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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慎诡贪狼 文 /

    甄生跟在公孙策身后书房,包拯坐在书案边,正望着案上一副字画出神,四大校尉皆垂手恭立于两侧,面色肃穆,气氛颇为压抑。

    公孙策轻声打破沉默,道:“大人,甄生昔日与学生闲谈之际,对时政颇有见地。”

    “哦?”包拯闻言抬起头,望向甄生道,“可是公孙先生唤你前来?”

    甄生将托盘放在一旁几上,躬身回道:“属下见过大人,是府内赵大厨见大人忙于公务,一直未进饮食,忧心之下,才托属下送些吃的进来。”

    “先放下吧。”包拯点点头,又望着那幅字陷入了沉思。

    公孙策上前问道:“大人,这幅字可有不妥?”

    包拯微微摇头,将字轴卷起,递给了公孙策。公孙策缓缓打开,甄生恰好站在他身旁,伸头看去,只见那上面赫然写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大字:让礼一寸,得理一尺。

    公孙策抚须轻吟道:“里谚曰:‘让礼一寸,得礼一尺。’斯合经之要矣。这耶律重光当众受辱,却以礼让自封,大不同于寻常粗鲁不文的辽人。”

    包拯颔首叹道:“那耶律重光年纪轻轻却极有城府,当众受辱仍能知所进退,没有普通契丹人的狂傲浮躁。他派人前往王丞相府中谩骂,却送礼于我开封府,手段玲珑,心计极工。此番来宋,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甄生听到耶律重光之名,微觉有些耳熟,似乎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耶律是辽国掌权者的姓氏,此人定是史上大大有名之辈。

    包拯见甄生若有所思之状,向公孙策投过一个眼神,公孙策遂为甄生解释道:“耶律重光乃辽主幼弟,此番为辽国使节,出使大宋。今日上朝,路遇丞相仪仗,辽人自大狂傲,竟欲迫使丞相改道。大人恰逢其间,据理力争,终使其让道而行,为我大宋子民争回颜面。”

    甄生恍然点头,倒不是因为争道之事,而是她忽然想起,这耶律重光正是耶律洪基在位时兴兵谋反的那位皇太叔。小说《天龙八部》中还曾巧用过这段史录,讲述萧峰为保护与他结义的耶律洪基,亲身于乱军中将皇太叔耶律重光擒获,方才平定了这场叛乱。甄生以前因为喜爱这故事而翻阅过相关史籍,这才了解耶律重光乃何许人也。适才公孙先生称其为辽主幼弟,这么说耶律洪基应该尚未继位,却不知他此时娶了那位史上赫赫有名的才女萧观音没?

    她正胡思乱想之际,包拯起身踱了两步,沉吟道:“朝中主和派势大,只求偏安,不思雪耻,我大宋每年入辽岁币已极为沉重,若再示弱,则必令辽人越发张狂!张龙、赵虎,你二人立刻去监视那耶律重光,如有异动,速速回报!”

    “是!”张龙、赵虎二人躬身应命,却被公孙策阻道:“大人,这……似乎不妥,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开封府无权干预此事。”

    包拯严正地望了他一眼,语声铿锵:“快去!”

    张龙、赵虎这才应命去了。公孙策心知包拯心意坚决,甚难动摇,但此事关系宋辽邦交,稍有差池后果难料,届时开封府也承担不起辽人的责难,思及此,他不禁紧锁了双眉。

    甄生见公孙策难掩忧容,想要出言安慰,却又不敢冒然开口。

    包拯复又坐回椅上,望了她一眼道:“甄生,你适才便若有所思,想到什么,尽管直言。”

    甄生赧然笑道:“属下年轻识浅,胡言乱语,只怕贻笑大方。”

    包拯温言道:“公孙先生亦赞你对时政颇有见地,书房之内并无外人,你但说无妨。”

    甄生想了想,看着案上未动嫡罐,心思一转道:“大人边吃些东西,边听属下愚见如何?”

    包拯微笑着颔首,甄生忙盛了一碗圆子递上,包拯接过道:“去给公孙先生和王朝、马汉也盛上一碗,他们跟随本府整晚,想必也该饿了。”

    甄生依言奉给三人,这才站在一边,斟酌着道:“依属下愚见,现在的辽国已远不及先前耶律隆绪在位之时强盛。如今国力不过是外强中干,寇边尚可,大举攻宋根本力不从心。我们示之以强,可使辽人畏退;示之以弱,反使辽人野心萌动。是以息事并不能宁人,大人今日之举,实乃上上之策。”

    包拯听他说完,目中露出一丝赞赏的笑意,温言问道:“甄生,你可曾去过辽地?”

