金霞盖地,光芒万丈,照耀崖谷。还未近前,各人的太乙神雷已连珠般打上身来。这等猛烈形势,任凭妖僧精擅玄功变化,法力高强,也难抵敌。何况敌众我寡,所用法宝、飞剑已有如此威力。不由心惊胆寒,知被清光照定,众人再一合围,万无生路,忙纵妖遁破空逃去,一闪即隐。

    妖僧对大劫临身,只算出端倪,并未尽悉微妙。像方才神木剑这一类仙兵,藉以兵解最好,偏又一时愤怒,心还不死,致误良机。

    妖徒韦蛟怔怔的,满面惊疑之容,站在当地,眼望石生,一言不发,是去留两难神气。阴魔严人英将手一指,清光便罩上去。韦蛟待要施展邪法自杀,猛觉清光透体而过,当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禁法全解。随由胸前取出一枚玉环,大只寸许,说道:“本来小畜前因已昧,生时右手握著所赐玉环。幸蒙极乐真人恩怜,忽然现身,在玉环之中留一灵符,说异日遇见少主,将此环交付,用本身真气一吹,便生妙用,从此相随,便可望成就了。再将前生经历行法禁闭。及清光将禁法破去,才悟出前因。”

    石生一口真气喷向玉环之上,一片精光当头照过,领会了极乐真人留下信息,知道韦蛟本是守洞小黑猿,平素灵慧机警,因老主人陆敏北海兵解,愤而自杀,以身殉主。石生见他前生这等忠义,再想起方才相待情景,越发心许,随命韦蛟行拜师之礼。

    金蝉想起妖僧辟有地道,当地与娄山关妖窟能用邪法往来,甚是神速。惟恐妖僧抽空去害九姑。甄艮道:“我来时,因云道友受伤太重,不能禁受天际罡风,又急于追赶妖僧,不能带他同行。九姑身带灵丹,与他治好伤毒再走。惟恐妖僧去而复转,暗中侵害,我已用三层禁制将全洞封闭,使他二人能够出来,外人休想进去。人英行时,又在地牢外面加上一层禁制,外人一到,立刻警觉。此时无什动静,想必无事。”

    众人多半少年心性,先闻瀑布传真之异,均想一见。韦蛟领命起立,手掐法诀,朝前一扬,碑上瀑布立化成一幅明镜也似的晶光,跟著现出人物影子。先是大片山峦林野,如走马灯一般电掣闪过,晃眼现出九盘岭妖窟地牢。见九姑姊弟正由牢中走出,似在觅路样子,边走边谈,面带愁容。以为又有什疑难之事,偏听不出说些什么。石完首先问向韦蛟。

    韦蛟本在为难,不敢隐瞒,只得消耗元气,咬破舌尖,朝前一喷,再将双手一搓,向著众人微微一扬,九姑姊弟的语声立由上面传将出来。众人正看到兴头上,瀑布上明光连闪了两闪,仍回复为一挂清泉。众人见状,方问韦蛟是何缘故。

    韦蛟躬身答道:“许是弟子前师不许卖弄,将法收去,也未可知。”

    阴魔严人英、石生忽然不知去向,韦蛟面上老是带著惊疑不安之容。忽听石生传声说道:“蝉哥哥和师弟们留意,石完谨防地下,莫令妖僧遁走。”

    猛又听空中有人大喝:“秃贼妖僧,你今日跑不掉了。”

    听出是干神蛛的口音,即见眼前清光一亮,跟著数十缕灰白色的光影,紧裹著周身黑烟青光环绕的两个妖人,自空直坠,正是妖僧师徒二人。才一到地,吱的一声,便往地底钻去。石完将头一低,早化作一道墨绿光华穿地而入。阴魔严人英、石生也跟著已现身。

    妖徒姬蜃身被蛛丝绑紧,深嵌入骨,本就奇痛难忍,法力比妖僧差得多,偏又倔强,不知厉害,忍痛随师遁走。不料石完跟踪追来,飞行石土之中,如鱼游水,比他师徒高明得多。一照面,姬蜃身子便被剑光裹定,情急下,竟将前生炼就的内丹化成一口毒气,喷将出来。

    石完虽禀灵石精气而生,奇寒盛暑,任何邪毒之气均难加害。但是姬蜃乃毒蛇转世,前生所炼内丹奇毒绝伦,更情急拚命,其力绝大。石完骤不及防,所喷赤红色的火球已快打到头上,几为所中。急忙往侧一闪,斜飞过去,仍闻到一股奇腥之气,头脑有点昏晕,连忙纵退,却彷佛见有灰白影子一闪后,连火球一齐不见,姬蜃内丹也被吸去。石完因吃了一点亏,手指飞剑只一绕,妖徒已身首异处。那怪物又专吸修道人的元神,姬蜃元神本也不免,怪物已然现出一点原形,蜘蛛白影已快飞扑到姬蜃来。

    甄氏弟兄也同入土,方要过去合围。不知怎的,白影忽然隐去。只剩妖僧停在当地。原来妖僧发现身被绑定,似知万难难逃走,只得后束手听命,惨笑道:“我已弄巧成拙,此是定数,任凭你们处治吧。”

    甄氏师徒将他押到上面,韦蛟已跪在石生面前,抱膝痛哭,代师乞命,不住哀声求告。众人虽多痛恨妖僧,毕竟素性宽厚,见韦蛟如此忠义,哭得可怜,全被感动。众人方有允意,妖僧身缠白影忽然不见。忽然一道青光破空疾驶而来,老远便喝:“诸位道长,千万休放妖僧元神逃走。”

    妖僧看出仇人飞来,不俟众人答言,立纵遁光朝空飞去,势甚神速,与来人正撞在一起。阴魔严人英恐来人招架不及,手指处,清光首先飞起,恰将双方一齐罩定。来的青光,正是九姑姊弟把臂同飞。妖僧恨极九姑,本心未始不想报复,刚与九姑迎面,未等出手,清光已然上身。众人因为韦蛟忠义所感,决计放他,不曾想九姑恰在此时赶来。众人也纷纷赶到。

    这次与前两次不同,妖僧毫未防备,见敌人来势这么快,全身竟被罩定,隐身法首先破去。忽然急中生智,停手向众人笑道:“诸位道友已允放我,即便恐留后患,也须等我再来冒犯,下手不晚,何必忙此一时,说了不算呢?”

    行迹虽然可疑,却并未出手,诸人反被问住。石生又见韦蛟满面愁急悲苦之容,飞身追来,挡在妖僧身前,眼巴巴望著自己似要开口求告神气。石生、金蝉同声喝道:“你这秃贼,行踪鬼祟,居心险诈。你不及出手,凶迹未露,总算便宜。我们明知你禀性凶狭,万无改悔,只等你再来伏诛,连句劝诫的话也没有。

    此去祸福在你,如敢故态复萌,或来本山侵扰,终于形神俱灭。去吧。“

    阴魔严人英清光已收,妖僧遁光竟比电还急,只看得一眼,便射向遥空云层之中不见。九姑姊弟随众降落,道:“愚姊弟并非报仇心切,实在舍弟被困年余,深知秃贼心性险诈,诡计多端,卷土重来,必非易与。诸位道长在此修炼,必是未来隐忧。妖僧除乌灵妖火之外,尚炼了两件法宝,一是邪教中有名的黑眚丝。

    本非妖僧原有之物,不知是何妖人所赠,经其重炼,据说威力甚大,多高法力的人,骤出不意,也为所害。一是妖僧采取地底阴煞之气,会合五金之精所炼阴雷。

    能发能收,化生无穷,晃眼之间,能将方圆十里内化为雷山火海,万千霹雳同时爆炸,随灭随生。此外还有一样用以防身逃遁之宝,名叫火云冲。三宝向藏法台地底石穴之中,平日自负无敌,连门人也只有姬蜃一人见过,从未使用。照此情势,定必逃回,取此三宝,前来报仇。最好此时赶去,也许禁制严密,妖僧仍不能入内。诸位道长若将三件法宝得到手内,再将本山人口行法封禁,便无忧了。“

    众人见九姑改了称呼,竟执后辈之礼,知她姊弟心意。但一说破,对方开口拜师,反倒难处,便不著意,转命韦蛟法施。

    水光重现,由当地起直达九盘岭的景物,似电一般现将过去,并无妖僧踪迹。

    哪知九盘岭刚一出现,便见一个身材高大,山民装束,腰围兽皮,袒著半臂,背插叉环,手足裸露的妖人,驾著一道火焰,由妖洞崖壑下面飞起,手上拿著一个皮口袋。韦蛟一见,忙道:“韦师法宝,被那妖人盗去了。”

    即见妖僧驾著一道青光,疾如流星,由斜刺里飞来,晃眼对面。各停遁光叙谈。妖僧忽又偏头,恶狠狠朝著众人这面说了两句,由妖人身上发出一股黑烟,人便不见。已由妖人隐了身形,一同遁走。

    众人因觉九姑为人静好温柔,乃弟云翼元气大伤,恐其回山狭路逢仇,又遭毒手。好在当地石室甚多,便留他们洞中暂住。九姑姊弟本想借此亲近,为异日拜师引进地步,闻言正合心意,忙应遵命,并谢解救之恩。

    因嫌九盘岭妖窟无什用处,相隔又远,索性行法封闭,连地道也同堵塞,防妖僧勾结妖党来犯。阴魔严人英更想逸出无相真身追索,为爱宠切除后患,却接到史春娥信息,说轩辕老怪已筹备完毕,发动〈氓化歹夹冥〉以复辟,要以衾兄弟关系,邀请冯吾助虐。

    第百四十八节淫炼金斗

    轩辕共铲魔教本来就在争斗的大时代中,由兀南公特派魔徒南来选择魔性深固的渣滓,加以培育,而建成傀儡支教。其魔教教义的〔穷就可以抢〕的宗旨,衍伸出〔扫地出门〕魔法,迎合一众刁氓善信的狂热,得以列入长眉真人盟下,向当时尚在长眉真人盟下的太乙混元祖师争权夺利,为幕后操纵太乙混元祖师的哈哈老怪所忌。

    哈哈老怪不敢招惹兀南公,却支使外表非倭系,元神却被掉了包的白谷逸出手,诛杀魔徒。身在盟中的天残魔君自知在必诛之列,夥同死士头目的蚩尤三怪施展〔婪猖叛变〕魔法,驱使麾下队伍起事,南下攻击。北洋系本是貌合神离,当然任凭过境,与白谷逸嫡系火拼。蚩尤三怪麾下队伍本是忠于义盟,岂肯同室操戈,即作鸟兽散。白谷逸内蕴枯竹老怪的修为,晋身三仙之位,把天残魔君的〔婪猖叛变〕魔法扫得如狂风下的落叶。天残魔君临阵诈病先退,与蚩尤三怪抱头鼠窜入□山污水。

    轩辕老怪知盟兵不可信,施〔苟苟鳅羞〕魔法,集合土匪乱氓掠夺初成庄稼,窜入□山污水,才得守阵死士,借蚩尤三怪这些无兵司令的领队修为,建成队伍,才苟得根据地。蚩尤三怪等妖人善长临敌先退,才留得性命,得以讲究排资论辈,占十大冤衰之七。因渣滓的先天质素本来就是抢得就抢,所以有史以来就争斗不休,只肯在兀南公凶威下,俯首听命。暗里兀南公嫡系、红区土匪系、白区特务系互相出卖,内酝仇深似海。

    轩辕老怪认兀南公为父,揉搓〔共铲魔经〕及截教的〔披毛带角,湿生卵化〕教义,竖起「谬贼咚尸伤」魔法大纛,却只是孤家寡人,每个头目都是一个山头派系。就因没结党营私,才为各派系所不斥,得以折衷磨擦,也就是把所有邪恶团集起来。连邓隐的北洋系也是在轩辕老怪的谎言千骗成共铲所骗,才改旗易帜。

    当时邓隐的北洋系虽与峨眉系同气连枝,暗里却貌合神离。自推翻异派后,奉长眉真人为玄门正宗,始终都是奉旨不奉调,保存各处洞府。从哈哈老怪以〔共荣圈〕妖法残害神州,以至群仙二次大斗剑,邓隐的北洋系都是独善其身,另创〔临时〕及〔维新〕两派糸,虚与哈哈老怪委蛇,暗中支使特务系统的啸歧魔君与共铲魔教暗通声气。魔教屈居□山污水,养不了多少死士,全是把山民列之入榜,由勾结哈哈老怪得以被容让在红区苟全。

    五台轴心大败后,追云叟白谷逸得灵峤宫支撑,据中央之名,声称包罗各派,唯是切志消灭魔教。兀南公为白谷逸灵雾障为惑,措手不及增援,魔教那堪一击,只能逃亡入兀南老怪山边的东北方宫,在兀南老怪及哈哈老怪的卵翼下苟延残喘。

    幸得从兀南老怪处借得死士,轩辕魔教才得歼溃追云叟白谷逸嫡糸,邓隐的北洋系又朝秦暮楚,接受收编,信的是轩辕老怪,魔宫才得建成,在神州拉开了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悲剧和闹剧的帷幕。所以可说是:没有轩辕老怪,就没有新魔教。

    轩辕魔教的上层头目中,以寄入病号魔君名下的兀南老怪嫡糸,及〔婪猖〕系的蚩尤三怪,占位众多,北洋糸只以地缺魔君为代表。所以死士群中,十大冤衰只是滥竽充数,为天残魔君的和稀泥魔法专事拉拢,却登不上用场。不过和稀泥魔法却成功拉拢了那些向神州虎视眈眈的外州仙魔妖鬼,号称仙际派糸,把持宫务院。

    由地缺魔君统战回来的北洋系死士,与啸歧魔君的特务系本是主奴表里,囊括多财善信,遂成右派,占分宫的大多数,与中央宫的兀南老怪嫡系暗斗,所以倾轧不断成风。先是嫡系在中央宫依靠兀南老怪的威胁,抢掠右派善信的资财商企土地,更强施蛊心惑神魔功为善信洗脑,容不下有思想知识的智能,必要改造成应声虫,强灌共铲思维,严厉残杀在铁蹄下反抗的善信,整得北洋系善信逃亡不息。

    有知识良心的善信丧尽,活跃的尽是刁氓本质。轩辕老怪相信刁氓口吐的慷慨激昂,遂沉沦在歌功颂德的乐韵中,不断发动意识形态领域里的斗争,仍是独来独往,未与统治阶层同流合污。却不知魔宫成立了,魔宫元老由反叛变身成统治者,转为既得利益阶层,不再是被统治者了。处身统治者的圈子后,那些认识、环境就完全变为两回事,必然脱离了善信的现实,与仍是被统治的善信日渐背道而驰。

    变化最劲的要数地缺魔君及啸歧魔君。这些来自白区的剥削阶层,本就与善信对立,为维护本身的既得利益,就必需能剥削得稳稳定定。善信的意见只能令统治者处身的圈子难过,自己是,身边同袍也是。漂亮的说走善信路线,相信善信,也只能是抬一百个棺材做戏,假到出面也不能不演下去,一个棺材也用不得。

    那不是无能或愚蠢,是处身的圈子不同,顾全互济互卫的大局,得到稳定的利益才是首务,不能不把善信当阿斗。不肯做阿斗的,就只能被打成〔反革命〕钦犯。

    魔宫稳定了,不再需要轩辕老怪的缓冲,谁也不听轩辕老怪了。善信被噬得再没肥肉后,各派系便互相倾轧。因族群之别,首向病号魔君的东北宫头目哼哈二将开刀,轩辕老怪缓冲不了,连面也不敢见,躲了起来。病号魔君有死士在手,也是兀南公宠信,众土匪派系也不敢逼虎跳墙。病号魔君也装病隐居。

    特坏魔君自以为身后有一大堆拥趸死士,向轩辕老怪的大弱隼魔阵攻击,也错料敌情。那自以为是的轩辕老怪虽然搅风搞雨,却是孤家寡人;而特坏魔君统筹死士,更是内城众魔头眼中之钉。众魔君对〔蔓延鼠〕的碰〔大弱隼魔阵〕暗中煽火,待双方两败俱伤,迫轩辕老怪退居二线,死士群却被潜龙勿用的病号魔君统筹了去,啸歧魔君则因得北洋糸分宫的支持,入主中央。实是地缺魔君勾结北洋系,在幕后把持,招得穿心和尚入主内城。

    穿心和尚当年被长眉真人所擒,囚入大行山山阴千寻山腹中一个石洞,用法力潜移默化,变心为死间谍。后经魔宫营救出牢,为地缺魔君所重用,便施尽浑身解数,把内城布入老虎屁股阵内,连针都插不入,水也拨不进,更是摸也摸不得。

    轩辕老怪退居二线后,有若杉木灵牌,只能主持会议,却连参与决定之权也欠缺。本来就是唯我独尊的心态,不屑朋比为奸,更不□痴伏,转为专心搅事捣鬼。刁氓有攀附之机,在利欲薰心下,大肆宣扬得轩辕老怪虚名满盖魔宫,欲与天公共比高,发放《无煮食》语录及推“殃颁戏”出笼,未能醒悟金陵塔的偈文:盈虚原有数,盛衰也有无。

    为复辟铺路,把垫底阶层捧上扶上大舞台,代替酒肉臭的朱门,却不知刁氓那慷慨激昂外表下的内心,实是仰慕朱门的虚荣奢华,所以千咒万诅朱门,只是因为得不到而生〔葡萄是酸的〕心态;最不喜欢的其实就是自己的形象,只想取朱门而代之,企求朱门的威风凛凛,才子佳人。

    真正疯狂于共工共铲的,只是少数到极,更是未当权前。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下士时,若是当时身便死,一生真伪有谁知?这共工蓝图真是妈吓死,只能成之于抢掠,根本是洪水猛兽,几时信都是傻瓜。连轩辕老怪也是因失势不得不标榜共工大纛。不过能叫人信,骗到这么多傻瓜,用别人的性命做跳板的抢匪,却是天才。

    兀南公的黑伽山落神岭也为既得利益阶级修订共工魔经,重文轻武。身居死士群的兀南公嫡系可说内外无依,不得不提出“品叙斗争”的负隅顽抗,与魔父进行思维领域论战。轩辕老怪企图以自身的独家威望压下魔宫众执事,晋升毒裁霸权。可惜力之不到,事必无成。轩辕老怪虽然奉行暴力出权势,得死士之心,却有主奴之别。有权在手,就是重是用死士,死士听命;一旦身居二线,权柄变成秃伞柄,失去朋比为奸的筹码,则成依赖,只能听命死士大头目。

    所谓无粮不聚兵,死士众头目转为天残魔君的和稀泥魔法统了去,俱都对轩辕老怪阳奉阴违。分宫头目多是北洋系的自保势力,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把旨令弄得面目全非,保存既得利益。在这般你虞我诈下,魔宫本是相安无事,却逃不过金陵塔偈文的灵山遭浩劫,烈火倒浮涛。力量来自统筹死士的病号魔君,而导火线则是白区魔头点燃。

    啸歧魔君出身白区特务,与死士群多所阁阂,而地缺魔君也非死士出身,不居十大冤衰之列,不足以与病号魔君分廷抗礼,大受死士威胁,不得不起用特坏魔君出领三线,却顾得头来脚反筋。轩辕老怪自从大儿子五淫尊者死在特坏魔君眼底下,就与特坏魔君成死仇。任何叛党叛宫的案到必牵上特坏魔君,只是过不了最高内阁的折衷。

    众魔头串连了特坏魔君,病号魔君就因死士领导权之争,不得不黏上了轩辕老怪。当日大弱隼魔阵对决后,地缺魔君曾支使喽罗散播黄梁梦境的「忠臣罢官」

    魔障幻影,为特坏魔君翻案,却因特坏魔君东山再起而翻起满宫风雨。正是贫居闹市无人识,闲云出轴招风雨。黄梁幻影因特坏魔君复出而光辉盈空,引起了沈腾以雷音椎的狙击。

    沈腾本是西崆峒妖人虎面伽蓝雷音的心爱弟子,从天门岭天门神君林瑞处逃脱后,也不往寻师伯南极岛散仙谢无化,自知一日入魔,终身是魔,径到轩辕教魔宫投效,却也不比在天门岭好得多少,这是边缘人的悲哀。当日虎面伽蓝雷音和狮子天王龙化仰慕玄门正宗的光辉,正果来得容易,效尤归正,在九华金顶归元寺潜修,却不知玄门正宗的霞光却是伪装烟幕,积累成障以暗中困伤对方元神,从不现相成真,无可解救。必须有同道互助合作,以同样霞光的威胁作抵御,得集体平衡。非其类难有立足之地。

    虎面伽蓝雷音终于饮恨在侠僧轶凡的佛家降魔利器三光杵下,自行兵解,空负叛徒之名,殆误弟子沈腾饱受排斥、歧视及轻侮。而边缘人本身又沾染了异见心性,争端自然永无休止。可幸雷音椎威力凌厉,明处法宝对峙,雷音椎的一溜雷火虽弱,却是具体而微,能击入严加护掩的匿隐弱点,遂打遍魔宫无敌手。常日处于被挑衅的处境,自然习于以争斗为常态,轻率挑战权威。光辉盈空的黄梁幻影就被一溜雷火轰得惊天动地,直迫内城,却被穿心和尚的老虎屁股阵极力压下,连城郭也沾不上边,但也惊动了轩辕老怪。

    轩辕老怪早就恨黄梁梦境的「忠臣罢官」入骨,认为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只恨身居二线,未能轻举妄动。两相抗衡,就是轩辕老怪插手的机会,把雷音椎的雷火引入指挥台,一时阴霾蔓满魔宫顶层。椎火虽得轩辕老怪扶挟,无奈内城众魔君对轩辕老怪已心存排斥。无权无勇的轩辕老怪已经不管用了,只因其善信中的虚名才维持一个体面的外表,在唯我独尊的心态下,叫做跪著做反。更因沈腾法微器轻,顶层会议遂只推荐麾下喽罗,成立〔终殃氓化夹冥忤衅小组〕调导,仍交穿心和尚控制。

    穿心和尚祭炼〔提纲挈领〕法坝,图阻椎火沾入黄梁梦境的核心气源,要把轰轰烈烈的雷击,疏导过境。轩辕老怪也知众魔君已互相靠拢,牵一发必动全身,自知越来越不顶用,筹码也只是善信间的虚名,就以此虚名创炼赤袭卵,图向内城顶层魔君个别击破。病号魔君却看重史春娥与轩辕老怪的关系,授任代表,溺洗死士队伍。

    啸歧魔君、地缺魔君主持顶层会议,早已同流合污,视轩辕老怪如无物,公开支撑穿心和尚祭炼的〔提纲挈领〕法坝。穿心和尚更远赴西南分宫联络特怀魔君,商讨制衡病号魔君在死士群中的影响。轩辕老怪已无选择的余地,亲自出面,针锋相对,号召善信敢于造反,全宫各处尽是雷火漫天。终于由病号魔君假史春蛾名义祭炼成〔死士阻昙讥妖〕幻影,向内阁魔君施压。

    天残魔君的和稀泥魔法就是工于作招降纳叛的雪中送炭,虽弃穿心和尚,还欲把〔老虎屁股阵〕保全下来为己用。无奈啸歧魔君、地缺魔君怯于分裂,同意换掉内城主持,销毁〔提纲挈领〕法坝。轩辕老怪也不受愚,自知已被排斥出顶层小圈子外,勉施法力把分宫牵上顶层,扩大会议,可惜还是事与愿违,根深蒂固的习惯势力不光是一两个魔君的问题,那股力量太强大了,自知不能转得了局面,又再卸避祭炼法阵的责任。

    啸歧魔君祭炼出《忤溢辘疼吱》阴霾,标志著氓化带夹冥的开始,囚穿心和尚入黑狱,却要把一切法斗规范入统一战线,说是避免殃及死士队伍,目的却是把死士队伍分隔出外。病号魔君迫得亲自深入阴霾,怒斥为反魔宫教主,要坚决地把阴霾主持打跨。

    打跨阴霾的千斤重担却落在史春娥肩上。病号魔君也是怯于魔宫分裂,不能上阵,轩辕老怪更是自身难保,躲往南方分宫,那是病号魔君切切实实打回来的,安全有信心得多。史春娥面对以卵击石,更知斗法失败,必为轩辕老怪的以离婚自保。但这叛逆成性的「硬骨头」就是我行我素,爱出风头,更想高居人上,永远不退缩,反而甘冒大不违,招揽外敌,向阴魔冯吾求助。

    阴魔冯吾当日所以留下史春娥的淫命,就是为培育一颗渗透入魔宫的病毒,料不到竟能深入核心,将魔宫分化,那能不立即抛开一切,以冯吾外相,无形无影就潜入魔宫内殿。

    那是一个广阔的粉红天地,醉人的芳香弥漫在整个空间,无数不知名的花朵围绕成一张巨大的花床,全身赤裸的史春娥仰卧其中,妖艳如昔,修为未有增进,皮相却是幻彩滟滟,隐隐透出一层奇异的光泽。

    史春娥因轩辕老怪轩辕老怪真元衰竭,已经分居多时,才醉心争斗以压抑欲火。奸郎的现身,令积郁的欲火狂炽,一丝热浪从下腹升起,烧得全身火辣辣的发热,晶莹玉润的桃花俏脸,浮起诱人的艳媚绯红,呼吸急促,挺起丰润的乳球,乳尖一对嫣红乳蒂、宝光四射,映照出肌肤更性感突出,因兴奋而呈现热情的晕红,其成熟丰腴的魅力和韵味叫人刮目相看。

    那一片萋萋的阴毛丛中的两片褐红色阴唇已经完全开放,阴户尽头连处,那粒阴核已充血膨胀,珍珠似的晶莹剔透,照耀著点点星星的在阴毛丛上的淫液,散发出心旌摇荡的淫靡气息,使淫海纵横的阴魔冯吾如触电般的亢奋起来。对著春情欲滴的妖艳眼神,就有著喷射玄精的冲动,不知不觉就冲落花床,湮没在那旖旎荡糜之中。

    一具火热柔软的赤裸腴躯蛇一般缠贴了上来,热烘烘的又酥又软,更感到她双股之间的灼热,炙浪飞扬。屄窿部胀得难过极了,好像要爆发般吐出咻咻热气。

    淫妇受不住阴道里传来的空虚感,腰臀不住扭动的娇喘著,而乳球却软得被压成一堆湿泥,随著喘息颤荡,粉面脸越来越红,映著企求的哀怨,真是堪称我见犹怜。

    阴魔冯吾那忍抗拒这样撩人的媚态,按持著雪白浑圆臀部,灼烫,炙热、硬挺、粗壮的魔屌就在“噗嗤”一声,整根巨棒插了进去,被一团热腾腾的柔膣圈紧紧包缠住。屄径深处被灼热的肉茎贯透入那一片空虚而又有点的湿润的火罩中,刺激出异样的变化,大小阴唇不断的慢慢地收束,紧紧地将入侵的粗大魔屌束箍起来,里面的层层肉壁紧贴著火热的屌茎自动张合伸缩,发出强劲的灵力,进行著不断的蠕缠夹吮,令淫侣欲仙欲死。

    在火罩的灵力召唤下,阴魔冯吾体内的能量瞬时全被抽到魔屌去,每一个细胞都像极度充盈了灵力,张大了几倍,不断膨胀砥撑。能量源源不断被吸入屌茎,与膣壁的黏缠产生出一股隐隐约约的吸力,加上屄穴的异常紧缩,磨出最美妙的享受,酥麻的快感潮水般一波波从两人交媾处涌来。

    如此的紧!几乎令魔屌不能挺进,促使一次又一次的更猛烈的冲锋,又是紧夹无比地美妙啜吸。随著魔屌的冲击,能量的涌入,阴魔冯吾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魔屌还在不停的膨胀,榨得淫水越来越浓密得就像粘稠的面糊,屄穴中气热如蒸,炽热欲焚,宛如屄窿内燃起了一团魔火,要将天地万灵投入其中深受煎熬,整个屄穴里的淫水煮沸得翻腾汹涌,泛起连串的涟漪和水泡。

    阴魔冯吾却浑然不觉,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头性兽,大声咆哮,深陷入史春娥的屄窿中不能自拔,销魂蚀骨的快感令他忘记一切,紧紧拥抱著低呼轻叫中的史春娥猛抽猛送,击打出“啪啪”的声响。那紧窄无比的屄洞让阴魔冯吾有著射精的冲动,但灵识内又呼唤著竭力忍耐,不料那像是无助的玉臀开始疯狂扭摇,深处的夹吸之感更为激烈,每个挺进都让他有喷射的欲望。

    两条肉虫纠缠一起,在花丛中上下翻腾转急。花芯的牵引力量变得强大,吸吮著龟头的冠部。阴魔冯吾再也无法控制,低吼声中,滚烫的精液“嗤嗤”喷洒入花芯深处。饱食了精血的史春娥全身放射著珠圆玉润的光泽,双峰鼓胀成为两个完美的球体,小巧的乳头在雪白肌肤的映衬下显得虹光辐射,柔若无骨的腰肢浪摆,平滑微凸的小腹不停颤动,白玉一般的双腿紧紧夹著阴魔冯吾的腰胯,贪婪地吸纳著喷入玄精。

    强烈异变的灵力从花芯传达龟头,魔屌不受控制的任玄精急速宣泄而出,释放的快感若无终止。阴魔冯吾呻吟著,不知疲倦的挥动魔屌,不停在史春蛾胯间拼命抽动,插得淫侣呻吟、浪叫,却是一股股的阳精不断喷涌入史春娥的花芯,灵力也随著喷泻而出,使得魔屌更为充涨硬挺,真气被源源不断送出,连采自云九姑的元阴也殖入了史春娥的花芯。

    美人洞、英雄冢,可怜方寸地,多少世人迷。帝皇霸主也免不了一笑倾城败国。为征服柔屄,丧身殒命者莫测其数。但水能覆舟,亦能载舟。不少大事也成诸于美人计、裙带关系。其成败也如兵法之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阴魔冯吾的先天真气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是玄精即我、我即玄精的一体,深入魔火屄罩,才知灵力出处,是自己以先天真气炼化,补史春蛾子宫颈缺憾的混元金斗,无怪轩辕老怪元气衰竭,避史春娥如魑魅,就是元精丧失在混元金斗的灵力引下,为混元金斗所囚。因在史春蛾子宫内只是寄生,混元金斗也没将元阳上缴,所以史春蛾的修为也无精进。

    同是精液入囚,却同人唔同命,是主奴之别。混元金斗得先天真气炼化重生,阴魔冯吾是主,得金斗内元灵迎迓,汇聚成三位赤裸裸的丽人,是云霄娘娘、琼霄娘娘、碧霄娘娘身相,投怀送抱,水乳交融。阴阳相生,归太极为无极,合运为一体,以本身元阳牢结元阴,层压式再勾缠历年来混元金斗所囚的元阳,依元气质素序级排等,纳入归化神音,为焚天主力,遂三娘娘所愿。

    昔年三教封神,对这混元金斗能擅先后之天,操胎生胴体之必先从金斗转劫,忌惮入骨,故意拆掉红欲袋,贬入凡间坑桶,不得过问天庭事务。三娘娘饮恨数千年,得重见那寄望焚天之宝归化神音灵息,自甘为奴。两股元气渐渐融合,化成一股精纯的气息,回归阴魔冯吾体中三脉四轮处流转,轰轰然如雷鸣。

    当阴魔冯吾再度喷射玄精,一股热流导入史春蛾丹田。自从上次受阴魔冯吾淫肏后,史春蛾才首次觉到屄穴的燃烧,涨满热燥的搔痒感渐渐化作一股灼热的火焰在自己体内扩张。焚焚的烈火烧得她全身每个细胞都烫热,把每个毛孔都冲了开来。火焰的转得越来越快,渗透到骨头里去,烧得胴体透明起来,看到焰影形成一个气盘在旋转,将一些暗影卷出毛孔外去,在易骨换筋。

    灵力涌逐造命真元,发挥出强大能量,一点一滴的改造生机,带动这股滔天热劲冲撞得浑身酥酥软软,有著懒懒的,又酸酸的奇妙的舒畅。化日月之精华,净先天之元气,涡流逐渐凝实,重聚根源,欲火淫水交济。阴凉之气加入了旋涡,以内脐为圆心,缓缓向外扩大,气流逐渐厚重,遍布全身,循环不息,由淡淡的火红渐渐变成一层异样的紫红,奇幻诡异,运行速度比原来增加两倍不止。

    一道紫气涌出,将花床层层笼罩,直射牛斗,瞬间天地失色,万灵惊栗。史春蛾突然睁开那双一直紧闭的凤目,眼眸中闪烁出妖异的光芒,四肢不停扭动,如禁锢千年的女妖脱困而出,要将无穷无尽的怨恨发泄在世间万物之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所谓与天争,也只是时势做英雄。如此天怒人怨的时势已一去不返,权位已污透顶层。轩辕老怪不能一反到底,更不能敌我分明,思欲以团结大多数的烟幕作个别击破,注定必是失败无效。每个坐直升机上的魔头都比那些创宫魔头更唯我独尊,污染的速度比清扫更急快得多。

    智欲圆而行欲方。阴魔冯吾自有个人立场,要夺回神州就乐见魔宫越越乱越好,当然对史春蛾的怨恨推波助澜,答应代为疏通灵峤宫,于仙界施加压力,更以神出鬼没的遁法,作阴谋诡计的联络专线。借口为免担负起仙界外敌干预魔宫内务的指责,引致得不偿失,拒绝现身参斗。

    第百四十九节淫焚圣母魔宫的〔清算〕魔法

    历代而来,都是牵藤引瓜,穷挖不舍,非扫穴犁庭必誓不罢休。在这穷凶极恶的叙品魔区中,也逃不出轩辕老怪的真理,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品佚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品佚的烙印,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现今魔宫建立了,是主宰了,思想上的品佚烙印是加强领导,坚守岗位,引导到正确的步骤去进行。

    要是真心奉行正确的步骤,当初又何来〔婪猖叛变〕及〔苟苟鳅羞〕魔法。

    眼看大多数魔徒都在静静地等待,乱不起来。阴魔既然承诺义助史春娥,自有必要去煽风点火,利用赵金珍的名屌雪蛤蜜蕊能大小通吃,得来人缘广泛,减小阻力,张起从阴阳叟孽徒庞化处收回的颠倒迷仙五云网,化为〔带痔怖〕覆盖内城书舍。一片粉红色的乌烟妖光,中杂有五色彩丝,内酝黑洞般的裂缝,渐渐将修士吸藏入去,受彩丝穿入全身的毛细孔内,侵蚀元神,植入揪斗的意识,冲击各级头目。这本是潜移默化,循序渐进,却料不到轩辕老怪急切求成。

    建立轩辕魔宫后,轩辕老怪的威信所以如日中天,却全是靠对大多数创宫魔头千依百顺,才能在每次争斗站在胜利的一方,赢得永远正确,战无不胜的虚名。

    胜利冲昏了轩辕老怪的头脑,依据共工魔经炼个大弱隼魔阵,原意是根绝私有权的垄断善信资源,却以魔徒为善信代表幌子,攫入手中,做成更加垄断,兼且非关自身损益,轻忽责任,更中饱私囊,比剥削邪经更惨无天日。创宫魔头窃据朱门,天下我有,私欲之心将共工宗旨排斥往九天之外,招致轩辕老怪大权旁落,给歧啸魔君统了天残地缺去。

    轩辕老怪眼见黑伽山落神岭的群魔修订共工魔经,造成信仰危机和腐败,重新向剥削邪经皈依,于是演进出〔歹氓蛀〕幻境,扶植低能善信,把剥削者与善信做成尖锐对立,毁灭了剥削者的资源调配功能,就有如盲人骑盲马,深夜临深池以因循苟且为尚,渐渐回复石器时代的茹毛饮血。更无奈是攒得代表身份权势的魔徒,无论宫权、监督权,一旦到手,莫不污染。一只差就满磐偕落索。

    这〔歹氓蛀〕幻境莫说创宫魔君都很不理解,连所依赖的死士团头目病号魔君也不甚理解。所以《忤溢辘疼吱》阴霾就未有聚拢阴雷轰入穿心和尚的反魔宫、反共工魔义,反「谬贼咚嘶殇」魔法的元神。连深入《忤溢辘疼吱》阴霾也只轰为〔剥削邪经〕修士在搞鬼。

    轩辕老怪已无暇度化群魔,一心夺权,与天斗,与魔争,忙吹昏媒魔风,把这第一张〔带痔怖〕散入魔宫,化为一整团硕大无比的魔雾,渐渐凝结成形,不住地翻腾滚动,散出腐臭腥味。短短的时刻,内宫即被打乱。无奈世事欲速则不达,迷仙法气因覆盖太阔而稀疏,入不到受术者中枢神经,变成有姿势,无实际,徒具形色。

    众魔徒受术后争相效尤,蓦地无数〔带痔怖〕窜出,发散惨绿青光,无孔不入的刺骨寒风阴气倏地笼罩四野,揪心裂胆,形成风气,虽然则横扫了一切牛鬼蛇神,却只是吹风扫毛,其冲击力量就微弱的可怜,得个睇字。成千上万怨魂浮聚出〔赤袭卵〕蜃影,通体泛著黑红色的龙斑,闪烁著红赤的颈圈,伸缩飞舞有若喋血飞舞,激烈旋飞,眼珠赤芒直冒,瞧来邪异无比,发出凄厉哭嚎,扰人心魄。

    这些寒风阴气的幻影本来就虚张声势,不具魔力。无奈既得利益者就是要稳定,怕乱,怕失控制。若真是以稳定为灵魂,根本就不会施展〔婪猖叛变〕及〔苟苟鳅羞〕魔法,成立魔宫,关键就是控制,由这些既得利益者控制。啸歧魔君和地缺魔君更不能任由那些依从正确步骤的喽罗受扰,乘魔主轩辕老怪外游,以代宫主名义放出圣堂的〔攻凿藻〕恶虫。

    轩辕老怪即知事件必将闹大,循例远匿,更藏入魔身出处的嘀衰洞,与世隔绝,期待闹得群情汹涌,才现出魔身,发挥〔骂娘〕魔咒。阴魔赵金珍混迹魔宫,本意就是令其互缠殴斗,达致两败俱伤,当然不会怜惜那些跟风魔徒,只纠聚凤娘子赵金珍的昔日一众屄窿降臣及望屄投皈的淫魔,结阵自保。

    圣堂〔攻凿藻〕恶虫深得先天三昧,满背仁义道德,光彩悦目,肚皮这边却是满腹男盗女娼,唯我独尊。小不点的〔攻凿藻〕恶虫堆积成庞然大物,背向善信,组成共工圣像,霞辉贯日,上烁天际,将闹事的〔带痔怖〕魔徒圈入共工圣像腹内,打成反夹冥的右派,施加疲劳轰炸。

    从〔攻凿藻〕恶虫口中喷出的秽气,涡旋成柱,疾转成乌瘴弥漫,昏沉黑暗,传出暴戾声响,恍如末日审判,地颓山崩,恐怖吓骇。隆轰疾处,污雾里妖火飞溅,冲出凶悍残恶的猛兽,圆睁著斗大的妖眼,凶芒刺射,只只獠牙外露乱错,血盆大口中喷出十余丈的火丝,锋锐芒刺,夹著怪啸狂号,啾声格磔,乃历世凶灵所聚,也不知有多少。有的大可十抱,有的小才数尺,为数何止盈万,神哭鬼唬之咆哮嗥叫,时发时歇,说虚是虚,说实也实,随反应而瞬息万变,外伤肤筋,内破元灵,足以令魔徒自殒残命,为〔戮溢魃〕冥招揭开了序幕。

    阴魔存心内篡魔宫,本来不愿赵金珍的裙下淫孽伤亡,但这些魔徒比之凌云凤,却不可同日而语。杜芳蘅已展转寻到凌云凤,要报杀夫雷起龙之仇,而一众前辈上仙俱互相推诿,存心逼使严人英了结前因。阴魔也只好招来鲧珠元神主持赵金珍外相,以先天无相法体汇合严人英肉身,赶往雁荡之巅。

    凌云凤于巫山神女峰后峡谷地穴收石慧为徒后,回转姑婆岭求邓八姑化解误诛雷起龙之杀孽。邓八姑自知德能不足以压下对方,而云凤虽与凌崔二老固有渊源,复有芬陀神尼及杨瑾扶持,但对方志切报杀夫之仇,所用法宝必极厉害,势难只防御而不攻。如将对方再一误伤,则冤孽更大。就是将其败退,也必苦苦寻仇不休,永无停止,更必为魔宫所用,殆害大局,有伤功德。

    在诸多顾忌下,邓八姑只能劝云凤往藏边青螺谷求崔五姑设法,别人都寻不得,纵遇同门兄弟姐妹,也不可约其相助,免生枝节,无益有损。凌云凤还想求怜,飞往川边倚天崖龙象庵,知芬陀神尼也避而不见,便向青螺谷寻崔五姑求救。

    崔五姑以云凤杀心过重,也不敢护短,想到云凤身子在白犀潭破在严人英屌下,此子能人所不能,兼有祖师密令,百无禁忌,又是出事现场的一份子,应可出头揽事。可惜云凤狗眼看人低,积忿甚深,难以启齿询求,幸好当时失身事件,有韩仙子参预,著云凤往求,当有所报。

    云凤即飞白犀潭,因未得允许,也不敢涉足入峡,只能在寒潭顶上天窗默祷神求。凑巧韩仙子刚从入定回醒,感她有劳,也怜她受严人英的重创,传音嘱咐往雁荡山下,作无心路过,那对头自必寻来,无论对方用什法宝,只能谨守待援,到时自有人化解。待双方缠上了,即速远飘,切要,切勿自误,致生孽障。云凤听得崔五姑提及与严人英的隙怨,心中已悟八九,忙拜谢起行。

    杜芳蘅向同道借来法宝,查得凌云凤踪迹,即带了丈夫元神,寻到秦寒萼洞府。邓八姑百忙中抽身到来,就是为了应付她,免殃及寒萼等人。杜芳蘅问知云凤已走,还不肯信。九姑自不会向她说出,是知她那借来的法宝笨重,不能随身携带,算准她要起身寻来之前离去,使其扑空,只对她道:“只管回岛,用那法宝查看,是真时假,不就知道了。”

    杜芳蘅颇为不快,怏怏回去,也只查得云凤离开姑婆岭。龙象庵、青螺谷、白犀潭范围内的行踪可就不是她的法力所能查照了。到查勘出凌云凤形影,已是在去雁荡途中。杜芳蘅当下匆匆带了佛门异宝赶去。那是一根降龙木,有人般高大,本是西方佛门比丘众尼心爱至宝,不知怎的落在她手。因她修为根基脆弱,只凭先师留下灵符护持,法力不足以将其缩小,且重量何只千万斤,平日只能深藏岛上洞中,日夕婆娑,才致淫思缭绕,为雷起龙所乘。此次知敌人犀利,拼耗法力,将其带去。背著比人体还高的一条粗木,栓挂著雷起龙的元神,万里迢迢往寻找见证,也真难为这圣母衷肠。

    凌云凤刚一停足雁荡之巅,杜芳蘅即已接踵而至,也不打话,便将降龙木祭起。那降龙木一出手,便升向空中,看去似一段枯木,忽地流旋数转,发出万道青色光霞,照天耀地,眉发皆碧,也不增大,就一发光华间,缓缓下降。云凤如非得崔五姑指引,必将神禹令放起。一个佛门至宝,一个上古奇珍,都是威力无穷,至刚互碰,势必反挫。二女都是依凭宝器,根基薄弱,定必双双亡魂。

    以柔济刚,云凤遵崔五姑所训,将所赐灵符一扬,扫出一片十来丈金霞,形似中裂覆壳,反朝罩下,在内安心静守。只听一片轰轰雷声,惊天动地,碎石横飞,烟火弥漫。半空上万道青色光华映射中的一段降龙木,两端弯翘有若船头,胀出蕈菌的护顶,下压金霞裂缝,揩擦团磨。

    内藏罩罅的云凤看似安祥,实则受到极大威力。只稍动弹,立即如顶泰山,差点金霞将被压破,忙照师传之法打坐,息虑澄神,调元运气,也难抵受那金霞下压之力,齐聚屄户,撞得耻阜似痛非痛,贯彻花芯,勾起云凤在白犀潭被阴魔严人英的强闯急插,刺激起那封闭了的识尘,冲击中枢神经,觉到屄穴花心俱皆剧痛,其疼更甚于刀刮,耳边响起狂嗥惨号,凄厉之音不下九幽冤魂。本来应是欲火燃窜,烧魂炼魄,焚化三尸元神,留下肉身依附降龙木,为当头棒喝作万古印证。

    可巧杜芳蘅不悉内中奥妙,不知是西方我佛降龙罗汉炼魔之宝,用之不得其法,只知莽撞,就是硬冲不入。见神木急切间伤不到云凤,更满面悲愤,再施展师传神雷在旁狂攻猛打。神雷轰不破金霞,其余震却抵销了降龙木的压力,而响彻云霄的声势贯入云凤耳识,却警醒云凤的神智,痛极阴闭,硬堵欲火。

    这贞操带金霞已被降龙木的青霞磨得剩下薄薄一层,眼看坚持不了多久,已抵不住电火横飞,沙石劲射的震激威力。光幢内的云凤受著内外交煎,已近魂离魄散,堕入幽冥。阴魔已得韩仙子心灵递讯,光射而至,见降龙木在杜芳蘅误用下,刚锐易折,木浆将爆,仍是两败俱伤,共竭元神。

    云凤其创患在屄,积残余的恐惧沉淀在灵台深处,应屌形引发而爆,冲击神经中枢的机能,是疯癫的因由。心病还须心药医,也必从屄穴醒来,方无后遗之患。降龙木本是由抽剥下的龙霸屌鞭炼成,能导泵出邪魔孽浆,归顺宁和,也能挥棒重击,喝返痴顽醒悟。载舟覆舟,看如何用法。杜芳蘅只得其后天法诀,蛮挥宝木,加深云凤的惶惧。

    导泵之功能属先天,熔入三尸元神,清刮灵台渣滓,也只先天真气才能动员龙屌内的元灵。只听振天价一声巨响,金霞已破震破,降龙木抵触云凤屄户。眼看裂体而闯,忽地异木化作一杵祥光,穿透云凤脊柱,盈注灵台,其万丈光芒透体可睹。

    痛是因修补细胞损伤而血聚过甚,压迫神经末梢而成。疏导后,是真痛快,痛然后更享快感,产生爆炸的高潮,非一般的淫肏可致。尤其甚者是蛮横高傲的女强人,终日因紧张自压而血气不畅,难以充血受屌,何来高潮。所以必须凶伐其身,激荡血气,就是被性虐待狂的起源,令高傲娇蛮之女投身被虐狂的臻境,留连终世。

    云凤初尝大欲,在强烈爆炸的高潮苏醒过来,已不知身在何处。经阴魔严人英作狮子吼,才醒悟韩仙子的告诫,怀著刻骨铭心的回味,慌忙遁走。其后更梦魂缭绕,不惜勇闯天外。

    杜芳蘅惊觉降龙木失控,还不甘失败,骄傲的师承令她目中无人,即使依附降龙木上的丈夫元神落入六贼收魂网内,尚摆出我就是神,我就是真理的盛气,喝命阴魔严人英向理性逻辑就范。却不知阴魔严人英前身深受权威迫害,叛逆成性,要向像这样的女人用暴力去报复,才会享有更高的快感,屌茎就兴奋得连衣著也撑得昂起来。

    降龙木中元灵也趋炎附势,叛主反噬,威力比受杜芳蘅操控更强劲越倍,岂是杜芳蘅这薄弱修为所能抵御。先天法质更非五行物质所能抗阻,降龙木的另一端也是均衡对称,旋回出一杵祥光贯透杜芳蘅脊柱,将弯弯的腰脊贯直。纤幼的腰腹凹陷了,更显得耻阜高隆,昂翘的杵端撬起了杜芳蘅的藏匿傲屄,若仙女献花,羞煞这自大的女强人。骄傲本来就是人的大罪,撒旦之所以被打落地狱便是因为骄傲!这也是杜芳蘅的最佳写照。

    杜芳蘅是个倔强的女人,宁死也不肯认输,猛一摇头,咬紧牙关,她使劲地甩了甩头,将长发甩到脑后。挣扎令衣襟蔽开,把她那雪白高耸的胸脯赤裸裸的展露出来。只见在那不著寸缕的酥胸上,两团高耸的乳球占据了整个视线,无持无托下,几乎没有下垂,结实、饱满,弧线圆妙。然而更加吸引阴魔严人英目光的却是杜芳蘅那两个赤裸浑圆鼓胀的奶球,在挣扎中颤巍抖动,彷佛有节奏感般的形成了独特韵律的摇晃起来,充满诱惑。

    随著动作的加剧,这两个圆滚滚的雪白奶子也震颤的越来越厉害,仿佛是在炫耀它的弹性和份量,甩出了一道道性感的抛物线,把阴魔严人英的眼睛都晃花了。双峰顶端那非常成熟诱人的淡褐色乳晕突起那对娇艳欲滴的珠圆乳头,极其挑逗的性感。半遮半掩的诱力更为强大,阴魔严人英的大脑还来不及发出命令,颤抖的双掌就自作主张的按了上去,一把握住了这对弹性惊人的肉团,软绵绵的滑不溜手,竟还险些从他的手掌中逃逸而出。

    急忙加大了指间的力道,用力的抓紧了乳峰的根部,把它们从左右向中间推挤,弄出了一条深深的乳沟。杜芳蘅的一声哀嚎更加速了阴魔严人英的动作,狠狠的扣住乳球,尽情的挤压。乳房的饱满鼓胀得真是超乎想象,十根手指已经撑到了极限,但也只能勉强的抓住大半个乳球,柔滑细腻的奶子又酥又软,托在手里沉甸甸的份量十足,任凭揉捏,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窝心触感。手掌一阵颤抖,彷佛有股电流自掌心通过,传遍了全身所有的血液细胞。

    几乎就在同一刹那,杜芳蘅身体像触电般颤抖了一下,又羞又气,恶狠狠地看著阴魔严人英,恨不得把阴魔严人英生撕了。表情集合了惊慌、恐惧和愤怒,不断的摇动身子,试图挣开魔掌。阴魔严人英面对她的抵抗,心情则是乐不可支,抓著杜芳蘅的乳房,不住地柔捏著。

    杜芳蘅的身体触电般地抖个不停,成熟的脸孔泛起诱人的桃红色,却是羞愤欲死,口中骂个不停。阴魔严人英荷荷怪笑著说:“美人儿,是不是很兴奋?看!

