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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 第五十四章 文 / 明珠

    第五十三章-

    //-==网友上传章节

    自打穿越到古代,我的月事便超级不准,十月来过一次,十一月却一整个月没有迹象,我正惴惴不安会否十三阿哥让我中标,刚入十二月,便来了,当时我正随从康熙到南苑去了一次,月事忽然而来,涨潮似的,弄得我手忙脚乱,总算上次经验还在,自己随行备有秘制棉垫,没出什么大纰漏。

    回宫后不久,康熙便说既然封了格格,要给我在宫中安置一个住处。

    二阿哥在场听说后,很是起劲,便跟康熙报告,指毓庆宫西殿后有单独隔开一清幽院落,名为琼瑶小筑,邻近日精门,来往乾清宫很是方便,正合我移居。

    一听"琼瑶小筑"几个字,我吓得冷战连连,康熙只说再要看看,按下不提。

    二阿哥并不罢休,每日来给康熙请安凡见得到我一次必私下热情询问我一次有否找定住处。我应付他应付到黔驴技穷快了,忽传来一个消息。

    原来太医院院使儿科御医孙治亭前有秋荻期间救治十八阿哥不力,后有彻查一等侍卫左安中毒之事无果,很不受康熙待见,郁郁了月余,竟于日前得了急病而亡。

    孙治亭是孙之鼎本家侄子,从来爱如亲儿一般,他一死,祸不单行,孙之鼎江南老家的老母亲收到消息,也得了重病,等消息再传回京城,孙之鼎还没做出安排,据说老太太就不行了,双重打击之下,孙之鼎四十多岁的人,一夜白发,匆匆操办完孙治亭的葬仪,就跟康熙告了丁忧,辞官回乡。

    康熙近几月一直重用前年从南方带回来的另一位院使大夫刘胜芳,本为孙治亭之事连带嫌了孙之鼎,如今见他可怜,念其从前勤勉,却也牵动心肠,施恩赏了不少器物,令他带全家眷风光返乡。

    孙之鼎这一走,随园就腾出了地方。

    这次时间紧迫,他在随园典藏的天下医书,就算除去捐入太医院那些,余下的也根本无法一次性随行带走,因当初帮他整理医书、分档归类、索引目录的人是我,他便要托我替他照看,待明年开春再派人返京取回,正好随园是我旧日住过的,而其地处安定门内。

    京师九门,北边的德胜门与安定门本是"军门",因明清时期北方强敌虎视京都,北墙筑得要比其它墙宽厚许多,北边二门的军事设施也最为完备。清军入关以后,八旗军就分掌京师九门中除正阳门外的八门,北边二门由最强大的正黄旗和镶黄旗执掌。遇到战事则由德胜门出兵、安定门班师,正所谓"打仗要德胜,进兵就安定"。

    孔庙、国子监、地坛及四贝勒府等都在安定门内,最开始随园本是四阿哥名下产业,几方面因素考虑下来比较合适,康熙也觉不错,就允我正式搬入随园,孙之鼎又将相应地契转给了我,从此随园算是我的一个"家"了。

    孙之鼎向日虽多在随园看医书、编医典,身外杂物却极少,他生性喜静,园里人手也很是精简,搬出迅速,我自己又是个身无长物的,去年在随园住了一个冬天,一应事项都很熟悉,不需要什么交接,一出一进,统共十余日便尘埃落定。

    正值年底,我的年薪也发了下来。

    虽然我上岗才几个月,领到手的却是全年份额:六品格格年俸银30两、禄米30斛,加上一等侍卫年俸银130两、禄米65石,也就是共银160两。

    清制"银每两换钱一千文",这一千,俗称一吊。

    我问了问人,九文钱就可以买一斤白面,六两银子能买两只五十斤的猪,或者三只羊,难怪曹雪芹的《红楼梦》里有写到一名滥施虎狼药的胡庸医为晴雯看病,麝月打发他出诊费,给了二两银子,那大夫居然高兴得抱头窜耳而去。

    人活一世,蝇蝇苟苟,无非忙个衣食住行,如今我吃住不愁,要出门,朝廷给我配有高级交通工具:御马,穿着上也有现成发的几套制服,连洗衣烫衣一概不用**心,形势一片大好。

    小媳妇熬成婆,我总算找到了一点做一方地霸的感觉,再想法子捞点良田千顷,招聘一群狗奴才,离我的幸福恶霸生活也就不远了。

    趁康熙现在对我不错,赶明儿向他讨一个圣旨,也就相当于现代的授权书,让我当独一无二的格格恶霸。

    然后拿着圣旨和一个条幅,带着家仆阿大阿二阿三,让他们分别牵着三大条护花犬(取名四四,十三,十四),在京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横着走,横着走嘛原因有二:一标志着咱就一恶霸,二也便于咱看清群众样貌好下手!