    甄生微微一怔,想来是因为自己对辽国的了解较常人要多,故而包大人才会出言相询,想到以前展昭也曾问过这话,遂应对道:“属下昔年游历四方之时,也曾去过辽国。”

    包拯缓缓点了点头,赞道:“甄生,你确是个有心人。你之所见,与本府昔日出使辽国时所察不谋而合。辽主无才,为政保守,契丹王族,拥兵自重,朝廷无力弹压,乃至国内冲突日盛。而多数辽人却看不到这种种弊端,以为辽国实力犹在全盛之时,个个目中无人,自视甚高。此番辽使前来,我大宋子民绝不能让人小觑了去!”

    其时辽国、西夏国之国力虽强,但在宋人心目中终究不过是北方蛮夷,甚为轻蔑,由于那时消息传递不便,对敌国国情的了解得最多的反而是边关守将,因此即便是以智计闻名的公孙策也看不了甄生这般通透,反倒是包拯因数年前出使辽国,反而更有见地。

    公孙策闻言,垂目思索良久,终点头道:“大人言之有理,然而这监视辽国使节之事……学生总有些不安,唉,只盼不要生出事端才好。”

    包拯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空碗,转了话题道:“展护卫那里可有消息?”

    公孙策道:“展护卫日前传来消息,他已潜入那神秘组织内部,暂时无法抽身。”

    甄生闻言关切地问道:“神秘组织?”

    公孙策看了她一眼,答道:“不久前江湖上出现一个神秘组织,聚集了不少武林好手,首领自称鬼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展护卫因此前去察探。”

    甄生点点头,当着包拯之面也不便多问,只是心中隐隐觉得展昭此行怕是极为凶险,但愿他平安无事才好。

    见众人一时无话,甄生便主动收拾好碗筷退了出来。冷风一吹,带走了心底些许的焦躁,只是她此刻已失去了赏灯的心情,把手上的碗筷放回厨房,便回房休息去了。

    次日清晨,甄生早早地被外面的吵嚷声惊醒,气愤地将被子蒙在头上,想要继续睡个回拢觉,却听到脚步声渐渐近了,差役在外面叩响了房门,她立时清醒过来,朗声问道:“谁啊?”

    “甄巡检,起来了吗?包大人传你速去书房。”

    “哦,好嘞,就来!”甄生赶紧应了,心头却是一紧,不知包大人这么急找他有什么事。

    迅速梳洗了一番,甄生习惯性地在出门前向上拉高了衣领,匆匆前往。

    到了书房,甄生才从众人口中得知,昨夜派去跟踪辽史的张龙竟被人用刀砍伤,那耶律重光二更离府,鬼鬼祟祟地上了一辆山贼的马车,旋即便失去踪影,直到四更方才返回行馆。

    公孙策捻须道:“那耶律重光如此行径,必在暗中谋划不可告人之事。大人,今日早朝,此子可有言及他此番出使,究竟所为何事?”

    包拯面色凝重地道:“那耶律重光言道,辽国上下对我中原布帛需求日盛,而市价却逐年高涨,故要将原定岁入一万匹的布帛增至三万匹,否则他辽国驻扎在幽州的大军便要自行来讨!”说到最后,话中已隐含怒意。

    公孙策见状,沉吟道:“大人如此动怒,想必朝中文武赞同者居多?”

    包拯长叹一声:“此事滋事体大,朝中文武争执不下,丞相言及为息事宁人,可与辽国商榷,减数至两万匹,圣上尚在斟酌之中。”

    甄生暗道,竟连丞相也是主和派,难怪包大人郁愤难平,他断案再明,于军政大事上总是不及丞相说话有分量。

    公孙策忽惊道:“大人,宋辽一旦开战,胜负尚属未知,他又何谈自行讨要之说?莫非辽国此次大开其口,乃有所恃?”

    包拯神色不定地沉吟片刻道:“先生的意思是……莫非有细作?”

    公孙策微微颔首,忧心忡忡地道:“极有可能。若是辽人知晓了我朝兵力部署,那形势便大不同了。”

    包拯皱眉道:“布兵之事乃军机密要,连本府都不得而知,辽人又如何知晓?”顿了顿,包拯神情一紧,肃容道:“不妥,此事恐怕关系朝中要员,王朝,本府立即修书一封,你速去交与王丞相,请他早做提防!”

    包拯将书信写罢,满脸皆是痛惜悲悯之色。想那细作身居高位,身为堂堂大宋子民,却为一己荣华而置国家安危于不顾,实在可叹、可憎!布帛万匹,需多少百姓的辛苦血汗!令多少人倾家荡产!思及此,他不禁深深叹了口气。

    众人见包拯凝神静思,神色怆然,正不知如何劝解,忽听门外来报,展护卫回府了。

    包拯面上一喜,迅速抬起头来,甄生亦随着通报之声向门口望去,但见展昭风尘仆仆,身上虽是一袭普通的灰衣布袍,却难掩那轩昂的英朗风姿。

    展昭大步上前,在包拯面前立定,从容地抱拳施礼道:“属下见过大人。”

    包拯微微颔首,欣然道:“展护卫,你终于回来了,所查之事想必已有进展?”