    奶头都竖起来了~~“

    杜芳蘅没有回答,咬紧牙关,不一让自已叫出来。阴魔严人英更兴奋得不能自持,使劲的揉捏著杜芳蘅胸前的双乳,十根指头深深的陷了进去,肆意的挤压著这两颗滚圆雪润的乳球,把它们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杜芳蘅玉脸上满是羞怒的神情,美丽的杏眼在散乱的发鬓下,一动不动的盯著阴魔严人英,眼中满是复杂的神情,恨恨地道:“你这个臭东西,我不会放过你的!”

    表面凛然不可侵犯的姿态,却偏最能勾起男性的七情六欲。阴魔严人英盯著她的眼睛,微微一笑,顺手一撕。在〔啊!〕声惊呼中,杜芳蘅已是不著寸缕,神秘的私处已然纤毫毕露的展现出阴魔严人英的视线中。只见杜芳蘅的私处非常饱满丰隆,形约圆蛤,高耸峭拱在凝脂一样光滑柔软的大腿根部,漆黑的阴毛极其茂盛,蜷曲细长,十分浓密,整齐的覆盖著整个脐下腹部,甚至还蔓延到了雪白的股沟里,不仅把屄穴门户严严实实的遮挡住,更团成一个大圆球,高及半尺许,衬出了她那欺霜赛雪的白腻肌肤,带给人十分强烈的视觉冲击!屄形的优生泄尽了这恶女淫骨天生,却还装模作样,混充圣母。阴魔严人英心中涌起了狂躁的怒火!

    杜芳蘅见阴魔严人英紧紧地盯著自己的私处,羞得满脸通红,全身皮肤都变成绯红色,透射著一股妖异的美丽,完全没了往日那种冷艳、高傲。当阴魔严人英的手指挤入屄罅,抚弄著顶部那个凸起的部份,本来就很性感的肉体立刻有了反应,献出清醇的密汁,无奈地忍受色情的把玩。陌生的指头更深入那看似无骨的花唇窄处,将它翻开。嫩肉被阳气丰盛的肌肤亵玩,屄谷中即已溪流泛滥,两片阴唇也肿胀扩大,修长的娇躯不受控制的直打著冷颤。

    阴魔严人英从肉洞里面拔出手指,指尖轻佻地沾起淫汁,展示著阴道的湿润程度。杜芳蘅羞愤难当,嘴里疾言厉色的痛斥,骂道:“你~~你这个无赖!下流胚!最无耻的恶棍~~”

    然后她看到了阴魔严人英眼中野兽般的的光芒,那是一种愤怒的光芒,一种疯狂的光芒。男人的本能和野性被这女人的毒骂触怒了,露出了他那肮脏的性器。

    粗长的魔屌就像一条弯弯的蕉茎,充了血的龟头鲜红微白,炙热,坚挺,粗大,雄厚结实而且青筋暴露,龟头更巨大得宛如婴儿的头颅。

    杜芳蘅大吃一惊。哇,天啊!如此巨大得恐怖,更是感到脸庞像是火烫一样羞红,尖声叫道:“阴魔严人英,你想干什么?”

    “肏你!”阴魔严人英恶狠狠地回答。

    杜芳蘅一下怔住了。她想不到阴魔严人英敢对自己说出这样的字眼,被杀气腾腾的眼神吓住了,一脸不知所措,拼命地摆著头,长发不住地摇晃著,本能的夹紧著一双美腿,两个圆圆的膝盖轻轻的相互摩擦,声音嘎然而止。

    “继续骂呀!怎么不骂了?”阴魔严人英的怒火与欲火一起翻滚了上来,恶狠狠地诅咒著,所有想的到的下流话都从牙缝里迸射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权力感从潜意识里悄悄的泛了上来,在此刻源源不断的贯入的心灵中。邪恶的魔性已经完全爆发,将向著黑暗的一面越滑越远。

    “不要啊……”杜芳蘅呼吸粗重,“叫我以后要怎么~~怎么面对起龙?”

    雷起龙看著发生的一切,见到妻子神秘的三角区地带也已经尽入色魔的掌中,更是紧紧的握住了拳头,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已经不停的冒汗,难道妻子的圣洁身体就这样给这魔鬼糟蹋去?难道就这样让他糟蹋妻子那脆弱的心灵。此时他的心里又是紧张,害怕,又是好奇。他从没见过这么巨大的屌茎,更不敢想象一会儿它是怎样进入妻子那狭窄敏感的屄穴内。她的反应又会是怎样的呢?他又害怕如此巨大的东西妻子会承受不了。

    “不,不可以这样!”雷起龙咬紧双唇,从心里呐喊。知道杜芳蘅是如此的保守,女人的贞洁观念在她的脑海里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她是绝对不可能接受另一个男人。

    无奈杜芳蘅虽然还在坚持著,已显得无能为力,被轻轻一掰便两腿分开,露出了神秘的女性地带。所有的藩篱都已被摧毁了,赤裸裸的陌生屌茎直接攻击杜芳蘅那同样赤裸裸的屄户。龟头的尖端已经穿越浓密的黑丛林,顶压在杜芳蘅那已成开放的阴唇上,无耻地撩拨著杜芳蘅的纯洁屄罅,紧压在水汪汪的屄洞口上磨碾,阴户内已经泌出了淫水。阴核还没被碰到就开始勃起。珍珠般阴蒂经粗大的龟头压挤摩擦,化成热汤的淫汁,沿著陌生的龟头的表面流下。腿丫更是已湿的一塌糊涂,不断有晶莹的露珠渗出。杜芳蘅紧咬下唇,被巨大的羞耻像发狂似地燃烧著,拼命想切断由下腹传来的异样感觉,心中暗里呼噜:“这不是应该有的反应啊!”

    雷起龙看到陌生的男人躺在裸露的娇妻肉体上,露出狰狞的性具,巨大的龟头也膨胀到可怕的程度,正朝著妻子跨间那片浓密乌丝覆盖著的狭窄幽罅间推进,尽情地品享著自己娇妻那少女般紧窄的肉洞口紧紧压挤那粗大龟头得来的快感。

    雷起龙感到自己的男性自尊被无情的践踏,竟遭到这样猥亵的屈辱,握起了拳头,不住的愤怒吼叫著,即使如此仍无法表达内心的羞愤与绝望。

    杜芳蘅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看见雷起龙正用一种焦虑、疑惑、迷茫的眼神看著自己,身子僵了一下,想到自己的丈夫是怎样深爱著自己,内心深处暗自发出惨叫:“不!不能让他在靠近,不能再让他再碰到自己清白的身体,更不能让他夺去自己的圣洁贞操。”

    接著又是更为猛烈的反抗,猛烈地扭动臀部,要闪避那对重要部位的攻击,但很快动作便渐渐地慢了下来。一方面,阴唇被粗大的龟头紧紧压住不放,因为她的剧烈扭动而不断的摩擦龟头,给了阴魔严人英更大的快感,反而激起更强劲的冲击,巨大的火棒一下又一下地压挤著杜芳蘅的贞洁门扉,磨擦出电殛般的快感,丝丝缕缕的串过杜芳蘅脊髓,令腰肢酥软得扭不动了,淫汁更被迫涌出,滋润了逼压的龟头。另一方面,雷起龙在六贼收魂网内的吼叫,激出妖网的鬼火,烧得雷起龙元神扭曲拧弯,吼叫转为惨号。

    杜芳蘅看见自己的丈夫沮丧的卷缩在六贼收魂网中,悄悄的闭上了眼睛,眼泪不由自主的从眼眶里渗透出来,防卫也接近崩溃的边缘,已经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阻挡悍屌的入侵。杜芳蘅就像一棵娇嫩的小草,等待著暴风雨的袭击。

    粗大炙热的龟头徐徐迈进,突破防线,挤开那娇嫩的两片阴唇,驻入那早已是泥泞的纯洁幽谷当中。贞洁的阴唇已经屈辱地雌服于陌生男人的粗大屌茎,正羞耻地紧含住光滑烫热的龟头。再因屄谷紧窄,造成紧箍著入侵的硕大龟头,使赤裸裸的嫩肉被迫接受著龟头的紧贴摩擦,给不住地脉动鼓胀的魔屌尽情地品味著嫩肉夹紧摩擦的快感。

    雷起龙看著粗大的龟头慢慢的撑开妻子的屄口成为巨圈,消失入那狭窄私处,深深插入杜芳蘅从未向爱人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开放的贞洁屄洞,那只属于他的私人方寸之地已落入他人之手,那只为他提供私人服务的场所此刻也被迫为别人提供著同样的服务,感到丝丝的绝望,在心里呐喊著,“芳蘅,不要!快停止!

    “却不敢将自己心里最想说的话叫喊出来。

    成熟美丽的人妻狼狈地咬著牙,尽量压下粗重的呼吸,可是纯洁的嫩肉无知地夹紧侵入者,逃避不了那甜美的冲击,噩梦仍在继续。丑恶的龟头挤迫嫩肉,陌生的棱角和迫力无比鲜明,甚至已经感觉到整个龟头的形状,比起龙的龟头粗大得多。当一想到起龙的时候,杜芳蘅那接近迷幻的神智顿时清醒了少许。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她的心里呐喊了出来,“不!不可以就这样失贞给他。那种膨胀、发烫、甜蜜和疯狂的感觉只能属于自己的爱人,不能背叛起龙。”

    但粗大的龟头挤进那已经被淫液滋润得非常润滑得的屄洞中,慢慢地在杜芳蘅的阴唇内滑动。贞洁的阴唇被粗壮的火棒不断地挤刺,纯洁的花瓣在粗鲁的蹂躏下,正与意志无关地渗出蜜汁。美丽圣洁、高贵清纯的仙子羞不可抑,晕红著绝色丽靥,对那一波胜过一波的强烈电击般刺激,却在挣扎著、反抗著,真希望自己立时就可以晕厥过去,然而不知为什么偏偏自己很清醒。

    面对著排山倒海而来的肉欲,那红嫩的唇瓣敏感得要命,杜芳蘅显然已经招架不住。但一想到是在丈夫面前被别的男人逼迫,就让她羞得全身发热,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丈夫,羞辱和被虐的感觉狂乱的摧残著大脑。对不起丈夫的愧疚感从心中扩散开来,难过的感觉使她周身盗汗、连头皮也开始发麻了,没有勇气抬起头,不断控制自己官能上的刺激,垂著泪珠,像条死鱼的软巴巴,任魔鬼一寸一寸剥开自己的胴体。

    想到丈夫正看著自己的肉体被玷污,使杜芳蘅忍不住痛哀,更羞辱地发觉,自己紧窄的阴道更加收缩得厉害,将深深插入自己屄内的陌生肉屌不自主地愈挟愈紧,浑身不断的轻轻抽搐,内心却呐喊著:“不!……不要这样……”

    虽然克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却不能阻止身体的反应,死命地咬著嘴唇压抑住喉咙深处的闷绝,令窄小屄穴的阵阵收缩更加强劲,觉到那深入屄内的肉茎又更为火热,磨出强烈的酸麻。

    阴魔严人英看著这个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在自己的身下的怯样,心中分外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纵声大笑道:“杜芳蘅,你看看你湿成什么样子!你这个淫妇是不是很受不了?就让老子来满足你吧!”

    说著,阴魔严人英大吼一声,腰身突然向前猛挺,将那根发烫而又硬若镔铁的魔屌笔直地往杜芳蘅泛滥多汁的屄道内最深处凶悍地贯插入去,齐根没入杜芳蘅的屄道,重重地顶到她体内深处那幽微暗藏的花芯。只听杜芳蘅“啊!”的一声尖叫,神情似悲又苦,修长圆润的双腿朝天竖了起来,五根足趾蜷曲并拢向上蹬踹,连眼角都迸出了泪珠,一头濡湿而散乱的长发随著狂乱摇摆的脑袋披散翻飞,看起来真是受不了。

    阴魔严人英感觉到龟头顶开了一圈圈的密实嫩肉,陷进了温暖湿润的包围里,压挤到最深的部位,享用著杜芳蘅羞耻的秘处,像要压榨出杜芳蘅酥酥麻麻的触感。杜芳蘅拼命地压抑几乎要冲出口的喊叫声,火辣辣的性感令她有点昏昏然,体温急剧升高,喉咙发干,还在拼命地挣扎著,喉咙深处发出几乎听不到的祈求:“啊……不要……”

    阴魔严人英深吸一口气,又是几下重击。每次杜芳蘅都只觉酥、麻、酸、痒、痛五味杂陈。那种奇妙的感觉,酣爽畅快简直使压抑著的情欲快要爆发,已几近崩溃,心里却不停的挣扎著,很不愿意扭动贞节的粉臀,只是不再抵抗,静静的任由这小淫魔恣意的抽送。

    阴魔严人英一边恣意地体味著自己粗大的龟头深插入杜芳蘅那宛如处女般紧

    窄的蜜洞的快感,一边贪婪地死死盯著杜芳蘅那火烫绯红的俏脸,品味著这矜持端庄的女性贞操被一寸寸侵略时,那让男人迷醉的羞耻屈辱的表情,增加性感和亢奋。

    “肏死你!肏死你!”阴魔严人英粗暴地喊著,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到屌茎去,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深深地插进娇小紧窄的阴道深处,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马上使杜芳蘅被干得呲牙咧嘴,火辣辣的撑裂感由下体传出。巨大的屌茎根已经把屄穴扩展到了极限,痛得她甚至感觉自己被劈成两半,双手死命揪著草根,双眼翻白。

    阴魔严人英看著眼下明眸皓齿、乳浪荡漾不止的崛强尤物,倏地大喝一声,又在大刀阔斧的奋力冲刺。只听两人下体互相撞击时发出的清脆“霹啪”声充塞了整个山巅。随著魔屌的出入,撕心裂肺般的痛楚像无数支钢针一波波的从屌屄交磨处射向杜芳蘅全身的每一根神经,带著高度的温热,贯穿了灵台,像是示威一般,在炫耀著它的威力。

    魔屌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越深深的插入。每次火热地抽插进屄道,杜芳蘅的娇躯便是一阵颤抖,泄出淫水非常汹涌,带著像哭腔的响声,让阴魔严人英越听越想肏,爆发出一股野性般的占有和征服的狂热。

    征服其实就是一种满足。支配的虚荣使人沉醉、使人不可自拔。这个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表达著“力量”的强弱,无关男女、无关善恶,都只是力量在控制。这才是整个宇宙运行的法则,一切只是力量而已!而这种力量在性交中,更是让人如痴如狂。

    看著杜芳蘅虚脱而狼狈的体态,阴魔严人英心里真是得意,想不到自己这么有威力,也有了一种自信。我在这样的世界中才能找到安慰!我在这样的世界中才能为所欲为!更是令阴魔严人英兴奋得若重见光明。

    杜芳蘅已经不再反抗了。在她的眼神中,写满著怨恨,或者可说是悲哀。阴魔严人英才不管那么多呢!什么悲哀什么怨恨的,都是你自找的,谁叫你不把我当作一会事,我就是替上天来惩罚你这些自以为可以为所欲为的家伙。抽插更是凶猛急劲的持续著。

    杜芳蘅那成熟饥渴的花芯,承受著一下比一下更凶猛激烈的冲击,承受著男人暴风雨般的冲击,层层迭迭的嫩肉更不停地紧紧的挤压研磨著入侵的龟头。火热粗壮的魔屌阴每一抽插均直达那敏感的花芯。看著杜芳蘅像个疯子一样,吊著白眼,偶尔会抖动著身体,魔严人英感到无法言喻的舒服畅快。

    由于激烈的碰撞,杜芳蘅私处的淫水不住地飞溅著。阴魔严人英想不到杜芳蘅如此之淫,肉穴真是水做的!边肏边呐喊著:“爽不爽啊!很爽吧!你的今天有这个殊荣,应该很安慰,好好享受吧!哈哈!”

    随著狂抽猛插,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直刺到屄穴最深处的花芯,一次比上一次更有力的猛烈冲刺。杜芳蘅被疯狂的抽动肏得白眼直翻,眼泪和汗水不受控制的流满粉脸,被插得眼冒金星,屄户燥热,彷佛被地狱的火焰燃烧得像要溶解了,再无一点招架之力。这个柔肢嫩体,已屄肏得月缺花残,粉褪珠黄,差点儿没休克,却还是抗拒著那先天基因所系的快感,自闭灵台,任由欲火变异为阴火,聚得满盈肉体。

    已不知给插过了几千几百次,插的津液纷飞,不断加深力度的抽插,打桩一样猛的重重刺到滑嫩柔软的花芯。终于!杜芳蘅突然哀嚎出来,整个山巅回荡著凄厉的叫声,屄壁膣肌似颤抖的收缩,脱阴昏死过去。

    阴魔严人英只觉魔屌无可抑制的抽紧绷直,在窄小的屄道里剧烈的跳动,高声怒吼,双手狂暴的握住了杜芳蘅饱满的乳房,猛然间放松了精关。霎时间,灼热的玄精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射了出来,引起脱阴的屄膣焚化,形神俱灭在阴火的燃烧。

    雷起龙见靠山已崩,跪在六贼收魂网内,叩头如捣,哀求乞命。阴魔严人英为全功德,收卖苦主,说杜芳蘅是败于斗法,死无可怨,只是雷起龙那样死于未有低抗,才可要求公道。提议赐以降龙木为化身,了结一切恩怨。雷起龙这一介魔教出身的寡廉鲜耻小魔徒,虽亲见妻子被奸死,也以得做龟公为荣,是受赏识也。依附杜芳蘅也只为无容身之地,得托高枝为庇,哀痛的只是经济损失。得受降龙木为化身,回复人体,更身魂合一,倍添佛门异宝威力,那能不感激涕零,奉为再生父母,听从指派,上魔宫向赵金珍报到。为荐与史春娥,好使降龙木擦涮混元金斗。

    阴魔严人英摆平这兔葸子,换上冯吾外相,心灵传讯史春娥,惊闻魔宫形势已是一面倒,轩辕老怪和史春峨更被阻困于回程中。

    第百五十节魔宫卵斗

    轩辕老怪每于事件起头时,表态之际都是棱模两可。等到事件闹大,就发挥他的永远正确。今时今日,啸歧、天残、地缺三魔君身居一线,大权在握,可就没他称心如意了。轩辕老怪回归,才到武汉,察觉水遁前方给地缺魔君布下天罗地网,也收到史春蛾血滴传书。史春蛾前来迎候,被强劝下驻留遁光。轩辕老怪迫得转途涌水逃入白云黄鹤的地方,可惜仍是落入天残党羽下,被恶奴欺主的贴身保护拖著。

    在天残地缺两魔君逼胁下,轩辕老怪向共工魔灵起下恶毒咒誓,与天残魔君永不互相攻击。为表降伏,连飞剑传书予史春蛾也先给天残魔君过目,道尽其违心地依附别人,是平第一次,哀叹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悲鸣,被逼上梁山,不同意是不行了。跌了这跤之后,知自己在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同意史春蛾依从强劝,在那里耽搁一会儿。更坚天残魔君之信,写明病号魔君是为了打鬼,借助钟馗,准备跌得粉碎的。

    此飞剑传书更先由天残魔君传阅予病号魔君,以示拆伙,才转到史春蛾手上。

    史春蛾知轩辕老怪已无可靠,仍不服输,在困居的魔阵中苦炼混元金斗。魔阵更严密也是后天五行,拦不住先天真气的微博,阴魔冯吾入阵见史春蛾藏入云霞团内,弯身仰昂,屄户朝天,阴唇胀凸如斗,肌理生晕,幻彩滟滟,延伸出阴阜之外,内蕴虹霞,涡旋急转,升出氤氲蔼蔼,艳彩流光。史春蛾得金斗的邑注,已炼到斗即是体,体即是斗的境界,所以地缺魔君手下的魔众也伤不了她,无奈仍是后天五行法身,穿不过后天五行的原子的力场。

    当然,寄生大法可增强混元金斗威力,破阵易如反掌,无奈轩辕老怪落入天残地缺罗网,会因此而遭杀害,引致轩辕魔宫在啸歧魔君的醉心修正共工魔经下,归并入黑伽山落神岭,神州更无剥复之机。两存所需,必要提升史春蛾的修为达臻斗即是我,我不是斗的若即若离境界,留下混元金斗惑敌。

    乘史春蛾元阴与混元金斗连成一气,也不惊动史春蛾,一口气便将那粗硬的魔屌对准那正在摆动著的屄斗,猛的一插,狠狠地插入史春蛾的屄户,接上了混元金斗的原体,要把眼前的史春蛾肏得痛快,肏得她忘记了混元金斗,甚至忘了她自己,达成人宝分而不离,衔接先后天真气。

    史春蛾在屄道受粗壮魔屌猛然撑开,感到阴户胀得微微刺痛,不由得“喔”

    的一声。经短暂痛楚后,未觉与金斗法气脱离,更多了一股似虚似实的元气扭扯成一片,不离不弃,也脱卸不能。还没有容史春蛾喘过气来,阴魔冯吾发了狂地将她按在地上,魔屌又是一插,真是其快如矢,已经尽根猛冲而进,大龟头紧抵著阴核内壁的敏感点。史春蛾忍不住娇怨呻吟:“唔~~你~~插死我了~~哼~~”

    刚浪哼了一半,大龟头又是一插一抽,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把史春蛾抽得一阵颤搐,令她有点禁受不住,两只玉手拼命的抓紧草根,只觉得从小腹窜出一股灼热的欲火,淫津化雾猛从斗屌罅隙中直冲出来,忍不住呻吟出声,浪哼高叫:“哎~~唷~~”

    没多久史春蛾便陷入了激烈的快感中,樱口直喘著气。酥麻的感觉从跨下像海潮般阵阵不停地涌来,前所未有的快感让她忘了被困魔阵,甚至忘了自己,忘了混元金斗。在一波波的欲焰焚烧中,思绪逐渐陷入追求快感,只知道要被肏得痛快。阴魔冯吾把粗壮魔屌来回一抽,真拉得史春蛾屄穴内膣壁,阵阵酸麻,周身发抖。更浪的狂嗥:“噢~~快~~快~~插~~你~~就插死我吧~~哼~~快~~”

    阴魔冯吾耳闻胯下这尤物含春娇啼的轻声浪叫,如闻仙乐,更是疯狂地加快抽插,粗大的屌茎朝著那氤氲火热的屄道深处狠狠冲刺,一股脑地往著那紧密的屄斗不停抽插,恣意地享受著那销魂的感觉,只知道此时要将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的效用全然展现出来,肏得史春娥全身皮肤一片通红,欲望不停的从脑中涌出,狰狞的屌茎不但浇不熄史春蛾心中的欲火,反而使得史春蛾的欲望更加的高涨。

    沉溺于欲海情焰中的赤裸美人,被魔屌这一下又一下狠猛地抽插,只感觉到那巨大粗硬的屌棒深深地冲进自已体内的极深处,顶得她花心刺激无比,只能不停地扭动著雪白的乳房及柳腰,同时将浑圆结实的屁股不住向上挺。藉由这些动作,史春蛾似乎获得了更加强烈的快感。脸上既是显出愉悦的淫荡表情,神色中却又是有点苦痛,蹙眉娇吟,神情矛盾异常,难定苦乐。身上娇艳肌肤透著无穷色欲,一对乳峰像是装满奶水似地,随著魔屌的抽插前后摇晃,满嘴不断地浪语:“噢~~快~~不行~不行~~忍不住~~哟~~要丢~~丢~~”

    实在太舒服了,全身乏力,但见淫液不停泼洒,而那紧实的屄斗紧箍著魔屌不放,沉浸在这麻痒的陶醉感中,更是不停配合著魔屌的冲刺,阴精慢慢地透过屄斗被魔屌吸蚀,温湿的屄壁发生强烈痉挛,阴精被吸嗦出体,泄出了一片汪洋,留下酸麻虚空感觉。阴魔冯吾的先天真气彻底压制了史春蛾的真气,达到了以先天入后天的功效。

    「以先天入后天,刚外柔内」是血神经的法门,达致「以先天带后天,柔中持刚」是神诀的功效。阴魔冯吾顾不得享受这份激情过后的舒畅,运起血经大法,彻底运化真气,藉以男女调合阴阳互济来固气培元。就这样,不住的酸麻,涨化,春溶,爽朗,元阳如暴洪转入史春蛾体内,与元阴溶和,利用体内真气生生不息之效,加快真气滋长重生。

    过不了多久,史春蛾感觉到隐然有一股冰冷的气劲自花芯传入,在丹田交会,不断地流转,带来说不出的舒服。两股气劲不断地在史春蛾体内互换交替,最后居然逐渐地混合成一体,慢慢地变成了一种截然不同的真元,在窍穴间循环不休,使得她上窥仙道的真正顶峰,无奈真元却属阴魔冯吾为主。

    直至魔屌离体,史春蛾才得到喘息的机会,深深的吐了口气,呻吟一声,发觉自己虽然浑身满是汗水,但法体却舒泰轻松至极,媚眼瞟著阴魔冯吾娇嗔道:“你~~真厉害死了~~~差点给你揉散了。”

    阴魔冯吾透露出戏谑的笑意,似是在嘲笑史春蛾现今落魄滑稽的模样;却又是显露著爱慕情意,含著深情无限,看著自己的创作。史春蛾羞赧的转过螓首,睁目一看,只觉得满天的浮云、明月、星斗都像变成另一个世界似的,不但色彩的层次和丰富度倍增,最动人处是一眼瞥去,便似能把握到每一片浮云的变幻规律,任它在柔风下千姿百态,也都逃不过眼底的先知先觉。无论天与地,一块石头、一株小草,都像跟他是相连地活著般,再不是两不相关。自知修为深厚了,野心更蓬勃得要当魔宫女皇。

    史春蛾得先天真气融通,无声无色的由阴魔冯吾带动下,楔出魔阵。人是救出了,但此法难以施加于轩辕老怪身上,史春蛾更无此功候,阴魔冯吾也不敢泄秘,思筹以金蝉蜕壳暗度陈仓,由史春蛾挑出一滴心血为凭作取信,潜遁入见轩辕老怪,惊见轩辕老怪身边尽是天残死党,修为不弱,寸步不离。几经守待才得空隙。经轩辕老怪对证滴血后,告以潜水脱身之法。

    轩辕老怪别无选择,唯有依从嘱令,高调入长江泳渡,五名监卫仍是不离左右。但在江水中,法气视力受扰下,阴魔冯吾从容招来离合五云圭裹塑轩辕老怪,得其外形皮相,存纳气息,然后从下窍将那被先天真气罩藏的轩辕老怪放脱,埋入江底。阴魔冯吾顶著离合五云圭的塑相回返囚笼。

    为求阻截轩辕老怪北返,更防病号魔君干涉,天残地缺两魔君已尽遣死党埋伏四外,广张天罗地网,稍有法气溢动,即无所遁形。所以江底的轩辕老怪仍是动弹不得,专等阴魔冯吾引出一切埋伏,弄得法气冲天,为轩辕老怪解围。阴魔冯吾会合了收回混元金斗的史春蛾后,故意传音当地主脑,嬉笑怒骂一番,然后划破阴霾,拖曳出眩目白虹冲出笼卫,若排山倒海雄姿狂泄而去,引动天残地缺两魔君孽党不得不苦苦追逐。

    以先天真气的扫瞄功能,群魔气息踪影无所遁形,阴魔冯吾带著史春蛾蹈隙透围,却不尽全力,每次都是表现得受截于魔障,在千钧一发间侥幸躲开,被迫改道,却若即若离,使众魔头欲罢不能,迂回曲折的将众魔头拖离到轩辕老怪潜匿的江底千里之外,才任其合围。

    岭嶙山涧,冷风飒飒狂啸,虽有艳阳高照,依然阴森昏暗深不见底。漫山遍野的丝丝轻烟如辐射形状,由四面八方齐向中心点的两点电闪白光激射而来。一波又接一波的澎湃气涛,掀起沙霾漫天,狂卷得飞沙走石满地滚涌,黄尘激荡翻旋。在星罗棋布的魔火丛中,千仞悬崖之巅,传出阵阵女鬼般的凄厉哀嚎。

    待留驻轩辕老怪法体的先天气孢传回讯息,轩辕老怪已水遁回内宫现身,阴魔冯吾才留下离合五云圭的塑相在山巅,施展先天真气掩蔽气息形体,引走史春蛾。漫天黑烟也快速浓缩成一圈接一圈的魅影,重重包围山巅。阴魔冯吾还欲免除跟究,临撤之际,散去离合五云圭那外形皮相,显现那摹拟出血影神光的凝炼血影,意存恐吓,也作交代。

    从淡淡的白色云气透射出强烈耀眼的金芒血光,幻化出伟岸身形缓缓升起,迎向重重魅影,料定群魔必瞩目退缩,不料众魔竟不约而同,齐齐下拜,三跪九叩中,高呼狂叫:“魔主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阴魔冯吾霍然醒悟,知道这批魔党竟是北洋派〈临时〉及〈维新〉两系,潜伏多年的头领,也是右派潜伏的精华。幸好当日为熔夺血神经,噬并了邓隐血气,得魔门秘传玺符,正嫡储魔主之位。群魔得魔主启消封印,轮流滴血卖忠,交底立誓,阴魔才知这堆魔头数量惊天,为首一批不下十数,修为不弱于天残地缺两魔君,而数百魔头中最弱的也远远在峨眉主流长老之上,只是韬光隐晦,不求名达,期望不动则已,一举反天,尽歼左派的共工魔孽,无怪轩辕老怪动弹不得。

    可幸当日峨眉开府,邓隐因受囚多年,未有联系,更为轩辕老怪唆摆,心急破坏开府,更目空一切,未有传呼臣属,否则峨嵋面对这丛火蚁般魔界强横,难有余烬。

    阴魔冯吾先天尚隐,自然奖励有嘉,成立血魔门,授命广行挑拨的能事,以期兵不刃血,连根拔起魔宫,从新光大血影魔系,主宰神州,荡平宇内仙界,唯我独尊。

    魔徒引退后,阴魔冯吾重返魔宫,阵内一众屄窿降臣已灭亡殆尽,仅存七手夜叉龙飞的九子母阴魂剑尚是鬼气森森,环结成网,护著心爱的半老徐娘。二十四口九子母阴魂剑在大破慈云寺之斗,被朱文的天遁镜消灭了一半,尚余的一百另八道邪污剑光,对污秽不堪的〔攻凿藻〕恶虫秽气,堪称以毒攻毒,不相伯仲。

    昏沉乌瘴混入鬼气森森,令〔攻凿藻〕恶虫也抵受不来,伤亡不少。

    自阴魔无相法身往肏杜芳蘅去后,震撼的〔戮溢魃〕冥招就是鲧珠赵金珍避开工〔攻凿藻〕虫盾,四处反抓散虫,将满腔的历年屈气怨恨全都发泄到了那些已成“死老虎”的黑帮恶虫身上,唆使那些血管里流淌著“红色贵族血液”的屄下淫臣用当年哈哈老祖对付他们父辈的酷刑来对付这些恶虫。当时史春蛾曾高喊揪事件后台,为轩辕老怪传讯晓谕敌我后,便吹捧为〔夹冥〕事件。激起〔攻凿藻〕虫盾的疯狂反击,全线〔赤袭卵〕群相继被化蜃影,恶虫集中对龙飞轮番批斗龙飞,眼看也濒临陨殁。

    阴魔遣回鲧珠入严人英躯体,以身外化身主持赵金珍囊壳,发动桃花淫尼李玉玉的玄牝吞吐妖法,从牝穴喷出五色烟雾,经先天真气洗炼,轻淡得如初散蜃气,如磁石吸铁,隔体从龙飞龟头马眼贯入,导入丹田,化为真气,灌注入一百另八道邪污剑光,从鬼气森森中散出淫香弥漫,污光更见凝固,恶虫俱觉酥软力弱,秽气为之辟疫,隆轰妖火荡不了子母阴魂剑分毫。阴魔赵金珍也不指挥还击,任其争持拖延,静待魔宫顶层变化。

    下面斗,上面也斗得厉害。轩辕老怪被拖迟了回宫,歹痔怖不见了,批判的场面没有了,轰轰烈烈的局面完全丧尽了,辛辛苦苦拨起起的〔赤袭卵〕群被整得死去活来。如此强弱悬殊,轩辕老怪也难以评劾如意,只能发动〔骂娘〕魔咒,尖锐地批判〔攻凿藻〕是何其毒也!

    天残魔君却保护著说绝大多数〔攻凿藻〕都是好的。这最牢不可破的战友,就是最险恶的敌人,外看是跟随得慢三步,实是存心招降纳叛,非等失败者受残僵直,绝不跨过。公开直刺的是直人,还可以沟通共识,甚至化敌为友。最可怕的是天残魔君这样搞阴谋的人,嘴上一套,心里又一套,表面把你捧上天,背地里又在捣你的鬼。这种人最是危险,死症之处,就是敌我不分明。

    轩辕老怪却妄想不乱不治,只有乱透,隐藏很深的野心家,阴谋家、两面派才会充份暴露出真面目,却不知政治青云路上资格老的有著千丝万缕的人脉关系,动一发即牵全身,所以有存身之处,而且几乎都是有权在手,以其重位,藏污纳垢。要真正做成利合大多数,就只有烂下去。新进的孤掌难鸣,非两面派无以立身。只有轩辕老怪近身的寥寥几人,才在覆荫下,可以苟延残喘。

    龙飞就在轩辕老怪荫护下,脱出〔攻凿藻〕虫罩,接受氓化歹夹冥三大任务:斗、批、改。轩辕老怪一心交给群众,却也免不了认识错误。他只认识身边的,却无法认识所有的,只见到一二个有创意的,就认为都是天才。其实能为自己利益取舍,也算似点卵样,广泛的卵中,多是朦胧庸碌之辈,无甚作为,甚至盲从权威而碍事。

    权威是互相吹捧而成,最怕就是图穷匕现,认为是生死关头,无一不是不择手段清除异见,所以受忌的天才就汹涛险恶了。龙飞所以能脱颖而出,打倒权威,还不是靠轩辕老怪的权威品题,否则,怕不被沫黑得黑过黑斗。

    轩辕老怪就是以自己权威亲自开炮,祭起歹痔怖炮打司令部。闪铄中似晶状般光亮,细看入去,却只是反光,绝无透明,难见内蕴,更又不旗帜分明,变成无的放矢。光中能见的是反打压,以打压为清除对象。如此反打压也是打压,由他力量的打压个别头目,于统统驱逐〔攻凿藻〕后,创作出〈造反有理〉为驱动〔赤袭卵〕造反。于是一法立,一弊生,赤袭卵逍遥法外,风起云涌的聚成各式邪恶联盟,无法无天,闹成浩劫。

    秀才造反,事必无成,打鬼定需借钟馗,能依靠的只有病号魔君。病号魔君受兀南公尊为“天才魔将”;但那被弄得灰头土脸的白谷逸却以“战斗魔鬼”骂之;而致力团和的轩辕老怪则评为“不懂事的娃娃”。这是对求真类修士从不同的角度所反映。求真能透视敌人弱点,就是不善于包庇魔伴的短处,甚至不知不觉间揭露了魔伴的恶行,为欺诈狡猾的伙伴所难容。

    病号魔君所以有〔病号〕之名,就是于二次群仙大战,痛击哈哈老怪后,伤在战伴之手。待伤势平复,也被赋闲为教习,免碍轩辕魔宫之勾结哈哈老怪。只对白谷逸战斗才受起用,而白谷逸败为二老后,又被架空了。

    这时,病号魔君刚好念完政变经后,受不住轩辕老怪的〔打鬼借钟馗〕论调,回洞府疗养。经轩辕老怪招唤,又重履魔宫顶层,再蹈孽海,就是放不下共工魔界的成败,以自己战绩彪炳的打下共工魔宫,常惧右派变天,见出了相当多的独立王国,怕被修正共工魔典,走回头路。打鬼借钟馗实是轩辕老怪,以病号魔君登臻七极魔尊之列,岂是轩辕老怪可以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就是:我本忠心向冥月,奈可冥月照沟渠!注定是日趋黑犁地狱深处。

    轩辕老怪一心反剥削邪经的意识形态,意图从洗脑著手,以巩固共工魔典的制度。死士积习的病号魔君只识倚靠权力蛮干,轰轰烈烈的打倒一切,期待闹得翻天覆地中趋向改变。天残魔君控制宫务院,上上下下都是他死党,根深蒂固,还里通宫外那些虎视眈眈的敌人,讲“团结”以保权势。

    用人之际,史春蛾一把挽了沈腾上顶层,才觉得以其功力,难以打遍魔宫无敌手,光是自卫,也受不了敌方反击。经金斗照形,才揭发沈腾是深受暗中庇护,那护持者竟是隐在东方宫,无为无不为的蠢乔隐魅,更是沈腾那声称隐居南极冰山雪海千丈冰山之下的师伯南极岛散仙谢无化。史春蛾也一并罗致。轩辕老怪却假撇清,公开说:“她算四衅帮呢!你们要注意呢,不要搞成宗派呢!”