    如果碰上了众阿哥,哼,不怕,晾圣旨:四阿哥敢拦就放十四(护花犬),十三阿哥敢拦就放四四,十四阿哥敢拦就放十三!

    总之瞅到小美男就抢,抢到就抱着小美男,打上写着"我选择,我喜欢"口号的条幅,领着一帮狗奴才华丽丽地回家——

    能达到这一境界,也算对得起我穿越三百年的辛苦了。

    然而现实是黑色幽默的,总掌内务府的二阿哥居然把当初选秀时因在御花园河水里救起十八阿哥而跟我见过的那个大个子太监毛会光指派来做随园的掌园太监。

    毛会光因救十八阿哥有功,事后便被调出御茶房,在十八阿哥身边服侍,当时我入了太医院,在待诊处值班时候还见他跟着十八阿哥来过一次,后来听说此人头大脑小,没多久便换了宫里其他地方当差,我扈从出京随侍十八阿哥的一路上,有时想起,随口问问十八阿哥,十八阿哥也不知道,只猜是做力气活一类去了,哪里想到这当口又冒出头来。

    那日我下了值,第一日搬进随园,毛会光率领一众服侍人来给我请安,好不唬了我一跳,毛会光这人是个老实人,就是长的像打手,不像太监,他的脸部轮廓是标准的国字脸,即使没胡子,瞧上去还算像个爷们,只可惜天生一副暴牙。

    我不歧视暴牙,暴牙很好,暴牙可以刨地瓜,下雨可以遮下巴,喝茶可以隔茶渣,野餐可以当刀叉,暴牙真是顶呱呱!

    但偶尔看一眼顶呱呱不要紧,问题是他每天一等我下班吃过晚饭后就准时笔直站我面前向我滔滔不绝汇报起码半个时辰的园里情况。

    他现在的口才练得不错了,我却是那个汗哟,近距离看他说话的视觉效果真是严重影响我的消化系统正常运作过程。

    最惨的是我命令他不要向我汇报吧,他就明显失落,连着几天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在我面前转来转去,我更看得难受。

    要叫二阿哥换个掌园太监给我吧,二阿哥愣是迟迟拖着不给我办,还弄得毛会光也知道了,找到我磕头哭了一场,自责办事不顺主子的意思,并且一面哭一面把左右开工把自己腮帮子打得通红。

    我看出二阿哥那里肯定是有话给他,也不忍逼他太过,好在园子里的事七七八八也都办得上了轨道,我渐渐适应过来,也就无可无不可。

    年关愈近,宫里头都在忙,乾清宫每日进出的人更多,经坠崖一事,我如今有了名声,虽是侍卫,到底女孩子家,康熙不愿我露面太多,减了我不少事情,但平日若有赏赐,我的那份儿倒也不比别人少,反正钱多事少离家近,我乐得轻松,上班不过应个卯儿,成日只在随园或游乐或看书,十分自在。

    宫里既然忙起来,那些阿哥也都早就建府的,没谁闲着,只十三阿哥时不时亲来我这借本医书,叫我陪着说会儿话散散心什么的。

    秋荻时十八阿哥爱学枪,康熙奖励他,御赐下两枝特制的西洋连珠短火统,因他年纪小,就先交十二阿哥代他收着,等回京刻上了字再给他,谁知不等回京十八阿哥就病逝了,两枝短火统便辗转交到我手上,算是一份纪念。