    “是,大人。属下已潜入那神秘组织内部,首领之人头戴面具,自称为鬼王,目前已召集了四十余名江湖各大门派的一流好手,唆使众人借辽使押运贡品返辽之际行刺辽主,并以此令牌作为联络之物。”展昭说着,从怀中暗袋里掏出一枚红色令牌呈上。

    包拯接过细细翻看,那木牌入手微沉,正面书着一个方正的黑色令字,背面刻有精致的阴文鬼面图案,一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遂问道:“那鬼王究竟是何人物?”

    提及此人身份,展昭目中闪过不解之色,正容道:“属下日前伺机与鬼王交手,才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此人正是那辽国使节耶律重光,却不知他此举所图究竟为何?”

    包拯目光一凛,沉吟片刻,缓缓道:“耶律重光身为辽国贵胄,却欲煽动武林中人行刺辽主,公孙先生,此事你怎么看?”

    公孙策向来清瞿淡然的面容也难得地凝重起来,捻须微一思量道:“依学生之见,只怕是借刀杀人之计。”

    展昭微微摇头:“这点我也曾想过,但辽国已立太子,纵然辽主过世,皇位也传不到耶律重光手上。”

    包拯略一颔首,顿了顿又道:“耶律重光能在我大宋境内招揽如此众多武林好手,足见此子心计手段,欲夺皇位,以其在辽国势力,想来也有一拼之力。”

    公孙策点头道:“大人言之有理,如若辽国内部因此刀兵相向,倒是我大宋之幸。”

    甄生微微皱了皱眉,潜意识里觉得这耶律重光绝非等闲之辈。

    包拯见她隐有不赞同之意,遂问道:“甄生,你对此事怎么看?”

    甄生话到口边却又有些犹豫,思量半晌,终坦言道:“回大人,属下斗胆猜测,这或许是个计中之计。”

    “怎么说?”

    甄生平日里处处小心,行事低调,虽然同展昭、公孙策等人交好,却也从不曾在他们面前张扬外露、炫耀自己后世的学识。纵遇上紧急关头,也不过旁敲侧击,加以提点罢了,饶是如此,已令府内众人大为赞赏。

    但在开封府的这些日子,甄生深受包拯等人立身处世的影响,内心深处早不知不觉地以宋人自居,今日之事事关大宋安危,她也顾不得什么韬晦之道,既决意开口明言,便将心中所想有条不紊地娓娓道来:“自古以来,对外用兵,除了君王自己的野心,同样是转移内乱的好方法。属下料想,假设耶律重光行刺之计已成,太子资质平庸,远不及其叔之才,则朝中定然分成两派。到时耶律重光以替辽主报仇为由挥师南下,如他对我大宋的兵力部署了若指掌,必定连场胜仗,更得国中拥护。那契丹人不注礼法正统,只重胜负实力,届时他若拥兵自立,天下便尽在其掌控之中了。”

    甄生一番话说完,顿了顿,又补充道:“属下大胆推测,并无真凭实据,仅供大人参考。”

    一时之间,书房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众人心思皆如电转,暗道果然有此可能。

    此刻心中最为讶异的怕便要数和她相交最深的展昭了,往日虽知她有过人之才,却未料到今日竟能语惊四座。方才侃侃而谈时,那份自信从容如此耀眼,一番分析更是洞察精妙,丝丝入扣,让他忽然觉得她像个谜,接触越多,越觉深邃,也越发的看不透。

    半晌,包拯朗声笑道:“公孙先生果然慧眼识人,甄生确有经世之才,不入政事堂,实在是可惜了。”

    公孙策含笑点点头,眼角泛起浅浅鱼纹,看向甄生的目光意味深长。甄生听到包拯对自己如此推崇,一时有些不太习惯,忙谦虚道:“大人实在言重了,属下如何当得起如此褒奖。”

    包拯见她毫无骄色,更是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道:“那依你之见,此事当如何应对?”