    明里是划分界限,装作超然中立,出卖拥趸,预留后路,筑成〔解剖自己严于解剖别人〕的伟大光环。殁弱闲魍尸解前曾借唐僧一吐苦水,咏曰:人妖颠倒是非淆,对敌慈悲对友刁。咒念金箍闻万遍,精逃白骨累三遭。千刀当剐唐僧肉,一拔何亏大圣毛。教育及时堪赞赏,猪犹智慧胜愚曹。

    对敌慈悲对友刁的就是骂轩辕老怪,而轩辕老怪也不得不对号入坐,以〔僧是愚氓犹可训〕反应〔人妖颠倒是非淆〕之句。可是他口操金箍咒的大权,难道去西方极乐世界的佛祖来训他不成?箍死了大圣,还能从白骨精手上救他?非是他人妖颠倒又哪来的精生白骨必成灾?有著〔只缘妖雾又重来〕就〔今日欢呼孙大圣〕来卖命,好个〔打鬼借钟馗〕的含血喷人,也千般刁难战友而慈悲了天残魔君那白骨精,陷千三亿贱灿茹毛饮血。

    这白骨精最精妙之处是喃喃口是心非的“全心全意服务”魔咒,以代表身份把权势全抓到手,以酿密为幌子,愚弄善信成为工蚁、工蜂,有得做无得食,剥削得比剥削邪经更澈底。要冲他的职权,就是按魔宫的规定是不对的!即是把批判的范围箍死了。

    病号魔君体会到酿得百花成密后,为谁辛苦为谁忙。而自己的死士本色,不善于调理思维,自知没别的本事,只能“紧跟”轩辕老怪,依靠善信的智慧,用死士团的暴力,对“压制、反夹冥”的罢官罢官罢官、打倒打倒打倒。当然不为既得利益的魔群所悦,无可能同流合污。这是实心做事的必然不归路。轩辕老怪有幸于魔教濒临灭绝之际一飞冲天,终日在口是心非的魔徒包围下,又焉知受制在此等魔头的真面目下是怎样的一个恶劣环境。

    每个头目都自认是为善信服务,为的是要把权操在自己手上。其实做了代表了,地位变了,抖起架子了,接近的善信都是趋炎附势,有所求而来,也有能力付出代价,于是头目的视线给围堵了,都是只见一片树叶,漠视整个深林,聚成一个大染缸。

    把权威打倒了,揪出了个别头目,那些狐群狗党仍是雄据全部要津,来的是旧人,有班底,有权威,一般都受到忍让磨合。新上位的就无根无襁,浮荡似飘萍,若不能全面清洗污垢,就只能接受污染,变得粘乎乎的阳奉阴违,两面三刀。

    不染不附岂能逃得过狼噬噩运,难有容身之处。

    病号魔君不知打这种仗,不是白刃交锋,可以全体坑杀的。处身狼堆中又要灭狼,还妄想能深入和长期坚持下去,永远纠察头目,无奈在人妖不分中,红得发紫也只是一阵风就会吹倒的稻草人,自身也难保。

    史春娥理解最深,却只认识到洗脑一面。没收身外物容易,改造思想就无所施其技,因为隐藏在脑袋内意识是看不到的,只能扫荡那看得到的帝王将相,才子佳人形相。却不知刁民千咒万诅朱门,只是因为得不到,企求的就是登进朱门。

    洗脑不成,反而站在对立面。

    轩辕老怪也是破而不立,妄图祭炼〔破四旧〕魔法,却也摸不到〔旧〕在那里。最成祸害的〔旧〕是通天教主的〔依赖贤君〕传统,只容伪君子存活,才有极权垄断层出不穷。轩辕老怪自己就是〔旧〕的顶尖代表,甚么镜也照不到自己,于是狗咬乌龟,无从入手,把修炼交给阴魔赵金珍及龙飞等首要造反卵子。

    若是血神经达至高的纳米至微境界,行无我的无量施受,神光直透苍生神智,则可将〔公投〕意识植入,达成轩辕老怪的〔破四旧〕功德。可惜天意弄人,淫施玄精后的血影神光只能令受植者癫痫失常,而阴魔赵金珍更为我独尊的另走极端,与普渡背道而驰,当然不会倡导〔公投〕大法,更包藏祸心。非先天真气疏导,谁晓批、改、斗的真义是要改他门自己的脑袋。

    那些赤袭卵经〔攻凿藻〕恶虫噬杀,余下的只有那些魔宫头目子弟领导的〔赤袭卵〕能幸存,其中非嫡系的子弟只能接收命令。头目子弟在一定的环境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品佚的烙印,这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所以由魔宫头目子弟修成的赤袭卵就是有恶毒的本质,对修炼〔破四旧〕魔法,连门也未有,更受先天性排斥。这些卵群都是以〈保爹保娘〉为旨,不会造头目的反,也做不了甚么,只能弄点文字外表,徒具形色的名词,向普罗善信作威作福,破拆劫掠。

    史春娥一心要斗头目,不得不从一般修士处招捧喽罗,希望他们如当年共工魔神的背叛本身的圈子。轩辕老怪更只知有好处就照办,怕强调父师系,就是要把他们赶到敌方去。既要看出身,也看表现,做成了假表现的伪卵子。因为轩辕老怪的屁股坐到了一般修士层去,更弄得一小撮刁氓各自搅赤袭卵群,纷纷将目标对准魔宫头目。连琐反应下,全宫都轰动了,做成声势,把沉默的大多数盖起来。这可不是一个号令,亿万个傻卵就跟著起哄那么简单和荒谬,其根源在魔宫体制和善信的积存怨怼所致。

    保爹保娘的赤袭卵只是怯于轩辕老怪的盛名,阳奉阴违,各自把自己利益而说理。造反派做了代表,换了阶层,就有著对新环境的认同,聚众同流合污,都有著自己的打算。各为利益坚持己见,无可共识,终必武斗。

    宫外卵有卵斗,宫内则魔有魔斗。既得利益者的头目被自以为是为氓请命者斗得如火如荼,轩辕老怪也管不了谁是谁非,只能口口声声要求团结大多数。病号魔君就是因此而失败,动不了天残魔君这只老虎,只能打苍蝇,倡导众卵敢于造反。轩辕老怪也构思不出团结的方法,更无渠道可综合各自为政的群众成共识,由得群众在乱七八糟中自己教育自己,强撑出结论,说不同意见的争论,是不可免的,是必要的,是有益的。

    天残魔君为保持羽翼,有著权势资源可用,不能明打压,就打著魔旗反魔旗,以顾问身份,组织赤袭卵群,冠上纠察名义,实行以毒攻毒。轩辕老怪不能攻击天残魔君,却不必要跟随,没有接受那团赤袭卵群的袖章。史春蛾更抨击为反动,要揪他们的后台。

    死一班赤袭卵本来就说不上罪恶,最遗祸久远的是蠢乔隐魅为反剥削邪经而反,不经详审而尽收善信生计,成宫营垄断,造成末日浩劫。善信给〔代表〕掩了眼睛,看不到〔代表〕名义下,被刮去一切,比剥削邪经的官商勾结更狼。宫营的官权营商缺乏〔淘汰机制〕之威胁,管理层必然趋向依附权力,醉心朋比为奸。因营运非关本身益损,监察的宫权本来就是〔腐败〕温床,必然在团结下,轻忽责任,对资源调配的精英无甄别能力,也不愿意甄别。消费者无可选择,营运的资源调配失却方向,定是因循苟且,也不会提供高操作水平。资源调配的一群失去触角,多余生产力也就无可疏导。垄断中雇主少了,罕贵泛贱,善信所得就更少得如茹毛饮血。垄断的权力更能贪赃枉法,压善信于刀俎下。为求混朦怨怼,魔宫大主宰也只能抬出百个棺材做戏,腐烂不堪的魔宫上下,无可奈何,只能做小丑保命。

    一切为反剥削邪经而反,病号魔军亮出满空刀光剑影。轩辕老怪托上“彻底批判”迷雾;天残魔君发挥和稀泥魔功,张开〔内部矛盾〕大罩,藏污纳垢。一般善信未能悟出自己的利益在那一边,被薰得形销骨削。连顶层也跟不上形势,表示不理解。天残魔君就混水摸鱼,抛出“理解要执行,不理解也要执行”的压死蟹大石。

    高高在上的顶层魔头,隐匿著锋芒,看来分文不值了。不过威信虽是虚无,却功能淹眼,一旦乘虚而入,就能只手遮天。言为心声,心思是逃不过高明法眼。

    阴魔赵金珍筹划彻底动摇他们的根基,先到海口分宫□风点火。

    这时,雷起龙已与降龙木身木合一,前来投靠,依令诱聚蚣肿尸,却不为分宫宫主承认,一怒上主宫告状,为魔徒阻截。降龙木又岂是魔徒所能抗衡,只是未到启动血腥的阶段,才原地立阵,牵连千里,三界不通。魔徒环阵咆哮,莫涉分毫。天残魔君以事关魔僚,不再和稀泥,更严肃批评。顶层全权授命蠢乔隐魅奔赴往处理。

    蠢乔隐魅从史春娥训勉中知是自己友,再见木阵威力无边,功盖天残魔君,更为培植势力,同意雷起龙要求,开了恶劣的先例。病号魔君更规定蚣虫可以纳入组织。诸冤衰受到威胁,发动黑风狂扫魔宫,喷泼造反卵群。幕后策划,埋伏“挛恸”魔队,说是“逼上梁山!”

    有了降龙木,再不是几个苍蝇碰壁,嗡嗡叫,几声凄厉,几声抽泣。当著天残魔君眼前,扫荡他的纠察卵群。纠察卵群的后台天残魔君也只能神色严峻,默默地五孔生烟,却知危机四伏,也未雨绸缪,伙合诸冤衰牢加控制内城死士团,为叛变埋基石。更因长期在白区闯荡,拉上仙际关系,欲引狼入室。却瞒不过在宫边搜集情报的尹松云,得阴魔冯吾无影无形的通传讯息,清楚天残魔君一系,无论上层或卵群都是大多数。灵峤宫自然倾向支持造反一方,只有势弱的一方才肯做傀儡。天残魔君受压,才不致政变,过早招来八恶联军,却种下病号魔军形神俱灭的契机。

    双方都知道光是嗡嗡叫,多么凄厉也改不变局势,必须是把宫权夺过来。有了宫权,才得保命,已无革命家、野心家、保皇家可清楚分辨了。搞不搞夺权成为做反和保皇的分水岭,试金石。天残魔君支使海口分宫头目幕后驱动著名模范组织“赤卫队”与“蚣肿尸”对垒。雷起龙奉命再往海口分宫,展开武斗的恶劣先例。

    赤卫队那些模范只能长年在呵涎奉承头目,内里靠分宫死士团伪充队员作冲锋陷阵。血魔门隐士奉门主阴魔冯吾秘密调动,重重围堵,尽发玄阴魔焰,扩散出微微透蓝的鬼魅般火焰,如一幅青蓝色的薄纱笼罩著猎物。空间变得灼热沸腾黑暗,紫色流光森森绕射。罩内囚徒被黑阳般的烈焰烧得麻痛刺骨,都发出了煨焦臭味,被吞噬入虚无黑洞,死士团中人也烟消云散。

    蚣肿尸更进一步,联合各“造反派”夺了海口分宫大权。天残魔君怯于血魔门实力,敛刃藏锋,不在挺身而出,施展无相魔法的引虎拒狼,借水行舟,利用核心岗位,收容败阵冤衰。

    阴魔冯吾只道稳操胜券,为接收神州,勤肏众姘妇,以玄精助长众淫娃的修为。苟兰茵、齐霞儿、餐霞大师、白云大师、邓八姑在峨嵋苦修;灵峤宫十女仙

    罕出宫门;施龙姑被禁;白发龙女、石玉珠、铁姝未揭身份;秦紫玲坚贞不二;

    辛青、朱鸾、秦寒萼、柳燕娘,欧阳霜、凌云凤、廉红药、崔瑶仙、绛雪修为尚浅;李英琼所认识的胎相必须保持神秘;杨瑾、玉清大师、韩仙子、玄殊、倪芳贤、陆蓉波、韦青青、云九姑粘的是严人英面目,自命正派,需等借口才寻来金石峡;云九姑是近水楼台;韩仙子、玄殊、倪芳贤无甚轩制,密约频频;叶缤、宝相夫人、崔盈、上官红、明殊、史春娥是冯吾胯下嬖脔,为之肏炼不息,致疲于奔命,享受到无数高潮,在高潮叠起的过程中遭受脑部缺氧,削弱了自主的智慧意识。尤以崔盈这代母,迹近长驻。

    第百五十一节嫩屄有价

    幻波池内,艳尸面对这些品类不齐的左道中人,十九看不起,天性又复乖戾孤刻,因自负奇美之质,喜欢炫弄美色颠倒众生,仗著美艳妖媚的惯伎,以权诈惑人,使人人甘为己死,引为得意。天性如此奇特,只要有新来的,必定技痒,略使出一点浅笑轻颦,柔情软语,欲试验天下有没有连自己这等奇艳的尤物,都会见了不动心的?这一卖弄风情,新旧之间足生疑忌,便不再加挑拨,也必妒忿成仇。艳尸再是忍不住,使出媚惑惯伎,微一蛊惑,争杀便起。偶然见了厌恶,即立起杀机,任性行事。

    又以禁闭洞中多年,忿郁不伸,不能容众洽谐,每使毒计离间,令这些见色迷心的蠢物互相火并残杀,以遂自己天生好杀的习性,非此不能快意出气。事后回想,也自后悔作得太过。这些蠢物,好歹总是为己效命而来,纵使不设计笼络,假以词色,也何苦为一时心意之快,恩爱成仇,以怨报德?因是运数将终,竟没打定一个切实主意。对静琼谷诸人不肯加害,乃是受阴魔冯吾愚弄,潜意识有著根深蒂固更无法解释的顾忌,不特严嘱诸妖党不许生事,连出洞门也在禁止之列,否则静琼谷诸人早已一个也难幸免。

    艳尸自经阴魔冯吾施放元阳以「灵热法」畅通积淤,深入元神室内炼神,印入了救世主的心识,认为是一切经过俱是圣姑有意恐吓,使己悔惧回头,到了紧要关头,或是仇人忽然改变,慈悲怜悯,出现生机。却因阴魔冯吾淫肏施法之际,易静的骚扰令阴魔冯吾分心,未竟全功,未能全面抓牢了艳尸神识。艳尸意识中又恐圣姑不允,恶孽难消,觉得留著这些得力妖党,到底也多一层指望。或许命中有救,人定胜天,凭著玄功变化,到时兴许能够出困逃走。

    其实正邪不能并立,成败关头,岂是可以双管齐下,取巧得的?援手的若是正教中的高人,才有指望。但双方无异水火,法力次的无用,法力高的只有为敌,决不会为艳尸所用。艳尸自己又不能出外物色,更无从下手。

    可是经此一来,艳尸还是凶焰大减,虽未遣散众妖党,但知如大举勾结许多同党,不特无什益处,并还要用心机延款笼络,多劳神智,延误修炼。早前张扬太过,风声越闹越大,一个个呼朋引类。来的人表面好意相助,实则涎她美色,除却一二人外,俱是徒负虚声,多是意图侥幸,并无真实法力。艳尸心中害怕人来多了,反将风声闹大,来人修炼多年才到今日,煞非容易,恶孽也多,反而引起各正教中仇敌嫉视,前来作梗,无益有损。加以妖党妒念特重,互相妒忌,时起争杀,害得左右为难。

    眼前这些丑恶同党,只是仗他出力相助,到时全要舍去。对方大欲未遂,若见自己事成远隐,心必不甘,一任如何工于媚惑,其势不能逐个玩弄于股掌之上,再要尝到一点甜头,益发难舍,必也苦苦寻仇。人数如多,法力又均高强,多抱著人宝两得的大欲而来,心性又多恶辣凶淫,必难全数用计杀死,稍现破绽,必生内叛。此时勾结人多,异日强敌也众,越想越不是法。认为人少自可操纵自如,死活由心。

    几经查考,只有两人可以助她脱困,加上自己共是三人。她也无所专注,只要谁的功劳最大,亲手救她出险的,便不惜带了仇人遗宝藏珍委身相从。因此非但不再分遣原有妖党四出勾结,更将洞口法台撤去,紧闭洞门。余下诸同党,个个厉害,无如为妖尸媚惑侮弄已惯,妖尸又惯于擒纵诱逗,看出对方神情不对,稍使出一点柔声媚态,浅笑轻颦,一个个重又心神恍惚,惟恐不得她的欢心,哪还敢有二意。妖气全吃行法隐去,不露一毫形迹,幻波池洞门已复原状。

    就对于闻风来投的人,也各斟酌来历情势和法力高下,或是放出难题使其知难而退,或是闭门不纳,只能隔洞答话,再向婉言谢绝的假说圣姑禁法日前突又发动,无法攻入。哭诉圣姑法力厉害,多少人为救自己丧命,悲愤已极,为防同道再蹈前辙,惟恐引火烧身,误人误己,只好拼著再受苦些年,不到十二分有把握时,任是谁来也不敢延纳了。只等二三年后,心神全脱禁制,快出困时,尚有一个生死关头,那时却极需人相助,请其到了时机再来。来人连洞门也无法走进,自然息念而去。

    有的不听劝阻,试破洞中禁制,往往送命;即使幸逃一死,也重伤内愧而去;有的自觉不行,推说回山炼法,知难而退。有的还在腼颜逗留,如是法力较高,而又命人延请而来不便坚拒的,便延入洞内。使出媚惑惯伎,激使试险破法,消灭在五遁禁制之中,形神俱灭。以免来往频繁,呼朋引类,多生枝节。

    不久风声传出,一干妖邪知道艰难,一洞之隔好比咫尺天涯,不比以前随意出入,不问事之成否,先可一亲美人颜色,饱点眼福,生一点妄想。继见好几个厉害同道全都葬送在内,多半胆怯。贪念虽非全消,仍在打著主意,如无胜算,谁也不肯以身临险了。

    艳尸改进为退,谨守待时,外来妖党渐渐绝迹。迥非与妖党勾结时那等兴妖作怪,气势猖狂。却引来了魔宫的干预。

    当日毒手天君曾传乃师轩辕老怪之命,说幻波池虽占著洞中地利,但据近日所闻,百余年工夫,各正教日益昌明,能手辈出,与前大不相同,声势异常强盛,何可轻视?有他锐身自任为后援,到了事急之际,连乃师轩辕老怪也可为用,可保幻波池无恙。但是此人妒念奇重,法力又高,人又凶横毒辣,未遭劫以前曾尝过他的滋味。

    当年如非己恋的人是于他有恩的至友,几乎被他强占了去。一落彼手,便被独霸,立成禁脔,休想与别人交合。自己水性杨花,见异思迁,无论多么合意的情人,也不能将心缩住,遇上别的美男美质,决不放过,本就难耐。何况此人生相丑恶无比,别的多好也觉难堪。与其被他霸占,千百年日与丑鬼相对无欢,不如还是谨小慎微,相机应付,不把事情闹大。一经脱困,便可为所欲为。不到万分水穷山尽,大难临头,难于避免之时,实实不愿招惹。

    上半年毒手天君自行投到,艳尸好容易用些心机,经金神君歪弄修罗魔法罅隙,激得他一气而走。池中大权遂为许飞娘把持,挟外侮自重,回避魔宫干涉,惹得魔宫冷箭纷击,铁面小丑更谐谑之为议而不决,决而不行,招许飞娘上京面训。

    作为极乐童子的宠儿,许飞娘为魔宫所接受,只是魔宫为平稳过渡的权宜之策。许飞娘却自负为身系蜀山安危,狂妄自大,高唱蜀山良心,牢结狩袋党以霸占要津,企图筑据独立王国,迫走毒手天君,独揽大权。各自为招朋引类,一切争拗、矛盾与分化,或明或暗都有许飞娘的影子。于铁蓑道人的善信调查风波中,许飞娘在事件之初,就对毒手天君施压,要清君则,驱逐老公公。所以能如此猖狂,实是极乐童子撤退前的安排,行政人事俱列入她的权限之下。

    党于权也必没于权。魔宫怯于灵峤宫的每事问,不便动她,却以外围包抄内点,推行头目问责,架空许飞娘。赤霞神君丙融就是为此衔命匆匆赶来,力数玉娘子胆小怕事,吹捧毒手天君,刹那间将许飞娘的法力封锁,引致同僚分化,转攀高枝,逼得许飞娘仓皇出走。

    这妖人乃昔年长眉师祖飞升前三月所诛中条山六妖仙之漏网之鱼,邪法高强,五官尤为灵敏,最善察听闻嗅敌人踪迹,多高明的隐形法,只要在二三十步之内,立被警觉。此来专为督导魔徒祭炼异参条法,要绕过小修罗符□,直接破入善信洞府,大肆搜掠,架空修罗修士。

    异参条法修成,对静琼谷极为不利。阴魔自然难以放弃基地,已尾随赤霞神君丙融潜隐而至,心声传讯,播弄艳尸。无奈池中旧妖多已转态,总不能在池中起衅。筹划借刀杀人之策,莫如利用易静,以上官红为导引。

    上官红自经淫肏,宣泄了过剩的玉实精华,绿毛脱尽,回复羊脂白玉后,日夕缅怀阴魔冯吾,以不能奉献受肏为憾,常于功课修毕,必到溪涧淋浴,顾影自怜。挺凸丰盈的酥胸吹弹得破,在呼吸中一起一伏,娇美诱人。少女含苞待放,娇嫩无比的雪肌玉肤紧凑,无虎狼年华的松弛。盈盈一握的纤纤细腰收束中窄,更是柔软曼妙,凹凸玲珑,显现出柔和的温馨美感,可堪婉转承欢,无徐娘半老之粗硬,凶悍肉搏。晶莹剔透的双峰经过溪水洗礼,沾著的水珠从滑不溜手的乳房上若一颗颗珍珠般滴落,滑向美丽的肚脐,流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滋润了乌亮的春草。

    这美妙的胴体等待浇灌滋润,莫使春尽红颜老,花落成泥两依依。思春的情怀令体内欲火越烧越旺,不禁伸出玉手轻抚了一下那轻颤不已的乳头,一股酥麻从乳蒂处窜起,直奔脑门,那舒爽的感觉令玉指不得不继续,触摸著麻痒的乳蒂,摸得乳蒂越发胀大,呈现出晕红的颜色。

    情欲激动,感到自己的下面一片湿热,一缕淫津缓缓地从娇媚的嫩穴渗出来。

    少女青春总是优胜,高高隆起的耻阜,弹性奇佳,于玉腿擘开,两片大阴唇仍是紧掩门扉,护庇小阴唇,不若虎狼年华的淫妇,纵是夹实腿根,也为小阴唇挣露片段,倚门卖俏。更有风霜多遭,疲于胀缩而失却弹性,成干焦硬黑,若死牛之肺。稍擘腿开,大阴唇也启户迎宾,推出那深红的小阴唇,若张露血盘大口,噬意森森,裸现三尺垂涎。

    上官红有若著魔的伸出青葱玉指,压上了自己的阴唇,忽轻忽重的在嫩穴上滑动著。一股更加强烈的快感,如电流般击中脑门,使得眼前一阵金星飞舞,娇哼著「啊~啊~」喘息,两脚发软,手指也渐渐迈入阴唇,压上阴蒂,激动的淘弄,显现出情欲难耐的神态,渴望著大肉屌的搔痒,渴望恣意的蹂躏,渴望淋漓的满足,回味著那温柔之中的勇猛,填塞了心理的空虚和寂寞,留住哪湿漉漉的了大量淫津。体内涌起的热潮越发的强烈,香腮泛起情欲的红潮。编贝般的玉齿轻咬著鲜艳的樱唇,情动时的女性美感,直荡入寻来的阴魔冯吾的心灵。

    那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含酝著妩媚风情,幽怨地看著面前现身的阴魔冯吾,混杂著饥渴与克制,羞赧与放浪。娇羞模样引出个郎遐思,使得那胯下的魔屌也识温柔,少却那种狰狞恶态,祥和的蠢蠢欲动,发热发烫。上官红看到阴魔冯吾发直的眼光,肆无忌惮并充满侵略性的在自己酥胸玉腿间巡视,回想起那初夜的疯狂,不禁涨红了脸、娇羞万分,腰肢无力的扭拧不安,变得更生动、更添吸引。

    凹凸有致、曲线纤秀柔美的胴呈现在阴魔冯吾的眼前,丰满的双峰,两点嫣红可以淡淡透出,嫩白酥胸因大口喘息,形成诱人的波浪。人就是心理影响生理,尤其是在自己有些遐想、有些依恋的时候,单单是那眼光扫向那里,那一处便似热得厉害,像要溶化似的。矜持的羞涩使丰满的胸部上下起伏,带动漫妙无比的动人曲线和深深的乳沟,诱惑无比。阴魔冯吾虽然身在微凉的池中,胯下的魔屌还是被这难得的春光引诱得一阵发热。

    感觉到阴魔冯吾贪婪灼热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在自己裸露的胴体无所不在的侵犯,上官红玉面霞烧、全身发烫,心中又急又羞,低垂螓首,含蓄却又难掩雀跃地道:「你还没看够吗?怎么这样看人。」

    此时无声胜有声,阴魔冯吾左手紧搂著全身乏力、赤裸滚烫的上官红,右手抚握住那柔软坚挺的右乳,轻而不急地揉捏著,手掌间传来一阵坚挺结实、柔软无比而又充满弹性的美妙触感,令人血脉贲张。轻轻地用两根手指轻抚那傲挺的玉峰峰顶,夹住那情动涨大的乳头,旋揉轻抚捻压,温柔地轻捏细揉。

    上官红被情郎的大手摸到那敏感的乳尖,传来异样的感觉。弄得浑身如遭虫噬,阵阵悸动。那强而有力的触摸带来的刺激感,比起自己的爱抚真是美妙得多,男女相吸就是多了一分触电的感觉。一阵一阵电流令全身酥麻,通体舒畅,一颗心给提到了胸口,忍不住嗯哼出一声声令人出醉人柔腻的销魂的呻吟。

    但又知道这是敌人情夫,只能偷偷摸摸,却又夹杂著难以言喻的快感。这些复杂的情绪纠缠萦绕,反而增强了她的情欲,遐思之中,心中一荡,私密处微微传来一阵湿热,只觉得全身火辣辣的发热淫水。娇靥潮红,为了掩饰此一时刻的羞人模样,只能「嗯!」的一声,一动也不敢动,全身娇软无力,全赖阴魔冯吾搂个结实,才不致瘫软水下。

    沉溺在爱恋缠绵中,上官红的脑海开始晕眩,男性特有的体味阵阵袭来,新鲜陌生却又期待盼望已久,是羞,是喜,已分不清楚,让她激动得全身发颤。熊熊欲火已成燎原,脑中一波一波无法形容的酥麻快感,迅速扩散到整个下体。羞人的私处终遭入侵,陶醉在温柔触摸下,心慌意乱的上官红也反射性的躬起身子,紧拼著那浑圆修长的双腿,口中发出了充满无限羞意的呻吟声来,紧闭秀眸,赤裸柔弱得像是一只温驯的小猫,偏偏柔软阴阜上手指更在花瓣上熟练的律动著,淫水从沟壑里涔涔涌出,沾湿了入侵的手指。

    阴魔冯吾的中指缓缓剥开紧紧闭合在一起的两片阴唇,插入了藏在萋萋芳草下的秘洞。甫一插入已使她全身酥麻,一直想在阴魔冯吾面前保持端庄形象的上官红整个崩溃,反应激烈的甩动皓首、扭动娇躯,情不自禁的呻吟声从樱口中传出:「啊~喔~」

    两个赤裸的身躯亳无间缝的紧贴在一起,官能刺激使她兴奋中带著羞惭与期待。随著阴魔冯吾的手指揉挖,湿润中开放的秘穴放出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以下体为中心扩散到全身,一股股热浪从下体传导上来,随著连声娇吟,阵阵淫水从诱人的嫩穴激流而出。那一阵阵酥麻难当的感觉使上官红整个意识都腾空起来,飘飘然不知今夕何夕,口中娇喘吁吁,不时还伸出那灵动的香舌舔舐著微张的樱唇,纤细的柳腰如蛇般款款摆动,浑圆匀称的修长美腿不再紧闭,不自觉地迎合著情郎的抚弄。源源不绝的肉欲快感,一次又一次冲击她的理智,终于下体也无意识的扭动挺耸。

    上官红饥渴已久的欲念强烈反扑,再也忍不住高涨的淫思,仰起头来,大口喘气,含羞带怯,全身潮红她情不自禁的发出一阵心荡神摇的呻吟。似嗔似怨地白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狂炽的欲,娇靥绯红、妩媚含羞。这种眼神比什么春药都有效,阴魔冯吾也被挑拨得欲焰焚身,加上醉人的气息,一股火热立时从小腹处蔓延开来,又粗又硬的高翘的肉棒,威风凛凛勃起硬挺,紧顶在自己柔软的小腹上在洞口轻轻来回摩擦著,小腹传来一阵阵异物顶触那颗红润的阴核,一波又一波的销魂刺激不断涌上,羞人的淫液不堪刺激,不断涌出。阴魔冯吾粗大的阳具先是一分一分地向里挺进。娇嫩充满弹性的肉洞虽然泛滥湿热,但缝窄洞紧,禁不起这突来的凶猛侵袭,秀眉紧蹙,泪水横流,发出「啊~」声哀鸣,娇弱有如风中的细柳。

    硬挺的大肉棒应声停在上官红湿热温软的屄洞里,不再抽动,静侯她逐渐适应。在情郎的轻怜蜜爱下,些许的疼痛逐渐消去,羞涩难堪的静默中,下体处那粗大火热、硬中带劲的魔屌传来满涨的充实感和阵阵酥麻,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那销魂快感挑起性欲春情,嘤咛一声,不觉扭了扭腰臀,享受肉棒和蜜穴摩擦所带来的酥麻快感。这时的她有如一朵任人娇花,羞涩柔弱,却又渴望甘霖滋润。

    情欲像火般的沸腾著。在阴魔冯吾磨来蹭去、缓抽轻送的挑拨下,迷人的胴体激烈的扭动著,鲜红欲滴的双唇微微张开,吐出令人迷醉的声音。尝到了鱼水之欢,禁不住阴户里传来的阵阵酸痒酥麻的快感,鼻息咻咻,美妙地呻吟著,既痛苦又舒畅的美妙快感让她发出不知所以的娇吟浪哼,柳眉不时轻蹙:“轻点~~啊~~~喔~~」

    少女的屄膣究竟是娇嫩得多,比徐娘老肉的感应敏锐,血脉更畅通,舒缓迅速,于高潮中,也不若虎狼年华的容易叫生叫死以舒压。不过上官红仍时脑海一片空白,除了体会那一种令人酸酥欲死、晕眩欲绝的肉欲快感外,再也想不到其它。

    那少女的紧窄,于每一下抽插都把魔屌夹磨得十分舒服,加上那一声声的呻吟、一声声的求饶,更激使阴魔冯吾无比兴奋。逗弄下,上官红白玉凝脂般的玉体滚烫了起来,双颊泛红、嘴里不停地哎哎哼哼著,完全陶醉在男欢女爱的肉体快感中,高举曲起的双腿紧紧地勾住阴魔冯吾的脊背,不住地发出令人神摇魄荡、销魂蚀骨的娇吟,四肢像八爪鱼般紧紧缠住阴魔冯吾的身躯。

    娇美坚挺的乳头,随著他的猛烈抽动不断地摩擦著他赤裸的胸肌,无可抵御的快感占据她所有的心灵,使她不断迎合,声声销魂蚀骨的大声喘气,只觉得屄户被插得火热,眼冒金星,魂消魄散,一次又一次的在欲海狂涛中起起落落。极度快感在四肢百骸到处流窜,禁不住全身的酥麻酸痒,鼻中发出荡人心魄的颤吟,肉洞之中一阵痉挛全身猛烈颤抖,一股阴精像泉水般地激喷了出来,到达了男女合体交欢的极乐之巅。

    泄身之后,上官红整个娇躯瘫软下来,酥软无力的身躯瘫倒在阴魔冯吾的怀里,但是四肢仍似八瓜鱼般紧紧的把阴魔冯吾缠著,让他的魔屌留在自己的屄户里,小鸟依人地蜷缩在男人热情如火的怀抱中,星眸微启,嘴角含春轻嗯一声,语气中饱含无限的满足与娇媚,深深沉醉在高潮余韵的无比舒适里。高潮后的脸颊显得那么的娇艳欲滴,美眸中满是狂风暴雨后的甜蜜余韵,插在肉洞里的阳具还是硬梆梆的,无论是肉体还是芳心都被它征服得服服帖帖,又是自怜又是求爱的轻声说道:“哎!你这个害人精,一次又一次让人家害羞受窘,你这个大坏蛋!

    害死人了,人家怕再也离不开你了。“

    听了爱的宣言,当然假作关心,告知赤霞神君丙融底细,教以一套说法,引易静注意。然后表现柔情蜜意,作大局为重,忍痛生离,不过也戏假情真。尝过少女的如诗情怀,心灵上的享受,比诸于虎狼年华的徐娘的狂搏,激烈则有之,留下的却是无限的空虚。

    第百五十二节前因作祟

    这日正当月夜,易静、癞姑、李英琼自从陷空岛回来,不觉已一晃经年,师徒数人每日照道书勤习。英琼这蟒精空负千年道行,进境却平平无奇,才屈居三女之末。究其竟,就是无自知之明。蟒精虽然转了人身,唯是基因变不了,修人身经典,有如东施效颦,阻碍进程。必需顺其外而应其内,那取舍自然有别,其效果如划鬼脚,终点现天渊之别。

    阴魔先天法身,无影无形,稍给英琼引气过脉,英琼即时灵悟,一旦豁然贯通,启动奇厚的天赋,进境神速已极,元婴已渐成长,不由喜出望外,用功不肯停歇。癞姑见英琼吐纳正纯,知是大有精进,出人意表,恐召魔头,不放心走开,也在侧守候不去,忽略了易静。易静无癞姑的火宅并肩感情,更因初入幻波池时,开鼎取宝,给英琼扫了面皮,心上难免芥蒂,自然缺乏癞姑那种殷切情怀,心思转向暗中考查上官红言行,隐身出洞。

    阴魔正合心意,心灵传讯上官红依本子办事。易静见上官红与袁星昵身密语,更觉离奇,于是潜走向一兽一人身侧,施展天视地听。听得有说神雕不时空中飞翔,常有发现,这半年多,池中先来的妖人一个也未见上来。因受阴魔警告,有意隐而不报,更告诫袁星、上官红。今日来的妖人与往日的不同,破空之声甚是尖厉。那些一到即去的妖人,功力多半不大高明;凡是入而不出的,多非庸手。

    上官红来此山较早,知当初有妖人住在这崖顶石洞以内,认出是来人是同一来历家数,忧心妖人寻来,见全谷设有禁制,引了池中妖党来犯。

    易静才知受尽隐瞒,与其等妖人寻上门来,不如径往池中探看一回,便隐形飞到幻波池旁,侧耳一听,那树叶底下的飞瀑流泉,本来是静悄悄地听不到一点泉声,这时竟喧如沸潮。易静心中奇怪,情知有异,忍不住行法开池,将中心树叶揭开了些一看,见到由上到下竟是一个空洞,水已涓滴不流,以前接受上面飞堕数百丈柱的池底中心深潭突突往上冒水,越冒越高。深潭与池底洞府相通,幻波池灵泉本是上下循环,升降喷射,周而复始,终古不息。那是赤霞神君已能借用水遁强操法力,压阻环池一圈泉眼中的泉水断流。

    那赤霞神君丙融为艳尸媚笑所惑。艳尸不住卖弄风情,说池中敌人可虑,请代出力除去说时,语多激将。当时赤霞神君丙融只觉她玉艳花娇,吹气如兰,意蜜情热,令人心醉,还觉玉娘子禁闭多年,胆小过虑,与以前所闻行径,大不相同,满拟手到功成,为博取欢心,向玉娘子夸下海口。等到结坛炼法,却为乐真人留极下的基本仙网所拒,有风雷之禁。

    艳尸再把臂叮咛,说为免灵峤宫以两制受扰作借口而干涉,唆摆赤霞神君留下原身,改由洞中水道遁出。赤霞神君一时为她艳色所惑,几难自持,言无不从,只顾求功讨好,没有觉察其中窍要。元神为真气所聚,非后天五行所能遮挡,是以强凌弱的善法,不露痕迹。无奈只是摹拟先天真气,易被渗透反制,给卖了还懵懂无知,至死不悟。

    妖人运用元神飞出,并以暗紫色妖光护身,以防敌人隐形暗算。一出洞口,便面对在悬空水池中的五千万虾蟆游□示威,翻出浪涛一线。如此疥癣之疾,实是闹剧,不知死活,只能搏个茶余饭后的笑料。妖人隔绝环池泉水,那五千万虾蟆就只能在池底水柱,浪荡波昂一番后,即要自动匿迹,若无外敌喧染,则世无所知,更无发生过的遗痕。

    可是幻波池为宇内群仙触目,必闹成仙界笑话。赤霞神君恼羞成怒,要寻代罪羔羊,用鼻乱嗅,觉出有异,嗅出易静已经飞到池旁窥视,隐形神妙,正好是栽赃入反螽乱讲份子身上。

    猛听哗的一声,水花四下飞溅,水柱倏地裂开,飞起一幢暗紫色的光华,其势甚疾,晃眼便冲飞上地面。易静看见那玄光中裹定一个相貌古怪的道装妖人,能令泉水激射不出,可知妖人纵然未成气候,也是相差无几。妖人已经飞到池旁,见池中树叶无故揭起,觉出有异,上来便往四下张望,用鼻乱嗅。最后目光注定静琼谷一面,满脸狞怒之色。

    易静料知妖人必往静琼谷寻仇,便先飞到往静琼谷的中途岭脊上,施用法力,把那方圆百余丈的地面下了禁制,欲等妖人走过时突起发难。妖人也随后追到,易静立即发动埋伏。二人斗法己相持有刻许工夫,易静偶然发觉妖人只用飞叉迎战,那幢暗紫色妖光始终紧紧笼罩全身,不曾飞起御敌。定睛仔细一看,竟是元神化身,已是立于不败之地,远胜自己的元婴炼成法体,却不知禁制中混入了阴魔的先天真气,妖人元神施展不开。

    丙融一面施展自炼赤阴飞叉迎敌,一面心中嘀咕。这时遇敌,才想起艳尸的一切言动多半可疑。猛想起:“久闻同道中言,玉娘子貌比花娇,心同蛇蝎,这匹马最不好骑。休说犯了她恶,便是平日枕席男宠,稍微拂了她意,立有杀身灭神之祸。只因她乃旷代尤物,人间奇艳,相与的人尽管引死者为殷鉴,存有戒心,仍是一见便为所迷,再一交合,更是甘死无悔。自己先还暗笑以前受她祸害的人枉自修道多年,竟会受其愚弄,死无怨悔,心中不解;哪知自己见了玉娘子以后,偏生迷恋。此女口蜜腹剑,阴毒淫凶,有名尤物祸水,什事都做得出,莫要中了她的道儿,把自己数百年苦炼之功断送她手。”

    丙融越想越生疑虑,心中却又不舍,以玉娘子现正需人之际,如是料错,便是在一个峨眉后辈女弟子手下败逃回去,岂不扫了颜面,被其轻视?深悔适才过于轻率,太无城府;来时又太情急,没先查探出仇敌深浅虚实,引出麻烦。否则,洞中无人,正好亲近,即便有什禁忌不能交合,至少可倾吐情慷,为异日地步;并可相机下手,先取藏珍,多么得计。如今大言已发,闹得不胜难归,真个蠢极。

    正在进退两难,悔虑交集,有心回去,偏生对方是个劲敌,脱身虽是不难,要想取胜却非容易。终是不耐烦,将随身至宝内中一件名为天瘟球的,当先发出。

    易静忽见妖人发出一团栲栳大的黄光,知道所炼法宝俱是暗赤颜色,宝名也冠以赤字。内有五件独门散瘟之宝却是黄色,乃是瘟疫奇毒之气炼成,奇毒无比,无论仙凡,稍微沾上,不死必伤。自己元婴之体虽然不怕,却也不可大意,即把手中牟尼散光丸发出。紧跟著,妖人右肩摇处,身佩红蛟剪电掣而出,剪尾化作两道暗赤色的朱虹,势疾如电,甚是神速。易静尚幸法宝早藏在手内,灭魔弹月弩相继朝红光迎去。同时回手要取六阳神火鉴,待将妖人元神罩住,以免逃遁。

    不料取宝稍晚,一瞬间天瘟球到了空中,便不去撞它,也要自行炸裂,牟尼散光丸一撞,立化为一片极浓密的暗黄色氤氲之气内藏化血神钉。

    易静倏见散光丸银光乱瀑如雨,黄烟激荡飞散中,眼前大片寸许长的暗赤血光,飞蝗一般射上身来。知道抵御已是无及,忙运玄功纵起,饶是飞遁神速,因有光烟掩蔽,骤出不意,肩臂上仍被打中了两处。如非元婴炼成,就不死也万难禁受。又见万千飞钉一般的血光仍然飞洒追来,当时负痛大怒,一面略微闪退,一面忙取兜率宝伞抵御。

    丙融见化血神钉打中敌人,竟似无什伤害,心中大惊。再见伞光一起,知更难于取胜。一片爆音过去,那本来收发由心的天瘟球竟吃震炸分裂,赤蛟剪也被弹月弩击中,光芒减去好些。心中痛惜,惟恐有失,忙把神钉收回,想就此遁走。

    不料心中恨极的易静连伤也顾不得医,只运玄功略闭了左臂气脉,以防万一。

    就在妖人这略微缓得一缓之际,发出六阳神火鉴朝妖人照去。六道相连的青光由一面圆镜照出,恰是两个干卦重在一起,合为干上干下六交之象,每道光长只数寸,粗才如指,虽然晶明,并不强烈,可是火属先天,引入了阴魔的先天真气,其灼伤力比原来的强上千倍,越往外发射,展布越大。

    那天瘟球黄色烟光还未及凝聚复原,吃镜光一照,突然发火自燃,宛然薄纸之投洪炉,一瞥而尽。紧跟著护身光华又被照中,妖人立觉身上奇热如焚。易静恨极妖人,又是一粒散光丸、一粒弹月弩同时打到,妖光立被震破。如换寻常妖人,不必用六阳神火鉴,就这一丸一弩,也是九死一生了。丙融万想不到如此厉害,幸是元神化身,不为丸弩所伤,也吓得心胆皆寒,哪里还敢停留,忙收赤蛟剪,带著残余妖光急飞遁去。

    阴魔也不想丙融神灭此地,牵出魔宫,收回先天真气,放妖人逃走。易静见禁制无用,妖人已遁,怒火上头,必欲杀以泄忿,忙纵遁光急追过去。丙融元神飞遁本极迅速,又在惊惧忧疑情急之下,连赤蛟剪都未顾得收到手内,剪光反在妖人的身后,神速可想。待逃到池底中心深潭才把赤蛟剪收去。

    易静追到池旁树边,见四旁飞泉仍是干涸,只剩那根水柱凌空飞堕,随妖人的投入,顺流飞泻。因受了微伤,忿气难消,一见水柱下落,认为有机可乘,可以乘虚而入,更不寻思,忙将身形隐去,跟踪直下,水柱降落极快,未容转念,易静已然落入池中深潭水眼之内,也借水遁入内。上空神雕长鸣示警,没有止住,立即飞回静琼谷报信。

    易静修道多年,虽然天性刚烈,未免疾恶稍过,平日行事仍极干练持重。这次不知怎的,竟会沉不下心去。水阵内更在收控妖人元神,若非阴魔极力操持阵势,易静修为更高十倍,也必形神俱灭。易静更不反顾,顺著洞壁水道往上逆行,所经之处,俱是夹壁,最细之处只有两三寸。只远远望著前面红影飞驰。

    这时艳尸正在伙同两个妖人收丙融元神,忽略了水道异态。红光忽隐,水势也由进而退,易静已到了一个小池之内,微闻宝鼎前面有一女子与人笑语之声,甚是柔媚。跟著又听妖人丙融厉声叹息,似极悲愤,底下便听两男一女,一路说笑著往前走去,声音已远。易静正想出水窥探,猛觉池面之水重如山岳,再试回路,水源已绝,与外隔断,那水竟成了一泓死水,无路可通。

    阴魔把易静禁制封闭后,现出胎相,自空飞降静琼谷。此时英琼恰好做完功课,闻神雕报讯大惊,主张硬冲入洞与妖尸一拼,就此下手除去。癞姑知力也不及。阴魔李宁来此就是怕英琼涉险,说道:“洞中各层埋伏禁制均极神妙,不到时机,破去甚难。为父自会将他救出。”

    稳下英琼,阴魔回到池内,易静竟已逃出水面。易静为金水之禁所囚,竟敢妄用法宝强行冲波,连试两次,不特不能穿出水面,四外反生出极大阻力。料圣姑性情古怪,必因自己是女身,又看师门情面之故,没有发动,知不服输不行。

    没奈何,只得忍气默祝。祝告未完,忽然身轻,试一行法,竟然离水飞出,落向池外。阴魔知道其势难再冲击池面,由原路退走,迫得导易静入中宫寝室,循上官红所过秘甬脱身。安排好有关禁制包抄易静,迫上不归路。更发动前洞禁际制,传出极奇怪的警兆,再以冯吾外相入北洞播弄艳尸,拖延时间,给易静行程所需。

    艳尸喜见心上人现身,即弃二妖人如敝履,听得有强冲水面警讯,扰动水阵,即支使二妖人过来探察。也不等妖人去远,喉咙里轻轻一声呻吟,转身望著阴魔冯吾。贴身的轻薄罗衫掩不住成熟美妙的娇躯,双峰怒突,蜂腰一握,柔软的小腹下隐隐露出一抹浓密的黑色,款款走到阴魔冯吾近前,胸脯起伏,樱唇翕张,充满挑逗和诱惑。左手灵蛇般缠上阴魔冯吾脖颈,狂乱的吻著那英俊的脸颊,右手按住阴魔冯吾结实的小腹,顺势滑下,握住他怒挺的魔屌,腻声道:“好人儿,我等著一刻好久了!”

