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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病榻、添毒受 文 /

    待包拯堂审结束,其时已过二更,众人俱念着徐飞云的案子,也无心就寝,于是又聚在书房之中商议起来。

    “展护卫,你可知徐飞云适才提及的塞外惊鸿,究竟是何许人?”包拯缓缓来回踱步,向立于下首的展昭问道。

    展昭先前听到这名字时,脑中便已思量过此人身份,此时听到问话,立即答道:“回大人,属下昔年行走江湖之时,曾听江湖中的前辈提起,那塞外惊鸿本是辽国部族的女子,曾拜昆仑派弃徒毒手弥陀张风远为师,故取了个汉名叫杜蝉羽。她多年前曾以一手袖箭绝技驰名塞外,又因其貌美,所到之处惊鸿一片,塞外惊鸿的名号便由此而来。且此人继承了毒手弥陀的衣钵,擅长制毒,辽国奇毒大多出自她的手笔。”

    包拯缓缓点了点头,半晌又问道:“这旗风镖局的总镖头又是何来历?”

    展昭略一思索,说道:“旗风镖局总镖头名唤徐年,年近五十,为人精明干练。这家镖局这些年在镖行中名头不小,与江湖黑白两道均有来往。”

    “那徐年祖籍何处,旗风镖局可是徐家祖上基业?”

    展昭微微摇头道:“徐年的来历背景,属下并不清楚。这旗风镖局乃是他一手创建,属下昔年学成下山之时便已有所耳闻,但那时还只是个三流的镖局,直到近年来才渐渐崛起。”

    包拯闻言,默然沉吟了半晌,展昭脑中突然灵光一现,道:“若那徐年也是辽人,徐飞云的推测便大有可能,但若如此,徐年隐姓埋名潜入大宋,只怕背后亦有不为人知的隐秘。”

    “不错。”包拯颔首道,“展护卫!”

    “属下在!”

    “你带张龙、赵虎连夜去趟京郊那旗风镖局,仔细查探蛛丝马迹,速来回报!”

    “是,属下遵命!”

    应诺声毕,三人立时鱼贯而出。是时,日间熙熙攘攘的汴梁城,早已陷入静谧,人们在夜幕中熟睡,只剩街上点点的灯火,犹在点缀着这座沉睡的城市。而开封府中数众,却早已看惯了这片空寂无人的街巷,为守护百姓的安晏生活,仍在不知倦地奔忙着。

    书房内,包拯沉吟半晌,侧头回顾间,但见公孙策脸上深眉紧锁,满怀忧色,不由问道:“公孙先生,是否有所顾虑?”

    公孙策抬头望向包拯,微微摇头,捻须沉吟道:“大人,若依展护卫猜测,那凶嫌恐是辽人。如今辽主新丧,辽国上下派系林立,她恰于此时来我宋境,只怕不仅是报复,还会另有所图。”

    包拯思量片刻,颔首道:“先生的顾虑本府也曾想过,只是想不出若是如此,此人真正所图为何。且目前全无实证,只凭我等猜测,恐有偏颇,还是待展护卫等查证回来,再做斟酌不迟。”

    公孙策点头道:“但愿展护卫这一趟能有所获。”

    “唉……”包拯缓缓长叹,难掩满心忧忡。昔日高侍郎甘为辽间,险些危及大宋边防。辽人野心勃勃,一直暗中窥视,但愿此次,不致再起风波才好……

    次日,包拯下朝刚返,展昭等人便已归来,三人不及稍歇,直入书房面禀。

    甄生正在书房整理新至的案卷文书,听到通报,抬头望去,但见展昭一身仆仆风尘,却依旧身姿英挺,神采如昔,身后的张龙赵虎二人虽微带倦容,然神情俨正,毫无萎顿之感。三人大步走进屋内,抱拳齐向包拯一礼,展昭当先道:“禀大人,属下三人在旗风镖局中细细搜索了一遍,镖局上下均已被人仔细清理,不见血迹,物品也摆放得颇为齐整,并非徐飞云口中那般凌乱景象。”

    包拯沉吟道:“或许徐飞云已曾整理。展护卫,可有找到那墙上血字?”

