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朱延問話 文 / 西南枝

    次日，黛布拉還是隨船走了。朱棠並沒有更改先前吩咐晉成的打算。只是略微提及了黛布拉的身世和欲納其為妃的想法，便叫商船起航了。朱棠相信，晉成會將這件事處理的很好。

    黛布拉沒有得到朱棠許可回法國的批準，卻也沒有什麼不高興地神色。按照朱棠的話說。故明島的實力還低，管理的人口也少。就算是比較富庶在路易十四面前也如嬰兒一般孱弱。黛布拉若是回國後提起這些，路易十四定然不會重視。甚至還有可能強行拆散兩人。讓黛布拉與其他國家聯姻。畢竟黛布拉剛剛二十歲。國與國之間的利益也不是說笑。這樣一來棒打鴛鴦的結局，卻不是想與黛布拉“長相廝守”的朱棠想要看見的。

    同時朱棠又保證，等到故明的實力繼續道一定程度之後，親自去法蘭西向路易十四求婚。天真的黛布拉自然信了朱棠的這個說法。礙于朱棠描述的棒打鴛鴦的淒慘恐懼，也就熄了回到法蘭西的打算，為了朱棠親自去法蘭西求婚的那一天，也堅定了將故名的瓷器和鑽石在英國賣出一個好價來幫助朱棠發展故明的打算。

    隨著海船一點一點遠去，朱棠便折身回到了宮中。故明島在這一百多年中從未有過大船出航的事情發生，所以傳的滿城風雨。上至官員，下至黎民全都在私下交耳議論著。傳來傳去也傳到了老皇帝朱延的耳中。朱棠作為一個還沒登基但子還是要去匯報一下的。

    朱延自從上次落水，身子骨可是每況愈下。落水靛寒倒是無礙，只是胸口折了的那幾根肋骨，成了極大的麻煩。故明島醫藥匱乏。連接骨都是難事。肋骨沒有戳破內髒已然是萬幸了。現在的朱延也只能平躺在榻上，連動一動都是極大的痛楚。朱棠說不雄那也是假話，只是想去看望卻始終有些隔閡。畢竟朱棠現在的靈魂與朱延可以說並無關系。

    “兒臣參見父皇！”朱棠走進朱延的寢宮，一股濃烈的藥味撲面而來。讓朱棠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

    朱延沒有說話，只是費力的將身體向上抬了抬。身旁的侍女見此情形連忙上去攙扶，弄了好一陣。朱延才斜靠在了榻旁的牆壁上，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慈愛的眼光注視著朱棠。

    “棠兒，你可有些日子沒過來看朕了。”朱延費力的擠出這麼一句話，聲音有些有氣無力的細小。

    朱棠卻一臉尷尬，有些坐立不安。整整一個月沒有過來看過朱延，確實有些太過疏遠了。因為不知道怎樣去和朱延交流，似乎朱棠每次都在下意識的規避朱延這個人。現在看朱延這麼孱弱的樣子，鼻頭也有那麼一絲酸楚。在怎麼說，朱棠的這具身體也是朱延的唯一兒子。朱棠暗自下定了決心。

    “父皇，兒臣。”話到嘴爆朱棠卻又不知該如何去說。只好通紅著眼楮，低頭默默擦拭眼淚。一時間什麼算計，什麼雄心全都被拋擲一旁。

    朱延見朱棠拭淚，蒼老病態的臉上浮現一絲溫暖的笑意。“朕知道，你忙.朕把故明這個擔子壓在你身上實在是太早了，本想著朕能多活些日子，看著你納妃生子不被這等繁雜的事情拖累，現在看來卻是不行了。”

    “父皇。”朱棠也知道朱延話里話外的意思，雖說故明島地小人少。皇帝也只是個民眾的精神。身上的擔子卻一點也不輕。再怎麼說，故明島的帝王也適明的領袖。為整個故明的人負責。朱延的想法正是多活些日子，多幫朱棠負擔一下。這也是一個父親愛子心切的表現。皇家無情那些話在故明根本就不適用，朱棠本就是朱延唯一的兒子。無論怎樣故明帝王的皇冠總要帶在朱棠頭上的。朱棠的這些話，讓朱棠這個靈魂的外來戶，十分的感動。

    “不必多說，那是朕應該做的。听說你將晉成將軍派出去通商了？船上還有你那個白人侍女？”朱延饒有興趣的問道。

    “是的，兒臣打算用通商的方式積累一些實力。現在歐洲各國都在開展海上貿易，兒臣也準備插上一手。有了金錢才能建造大的海船，才能研發最好的火器。最後發展大明，也好讓咱檬明島的人有朝一日回歸中原……”朱棠說起這事，倒沒了前面的不知所言，一字一句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朱延可以說是朱棠在這個時代最能交心的了。

    “唔，棠兒你想的倒也不錯。先繼續財富，購買歐洲強國的海船火器，讓自己有一些實力。同時發展自身的技術。對歐洲強國的現有技術加以改良創新。最後從暗中走到明處。這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只是你將一切都側重于技術的發展沒錯吧？”朱延不愧是做了幾十年皇帝的人，一眼就看出朱棠一系列打算的重點來。

    “是的，兒臣覺得只要技術足夠了。咱們船堅炮利絕對會能打下不小的一片基業！”朱棠奔著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思想，堅定地說道。

    朱延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這麼想倒也沒錯，只是有些太過偏薄。”

    朱听到這話，頓時一愣，連忙說道︰“還請父皇教我！”

    “朕將你這種思想歸結為一個技字，一切都圍繞著技術來運轉。這樣可以吧？”朱延見朱棠點頭承認，繼續說道︰“朕還打算給你一個民字。”

    “父皇，民字何解？”朱棠想到了些什麼，卻又無法全都抓住。只好開口準問道。

    “民，既是百姓，也是民生。更是民信。發展技術沒錯，但更要注重黎民百姓，這包括人口數量，糧食，房屋等等。這一切都豎之基石，妄自發展技術黎民卻無一所得，勢必不能長久。故明黎民幾百年來已不知利為何物，而今你卻開了黎民心中的這個利字，所以一定要把百姓的利給到，但不要給足，讓他們有個期許就好。這個度要你自己去把握了。再者民信，是要民眾以你為寄托，你就是他們心中獨一無二的王，甚至是神！這樣才能讓你在外征伐時沒有顧慮。”作者西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