    阴魔冯吾喉咙发出一声野兽似的低吼,魔手连挥,崔盈已经身无寸缕。崔盈也双颊似火,一把扯去他的衣袍,将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搭在阴魔冯吾肩头,双乳高挺。阴魔冯吾紧握崔盈蜂腰,屁股一挺,粗大的魔屌全根没入崔盈屄窿。巨大的屌茎把崔盈屄洞扩展到了极限,她甚至感觉要裂开了,那种火辣辣的疼痛感和近乎窒息的胀满感占据了她整个意识。

    “轻一点,小坏蛋。你要弄死我啊。”崔盈捶打著阴魔冯吾厚实的胸膛。

    “嘿嘿,你久经战场,怎会怕呢。”

    “你那坏东西比谁个都大过倍,又变粗了,哎,好大,好胀满的,我怎么受得~~~”

    那硕巨龟头已重重撞击在子宫口,疯狂抽动起来,让崔盈快活得彷佛死去一样。男人野兽般的吼叫和女人骚媚入骨的呻吟激荡在秘室内外。崔盈快要被这强悍无比的男人弄昏了,娇小的玉体被顶的上下跳动,丰乳乱颤,连声尖叫,沉溺于无穷快感之中,放纵的高喊:“小吾,不要那么用力,太深了!好像裂开了,大柱子在我里面乱搅,啊~~~小吾,我的男人,你肏死我!啊~~~”

    耳闻崔盈的无意识胡言乱语,阴魔冯吾深深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彻底征服女人肉体所带来的极度成就,更喜欢崔盈屄膣那不停的律动和收缩,让巨屌享受著被按摩的快感,发出野兽般的叫声,“肏死你!肏死你!!!”

    胯下的魔屌飞快抽插,带动著阔长的小阴唇翻出卷入,乳白的淫液被肏的四处飞射,溅在浓厚的黑毛上星星点点。崔盈几乎要疯了,强烈的高潮一波接著一波,不可抑制的叫了起来,螓首左右摆动,玉腿高举,粉臀前挺后送,手指深深陷进了阴魔冯吾肩头,娇躯每一部分都在颤动,片刻之间,已迷失了自我。

    阴魔冯吾在一阵阵异样的快感冲击下,几乎陷入半疯狂之中,巨大的魔屌插入了细长紧缩的甬道,屌茎从龟头到根都被不断蠕动的肉壁挤压著,每次与宫颈的接触都让他感受到那花芯的强大吸吮力,更凶猛的抽动著,狂叫乱吼,速度不见减慢,反而越来越快。这个可怕又可爱的男人,带给女人的强烈快感,真是无可替代。

    崔盈全身为之一颤,感觉自己的花芯不停的向外喷水,又被硕大的龟头所阻挡,喷出的热乎乎淫津冲洗著巨屌的怒突龟头,又随著巨屌的抽插,活塞般压入花心深处,无法泄出体外的爱液越积越多,小肚子感觉阵阵的胀麻,才如开闸泄洪一般射出湿漉漉黏糊糊的淫津,火热中的膣壁舒出清凉感觉,直引灵台,爽得冰寒透骨,若堕深渊,也似化入虚无缥缈。

    阴魔冯吾心怀叵测,元神仍是扫描著水池周围的变化。当二妖人走跟池边,易静已听前面有两男子说笑走来,赶紧躲闪在那藏宝钥的鼎后,见到两个相貌奸猾的中年道装妖人,同去池边仔细看了看,即负气说话。只听那个穿黄的道:“我们终日对著一块肥肉,不能到口,今日好容易陪她对饮一回,虽解不了馋痨,到底得点干亲热也好。”

    另一穿青的道:“我看丙融那厮也是色蒙了心,也不问自己到底有什法力,炼了几面黑煞旗门,连个护主幡的神魔都没凑齐,便跑上门来强要送死。妄想人、宝两得。正好所献旗门主幡缺一神魔,用他本人再合适也没有,这才给他当上的。

    实不相瞒,我也被她逗得迷恋欲死,但有时背人静坐,却能回想,觉出这尤物必是我们祸水,如不留意,稍一失足,便成千古之恨。近来见她口甜心毒,行事越狠,更加警惕。我看你入迷更甚。你我数百年苦炼之功,岂是容易?像她这等人百世难遇,如若真心相爱,为她死了也值。只恐本来无情,口蜜腹剑,得不到她半点真心,连皮肉也未沾上,便把平生功行付与流水,岂非至愚?冯道友既善容成之术,品貌又好,我看她对他才是真亲热。背后却对我却说,志在用以出力,全是假意,显然是谎言,安知对别人不是一样说法。我二人以后必须小心一二呢。“

    阴魔连忙启动宝鼎传音禁制,把语声导入。艳尸虽在高潮叠起中,听得如此毁谤,更在心上人面前,那能不恨得咬牙切齿,怒不可竭。激动中,叫床叫春之声更惹淫贱无耻,却不知也为禁制传出。二妖人本在密语诽议,忿恨妖尸狠毒,那个穿黄的还未及答,忽听曼声长吟,远远传来,声音词意淫艳无伦。虽然法力俱都不弱,无如迷恋妖尸,陷溺已深,一闻艳歌之声,不由面面相觑。尽管背人时想起妖尸狡诈淫毒,害人甚多,自身修炼不易,略生疑虑;可惜醒而不脱,更祸从口出。稍得妖尸一点声音笑貌,又复沉醉。听不一会,好似心荡神摇,不能自制,倏地不约而同,一言未发,各自抢先飞驰赶入密室。

    室门打开,由于长时间剧烈的磨擦,男女体液生热之后产生的气息扑鼻而来,那是最能激起人原始欲望的味道,本已性欲高涨的被这味道一薰,登时软了半边身子。

    房内,阴魔冯吾快速而有力的抽动,崔盈满脸高潮中的春艳绯红,半闭著媚眼,那放荡妩媚的神色暴露无遗。玉藕样的双臂紧紧缠绕著淫侣的脖子,饱满的双峰更显得硕大鼓胀,诱人乳沟深不见底,看的二妖人欲焰狂张,那还知身在何处。那修长圆浑的一双玉腿盘在淫侣腰上,整个赤裸裸的娇艳胴体离开床面,受箸迅猛的撞击,显示著音那过人的腰力和狂野的激情。

    崔盈被肏的叫声不断,双手向后抱著阴魔冯吾的头,身体绷成了弓形,不停向后耸动著屁股,越来越快,叫声也越来越大。这一来,丰满的胸部更加高耸,两个圆圆的乳房上下跳动。胯间的液体被放肆的射出来,喷到门外老远。

    二妖人色授魂予,忽然大喊了一声,已堕入装设在室门的黑煞旗门,全身不停地抽搐。等得把二妖人元神被收入黑煞旗门,艳尸才率领众妖党急往前洞查看。

    因二妖人急匆匆赶回,未有还原甬道入口,艳尸上来先把北洞封闭,跟著封闭东洞入口,再沿途封闭过去,用隔水擒鱼之法,一段段搜索,查看过去。全洞甬道甚长,共有五洞二十五出口,查到中洞,易静已进入圣姑寝室。

    易静适听妖尸歌声甚远,知道洞中禁制密布,步步荆棘,而见二妖人邪法颇强,恐被觉察,不及尾随同往。四顾室中,青玉墙上圣姑遗容已然隐去,玉壁仍是晶莹如昔,光鉴毫发,不现一丝邪气与残破之迹,决非经过妖法毁。惟有藏珍鼎仍立当地,光华灿烂。忽想起鼎中有“开鼎者李,毁鼎者死,琼宫故物,不得妄取”的四句圣姑遗音;分明自己与圣姑无缘,想不出掌教师尊却令自己来此是什作用,只得小心戒备,觅路前行,径从二妖人来路走去。

    在阴魔冯吾封甬导引下,易静瞥见身后烟光闪处,归路已断。心料底下必有文章,忙把遁光加急,冒险驶去。晃眼又抵一处宫室,见门内禁制密布,忽觉有警,刚往前略闪,身后烟光杂沓,又被隔断。料妖尸心畏圣姑威灵,多半不敢妄入。为今之计,只有隐入中洞,觅地潜伏。

    室中左壁正中一个大蒲团,旁设钟磐木鱼。右壁空无他物,只玉壁上有一个大圆圈,色作金黄,深浸玉骨,更是彩光闪闪,耀眼欲花。易静识得这是诸天玄境幻象,乍见乃是虚景,但仙法微妙,能随人心意,化出诸般幻境,神志一迷,便自昏倒,失陷在内。可是后退无路,只得把心神镇定,灵府空明,一念不生,依旧缓缓前行。进不两丈,忽听一个少女喝道:“来人止步,免遭不测。”

    那是阴魔料不到易静竟然明知厉害,仍是莽撞迈进。易静听出这口音与上次来此取宝时听到的相似,认是圣姑遗音,但也止步不及。彩光已随声而隐,呈现出一间极广大的洞室,上下四壁俱是整片碧玉,地甚空旷。当中现出一座三丈方圆的白玉榻,榻上端端正正坐著一个妙龄少女,与上次东洞宝鼎前玉屏上面圣姑仙容一般无二,只装束有异。满头秀发披拂两肩,柔荑纤纤,春葱如玉,一手指地,一手掐著印诀。下面赤著一双白如霜雪、胫跗丰妍的秀足。安稳合目,端坐其上,宛如朝霞和雪,容光照人,端的妙相庄严。

    那白玉圆榻后面环立著十二扇黄金屏风,金光灿烂,风云雷电、水火刀箭之迹隐现其中。榻前立著一盏白玉灯檠,佛火青莹,焰光若定。灯侧一柄尺许长的小金戈,一根好似新采折下来的树枝,一撮黄土,一个盛水的小金盂,为物俱都不大,一样接一样,做一圈环绕在榻的左前面,是圣姑所设五宫五遁法物。

    倏地眼前一亮,榻前玉石地面上忽涌起五尺大小一轮明光,恰似一面明镜悬在空中。那光照到身上,光中景物人影忽似灯影子戏一般,一幕接一幕相继现了出来。境中人物景地彷佛均曾相识,直似以前经过之事。直至那镜中正现出一个白衣少女为数妖人飞剑法宝环攻,遭了兵解,化为一片青光从镜中迎头照来,透过宝伞光华,一闪不见。易静忽然大悟,把前几生的经历一一涌上心头。

    原来易静正是圣姑昔年惟一好友白幽女,好事疾恶,树敌甚多。因圣姑素喜自负,常有争执,本就彼此生心。为除崔盈此祸胎,二女争论已久,终致越说越僵。幽女一怒而去。

    圣姑得了佛经之力,功行大进,知幽女大劫将临,难免兵解之厄,本人恰在幻波池入定,修炼佛法,不能往援。知崔盈忌恨幽女前仇,如今若命其往援,定必偾事。所以故意把雷符画入掌中,令其一到便发神雷,如等妖雾中紫色火光一敛,幽女便遭兵解,人就不能救了。若过了所限时刻不发神雷,定必反击持符人,切勿自误。

    崔盈深知圣姑法力,那符又画在手上,限有时地,只有如命行事,不敢违背。

    但是仇恨甚深,巴不得幽女惨死,才能快意,故意隐身附近峰头旁观,迟迟不发。

    一心盼望在时限未到以前,幽女兵解身死。因双方烟光杂沓,浓密异常,只有神火强烈,微见紫光闪动,却看不见人影。苦盼到时机将近,手上已自无故发热震动,妖阵之中紫色火焰才忽然隐灭。崔盈只当幽女遭了兵解,而且掌上神雷时限已至,不敢再挨,忙不迭扬手发将出去。奸狡的崔盈,虽被迫发出神雷,却在偏左一面空中打去,谁知到了高空,仍照阵的中心下击。

    白幽女看见震天大雷打将下来,一线金光冲开妖雾,射向身前。立即警觉,忙将天灵震破,舍出元神迎将上去。吃金光一绕,带起便飞,就此冲将出去,尸身自然兵解在地。崔盈因被雷震,退出数十步,几受重伤,惊顾仓促之中,看不到仇人元神已被金光护送,平安脱出。

    镜光中景物才一现完,圆光忽隐,紧跟著烟光杂沓,风雷隐隐。虔心敬观的易静知道禁制发动,立纵遁光后退。才到外间室内,猛一眼瞥见左壁圆影正放光明,变作一个青光闪闪的圆洞。洞口立著一个女子,装束异常华丽,面貌彷佛绝美,身材风韵尤为妖艳,只是满头秀发披散,血流满面,十分狼藉,眉目之间隐蕴凶威,神情似是刚到。

    艳尸本来把易静认作网中之鱼,逐处行法搜索两洞,扰攘多时,俱无敌人踪影,觉出可疑之点甚多,心越不安,疑是圣姑预弄狡狯。所以未至中洞查看,是因惧圣姑威力。意料中洞乃寝宫所在,禁制强烈,威力至大,神妙无穷,敌人误入重地,不死必陷,万难脱免。艳尸自己也视为畏途,轻易不敢深入寝宫重地,每值去时,必须现出以前被雷击死血污狼藉的本来真相,始敢前往,而且也只敢在那圆洞口和适才封闭的正面门外窥伺。

    近来妖尸功力越高,更从上官红手上抢得道书,虽不能除去本身所受禁制,洞中禁法却能随意发动,用以害人。以前唆使外来妖党犯险破禁时,因不愿当著众妖党现出遭劫时丑态,更防万一圣姑留有遗音,或是与自己死前一样,寝宫那圆神光忽然出现,暴露自己种种丑态恶迹。为全一时体面,宁肯多折羽翼。其用心尤为凶险狡诈,不特不指点趋避之法,反在暗中运用原有禁制,使妖党入内犯险,破法成功了固可喜,不成功便把性命断送在内。

    此时,妖尸把壁间圆洞入口行法开放,忽见内室门里光华闪耀,风雷隐隐,猛见一幢伞形宝光护著一个小女婴童,与妖魂所说的敌人女神婴易静一般无二,正由里面御遁飞出,门内五遁禁制连同外室烈火神焰之禁均未引发,大出意想之外,不禁又惊又怒,凶威暴发,面容突变,二目凶光暴射,狞笑一声,先将双手四面一阵乱划,先将室中神焰神雷发动。

    风雷遽作,全室立化火海,烈焰熊熊,夹著无数雷声,潮涌而至。易静不知底细,见她面上血污狼藉,披头散发,站在洞口扬手顿足,切齿咒骂,神态凶暴,宛如雌虎。暗笑:“似此悍泼淫凶之鬼,又是如此污秽丑恶,就有点姿色身材,也全掩去。众妖党虽是左道妖邪,也都修炼有年,怎会对她那样迷恋,甘为效死?

    实是不解。“

    忽觉出雷火厉害,从来未见,自恃宝伞威力神妙,六七尺方圆一幢光华,仅仅将身笼护在内,照圣姑所说,静候时机。妖尸虽对池内禁制十九俱能因势利用,那壁上圆洞另有法力防御,咫尺鸿沟。妖尸身在洞口以内,多厉害的法宝也难攻进,只能口中辱骂不休。

    易静因妖尸骂得十分污秽恶毒,不由大怒。冷不防将手中弹月弩、散光丸猛朝妖尸打去。满拟妖尸当时披发流血情景,分明妖魂业已修炼复体,以肉身出斗,多厉害也难禁此一击。一片爆音过处,身前雷火立被震散,冲开一条大火□,一蓬银雨夹著一团明光,恰似流星赶月,电也似疾,直向妖尸打去。哪知中洞寝宫内外四壁俱有圣姑所设埋伏禁制,尤其厉害的是五遁之禁相生相应,一触即发,进攻愈猛,反应之力愈强。

    眨眼之间,巨变立生。二宝光华才飞射到了洞口,妖尸连躲也未躲,只面上略带惊异之色。随听一串爆音过处,洞口青光闪得一闪,轰的一声巨震,便似点燃了大堆火药焰硝,化为一片青黄二色的精光,夹著无数粗可合抱的青色光柱,连同千万把金刀,排山倒海一般向易静迎面压到。

    跟著全室隐去,只妖尸目闪金光,时在前面出没隐现,恶骂不休。同时风雷、水火、金刀之声交作,震耳欲聋,护身宝光立被上下四外一齐束紧,难于移动。

    最恶是水、火、金、木、土五行互相摩荡,生化变幻,威力越来越猛,发出五行神雷,密如骤雨,不住向护身宝光冲击上来,声势险恶,从来未见。

    易静尽管运用玄功,施展全身法力抵御,竟觉出宝伞光华似乎在减弱,久便难以支持,知道误触圣姑禁制,将五遁神雷一齐引动,自相生化,联合来攻。想不到洞中埋伏竟有如此厉害,深悔适才不该大意,自蹈危机,不敢再去施展别的法宝还攻,只把六阳神火鉴暗藏手内以防万一。同时静摄心神,默运玄功,谨守宝伞之下,静待时机,以谋脱身之计。

    妖尸见五行神雷不能攻进,不由暴跳如雷,一面催动五遁禁制,加增威势;一面暗中行法,施展大挪移法,将禁制倒转,使敌人于不知不觉之间投入灵寝前面的五宫埋伏以内,无论触犯何种法物,皆难活命。妖尸又极阴毒凶险,故意做出许多丑恶形态,叫嚣跳踯,以分敌人心神。

    易静心虽未乱,无如宝光受了五行强压,本就难于转动,看随著妖尸行法,缓缓前移,就要陷入罗网。易静先是身子凌空,不曾觉察。猛将六阳神火鉴发出一片紫焰神光,往下照去。虽然圣姑禁法神妙,五行神雷变化相生,随灭随生,五色焰光雷火只有加盛,势甚神速。不过紫焰神光冲照的瞬息工夫,易静一双慧目法眼,已然瞥见先前灵寝前面的五遁五宫,正从对面缓缓移来。那火宫法物的玉石灯檠已然射出奇光,就在脚底相隔只有尺许。五行真火威力神奇,不可思议,专一引起人的魔念,有法宝也无所施,久必形神皆灭。

    妖尸见阴谋毒计已被识破,不禁愤怒如狂,一面厉声咒骂,一面把五行神雷益发加紧催动。易静因上下四外俱是五行烟光雷火包围密厚,什么也看不见,心中忧急,奋力往相反方向强冲出去。那五遁禁制经法宝一冲动,势愈强盛,围涌上来,越与相抗,威力越大,终于四面猛压,将易静定住,一步不能动转。身外五色烟光雷火又似排山倒海一般仍在增强,压涌上来,令人心惊目骇,震耳欲聋。

    如非宝伞威力,不必陷入五宫,即此已足亡身灭神亦有余。

    妖尸见仇敌被陷不能再退,重又转怒为喜,正在兴高采烈,狞笑连声。易静情知不免早晚失陷在内,方在危急无计,忽听梵唱之声隐隐自前面传来,由远而近。心方一动,忽又听耳边有一个熟人口音说道:“回身随著前面清光飞行,便出困了。”

    无论多严密的法网,祭炼之主必留有余地,以免作法自弊,当然必需有独特密咒方能启动,法罅就在就最危险处,也就是最安存处。阴魔李宁就是等这一刹那,才直飞寝宫,发动五行挪移迷魔障。

    易静听出是英琼之父李宁口音,惊喜交集,只见面前只闪得一闪,身外五色烟光雷火忽都无影,面前却多了一圈清光,中有一个极淡的影子,正缓缓往外飞去,连忙随后飞出。

    祥氛一照,妖尸已为五行挪移迷魔障惑出幻觉,见灵寝中一声雷震,声甚猛烈,全洞皆起回应,跟著五行神雷之声又复交作。五行烟光雷火包围中的易静幻影便被引入五宫烈火以内消灭。妖尸只觉消灭仇敌太易,当是圣姑五遁威力,竟被瞒过。

    易静随佛光所至,如入无人之境,所经俱是中洞宫室,未经甬道秘径,既未遇见妖人,沿途也无埋伏发动,不消片刻,连经过十余层大小洞室,便达中洞门前。佛光一照,洞门立自开放,易静随同从容飞出。到了幻波池飞泉水柱之下,佛光一闪不见。回顾中洞,门已自闭,随即冲波直上。梵唱之声早住,空山无人,水花放,四面静悄悄的。遁光迅速,晃眼静琼谷在望。正往下降,忽听空中一声雕鸣,同时英琼、癞姑当先,后面紧随著袁星、上官红,一同迎出,朝上扬手欢呼。

    妖尸一味打著如意算盘,却不知受了阴魔冯吾九天都篆阴魔大法箝制,一面禁她肆意横行,一面又将她引向自趋灭亡之途。外表功力大进,渐成气候,法力日高,眼看脱困在即;实则心灵已然受制,机智灵敏转不如初。因此之故,易静等人在静琼谷中日夕修炼,并无妖党前来生事。

    阴魔却为救出易静,等候五遁禁制的罅隙,错过了轩辕魔宫的剧变,诸老冤衰大闹歪衅堂,引发死士头目介入氓化歹夹冥。

    第百五十三节赤卵哀歌

    轩辕魔宫的氓化歹夹冥本来只限于书舍,尤忌死士沾手。雷起龙的夺取海口分宫大权惹起死士群的激烈反弹。死士与魔宫头目本来就有著千丝万缕的关系,兔死狐悲。尤其是那些老冤衰,以创宫自命,是他们打出来的江山,高高在上,思维上是率天之下,莫非我有,已经完全忘记了当年的口号,为谁而战?

    所以能把善信玩弄于股掌之上,是轩辕老怪得先天道之无我,广结善信,却迷于善信,得一二英材,却误认所有善信皆英材,忽略了贪嗔痴的普遍性。一心依赖善信,成就达威望的高峰,凝成主观希望,弄致逐渐脱离善信的实际和脱离圣堂众魔尊的权势心态。

    那些圣堂魔尊日渐因受权、暮、骄、奢所潜移默化,制造许多框框以束缚善信,已站在善信的对立方面去了。甚至把自己创宫的心怀忘记得一干二净。其实当年这批创宫魔尊也不过是以为民请命作名目,以代表自命,窥觊青云路,求官求爵。被白谷逸看穿底牌,大举清党,才不得不落草创宫,那来的为国为民?蒹嘤冤衰还自恃有几百万死士为罩,却不知牛鬼蛇神就有在座,更是他本人。所谓‘不介入’是掩眼法,各分宫的头目早已亲自组织和背后操纵一些卵子,挑动善信斗争善信,挑动卵子斗争卵子。

    那些以头目子弟为主的赤袭卵组织以小衙内自命,为维持既得利益、权势,经不起批评,动辄伤人而被拘捕。死士团及圣堂诸老冤衰都是率土我有的心态,当然极之不满。在老冤衰群情汹涌下,轩辕老怪也不得不低头,授命死士团名义上支持左派,实是插手抓权,成为权力“三结合”的之一。赤袭卵就分为死士糸和书舍糸,各不相让。轩辕老怪还望能由下而上,公开地、全面地发动广大群众来揭露黑暗面。却是神台般高,照不到人性的黑暗面。

    死士团是旧既得利益者。从氓化歹夹冥冒头的代表也尝到权力滋味,权力抓到了,就是靠黑暗面自肥,谁肯杀鸡取卵,成众矢之的。要批也只限于人身攻击,安插党羽,还有谁肯为善信斗、批、改?轩辕老怪的理想到此已是山穷水尽,任氓化歹夹冥趋向祸劫。

    那些根正苗红的赤袭卵,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唯我独尊,与一般赤袭卵不单只思维脱离,更对立了,一旦被批被斗就暴跳如雷,无法无天。诸老冤衰却说是见头目子弟就揪,头目子弟统统挨整,至于善信有多少死在这班根正苗红的赤袭卵下,就都不在他们理会之内了。

    这日,顶层的一班殇萎在歪衅堂碰头,由天残魔君主持,在天残魔君暗示下,一个小喽罗率先发威,张牙舞爪,口里喷放独尊魔气,一道虹光,长约三丈,压迫蠢乔隐魅放其党羽。蠢乔隐魅借卵力还击,周身千万个毛孔散出莹莹青芒、霏霏紫雾,丝丝若茧,化成了个青紫交叠的光球,形成一种保护网,更能震殛喽罗心灵良知,殛得喽罗哮叫,蓝眼齐射凶光,狂性大发,彩雾围绕,阔口张处,又是震天价一声怒吼,喷洒毒咒,声声恶骂老是卵卵卵,还有圣堂哩,我是只知圣堂独尊。但抗不住卵力,被击得心残神伤,震抛出堂外。

    天残魔君见众冤衰袖手,不得不亲自出头,喝出〔回转〕魔咒,晃眼之间,上下四外尽是光华交织,薄如蝉翼的光幕,映月通明,拦截卵力网震波,才稳得下喽罗不受伤残,暴露了异穴逆流总后台的真面目。这班老冤衰见天残魔君表了态,才肯推波助澜。

    尘蚁冤衰就不管批,只知斗,就在这里斗。脊缝中迸射出无数毒烟,突突乱冒,化为五色斑斓彩雾,越布越广,沙龙毒气腥秽刺鼻,往卵力网笼罩下来。是夜碧空澄霎,云净星稀,毒气彩雾映著月光,闪闪生辉,直似长虹电舞,天花乱飞。独臂喽罗也就壮胆起哄,赤裸裸道出的眼中只有头目、圣堂,接著口里喷出一团紫蓝色的火球,出口大如拷栳,奇光眩目,在毒雾层中跳动,往来驰逐。

    癣黏冤衰就抛出〔十七、八岁娃娃〕护罩,忘了当年为魔宫作反是多少岁了,总之就是老头目惹不得,惹到就是错误。究竟替谁说话,代表谁的利益,如何毒恨善卵,尽表心声。喷出的火龙劲道无俦,是灼烧烈焰之气,从吞食地浆炙岩以来的混沼脑火,灭绝生灵,绕著卵力网游旋盘转。卵力网直是虚缈无凭,作不得力,任微微透蓝的鬼魅火焰笼罩,空间变得灼热沸腾黑暗,狂卷的流焰令到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焦臭味,阵阵麻痛刺骨的罡风袭入蠢乔隐魅体内。

    蒹嘤冤衰吹出刺骨寒风,无孔不入的穿入蠢乔隐魅全身的毛细孔内,揪心裂胆,千千万万之寒森小冰块快速无情地在肌肉上切割,从脚底往上爆碎。每发出一响,蠢乔隐魅脑内即颤抖一丝,就如干刀万剐,耳听里面头骨喀嚓碎裂之声密如贯珠。更听蒹嘤冤衰得意大喝:“搞头目就是搞圣堂,搞魔宫属土,头目就是圣堂,是魔宫的一切,哪可受诘。怎么为朋党做工作?”

    蠢乔隐魅也只能在饱受寒冰、烈火煎熬中,直似冻蝇钻窗一般乱钻乱窜,上下四方冲突飞扑,俱被阻住。享贱冤衰也接口愤叫:“头目就是魔宫代表,岂能让龙飞之类指挥?”

    哧的一声,一条白气如匹练横空飞出,直朝卵力网射去。再看卵力网已吃那白气拦腰裹住,绕身数匝,悬在空中,仅剩头尾在外挣扎不脱。任它飞向何方,那一处的光网上便即增强,往下压去。蠢乔隐魅已吃白气包没,裹了个又紧又密,若沉若扬,缓缓下降,顿感全身骤间虚虚荡荡,突然魂魄欲抽离肉体般,消失得一滴不剩。

    诸冤衰侵浸淫共工魔经,得其思维精华,天地万物皆我为代表,团结就无有不可为,只知党同,不问事理。蠢乔隐魅被压散元气,不能一举将之扫荡,终致诸魔尊为求取新贵族的稳定而卖圣、卖宫。

    这一败容众冤衰表了态,死士群起哄了。轩辕老怪受挫,不得不屈伏,同意死士团分享各分宫权力,只能求得回一点面子,要那几个冤衰思过。几经角力,终以携病号魔君回南方宫打内战为分裂威胁。死士群都忌惮这战争魔鬼,谁都不愿首当其冲,纷纷软化,才得几个冤衰肯敷衍了事,头目子弟也全部释放。

    随著死士团的撑腰,赤袭卵公开分裂了成天派、地派。死士团支持的,多是其出身和死士有千丝万缕关系,往往与书舍系对立。斗得最剧烈的是东方分宫。

    轩辕老怪要报受软禁之仇,有意加剧两派矛盾。天残魔君也包藏祸心,把事件弄得非轩辕老怪亲自处理不可,然后故意效赵盾弑其君的离开。轩辕老怪也施展金蝉脱壳,遁出行宫,求得阴魔冯吾再塑模其外形皮相,代处秘室。

    分宫死士头目经由地缺魔君,征调得血魔门魔头,混藏入那作赤袭卵打扮的死士团中,重重围困行宫。万点光束产生互相吸引的磁场,旋涡出一层层明亮如水晶般的薄翼透明魔幕,最底层为风轮,风轮之上用水轮、金轮。风金相摩,迸出魔火,窜于水轮之上。魔火腾,魔水降,旋转如涡,激起大风暴,形成一股要扑盖天地般的浪幕,掀起滚滚涛天浪潮,愈冲愈高,愈滚愈辽阔,直至鸿沟无尽远的那头。

    那随天残魔君前来的奸细,请示轩辕老怪旨意,实是确认轩辕老怪在困,才招来分宫死士头目,主持搜捕。天残魔君也计算精密,预留了后著,先行苦肉计,把分宫死士头目掴得面目伤肿,然后由奸细故作慌张,引导叛逆入捉轩辕老怪。

    阴魔冯吾也功成身退,蒸发去了。

    天际外也出现病号魔君在黑云的核心,盘膝虚空而坐,身泛绽蓝淡淡萤光,泛起阵阵涟漪,挥出一道划破天幕的巨型闪电,伴随著如战鼓般的隆隆雷声,雷霆霹雳,闪电交加,闪电化作实质、挟著风雨,形成一支无坚不摧的光矛,嗡然有声,带著足以破天裂地的锐啸,射向火海炼狱。光矛所经,魔水全被炙热的气劲变成了蒸汽。血魔门已受魔主阴魔冯吾旨意,毕竟是虚与委蛇,随光矛所至,消失在这幽幽的绽蓝萤光中。

    天残魔君惊闻事败,赶忙排空冲至,作一个大旋转,行身外化身。真身抛出一个冒著黑烟的蓝色光球,与光矛以攻对攻,争夺分宫,幻化出一个巨大蓝色光盾,与光矛球相撞,发出震天巨响,漫天光影四散,拦截那戮入分宫的光矛。分身则降落分宫,指示党羽拿了那内奸作过门,行苦肉计。分宫党羽表演囚禁那奸细,弄点伤势,作为只是对他的批斗,否认知悉轩辕老怪的存驻,避过篡逆大罪。

    不过也牺牲了东方分宫大权,只能匿藏死士头目作了结。

    其胜负的决定仍是在病号魔君的威力。轩辕老怪的斗争、教育运动没能找到一种方式,公开地、全面地、由下而上地发动广大群众来揭露那新贵族的黑暗面,到此也山穷水尽,因为轩辕老怪看不到创宫时的环境,过份迷于刁氓善信的虚幻力量。

    当日那班创宫魔头为反白谷逸而反,只是利用刁氓善信作幌子,实则谁也没把善信当作一回事。这些蚂蚁沿崖的刁氓善信也只能嗡嗡叫得凄厉,告地状,求上天降赐救世主,各有各的算盘,只要乞得丝毫利益,则连祖宗也可以卖的。

    轩辕老怪要以如此基础对抗新贵族的黑暗面,却不能分析那剥削邪经的官商勾结而垄断的祸源,为反而反,只责问贵族、刁民要不要革命,要不要改革,把锋芒对准当权头目。那些头目一心以父母革命儿接班享福,那还肯革命,岂不是作父母的反,要的是稳定。纵使各种不同意见能充分发表,谁也听不入相反的意见。

    小衙内持有宫权撑腰,听得不顺耳就聚众围殴对方,有理也说不清了。众头目也舐犊情深,当然以不打压卵子的天条作护卫网,不管了。史春蛾惯于持屄耍蛮,岂知人心险诈,鼓励声攻手卫,于是两派赤袭卵真刀真枪地干起来。小衙内派有死士团幕后主持,得到法宝也易如反掌,抢掠法宝库就形同戏剧排演,有著清楚指引,更使护库死士避道而予以方便。做反派要劫库就必死无生了。

    阴魔就是要乱,当然不加援助,以这些小衙内派只是乌合之众,若受挫,必鸟兽散,乱不起来,容其得到法宝,占优势,才会斗得两败俱伤。针对不断发生的殴斗,轩辕老怪也不得不派〔拱飧队〕进驻。有权有势可有能力爆阴毒,不在口舌之争,不满的往往是理直气壮的一方。造反派赤袭卵终必和〔拱飧队〕磨擦起来。

    轩辕老怪也不得不承认失败,接见卵子领袖,激骂为一不斗,二不批,三不改。斗是斗,搞武斗。龙飞也被围得遍体鳞伤才能迟迟的逃得出来,号啕大哭作地告状,是斗还是卫,算也算不清了。史春蛾哭了,轩辕老怪也流泪,但如史春蛾劝勉,人家手执几个死士团,斗得过吗?

    斗是斗不成,批也批无可批,轩辕老怪期望卵子出天才的梦破了,自己也没能找到一种方式,叫卵子何去何从?只得把赤袭卵充军往岗岭边陲再教育。氓化歹夹冥也因赤袭卵浪潮的渐渐平息而名存实亡。沈腾狂凿雷音椎击发火花,要与死士团争权,由必须造反勇士领导一切。刁氓你争我夺,每家都自认左派,全宫到处混乱得一塌糊涂下,全宫分宫俱新瓶存旧酒,换汤不换药,先后宣杨为造反派夺了权。

    轩辕老怪的先天无我,是孤云高荡,无聚拢班底的能力,只可玩弄平衡,借力使力,依靠病号魔君的忠心平衡天残魔君,也不敢激烈行事,只求团结大多数,保存他的名位稳定。史春蛾、蠢乔隐魅甄也无所适从,只以抗拒为反逆。却不知非其类,必不为所容,罢了旧的,新上的受制著原有班底,其上级点黑路,其下属把指令歪曲传达,每个每层都歪少少,或拖延,或弄点花样,则终必面目全非,必也同流合污,比旧的更甚。一牵就是一连串,谁也滑过泥鳅,若无一镬熟的权力,乜人材也无济于事,无从起动。谁都是把眼看著权倾魔宫的天残魔君,对造反系不卖账,只是不明目张胆露于颜色。如此腐烂下去,轩辕老怪也只能期望病号魔君坚持改革。

    病号魔君也只得一片忠诚,成道多年,苍老中仍是一副不懂事娃娃的神态,只能攻伐明显的敌人,对勾心斗角就真是不懂事的娃娃。也是若非这个愚忠德性,也不会受轩辕老怪摆布了。执著于情牵善信,一念错位,于狼群中独醒,不知人性好恶,强把自己的忠心硬贯入所有善信,还在用旧思想、旧文化、旧风俗、旧习惯的帝王旧术强加善信,弄成全个魔宫都在跳“忠字舞”及“早请示,晚汇报”

    以表忠心耿耿,更要有自我批评的精神。流于靠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地解放自己的逆天行事。却不知教化之道,必先解放自己,为人所钦羡,如帝王之道的有朱紫贵,令犬儒争相效尤,才水到渠成。以群情互压,是独裁之道,必招怨愤,却又不切底把圣堂打个稀巴烂,终于折在老奸巨滑的天残魔君掌下,负上反圣堂,反魔宫顶层元老群众的千古冤名。

    天残魔君的和稀泥魔功得先天之无相,是见人讲人话,见鬼讲鬼话,不能当众表态,只以和稀泥的模糊面目,声声亲爱。就凭藉轩辕老怪的魔誓,独揽抗拒前锋,善于招降纳叛,匿藏了那些暴露聊狰狞面目的圣堂元老,有千金买马骨之效,聚合了一切邪恶的头目,育出弄权枉法、无有不贪的头目,浩劫神州。

    对无法无天的头目,阴魔冯吾以血魔门之尊,犹可独臂挽狂澜,甚至杀光斩绝,却最忌的是地缺魔君的拖延不定案,怕会在病号魔君应劫后东山复出。地缺魔君的〔黑猫白猫乞到就是好猫〕是得先天之假空,只会墙头草的认主,依附强势,而不分敌我。一旦轮为主宰,必屈依外强,会引熊婆婆入屋,以致卖宫、卖堂、卖国、卖教。开放屄道给外孳合凿就是异族西太后的宁送外敌,不松家奴心态,把神州禁绝善信存留的剥削特权,卑躬屈膝的奉献予吸血鬼外孳,压榨善信血汗,更腼颜的自吹自擂为造福。权利堕入了外敌八恶掌中,要收回就难过登天,永远失去了。

    阴魔冯吾为神州存亡,以赵金珍外相力送带痔怖,尽力移心换识,广殖魔咒,宣扬地缺魔君是走剥削邪经道路的顽固派。明处依从轩辕老怪,暗里动用血魔门以寻觅那些受头目弄权所害之善信,予颠倒迷仙五云大法以迷志,聚合忤溢辘兵团,要夺旧宫务院的大权。

    天残魔君面对挑战,也无和稀泥魔功之可用余地,强把攻击天残魔君判为叛逆钦犯。尽管如此,纵使受到残酷打击,炮轰天残魔君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颠倒迷仙五云大法无迹可寻,任天残魔君费尽心力,也抓不著源头,而阴魔冯吾也只视牺牲者为祭品,任教应劫,在颠倒迷仙五云大法下,长死长有。

    只是料到病号魔君败亡后,群龙无首。一旦强弱悬殊,就难驱使之与天残魔君系同归于尽。血魔门是收拾残局之必需,幕后操控氓主,不能动用。能承受轩辕老怪威望,必须是轩辕老怪裔支,更有深厚修为,才挑得起大梁,肩负重任。

    谢氏二孪女有轩辕老怪的蚩尤血统,更可任凭雕塑,应受悉心培植。

    第百五十四节转轮三相

    谢氏二孪女谢璎、谢琳学道虽已多年,皈依佛法,入门尚浅,又是生性好动,天真喜事。当此群仙劫运,异派猖獗之际,如稍放纵,不免多生杀孽,自添烦恼。

    在二女功候未到以前,借参修上乘佛法为由,自峨眉开府后回山,轻易不令下山一步,于今已是两年又四个多月,多月来更未见乃父及叶姑到来。

    二女思念异常,知道师父和自己不是寻常师弟情分,从未受过嗔责,于是双双涎著脸皮,投在阴魔忍大师怀里,软语求告,要往武夷省亲。阴魔忍大师正好要改造二女,笑对道:“你爹爹正想你们去呢。只是你们前往峨眉所结强仇毒手摩什,恨你二人切骨,始终没放下复仇之念。你二人只一离开小寒山境,出了禁地,立被觉察。就此前往,必遇险阻。此番不比上次,断无望影而逃之理。由我先传你二人有无相神光护身,仇人法宝固难查见,即无心相遇,也是不能稍伤毫发。途中不可故现形迹,收了神光生事。否则,将来纠缠便更多了。”

    二女早受叶缤指教,说二女素来情热,将来下山行道以前,务要将这有无相护身神光或是大小旃檀神法学会,方可有备无患,不畏妖邪暗算。二女只道功力年限均浅,此法神妙不可思议,还不到学的时机,未敢遽然求告,未料得来如此容易,不禁喜出望外。

    缘来说易就易,说难也可以是咫尺天涯。二女过去生中积有罪恶,不然也不会投生在蚩尤族中。幼逢毒劫,被天魔无形毒瘴侵入屄穴,伤残了元阴基源,肉身无从起动,本与降魔大法绝缘。虽因向道心坚,无如根基浅薄,禀赋过于脆弱。

    要等循序渐进,一切善业功行,也难于修积,更为时太久,也夜长梦多。休说见了人世繁华,嗜欲众多,自忘本来,即便夙根不昧,能知谨慎,邑勉前修,也要在数十百年之后。大限一到,任是多大法力,也难抵御天劫,反倒形神俱灭,连化生虫鱼都属无望。阴魔为要二女参与轩辕魔宫劫运,不得不许下极大愿力,以小转轮三相神法重塑二孪女肉身。一得一失,可说天渊之别,也全无自主可言,是谓天命。

    那小转轮三相神法,纳大千世界于一环中,由空生色,以虚为实,其佛法之微妙,不可思议,于片时之内,重转轮回,备历三世形相。本来今生福缘全是前生修积,此法则颠倒先后,反因为果,在此生相内许下功德宏愿,移后作前,仗佛法前后倒置,以来世预修今生,使受法者先跻仙业,再在未来相中补完三相所许的善功。

    受法者一经置身其中,便忘本来,自转轮回化生,于石火电光,弹指之间,历劫三生。再加仅仅七天工夫,便即成长。那与邯郸黄粱的梦境迷离,倏然百变,迥乎不同。在那三相虚境内,不特不知那是幻像,凡幻像中经过的一切急难苦痛,诸情欲生老病死,一切应受,均须身受,俱由魔召,甚于实境。

    幻境中的岁月,久暂无定,在内转生一次,最少也须五六十年。此一甲子岁月,更须一日一时度过,仍仗两女自己的信心毅力,于奇危绝险之中修持,更丝毫松懈不得。稍一不慎,立为魔所乘,前功尽弃。虽仗佛法在旁护持,也只是保得命在,仍还本来,所有愿望悉归泡影,也不能再施此法。也灵慧全失,连想循序修为,都是极难之事。

    等到将三重难关硬闯过来,开坛成长,再照幻境中所积善功,重加实践。三生劫内所积善功,俱要一一实践、偿还,所有誓愿修持,更一毫也犯误不得,始得完成功果。非具绝大毅力宏愿,万难终始。否则功果难成,甚且立堕轮回,复归本来。

    这等万劫难逢的仙缘,于佛法精微奥妙之余,三相世中预积的功德才是先跻仙业的基础。此事力争造化,全仗法力成长,忒违逆运数,大干造物之忌,魔头重重,意动即至,尤其是所愿愈宏,心志愈坚,抗力愈强,异日魔孽苦难也愈加重。但能渡过,成就更大。但一旦天变,即成负资产的永不翻身,更为法潮左右,长堕苦海,万劫不复。

    可是天心飘渺,造化无常,因其母淫遇阴魔,飞上枝头变凤凰,有连山大师留下的无边功德可借,不假外求,解免了募集公信的苦难。虽是依然备诸苦孽,行法时也只管运用心灵,化生人相,变作缘福深厚,生具仙根仙骨的良材美质,在今生世内便可证入上乘功果。

    阴魔忍大师嘱咐完二女,便在棚前竖了大雷音烈火神幡,又用佛法将全山隐蔽。到了子时将近,阴魔忍大师跌坐法坛之上,令二女归座,然后合掌三宣佛号。

    念完咒诀,将手一指,二女各自身前的一盏玻璃灯便飞起一朵金花,化为一团光霞,分别将二女全身围绕,助长元神凝固,以俟至行法转轮。

    满殿金霞照耀处,阴魔忍大师座前平地涌起一朵斗大青莲,上面彩光万道,虚托著一个同样大小的金轮,旋转不休,由急而缓。二女知金轮一现,便须附身其上,念动自能飞到。等金轮转势略缓,各把精气神沉稳,随著心念动处,不先不后,在原来绕身佛火神光簇拥之下,往轮上飞去。

    那金轮看去大只尺许,上有五角,各长尺许,角上间隔甚窄,想是攀附在那五根金角上面,本拟各攀一角。及至飞近,才看出每一问隔以内,各有一个金字,共分生、苦、老、病、死五格。忽然省悟,应该同附生格以内。刚刚觉出格小不过三寸,轮又甚窄,如何能容?身子似忽被甚东西吸引,已到了轮上,各不相见,又觉地方甚大,也未再见金轮转动,便在幻境中经历三世。因毅力禀赋无甚差异,各自在幻境中所经历都大致雷同。

    第一劫:贫贱不能移。劫中人猛然心里一迷糊,便把本来忘去。只觉命门空虚,身子奇冷,四肢无力,身子被人抱住,正在擦洗,疼痛异常。室中霉湿熏蒸,臭气触鼻。再加上一种热醋与血腥汇成的臭味,中人欲呕。悲泣怨尤之声,凄楚欲绝。啼饥号寒,土炕无温,越显得光景凄凉,处境愁惨。

    劫中人自觉身有自来,记得只要立志积修外功,便可成仙,见满室愁苦悲戚之状,不觉伤心,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多时,也无人理。到了次日,产母竟不顾病体,强忍痛苦,口中不住呻吟,缓缓将身侧转向里,颤巍巍伸出一只血色已失、干枯见骨的瘦手,来摸婴儿的脸。那产母年虽少艾,人已失去青春,面容枯瘦,更无一丝血色。这时两眼红肿,泪犹未干,却向著婴儿微笑抚爱,低唤“乖儿”。

    好似平日所受的贫苦磨折,以及十月怀胎,带孕劳作所受的累赘和难产时的千般苦痛,都在这目注婴儿,一声“乖儿”之中消去。忽又凄然泪下,自怨自艾,哭诉命苦。

    婴儿生父学博运蹇,家境日落。共产七子,生母怀孕后不久,生父便染时疫而死。全仗母氏劬劳,苟延残喘。平日受尽恶亲友白眼作践,处境艰难,非人所得而堪。劫中人越听越伤心,不禁哀哀痛哭起来,每日都只在奇贫至苦的光阴中度过。看著母氏劳苦,欲解不能,终日心痛,情逾切割。端的是度日如年,莫可奈何。好容易挨到周岁过去,忽又遭逢瘟疫,诸兄全都病死,只剩母女二人。那初生时的零星回忆己更渺茫,有时也还想起此生之来必非无因。但以慈母深恩,不舍远离,如何肯作出世之想。

    老母忽然寿终。自来生死之际,情分越重,越发痛心。端的是人间至痛奇悲,无愈于此,泣血椎心,想起慈恩未报,日夜悲泣,誓修十万善功为母乞福。不料连遭水火刀兵与瘟疫之厄,无日不在颠沛流离、出死入生之中。但仍记得那十万善功,誓欲修积圆满。落在乞讨之中,仍以济人为务。也不知历尽多少艰难困苦,比度日如年更甚,一日有一日的疾苦悲愁。直到六十岁才善功圆满,却因为一件极烦冤愁苦之事而死。一劫转罢,方觉元神重入转轮,还了本来,身已再入化生。

    第二劫:富贵不能淫。夙因也还未昧,前劫之事还依稀记得。自从能行动说话起,便坚心慕道。尽管锦衣玉食,穷极享受,一点不放在心上。父母一死,仗著弟兄甚多,便离家出走,到处访求高明僧道为师。所受山行野宿,蛇兽、鬼怪、盗贼的险难危害,又是一种滋味,比起上劫,抵御自越艰难。又自发十万善功宏愿,积修十年。好容易得告圆满,寻一封柬帖,照所传授修炼。方庆有成,不料妖魔来加扰害,备历水火风雷、裂骨焚肌之苦,最终仍是道浅魔高,受尽苦难之余,活活为魔火烧死。立还本来,又到轮上。

    最后这次:威武不能屈。这三次一次比一次所受痛苦魔难也愈加重。一生下地不久,便丧父母,孤身一人,被一精医道的高僧收去抚养为徒,从小便在空门,易于修为。于是摒除尘念,一意皈依,持戒甚苦。才十余岁,高僧圆寂,庙产便吃恶人强占,并被毒打个半死,逐出门去。所遇皆恶人同党,休说募斋,连水都讨不到一滴。尽管备历楚毒,饥渴欲毙,受尽恶人凌践,并不以此灰心怨尤,反而视为应受罪孽,誓发宏愿忏悔。于气息奄奄,强忍饥渴创伤之中,宛转爬行。

    得保残生,不等痊愈,便负伤病就道。

    重又许下十万善功,并立志朝拜天下名山圣地,访求正道。由此破衣赤足,云游天下,仗著师传神医,到处救人。遍历灾荒鬼域,弱水穷沙。凡是人世上的水火、刀兵、盗贼之厄,以及瘴疠风沙、豹狼蛇虎之害,俱都受了个够。绝食绝饭,动辄经旬,往往饥渴交加,疲极欲毙,仍是努力奋志,苦挨前进,出死人生达数百次。似这样苦行到老,十万善功虽已积满,而虎口余生、千灾百难之余,手足多半残废。加以积年所受风寒暑湿,一切暗疾,老来一齐发作,就是拄杖膝行,亦所不能。穷一日之力,未必能得一饱。便以草根树皮度日。

    偶于静夜默参,澄神定虑,重悟前生玄道。刚刚得了门径,忽见前生师父走来,传飞剑一口,命其扶国勤王,并救亡种之祸。哪知屄气不畅,元阴阻滞,斗不多时,便将师传飞剑、法宝毁去。魔头便来侵扰,不是以声色美味各种嗜欲来相诱惑,便以摘发洗髓、腐骨酸心、奇痛奇痒、恶味恶臭来相楚毒,比起以前所受,厉害十倍。苦捱七昼夜,终被压成血浆,留得屄壳浪荡回山。师父便勃然大怒,骂劫中人根骨浅弱,不堪造就,本早应逐出门墙,免贻师门之羞。

    谢琳方觉冤苦万状,何薄情乃矣,气郁不伸,忽闻梵呗之声,远远传来,耳边喝道:“怨心忘忠。幻像无穷,还不及早回头么!”

