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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高无惧夜横驰 文 /

    却说白玉堂不由分说向甄生邀战,甄生尚未回过神来,便见眼前白影一晃,白玉堂已持剑扫来。甄生仓促地向后退去,脚步一个踉跄,却正踏上侧后方的艮位,凌波微步随之而起,险险地避过了他这一击。

    白玉堂本只是想吓她一吓,孰料见其身法飘忽如斯,当即起了考较之心,将长剑换到左手,右手挥掌攻去。

    甄生刚刚站稳,那锦毛鼠的掌风又至面前,忙向左后方退上半步,待他甫一跟进,却又灵活地闪身到他背后去。纵以白玉堂眼力之高,竟也未看清楚她脚下步法底路,只觉此人步法飘逸,左右腾挪间,毫无破绽可循。

    “好身法!”白玉堂一声长笑,动作却更快了几分,密集的攻势犹如罟网,向着游鱼般的甄生当头罩去。

    甄生被他强大的威势压得心中惶惶,白玉堂虽无杜蝉羽那样的戾气,却也凝重得让人有种生死相搏的错觉,甄生忙举手嚷道:“白大侠!我认输!”

    不料此话一出,白玉堂的攻势却更盛了,他冷声道:“你只躲不攻,这般轻易认输,莫非瞧不起我锦毛鼠?”

    甄生暗暗叫苦,她哪里是不想攻,可她手中无物,弹指神通无处施展,就这么去和锦毛鼠过招的话,那不是嫌命长吗?见白玉堂步步紧逼,左右之路都被他以招式封死,甄生被逼得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恐慌,心中一怯,慌乱地后退了几步,惊叫道:“展大哥,救命!”

    她话音未落,已有一人飞身上前,帮他封住了白玉堂攻来的一掌。展昭一直在旁凝神看着他们过招,白玉堂未出全力,以甄生的轻功造诣,自保应是无妨。孰料她心慌之下,步法已先乱了,展昭怕白玉堂失了分寸,忙闪身过去帮她接招,时机正与甄生呼救不谋而合。

    但听白玉堂开怀朗笑道:“猫儿,你终于出手了!”言罢左手握剑前伸,向展昭胸前点去。

    这好斗的白玉堂!展昭无奈应战,将左手的长剑迅速抛到右手,剑鞘在空中极快地旋转,随即振剑一格,只是简单的动作,却从容而沉稳,颇有一派宗师之风。

    白玉堂豪气盈臆,长声笑道:“且再接我这招!”话音方落,滚滚剑势已向展昭扑面而去,直如雪浪翻腾,澎湃绵涌。这一剑,就连一旁观战的甄生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凌厉。

    展昭不慌不乱,脚下行云流水般地一滑,身子微微侧转,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正锋。然而白玉堂那一剑显然还有暗藏的余招,长剑从一个奇诡的角度再次袭来,同时左掌封住了他的退路。

    这二人的身法,一人倏忽如鹤,一人灵健如猫,甄生见他们剑未出鞘,知道只是寻常嬉斗,倒也并不担心,只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过招。

    展昭身后是棵大树,退无可退之下,反被激出一股傲气,他深吸口气,提身上跃,揽枝一旋后又极快地纵身而下,人剑合一地朝白玉堂刺去,只见衣袂在微风中飘起,剑意完美之极。

    展昭这招回身而刺,招式如风,白玉堂变招不及,心中一惊,然而他也甚是了得,当下卯足真力,一掌击出,只见拳风激荡,宽大的袖子无风自动,声势好不惊人。

    展昭的长剑被击得偏了一偏,但却去势不变,白玉堂的画影剑再度斜刺而出,然而巨阙却先一步停在白玉掌颈侧不及一寸的地方。

    这一战倏息即止,二人皆未施出全力,白玉堂轻轻哼了一声,还是一副不甚服气的模样。

    展昭随手挽了个剑花,收手静立原地,之前的锋芒一瞬尽敛,又回复了往日那般温和沉雅的样子,淡笑着抱拳道:“甄生拳脚功夫粗浅得很,她不与白兄交手,实是力有不及,并非妄自托大,还请白兄切勿见怪。”

    白玉堂亦收了剑,笑道:“展昭,你对你这小跟班倒是维护得紧,我白玉堂岂会和小辈计较!此处离幽州不远了,走吧!”说着,潇洒地翻身上马,按辔徐行。

    幽州是辽国南京所在,辽国政务向由南北两院分掌,历任南院大王皆在此定都,其间繁华比涿州远甚。他们三人牵着马,缴足了城税入城。北地人人好武,对于马匹的管制又不似大宋严格,这样的路人城门守卫一天能见上几十个,倒也并不如何在意。

    南京城内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店铺林立,端的是热闹非凡,甄生听着不绝于耳的吆喝声,好奇地四处张望了下,觉得此处颇有几分开封城的缩影,心下竟隐隐有些想念开封城了,不禁暗自一笑,心安之处即吾乡,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把开封府当成了这儿的家。

    一入城,白玉堂便自请作东,找了间茶楼拉二人歇脚。那茶楼正建在南京城中最热闹的雀门街上,分作上下两层,下层散客,上层隔间。进了门,正有个小二躬身迎上前来,白玉堂丢给他一块七钱重的碎银,那小二眼睛一亮,千恩万谢地将他们领到楼上最好的隔间里,好茶好点心地张罗着人手安排。

    白玉堂轻啜一口热茶,倚着靠窗的栏杆,舒服地叹道:“今日总算可以早点歇着了。我说猫儿,你一年到头就这么个跑法,也亏你受得了这种日子。”

    展昭亦端杯浅啜,淡淡地道:“公事为重,习惯了就好。”

    白玉堂不屑地挑眉道:“这般奔波劳碌,怎及得上江湖中的快意逍遥。罢了,你这猫儿是死脑筋,和你说不得。”顿了顿,又转向甄生道:“小跟班,你也习惯了?”