    展昭回道:“血字尚在,但确有可疑。据属下所见,那字迹虽然潦草,然灵动之姿犹存,不似临终之际仓促而就,属下已将那墙上之字拓了下来。”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张折成长方形的宣纸,展开递上。

    包拯细看之下,但觉“三十年恩怨,以血相抵”那行字飞白纵横,笔意看似粗放散漫,如在慌乱仓促之下匆匆而就,然执笔之人气定意沉,笔力犹在。想那徐年不过一介武夫,此等技法,自是难以瞒过包拯、公孙策这些精擅书画之人的法眼。

    包拯将这纸交给公孙策,凝眉思量道:“那徐年并非临终感怀,却为何要写如此一行血书……”

    包拯此问,屋内一时无人能应,张龙最是憨直,见众人不说话,想也不想便开口道:“那杜什么的不是他的旧情人嘛,说不定他是想以情动人,让仇家放他一马……”

    身旁的赵虎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话,见张龙不解地望过来,无奈皱眉道:“那是灭门之仇,塞外惊鸿能下得了手,又怎会因为一行字就放人。”

    张龙本想反驳,但碍于大人面前不敢放肆,只是那目光中却带着些许不忿,极轻地低语道:“你以为你和小甄走得近些,便能学到几分小公孙的气度?”

    赵虎不由苦笑,然他性子颇为随和,倒也不去计较,却听公孙策忽道:“虽不会就此放人,然徐年如此,或许是故意示弱于人。”

    展昭一双星眸微微闪动,带着三分沉思,三分疑惑,道:“公孙先生之意是指徐年有可能诈死,借血书为自己留得一线生机?可这诈死之法,除非他精通龟息术,否则很难瞒过阅历丰富的塞外惊鸿。”

    龟息术是门高深的武学,修练之人不仅要有浑厚的内力,且需先天的悟性与资质,日久持恒,才可将呱呱坠地后常人所习惯的外呼吸,转为如在母体中天然的内呼吸,从而制造出停息假死之像。王朝等四校尉的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一把好手,但却无一人精通此道,更何况是那个在江湖中名头并不响亮的徐年。

    众人听到展昭之言,不禁又沉默了下来。半晌,包拯缓缓分析道:“此案疑点有三,其一,徐年背景成谜,无人知晓;其二,血书蹊跷,似刻意而为;其三,展护卫曾言,那旗风镖局近年来生意兴隆,徐年忽于此时金盆洗手,举止难免令人生疑。观此三点,只怕目前仍唯有从那徐飞云身上着手,寻些线索。公孙先生,徐飞云的伤势可有好转?”

    公孙策略一躬身道:“大人,且容学生再去看看。”

    包拯等人从早朝后忙到现在,公孙先生一直随侍在侧,自无余暇去探那徐飞云,包拯听他如此说,点头道:“本府与你一同前往。”

    言罢,众人同向西厢行去。此刻西厢客房内除了徐飞云,并无余人居住,昏暗的房间显得寂静而清冷。诸人一进屋内,但见屋中负责照看徐飞云的差役正趴在外屋桌上微微打盹,他听到门口有声响,赶忙挣起身来,待看清来人竟是包拯,吓得急急躬身行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那差役本是个极老实的性子,见瞌睡的事被包大人撞见,心中不由暗自忐忑,手脚都紧张得不知该怎么放。心下不住地埋怨自己,怎会迷迷糊糊睡着了呢,以前从来没当值时打过瞌睡呀……

    包拯犀利的目光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也并未苛责于他,只微一点头,与公孙策等人走进内屋。

    那徐飞云仍昏昏沉沉地睡着,公孙策打开药箱,取出脉枕置于徐飞云腕下,静静地号起脉来。甄生当即过去帮忙,见徐飞云渗出满头的虚汗,忙取了块干净的帕子为她拭去。府中差役都是些豪爽男儿,照顾起人来,着实没她这份精细。然而望着那少女苍白的面容,一个念头忽在甄生脑中闪现,目光也登时凝重起来。

    公孙策见她神态有异,轻声问道:“梦晓,可有不妥?”