    似受了当头棒喝,把历劫三生一切经受全都想起,立即醒悟。睁眼一看,身已成了婴儿,只与转轮幻境不同,身子长才数寸,正由阴魔忍大师手指上放出一股金霞,簇拥著全身,停在空中。先还担心最后一劫为魔所迷,曾入幻境,惟恐功败垂成。看阴魔忍大师无哀戚之容,再看自己肉身,闭目垂帘,跌坐原处未动,仍是本来形相,一丝未变,也未成长,料无大碍。

    阴魔忍大师一手指定谢琳元神,一手掐诀,口诵真言。谢琳渐觉金霞越来越盛,好似有质之物,通身俱被束紧,动转不得。忽随大师手指,缓缓往原坐处拥去。到了肉身头上,四外金霞压迫越急,只有下面轻空,身便往下沉去。低头一看,原身命门忽然裂开,知道元神即要归窍。上面金霞又往下一压,耳听阴魔忍大师喝道:“元神速返本体,成长还须数日。照我所传潜心内视,反照空明,不可睁目言动,摇荡无神,阻滞生机。”

    谢琳猛觉眼前一暗,身子往下一沉,元神化生的婴儿已经归窍,功候便算完满十之七八,静候成长。虽然三劫已过其二,不致全败,可惜因屄伤所致,为魔所迷,曾入幻境,将来还须再转一劫,赶不及轩辕老怪入水晶棺修炼破四旧魔法,及未能于八九氓氲之际,诛灭地缺魔君,扫荡贪婪绝性的魔宫头目。

    无语无思的谢缨则被卖入勾栏妓寨。被迫接客开苞,犹尚一心向道,闭目伏坐调气,已然以平和坚忍,一切视诸虚空,全不动念战胜魔难,经过小转轮三相三劫轮回,元神已回归本体,只余幻像未泯,为要待阴魔逸出无相火凤凰元胎,施展凤凰劫火,炼屄补天。

    谢缨感觉到一个坚硬灼热的东西挤入臀沟,粗挺的尖端强硬地顶上自己的双腿根部,在坚挺的压迫下,感受到火炙的灼热,全身肌肉一下子完全绷紧,被粗大滚烫的龟头紧紧压顶的大阴唇也不自主地收缩了一下,全身打了个寒颤,毛骨悚然。一想到要被陌生男人那粗大的屌茎粗鲁地插入自己纯洁的身体里面,谢璎就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紧张地扭动腰肢,像逃避烧红的烙铁一样,想逃开紧紧顶压花唇。

    无耻的屌茎好像在夸耀自己强大的性力,粗大灼热的龟头撩拨著谢璎纯洁的大阴唇。从未经历火辣挑逗的谢璎心腔砰砰乱跳。粗大的龟头蠢蠢欲动,左挤右顶著摩擦嫩肉,给谢璎体味著这无法逃避的羞耻,充满弹性的嫩肉抵不住坚挺的冲击,被压榨出酥酥麻麻的触感。

    贞洁的圣地早已全无防卫,两片大阴唇无奈地被粗长坚挺的肉棒大大地撑开,陌生男人的可恶屌茎已经突破第一道防线,粗大火烫的龟头挤压入贞洁肉窄洞。

    赤裸裸的柔肌嫩肉正羞耻地紧含住光滑烫热的龟头,被迫接受紧密接触的摩擦,感觉著那陌生的形状,粗大,坚硬,烫人的灼热,令谢璎「呀~~」惊叫。

    极度强烈的快感,带著凄绝的心识,同时上冲头顶,仅仅是这样已经让谢璎几乎晕厥。

    陌生男人并不急著深入圣洁的屄谷,享用谢璎贞洁的屄洞,而是突然停止动作,慢慢地玩弄这无路可逃的猎物。那贞洁圣地被一寸一寸地侵入的羞愤挣扎更能满足陌生男人的高涨的淫欲。

    毫无防卫的柔嫩圆润乳房被魔手捏弄搓揉,恣情品尝它的丰挺和弹性。丰满的乳房被紧紧捏握,让娇嫩小巧的乳尖更加翘立,无辜地证实著主人的羞耻。男人的指尖在敏感的乳头轻抚转动,像有电流从在扩散,一波一波地向全身电射出官能的袭击。尽管谢璎拼命地压抑,可是呼吸变得粗重急促的无法隐藏,从喉咙深处微微地发出「啊~~啊~~」声响。而那体内所激起的快感和愉悦感,却随著奶子被火辣辣地抚弄而漫延到屄穴去。那是很难防卫的刺激,谢璎的脸像火烧一般烫,自己怎能对如此下流的猥亵有反应。但在色情的蹂躏下,屄谷中已是溪流泛滥,谢璎闭著唇发出更高的呻吟,换来更大胆的挑逗。

    火热的指尖突然偷袭翘立的阴蒂,谢璎下腹部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不顾意志的严禁,纯洁的阴唇屈服于淫威,被迫再次羞耻地绽放,不自主地渗出湿热柔嫩的花露。谢璎喉底哽住低呼,拼命想切断那里的感官,可是身体固执地坚持工作。从未向男人开放过的纯洁禁地正开始被那卑污的陌生手指无耻而色情地亵玩著。娇嫩的阴唇不顾主人的羞耻和绝望,清晰地报告著陌生的指尖每一寸的徐徐侵入。

    身体开始惧怕那陌生男人的爱抚。却抵不住那卑鄙指尖的灵活地控制,输出丝丝电流,直冲每一根毛孔。谢璎娇躯轻颤,大小阴唇不自主地收缩,紧箍那侵入的火辣龟头,使肉茎更紧凑地贴挤花唇,挤迫嫩肉的丑恶龟头。大阴唇被异样的火烫笼罩,赤裸的粗大肉茎紧贴同样赤裸的阴唇,棱角和迫力无比鲜明。被陌生男人发现了身体变化,发现自己的性感窍穴,已经更加涨粗的火热肉茎更乘势夹击,硕大龟头紧紧顶压在水汪汪的屄穴洞口磨碾。袭击珍珠般阴蒂的指尖碾磨捏搓,要逼娴静的淑女暴露深藏的疯狂。

    谢璎嫩面发烧,两腿发软,双眼紧闭,咬牙抵抗一波波快感的冲击。强自坚持的端庄掩不住内的真实,两片大阴唇已经被亵玩得肿胀扩大,娇嫩欲滴的阴蒂不堪狂蜂浪蝶的调引,充血翘立,淫津不断渗出。龟头的尖端在阴唇内颤动,在屄穴入口处进进出出,贞洁的大阴唇被粗壮的火棒不断地碾压挤刺,谢璎全身的快感更为上升,觉得自己大概要飞起来似的,狼狈地咬著牙,尽量调整那从鼻子中发出急切的粗重的呼吸,可是甜美的冲击无可逃避,噩梦仍在继续。

    顾得下顾不得上,亳无防备的耳朵也被侵袭。陌生男人嘴里的热气几乎直接喷进了谢璎的耳朵,麻痒的感触使谢璎禁不住颤栗。当男人的嘴唇轻抚吮吸谢璎的耳垂和玉颈的时候,谢璎才惊恐地发现耳朵的地方存在著这么多性感带,而且那极愉快的感觉,并非只有耳朵附近才受到刺激而已,酥酥痒痒的感觉使全身都要抽紧,也蔓延到愉悦之源的花芯。尽管意志想要拒绝,理性的要堤防,却在性感波涛的不断震撼下,摇摇欲坠。冰一样僵挺的身体竟像要渐渐地化开来,只能闷绝的低叫:“啊~~啊~~”

    谢璎上半身突然往弓弹,痉挛地撑起了腰。占据在谢璎那紧窄的方寸之地的粗大坚挺的龟头突然猛地一顶,挤入处女膜的缝隙,无情地彻底贯穿谢璎最后的贞操。谢璎压抑不住惊恐的低呼:“啊~~”

    初次遭遇如此猛烈的袭击,矜持的贞操已经全面崩溃,纯洁的谢璎的全身机能好像都停滞了。一阵阵异样的感觉,从谢璎的下腹扩散开来,像有火球在屄穴里爆炸,彷佛要被烫化了一样,整个人被炽热的男性功能所强烈刺激著。疯狂般的羞耻冲上心头,谢璎拼命调整急促的呼吸,压抑著喉咙深处微弱的娇喘。

    随著巨热屌茎的缓抽慢送,彷佛一股电流串过谢璎背部。缩成一团的身子轻微地扭动,雪白的颈子微微战栗,谢璎紧紧地咬著性感的红唇,彷佛要闪避对重要部位的攻击般猛烈地扭动臀部,然而粗大的龟头紧紧压住不放。

    “呜~~”!娇嫩性感的玫瑰红唇不自觉地微张轻喘。谢璎微微地抖动著身子,惊恐地发现那官能的防线已经被色情的蹂躏下越来越薄弱,陌生的肉茎丝毫不容她喘息,缓慢而不容抗拒地开始抽动,火烫坚挺的摩擦阴唇,龟头鲜明的棱角刮擦娇嫩的膣肉,阴蒂受到坚硬火热的触感不由自主地颤动。强烈的冲击像要把谢璎娇嫩的身体撕裂,灼人的火烫直逼子宫深处,已经被官能和污辱所充满了。

    那羞耻心敌不过爽快的感觉,谢璎的纤腰不自主地轻微扭动。随著那小幅度的运动,那肉棒又更为深入体内,而谢璎喉咙深处的闷绝的「喔~~喔~~嗯~~」

    叫声也愈叫愈压抑不住。

    那一直在她体内规则地进出的肉茎,又开始要朝更深的地方前进。但并非那种很猴急的样子,而是以小幅度地准确地在前进。谢璎闭起眼睛,深锁眉头,死命地咬著嘴唇。拼命想扭动腰身也无法逃离。

    “呜~~啊~~啊~~”发出好像是快要崩溃的声音。那屌茎不只是大而已,而是像钢铁一样的硬度,像烙铁一样灼热,压挤到最深的部位,粗大的龟头撑满在谢璎那处女紧窄的屄洞,压磨顶刺的花蕊,使得全身在一瞬间麻痹了。电流由那最深处的一点扩散,热气好像在涌出。

    谢璎羞耻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在不自主地夹紧深深插入自己内部的粗挺肉棒。可怕的淫屌在嫩肉的紧夹下还强烈地不住震颤动鼓胀,迫力直压喉头,气也透不过来。喉咙深处还发出在抽泣的「啊啊~~」叫声,像缺氧的鱼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这种窒息般的闷绝,竟加倍地促升著体内无法宣泄出来的欲望,谢璎已经放弃了本能的抵抗。

    粗长的肉茎缓缓抽出,屄洞内壁嫩肉也被带出翻转,巨大的龟头已经退到屄穴户口,再一次的狂暴攻击蓄势待发。谢璎抗拒的意志被彻底摧毁,好像是要死了那样地喘息著,骄傲的红唇颤抖,喃喃低叫:“不要啊~~不要~~那么用力~~”

    刚刚抽出的肉茎又马上插入。就在那瞬间,谢璎瞬间失去了自制力,从喉咙深处放出了一声悲呜:“哇~~”

    理智不愿意承认,可是受到粗硬肉棒更深入的冲击后,谢璎的身子轻飘飘地好像要飞起来。粗挺火热的肉棒开始加速抽送,滚烫的龟头每一下都粗暴地戳进谢璎娇嫩的子宫深处,被淫津充份滋润的膣肉死死地紧紧箍夹住肉棒。整个身子血脉贲张,脑中空白一片,谢璎无法保留地低声呻吟著。起初那种身体好像要被撕裂成两半的感觉,现在却反而化成了快乐的泉源。爆炸般的眩晕冲击全身,将谢璎身上所剩下的微薄的羞耻、踌躇、理性以及骄傲完全夺走。

    谢璎的视野也开始变得朦胧,意识早已飞离身体,晕旋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世界似乎已不存在,只有紧窄的屄洞中火烫粗挺的肉棒不断抽动,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全身爆炸,一股被抽离的快感澎湃汹涌的从子宫深处爆裂开来,享受到子宫会叫的那种感觉,无意识地发出「喔喔~~」的陶醉声音。

    在一般的状况下,女人总是被动的。但当身子被点燃后,就会变得积极,摇摇晃晃扭动著腰,随著律动所燃起的欢愉,谢璎的身体更强烈地追求快速的插入,变成一种很贪心的样子,暗暗期待更大的快感,已经不习惯被抽离的空虚感。陌生男人将插入的速度放慢。谢璎只觉得身体好像麻痹了无法控制,一时间只能「啊!啊!」大声浪叫,激烈的挺腰哀吟,强烈的快感快速的麻痹敏感的身体,脑髓中枢也有一点甘美的麻痹状态。

    身体深处已经开始逐渐火热,火焰从身体的内部开始燃烧,已经燃烧得似乎要爆发了。当大肉茎到达子宫时,青春的身体由花芯开始麻痹。而被蹂躏已久的屄穴却特别的热,烧了又烧。屄膣熔化了,全身轻飘飘的不知身在何处。一丝热浪从谢璎的下腹升起,化元气入昆仑,入泥丸注为珠,放大光明,照三千大千世界。

    元神合体,把历劫三生一切经受全都想起,谢璎立即醒悟,三劫已过。在心火神光笼罩之下,安稳端坐,合目入定,守著那盏具有佛法妙用的长命灯,静待法体凝固。只是未能达到随缘而处,无忤无执,要再转一世,无用过劫,却也神仪内莹,宝相外宣,仙姿慧根,迥非庸俗。面容更是珠辉玉映,神光焕发,仙骨仙根,迥与历经三相前更胜。

    佛法化生本须有七昼夜极紧运用,不能片刻离开,但阴魔忍大师已参上乘真谛,擅金刚伏魔大法,兼有连山大师功德可借,无需募集公信,二女存亡之交,只在初夜子时刹那,连炼屄补天也不用急于一时。因恐其仙福虽厚,资禀脆弱,有诸般苦难,必须亲身守候外,一样仍可用佛法封护法坛,随意行动。

    阴魔无相法身也重归忍大师囊壳,随即开坛走出,看看大雷音烈火神幡招来的毒手天君有多大魔行。

    毒手天君恨二女如切骨,从未停用轩辕老怪的千里传真侦向小寒山,于竖立大雷音烈火神幡为二女立基之刹那,照出小转轮三相神法的施行。毒手天君只知仗此佛法化生须有七昼夜极紧运用,不能片刻离开,又当是持法紧要关头,不能分身抵御,居然乘隙来此寻仇,还约了西崆峒老怪好友天破真人潘硎同来。也探不出法坛所在,只围著神幡放出千丈魔火,欲将之化为灰烬,声势甚是凶恶。守幡的李洪只须指挥金刚佛火,暗中迎头抵御,任他魔火厉害,也是无可奈何。

    这孽生爱子得天独厚,年才三岁不到,已受玄门无上妙法成长。这玄门妙法行法比小转轮三相神法较难,需费三百六十五昼夜工夫,循序渐进,不可中断,修得信托功德后,却容易得多,只要用功勤奋,一意修为,一样能到上乘功果,更可不虞失堕。任天变无常,也是你信我托,损失只是所信授之功德,无损自身修为。李洪更无需一气呵成三百六十五昼夜工夫,可取用分日施法。正是人到洛阳花似锦,你到洛阳不遇春,是各有前因,其难就难在有连山大师这先祖留下亿万功德可托,才得妙法圆通。

    这幼童没有丝毫胆怯,见妖人魔火邪烟源源发出,迎上神幡佛火立即晃眼消灭,以为妖人无甚伎俩,惟恐少时妖人逃走,又恃有灵峤三宝可以护体,不受魔侵,竟然椭转神幡佛火,冒险现身以诱敌入伏。天破真人潘硎正当数尽,欺他人小,妄想生擒,被李洪骤出不意发出千寻雷火烧成灰烬。

    只有毒手天君于峨眉开府后,李洪回山时,照映过其容貌,为婴童强夺虹玉钩所惑,未敢追逐。李洪这一出去,不能再隐,虽有玄门无上妙法助他成长,毕竟时日短促,气候未成。毒手天君后见李洪伎俩已穷,便用魔门五遁将李洪困住,迫令自取神幡献上,降顺免死。休说李洪绝不肯从,便肯听从,那神幡被佛法禁竖地上,岂是第二人所能移动?

    毒手天君大怒,便将五遁生克妙用全数施为。总算李洪人甚机智,便乘敌人心虚,故意延宕,一味破口乱骂,一面设词哄骗,仍指幡上神火抵御,居然被他鬼混了好些时候。等到护身光华为五遁所迫,气都透不出来,阴魔忍大师也炼屄事毕,开坛走出,举手即破了五遁禁制,毒手天君望影逃遁。

    阴魔也溢出无相法身,往武夷山千石帆潮音小筑,替入谢山法体,安排淫诱叶缤,拆解《灭魔宝□》之谜。

    第百五十五节宝□淫引

    光阴易过,不觉满了七日期限。忽见金霞飞起,一闪不见,同时现出整座法坛。谢璎、谢琳二女也已炼成有无相神光,运用纯熟,随即拜别元胎忍大师起身,用有无相神光隐去形迹,起身往武夷飞去。

    谢璎、谢琳二孪女飞到武夷山千石帆潮音小筑后一看,山顶全是白云铺满,氤氲浩荡,岚光映日之外,竟看不见下面景物,暗忖如何是这等光景?待要行法穿云而下,云岚倏地腾涌如山,朝上卷来,四顾身已没入云海之中。

    谢琳性于较急,刚唤了一声:“爹爹!”忽见一道金光自下方射来,立时冲开一道云□,见下面梅花林外,阴魔谢山正朝上面含笑招手,连忙争先飞落。阴魔谢山将手往上一招,岚光云影重又封合,再将手一扬,手上立现出一片白光,光中现有不少字,令二女细看。大意是说:一音大师叶缤在倚天崖对面千寻石壁之内,将东晋神僧绝尊者的一部《灭魔宝□》炼法真诀取到手内。这部降魔真诀,以二女此时资禀法力,学之甚易,只要记下,便能依此通解。叶缤先前自是不肯,决想不到有此密谋。二女之中,不论何人,凭著各人的愿力缘法,将那部真诀默记下来。等到记下以后,已无法补救,只好听其自然了。

    谢琳看完,甚是欢喜。谢璎却道:“只是练习降魔真诀,乃于女儿修道有益之事,叶姑怎会如此坚决不肯相授?难道此举于女儿将来修道上还有什弊害不成?”

    阴魔谢山心尚踌躇,本想言明由谢琳默记,再行起身。哪知二女平日心性言动如一,这时意念竟有不同。谢璎劫运完满,得平常心,能客观自在,是信其爱;谢琳还欠一劫,为业障所迷,主观冒进,是信其利。阴魔谢山闻言不禁大喜,分明各有因缘,免却许多顾虑,再好没有。答道:“佛家原以清静寂灭为宗,本来无魔,何有于降?出世入世,相由心生,自以不习此法,少去许多烦恼。”

    谢琳不等说完,插口说道:“爹爹说的是习了此法以后,容易招致魔头,为异日修为之阻吗?女儿先已想过,只要道心空明,具大定力,任什魔头无足为害,自能战胜,怕他何来?异日还可发大愿力扫荡群魔,再好没有。”

    阴魔谢山听到末句荡魔之言,细察谢琳双眉隐现一些煞气,谢璎却是依旧心光湛然,神仪如莹,眉头微皱道:“琳儿莫把此事太轻看了。”

    谢琳微笑不答;谢璎始终静立在侧。阴魔谢山仍用法力现出金字,教以去时如何应付,说谁先记下,便算谁的,各凭机缘,不可强求。

    果然语毕,叶缤便与阴魔谢山通灵问答,说近日因炼《灭魔宝□》真诀,并试诸般法术威力妙用,全部演完尚须九日,久未往小寒山探看二女,适才忽生想念。本心想与忍大师通灵一谈,偏生忍大师不知何故,竟以轻易不用的佛家大须弥不动尊法,将全山封闭,与外绝缘,接连叩关两次,均无回应。欲请谢山日内往小寒山一行。武夷仙居为何也用法力封锁?

    阴魔谢山答以此时尚有他事,难作长谈。等你大功告成,见面再说吧。叶缤本是一时思潮忽动,不能专心宝□,已经开始入魔,也未往下盘诘。双方通灵问答过去,阴魔谢山笑向二女说道:“你叶姑忙于炼法,由此起不到事完,是不会再向我通灵了,只是上空禁法仍不能撤去。我从未向她打过诳语,今番还是第一遭呢。”

    谢琳笑道:“爹爹答话含糊,并未提到女儿。哪能说是诳语呢?”

    谢璎笑道:“琳妹乃是巧辩,心与口违,怎说不诳?”

    二女尽管天真,法力却既非寻常,智慧尤高,一点就透,是情有轻重。阴魔谢山微笑不语。谢琳道:“我佛无缘无故,时以无上愿力普度众生,便是最情长的人。你看师父法号忍大师,坐关那么多年,一旦前生爱女再劫重逢,金刚不坏的门横巨木,为何只凭女儿两滴泪珠便化乌有呢?”

    谢璎道:“师父幼遭孤露,屡世艰厄,万缘已断,自然修上乘功果比较容易。

    要似女儿这样,又有爹爹,又有师父和叶姑,恐也一样是不免思恋呢。“

    无情更是多情,是情之专,专则大道易成,因无所偏。无奈是成道易,得道却难,助力不多,难抗魔劫,只能终日坐入死关。谢山这才对二女道:“你叶姑明日申初必大功告成。那宝□非比寻常,只要当时紧记全书,自能循序渐进。到底事关重大,必须照我所说,于申初时分你叶姑法刚习完,宝□不及收藏的当儿,叩关求见,才恰到好处,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虽有不平,无妨俟诸异回。再过二三年,异派妖邪即极少敌手。那时无论什么极恶穷凶,除之均非难事,何在今日?如若因此延误,悔之无及,我也白用心了。”

    二女领命。阴魔也溢出无相法身,现冯吾外相,往双杉坪助叶缤完成其以身试法。

    雄性降魔之道是倒转干坤,逆索阴精。盖女人一身属阴,惟津液属阳,故曰水中铅,红乃为铅,又名红娘子,阳数也。夫采阴者,体交而神不交;先学运气法,得玉茎巨壮,可塞阴户,女人大药出矣,然后御屌,不令走泄,如忍大小便状,吸阴中之气,运气上升,玉茎吸其阴精入宫,采其红铅,如水逆流直上,随从玉茎管逆入丹田,从尾闾运上昆仑顶,搬上泥丸。

    惟是采索阳精是顺天之道,非雌性降魔之旨。男人一身属阳,惟精气属阴,故曰沙中汞,白乃为汞,又名为白头翁,阴数也。宇宙之律是雄飞雌伏,是以雌性降魔之道是奉献为引,不为欲诱,其大旨以是身非身,非身是身,身外之身。

    夫此一身,法身也,非存想所得有,非法炼所能成。于色身中讨采其神气,并其生命,居其灵魂,以控男身,作不贰之臣。任他鞠躬尽瘁,也诧为短促,令他雄风折尽,俯首下心。是采阳也,神交而体不交。

    索神啜气,不惑于欲,必先壅塞双关。其位在脊端前子宫后,内有二穴,左曰膏,右曰肓,人身泥液之所踞,无远无近、无内无外,更进无去无来、无入无出,加修无起无灭、无动无静,气行则躁自释。独特的真气灌进对方体内后,真气会自行潜伏在对方体内的经脉中,这称为「从」气,只要收到「主」气的牵引,便会听从「主」气的操控在对方体内开始活动,也能依照对方心情变化所引起的气血反应而控制对方的身体,甚至能做到千里操控。

    若夫子宫体得一阵热气盘旋,此时泉扉更宜紧闭,仍寂体以视之,莫教放松。

    最忌念起,稍有恋情,便致遍体酥麻,非惟急宜定情,仙凡从此两分。盖以其时,扉内必有非凡震痒,再经提闭,则此牝内必得非常逸趣,不加定情,必致遍体酥麻,溜入情海,扉必洞开,精漏若注,虽欲定情,恐不及矣。

    一旦身等虚空、上中下三丹田一贯,惟觉肢肢节节窍窍光明,功修至此,一己之身、外身具矣。神足气充,念不外驰。如是,则已具法身净境矣,可以神气的交接,逐步转化道胎的性质。圆光罩顶,响激玉清,乃真玉液之丹还,古真名曰“醍醐灌顶”。

    无奈女属坤,而坤藏真火,火伏则吉,火发烁金,故女修诀惟从止念调心始。

    盖静则阴凝,不动则阳郁。跛者不忘其履,瞽者不忘其视,此人情之常,强制人欲,如水之积,为土所阻,泛滥之势早已内蓄,一旦心念难以把持,自以为不动心,却不知已动了意,意为心之始,根本已入了魔道,不知推究发躁生烦之由,遽求得凉快一时,地火焰腾,凡火从之,则有烁金之弊。

    叶缤此时已堕入魔欲,春心荡漾,丰盈雪白的肌肤红艳得像水晶般玲珑剔透,颤抖不已的曲线在蒙朦胧中更美得凹凸有致,身上的各道经脉中却充满了灼热感,且热流般奔走著,激荡著经脉各处,如一个思春的荡妇,独处孤衾,偷窥春戏,引发淫心,交腿切磨,发出轻哼哦吟:“但得春常在,何必住云间。”

    阴魔冯吾已无声无形穿山入窟,接口道:“男欢女爱,无遮无碍,一点生机,成此世界,俗士无知,大惊小怪。”

    说著在叶缤身后现形,伸出两只魔手在她那两只大乳球上轻轻地揉著。动情的两只乳球在手掌中波动,又大又富有弹性,彷佛要挣出指间,两只奶头都硬梆梆。小嘴频频发出「哦~~啊~~嗯~~嗯~~喔~~喔~~啊~~啊~~」的微弱呻吟。娇躯不断震颤动,腰肢摇扭,玉腿展伸,露出胯间哪丰满的女人神秘部位。

    弧圆的大阴唇也大大的张开了,连黑黝黝的阴毛丛也擘裂,已葵扇似的小阴唇被烧得伸出屄户外,受著从子宫内喷出的气流所冲,一张一合的在摇晃驱热,也像向奸郎征召,令阴魔冯吾这欲海淫魔也心跳怦怦,强忍欲望的疯狂,手掌捂向那凸显的耻阜胀包上,胀得厚而有柔韧强劲的弹性,内侧全是光溜溜的水渍,屄道内还一张一缩的,也真柔软。

    雌雄静电互流,快感直不是孤阴独阳可比。叶缤略舒胀压,轻喘求援:“对,就是这里,小吾,摸它,摸它~~”

    如呓话语、淫荡的呻吟令奸郎魂飞心荡,刺激得浑身如著火爆炸的颤抖,尽力克制著魔屌的冲动。入魔所撩起的原始欲火春情有著狂烈的神韵,其淫荡不可方物,炽热的幅射炙得魔屌更是硬涨如铸铁。叶缤更向身后伸出纤纤玉手,火辣辣的紧握住那根又粗、又长、又硬的屌茎。若焰若电的脉冲直飙入屌,颤荡流遍百窍,令阴魔冯吾魔屌在颤,浑身都软了,禁不住「啊~~啊~~」的叫了两声。

    叶缤露出惊喜的神色,玉手把屌茎牵引过去,对准了她自己的屄穴。阴魔冯吾用那大龟头在屄穴口磨动,磨得叶缤骚痒难耐,紧紧的抱著阴魔冯吾,扭动赤条条的娇嫩胴躯,禁不住娇羞叫道:“小吾~~别再磨了~~小肉穴痒死啦~~快~~快插~~插进来~~求~~求你~~快嘛!~~”

    骚媚淫荡饥渴难耐的神情令阴魔冯吾也忍不住了,把大龟头猛地插进去。魔火淫焰炙得屄膣又暖又紧,水滑滑的嫩肉把屌茎包得紧紧,真是舒服。叶缤发出喜悦的娇嗲喘叫:“啊~~啊~~嗯~~啊~~啊~~哦~~哦~~啊!哦!真粗真大真硬,喔~~”

    那迷人的叫声太美,太诱人了,刺激著阴魔冯吾的神经。娇美的粉脸更洋溢著盎然春情,媚眼微张显得娇媚无比,被暴涨的大龟头顶住穴深处,难受的边扭动,边娇啼浪叫:“嗯~~嗯~~”

    不已的呻吟,淫荡浪媚的狂呼,乳房也激动得上下甩摆,剧烈晃动。看著那淫媚之相,阴魔冯吾淫心如狂,便抱住她,胸膛抵压著饱满的胸脯感觉坚挺的乳房,乳尖正传来阵阵的火热,情欲震荡使得叶缤不断的浪叫呻吟,招来一阵阵疯狂地冲击,不住发出声声的浪荡娇喘,被肏得欲仙欲死,披头散发,淫荡浪叫变得更大声。

    突然四肢紧紧箍住阴魔冯吾,极端的快感使她魂飞魄散,姣美的粉脸上显现出性满足的欢悦,双眉紧蹙,娇嗲如呢,湿滑的屄洞猛然抽搐收缩,花芯深处阵阵颤抖,浓热的淫水急泄而出,情感也到达顶点,全身不住颤抖,发出不可抑制的淫叫。

    激情过后,动极后生静,阴阳相与模;风中擒玉虎,月里捉金乌。缚虎归真穴,牵龙渐益丹。山头并海底,雨过一声雷,一股清凉的感觉忽然从下腹丹田升起,缓慢而坚定的顺著经脉向全身扩散,鹊桥重过处,丹气复归炉。旋觉身虚若谷,大地亦无,隐隐凉气袭人,氤氲四塞,忽复雾散云收,下现性海,碧波澄如,总算能一念不动,忘境忘情,忽现金光万道,细雨如珠,随光下注,左旋右转,化成皓月,浮沉晶海,遽然如梦而醒,以意注牝,觉得此中恬泰。

    那楚楚动人的嫣然一笑,胜过了千言万语。模拟著淑烈女孩子之不习惯裸裎,躲躲掩掩,居然别有一种风情,妙境万千。那神态之感人,简直无以言表,另有千娇万媚的性感,让人一看要丢魂,又有著一种成熟和高贵的气质,让人不敢有半分猥亵。

    其后,叶缤以此迷得赤杖仙童。赤杖仙童在淫蘼成风的西牛贺州,见惯色欲浪态,却都是在情欲激动下的淫女之流,更因天阉自卑,几曾领略过这等端淑的美态,神为之夺,都急不容待地想看到她那遮遮掩掩之处究竟是什么样子,忘情所以。

    但就迷不了心切的奸郎,任是摒弃高潮,忍拒快感,也系不住无我无相。于压得意识恍惚之际,惊觉谢氏二女叩坪,竟生惶恐之惧,狼狈扎起,连《灭魔宝□》也未暇收拾。

    那谢氏二女候到天色甫明,便即拜别猬丹谢山,起身往川边倚天崖飞去。遁光神速,不消多时,便入川境。经过巫峡上空,偶然目注下方,瞥见层崖峡峙,江流如带。那么萧森雄奇幽险的川峡,直似一条蜿蹰不绝的深沟。水面既窄,过滩的船依靠岸上纤夫牵拉,抢著上水,动辄数十百人拉著一条长缆,盘旋上下。

    于危崖峻壁之间,直似一串蚂蚁在石边蠕动。

    二女看出那些纤夫之劳无异牛马,一个个拼命也似朝前挣扎。江流又急,水面倾斜,水的阻力绝大。遇到难处,齐把整个身子抢仆到地上,人面几与山石相磨。那样山风凛冽的初冬,穿得那么单寒赤裸,竟会通体汗流,十九都似新由水里出来,头上汗珠似雨点一般往地面上乱滴,所争不过尺寸之地。看情景,每过一滩,少说也须两三个时辰。

    二女越看,越觉得这些纤夫实在劳苦可怜,不由动了恻隐之心。有两三次谢琳看不下限,意欲施为,俱为谢璎阻住,并道:“巫峡有名浪恶滩险,终年如此。

    沿江土人以此为生,已成习惯,我们助他一时,济得什事?为行旅造福,作一长久之计,不更好吗?“

    要是造福行旅,这些纤夫的生计也就剥夺了。纤夫辛苦是表面,内里成因是何以不得不辛苦呢。苟能衣食无亏,谁愿茹毛饮血,手足并砥。不是人多命贱,何至为此如斯贱价工钱,动辄调用人力。苟能帮得一时,反而酿造依赖之心,时涉幻想,守株待兔,不甘受劳,自寻淘汰之由。要是人力有价,自然水到渠成,有智者惮思妙法,才是根本之救。

    谢琳只得罢了。忽听前面喧哗之声汇成一片。原来对岸有一危崖,壁立千切,都是上下如削,空出半里长一大段,受风日雨水侵蚀冲刷,成了一片大崖坡,赤石童山,寸草不生,势极险峻,上面也无人家。船一驶近崖前,便如钉在水上一样;江上看去又那么风平浪静,但一条小船,平均四五十人奋力扯纤,一任纤夫们拼命前挣,竟会抢不上去,把全身都挣仆到地上,兀自不能再进一步。可是江波粼粼,平稳无风,看不出一点有阻力的异兆。船上人都在忙著点香烛祭神许愿,惊惶万状。

    哭喊声中,那头船倏地易进为退,顺流倒驶下去。那些纤夫们吃不住劲,纤得又紧,不及放脱身上纤板,纷纷随同往后倒跌地上,被那船带著在山石上往回乱滚。纤道本窄,有的已被带落断崖之下,幸有纤板套住,人未落江,身却虚悬空中。全都吓得心惊胆战,惊叫悲号,加上江峡回音,显得甚是凄厉,看去惨极。

    二女目光恰也扫向对崖,见近水滨处却立著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生得豹头虎项,浓眉如帚,一双突出的鱼眼直泛凶光,嘻著一张阔口;鼻子大得出奇,只是横扁不高;前额、下巴与两腮齐向外凸,更显得脸往里凹;一双大耳,左边戴著一枚两寸大小的金环;手足粗短而大,穿著一身白麻布的短衣裤,赤著双足。

    通体肤黑如漆,相貌丑怪,一手戟指下流的船,口中念念有词,神情甚是诡异。

    看见船人惊惶号叫,对岸纤夫狼狈滚跌之状,倒跌受伤,哭喊惨状,哈哈大笑,好似以此为乐。

    妖童得过厉害妖人传授,邪法颇高。其母乌头婆乃邪教中有名人物,炼就独门邪法,专一摄人生魂。那七煞形音摄魂大法施展起来,对方只要发出一点声息,或被她窥见一点形影,真魂元神立被摄去,狠毒厉害无比,更还炼就鬼爪抓魂,并且周身俱是利器,一眉一发之微,均有极大凶威,和那独门哭声鬼啸一样,无一不是修道人的致命凶星。尤其人随声到,来去如电,防不胜防。便是道力较高的人,如若事出不意,也都难免。

    妖妇虽然凶恶,却舐犊情深,平生钟爱只此一子,视若性命,反而误他一生。

    妖妇以现当正邪各派群仙四九重劫之期,如稍放纵,不特爱子自取灭亡,多半还要累及自己。盘算之下,平日直不许孽子离开她一步。魔重孽深,旁门究竟难以成道。众生恶有恶的圈子,有竞争才有激励,推动进步。温室之内,管束严厉,心灵缺乏方向,学无所用,习法自然不用功,浅尝辄止。

    虎母犬子难以不为人以不争气作奚落而结怨。更不安于宗,离群脱党,哪有公道可申,必为众欺。百年前被仇家杀死,几于形神皆灭。乌头婆费了许多心力,将他元神炼好。特意隐居在巫峡群峰最隐秘荒寒的无名乱山之中,闭洞隐修,不问外事,要躲那四九大劫。孽子因当地僻陋荒凉,山又童秃,终年愁云惨雾笼罩,仅有正午前后略见晴明,而且险阻幽深,风景全无,自然不耐岑寂。每欲出外,总是乌头婆跟著,隐避了将近百年,不准离开巫峡山境之外。

    孽子日常无事,每去江边闲游。也是夙孽太重,运数当终。前日偶见这崖下水滨有集,忽思饮食。土人见他相貌丑陋,出口不逊,已极厌恶。又见他穿著道童服饰,身边未必有钱,便要他先钱后酒,于是争吵起来。要是土人坦言他穿著寒酸,孽子自然展示财富,土人必见钱开眼,争端不起。那些土人却千般指说嘲笑,以有更贫为荣,直无同病相怜之戚。恰值乃母寻来,强将他带回,不讲道理,一生就是如此委屈,恶气难消。

    事更凑巧,乃母因算计四九重劫越来越近,连日心神忽动,若有警兆。这等景象从来罕有,心中疑虑,便往海外寻一多年未见的同党商议。偏因那同党也是一个左道散仙,宫中美女甚多,惟恐乃子生心贻笑;没有带去。行时,也曾叮嘱孽子,不许离山一步。孽子本已应允,于乃母去后,忽想起日前土民欺侮之恨,欲往报复。

    赶到一看,因非集期,只是一片空地。一时气无可出,见那些纤夫就是欺侮自己的土民,立生恶念捉弄,暗用妖法,使那些拉纤的土人出了许多臭汗,意犹未足,末了竟施毒手,将船迫得顺流而下,正在得意。

    那些见高拜,搏同情,见低踩,无人性的狡徒本不值得可怜,只是沽?鲇?

    者的工具。那些所谓善堂,号称不牟利,主持者的不受薪也只是欺世盗名。

    往往街道募捐所得,仍未足以养其手下。非自己友无有可获资助。无论伙计或受助人都比捐款人更丰足,直是劫贫济富。

    谢琳只看表面,知是妖童闹鬼,不禁怒从心起,更不寻思,质询内情,径直当先飞去,怒喝道:“姊姊,你快去救那些可怜人,我往前面看看是什东西闹鬼。”

    在有无相神光护身之下,身原已隐去,只为疾恶心甚,去势忒急,未免略带破空之声。妖童忽觉疾风飒然由斜空中迎头飞堕,便知来了敌人,却看不出来人丝毫踪影。自负练就一双怪眼,差一点的隐身法决隐不住,心中也是有些惊奇。

    仗著家传护身邪法,慌不迭忙纵遁光闪开来势,同时张口一喷,周身立在墨云笼罩之下。大头摇处,左耳金环忽化一圈红光飞起,再戟指骂道:“何方无知鼠辈,敢来暗算小祖师爷!有本领就现出原形,与小祖师爷见个高下,看你是什东西变的。鬼头鬼脑,掩藏则甚?”

    谢琳隐身法初收,人才照面,妖童见对方赤手空拳,连道剑光都不曾有,好似轻敌太甚,决无防备。素日机巧变诈,知急不如快,下手又毒又快,双手齐扬,左手一蓬五色飞针,右手一道赤暗暗带有焰头的刀光,暴雨闪电一般发出。同时耳上金环所化光圈,也向谢琳当头罩下。以为这三件法宝俱非寻常,来势又是极快,骤对方出不意;心想任你多大神通,也难经我三宝齐施,哪知遇见对头克星。

    三件法宝的光华已然到了敌人身上,猛见敌人一声清叱,也未见有什动作,见先到的飞针首先消灭无踪,飞刀和金环也似被什东西挡住,不能再进,不禁大吃一惊。以敌人如此神通,自知技俩止此,别的邪法自更无效。知道情势危险,恐将这二宝又复失去,要赶忙回收。果然敌人一声叱罢,指上一道金碧光华飞出,先把金环一斩一绞,立成粉碎,洒了半崖星雨。飞刀虽幸勉强收回,妖童还未及破空飞起,谢琳扬手又是一道金光,当头向妖童罩下。妖童那护身墨云竟似抵御不住,暂时虽未受伤,身已被人困住,逃遁不得。

    受欺负久了,难以无暴戾之气,更自招死孽。或许是天道循环,自然淘汰的机制。既是不容于众,留世亦难符天和之冀。不是杀清对方,就是自己形神俱灭,才得一了百了。妖童急怒惊恨交加之下,左右凶多吉少,把心一横,索性破口大骂。连声厉啸,响振林谷。谢琳因忿妖童恶口伤人,喝道:“该死妖孽,你嗥什么?”

    妖童身外墨云连受宝光侵削,已去大半,早就不支。闻言知道不妙,厉声答道:“我娘便在前面乌树岭墨云峰洞中打坐。她名乌头婆,说出来,吓破你的狗胆。你如害怕,不敢前去,我便依你唤她三声。”

    谢琳冷笑道:“既知道地头,自会上门,何必你喊?”

