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章、 巨鲸 文 / 西南枝
从朱延的寝宫出来，朱棠可是感慨万分，自己虽然曾经想到了人口，却从没想到过这么多。美洲的物产极为丰富，故明岛离着美洲又不远，很多细节早就被朱棠潜移默化的忽略了，例如粮产，例如赋予民中更大的利益等等。被朱延这么一提醒，倒是通透了不少。
没等朱棠走回自己的东宫，就见黄昏急色匆匆的跑了过来。“殿下出事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朱棠见黄昏有些气喘吁吁的惶恐，连忙让他捋清思路。
“殿下，一只的鲲，被咱们在石缝处沉着的锁链挂住了。现在正在石缝那边闹腾着呢！甚是吓人，将士们都不敢靠前。”黄昏略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慌忙答道。
鲲，这种东西朱棠还是知晓的，早在逍遥游上就有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这所谓的鲲，其实就是鲸鱼。按照黄昏的意思，应该是一条鲸鱼不知什么原因闯进了石缝。然后被故明沉在水里碟链挂住了身体。挣脱不开而发狂。其实在朱棠的想法里，这鲸鱼未必是被铁链挂住而发狂。石缝太过狭窄，鲸鱼进的来，怕是无法倒退出去。惊慌之下又被铁链阻挡了前路，自然发狂。
“竟有此事？带孤去看看！”朱棠思索了一下，对着黄昏说道。
鲸鱼又不是什么大杀伤性的物种，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危险。不多时，朱棠黄昏驾着一艘大船便开往了石缝。远远地就见到一条体型硕大的鲸鱼在水里扑腾，一条铁索拦在鲸鱼头部，无论怎样也顶不过去。鲸鱼不断地上下挪腾，除了溅起的水花之外。倒也没什么危险，只是声势吓人了些。尤其是石缝狭窄，鲸鱼尾部拍打水花造成的声响形成回音，的确有些震耳欲聋。
“只是一条鲲而已。”朱棠脸上浮现起一丝嘲弄。“船上可有床弩？令弩手瞄准巨鲲！伺机发射弩箭！”
“遵命！”黄昏可不含糊，领了命便唤人通知船上的弩手。不一会，一枝枝弩箭划破空气狠狠地钉在了鲸鱼身上。吃痛之下的鲸鱼更加的疯狂。誓有种不冲破铁索不罢休的架势。石缝两旁固定铁索的铰盘，也变得吱吱作响。几欲嘣离。或许是鲸鱼的生死挣扎弄得弩手格外紧张，又或者是朱棠并为下令停止射击。弩箭一支一支不断地射向鲸鱼，不多时整个石缝处的海水都被鲸鱼的鲜血染的通红。
“嘭！”一声闷响，固定铁索的一侧绞盘终于承受不住鲸鱼的巨力从岩石上蹦起。飞上天空，只是没飞多脯便被铁链拽着摔了下来，重重的砸在水里，溅起一大片血色的浪花。那鲸鱼也顺势向前窜了些许。只是前方水中又有铁链横路，鲸鱼也不得不继续发疯似得冲撞着铁链。
此时朱棠坐船上的弩手并未停歇，一只只弩箭不停地扎向鲸鱼的脊背，倒不是弩手们不想射鲸鱼的头部，只是鲸鱼在水中上下挪腾。实在是不好瞄准，倒是那宽阔的脊背，常常露在水面之上。所以弩手们便瞄准了鲸鱼的脊背，不断地将弩箭射了出去。
没过多久的功夫，那鲸鱼似乎也没了力气，冲撞铁链的频率也越来越慢。甚至连整个身体，也都浮到了水面之上。这样一来弩手们更加的疯狂，若不是床弩上弦太慢，这鲸鱼早就被弩手们射成了刺猬，不过哪怕是床弩上弦再慢，此时的巨鲸身上也插了不下三十余支弩箭，更有几支钉在了巨鲸头上。现在的巨鲸可以称得上是遍体鳞伤了。
待到船上的床弩再次齐射了一发弩箭。这鲸鱼也彻底的放弃了垂死挣扎，浮在水面上露出了洁白的肚皮。若不是看那鲸鱼的嘴还在有一搭没一搭的一张一合。朱棠都误以为这鲸鱼已经死了。
见那鲸鱼不再挣扎，朱棠也放弃了继续让床弩手射击的打算，这鲸鱼的死亡只是时间问题。浪费箭枝是没必要了。再者鲸鱼身上可是浑身是宝，朱棠也怕这鲸鱼身上的哪块好部位被床弩射坏了。造成损失。朱棠早就将这鲸鱼当成了自己的战利品。
“殿下，这巨鲲怕是已经死了。”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黄昏见那鲸鱼不再动弹，便走到自顾自吃着水果的朱棠面前汇报道。
“哦？终于死了？叫人把铁索全部放下去，然后找船把这巨鲲拖回港口。找个懂得处理鲲的处理一下。孤请大家吃鲲肉！对了把脂肪，肠胃，皮给孤留着，孤有用！”
这头鲸鱼起码也有三十多米的长短。在鲸鱼中也算是最大的那一类了。故明岛条件有限，很多关于鲸鱼的制造品根本就弄不出来。所以朱棠也就留下了脂肪，肠胃，和皮。剩下的全当给故明岛的人留福利了。若是在现代，这头鲸鱼才能物尽其用吧。朱棠暗自觉得有些可惜。
在一头鲸鱼的身上，鲸肉大约也就占鲸鱼体重的一半多点。剩下的发部分都是脂肪。鲸鱼的脂肪可是相当好的东西。鲸鱼的脂肪经过炼制，得到的油脂可比猪油强得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朱棠可以在这个时代利用的上。在这个黑火药时代，用鲸鱼的脂肪炼制****，可以说是一大杀器！
至于鲸鱼的肠胃，朱棠也是有用处的。肠胃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稀罕物。重点是肠胃中的龙诞香。龙诞香自古以来都被认为是一种高级香料，但却少有人知道，龙诞香其实就是鲸鱼消化不良之后，在肠胃中积存的一种废物。朱棠留下鲸鱼的肠胃，也只是为了那一点龙诞香罢了。这可是比金子还贵重的东西。
而鲸鱼皮，除了制作皮甲之外，朱棠也暂时找不到其他的方法加以利用了。不过比之只能被人分食的鲸鱼肉之外，还是有些用处。所以朱棠也就将皮也留了下来。
“对了，黄昏，一会将这巨鲲处理完，给孤准备一大块上好的鲲肉。这东西说起来也算是稀罕物。孤拿回去做些吃食，与父皇分享！”朱棠刚刚下船，没等黄昏找人去拖拽鲸鱼的尸体，便叫住黄昏对其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