    当初我在大草原上跟十四阿哥比枪,十三阿哥曾表示过不喜欢我打枪,但自从有了飞雷洞那一段情事,我说什么,他都百依百顺,现在我要学枪猎鸟玩儿他也肯教我。

    我玩得虽然开心,有时想起八阿哥在湖边对我说的话,十四阿哥在畅春园金桂轩戏楼开枪救我的那一份情义我至今不曾当面谢过他,也觉不该,可我总有点逃避意识,做阿哥的,哪个府里不是老婆小妾一大堆,四阿哥和我的关系是我被动的多,与十三阿哥那一次却是情难自控,接下来还不知如何收拾,其他的再牵扯多了,对我万没好处。

    所以我能不想便不去想,先混一混再说。

    随园里这些下人都是二阿哥指派的,除了拿憨人毛会光没办法,其他的人我从不假以颜色,他们也都有些畏惧我。

    十三阿哥不喜毛会光,跟我一般都是单独相处,只留他的随身侍卫远远跟从,他有时动情,少不得流露亲热意思,而我因上月月事没来,很是虚惊一场,更充分体会到一个老问题:避孕还是很重要的,不成功,便成"人"。因此在我没研究出避孕药的有效配方之前,他进我退,无论如何也是死活守紧。

    碰到他要的急了,我只说怕疼,而他怜我新近病了一场,身子的确娇气不少,便也不怎样坚持。

    然而我千躲万躲,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我知道四阿哥迟早会来找我,但我没料到,他要么不出现,一出现就是尴尬时候。

    我为人念旧,搬进随园后仍住在我当初住过的后院小楼。

    接连几场雪后,天冷更生倦怠,我每晚只搜罗了一大堆吃喝玩艺待在房里看书睡觉,安心养膘。

    住在随园,别的好处不算什么,洗浴很是方便,小楼最东边就是一间浴室,房门相通,白炉子是各房都生起的,浴完不用出走道吹风,直接可在楼上几间房内蹿来蹿去,温暖的一塌糊涂。

    吸取我去年刚进四贝勒府就差点栽个跟头的教训,不管二阿哥怎么说,我横竖不要宫女服侍,康熙也不来管我这个,于是我随园里的下人都是太监,起初我要洗浴,居然惊现两名小太监被派在浴房里号称服侍我更衣盆浴,差点没被我左右开弓踹下楼去,发过一回脾气,就清静了,反正热水供应充足,我哪次单独洗澡都能慢慢磨上一个时辰不止。

    我每隔三天洗浴一次,这日晚饭后又是老规矩洗到戌时末才爬出大浴盆。

    水气热过了头,我晕乎乎穿上袍子,一面拿大块布擦着头发,一面走回睡房,刚绕过那面十三阿哥送来庆我乔迁之喜的红木雕花镶嵌缂丝绢绘美人屏风,便赫然见着我床榻前有一人背对我而立。

    ——四阿哥?

    四阿哥都进我房里来了!下面守楼的毛会光怎么不汪汪一声?那些守后院的太监又在干吗?

    我洗澡洗得热气腾腾地站在四阿哥身后几步开外,傻掉。

    莫非随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暗道?不然四阿哥就算有哈利波特的扫帚,也没这么轻便进来的哇?

    四阿哥原本低着头在看什么,听见我脚步,才回过身来。

    我一眼瞄见他手上捏住那只金丝纳底的精工荷包和一点纸边,心跳立马漏了一拍。

    死了,上次八阿哥把十三阿哥的荷包也给了我后,我一直觉得不好开口,没有及时还给十三阿哥,那副画还塞在里头呢!

    我怕被人看见,并不把荷包随身带着,只压在房内枕头下面,我的睡房是随园第一重地,不准人进的,连十三阿哥都没来过,四阿哥却连我的枕头都翻了!

    清朝F4算什么,四阿哥一个人就是FBI!

    四阿哥看着我,他的脸色也看不出是好是坏,我一张嘴,冒出一句标准普通话发音:"你好——"

    他眉头一皱,朝我走过来。

    我往后一个踉跄,几乎撞到屏风,他拉住我,手不松不紧环住我的腰。

    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心知是他年底应酬多的缘故,正慌着,只听他问:"这画是你画的?"

    我点点头。

    他又问:"画的是谁?"

    我看看他的脸,说不出话来。

    "这字是谁写的?"