    妖童闻言知无幸免,可是仍不肯说软话,意欲再以话相激。口方喝得一声“狗丫头”,底下话未出口,碧蜈钩已化一道金碧光华,龙飞电掣而出,围向妖童身上。妖童护身妖云将散,怎禁得住吃两道宝光齐施威力,接连绞了两三绞,当即了帐,化为一滩紫血,狼藉地上。

    妖童一死,那飞刀倏地乘隙往前飞去。谢琳先未防到,不及阻止,知道飞刀所去之处,必是妖窟,还待赶往除害。谢璎救助纤夫后来到,拦道:“妹子,你忘记爹爹的话吗?照这沿途耽延,赶到川边也正是时候了,隐身走吧。”

    谢琳一时激怒疾恶,动了杀机。于妖童一死,便已心气便和,又想起乃父之言,毕竟叶姑事关重大,一面应诺,便同起身。刚纵有无相神光飞起,猛觉眼前墨绿光华一闪即灭,知有妖人暗放冷箭。仗有神光护体,不曾受伤,怒火重被勾动,又想往妖童所说的妖窟寻去。眼望前面危峰刺天,峭壁排云,山势益发险恶。

    谢璎拦道:“我们地理不熟,知道何处方是妖窟?耽延时刻,所为何来?老妖名叫乌头婆,少时向叶姑一问,自知底细,除她容易,何必忙在一时?”

    二女便同催遁光往川边飞去。谢璎心料妖妇决不如此易于甘休,父亲话已有些应验,估量决不止此,觉著早到倚天崖才妥。于是只催遁光,由高空中向前急驶,不再往下观看景物。

    行到午正时分,前面雪山矗立,翠嶂云横,倚天崖已然在望。心方一喜,忽听身后来路遥空密云层中,隐隐传来一种极尖锐悲愤的怪声,叫道:“何方贱婢,敢乘我老婆子不在山中,将我两生爱子杀死?我知现今峨眉、青城两派,收了许多无知小狗男女,惯在外面无故欺人。休看你们师传隐身法神妙,人看不见,如与老身为仇,并无用处,上天下地,一样能取你们的狗命。再不回头与我理论,我一下手,就后悔无极了。”

    孽子死后,在外的乌头婆忽觉有了警兆,忙即赶回。同时施那七煞形音摄魂大法。那怪声既是若远若近,听去又极凄厉酸楚,刺耳难耐。依了谢琳,便要停身相待,吃谢璎一把拉住。谢琳刚喊得一声:“姊姊!”声才出口,又听妖妇哭喊:“仇人,你回来呀!”

    谢琳底下话未出口,吃妖妇远远一喊,猛觉心神皆颤,似欲飞越。身在有无相神光护身之下,尚且如此,不禁大惊。幸是近来修炼佛法,功力精进,迥异往昔,一觉有异,忙运禅功把心神定住,方得无事。先前骤出不意,没料妖妇邪法如此神通,人一出声,立有感应。毕竟佛法真传,与众不同,幸仗神光护体,本身道力又高,一加戒备,没有吃亏。谢璎也已有些惊觉,情知是个强敌,忙用手揽住谢琳,加急同飞。

    乌头婆见魂未摄到,大是惊异。痛子情殷,决计拼命,快追到倚天崖上。忽听霹雳一声,一道金光由二女头上越过,光中现出一只亩许大的金手,挟著千重雷火金星,其疾如电,正往身后怪声来路飞去。同时一声厉啸,发自遥空,这次却是由近而远,晃眼间只剩一缕余音摇曳天边。那大手和金光雷火,连同妖人怪声,全都消灭,无闻无见。

    二女也已飞抵庵前,按遁光落下,见庵中无人,只留下一封简帖,料知适才惊走乌头婆的,乃是芬陀大师化身妙用,见时将到,便立往双杉坪飞去。到的时刻原早算准,二三十里之遥晃眼飞到。见当地乃是一片危崖,崖顶地势十分平坦,崖顶当中有一小峰。高仅十多丈,孤零零矗立其间,玲珑奇秀,势绝生动,石色也与崖石迥不相同,直似何方移来的小山,不是原有。

    因雪山边界气候高寒,山风劲疾,草木稀少,疏落落生著一些杂树,都不高大,形态也均倾斜瘦硬。惟独孤峰前面一左一右,生著两株大杉树,尤为奇特,其高约在二三十丈,大约十围,亭亭勃勃,直上十余丈才生枝叶,虬枝纷披,形如翔凤。全崖草木黄落,生机将瘁,独这双杉铁干撑空,荫披十亩,枝叶葱茏,翠色欲流,直似两幢极大华盖张在小峰前面。最难得的是这两树大小如一,雄奇伟秀。似此灵杉古木,世所罕见。

    再走向峰前一看,通体却是一块整石,最深的洞穴不过丈许,均不甚大。上下到处层峦叠蟑,奇石若飞,惟独近峰顶处有丈许大一块圆形石壁,玉色匀细,又圆又阔,映日回光,闪闪生辉。前面山原林木,影照其中,宛如一轮明月悬在上面。二女估量这圆石许是洞门,经叶姑行法封闭,知道叶姑就在里面,只是无门可入,心想爹爹曾有叩关之言,便飞往石上敲壁求见,忽听一女子声音笑道:“璎、琳二女来得真巧。你二人速退双杉前面,待我放你姊妹进来。”

    二女一听声由圆石发出,正是叶缤的口音,久别依恋,不禁动了天真,喜得拍手争唤叶姑,一面飞退双杉前面。

    第百五十六节稚女破瓜

    谢氏二女身刚立定,忽听地底殷殷雷鸣,好似地轴正转,小峰也往前移动,倒退了十多丈,峰底现出一个洞穴,方圆约有丈许,看去深约千丈。近口七八丈,悬著一团碗大银光,照得洞中明如白日。晃眼声止,便听叶缤唤道:“峰移洞现,你姊妹快进来吧。”

    这次话声却由地底传来,听去甚深。二女知是叶姑用来接引自己的宝光,边答边往前赶。忙把有无相神光一变,现身往下飞降。才落十丈,地轴又鸣,一片殷雷响过,再看上面,小峰已复原位,压向洞口。那团银光也似飞星下坠,二女便随银光飞落。转瞬快要到底,银光忽往横里飞去,同时看到壁间现出一个圆门,迎面是间大只方丈的石室,当中一个矮圆石墩,空无余物。忽又听叶缤在石壁中笑道:“今日大功告成,只顾欣喜,竟忘将内层门户开放。我也如此粗心,岂非笑话?”

    话还未毕,一片奇光闪过,正面石壁忽隐,全洞大放光明,这间石室甚是广大,中设法坛,坛上立著一座金光灿烂的宝幢,坛前有一矮石案,案前一个石墩。

    叶缤已在面前出现。二女忙抢过去,谢琳首先拉著叶缤的手,喜跳道:“叶姑,几时炼此妙法?快教我吧。”

    叶缤道:“这些下乘法术,有什希罕?忙它作什?你二人怎会寻到此地?”

    谢琳笑道:“叶姑神通广大,还算不出吗?”

    说罢,又道:“啊!今天不许叶姑算,你猜,我们怎会寻来的?估中便罢,估不中时,须把移山之法传我。”

    叶缤一手一个,拉著二女往里走进,笑道:“这还有估不到的?这一打赌,只怕你法术却学不成了。”

    二女同笑道:“却不许你按神光占算呢。”

    叶缤笑道:“我最爱你姊妹天真,须和常人一般说笑,才有意思,占算出来就无趣了。我还有部书未收拾,事完再长谈吧。”

    谢琳早已瞥见石案上陈著一本道书,旁有一堆金沙,闻言,故作不知,含笑将头连摇道:“叶姑,不收书有什要紧?莫非还不许我们看吗?你不知我姊妹这几个月来多么想你,出门有多难呢。”

    叶缤闻言,立被打动,笑道:“此书以前乃神泥封合,被我化成散沙,方得取出。现须还原,并非易事,我已忙了些日。久别思念,先谈一会也好。我习此书,关系非小,你们却是习它不得。莫非你们此来,还不知底细吗?”

    谢琳笑道:“姊姊先不说,叶姑探我们的口气呢。”

    说时,叶缤因无坐处,便拉二女同去石墩上落座,笑道:“那么,我先猜吧。”

    二女见叶缤一味欣喜,毫未生疑,越发高兴,故意互相争唤叶姑,各要传授一点有趣味的法术。叶缤笑道:“没见你姊妹都不小了,仍是当年童心稚气,习法只为好玩。你们可是由小寒山来?”

    二女拍手笑道:“这头一估,就估错了。”

    叶缤笑道:“我答还未完呢。那么,你姊妹必是武夷省亲,听你父亲说的了?”

    谢璎闻言,微笑未答。谢琳却拉著叶缤的手,笑道:“全估不对。我们是往武夷看望了爹爹,爹爹只说叶姑想念我们,前日还曾通灵。我们现由龙象庵来,叶姑想不到吧?”

    事情偏极凑巧。这次巫峡途中与妖人结仇,事本无心,后往龙象庵留柬说起乌头婆的厉害,谢琳灵慧异常,便留了心,及听叶缤一问,猛想起此事现成资料,如加上去,岂不比爹爹所教还圆得多?故意忿忿续道:“我二人是让一个名叫乌头婆的妖妇,追到那里去的。”

    这是恶人先告状。也可说无论善恶也必需有他的圈子,才有助力。强求一个幻境,不安于其宗系,自绝于根源,离群不党,哪有公道可申,必为众欺。虽村夫之弱,也必有出头架梁之人,于是狗也高三分,所以有所谓狗眼看人低,是孤魂野鬼的写照。

    人算不如天就,有事有实,有赃有证,总比惮尽心思的虚构不启人疑。叶缤也是爱怜二女太甚,又当大功告成之际?心中高兴,全未想到别的,惊道:“那老妖妇邪法厉害,最为狠毒。不过她已匿迹多年,久已无人见到;并且她虽妖邪,向不无故寻事。你二人怎会与她为敌?”

    谢璎正要开口,谢琳抢口说道:“姊姊莫插话,由我一人来说。我姊妹不能白受人家欺负。师父所传佛法,只是防身御魔,遇见厉害一点的妖人,便难除他。

    我还要求叶姑传授仙法,破妖妇的形音摄魂邪法,报仇除害呢。“

    说罢,随即添枝加叶,假说:“久不见爹爹和叶姑,日夕思念,昨日苦求师父允准,去往武夷。本心省亲之后,问明叶姑行踪,再往问候。哪知爹爹见面不久,便命即回山。我和姊姊问叶姑师徒何往,爹爹说叶姑独自一人在此闭关,谁也不见。好容易出一次门,本心想和爹爹、叶姑聚上十天半月,不料如此,岂不冤枉?特意绕著路走,想就便看看山水景致。哪知行经巫峡,见一妖童用邪法无故残害苦人,是我不忿,将他杀死。这厮死前,说他娘是乌头婆,还叫了两声,也未见人来救。除去之后,正往回走,老妖妇忽然追来,先用形音摄魂邪法,差点没吃她亏。姊姊看出是个劲敌,更恐毒手摩什发觉寻仇,众寡不敌,本意飞回小寒山去。谁知妖妇厉害,三面俱有怪声呼应。心料芬陀师伯必能相助,正好是这一方,便往倚天崖龙象庵飞去。妖妇飞行竟比我们还快,我们才到庵前,她已追近。忽由庵中飞出一只大金手,将妖妇赶走。芬陀师伯已然他出,早算就妖妇追来,用化身将她逐走。留给我们一封柬帖,说妖妇厉害,以后不免相遇,吃她的亏,只有叶姑能有法力制她,说出了地点,因而寻来。叶姑怎估得到呢?叶姑自然不愿妖妇欺负我们,传法破她那不消说。现又打赌输了,请连那移山之法一齐传授了吧。改日寻到妖窟,一出手便先把她巢穴行法移去,再与交手,有多快心呢。”

    叶缤以为忍大师欲令二女承她衣钵,自己炼法断无不知之理,万不会令二女来向自己学步,闻言果然深信。略微沉吟,答道:“那妖妇神通变化,邪法高强,便我亲去除她,也是难极。尚幸机缘凑巧,我近炼此书,乃东晋神僧绝尊者的《灭魔宝篆》,内中恰有制她之法。不过习了此书,虽具无上降魔威力,但亦利害相兼。多造孽因,于本身修为上害处更大,习去无益。并且你们将来成就远大,到时自具佛家上乘法力,也无须乎此,本来万不能传。只是妖妇和轩辕师徒、蚩尤坟中三怪,都是来去如电,说来就来,声到人到,一个不曾防备,吃她骤然暗算,便难抵御。我想你二人此时功候未到,妖妇毒害不可不防,只把破她的法习去,以为目前防身之计,也还无碍。但只许习此一法,不许窥读别章,不要贪多好奇,少时学完,又来缠磨要学别的。”

    二女闻言,知已上套,好生欢喜,同声应诺不迭。叶缤随将桌上那本宝篆检出一章。二女见这宝篆长约一尺三寸,宽只三四寸,非纸非绢,色作金黄,异香芬馥,不知何质所制,上面满是篆引符篆。叶缤正待讲解,忽见洞顶白光连闪,便笑道:“你父亲不知有何要事与我通灵,时间也不知久暂。现用法力将此书禁制,你二人不许淘气,设法偷看。”

    谢琳将小嘴一撇,故作顽皮神气,答道:“叶姑既不放心我们,请收起来吧。

    放在桌上,我们是要偷了逃走的啊。“

    叶缤急于和谢山问答,微笑了笑,也未答话,心底下是怕二女习了最后那降淫一章,更难以出口,只将手一指,案上那堆金砂立化成一幢金花宝焰,将书笼罩。跟著双目垂帘,便在座上入定。

    二女知道其父的调虎离山之计已成,方在欣幸,不料叶姑有此一著,见那金花宝焰强烈异常,宝篆就在其内,却连施法力,不能移动分毫。心知时机瞬息,少纵即逝,正干看著发急。谢璎比较沉稳,曾听师父说有无相神光不特护身神妙,并能制压敌人法宝,何不一试?佛家妙法果然不可思议,那桌上金光宝焰吃那有无相神光一压,立即光华锐减。

    谢琳见状大喜,知道佛光既可克制神泥所化宝焰,自可随意取携。当下更不怠慢,忙在神光护身之下,伸手便把书取到手内,纵向一旁,从头往下默记。谢璎见妹子捷足先登,想起父亲来时语气,以及妹子近日言动与前稍异,料是定数,安知非福。信尊长的爱,自是无所争。谢琳得失之心重,信尊长的赐,对后果就不大在心了。

    那宝篆共是正反各五十三章,既易通晓,并且另有注释和偈咒用法,果然详明。谢琳已是神仙中人,早得玄珠,一通百通,不消片刻,便即默记胸中后,忙把书仍放原处,业已还原,许可瞒过。并朝谢璎打手势,问道少时说是不说?谢璎见她喜形于色,甚至忘形,洒笑道:“你今日怎么这粗心?叶姑是能瞒的人吗?

    你看神尼宝焰虽仍放光,经过有无相神光一照,已无先前强烈,分明是破绽。

    乖乖认吧。“

    瞒过一时,那能瞒过一生?所以徐公三十六计,最后一计却是走为上计。瞒骗一经开始,必恶性循环,凶终隙末。其瞒越深,其祸也越烈,更变生不测。

    谢琳含笑点头。方去叶缤身侧跪下,叶缤已经醒转,似已觉察,面有愠色,也不答理谢琳,只向谢璎道:“我起初只当你二人孪生姊妹,平日言行心性无不如一。今日看来,还是你好得多。”

    谢璎也忙跪下道:“此事休怪琳妹一人,叶姑此时料已得知详情。这也是爹爹惟恐叶姑故交情重,来日多事,无人驱策,特意商准师父,设下此计。知叶姑疼爱我们,算准时刻,乘虚盗习宝篆。原定我姊妹不论何人先到手,便算她的,只著一人学习。璎儿也未始不想学习,只被琳妹抢先,慢了一步。叶姑不要生气,都是璎、琳不好,没先禀告,请叶姑降责吧。”

    谢琳因从小便受叶缤爱怜,从未受过一句重话,叶缤这等词色,生平从未受过,不禁眼圈一红,几乎要哭。叶缤先前嗔怪半属装乔,见她玉颊红生,忙用双手将二女一同拉起,笑道:“痴儿,我岂不知此是你爹对我的好意?可是你们知道习法的弊害吗?我是为了前生好些渊源因果,不得不完此愿力。你们却是何苦?

    适才你父通灵,也对我明言,算计琳儿已将此书默记,异日正经修为,仍不免于延误。虽幸习法只琳儿一人,但璎儿自然也被连带,延迟正果。可笑你师父虽修佛家上乘大法,玄功超妙,情关依然不能全尽。先前连你们降魔行道均所不愿,恨不能和她一样清净无为。这次为了助我,却许你们学此下乘降魔之法,不也是为情之一字所摇动的吗?固然佛家重在因果,随缘自如,无损于明,可是她那强欲你们学她的念头,经此一来,想必不致坚持的了。“

    谢琳吃叶缤一抚慰,早已破啼为笑,只是玉颊仍泛红潮,已为降淫一章所影响,互应屄患,不由自主的产生激素,引致神情亢奋,闻言乘机笑答道:“我看师父本来就无成见,有什坚持之处?我们和师父同在一处参禅学道,我们的功课与师父所习,好多不同之处。师父还曾说过,她那禅功最难,以前初坐关时,不知受了多少魔扰和诸般苦难。相由心生,心即是魔。休看禁制严密,外魔易御,内魔难消,一样受它侵害。并说能够学她更好,且等二三年后,看修为如何再定。”

    叶缤闻言,好似恍然若有所语,随笑道:“你师父对我真个情重呢。只是事已如此,我索性再指点她一番。此事于正经修为上实有弊害,璎儿以后却须谨记我诫,万万习它不得。这样,你二人长短互补,彼此均有大益。如你也同学会,不特将来你不能助她,反而同受连累,那就更为不值了。”

    谢璎忙答:“叶姑如此叮嘱,爹爹也曾说过,怎敢违背?”

    叶缤道:“你爹不是不知,只因不得不如此。不然的话,那西方八功德池中神泥何等威力,怎伸得进手去?也是定数。这里戒备甚严,除绝尊者原设禁制外,又在峰顶悬起一面宝镜。此宝功能传声照远,方圆数十里内人物动静,我在地底均可一望而知。你们嗣在峰前突现身形,方使得知,竟没想到你们神光已然练成,更忘了神泥受它克制。你父要我通灵,心虽微动,恐你姊妹好奇淘气,以为神泥宝焰威力胜于雷火,又无多时耽延。哪知稍微疏忽,错便铸成,使你们为我迟延正果,心如何安呢?”

    说罢,便令谢璎立向一旁。手指处,先收了桌上金花宝焰。跟著面前飞起一片金霞,谢璎便被隔断,再也听看不见叶缤、谢琳身影话声了。

    就这会儿,谢琳觉得身上渐渐热了起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双乳上的蓓蕾也渐渐硬挺,私穴里居然传来一阵阵虫咬蚁爬,直咬噬入心里,让她情不自禁左右两腿交互摩擦,拼命地忍耐,但是却丝毫没有减低骚痒的迹象,反而随著时间的拉长而强烈起来。拼命的压抑自己的冲动,但偏偏那股火烫就在敏感处不断回荡让她难受又无法发泄,要不是叶缤就在面前,差点就要呻吟出声。

    叶缤是过来人,深知欲火淫水俱属先天,仍是水火无情,只可疏导,而不可郁抑。半搂半抱地将她那再挤不出一丝力气的娇躯给移了过来。谢琳意识开始有些恍惚,任由剥清衣著,只迷迷糊糊地“咿”、“唔”的喘气,闭著眼睛,把身子不住地在同时赤裸裸的叶缤身上扭动著。

    皮肤和皮肤的摩擦,所产生的好象不止是静电,还有别的能量,那令得谢琳的身子更是抖个不停,泛起诱人的桃红,鼻中发出了含混不清的声音,小嘴更是发出了诱人的喘息。叶缤把谢琳越拥越紧,不论是乳房还是私处都紧紧相贴在一起,紧紧地互相挤压著。真气从阴蒂输出,经谢琳阴蒂贯入屄膣,为谢琳护屄镇痛,流擦下丹田,经脐轮、心轮,聚入乳房中间的绛宫穴,再分入乳蒂,回归叶缤体内,川流不息。

    阴魔冯吾在两个雪白的粉臀后现身,看著叶滨和谢琳的屄户黏合处,眼中射出了异样的光芒。那一小丛乌黑细致的阴毛,仍是初发育的稀疏,无甚遮掩,粉红色的娇艳大阴唇紧紧粘合在一起,夹著一条浅浅的细缝,伸出腿桠耻阜外,被叶缤的丛厚黝黑阴毛撩搔得像触电般地抖个不停,羞涩地把两条嫩腿紧紧地并在了一起。嫣红秀气的小阴蒂则亭亭玉立,成长为晶莹殷红的肉芽,好像在喷出火来,泄出一股奇香,向阴魔冯吾扑面而来,透入丹田,惹出烈炽淫火,烧得魔屌炙灼般疼痛。

    阴魔冯吾抓著叶缤的香滑粉臀,挥舞著粗大的魔屌抵著谢琳的屄户,稍一用力,小半个龟头挤开狭窄的肉缝,将两片浅红的大阴唇大大撑开。谢琳遭此突袭,如受电击,感到那「东西」的硬度和逼人的灼热,不由得啊的一声轻呼,惊慌更甚,立时剧烈地挣扎,但身子被叶缤紧紧地缠著,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阵「唔唔」的声音。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尤其是原来顶在自己大小阴唇的家伙,那种粗大、坚硬、滚烫的感觉让她手足无措,令身子愈来愈软、愈来愈热。

    粗大的肉茎在小穴里开始转磨,敏感嫩肉被龟头的钝角摩擦,擦出电火撩冲全身,到处都在鼓胀,发烫。那种难过之感竟然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焰从下而上,引起莫名的渴求。插入泥泞花径的肉茎碰到那处薄薄的阻碍,也只稍事停顿,便一鼓作气直冲而过。未经人事的少女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只觉得一支巨大的铁棒毫不怜惜的撕裂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劈成两半,撕心裂肺般的痛楚一波波的从交合之处穿来,浑身剧抖不止。忍不住便蓦的尖叫出来:“啊~~好痛、痛啊!”

    谢琳嘴唇大张,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哀叫,两眼发直,眼泪流满玉脸,拚命挣动身子,想摆脱攻击,真希望自己立时就可以晕厥过去,然而不知为什么偏偏自己很清醒,但她的扭动却给了阴魔冯吾更大的快感。肉茎不停散发的热力,让谢琳的小腹也逐渐热了起来,强烈的灼烧感刺激著那儿敏感地带,慢慢的形成一团火。

    突然,她浑身痉挛,像被电流穿过一样打了一个寒颤,拼尽浑身力量要再挣一下,却蓦然发现自己的力气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海潮般涌来的快感。她这时已神魂迷乱,一波波快感不断的冲击著她身体。好奇与欲火令反抗的气力消失殆尽,连反抗的意志也薄弱到即将消失,任其而为,鼻中发出低低的「嗯、嗯」

    声,回应著火辣辣的炙热。

    叶缤见谢琳已不安的扭动,轻微的呻吟,知道是时候了,轻身的一转,让出地方给阴魔冯吾好行动。首先入目的是光洁玉白的小腹、平滑柔软,阴毛也并不多,淡淡如绒,盈盈一握的纤腰结实而线条起伏,曲线婀娜,香肌雪肤如脂如玉,有著诱人怀轻怜蜜爱的美感。挺茁的椒乳犹如新剥鸡头肉般光洁玉润、赛雪欺霜颤巍巍地摇荡著含苞欲放的蓓蕾,圈著淡淡的嫣红乳晕。

    阴魔冯吾连忙靠过去,紧紧的将她那软绵绵的胴体压在身下,鼻中嗅到少女身体特有的淡淡清香,似有若无,撩人心脾,非是惯于淫肏、或年华渐长的半老徐娘所能有,不禁有些冲动,魔屌急速转动,磨其阴核,不给她喘气之余地。谢琳腮生红霞,娇啼声又高了几度:“啊、啊~~啊~~怎、怎么能~~那里~~你、你不、不要~~啊~~」

    虽然嘴上说不要,双手却紧紧抓住阴魔冯吾的头发。魔屌随即开始在那又紧又窄的屄道内抽动,软韧而有弹力的壁膣紧紧箍著屌茎。夹的阴魔冯吾屌茎细胞无不沸腾,在她那紧密柔软的屄道中强挤横拔,将谢琳的柔嫩玉门撑得小阴唇也卷了出来,带著破瓜时的鲜血和粘稠的淫水,沾在她雪白的大腿肌肤上,红艳的惊人。她浑身的肌肤不由自主地发烫,体内一阵阵的电流四处流窜,强烈的快感冲击的她神志迷糊,秀发凌乱,全身不断的扭摆著,只不过刚才是躲避,现在则是不自主的反应,嘴里急促的娇吟中带著浓重的鼻音。私处热的好像要熔化了一样。

    阴魔冯吾每一次推进都更深入她的花心内部,看著谢琳脸光洁的脸蛋上染上两抹诱人的红晕,声声迷乱而又羞答答的娇喘,不知是痛苦还是极致的快感。阴魔冯吾魔屌不停的挺动,龟头顶在她体内深处的敏感部位一劲儿的旋转。谢琳被汹涌的快感刺激的狂乱起来,那滋味说不出是麻、是痒、是酸、是痛,玉腿缠住阴魔冯吾结实的腰身,口中不知叫著什么,下身更是不受意志控制的挺动。

    突然她玉臀轻颤,肉穴猛烈收缩,肉壁紧紧包箍著肉茎,滚烫的阴精从花芯深处喷涌而出,把阴魔冯吾的龟头浇个正著,在高潮中泄身。高潮后的谢琳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奇香,层层叠叠湿暖的嫩肉,不停的挤压著阴魔冯吾的阳具,肉棒和阴穴之间紧密的没有一丝罅隙。

    硕大的龟头撞开紧窄的花心顶到最深处,迎著那股阴精大力磨了起来。谢琳只能发出急促短暂的呜哼声。高潮中好像被高高抛到浪顶,又重重摔了下来,张大玉嘴想喊出声来,喉间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那灼人的道道热力汇成强大的热流自股间秘处升起,进丹田,过气海,上泥丸,流经四肢百骸,奇经八脉,越流越快,最后竟然带动她自身真气,在体内各处做周天循环,生生不息,一点一点地烧的她全身都软了。

    谢琳心房砰砰地乱跳,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发出一声声满足的呻吟,身体剧烈的颤抖几下后,整个人无力的躺在那里,樱唇不断的喘气著。脸上布满红晕,玉脸生春,娇艳无伦,一对钻石明眸中蒙了一层水汪汪的薄雾,贝齿咬住红唇,娇媚无限,就连「嗯、啊」的呻吟听起来也格外柔媚动人。经历刚才的狂暴后娇嫩的花穴红肿不堪,阴魔冯吾运起腹中元气对著她股间秘处轻轻呵出。谢琳只觉得原本疼痛难忍的地方,被阴魔冯吾的一口气吹上,痛苦竟慢慢退去。

    为谢琳重塑屄穴器官后,阴魔冯吾即要为二女安排出洞。最危险的是初出洞外,未必防卫到魔音突袭,一个失神给摄了魂去,可就遗憾终身。阴魔冯吾先穿出洞外,散播先天真气,拢聚于峰顶出口四周,待二女由此经过。

    第百五十七节天魔吸髓

    谢璎在金霞外待有个把时辰,才见金霞敛去,谢琳神色似颇欣喜。叶缤对二女道:“我本意留你姊妹在此,因有乌头婆这事未完,加上重炼神泥,使其复原,闭洞穴,均非容易。不特不能留你姊妹在此,并还要你姊妹速急回山。乌头婆孽子虽然天性乖戾,也不过想使拉纤土人吃场大苦,稍事惩戒,观其狼狈受伤,引为快意,并非真要杀害。偏是他夙世恶孽太重,被琳儿连施佛法异宝,使其形神皆灭,连再转一劫都万办不到,注定他母子终逃不过劫数。妖妇爱之如命,对你二人仇深似海,决解不开。此是她昔年积恶太重,恶贯满盈。此间所藏绝尊者《灭魔宝篆》最犯妖邪左道之忌。千余年来,为了盗取宝篆丧生败道的不知多少。

    只为佛法威力神妙,不可思议,近百年来,才无人敢生心觊觎。妖妇初追你们时,本应发觉,幸有芬陀大师事先算定,将她惊退出数百里外;现时遍处穷搜,因知绝尊者藏宝之地,多高法力也难入门,独未想到会在这里。你们再如移山出去,为她知所藏宝篆已为人得,不免又要生事。我此时无暇与妖邪纠缠。峰头宝镜原是我初来时通路,知妖妇寻仇,就便收回,你姊妹就由峰顶通路出去。到了外面,先不要往回飞,向来路飞出不远,定与相遇。稍有警兆,可故意出声引她,她立警觉,必定现身追来,你们可即作之字形盘旋急飞。身有佛光隐护,她难于追扑,必将妖法埋伏发动。琳儿事先准备停当,等她运用全力发出抓魂鬼手,才将学会的灭魔神符发出去,妖妇必受重创,逃遁无疑。休看琳儿学了制她之法,但你现时功候尚差,妖妇毕竟苦炼多年,人又机诈绝伦,她虽伤你姊妹不了,要想就此除她,不特不容易,时限也还未至。务要听话,勿为过分,以免多生枝节。

    “

    二女一一领命。叶缤随即手掐灵诀,口诵真言,向上一指,洞顶金云急漩若轮,突然高起,直上千丈。二女立纵神光往上升起,晃眼到顶,果见前壁有一小圆洞,也是金云电转。二女一到,见金云忽然开放,赶紧飞将出去,只数丈远,便已通过。

    到了外面,时已入夜,月光如昼,天宇澄清,古木萧萧,空山寂寂。回顾来路出口,仍是先来所见的圆形石壁,却光华已隐,只是一片顽石。远望大雪山,连岭重峦,静荡荡地矗列于归路天际,寒烟杳霭之中。方觉无什迹兆,彼此才起俏语,忽听哭声凄惨尖厉,若断若续,起自倚天崖附近,立时觉著心旌摇摇,真神欲颤;彷佛静夜空山夜行,突遇云低月暗,阴森怖人之境,四周鬼物来摄,心神惊悸之状。若非身在先天真气笼罩下,二女真魂早被妖妇摄去。

    妖妇被芬陀大师化身惊走,暂时退去,却越想越恨。原是明知芬陀大师不在龙象庵内,但又不敢寻上门去,树此强敌。而且算出仇人已然离庵他往,就在左近一带,偏算不出其落脚之所,心中惊疑,断定仇人决非易与,只奇怪正派门下从未听说过有此人物。尤其那隐身法异常神妙,不特自己破它不了,竟也看不出分毫迹象。看那形势,摄魂法虽不为神尼芬陀所阻,也未必能生什大效。此时即便报了杀子之仇,仇人既与芬陀相识,仇人的师长也必是个非常人物,对己决不甘休,后患也所难免。不过,杀子仇恨太深,便拼一劫,也说不得了。

    越想越横心,二次重来,便在倚天崖方圆二三百里之内施展妖法,布好网罗,狂施邪法毒手穷搜,只要仇人一过,立即警觉,以防仇人不出声息,隐身遁去。

    哪知偏在倚天崖之西只二十里之遥的双杉坪内,绝尊者宝篆业已取出,制她的法术就在其内,也被仇人学去。及至二女一出声音,却在神光内,妖妇并未听真,只稍微有点警觉。

    二女闻得哭声,便生戒心,住口不语,知道厉害,忙即加紧戒备。而功力精进,已非昔比,又在有无相神光保护之下,运用禅功即镇定心神,同时谢琳暗中如法施为。准备停当,互相打一手势,照著叶缤指教,姊妹二人并肩一起,忽左忽右,左旋右转,作之字形加急迎上前去。飞行不远,便入妖妇的埋伏,虽因神光护身,邪法无功,已经被妖妇警觉。

    妖妇见呼声摄魂,又未生效,只得认准去路,加紧寻去,可是仇人影子仍看不见。二女却忽见前面有一团愁云惨雾,拥著一个妖妇飞来,忙照预计,分向两旁闪开。定睛一看,那妖妇又高又大,脸似乌金,生就一张马脸,吊额突睛,鼻孔深陷,两颧高耸,阔口厚唇血也似红,白牙森列,下巴后缩,一头乌灰色的乱发披拂肩背之上,两边鬓脚垂著一蓬白纸穗,穗下垂著一挂纸钱。长臂赤足,手如鸟爪,掌薄指长。身穿一件灰白色短麻衣,腰悬革囊,背上钉著三叉一刀,肩背上斜挂著七个死人头骨,并非骷髅,都是相貌狰狞,撩牙外露,口眼鼻子都在乱动。正是妖妇恨极仇人,特现原形,全身披挂而来。

    二女出世不久,只在峨眉开府略有见闻,几曾见过这等丑恶穷凶,一身鬼气的妖邪?谢璎方在暗笑见了活鬼,谢琳业已准备应付,笑骂道:“瞎眼鬼妖妇,你睁著一双鬼眼,连人都认不清,乱找些什么?”

    话才出口,人也同时加紧飞行,忽左忽右往斜刺里飞去。妖妇正在咬牙切齿,仔细查看仇人来路,闻声一声厉吼,两手一挥,便往发声处发出十条黑灰色的暗影,闪电一般凭空捞去。哪知对方早已防到,又在暗处,早纵神光避开。妖妇见鬼爪抓魂之法竟未用上,不禁大惊,立用邪法施展全力,又发出一声极尖锐的凄厉哭声。她这妖法非同小可,只要对手一出声,再听到她的哭声,心神便即不能自制,将魂摄去。

    谢琳心恃敌明我暗,本意还想侮弄,及听哭声入耳,竟比上两次所闻还要厉害,尽管有了戒备,依然机伶伶打了一个冷颤,才知叶姑再四叮嘱不许轻敌,果然妖妇不是易与。因此不敢怠慢,忙照《灭魔宝篆》所传破法,也以全力运用真气,将手一扬,连同灵诀发将出去。

    当时好似一个极大的皮泡当空爆裂,震得天摇地动,四山皆起回应。妖妇骤不及防,立受重创,元气耗散。她原先见邪法无功,仇人不曾现形,又看不出是何来历门户,心已惊疑。不料才一照面,还没看出一点动静,便被破了摄魂之法。

    这一震之威,竟将自己元气击散,耗掉好些,不禁心魂震悸。一想仇人这等年轻,还有极大神通,具有如此法力,却从未听说,不是灵峤仙府那些地仙,也必是那些同类人物。再斗下去,只白吃亏,尽管仇深,也不宜自寻苦吃。当时又恨又痛,又急又怕,决计逃退,不敢恋战,要等访问出仇人来历,才再作报复之计。就此长啸一声,就此破空遁去。

    谢琳看出妖妇受伤,还待再取法宝,乘胜给她一下,没料去得这么快,才听啸声,已然被妖妇化黑烟遁去,只听尾音曳荡遥空,更无形影,忙与谢璎会合,正要开口,吃谢璎摇手止住,想起叶缤之言,点头会意,拨转遁光,同往小寒山飞去。

    刚飞出不多远,忽又听异声再起遥空,十分耳熟。循声一看,来路天边现出大片乌金色的云光,势如潮涌,正由东南方飞来,往适才妖人斗处铺天盖地一般横扫过去,其疾如电,飞得又低又广。二女一见,便认出是强仇毒手摩什的妖云。

    那情景颇似发现自己踪迹,仗著他乌金光幕飞行神速,展布又广,赶紧追来搜索。

    自己除龙象庵、双杉坪两处外,并未现出形踪,这两处俱有佛法封闭,怎会仍被妖人觉察?好生惊异。

    那毒手摩什自峨眉开府不久,访问出二女踪迹姓名以后,虽找不到小寒山来,想起前仇和未来隐患,时刻都在留意访查窥伺。事有凑巧,谢琳杀死乌头婆孽子乌蛮时,毒手摩什正与魔女阴四娘在外幽会,并未觉察。到送魔女回去,一听魔女姘头胡览说起谢琳相貌,并说还有一少女,只听问答,不见人影,便料定是他仇人,当时大怒,也追了去,路遇乌头婆败回。二妖人本来就是素识。毒手摩什问知仇人飞行途向,忙加紧追赶。

    妖光所照之地,任何隐身法也失灵效。哪知二女受了指教,先进后退,起初由北向南往前迎敌,末了却改作从东往西往回飞驶,神光飞行,无形无声,致使妖人并未追上。这妖人邪法已得轩辕老怪真传,极机警神速,又是淫凶冥顽,丛恶如山。二女虽有神光护身,因是初习,功候尚浅,如被妖光照住,纵然不被所伤,也必被困。再如不知厉害,一现身出手,便不免于吃亏。幸而见机,没有穷追妖妇;如稍迟延,岂不正与相遇?

    那乌金云光已然追出老远,忽又由极远处飞将回来,势子比前更急,展布也更广大,天被遮黑了半边。似因扑空暴怒,光中发出极猛恶的厉啸。这时来路上晴空万里,片云不生,皓月明星之下,只见天边乌云万丈,弥漫遥空,中夹千万点小金星,彗雨流天,星驰电掣,向妖妇去路疾驶而过。晃眼之间,只剩极小一片乌金色的云影,没入青□杳霭之中,端的神速已极。

    二女虽恃神光护身,百邪不侵,见此猛恶声势,也甚骇然。途中只是回顾,原未停歇,一会便由大雪山顶飞越过去,小寒山已然在望。出入灵境本无阻隔,便催遁光直飞茅亭前面落下,见师父尚在入定,一同走向蒲团前拜倒。行完了礼,待要退下,元胎忍大师忽然启眸微笑道:“琳儿自寻苦恼,杀机一启,从此多事。

    乌头婆早知运数将终,隐匿已有多年,不料仍误于孽子之手,此乃夙世因果,任凭如何机智狡诈,防范周密,终归徒劳。往常你姊妹每不自量力,好胜贪功,今日却甚知机。“

    二女知机避过,却为幻波池引来隐患。

    自从圣姑玉牒示儆以来,倏又经年,此时妖尸元神已早复体,气候也逐渐成长,与生前无异,除尚不能出洞一步外,法力更加高强,又机警灵敏,并不是不知道圣姑道法高深,威力灵异,男子入洞首犯禁约。无奈元神刚刚回生复体时,好些事均须人相助,急病投医,忘了利害轻重,一起头便倒行逆施,号召同类妖邪,男女不论,一体勾结。好在死的是别人,于己有益无损,本心没打算这等太平,不料竟会安然无事。凡是认作将来有用的几个能手,至今无恙。

    但是圣姑既能凡事前知,早有安排算计,今日之事断无不知之理,哪有如此便宜,安然到底?心疑还有危机隐伏,圣姑遗言必要应验,这班妖人决无好结果,不是应于现时,便是应于未来,连自己也是如此。安危系于一发,不能脱出,便必毁灭。平日背人一想,便觉心寒,日在忧危之中。几番想要强行出洞,与众妖党合力施展极恶毒的邪法,拼著藏珍不要,倒反仙府,将全洞连同圣姑法体元神一齐葬入地肺中毁灭。然而终究无此大胆,咬牙切齿一阵,也就拉倒。

    这一年中,池底也时有妖人来投。每来一妖人,均难逃神雕法眼,有时癞姑等人隐身窥伺,因谷口设有禁法,潜形幻景,来的妖人不曾发觉,众人因守李宁之诫,视如无睹,只瞒著易静。

    易静受挫归来,越想越不是滋味。因觉池中最厉害的是灵前五宫和五行法物,而师传道书正有一章专论此法,因而终日在洞内修炼,连每日必修的定功也放在一旁,轻易不出洞门一步。上官红炼乙木遁法也大为精进,已能不假林木随意施为。师徒二人互相一演习防御,易静先以乙木反制乙木,几为所败,已觉奇怪;忙又改用反五行,以为金土化生,可克乙木,不料也只仅仅将上官红乙木所发的青色烟光勉强压住,不能继续增高而已,一毫也奈何不得,不禁大为惊异。

    这还是上官红年岁还浅,若照此勤习,再要把全部道书得到,威力神妙,更要登峰造极,不可思议。尽管殊途同归,玄门正宗但须先固根基,循序渐进,不可以后先倒置,功力不到,灵效便差,虽难炫耀威力于一时,却胜在魔劫不多,愚愚鲁鲁就无灾无难的到达极处,只是非易静此等心高气傲之流所适宜。易静心有不甘,便欲往玄龟殿一行,向父亲问难,顺便带上官红同去参拜师祖,也省了静琼谷不少忧虑,容忍著胡览和阴四娘的来投幻波池。

    阴四娘本是鸠盘婆的一个生性淫荡而又得宠的女徒,勾引了一个男同门叫胡览的。昔年鸠盘婆初创赤身教时,曾收过几个男弟子,后以这些男弟子犯了第一条教规,相继败于色欲,由此大怒,把这些孽徒十九处死。胡览原是汉人,最为刁狡,见众孽徒相继犯规惨死,做了魔头,心畏本门法严,趁与阴四娘犯的奸淫还未暴露,故意先后犯些小过,等互相逐出门墙之后,再行结合。

    照著教规,犯这类小过的门人虽被逐出,只是一种形式上的惩罚,仍可请求师父开恩重返,所以未将法力法宝收回。鸠盘婆那么高的法力智慧,竟为所愚,自是生气,但天性又极好胜,觉著受了孽徒愚弄,再如计较,越发坐实自己愚昧,心虽恨极,只得听之。却为此迁怒,收徒越发审慎,男的更是不要。

    胡、阴二人当时色胆如天,事后却极胆寒,离开师门不久,先恐乃师行诛,一同逃到滇缅交界荒山中隐匿多年。一般传说是已在暗中受了鸠盘婆的戮神之诛。

    近听同党之劝,投到乌头婆门下。乌头婆虽是邪教中有名人物,比起赤身教主,自然不如远甚。胡、阴二妖人本意实是想学那独门形音摄魂之法,并非真个拜师求庇。乌头婆也知二妖人来意,始而谦谢,后因二妖人再四求请,勉强应诺,却只管推宕,不肯真传。

    二妖人自是不悦,将一切怨恨都发泄在那孽子身上。本来职责是照顾那孽子,却是尽力爆阴毒,枪头向内。猪猪狗狗欺负那孽子时,就予以多多奖励,誉为想□好。那孽子不甘受辱时,无论自卫招架,还是讲理,就是不适应环境,惹事招非,呼唤乌头婆前来迫压。积以成例,土人才会惯性的对这传说中人诸多侮蔑针对,自鸣威凛,争相颂为话柄。

    这次乌蛮报复土人,却因乌头婆远在海外,阴四娘去了巫山幽会毒手摩什,胡览才故意开放了乌蛮的隐身法气,引来了谢琳这杀星,也料不到谢琳会速下辣手。胡览因忿乌头婆不肯传法,又知谢琳是个劲敌,没有现身相助,于孽子死后,才照谢氏二女答话之处,寻声施展邪法,暗放冷箭。只试了一下,继见二女隐身神妙,邪法无功,未敢再试。

    胡览失之轻慢,未能维护乌头婆孽子性命,自知难容于乌树岭墨云峰。阴四娘也知无望学那独门形音摄魂之法,又想投到轩辕门下。乌头婆本把二妖人认为祸水,只是不便明拒,见他们改图,自然乐意。可是毒手摩什也有顾忌,只为魔女所迷,变转介到幻波池来。

    妖尸心性淫毒,对于同党,不论新知旧交,表面如何亲密情厚,不特一死便罢,决不挂念,有时为了利己,或是日久稍生厌恶,并还故意借刀杀人,驱诸死地。这次因为同党已多凋残,而那阴四娘与她一样淫凶恶毒,双方俱精于淫邪之术,只是家数作法不同。妖尸别的法力都比阴四娘高,淫欲邪媚也不在其下,但只能采补常人精髓,遇上法力较高的人,仅能互逞淫欲,摄取真元便非易事。而阴四娘则精于最淫毒的天魔吸髓之法,是专能吸取修道人元精真阳的淫魔。

    还有毒手摩什近与阴四娘勾结,十分迷恋。妖尸又可由她居间,把毒手摩什引来相就。妖尸现在急需毒手摩什相助,无奈以前得罪太多,话已说满,尽管对方酷爱自己,仍可请其相助,但急难求人,到底面子稍差。此人上手容易,将来却难打发。以自己一向喜新厌旧,面首非多不能快意,如被霸占,也是难耐;如与反目,便是一个没奈何的强仇大敌,稍一不慎,便吃大亏。最好仍使自投上门,永维自己尊严,以免日后违言,才对心思。异日脱困出去,只要略施小计,便可移花接木,令其弃此就彼。自己没有求他,也可明言相告,不令霸占,真是再好没有的事。阴四娘就这样成为妖尸平生绝无仅有的唯一情投意合和极有力的羽翼。

    当阴魔冯吾安顿好谢氏二女后回池,艳尸即急不及待把阴四娘召唤入密室,要一试天魔吸髓大法。阴魔冯吾也顿时被阴四娘的妖淫所惊呆。黄发闪著金光,大眼睛像做梦一般反映出深沉的骚动天性,性感的舌头不住伸出来,卷舔著鲜艳的嘴唇。胸部丰满,两只大奶子吊钟式向前耸出。胯骨宽大,动作迟慢踏实,像懒洋洋的一头母兽,发骚发浪的不住扭动臀部,充满肉感。带动著一对肥大丰满的乳房,凸现的两颗大奶头如熟透的红葡萄,上下晃荡,有若催眠,晃得阴魔冯吾神魂颠倒。

    腿桠那丰凸起来的耻阜,并不比男子的阴囊细多少,上面那些蓬松虬绕的阴毛,受著阴毛下面一窝火山口飙出的骚风阵阵,把其长及尺而又浓密蜷曲的阴毛吹得幌动招摇,遮不著弧弯高耸的小阴唇,昂凸竖出大阴唇外。浪腿跨擘之际,阴阜洞开如火山口,隐约可见护墙似小阴唇内的鲜红膣肉在浪翻纠缠,充满著野性的诱惑,令阴魔冯吾的淫血一下子沸腾起来,心房怦怦直跳,只觉得眼热喉干。

    这时妖妇更大放生电,把软而弹的大奶子挨贴阴魔冯吾手臂上,并撒娇的搓动几下,令阴魔冯吾如挨电击。一刹那,阴魔冯吾只感到全身通电,魔屌应电昂起,龟头愕愕抖擞菱凸,虬筋绕茎浮现,狰狞若噬。妖妇却一面喜色,一边直视著那怒蛙似的巨屌,一边横瞄媚眼,伸下妖淫的玉手,抚摸著阴魔冯吾的屌茎,令阴魔冯吾心中一荡,浑身发软。那坚挺胀大的魔屌更抖动不已。妖妇惊诧魔屌的雄凛,惊喜地握著它,慢慢地搓拉、抓揉、挑拨、捏扯,时重时轻、忽上忽下,弄得屌茎更炽热,坚硬,粗长。

    阴魔冯吾欲念如炽,全身都在爆炸!急需女人!却强压欲火,不甘在第一回合的前奏就输却雄风,一手握住她那两只大奶子尽情地揉搓抚捏,另一只被丰乳球压著的魔手则运动魔指,勾挑妖妇屄穴。那原本丰满的大乳房更显得韧挺,乳蒂在手掌中渐渐变硬,在先天真气撩拨下,热气滚动。

    妖妇多年纵欲,连小阴唇也因高潮的充血养得优生重摺,为膣肉推出大阴唇外,已不易动情,却为先天真气挑逗得阴唇充血,肥肿如苞,奈不住那血气激荡带来的痕痒,要采取主动,把阴魔冯吾推倒卧下,空翻蝶式套下巨屌,把小阴唇深深推入。丰臀坐下时跟著柳腰一摇一扭,重重的磨涮小阴唇以止痒。

    虽然屄缝水滥湿热,阴魔冯吾阴茎的坚硬灼热却远在她想像之外,只顶入了一半就令她有点受不了。那令人魂酥骨散的充实、直挤得她张口吐气,不自禁的收缩小肉穴,将大龟头紧紧吸住,旋转著丰臀以磨动那噬入的肉茎。阴户深处的子宫口抵紧大龟头一磨一旋,一吮一吸,一啜一套,发出或急或缓的吸力,愈套愈快,口里也不停地娇叫连连,甫经交贴即施展天魔吸髓大法。

    阴魔冯吾清楚地感受到阵阵湿黏的热流,不断的刺激龟头,勾起野性大发,欲火狂炽,撑涨若爆,不得不激动狂叫,也是换气减压,以令气血舒畅,使大肉茎更似烧红的铁棒一样,顶得屄穴直冒浆泡。妖妇香汗淋淋的拼命地上下快速套动淫躯,樱唇一张一合,娇喘呻吟逐渐提高,仍是奈何不了先天真气的无我无相。

    情欲的震荡使得妖妇不断的浪叫呻吟,媚眼如丝,吃吃地笑道:“说起来,男人这东西,老娘也见得多,尝得多!什么粗的、细的、长的、短的、直的、带勾的、老娘都尝过。不过,还是你这东西最令我满意!差点把老娘撑死!”