    甄生白了他一眼,对他给自己起的这难听绰号颇为不忿,微讽道:“甄生一介凡夫俗子,自做不到展大人那般。不想你白大侠走南闯北,武艺超群,却这般惧苦。”

    白玉堂摊着身子,嗤道:“五爷我岂惧区区小事。”突然又想到什么,变成一副贼兮兮的模样,凑近道:“展昭,你说我们接下来去何处打探消息?”

    展昭看着街上如潮的人流,凝神思量片刻,低声而轻缓地道:“入了夜,我倒想去那南院王府一探。”

    白玉堂眼中掩不住喜色,薄唇轻扬,笑道:“好你个猫儿,果然够胆识!此事须得算我一份,咱们何时动身?”

    展昭尚未回答,甄生忽插口道:“展、展大人……我可否也同去?”

    白玉堂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道:“叫展大哥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必硬要扭捏地转口。”他午后与甄生过招时曾听甄生情急之下这样唤过展昭,此时自不会放过这嘲讽的机会。

    小人得志!甄生但觉脸颊一热,微瞪了他一眼。若是男子之间,这样称呼倒也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一向脸皮薄,在旁人面前与展昭如此亲密称呼总有些不好意思,忐忑间,却听白玉堂又道:“今日五爷我兴致好,便也准你称一句五哥了。”

    “呃……”甄生微微一怔,讶然看向白玉堂,但见他饮尽杯中最后一口热茶,站起身道:“走吧,先找间客栈安置,养足了精神,入夜才好行事。”起立之间,身姿高逸,皓白的衣袖微微轻摆,整个人说不出的清逸洒脱,甄生暗赞,只怕世上再无第二个人能将白衫穿出这般卓尔不群的气质。

    今夜月黑风高,正是行动的大好时机。三人商量一番,决定分作三路,分头潜入南院王府窥探。甄生走的是南路,由南门向北而查,习惯上,主屋、书房大多居于府邸之北,因三人中以她武功最弱,展昭和白玉堂怕她遇险,便分派她相对安全的路线。三人又约好联络手法,一旦有事,速发信号接应。

    甄生本欲在屋顶上行走,但怕自己轻功不够高明,毕竟这可不是一般的王府,要是踩踏瓦片时发出半点声音,必然会行藏,破坏整个计划。于是,她便选择循墙而走,由于天色极黑,在遇到守卫时,虽然有些紧张,但她的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实在不易发觉。且凌波微步的身法,飘忽快捷,个别眼神好的卫士往她之前所在的位置看了两眼,却只道自己眼花了。

    一路行来,有惊无险,甄生但觉这府宅远比她见过的任何府邸都大,倒似皇宫一般。府内屋舍极多,她转了几转,便已有些分不清方向,只得退回之前的院墙,打算辨明了南北重新来过。如此折腾了个把时辰,终于彻底迷了路。她茫然地看了看四周似乎没什么区别的房子,正欲想法子再次折返,忽听一间角房内有个侍婢大声嚷道:“茶怎么还没好,这可是要给大王贵客送去的,你们也敢拖延!”听到有人说话,甄生赶紧贴着暗处的墙壁隐住身形。

    “我说菊儿姑娘啊,那位主子就是大王也要忌惮三分……小的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怠慢啊,姑娘您就莫催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小四!手脚快点儿!”

    甄生暗暗皱眉沉思,这能让新任南院大王涅鲁古都忌惮三分的客人究竟会是谁呢?犹豫了片刻,觉得这好歹也是条线索,总比空手而归要强。这般想着,她便悄悄地尾随着那被唤作“菊儿”的婢女而去。

    跟着她在王府中左转右转,甄生紧张得手心微微出汗,好半晌,才见她进了一间正房。甄生悄无声息地越上屋顶,小心地掀开屋角一片薄瓦,从窄小的缝隙俯身望去。在她适才选择藏身之地的时候,那婢女已上了茶,这时正捧着空空的托盘退出屋外。

    屋内之人正专注地执卷看书,那人背对着她的视线,看不到面容,只可判断出是一个身材瘦高的着契丹服饰的男子。甄生对于辽国服饰的品级全然不通,也看不出这人究竟是什么官职,看了好一会儿,却见那人仍是姿势不变地专注看书,竟是什么也探不出来,不禁犹豫着是否应该尽早离开。

    正在思量间,忽见一个兵士走近,在门口禀道:“启禀王爷,大王有事相商,即刻便到。”

    屋内之人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甄生对这王爷、大王之类的称呼有些陌生,喃喃暗念了几遍,忽然一惊,莫非这大王便是这府邸的主人——辽国南院大王涅鲁古?他要来会客?这王爷又会是谁呢?自己这回可真是歪打正着了!

    紧张地等了一会儿,甄生伏在屋顶上,果然远远便看见一名华服男子在众侍卫簇拥下快步赶来。她忙将身子压低,唯恐被来人的灯笼照到。谁知猛然间,眼前忽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甄生心中大骇,这人尚未来得及看清便已近身,她下意识地闭了眼,心中暗道:这下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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