    "我写的。"

    "我不是说四个字的,是下面五个字的!"

    我汗,十三阿哥的字迹四阿哥会认不出来?还要问我?

    果然他的语气变了一变:"老十三送小荷包给你就受,我送你的你就送给小太监,嗯?"

    他一说我才想起来那次在畅春园看戏之前,四阿哥在康熙的真人秀集市买了很多玩意儿随手送我,后来我嫌带着累赘,统统暗地里送了魏珠,那些玩意儿里面似乎是有一件小荷包,因不是宫制的,我也没留神,这会子他又提起,不是逼我嘛。

    我从他另一只手里拉出金丝小荷包看看:"不是十三阿哥送我的,是捡到的。"

    四阿哥哼一声:"字画也是捡的?你画了画,他提了字,再丢给你捡?怎么不是我捡到?"

    我刚要说是八阿哥捡的,又怕他追问坠崖前后的详情,只张了张嘴,没发声,他连我画的人就是他也没看出来,难道要我自己说?那他还不以为我以前就暗恋他啊?我才不要。

    我们相对沉默了一会儿,他放开我,走出屏风外,把荷包、字画放在桌上,拿起茶杯。

    我房里都是我自己的东西,相对凌乱,连这一套茶具里的茶具也给我打破了几个,就剩这一个,我爱它釉色滋润青透,也没换新的,此时见四阿哥要喝茶,忙跟过去执壶给他倒上,不小心手一抖,茶水洒在他的手指上,我明知水温不烫,还是惊了一惊,想要帮他擦去,他却不声不响把手指伸到我嘴前。

    我眼睫微垂一下。

    他不动。

    我把他手指上的水渍一一吮去,然后抬眼看看他。

    他抽回手,追上来猛地打横抱起我,回到里间,把我放在床上。

    我在他的手探进我袍下的时候抖了一抖,小声道:"不要,外面有人。"

    他不理:"你不是很喜欢立规矩?谁敢?"

    我倒是想大叫毛会光来的,但以四阿哥的性子,这种时候被扫兴,一定会把毛会光给宰了的,人家暴牙也不容易,何苦害人?

    我一咬下唇,还要找别的话说,他忽然触到我的敏感处,我啊的一声,要把腿并起来,他只不放手。

    自从飞雷洞里和十三阿哥那一次之后,我就发现我比从前更易动情,虽然说死过一次的人理应享受生活,但对四阿哥,我始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总有些畏惧。

    可他弄惯我的,我的身体稍微有些变化他就知道,一见我有反应,遂不管我挣扎,一路亲嘴摸乳,无所不至。

    其实泡热水澡最消耗体力,偏他来得巧,我还不及吃夜宵,几个回合下来,很快就争不过他。

    这也是我本觉心虚,一方面素来深知他说狠便狠的,不敢反抗太过,另一方面因他来的奇怪,还疑心会不会十三阿哥那儿透过什么话风给他,种种想法乱成一团,不知该怎么处才好。

    及见他动真格的上来,我才着忙起来,再想到要躲,却已晚了。

    许是当初所受刺激太甚,无论四阿哥前戏做到怎样足,每到他进入的一刹那,我便会本能绷紧神经和身体,根本没办法放松,这次也是一样,我只眨了眨眼,脸上立时凉凉的湿了一片。

    有时他看我受不住,也会略停一停,给我时间适应,但这次却没有,一连冲了好几下。

    我的手指掐入他手臂肌肉,呜咽不止。

    他扳过我的脸,吻下来。

    他的吻,如羽毛般轻柔,与埋在我体内的他的坚硬形成鲜明对比。

    我曾有几次同他一起的经验是没有这么难耐的,知是他一吃了酒,就不控力的缘故,因不得已,开口求他对我轻一些。

    他答应是答应了,然而他今晚极有兴致,仍是弄得我春去春又回,到得后来,基本就是哑干。

    而他贴我耳边,叫我做件事,我先时百般不愿,被他下手一狠,实在又挨不住,等他再问,我便肯了。

    于是他抱我腰肢,放我半起,跪趴床头。

    之前我不是没有被他从后面来过,但时间都不长,也从没有一次哭到这样厉害。

    我的哭声由小到大,再由大到小,最后一场爆发过后,连抽泣亦是无力。

    他重新抱我面对他,我半转过脸,不要看他。

    他的声音温温在我耳边浮起:"不是我要罚你。近来你的性子越发不羁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什么,有多少双眼睛在看?"