    说著,激烈地摇摆自己的淫躯,丰乳上下剧烈晃动,大奶子摆往她身体两侧,也随著节奏在剧烈上下摆动,如波涛般地一波涌著一波,一股浪过一股,流露出那深藏的淫荡疯狂。在淫荡浪媚的狂呼中,只见她越套越快,越磨越猛,越吸越强。却在阴魔冯吾的无相无我的空无一物下,遇著克星。阴魔冯吾现在的淫肏功力已是越来越深,交欢次数越多精神越旺,可不会像别人的被这个淫妇榨干。

    妖妇索不到丝毫元阳,反为淫气反噬。加上魔屌顺套反顶,逆磨急转,使得妖妇舒服得魂飞魄散,不住的打著哆嗦,娇喘吁吁。“乖儿~~~~我~~的心肝~~不行了~~我好美~~我泄了~~”

    这妖妇本来就是性欲非常旺盛,每次没要个五六回是不会满足的。因此高潮频频,一波高过一波,终于阴精一泄如注,双手双腿一松,垂落在阴魔冯吾身上,全身都瘫了。阴魔冯吾见妖妇已是面庞通红,娇喘阵阵,一朵玉玫瑰愈发娇艳,更令魔屌坚硬无比,且胀得发痛,翻身把妖妇两条晶莹如玉的大腿架在肩膀上,猛地狠狠的插入整条巨屌。妖妇全身颤抖了一下,呻吟声中有些痛苦,显然感觉到有些异样,但却更紧的拥抱著阴魔冯吾,任由抽插。

    阴魔冯吾勇猛无比,似发狂一般插著屄谷。任这欲海悍妇纵横淫海一生,还是初战如此庞然大物,哪堪阴魔冯吾如此猛烈的鞑伐?狂野粗鲁的动作引发出她的无比快感,在阴魔冯吾的猛烈撞击下颤动个不停,口中时断时续地发出动人的娇啼声。在狠肏之下,满头金发凌乱震抖,秀眼紧闭,娇躯扭颤,脆弱的呻吟不停地响起:“太重了~~轻点~~轻点~~”

    含著大肉屌的屄穴,随著魔屌的抽插向外一翻一缩,淫水一阵阵地泛滥,向外直流,顺著肥白的臀部流在榻上,湿了一大片。那坚硬的魔屌像火热的铁棍般揉搓搅动著屄腔,让她的娇喘呻吟越来越强烈。在魔屌的暴虐下,妖妇那如泣如诉的娇吟声是越来越响亮,也越来越高亢,舒服得魂儿飘飘,魄儿缈缈,双手双脚搂抱得更紧,丰臀也拼命地摇摆,产生几欲昏迷的高潮。粉脸左摇右摆,双手紧抱阴魔冯吾背部,丰臀上挺,双腿乱蹬,口中嗲声嗲气叫著:“啊~~我不行

    了~~你的大肉棒~~真厉害~~妈的~~小穴会~~被你肏破了~~~~我又

    ~~又泄~~泄了~~“

    虽是歇斯底里般的叫著,那淫躯却是摆著、挺著,使屄穴和巨屌更加密合,刺激的阴魔冯吾性发如狂。只要一看到那妩媚,性感的姿态,魔屌就会起反应,用足气力,拼命急狠,大龟头像雨点似的打击在花芯上,击出“噗滋,噗滋”之声,不绝于耳。龟头每次一深入都令妖妇无法控制地淫叫,近似西斯底里的呻吟著。已是精疲力竭,媚眼翻白,粉脸嫣红,香汗淋漓,猛地把双手双腿挟的更紧,把屄穴挺高、再挺高,狂叫著:“啊~~你要了我的命了。”

    经过了高潮好多次,淫躯一阵一阵地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后又再次绷紧,再次放松。如泣似哭的呻吟伴著剧烈的喘息声,飘荡在静静的密室中。阴魔冯吾的大肉屌还插在妖妇的小穴里,又暖又紧的感觉真舒服,无比自豪的回望艳尸,夸耀著辉煌的战绩。

    艳尸只慢慢喝著酒,眼睛越发水旺旺的,媚目往阴魔冯吾一瞟一瞟,吃吃的娇笑著。笑得胴体抖动,更是娇冶骚浪,有嗔,有喜,有挑逗,有承受,说不出的千变万化,风情万种,越发的勾魂慑魄。充满了艳和媚的眼波流转下,阴魔冯吾已经感到了一阵阵的心醉。艳尸吃吃地笑起来,她闪动著眼波,红唇吐出了腻人的声音:“色鬼,你现在看到什么?”

    阴魔冯吾盯著她,道:“我看到了一个发情的淫妇!”

    艳尸微咬著下唇,使她的神态看来更加娇俏:“那你知道一个发情的淫妇需要什么?”

    阴魔冯吾道:“一个真正的男人!”

    艳尸的声音更甜腻:“那你还坐著干什么?”

    阴魔冯吾的欲火急速上升,小心地把妖妇纠缠在自己身上的四肢松开,接著下身轻抬,只听“卜”的一声轻响,他那坚挺粗长的魔屌从妖妇的屄穴拔了出来,冠紫棱锐,肉茎筋虬!

    艳尸确是一个尤物。每一个姿势,都把她美妙的胴体的种种诱人部份变得更诱人,鱼龙曼衍之际,阴魔冯吾目为之眩,神为之夺。而艳尸则不断地变换著媚姿,每一个媚姿都和她风情万种的眼波,再加上艳尸那媚骨天生的玉体本就是一副强烈的催情春药,曼妙甜腻的声音相配合,把欢愉推向一个又一个,简直不可能攀登的高峰,一直到上触天际。荡人心魄的淫声颤吟不断,樱唇中呼喊的那么淫冶激情,欢呼声,听来也更荡魂蚀魄。

    阴魔冯吾慢慢的滑动,以超人的性能力,每一次拉出就像是要把子宫吸出来,让她的艳驱不断痉挛,一次又一次地把她搞得死去活来,而艳尸则在胯下不停地扭动娇喘,接受剧烈的前后顶撞,欲仙欲死地呻吟狂喘,不断登上了淫爱的极乐高潮。那凹凸玲珑的娇躯颤抖个不停,两只白嫩的脚丫儿使劲的蹬踩著。

    在欲仙欲死的交欢中,阴魔冯吾突然脑中一震,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这是一股浓烈得使他每一条神经都似活了一样的、充满著生机的力量,刹那间充斥了他的全身,而且不住地膨胀,如同龙卷风般地在体内流窜著,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缓缓牵出,不住跳动,直至流注入经络脉搏之中,散布全身。这股热流来得非常突然,十分奇怪,毫无征兆。

    阴魔冯吾因有寄胎一念为物,尘染意识,为艳尸的天魔吸髓大法所乘,更投鼠忌器,反挫不得,迫得舍身喂虎,任由艳尸丁娘十索,予取予求。在这股热流的作用下,阴魔冯吾只觉得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欲望,且这股莫名的欲望之气还越烧越旺,令心中爆满冲天的火焰,需要发泄!

    这时如果艳尸注意,就会发现阴魔冯吾的肌肤散发出一种奇异的、隐隐的光晕,淡淡的,不真切的隐现。而且阴魔冯吾的眼中也射出了一股莫名的光芒。不过此时艳尸已经沉没在欲仙欲死的交欢中,根本不会发觉。

    阴魔冯吾也渐渐心神荡漾,进入了半疯狂的迷乱状态,狂风暴雨般地摧残著她,艳尸在阴魔冯吾的身下不停的呻吟挣扎著。只是阴魔冯吾心中的欲望之火却越发泄越旺,太需要发泄,对艳尸的娇吟与求饶充耳不闻,继续著猛烈无比的抽送。艳尸在阴魔冯吾猛烈的冲刺下一次次全身颤抖著,像个无助的羔羊,反而更激起阴魔冯吾心底潜藏的莫名的冲动,全身剧烈颤抖一股股浓浓滚滚的玄精,狂泄了出来,直射入艳尸的子宫深处,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

    屄穴深处的花芯更像小嘴一样凑著马眼吮吸,给予阴魔冯吾阵阵酥麻的蚀骨销魂欲融化快感。直至艳尸胎气满盈,天魔吸髓大法才力竭消散。吸索得的玄精助长了胎气,虽把胎期缩短了,终不免流入淫邪,也为艳尸招来早劫。妖妇阴四娘经过了一阵调息后,睁开一双媚眼,满含春情的看著阴魔冯吾道:“宝贝,你怎么这样厉害,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淫肏的最乐境界就是欲仙欲死。阴魔冯吾也为天魔吸髓大法著迷,舍阴四娘不得,再加上艳尸这美丽倾城、天生媚骨的绝色尤物,陶醉在一床三好的淫肏极乐。可是理智知是沉沦,幻波池则渐难控制,无可难善,筹思武力破池,必需紫青双剑合壁,而轻云的修为不及英琼甚多,威力必然受累。要改造轻云,发挥合壁的颠峰威力,只有求取于初凤脑海中的地阙金章的最后一章,只初凤阅过,却也未能参悟的大玄天章。

    第百五十八节蚌屄宿命

    初凤妄用七圣迷神大法,反受魔头之害,始而神志丧失,如醉如痴,继而心灵受了魔头主宰,灵性已失,把来因尽昧,前事全部忘记,在绿云仙席的围护中,漂荡于宫殿顶上的五行微尘阵内。平日也和好人一样,但每值风日晴美,波平浪静,天气特佳,或是天阴日晦,雨暴风狂,天气极恶之际,附身初凤的恶魔必要生出伎俩,兴妖作怪。而初凤清醒时,也是一念为仇。本来就是金须奴为了「多少应该有点好处」的贪念,要追寻必胜石,留下孽种一命,而带来了全宫覆灭。

    更有魔头潜制,不知何时便突然发难。仙席中除金须奴外,别无他人可害。

    如非魔头想藉初凤以连类而及,使金须奴也受制惨死坠劫,助长魔焰,初凤也早受害了。

    魔头本以害人为志,凡与中魔的人稍微亲近,虽不似受害人那样如影附形,万无幸免,却也不舍放松,尤其对方道心越坚,越欲杀之为快。不是施展极恶毒的法术、法宝想致对方死命,便是玉体横陈,流波送媚,或迫或诱,软硬兼施,狐媚蛊惑,隐伏凶机,无所不用其极,欲致他死。时而施展法宝、飞剑,时而用毒计阴谋暗害,时而做出许多淫情邪意勾引,要看喜、怒、忧、思、悲、恐、惊七圣,谁作主宰。总是百计千方,防不胜防。

    金须奴每日守著这个比蛇蝎还要狠毒的恩主,得时刻留心,随时随地防她暗害,丝毫不能疏忽,稍一不慎,立和他同归于尽。尤其是以前之事不能提起,只略提醒,或稍劝诫,立成仇敌,反颜相向,和金须奴拼命。一恶斗便是好几昼夜,咬牙切齿,恍若不共戴天之仇。直到精力交惫,因金须奴防范森严,万攻不进,才一声媚笑,颓然慵倒,若无其事。

    可是每经一次,金须奴便要耗损她好些元气,更为阴魔注入的血光鬼焰所围缠,受锁骨穿心小修罗刑法的困扰侵蚀。到了阴魔重临,已是元气大伤,形销骨立,本身也陷入加难大的疯狂境界,常日自言自语,歪写传说,毒咒孽种,为狼毒的恶行辩护。伪言从欺心而来,心灵自会存有缺憾,一经截破,定必疯狂,不是残虐对方,就是啮心蚀骨。先天真气来自上丹田,最善攻心。金须奴这老畜牲就为毒咒反袭,无可自处而发狂,竟骤击绿云仙席,为阴魔局部开放席围,任这老畜牲弹出云团之外,划出一条椭圆轨道,与冬秀交叉流转于宫殿顶上的五行微尘阵中,交相凄嗥、恨咒,充斥于宫殿,以至整个海底地窍。

    仙席化成的绿云团中也只剩下筋疲力竭的初凤,依然是成道时的十四五岁的女童模样,刚好从色诱媚蛊败阵,仍是玉体裸露。观其胸乳椒发,腰同柳细,粉弯雪股,宛如粉滴脂凝,阴毛疏秀,隐现丹痕一线的稚女身形,确是老废屌的恩物,维护淫肏自尊的唯一途径。这初凤也因此受巧手灵龙的宠幸,却未有被废屌改变了甚么。

    阴魔估道有机可乘,巨屌确是一插而尽,修为深厚的稚女韧屄有著紧束强劲不异处女,刷得魔屌每个细胞都为之酸麻直渗心脾。可惜面对的却是神智不清的疯女,不是巨屌插入了窄屄就使反抗的劲力减弱了多少,因为疯女的动能已不受神经中枢牵制,虽是疲惫之身,仍旧狂力蛮横。先天真气的迷神惑智已无所施其技,而后天五行的蛮力却是先天法身的缺憾,无以制七情的暴烈反应,需有助力,思以诱迫慧珠为从恶。

    后宫玉池中心深处的玉台之上,两三丈大小的蚌壳当中,盘膝坐定一个妙龄少女,就是慧珠的千年老蚌原体。细滑的肌肤更是晶莹雪白,娇嫩无匹。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骨肉匀婷,配上微隆的美臀和翘挺的酥胸,浑身线条玲珑浮凸,该细的细,该挺的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色尤物。更有千年宿慧,不离禅门根本,未受天书副册「秘魔三参」所扰,反从魔法真谛中反证,参悟出许多禅门秘奥,一颗禅心空明莹澈,修得前后两世的法体合一,颇为安份。无奈觅遍千山万水,未有回头一望,见不到人在灯火阑珊里。

    蚌之所以成珠,是沙石的迫入,引动分泌,磨石成珠,为天地万物所独具,非他山之石可为攻错。其先天性质是蚌肉蠕动,是先天使命以藏珠,乃屄穴膣肉的同类,非肏不爽,纳入侵凌之异物以共升华。蚌壳边缘那些不计其数的龙眼般戴的明珠,银光耀目,印证其成道前的入侵沙石,表其自证。欲得其精华,必强奸而后有成。不过阴魔也不愿成胎,只谋索其酿珠的阴精。

    慧珠甫见阴魔现出冯吾外相,以其被禁闭池底秘窟多时,殚思尽力也莫越分毫,即知来意不善,连将金刚住地之法施展出来,然后虔诚内照,一拍命门,放起一片银光,将身子护住。只要心不妄动,神不乱摇,任你多厉害的邪术也难侵害。但在的先天真气下宁心不乱,颇若缘木求鱼。慧珠若非错用金刚住地佛法,自束后天五行法力,以己之短抗敌之长,也不致于受先天真气玄阴魔焰麻醉中枢,沦陷得无栏无隘。

    银光无阻于阴魔冯吾的入侵,慧珠即知受制,肉身虽然已经没有力道,也奋力地扭动,想摆脱阴魔冯吾的重压和他对她那圣洁屄穴的碰触。因女性特有的羞耻心而激烈地反抗,涨得通红的玉靥恼怒而又绝望地扭过俏脸,惊慌呼叫起来:“别~~别~~这样~~放~~放开~~我~~”

    阴魔冯吾真想不到一个前生高张艳帜的浪娃,修得人身后,竟一反既往的不拘生张孰李的态度,换成如此刚烈的性情,拼命挣扎维护清白。先天真气已全力禁制慧珠中枢,阴魔冯吾只能以本身的蛮力施暴,抬起慧珠的玉腿,露出充血发红的屄户,挥动高昂的屌茎,就往上顶,迅速地强行插入慧珠的屄缝中,顺势一压。庞大无朋的龟头强行撑裂她那极不情愿张开的大小阴唇,在没有任何淫津的情况下强硬地朝屄穴深处刺进去。秀丽脱俗的绝色蚌精不但有国色天香之貌、羞花闭月之姿,更是身具媚骨,天生异禀的阴道异常娇小、紧窄,将入侵的肉茎紧紧密密地箍得结结实实。阴魔冯吾接著用力一挺,如铸铁般的屌茎直捅花芯,一插就到底。

    “嗯~~”一声闷哼,貌美如花的慧珠银牙轻咬,柳眉微皱,如星丽眸痛苦地紧闭,两行清泪滚滚而出,已被破体而入,也就停止了反抗。男人的屌茎进入到女人的屄穴里,女人就会立刻屈服,因为捅进去那一下,足以使她全身发麻,受不住震撼。当然那要是强屌才成,瘦软的废肠是起不了感觉的。

    由于没有淫津润滑,慧珠感到一根火热滚烫的硬绷绷肉棒紧紧地顶在柔软的花芯里,带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彷佛把下身被撕成了两片。可怜这个绝色尤物还来不及呼痛,阴魔冯吾那粗硬的肉茎就根本就不顾伊人的疼痛,拼命狠抽猛插。巨痛还没过去,另一种火辣辣的疼痛即传向丽人全身,整个胴体像要爆炸似的。

    慧珠芳心羞愤交加,美艳动人的如星丽眸紧闭,黛眉轻皱,贝齿暗咬,难捺

    地忍受著那巨大的肉茎在她那尚还干涩的屄道中的抽动所传来的一阵阵轻微却极

    清晰的刺痛和被人强奸的羞辱。她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她已经被侵犯这一铁的事实,她只希望他早点结束,早点结束这令人羞耻而难堪的场面。

    蓦地,慧珠发觉那粗大丑陋的生殖器烫得怕人,她从来没想像过会是这么烫,越来越不安,越来越恐惧,芳心深处不敢面对那样一个事实,那样一个羞人的发生在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她为什么会对他那粗糙的肉棒产生灼热的感觉。而更令她羞骇欲绝的是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芳心没再感觉到那曾经很狂爆的刺痛,反而芳心越来越感觉到“它”的粗大、梆硬。那紧实、涨满的羞人感觉反而越来越清晰。

    阴魔冯吾的屌茎除了粗和长之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龟头比茎干粗出许多,如同一个活塞,在女人屄穴内抽刮,能把一个死命反抗的女人弄成得骚浪毕露。

    那紧夹著粗肉茎的娇小屄道已不再是那么干涩,淫水被抽刮出来,臀部更是滑溜溜的。阴魔冯吾更加发力刺入,一阵猛插,弄得慧珠「哦、哦、啊、啊、」

    的一连串叫喊出来。

    慧珠被这骇人而羞耻的变化惊得六神无主,花靥羞红,双眼迷乱,不知该怎样正视自己身体和内心深处的反应以及那羞人的感觉。更恨自己的身体一点也不争气,居然又有了那该死的快感,急得流下泪来。忍不住想尖声大叫来排斥这种恐惧。这景象把阴魔冯吾的性欲激发到顶峰,龟头更怒蛙菱胀,凶狠的攻击她的屄穴。慧珠那多年没给男人弄过的娇躯哪里经得住这般折腾,喘息不止,口中不时发出「哦~~哦~~」的呻吟声。

    随著阴魔冯吾越来越重地在慧珠窄小的阴道内抽动、顶入,慧珠那天生娇小紧窄的屄穴窄径也越来越火热滚烫、淫滑湿濡,嫩滑的膣肉在粗壮的巨屌反覆摩擦下,不由自主地用力的紧紧夹缠那在抽动、顶入的粗壮屌茎。在这种强烈至极的快感刺激下,慧珠脑海一片空白,芳心除了体味那种令人酸酥欲醉,紧张刺激得令人几乎呼息顿止、晕眩欲绝的肉欲快感外,再也想不到什么强奸蹂躏、羞辱愤怒上去。

    阴魔冯吾知道她接近高潮了,更是不留情的大力抽插,加重力道的抽动那被她娇小紧窄异常的膣壁紧紧箍住的屌茎。慧珠感觉到巨大的龟头在自己阴道深处的“花芯”上一触,一阵难以抑制而又美妙难言的痉挛、抽搐,然后迅速地、不由自主地蔓延至全身冰肌玉骨,不由得哀婉娇啼。终于紧紧搂住阴魔冯吾,身子不住地颤抖,那美妙诱人、柔若无骨的雪白玉体一阵接一阵的紧张律动。阴魔冯吾那深插在她屄内的龟头感觉到她花芯内洒出一股股的液体。

    泄身后的慧珠闭著眼,显得小女人般格外动人。阴魔冯吾知道她虽得畅快,但不能匆匆泄欲就罢,不深入的肏得她魂飞魄散,是不会翻出先天特质。又一次疯狂地抽插起来,插入得更深,直撬入她的心肺。可怜慧珠被阴魔冯吾肏得娇喘连连,头向后仰左右摇摆,牙齿咬著嘴唇,全身乱颤喉咙发出粗重的喘息。欲仙欲浪的迷人春情浮上她那美丽动人的口角、眉稍。越来越沉重的抽插将慧珠那哀婉撩人、断断续续的娇啼呻吟抽插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嗯~~嗯~~嗯~~嗯~~唔~~嗯~~嗯~~唔~~唔~~嗯~~唔~~嗯~~”

    清丽如仙的绝色蚌精听见自己这一声声淫媚入骨的娇喘呻吟也不由得娇羞无

    限、丽靥晕红。可是,一想到自己冰清玉洁的身体会对一个陌生而邪恶的男人的奸淫产生反应,阴道深处插著的巨大“侵略者”并且还向她体内更深处侵入,不禁又强烈地感到一种新鲜而淫邪更令人骇怕的刺激。双手的五指彷佛要抠进阴魔冯吾胳膊的肉里,变成两条缠往阴魔冯吾的春藤,啊啊哦哦地叫个不停。

    阴魔冯吾觉得时机已成熟,一提下身,将魔屌向那玄奥幽深、紧窄无比的火热阴道深处狠狠一顶。正沉溺于欲海情焰中的美貌蚌精被这一下又狠又猛的一顶,顶到了她屄内深处的一个隐秘核心,感到酸麻刺激之极,几欲呼吸顿止,不由自主地呻吟狂喘,娇啼婉转:“哎~~唔~~唔~~唔~~哎~~嗯嗯~~唔~~

    哎~~唔~~唔~~唔~~哎~~唔~~哎~~哎~~嗯~~嗯~~唔~~唔~

    ~唔~~唔~~“

    娇啼婉转中的慧珠真的是魂销色授,欲仙欲死,梦呓般的呻吟浪叫著!但阴魔冯吾并没有停下来,魔屌愈磨愈快,膣肉更蠕磨得紧凑,花心在一张一合地猛夹著大龟头,直夹得阴魔冯吾无比舒畅,像是埋入了一座似要爆发的火山。慧珠浑身颤抖,热血沸腾到了极点,歇斯底里的浪叫著:“哎呀喂!我要死了~~你

    真要了我的命啦~~我的水~~都快流干了~~我的小冤家~~哦~~姐姐~~

    要被你弄死了~~“

    这时,阴魔冯吾猛提下身,然后吸一口长气,咬牙一挺肉棒。俏蚌精浑身玉体一震,柳眉轻皱,银牙紧咬,只觉顿时全身冰肌玉骨酸麻难捺至极,酸甜麻辣百般滋味一齐涌上芳心。一幅痛苦不堪又似舒畅甘美至极的诱人娇态,然后樱唇微张,一声淫媚婉转的娇啼冲唇而出。

    这时,阴魔冯吾的肉棒深深地插进慧珠屄穴底部的最深处,硕大火热的滚烫龟头紧紧顶住那娇羞怯怯的核心,猛吸一口长气,用尽全身力气似地将巨大无朋的肉棒往慧珠火热紧窄、玄奥幽深和阴道最深处狂猛地一插,越来越深地进入丽入那玄奥幽深之处。

    慧珠一声狂啼,银牙紧咬,黛眉轻皱,两粒晶莹的珠泪从紧闭的秀眸中夺眶而出,这个美如天仙、千娇百媚的绝色尤物在阴魔冯吾胯下射出了女性在极度高潮下的玉女元阴。极度高潮中,慧珠念力化为一道极光,愈冲愈高,愈滚愈辽阔,直至鸿沟无尽远的那头,穿透无涯识海,投入茫茫不可预知的先天秘境,达至更深层的第八「未那识」界。其中「过去心」、「现在心」、「未来心」都是「当下一念」而已。

    当下还我本来。才知追寻那人云亦云的境界,只能是镜花水月。生于水深,岂能登山之巅;生之山健,那能活于水渊。各有领域,无需婢学夫人。顺自己的特质,才是自己的登峰造极。己有特长,却无可自成为珠,必需认主,必得磨得珠光宝贵,才有自己的身价。慧珠本来安份,只是为世道所误导,陟入歧巅。一念得悟,残余的光念便化成箭矢般的光束向遥远天际流逝。

    醒转过来的慧珠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一丝不挂的男女赤裸裸地紧拥缠绕在一起,身心一起飘荡在肉欲之巅。自己不但被奸淫强暴、蹂躏糟蹋,而且还被肏得高潮快感不断,领略了从未领略过的男女交媾欢好的真谛妙味。芳心不禁又羞又气,玉靥上丽色羞红娇晕如火,难以自抑。

    阴魔冯吾也炼化了元蚌阴精,魔屌仍是全根驻入淫侣的屄穴,稳稳地撑涨著这美如天仙的绝色蚌精那独有的娇小、紧窄的花芯。抬头盯著玉人那羞不可抑的晕红丽靥,一阵“嘿嘿”淫笑,低头在慧珠那因羞辱而火红的桃腮边,淫邪地轻咬著蚌精那晶莹柔嫩的耳垂。秀丽清雅的绝色娇靥顿时羞得更红,就连娇嫩晶莹的柔小耳垂也是一片绯红,羞愤地挣扎。蓦地,觉得他的那根肉茎是那么的粗壮、硬硕、滚烫。

    在好一阵的沉静之后,阴魔冯吾在慧珠耳边命令道:“美人儿,睁开眼睛,看著我。”

    这时的慧珠因为连续多次地被他奸淫强暴,并且还被他奸淫强暴得高潮连连,肉体芳心都被彻底蹂躏征服,早已失去了往日的自信和高傲的自尊心,哪敢这样近距离与他相视。当然,她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爱他的人,而是倾慕于他那粗大异常的肉屌和超人的性能力,不但经久耐战、金枪不倒,直把她奸淫得娇啼狂喘、欲仙欲死。想到又撩起炽热的春情欲焰,只有含羞脉脉紧闭美眸,脸儿又红了。

    阴魔冯吾威胁道:“你不睁开眼看著我,那我又要~~~~”

    一想到那狂乱交媾、云交雨合,慧珠就忍不住心悸以神荡,不敢也羞于正视这些念头。其实,她心里也隐约知道,会有怎样的淫风暴雨等著她,但其实她从肉体、生理上都对他的肉棒的诱惑力难以抗拒。难堪的静默中,令人难忍难奈的空虚、酸痒更随著她屄道深处的花芯传遍胴体,痉挛不已。

    阴魔冯吾体会著她的挣扎而引起的美妙磨擦从肉棒传来的感觉,挺起肉棒,不待她反抗,就狠狠地往她那还有些湿润的阴道中顶进去。慧珠又是一声娇啼,感觉到这根又陌生又熟悉的巨茎刺入她体内,不再令她刺痛,反而觉得充实,曾经带给她的销魂快感又隐约浮上芳心脑海,一股邪恶淫荡的需要又从她腰间升起,娇羞万般而又暗暗欢喜,也为自己的反应感到骇怕。

    阴魔冯吾在慧珠屄内深处顶动,渐渐加重力度,在那紧窄万分的娇小阴道中进进出出。慧珠感觉到“它”向深处滑去,越来越深入,让她觉得好胀、好充实,娇羞迷乱中,像一只赤裸可爱的小羊羔一样柔顺地任阴魔冯吾搂腰提起,羞羞答答地娇啼婉转,妩媚呻吟:“哎~~嗯~~唔~~哎~~嗯~~唔~~哎~~嗯~~嗯嗯~~唔~~哎~~嗯~~唔~~”

    听见自己这样春意荡漾的娇啼呻吟,俏蚌精娇羞不禁地将美貌绝色、晕红如火的玉靥埋进阴魔冯吾怀中,一双如藕玉臂不知不觉地收拢紧缠在他颈后,那一双如脂如玉的修长美腿也不知什么时候盘在他股后,将他紧紧夹住。更羞赧万分地感觉到自己那一对坚挺的乳头也随著他在她屄道中的抽动、顶入,不断地摩挲触顶著他赤裸的胸肌,擦出电殛似的火花,更震颤著被充实的娇屄花芯。

    巨屌在她那紧窄的屄道内抽顶越来越猛烈,做成紧密的蠕磨,慧珠的一颗芳心又轻飘飘地升上云端,在那一波比一波汹涌的欲海狂涛中向上攀升、飞跃。因为她已经尝到了甜头,到达了这样一个从未涉及的肉欲之巅后,娇羞而又急迫地希望重登那销魂蚀骨的爱欲之巅,却又欲罢不能。每磨擦一次,慧珠的全身都会抽搐一下,而又颤抖一阵。

    在那一波又一波汹涌澎湃的肉欲狂涛中,芳心又羞又怕。羞的是她竟然在他的胯下领略了从未领略过的极乐高潮。怕的是又会飞上怎样一个骇人的高处,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又怕他会突然一泄如注,将她悬在那高不可测的云端,往下跌落时,那种极度空虚和极度销魂高潮的强烈对比让她也不敢想像。芳心娇羞怯怯,秀靥如火晕红万分。

    阴魔冯吾粗暴地蹂躏糟蹋、奸淫摧残著国色天香、美如仙子的绝色蚌精。慧珠那比鲜花还娇嫩的雪白玉体随著阴魔冯吾越来越勇猛的抽动、顶入,起伏也越来越剧烈。阴道玉壁内的嫩肉也紧紧地缠夹住粗壮滚烫的肉棒一阵阵紧握、收缩,膣内黏膜更是火热地死死缠绕在胀大的茎干上抽搐、痉挛。

    阴魔冯吾粗大的肉茎又越来越深入慧珠那幽深的屄穴深处,龟头不断碰触到她体内深处最神秘、幽深的核心,一阵揉动。终于,又一波销魂蚀骨的狂喜降临到这两上疯狂交媾?咸宓哪信砩稀9饣嗦愕拿烂舶鼍南杉∮窆墙艚舨圃?

    他身上,又一阵极度的痉挛、哆嗦,在娇啼狂喘中又从阴道深处射出了一股又浓又稠的玉女元阴。

    那道念力极光又刹那间重登先天秘境,反照出爱的真谛。爱是奉献,其潜匿的根源却是贪婪的欲求,以漂亮的包装作搜括。同命鸟的宿命是在共同的目的中互助互济,不是牺牲。

    高潮过后,两个赤裸裸的男女在交欢合体的极度快感的余波中相拥相缠。慧珠已瘫软下来,娇软无力地玉体横陈,香汗淋漓,娇喘细细,绝色秀靥晕红如火,桃腮嫣红。芳心感到奇怪,为什么只有和他才达到高潮?水濑和她合欢时,经常都是一泄如注,留得她悬在半空。最多也只是三次,而且还相隔很长一段时间,每一次时间也不会很长。

    一想到这里,美人芳心不禁又娇羞怯怯、花靥晕红无限。想不到他不但持久耐战,而且还是连续地奸淫强暴了她两次,暗暗惊佩于他的强壮精力,更在狂吮猛吸著那正流出她体外的淫精玉液。一波一波的新奇又销魂的刺激不断涌上,芳心竟然又患得患失,想著他会不会还要和我交媾欢好?芳心又羞又乱,不知如何是好,是否应该抗拒。可是那粗硬肉茎又不断地诱惑著她的性趣,不禁越想越羞,秀靥越来越羞红如火。

    阴魔冯吾也就毫不留情地开始狂抽狠插起来。慧珠桃腮晕红,羞赧无奈地娇啼婉转,淫呻艳吟,娇羞怯怯地软语相求:“哎~~哎~~嗯~唔~哎~~嗯~

    唔唔~啊~~唔~唔~啊~~啊~~哎唷~~啊~~啊~轻~轻点~唔~哎唷~

    ~啊~~哎~~啊~~啊~~哎~~嗯~轻~轻一点~啊~~啊~~嗯~嗯~太

    ~太深~了~啊~~嗯~唔~“

    可是阴魔冯吾毫不怜香惜玉,只是挥动巨屌狂暴地埋头狠插。而慧珠则随著“它”粗野的刺进抽出,被动地蠕动著屄道内那层层密密的嫩肉黏膜,紧紧地缠绕著那深深插入的屌茎。那天生紧窄的娇小屄道也死死地紧夹著他的巨大阳具,不断地在收缩、吮吸。魔屌更狂野凶猛地深入抽插冲刺,狂抽狠顶,直把这绝色美女奸强暴得娇啼婉转、死去活来。龟头凶猛地顶入慧珠的阴道最幽深处,深深地顶住玉人特有的屄底核心。在“它”威风凛凛、勇猛粗暴的侵犯下,绝色美貌的蚌精被带上淫乱交欢的极乐淫欲高潮中,神秘的玉女元阴狂泄而出。

    美貌娇柔的绝色蚌精接连经受了三场淫风欲雨的摧残蹂躏,当又一阵肉欲高潮过后,再已没有一丝力气,全身都还疲瘫酥软在阴魔冯吾胯下,只觉屄道内的膣壁发麻,修长的玉腿紧张得阵阵轻颤。只见她桃腮晕红,秀色娇羞,我见犹怜地赤裸著雪白柔软的玉体横陈在床上一动不动,娇喘细细,香汗淋漓。

    当阴魔冯吾再度呼令对视,这可怜的娇娃赶忙张开那动人的大眼睛,但还是不敢直视他。就只好含娇带怯、羞羞答答地微抬螓首,仍是不好意思去直视这个男人的邪恶眼神,只是张开她那妩媚多情的星眸,似无奈、似哀怨盯著他的鼻尖,算是仰视著这个正在自己玉体上奸淫蹂躏的男人。所有这些令她羞涩万般、难堪无比。

    阴魔冯吾知道胯下这个绝色高贵的千年蚌精已被彻底征服,也再已没有任何的自尊心了,才告诉她,灵峤宫有意防护紫云宫,驻为远隔重洋的母舰,要把初凤从七情迷陷中拯救出来。能稳定初凤神智的,只有慧珠的千年蚌壳和珍珠,给予宁神作用,然后才能以七情逐七情。泄退七情魔圣后,就由慧珠照料。

    女人一经彼肏得甘了,就变蠢了。只要说是为她好,或是一个歪理,纵使破绽百出,她也毫不思考,遵命而随。只是不可任她离身,否则就反悔或清醒的了。

    第百五十九节肏挖玄章

    千年蚌壳也真能宁神,尚幸那些阴魔乃初凤以前自炼,虽然机智狡诈,终不如那诸天神魔飘忽若电,随人心念来去,毫无迹象可寻,初凤在蚌壳内回复了暂短的清宁。只惜过了阴魔冯吾手,已暗藏杀机,楔入火绫红劫衣,更有宝珠为诱。

    今时今日初凤虽非如当年的渴求,却也是心底下的怀念,引动喜圣,情不自禁的串上玉臂粉腿上。蚌壳即是火绫红劫衣,绣嵌珠串,外看可真漂亮,似蝴蝶翩翩,实则要看是谁主蚌壳的一张一闭。阴魔冯吾操火绫红劫衣之主,对初凤却成珠枷翼锁。蚌壳张处,初凤双臂从背後向前高举,双脚分撅,暴露出女体中最恼人的屄户,自由不再,任凭作贱了。

    对这狼毒的养娘,阴魔冯吾也无鱼水之欢的心情,也不是因狼毒而忿恨。本来生於斯兮就势不两立,难邀仁心。无奈已是积恶深铭,要如春梦了无痕迹,实是有若挟泰山以超北海。不过志在大天玄章,必得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削弱七圣,才能深入识海,挖出那近乎遗忘了的大玄天章。情是气血之动,气有馀便是火,所以情之所伤,皆属火热。七情已入魄,情灭则魄散,魄不散魔不消,本无可救,也仁爱不成。

    初凤为喜圣所主宰,也无觉於臂肩、肘、腕、腿弯为珠串紧锁,玉腿笔直的大大地张开。因喜气并於心,致心气涣散不收,神乱不聚,正好施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此邪功是一种控制精神力量方面的奇术,是以後天真气化为力,可以任意控制他人的心神和意志,利用人的七情六欲上的感情变化,趁机读取他人脑中所想,偷窃他人的思维想法,又或是控制人的欲望。邪气越重,恶气越盛,精神力就越强。不过所需後天真力极多,对後天五行法身还未培育完成的阴魔冯吾,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此际对付精神失常的初凤,正好不费後天法气。挺起粗大、梆硬的肉茎顶在这美艳养娘那柔软紧闭肉缝上。帮凶的慧珠很清楚地看见那根粗大肉茎,连青筋都涨得圆大,撑起似婴孩头颅大小的龟头,粗如糙石,凸粒瘰瘰,却是艳红如血,缓缓地“没入”初凤那洁白柔软的平滑小腹下端的淡黑阴毛丛中,不由触目惊心,勾起那捱过来的剧痛,惊异著初凤何以如此平静。

    阴魔冯吾感觉著胯下绝色养娘那娇小紧窄的屄径异常地紧夹住他那粗壮的巨

    屌,箍得极紧。初凤的阴道得蚌精元气而生,也天生紧窄异於常人,就像是一个尚未发育成熟的八、九岁女童,有著稚嫩而娇小的刺激。由於没有分泌润滑,顶进时艰涩无比,更有火热的反应。由於初凤神智丧失,只馀自然反应,少却中枢神经的制衡,其激烈处非常人可比。

    喜气发於心,心属火,火太过,甚则为狂,阴户的火热,猛烈的收缩和痉挛,

    使紧紧压在初凤那一丝不挂、晶莹雪白的赤裸玉体上的阴魔冯吾忍不住发出快感

    的哼声。乐极生悲,喜圣的反噬势必连类而及,只恐情之寒可以治喜热。寒出於水,水发於肾,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带入白阳真解的子支真气注入初凤肾盂,驱动恐圣。

    二圣碰,水克火,喜圣残。冰凉的冷水倒流屄道。恐气下,损伤肾气,而恐惧过度,下元不固,二便失禁,黏液从初凤双臀间喷溅,赤裸的胴躯急速地抽慉,遍体冰寒,冷得巨屌凝固。过凝则脆而易碎,恐圣肆虐,必以思之土埋以塞寒水。

    土从脾,经辰支真气助长思圣,填消怒圣。

    驱寒後,一圈密实的的屄膣不停地挤压著巨屌。重重地顶在花芯上的龟头陷进了温暖舒适的包裹里。感到无法言喻的舒服畅快,不住地狠狠的抽插著,每一抽插均直达那敏感的花芯。销魂落魄的呐喊不断的从初凤的唇齿间叫了出来,扭曲的俏脸变得淫荡妖魅,裸露的粉臀也摇摆得剧烈起来,爽得阴魔冯吾死命地抱住初凤那竭力挣扎摇摆的粉臀,急剧地抽插著。

    过度思虑并於脾胃则气结,以致脘腹痞满,气流而不行,为昏瞀,为筋痿,为白淫,阴部胀得极为难过,像要爆发,是思圣之患,必木怒以制。木之怒圣源自於肝,受甲木真气添威,撕裂思圣,那又紧又窄的温暖屄壁转为蠕动。

    初凤却口中骂个不停,没命地挣扎。深遽的“花芯”深处迫切地蹭磨著那梆硬、滚烫的龟头,使龟头爽得震颤。那激烈的扭动使屄膣上层层叠叠的皱褶不断地摩擦著屌茎,更加深了他的快感。兴奋得阴魔冯吾飘飘欲仙。

    怒气逆并於肝,则呕血及飧泄,发於外为痈疽,是怒圣无所舒。庚支真气贯肺府,驱动悲圣。悲金破怒木,初凤从喉咙深处放出悲呜,更筑叠起阴魔冯吾的乐子,使魔屌昂撬对攻,使初凤连眼角都迸出了泪珠,瞪著无神的大眼睛幽怨地望著身上的男人,发出尖锐的唉哟悲鸣,猛地剧烈扭动。阴道内金坚肉壁的刮擦出令人激痹,膣腔的狭窄带来的麻痹快感越磨越锐,盛极而慢下去。

    悲哀太过而并於肺,气消伤肺,则意气消沉,懈惰乏力。气逆为阴缩,为筋挛,为肌痹,为脉痿,为血崩。至此五行痪散,无碍先天真气注入卵巢,唤出忧圣化悲圣。哀伤变得凄婉,重峦叠障般的皱褶蠕动起来,就像千百张小嘴一起饥渴的紧紧吸吮。

    疯妇知觉失灵,无阻於激烈反应,直非常人可效尤。魔屌感觉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火辣辣的酸涨滋味,有种电击似的酥麻并传遍了身体的所有神经。初凤的袅袅身子不住的打著冷颤,触电般地抖个不停,嘴角一下子张得大大的,双眼翻白,屁股也失去控制地颤抖。

    嘶喊得越大声,阴魔冯吾的情绪就越兴奋。可怜初凤已魂不附体,无内防可言,给攻入体内的真气挑得元阴亢奋,屄膣猛地一阵收缩,随後,就像火山爆发一样,一阵阵火热淫滑粘的稠元阴猛喷出来。又烧又热的阴精直射不停,给用象嗦法撤底扫荡。忧太过,气凝於会阴,损伤阴精,狂洩後半昏半死。气乱矣,为不省人事,僵仆,久则为痿痹。

    元阴尽,三尸无栏,先天真气上攻灵台,撩拨惊圣,痛彻中枢,痛得初凤浑身直流冷汗,接著胴体开始痉挛,惨厉的痛呼撕肝裂肺地发洩出来,眼中露出狂乱的光芒。阴魔冯吾听到痛苦的呻吟,竟然获得了极大的快慰感,肏得初凤神魂颠倒,撕心裂肺,一声高过一声的凄厉尖叫,凄婉尖厉哀号充盈太虚,坠落九幽。

    痛惊则气乱,伤神脑,神无所附,动汤而散乱,惊悸不安,惊惶失措。心识深处藩篱尽撤,大玄天章一字不漏,更勾出了巧手灵龙的汉奸秘史,给与初凤一点残馀利用价值。阴魔冯吾输入先天真气护持初凤一点灵识,以後要她笑就笑,要她哭就哭,要她疯就疯,至於欲生不能,欲死不成,丢尽巧手灵龙那恶棍的死面子,畜牲九族也难安。

    疯妇可就不知来日的苦难,原本惊呆般的表情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著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有著秋後海棠般的凄美。那一身晶莹雪白的赤裸玉体上渐渐泛起一片动情的嫣红,屄穴变得湿滑泥泞,渐渐有了本能的反应。阴魔冯吾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到魔屌,疯狂撞击起来,那种狂插猛抽、次次长驱直入、下下直捣黄龙的凶狠与残暴,击出「卜哧!卜哧!卜哧!」的肉与肉碰撞声。

    每抽插一次,初凤便娇躯颤抖,歇斯底里地大叫,剧烈的拱起身子,狂暴地扭动著淫荡的屁股。屄穴又紧又滑,每次都带著响声,近於丧失心智的状态下,只是本能的发出「我死啦!」,「救命呀!」的反射性的狂呼。拖著哭腔的哼叫得好听之极,让阴魔冯吾越听越想肏.看著这个原本高傲、不可一世的女人在自己的胯下的怯样,心中分外有一种异样的满足感,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刺了进去!