    甄生略作思量道:“想必我大宋在辽也非无人,将谋刺之事尽速传到辽主耳中,只消引得他猜忌心起,将耶律重光召回辽国,一切……便是岁币之事,也可不了了之。”

    “好计!”包拯拍案而赞,随即下令道:“王朝、马汉,传令备轿,本府即刻入宫面圣。甄生,你且调回原职,暂代今日巡城防务。需得加强戒备,谨防入境之辽人再生事端。”

    “是!”甄生与王朝马汉齐声应诺,领命而去。

    由于赵虎正在照料受伤的张龙,并不在屋内,一时书房中便只剩了包拯、展昭和公孙策三人。包拯心情大好,微笑道:“圣上用人唯贤,稍后入宫,或许我开封府便有五大校尉了。只是校尉终是武职,本府倒有意为他讨个准殿试的资格。”

    公孙策眼中光芒微闪,沉吟道:“大人,一旦惊动圣上,事情便难转寰,何不改日问明甄生之意,再求圣上恩典。”

    包拯欣然点头道:“就依先生之言,本府今日只向圣上奏明此事,待事情化解,再求封赏不迟。”言罢缓步出了书房。

    公孙策正欲随后跟上,见展昭尚立在原地,低声问道:“展护卫也在思量甄生此人?”

    展昭疲倦的脸上有着淡淡迷惘,侧过头应道:“正是。”

    公孙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他眸中神色尽收眼底,展护卫心绪纷乱,绝非平日之态,这甄生在他心中只怕颇不寻常,却不知是福是祸……

    再次安顿好调任之事后,甄生依照往日惯例将众差役分作两组,细细叮嘱了一番,北城离皇宫较近,她料想辽人还不至于敢在那里闹事,便亲自带了队伍出府向南城巡查。

    巡至南门大街中段,甄生远远看见大相国寺旁团团围了许多人,心中顿时提高警觉,带了一队人挤上前去。

    凑到近处,甄生才看到原来被围住的是个书画摊子,旁边站着几个异族之人,从那服饰看来,九成便是辽人。甄生的目光向这些人一一掠过,那个衣着最为华丽的辽人,想必就是他们的首领。

    那人一张国字脸,长眉鹰目,冉冉微须,轮廓十分刚毅,粗豪中不失贵气,正负手而立,神情极是倨傲。甄生的目光在那人身上转了几转,暗自猜测起他的身份来。

    其中一名辽国武士向那书画摊子的主人厉声喝道:“我管你叫什么‘圣手书生’!我家主人肯出高价买你的字是抬举你,你既当街卖字,就没有不卖的道理!”

    那被唤作“圣手书生”的书画摊的主人是一个头戴逍遥巾,身着书生袍的青年儒生,相貌极是白净,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清雅的书卷气。听到那辽人的话,他倔强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指着案几上的一幅字朗声道:“你看好,这上面四字乃是‘扬我国威’,我堂堂大宋子民,岂能将此卖给辽人,别说一百两银子,就是一百两黄金我也不卖!”

    一闻这话,那些辽人顿时目露凶光,恼怒非常,喝骂道:“你个穷书生活得不耐烦了,别说一幅字画,我家主人就是想要你的命又有谁敢管!识相的就把画拿过来!”

    甄生旁边的黄威看到此处,不由怒道:“好个嚣张的辽人,竟敢在我大宋境内撒野,甄巡检,咱们上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甄生手臂一伸,拦道:“且慢动手,辽人虽然张狂,却未触犯法纪,我等不可以个人好恶冲动行事。”

    众差役心中不忿,却无法反驳,只得强行按捺怒气。那些辽人离他们颇近,早在官差近前时便留心注意,听到甄生这话,轻蔑地瞟了她一眼,露出嘲讽的轻笑。甄生见这些辽人如此张狂,竟连官差也不放在眼里,脸色微沉,话锋立转,对黄威续道:“但若辽人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触犯律法,伤我大宋子民,我等也定让他们知道,犯我大宋天威者,虽远必诛!”

    众差役虽然识字不多,但甄生最后这句话缓缓道来,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极具威势,众人皆是热血男儿,闻言精神大振,齐声高应道:“是!”整齐的应命之声立时令己方气势一壮,更有几人已握紧了手中佩刀。

    甄生将众人高涨的爱国情绪尽收眼底,心下却在急速转着念头,她身为众人之首,绝不能受辽人嘲讽,失了己方威势。

    那些辽人侍卫见情况不妙,立时拔刀出鞘,成半合围状将首领护在身后,动作整齐划一,显是训练有素,绝非等闲之辈。

    众差役也不相让,纷纷执刀在手,双方相恃而立,一时之间,剑拔弩张,山雨欲来。

    眼见局面就要失控,围观百姓却越聚越众,甄生带着的这队人手并不多,既要防着辽人误伤百姓,又要准备拼力一搏,顿时便处在了劣势。一旦动起手来,己方必定处处受制,纵然得胜,也难免伤亡,如此硬拼实非上策,须得想法子不动干戈就平息此事才好。

    望着辽人阴狠彪悍的目光,甄生心念一转,运起绝世步法,身如幻影轻烟,以离弦箭般的速度,向辽人右侧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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