    我拉过薄被盖了身子,四阿哥挤进来,跟我用一床被子。

    肌体相触,我的脸上又起了热度。

    四阿哥捏捏我脸颊:"还不理人?"

    我刚才哭得厉害,其实七分中有三分是装出来的,为的是好让他快点结束,他几句话温声细语一来,我的泪早收得差不多了,只不过仍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不肯看他。

    他的手动进被里,乱呵我痒痒,我屏不住笑起来,抬脚去踢他,他就顺势半压身上来,从我脖颈一路酥麻啃咬下去,我看他一眼,正碰上他抬起目光。

    他忽的一低头,在我左乳上用力咬了一口。

    "啊呀,"我叫道,"咪咪受伤了。"

    他咬得不轻,我手摸处,感觉到齿痕都有了,讨厌,怎么我老是左半边受伤。

    "咪咪?"他像动物一样,我用手挡他的嘴,他就含住我的手指。

    我顺口胡诌道:"咪咪……是我小名。"

    "小名?我怎么不知道?"

    "不知道嘛,不代表没有呀……"

    "哦,你自己起的是吗?那有没有帮我想一个?"

    "……想什么?"

    "小名。我的。"我还在认真考虑,他却凶起来,"你根本就没想到我?"

    我没办法:"棒棒。"

    他傻眼:"什么?"

    我重复一遍:"棒棒——好听哇?"

    他咬一咬牙,终是忍不住笑,手在我胸前捏了一把:"咪咪……"又牵了我的手往他身下走,"乖,过来跟棒棒见个礼……"

    我倒塌。

    太小看他的IQ了,搞来搞去,还是他在调戏我。

    还不到午夜,房间的空气中有一种像甜姜似的香味,我又开始发热,但是他让我的手握住的什么更热。

    他的声音浓烈得化不开:"想不想咬棒棒?"

    咬?还是要?

    两样都很汗,害我想起了十三阿哥的棍棍。

    天下的男人是否一样的,最爱的并非女人,是他自己的那个吧?为什么这么喜欢听到人家的赞扬呢?奇怪。

    四阿哥的那个已经硬梆梆地朝我掌心戳上来,不过想想也是,我知道以装哭来缩短时间,相应的他的体力也保留更多,这下作茧自缚了。

    他用他的腿分开了我的腿。

    我飚泪无门。

    他看出我的紧张,放慢了速度,而他的手在我胸前不住抚捏搓揉,同时在我耳边说些私言密语,我渐渐被挑动情欲,不自觉嘤咛着朝他迎上去。

    我一开始迎合,他就老实不客气挺腰深入,我几次退让来回,反而惹得他兴发若狂,猛顶不懈。

    我紧紧抱住他,体也颤,声也娇,睁眼闭眼全是他,心心念念都是他。

    他把我的腿分得再开一些,短暂停顿,我深喘口气,盘缠上他,胸腿紧贴,有若蛇恋。

    "小千……"他唤我名字,"叫出来,给我听……"

    当初坠崖那一瞬间,曾在我的脑海突然如遭电击般飞掠过的一幕一幕景象因他这一声唤又重现我眼前,闪过太快,不及捕捉,只伴随白狼的只字片语如索引回响:五百年前……月儿岛……连山大师……饮水思源……痴儿……千年苦修……无悔……

    恍惚间,我似乎见到似熟悉非熟悉那男子回头凝视我——

    那人羽衣星冠,仪容秀朗,举止神情也极文雅从容——

    那人黑发玉貌,外表年纪仿佛甚轻——

    那人星目微莹,神色温柔而凄怆——

    还有,与那人初见,他的第一句话是:"白蛇,你修炼了千年,以后我就叫你小千,好么?"