    初凤受到猛烈的抽插,陷入疯狂的状态,将双腿紧紧的缠绕著阴魔冯吾的腰,挺起屁股迎合著每一下抽送。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深深的插入,那断断续续的哀求声不知什麽时候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眼睛失神,视线模糊,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骨软筋酥,再没办法动弹了,接著双眼反白,便失去了知觉,昏死过去。

    阴魔冯吾踌躇满志的把神智已丧的初凤交与慧珠照料。唤出鲧珠严人英,往寻周轻云肏传大玄天章。此时轻云自惭并列二云,自己却修为不如。位高的压力颇令学子无心向道,动了凡心,被赵燕儿拖著,留恋红尘。

    轻云和灵云、紫玲一起,自铜椰岛别後,因将来有紫云官那麽好的珠宫贝阙作为仙府,便无心再寻好地方。只在五岭中的骑田岭深山之中,随意择了一个清静偏僻的崖洞居住,叫作停云崖。中间也常轮流出外积修外功。方瑛、元皓二人自从碧云塘分手,也随了三女在外面行道。

    紫云三女虽是研习同一部道书,但紫玲自胎教入道,本来就是仙体,得屡世基因;而灵云自幼随父母一起入道,修炼多年;只轻云是一介凡胎,童女後才遇餐霞大师,全仗青索剑挤上二云之列,修为上则远远有所不及。第三年上,轻云道心散蔓,忽然逃避似的意欲归返故乡扫墓。哭奠亡母後,游行经过仙都,忽遇石奇、赵燕儿前来采药。

    石奇、赵燕儿为髯仙李元化得意弟子。因李元化与教主关系密切,恩命赐与洞府,为巫山三峡附近景物最灵秀之区,人迹不到。这次奉命下山众弟子,日後修道的别府仙居,十九各自物色。就是事前指明时地,也须各仗己力,寻求开辟,多半要费心力。先进同门对二人的缘福,具觉此乃异数。

    巫山虽名为十二峰,实则千山万壑,峰岭杂沓,崖谷参差,胜景甚多。往往外观危崖重山,高险插天,猿猱不渡,内中却藏有大片奥区灵景。二人之洞府离神女峰北不远,地名老楠岭风火崖,乃本门长老风火道人吴元智的故居。风火道人吴元智初成道时,只在内住过一甲子。昔年长眉师祖也曾在当地住过数年,洞壁之上,还留有好些灵迹图记。因有长眉真人昔年所留风雷之禁,先後二百年间,没有本门启闭之法,外人决难入内。自来也无人敢生心觊觎。

    二人留洞勤习,不往远方走动,按说本可无事。也是燕儿夙世冤孽太重,也并非不知自爱,只为心又急於建功,不到功候,便强欲下山,偏生教主入关,代掌仙府的正是此人所拜师父髯仙李元化,爱徒心切,欲使少受伤害,降弱火宅莲台乾燄,居然使燕儿仗著灵警智慧,通行火宅,勉强出师。因而童心未退,一念引劫。

    巫山猿猴本多,三三两两时在洞前一带出没。燕儿因前在仙府,见英琼所收雕、猿神通灵慧,心生喜爱,早想学样,收伏两个,以供役使。事有凑巧,这日偶然离洞出游,无意之间走入岭西幽谷之中,忽然发现一只通臂小猿,长才二尺,火眼金睛,通体毛白如霜,一双长臂可以伸缩,似颇解意,随定燕儿,紧拉衣角不去,用爪示意,趋前引导,走入谷中,从一个满布籐蔓杂草的崖壁中间寻出极隐秘的山夹缝。

    山缝蛇径弯环,内里逼狭,仅可容身,长有十馀里,只中间有两三丈长一段直裂到顶,略有一线天光,已尘封甚久。尽头处只有可供小猿进出的石窍,似燕儿那麽小的身量也出不去。由石窍往外一看,原来外面是一广坪,隔坪对面有一座高只数十丈,玲珑剔透的危崖。就著形势建有十馀座楼台高阁,红栏碧谢,高下参差,名妙仙崖。坪上繁花乱开,重光浮映,景物甚是华丽清幽。当中却建有一座法台,环台四角,幡幢林立,上站一个相貌丑恶的中年道姑。

    这道姑生得身材肥大,阔额广颧,浓眉巨目,隐蕴著一派凶威杀气;狮鼻虎口,一嘴黄牙;两腮肥肉下垂,恰似垂著大片猪肝,色作油紫。自颈以下,皮肉却极肥白,腿臂均有尺许粗细,偏穿一身极华丽的装束,虽作道家打扮,却是珠围翠裹,罗绮缠身,色彩尤为鲜艳,衬得形貌越发丑怪。最难奈是脸上擦有厚厚脂粉,又身带狐腋臭气,异常浓烈,与粉香混合成一种怪臭味,老远便闻到刺鼻。

    燕儿暗骂:“丑妖狐怎生得如此怪状?正是丑人多作怪。”

    道姑面前,放有尺许大小一个玉钵。燕儿经历尚浅,没看出道姑炼的是什邪法,只觉不是良善纯正一流。忽见道姑面对玉钵,口中喃喃念了几句咒语,手向钵中一指,立即冒出一片暗赤色的光华。刚飞高丈许,便自展开,化为一蓬极淡薄的烟雾,往上蓬勃而起。到了空中,再由外边倒折下来,法台立被笼罩在内,宛如山瀑间瘴气一般,停在坪上。烟中人物全被隐蔽,不见形影。燕儿看出道姑是个妖邪,因此山只十馀里之隔,上空现有禁网,妖女深浅难知,便待守伺了一会。

    妖烟忽又上升,化作一片天幕,连危崖一带广坪一齐盖住。道姑已目闪凶光,一声狞笑,化作一道暗赤光华,破空飞去,到了烟幕左近,一闪不见,再看已无踪影。燕儿手指处,一道青光闪过,劈裂石窍,於碎石纷飞中,纵身飞出。乘其不在,施展本门心法,用新学会的本门太乙神雷,扬手发出一团雷火打向空中。

    一声雷震,上空烟幕立被震散,现出青天。跟著又是一雷打向法台之上。这次却不见全效,雷火横飞中,只将那法台震塌了一大片。幡幢、玉钵虽被震碎,幡上却飞起无数黑烟,钵中也冒出大股暗赤色光华,蓬勃高涌,奇腥之味,中人欲呕,眼看弥漫全坪。

    这是丑鬼用生魂恶鬼所炼妖幡,血光乃是瘴气炼成,人一上身就死。燕儿好胜,一时性起,忙将身剑合一,手中神雷连珠爆发。峨眉心法果然不同,只见青虹电舞,雷火星飞,霹雳连声,天惊地撼。不消半盏茶时,妖光尽扫,邪光齐消,连崖洞带上面的楼阁亭台,全数震塌,方始住手。

    回到风火崖,才从石奇处知那丑道姑真名夏三娘,同道妖人俱称她为美嫫母,又叫作四妙仙娘。妖妇生相奇丑,天性却是淫毒无比,又精邪教采补之术,工於狐媚,无论什人,一与交合,便把她视若西子,任其搜精吸髓,至死不悟。有时连同道中人,也一样为她所迷恋。人更狡猾,对法力稍比她高的,决不轻惹;而法力稍次的,一落她手,便死而後己,更长於隐形遁迹之术。妖窟僻静,不当往来孔道,占地不大,常年用邪法遮蔽,由上空下视,只是一片赤黄色的童山。

    虽然为恶年数不多,被她害死的已在百数以上,因是行径隐秘谨慎,知她底细的人仍是极少。

    时正黄昏,暮霭苍茫,四山寥寂,更无一毫动静。忽然瞥见岭西半天空中一道暗赤色光华,直向崖前驶来,势甚急骤。二人知是妖妇回山,发现妖窟已毁,赶来报仇。妖妇飞行神速,晃眼飞到,先未下降,只在附近半空飞翔,竟似拿不定对头所在,又似是知道风雷厉害,心存顾忌,迟疑不敢遽下。飞翔了一阵,把左近几处峰崖山谷一齐飞遍,忽似看准仇敌所在,两道紫黑色的浓眉往上一竖,目射凶光,将手一指,立有几枝箭一般的血光朝崖前洞中直射下来。

    一下触动禁制,洞中所伏风雷立即爆发,栲栳大一团团的雷火随著罡风,雨雹一般当空爆散,火燄横飞,霹雳之声震撼山岳,声势猛恶异常。妖妇原有戒心,见状大惊,慌不迭飞身遁起,幸未被神雷打中。石、赵二人如何能容,同纵遁光赶将出去。妖妇为洞口风雷先声夺人,已然气馁,忽见雷火光中射出一青一白两道长虹,其疾如电,朝上飞来,料定是劲敌,本有逃意。及至定睛一看,来人乃两个道装美少年,都是仙骨仙根,上等美质,不禁欲心大动,不特去了退志,反想用妖法媚术,将二人摄去享受。

    妖妇忙把飞刀放出,同时也施为邪法,不防敌人来势神速已极,一片粉红色的香光刚刚扬手发出,青白两道剑光已经神龙驭空,交尾而至,迎著妖妇飞刀只一绞,便洒了半天血雨红星,在斜阳影里纷飞四散。燕儿除恶心切,当先应敌,没防到妖妇血光之外又使妖法。虽然抵御尚远,扬手一雷,将那粉红色妖光震散,未被罩向身上,鼻间却已微微闻到一股腥香之气。

    妖妇一见飞刀被斩断,如此厉害,心胆皆寒,性命危急,哪还顾到邪法有无成效,怒啸一声,便纵遁光往回逃去。石、赵二人自是不舍,忙纵遁光追赶,晃眼追到妖窟,眼看妖妇飞星一般,往崖洞中斜射进去。石奇比较慎重,觉出妖妇势穷力竭之际不往外逃,恐其技俩不止於此,恐中诱敌之计,止住燕儿不令下去,自在空中将法宝、飞剑、本门太乙神雷一齐施为,向下打去。雷轰电舞,剑气纵横,不消半个时辰,便将燕儿先前未毁完的妖窟毁灭,连那危崖也被震塌。妖妇终未再见。

    燕儿这才渐觉四肢有些慵情,好似以前读书时春困情景,知中了妖妇迷阳香邪毒,已然侵入体内,只有仙都鼎湖峰顶产有一种青灵草,性最寒凉,服後可以化去。二人刚把五株青灵草采到手内,便与周轻云相遇。燕儿问知轻云此时无事,便邀她入川同除妖妇。

    三人一同赶回妙仙崖,把妖窟几乎翻了个过,也未寻到妖妇踪迹。燕儿因料妖妇必已逃远,挽留轻云不住,欲送一程。二人沿著巫峡上空飞行,前面不远正是乌鸦嘴儿时旧居。轻云旧地重游,刚近竹林,便闻到一股奇腥之味。燕儿料是极毒蛇虫,自未把这类毒物放在心上,略运玄功,屏著气息步入林内查看。

    这片竹林约有十亩方圆,俱是粗如碗口的大竹,翠竿入云,绿侵眉宇,密压压天光不透,到处落叶满地,竹箭怒生,竹笋丛出,分明荒置已久,看去景色阴森已极。燕儿一路搜查过去,那腥味只初到林边时随风吹来,入林反未闻到。忽见东北角上地势逐渐高起,成一土坡。顺坡前行,到了尽头,乃是一座假山,上半已然倾纪,山石纵横堆积。山旁土坡上有一竹亭,坡上只有青草,稀落落长著十几竿竹子,俱不甚粗,天光独透。因地势颇高,竹林俱在下面。

    燕儿猛又闻到奇腥气味,好似就在身侧不远,心疑怪物藏在假山腹内,再听哧溜之声,起自亭外乱石堆中。寻声注视,猛见壁苔缝中有几点蓝光闪动,腥气也益发浓烈。定睛一看,那怪物果然藏在乱石堆中。那怪物见人一味发威,急叫喷毒,凶睛闪闪,宛若星星,只不出来。那石缝阔仅数寸,看不见怪物头面身形,只现出黄豆大几只怪眼,蓝光闪变,明灭不已。怪物除目射蓝光外,馀者似与石上苔藓一色。只听哧溜之声低而猛急,腥味随声而出,似在发怒喷毒,却看不见口在何处。

    燕儿因觉腥毒难闻,虽料怪物气候未成,只是毒重,无甚技俩,放出飞剑,一道青光射将上去。山石碎裂处,怪物一声怒啸,猛蹿出了半截身子,形似壁虎,却长著一颗又扁又圆的如意头。前额生著一排怪眼,不下二三十只,明灭如电,光作暗蓝。眼下无鼻,阔腮之上生著一个寸许长的血口。口中无牙无舌,每一开张,便有一蓬十几根尺许长的红丝,蛇信一般喷将出来。每根上面各有如意形的小钩,出时又劲又直,收时却互相勾结,作成一个网形,往中缩进,吞吐绝快。

    腹下生著两列短足,前半身蹿出之势绝猛,到了地上伏定,一面仰望发威,一面身子不住伸缩。待了一会,渐渐伸出全身,才知两半身强弱相差甚远。

    那怪物除首尾外,宛然一条七八尺的大蜈蚣,通体暗绿,身上一样也有环节,尾上还有两个极锐利的钩子。前半截甚油滑坚细,後半身看去烂糟糟的,彷佛软若无骨,连行动也不方便。好似生自石堆之内,里面空隙仅容前半身,先是蜷伏在内,前半身尚能容纳,日久长大,因山石太重,後半身难於回旋,石缝又窄,急切间无法钻出,後半身又被紧压大石之下,所以扁细,软烂如腐。而今初遇杀星,不知利害死活,还在喷毒,怒啸连声。

    燕儿一眼瞥见怪物伏处,青草忽然焦黑了一大片,由怪物身侧起,好似野烧一般,往四外蔓延开去。才知怪物奇毒无比,如用飞剑杀死,难保不留下祸患,不敢冒失。忙将禁制缩小,将怪物困住,不令动转,并禁毒气流溢。然後飞身出林,请来轻云商议。

    轻云便令燕儿行法,将怪物就活的移往深山穷谷之中,用法力掘一深坑,再用太乙神雷将其火炼成灰,并且禁闭毒气腥味溢出地上,最後再用石土将坑填没,下上禁制。轻云自己则在当地运用法力,把怪物潜伏之处一齐用雷火炼过,将这假山沉入地底深处,另起一座小山镇压其上,永绝後患。

    风声传扬出去,左近得知来了两位神仙,一般好事乡邻也相继赶到。燕儿有衣锦荣归之感,乐不思回洞府,拖著轻云留下。轻云因当年其父周淳於神州赤化後失势,怕毛太寻仇,避往四川,得燕儿母子周济。燕儿本是明朝翰林学士之子,富甲一方,其父死於李闯之手後,避居乌鸦嘴。轻云心慕富室繁荣,早熟的风情竟卖尽相思,诱得童子无知的燕儿,效村中男女的私订终身,现又同门,虽然身已入道,情分仍是比谁都更厚,难於推却。

    第百六十节淫餽元婴

    爱是匡导,不是施令指挥,其分别是以谁的意愿为依归。假好心之辈必定不请自来,又盛气凌人,心不甘更情不愿,诸多不忿,乱搅一通,越帮越忙而无歉意。爆完阴毒就打死狗讲价,回报所求之重,比天更高,比地更厚,纵使填其欲壑,也犹有馀怨。若拒之千里,更生仇死恨。其根源在假好心之辈内心是憎恶对方,却又在某些因素驱策下,不得不整色整水。

    真诚的帮忙是坦诚。阴魔严人英直言轻云只凭青索仙剑占了二云席次,修为未能配合,是因当日伪改长眉祖师遗柬所致。事到现今,已陷入急流,肯退也无所退,不是转劫,就是冒进,一同修炼练大玄天章。轻云虽然落落大方,总想自己是女子,孤男寡女同在一起修炼,易招物议,先还婉拒。阴魔严人英道:“修道人避什嫌疑?难得遇到这等不世良机,如何为这小节拘束,将它失去,岂不可惜?也不配列名三英二云了。”

    轻云本来就不是坚拒,自小已识向赵燕儿卖弄风情,深知女人生来就天赐了一个宝窿,本能就是卖给男人,只不过分别是零沽还是批发,当然少不免有所餽赠,或偷出点老鼠货,有大玄天章作嫁妆,简直福荫九族,甚麽青梅竹马也都抛诸九天云外。也知这小色鬼淫遍前辈绝色女仙,自己这点姿色可不值得他打歪主意。轻云才自抬身价,是知自己遭劫,使三英二云之盛名蒙羞,他也脱不了干系,虽有祖师密旨可恃,也难塞众口怨尤。心里千肯万肯,就怕箇郎嘴不稳,诸多做作,就是没有拒意。

    阴魔严人英更进一步情挑,目光盯在的脸上,正容道:“练这套大玄天章,我只以本身真元,经生窍,直通灵台,如此周而复始,助你修结元婴,等到心神合一,你会感觉出一股真元之气凝聚在丹田,能随你的意念而动。最重要的还是自身的顿悟,因为每一个人都有不同的情况,不同的心魔,别人没有任何办法来帮助你。所以你不要奢望可以从别人的处得到这种领悟,我能说的是,一切不用刻意去体味,水到渠自成!”

    轻云被这样看著,神情有些不自然,一抹桃红飞上了粉嫩双颊,更增妩媚,瞥了阴魔严人英一眼,把头转了开去,不敢与他那色迷迷而又带有嘲弄的眼神相踫.羞红就是春意,当然不要等女方吐白,压力太大常会适得其反。

    阴魔严人英看著豔红的俏脸带著几分羞涩,几分挑逗,更能勾起男人的强烈占有欲。凝视著秀丽的粉脸,慢慢地向艳红湿润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轻云竟忘了闪避,丁香小舌在半强迫半自愿下被吸入嘴中,与阴魔严人英的舌头交缠在一起。一啜一字,把大玄天章从舌尖过舌尖的度入轻云意识。轻云究竟都是仙根道骨,很快就沉思在精妙的玄奥里。

    片刻,轻云猛的从领悟中回过神来,才发觉不知什麽时候,已被剥成一丝不挂。芳心「怦、怦」乱跳,被堵住的香唇出不了声,不禁连耳根子都羞得通红,如星玉眸更含羞紧闭,再也不敢睁开来,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真的只有娇赧无奈,含羞脉脉。

    阴魔严人英把软绵绵的胴体拥入怀里,鼻中嗅到处子胴体特有的淡淡清香,似有若无,撩人心脾,不禁有些冲动,轻轻分开那丰腴白嫩的玉腿,露出那隐秘所在。看到那软玉凝成的腹下三角,一小丛乌黑油亮细致的茂密阴毛覆盖著一条浅浅的细缝,若隐若现,两片娇艳丰腴的玫瑰色阴唇紧紧粘合在一起,表明这里从未有人染指。见惯血盆大口的阴魔严人英看在眼里,却另有一番风味,青涩的轻云竟另有一股诱惑力。

    轻云知道最羞人的事情就要来了,一张俏脸胀得通红,微微睁开俏目,看阴魔严人英正盯著自已的隐私之处,感到那火热的眼神直逼自己的凹凸部位,变的异常敏感,有说不出的空虚,不禁羞意横生,芳心跳动。那里连自己也没有这样大胆仔细地看过,一阵躁热涌上了她的脸,又紧紧闭上了双眼,彷佛这样可以使自已忘记眼前的窘态。

    可是那诚实的屄膣却出卖了她的内心,不时渗出晶亮的淫水,粘在微微坟起的阴阜上。轻云此刻只能正羞涩地死死夹著大阴唇,就是觉得一丝痒意,不住地哆嗦,忍不住悄悄的挪动双腿使劲蹭了蹭,谁知不但没有止痒,那又麻又痒的感觉反而更加厉害。

    阴魔严人英深知未经开凿的蓬门必是受不住自己的傲世巨屌,暗运先天真气把粗壮的魔屌束幼,收细龟头,才用手指轻轻擘开屄户,把龟头进驻入那湿滑的大小阴内,直至碰到那神圣贞洁的处女膜,才渐渐恢复粗大,撑满那湿润紧凑的娇窄屄口,不住地脉动鼓胀,待轻云慢慢地适应那强烈的撑压及屌屄间强劲紧黏的敏感磨擦。

    轻云已被刺激得淫水不断涌出,两片阴唇一张一合,缓缓翕动,被淫侣的手触摸的地方,虽然麻痒稍减,但传来阵阵热力直达屄内深处,化作一股温暖而麻痒的火燄那种难过之感就越强,彷佛千万只蚂蚁一点一点的咬噬上来。整个娇躯都酥软得娇慵无力,柔若无骨,被这又酥又痒又烫的感觉冲的渐软渐浮,再也支撑不住,摇摇欲倒,像是一种莫名的渴求,忍不住从鼻子发出闷哼似是幽怨,又是难过的发出喘息声:“哼~~嗯嗯~~”。

    内无拒斥,正好是大玄天章心法真气的通达无碍,一阵一阵的从龟头输出,经屄穴渡往会阴穴窍的「海底轮」去。未经人事的轻云哪里受的了这样的刺激,就像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忍不住便要叫出声来。尾闾的一波波刺激让轻云浑身不断的颤抖,不安的扭动起来。阴魔严人英的手指游走她丰臀的每一寸肌肤,挤压著弹性的臀肉,轻云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臀部的肌肉紧绷,在不断轻柔的爱抚下,她的臀部肌肉逐渐松软,可将手指探入缝隙之中,摩导会阴的元气窜入膏肓,燃烧屄穴。

    当膣肉也炙得若熔化了,阴魔严人英才慢慢的把巨屌压入。处女膜为火热的真气炙软,魔屌的穿透并未给予多大痛楚,挺硬温热的屌茎将屄穴塞得满满,也贯通了「生殖轮」的关窍。轻云忍不住嗯哼出醉人柔腻的娇喘,一波波快感不断的冲击著她的花芯,不受自己意志控制,越来越急的分泌出大量蜜汁。

    那只魔手彷佛带著一股电流在她那娇嫩细滑的敏感小腹上抚摸著深邃的香脐,痒酥酥的感觉再钻到「脐轮」下丹田处。从小腹升起一股异样的热气,觉得脸上热血上涌,烫的厉害,喉头发乾,胸部发涨,两颗乳头硬的挺立起来,粉脸越来越红,鼻中发出低低的「嗯、嗯」声,回应著阴魔严人英的动作。

    一股酥麻迅速导入心房,胸口有一把大火在炽烈燃烧,压力使乳房也像被火燃烧一般发热。在赛雪欺霜的肌肤上挺翘著的一对呈完美的桃子形状的乳峰虽是小巧玲珑,看起来却涨大了许多,原来两粒小小尖尖的嫣红乳头则亭亭玉立,成长为晶莹殷红的肉芽,俏皮的向上挺翘,搏动起来,充满青春活力,不受控制般向上弓起,并渴望被用力的搓揉,像是把自己娇贵的乳峰主动送到阴魔严人英嘴里一样。软绵绵的触感,再加上处女的幽香在阴魔严人英鼻孔钻来钻去,引得阴魔严人英几想开怀狂肏.

    中丹田的「心轮」为天地的关隘,主上下二气的浮沉升降,及融汇,紧要处是两个乳房间的绛宫窍穴。阴魔严人英俯下身去,先是用舌头仔细的舔弄膻中,双掌分别对整个乳峰捏搓,将峰顶的乳尖上拉拽,把炙热的元气推回中丹田。轻云不禁呼吸急促起来,胸中的欲火烧得更烈更旺更强,胸前的小花蕾被揉捏得酥麻酸痒,浑身难受死了,再也忍不住,喉间发出低低的娇吟,「呃、呃~~你~你不要~~不~~啊、不要~~」

    随著阴魔严人英头部缓缓的移上「喉轮」的粉颈,雪白的脖颈泛起潮红,每舔一下,轻云的胴体便是一阵阵的颤抖,扭来扭去,呼吸急促。随即感觉到一股热气从下丹田升起,这是一股浓烈得使他每一条神经都似活了一样的、充满著生机的力量,刹那间充斥了他的全身,显得天地二气交通,透出了情欲遍走全身後的娇豔酡红。

    炽狂的火焰愈燃愈旺,烧得轻云浑身发热,如同龙卷风般地在体内流窜著,几乎都要沸腾了,慢慢的脸上发熨,一双剪水明眸中好像蒙上了一层雾气,元气已上「眉心轮」的上丹田,不住地膨胀,在狂热的男女交欢中,缓缓跳动,直至流注入经络脉搏之中,散布全身。顺经脉贯注全身每个穴窟,充实得又胀又麻,

    一点一点地烧的她全身都软了。

    轻云被逗弄得快感连连,好似被抛到风口浪尖,一停就使欲潮积在体中,十分难过。全身一阵颤栗,浑身抽搐颤抖,胴体好像突然间就全不见了,存留下来的只是被奸淫所产生出来的快感,元气已突破「顶轮」的进入灵台。

    就在轻云眩晕迷之际,阴魔严人英发动焚魂烤髓欲火熬丹采战功诀。任何功诀皆可损人,也可益人,要看月向那方圆,谁授而谁收。温热的玄精射入屄穴深处,热得轻云魂飞魄散。随著魔屌的抽送,玄精在肉洞中起了变化,以肉体的交接,逐步转化道胎的性质,所吸收的每?坏尉矗寄芡昝赖淖勺约旱哪芰?。即使在体外,都可以看见一团朦胧红光,隐隐透出一层奇异的光泽,慢慢加强亮度。

    突然,轻云脑海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听不见空气流动的声音,听不到任何声音,已化精为气,聚丹成熟,电流由那最深处的一点扩散,体内的气息宛如脱韁野马,各道经脉充满了灼热,激荡著各处窍穴,丹田处火热难耐,感觉就像要爆炸似的。同时一丝清凉之气忽然从下丹田升起,缓慢而坚定的顺著经脉向全身扩散,一点点的驱散了经脉里的灼热。不知经历了多久,意识慢慢又回到了灵台之内。

    忽听发出霹雳之声,化出一片金霞,带著风雷之声,元婴已成。轻云大喜,急忙顺大玄天章心法,以屄屌交贴为桥,将元婴真气运行周天。片刻,便见浑身笼罩在一层白茫茫的浓雾之中,似有似无,头顶上腾起几股淡白色的霞气,忽散忽聚,忽聚忽定。

    师导开了窍,修为就是靠自己领悟,谁也体会不到别人的处境魔劫。亲如父子也看不清属下对儿子的忠诚。每个人都有千变的面孔和心肠对待不同的眼前人。

    君王有势,臣子自然不敢玩弄花样,但对失匙夹万的太子,可就是一张老气横秋的的面孔,点出条条都是黑路,甚至金须奴那样的一副蛇蝎阴毒的心肠。以己所见而托孤,简直是把稚子推入狼窝。

    阴魔严人英到此也抽回魔屌,静视霞气进展,待霞收气凝再肏注玄精。功行九转,练到九十多天上,居然元婴稳固。当此玄功初成,阴魔严人英也不贪恋淫欲,嘱咐轻云往静琼谷与英琼会合,全力修练双剑合璧。轻云究竟旧情难忘,以此身另属,怀著内咎往视赵燕儿,筹思补偿。归途忽见来路侧面山云开处,现出一片山峦。山形甚奇:半面童秃平斜,无一足取,另一面却极险峻奇秀。

    刚一赶过山顶,便见有四亩大小一片平石,突出山腰危崖之上,云雾似海涛涌起。那云雾起得甚快,内中隐现一座极壮丽的飞楼一角,共只两层,色彩鲜明,似新建成不久。晃眼已将楼阁崖石一齐包没,稍缓须臾到来,便易被其瞒过尚。

    轻云目力敏锐,一见便认出是与前所毁的妖妇旧居楼阁形式相同,用的又是左道中催云逼雾之法,料决无差,扬手把太乙神雷向前打去。

    元婴已成,法力今非昔比,一声霹雳过处,雷火横飞漫天,妖云先被震散,隐约有呼啸之音,尘埃星射,山石楼阁也被震塌大片,巖壁也纵横龟裂,阡陌深邃,露出楼後还有崖洞。这洞也是凿成不久,石色犹新。云雾却往洞里旋涡下去,料是另有通风出口。轻云崇尚除恶务尽,正待涉身穿入,忽前面远远有暗赤光华闪动,妖妇已往西北逃走,其後有一青光追逐,竟是儿时偶像的赵燕儿。

    燕儿留恋故乡,却不知身上馀毒未清,为妖妇感应过来,见燕儿单身一人,俊秀力微,即欲迷心窍,设下迷香陷阱,然後掳劫村民,故露形迹,才飞向天上去。燕儿听说是个中年丑道姑,再一细问相貌衣著,断定是夏三娘无疑,不由大怒,立纵遁光,照村人所说方向追去,被诱入阁楼下的山洞,内藏淡淡的迷阳香,无色无嗅。燕儿耽搁久了,遂为所迷,丧失童贞在奇丑陋妇屄内。

    妖妇贪燕儿俊美,道基颇厚,思效宝相夫人之鹣鲽双飞,未竭泽而渔。却为轻云太乙神雷的强劲所震惊,慌忙逃命。赵燕儿也被神雷也震醒,情知仙道已毁,留下终生笑柄,转劫也难洗今朝之羞,惭赧欲绝,一味朝前猛追,誓要诛杀妖妇。

    轻云虽卖身与大玄天章,对旧日情郎的另结新欢,还是心酸酸的醋意翻腾,更无奈的横刀夺爱者竟是如此痴肥貌丑,令自尊心也受凌辱。心知燕儿不欲揭破其私隐,扫伤颜面,也相对难堪,只得远远吊随。

    妖妇也不是惧怕燕儿,却为轻云的神雷威力骇得魂飞魄散,回头见轻云在後方远处,不得不忙命飞遁,不料遁光太快,穷追已远,前面便是幻波池。阴魔早已在淫肏之际,在轻云体内伏下先天真气,描述行踪,怕轻云孤身误入,化出当日轻云诛妖屍谷辰之女仙外相,告以黑伽山落神岭正与昆仑门下共谋攻打幻波池。

    这一延迟,使轻云来不及阻截燕儿。

    妖妇与艳屍玉娘子崔盈本不相识,自从上次旧巢穴中漏网,行踪原极隐秘,偏是所居荒山恰当由川东去往依还岭的途间,空中时有妖人来往,传递了妖屍口讯,说是仰慕妖妇的采补之术。妖妇急难来投,初次入池,下落时更是慌张,瞥见树叶如刀,又密又长,根根直立,急忙中不暇行法将树枝揭起,径直由密叶之中穿波而下。势再一猛,池面头一层的树枝首被妖光扫折了一片,嚓喳连声过处,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大洞,穿入之处恰又在池的中心,灵泉水光立即上映。燕儿本觑准妖妇遁光急追,和妖妇几乎首尾相衔,不知当地便是幻波池,一心防备妖妇遁脱,也往水中穿去。

    当时正是丑末时分,暮春日长,东方已略现曙色。依还岭四围仍是环绕著本来的穷山恶水、危崖大壑。内里却是灵山仙境,迥绝凡间。英琼连日勤於用功,久已不曾选胜登临,这时夜课完後,一时兴起,飞升崖顶,想观日出佳景。刚到顶上,便见残月西斜,犹挂遥山,尚未全堕;疏星三五,尚吐明光。满山花露溟蒙,春烟杳霭中,东方遥空更无片云,大半轮红日已自东方天际吐射万道光芒,徐徐往上升起。那青苍苍的碧天吃日光一射,黄红相映,幻出半天异彩虹辉。近处却有稀落落几片白云,在碧空中自然舒卷,随时变幻出奇峰怪石、仙人异兽等等形状。不一会,又有两片忽然凑在一起,又复展开,渐伸渐婉蜒如带,浮沉空中。日光一照上去,中心比雪还白,边上却幻印层层彩晕。朝旭渐高,转成白阳曙天,满山大地,齐现光明,天空浮云,也不知何时化去。晴空万里,苍苍一碧,越显得天宇空旷,无际无涯,比起往日红霞半天,浮纨散绮,又是一种光景。

    似今日这等空中不见片云,晴美淑清的天色晨光,却还第一次见到。

    遥望东南天际起了破空之声,晃眼邻近,当头一道暗赤色光华疾驰而来,到了幻波池上空,忽似飞星下坠,直往池中射去。英琼看出暗赤色光华邪气甚重,知是妖党无疑。妖光异样,好似主人斗败负伤逃遁之状。赤光落下,才瞥见随後的一道青光。因其为赤光所掩,与天色相混,远望稍不留意便看不出。英琼因不想生事,只顾看那妖光下落,心又在想别的,所以不曾发觉。青光来势特疾,迫近妖人,先後仅只瞬息工夫,晃眼飞到池上,更不停留,流星赶月般尾追赤光往下射落。英琼刚觉出那是本门家数,青光已刺波而下。

    当时神雕正往西北方空中回翔,飞得既高,相隔又远。以神雕的目力,适才燕儿飞来时,本可以现身阻住,因先见妖人由远方数百里空中飞星过渡而来,遁光极快,只顾详察妖人。只此瞬息之间,追来的本门中人也眨眼间飞入池中,就此错过,燕儿也没了影子,同时洞门正由开而闭,知道燕儿已被妖屍诱进洞去。

    当时又惊又怒,却不敢冒失下去,未暇思索,忙即飞回,急唤袁星出洞。神雕自换毛後,横骨业已化尽,已能学习人语,终以天生钩舌,咬字尚不真切,遇到急时,仍然用原来鸟语,寻袁星为作舌人。刚叫了一声,便即飞落,一眼瞥见英琼在崖上。

    英琼方在惊诧,猛又瞥见神雕由碧霄之上朝崖前斜射下来,风声劲疾,其速如箭,离地还有老高,便急鸣了两声。英琼听出神雕是在唤袁星速出,来势又是如此急骤,非有紧急之事,不会如此,忙随由崖上飞下。神雕忽想起燕儿与英琼前在仙府一同修道时,情分甚厚。闻报断无不往救援之理,再见英琼眉间煞气已冲华盖,应在顷刻,深悔冒失。

    袁星闻得雕鸣甚急,俱料有警。首纵遁光飞出洞外。英琼初意神雕必有话说,连问何事,神雕竟似急躁,只不回答。神雕对英琼最是忠心,方在心中盘算,本不想说,再一注视,英琼煞气虽然明显,并无晦色,不过虚惊在所不免,只得朝袁星用鸟语连声鸣啸告知,欲令设词回答,止住英琼暂勿前往,等告知癞姑,从长计议,再相机行事。

    袁星闻声,面上立现惊愤之色,因在仙府时燕儿相待甚厚,平常问答尤极谦和,从没叫过一声猴子,不似别位小师叔们喜欢嘲骂轻侮,不特随时指点,并还怂恿金蝉、石生等几个年轻而法力高的师伯叔,瞒著灵云,暗中传以师门心法,所以袁星得了双剑不久,便能随心运用,飞行绝迹。

    世家子弟的虚伪教养,装模作样,确能收买人心,施恩於法理外是同流合污的基石,可使师恩也作等闲。为此袁星对於燕儿又是感恩,又是亲切,一听警报,急怒交加,不等神雕叫完,冲口便说了出来,便朝英琼道:“师父,前在飞雷洞的赵师叔,适才在东南方紧追一妖人到此,大约不知那是幻波池,径投池中去了。”

    英琼闻言大惊。神雕却怒视袁星,啸声顿厉。袁星道:“你怪我作什?这事岂是瞒得住的?师父早看见了,你不是说不妨事麽?”

    对神雕大哥也敢抗争,真是甘为知己者死。神雕闻言愈怒,扬爪作势欲抓,袁星连忙避开。英琼喝住,问出何故,才知神雕怪袁星不该快口。英琼与神雕虽是师徒名份,那只是为神雕脱离奴籍,对祖师座下灵禽,又是多年至交,平日多呼之为兄,闻言不愿当面逆意,更恐癞姑也拦阻,假意说道:“赵师叔为人正直,仙福颇厚,至多被困些时,必无他虑。我此时须在洞中入定,你们可仍照往日练剑便了。”

    说罢,刚要返身入洞,猛一回头,原来癞姑正站身後扮著鬼脸,神态甚是滑稽,料知先说的话已被听去。英琼直性,不善诳语,因关切燕儿,心又忧急,不禁脸上一红。未及张口,癞姑已先说道:“琼妹,不必瞒我,你那心意我已尽知。

    去只管去,但须稍微商量,不必忙此一时。“

    神雕闻言,意似欣喜,一声长啸,便自崖前冲空而起,晃眼出谷上禁网,忽然瞥见老远飞来一道青虹,认出是本门青索剑,忙迎上去。轻云久闻妖屍厉害,也不敢冒失孤身涉险。刚到依还岭上空,遥望前面正是旧游之地依还岭,便遇神雕来迎,开口先说赵燕儿已然失陷,然後引往静琼谷去。

    谷上为求封蔽缜密,於本门禁制之外,易静、癞姑各凭自身法力,另又加了两重禁制,加大威力,变化神妙,全谷真形已然隐去。不知底细的人,外观真难看出一点形迹,除却原往谷中的师徒和神雕之外,便是本门中人到此,也难随便穿入。

    谷中众人仰望,见神雕自空中飞下,雕背上还坐有一个青衣道装女子,刚过禁层,便离开雕背,化作一道青虹电射而下。神雕见轻云已飞落,重又冲霄飞去。

    轻云已心属大玄天章,身更琵琶别抱,正如通天教主说的己所不欲莫施於燕儿这人,倒望燕儿遭劫。由心许激变为毁灭,真是最毒妇人心,强调少时还有妖屍劲敌相继入池,要乘其应敌匆忙,无力兼顾之际前往,最为得计。

    此时洞中妖屍玉娘子崔盈因近日功候完满,只待时至脱身,想起圣姑玉牒连日又有几行不利的字迹顶示先机,中有两句说上面神树灵迹如有残毁,便是伏诛期近。因此妖屍心中害怕,戒备愈严,同了两个心腹,日常不断在前洞门内运用妖法回光返照,观察上面动静。

    这时妖屍正在计算圣姑预示所说,眼看这几个党羽差不多到了百日将近期限,尤其胡览和阴四娘这两个最得力的,当日便是第一百天,并无什事,与别的同党又均和好,加以各擅玄功变化,本领甚高,自己最爱重这两人,不会害他们,怎麽想,也不会当日就死。心中方暗骂圣姑:“老鬼贼尼,纵令你灵气还未尽丧,至多也只愚弄我一时,我一留心,便不上套。似胡、阴二人,连鸠盘婆那麽恨他们叛教,逃出赤身教多年,尚没奈何他们,何况你这般伎俩,可见遇见真有神通的,你也害他不了。”

    妖妇夏三娘死星照命,如何得知,一见有水,认定无差,更没有避开正面,仍由水柱中心直冲下去。这一误将遮盖池面的神树折断大片,更是犯忌。妖屍忽听池上枝叶断折及水响之声,紧跟著一道暗赤光华由中心水柱之中飞泻下来,大片残枝断叶也随著水云乱转,漩入水柱,飞舞而下。仰视上面水层,已映天光,现出一个大洞,不禁又急又怒。

    妖屍何等心毒手狠,也没等来人现身立定,一手指处,洞门开放,另一手便催动门口所设金水之禁,五行反应立生妙用。妖妇双足还未沾地,下降之势又是忒急,刚看出水柱之外环立五座洞门,尽多空处,欲遁出水外,那根水柱已变作一片金光裹向身上。妖妇猛觉身上一紧,才知不妙。因事出意外,想用法宝飞刀抵御,已是无及,连妖屍是什长相俱未看见,便已断送,死得真冤枉。总算妖屍要摄她生魂炼法,未用全力,只将其腰斩两段,没有被金水二遁绞成肉泥,形神俱灭罢了。

    事机绝快,妖屍刚把妖妇杀死,摄到生魂,又见一个道装少年驾著一道青光,由水柱外穿渡飞堕。偏巧入水稍侧,落在中心水柱边上。妖屍认出是正教中人,心中一动,忽然变计,一面用妖法断了敌人退路,一面暗将禁法倒转,诱敌入网。

    燕儿刚发现妖妇被人腰斩,屍横地上,忽见身侧洞门开处,站定一个绝色道姑,正在扬手掐诀比划。燕儿还未知已误入幻波池,到底年幼气傲,好胜心重,见门内道姑神态妖淫,料定不是妖屍也是同党,方喝:“你是何人?这妖妇是否为你所杀?”

    说时迟,那时快,就这略一停顿之间,妖法已连原有禁制一齐发动,第三句话还未说完,猛觉天旋地转,眼前微微一暗,道姑倏地失踪。再仔细一观察,身已到了洞门以内,适见妖妇重又出现,一脸媚笑妖淫之态,手指燕儿,劝令降伏,免得死後还遭炼魂之惨。燕儿哪知厉害,闻言大怒,口中喝骂,手中连发太乙神雷,又施展法宝,身剑合一,朝妖屍飞去。

    妖屍也不发怒,飞了一个媚眼,一声巧笑,身形略晃,二次失踪。燕儿扑了一个空,地方又变,好似并非洞中,四外空荡荡地不见一人一物,只是暗雾沉沉,天似要低压到头上。燕儿还不知身已入阱,陷身在先天五遁禁制以内,如非妖屍性喜挑逗,引人情狂为乐,燕儿早为五遁禁制所杀,步了妖妇後尘了。

    妖屍看出他道心坚定,神明朗澈,急切间不易摇动;又不舍当时杀害,意欲暂且软困。於是将禁法逐渐加重,磨其暴性;再以邪媚引诱,逼令甘心降服,不曾遽下毒手。燕儿以自己和一众同门差不多同时拜师学道,平日哪一样也均不如人,出师也迟延一届。这时一入妖窟,便告急求救,到底不是意思,因此一味强挨。几次想以全力冲逃出洞,均未成功,反吃妖屍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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