    甄生迟疑了下,不答反问道:“爹爹,她情况如何?”

    公孙策眉头微皱,沉吟道:“未有好转迹象,脉息却越发绵软无力……”他话未说完,触上甄生目光,顿时便明了她话中之意,少顷,微微点了点头。

    甄生得他肯定,才道:“大人,徐飞云先前曾被人施毒。”

    她此言一出,众人目光俱是一凛,四大校尉中除了王朝,其余三人已下意识向那照看徐飞云的小差役望去。那差役当即跪了下来,带着些微的哭腔,急道:“包大人,展大人,校尉大人,属下,属下真的不曾下毒……”

    包拯见他惊恐之情绝非作伪,略一颔首道:“你先起来,事情未明之前,本府不会降责于你。”

    那差役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心中又急又怕,紧张地垂着头不敢多话,但觉周围一片寂静,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续声。

    顿了顿,包拯问道:“甄生,徐飞云所中何毒?”

    甄生思索了下答道:“回大人,是一种迷毒,用醍醐香与山水红莲调配而成,不会致命,只会令人沉睡不醒。”

    “哦?”包拯沉吟片刻,突然间,一双虎目如电般直向那小差役望去,威严地问道:“昨夜何人来过此处?”

    那差役被包拯目光所惊,颤巍巍地道:“回大人,属下未见任何人入内,昨夜瞌睡,是属下失职,请大人降罪,但属下当真没有下毒……”

    张龙见他如此急惶,上前道:“大人,这差役名叫方实,人如其名,是个出了名的老实头,他应该不会……”

    包拯抬手止住张龙未完的话,点点头道:“不必急躁,待本府问清事情始末,自不会冤枉了他。”

    “是,大人。”张龙对包大人断案之能一向信服,闻言连忙应了一声,退回到四尉之中。

    包拯顿了顿,又向那名叫方实的差役问道:“你昨夜原本该当何职?”

    那方实忙道:“属下本应同在门房守夜,后于亥时接到调令,改来照顾这位姑娘。”

    包拯不急不徐地道:“既当夜值,何以不提前养足精神,却要贪睡渎职?”

    方实分辨不出包拯语气之中究竟有无责怪之意,但见那刚猛威然的气势,心中便已怕了,老实地答道:“大人,属下亦曾在日间养足精神,只是……只是眼看着快要天亮,不知怎的就……属下失职,属下……”

    见他如此,包拯微一颔首,放缓了语气道:“你先下去吧,此间之事,切不可对旁人提及。”

    方实原以为自己定然难逃责罚,闻言不由一愣,呆呆地看着包拯,不知说什么才好。张龙见状,笑骂道:“大人不罚你,还不快下去!”

    “是,是,属下告退。”被张龙这一骂,方实立即回过神来,憨憨地朝他笑了笑,匆匆退了出去。

    待他出门,公孙策叹道:“看来来人是一并将他用药迷倒了,只是分量却没有那么重。”

    甄生摇了摇头,补充道:“方实中的应该只是寻常迷香,故而片刻即醒,与那徐飞云大不相同。”她适才暗暗打量了方实许久,却无半分与毒物相关的信息在脑中浮现,是以料定那方实蹊跷的昏睡并非中毒,而只是迷香。

    包拯缓缓点头道:“天明前,应是四更时分,正是众人入睡最沉之际,那贼人于此时下手,手段倒是颇为老道。甄生,这迷毒可有解法?”

    甄生道:“回大人,此毒可解,但解法颇为繁复,用药的时机稍有偏差,便难以奏效,因此属下还需细细斟酌。但此毒如若不加以解除,十日之后也会自行转醒。”

    展昭看向甄生道:“若用药有误,可会有危险?”

    甄生迟疑了一下,答道:“倒不会伤及性命,只怕恢复时间还会延长。”

    包拯沉吟不语,却见公孙策慧黠一笑,轻轻捻须道:“学生倒有一计,或可引出那幕后真凶。”

    众人闻言,皆露出关注之色,公孙策上前一步,轻声分析谋划着,众人听罢均觉有些道理,又商量增补了些细节,这才依法而行,各自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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