    "好……"我说,"好烫……四爷、饶我……"

    他不饶我,他灼痛了我,他嘶哑了声音:"小千……你是我的……"

    我气息如丝,腻上他身:"是……我是……"

    纵然千世百劫,也要我是你的,你是我的,永不泯灭。

    ——这是你欠我的。

    四阿哥和我分开后,有一会儿工夫,我动弹不得。

    他的精力却是很好,稍作休整后,便披衣起身,抱起我,穿堂走过浴室那边。

    我向来畏寒,几间房里的白炉子温度都升得很高,穿着单衣,也不觉怎样,而我洗完澡,还剩一缸半的清水在那边,用特制的白炉子热着。

    四阿哥见室内被我弄得到处是水,不由笑了一笑,因地滑难行,他放我下来,除了自己衣裳,让我舀水帮他洗身。

    我知他不喜身上留有香气,于是弃胰子不用,全部手工活。

    要说技术含量,我是没有的,始终离开他坐着的中凳半步,在他身后给他搓背。

    他几次催我:"换换地方,换换……"

    我只管咕哝着:"等一下,还没有洗好……这里……后背要洗干净最不容易了,不过我对这个最拿手,不要急……"

    他不耐烦起来,发脾气反手把我拽到他面前,我跌跌撞撞一下滑坐地上,他怕拉伤我的手,跟着我从凳上跌落,低头看了看,眼色一变,我跟着看下去,原来刚才披上的底衣,我并不曾脱去,此刻水淋淋的贴住曲线,半隐半现,乱挑逗一把。

    眼看他动手来剥,我在被压的情况下尽量挣开,抬手捏着条澡巾在他身上移来移去:"脖子要擦擦……前面也要擦擦……还有腰……还有……"

    我声音越来越小,他压着性子问:"还有什么?嗯?"

    我快速抬起眼,恍然道:"还有脸……洗脸跟洗身上要分开呢,我再去拿……啊呀……"

    我刚刚歪过一边,却被他攥住手腕牢牢按下,嗤嗤几声轻响,我仅以蔽体的底衣被撕扯到七零八落。

    他自后探手过来,抚上我左乳被他咬出的齿痕印记,我微微喘息,半响才听他问道:"这儿,除了我以外,有没有别人碰过?"

    我没法回身瞧他脸色,只能低头看他手部动作。

    他等着我回答。

    我把我的手放上他的手背盖住:"四爷,小千……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吗?"

    他的手停了一停:"谁告诉你的?"

    我慢慢转过来面对他,他的神情很温柔。

    "我就是知道。"我说,"还有这个——"

    我捧住他的脸,从他的眉骨吻起,然后往下,吻到他的唇。

    他的回应很慢,几乎不易察觉。

    我深吸口气,离开他一点儿,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和十三阿哥做了。就在我跟他一起坠崖的那个雨夜里。"

    四阿哥比我想象的要镇定:"做了什么?"

    我答:"什么都做了。"

    "然后呢?"他问。

    我呆呆重复:"然后?"

    他接口道:"然后……现在,你要告诉我,你想和他在一起,是吗?"

    这个问题其实我想过很多次,但我得不出答案,因为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无论四阿哥,还是十三阿哥,他们都给不起。

    四阿哥用手抬起我的下巴,又问一遍:"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我以为我死定了。"我带着恍惚喃喃道,"我没有想到他会跟着我跳下来。后来,我以为他死了……我不能看着他死,就像当初看着、看着十八阿哥那样……"

    我的喉咙被堵了一下,四阿哥道:"所以不管他要做什么,你都肯,是不是?"

    "不是,"我说,"不怪他,是我……"

    四阿哥打断我:"他都告诉我了。"

    他?

    我停了一下,才回味过来他指的这个"他"是谁,一时心头五味杂陈,答不上话来。

    四阿哥缓缓道:"回京以后,老十三就把你和他的事告诉了我。而我告诉他,他说什么都没用,我要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你跟我说,我才相信。”

    他似是心情也有些波动,顿了一顿,方继续道,"我今晚来找你,本想问个清楚,但看到你以后,我又想问,又不想问。如今既是你自己说出来,你自然有了你的打算,还有什么,就一起说出来。"

    "没有打算。"我不无沮丧地道,"我没有打算。我只是不想骗你。"

    他静静的注视了我好一会儿。

    我鼓起勇气接道:"不过我本来想过骗你——如果你先问我的话。"

    他仍是原来的表情,然而渐渐的,一个笑意浮现在他的唇角:"有时候,连我也看不出,你是真的老实,还是聪明?"

    第五十四章-1-

    //-==网友上传章节

    我一向是很老实的,但我也喜欢人家把我看的聪明一点,所以对于四阿哥的问题,我觉得真是个问题。

    而且我怎么也没想到十三阿哥居然已经把事情都告诉四阿哥了,他告诉四阿哥最可能导致的后果只有两个:四阿哥要么XXOO他,要么XXOO我。他不担心自己,起码也打个招呼给我吧?……十三阿哥小名点点真不是盖的。

    现在可好,难得我主动一次,又成被动了。

    这两个男人是否把我当成没有思想的芭比娃娃,只要由他们决定归属就好了?

    "我和你一样。"四阿哥忽然冒出一句。

    我不懂:"啊?什么?"

    他看着我的脸,清清楚楚地道:"那天晚上,我起初并不知道坠崖的是你还是他,当时我只有一个想法,不管你们当中是谁出了事,我这一生,就算完了。结果是你们两个都掉了下去,却都平安回来了。你们发现我以前,我已在对岸林中高地用千里眼看到你们在溪水中嬉戏。没人比我更了解老十三,也没人比我更了解你。你们站在一处,举止瞒不了我。但无论如何,一个是我的亲弟弟,一个是……"他奇异地跳过我不谈,"只要你们能好好活着,什么事我都不计较。"

    他这一番话,听得我只张着嘴发呆。

    四阿哥微微皱眉:"但我不计较,不代表我不生气。我要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该死的,你的脑袋瓜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如果不是十三阿哥,换了四阿哥你在场,你会不会跟着我跳下悬崖?"

    我突然蹦出一句话,四阿哥的反应倒也不慢:"我不会。谁害了你,我就杀了谁给你陪葬——若换作是我先掉下悬崖,你会如何?"

    我使劲想了想:"有这个可能性吗?"

    四阿哥一瞪眼:"有的话怎么样?"

    "我、我先看看十三阿哥跟不跟着跳……"

    "我是说只有我跟你——慢着,你刚才说,老十三跳你就跳?"

    我喉头发干,艰难地咽口唾沫:"他要是跳了,我再看看,还有没有人跳,我不想跳得太早结果落地以后被人压在下面……"

    "总而言之,你就是不会跳!"四阿哥下了结论,又补充道,"所以你很佩服十三阿哥对不对?我也佩服他。他是个聪明人,像他这样的聪明人肯为了你这笨人用上这种其蠢无比的法子跟你一起死,我佩服他,为了这缘故,我原谅他这一次。不过你,你有什么理由可以推托?笨头笨脑站在悬崖边掉下去是你,拖累十三阿哥是你,给他三言两语一灌米汤就敢对不起我的也是你!对了,你还在头上点颗守宫砂气我?"

    额滴神啊,谁说女人难缠,男人作起来才真的可怕。

    我额头的红痣是我自己点的?我二百五哦要么。

    之前在床上滚了半天,汗都出了,一点红痣的颜色反而更鲜艳,这还是四阿哥抱我时摸着我的头告诉我的。

    现在算什么?欲加之罪?

    可恶,我也是有性格的,我现在最恨人家拿这颗红痣来说我,就算是四阿哥也不行!

    我挠挠耳朵背,气呼呼道:"我笨嘛,怎么办?我下次再跳楼跳水跳崖,你们谁也不要管我,我谁也不跟!"

    四阿哥有点诧异:"你这是对我发脾气?"

    我甩手挣开身,才蹦了一蹦,四阿哥眼睛瞪得更大,我这才想起自己等于没穿衣服,胸前两只小兔子这么一动就很活泼,忙用手掩住,结结巴巴道:"我就是不要、不要!你们都、都是坏人!府里有了正福晋侧福晋有了、有了小阿哥小格格还要来欺负我!我就要我自己一个人好了,不靠你们我又不会没饭吃……"

    我的独立宣言还没发表完毕,四阿哥就冲动起来,上来一把拉住我。

    为了捍卫言论之自由权,我拼命乱扭,不知怎么搞的,一记就倒在他身上,具体的说,是他的腹部,紧接着我感觉到我的眼皮压迫到他雄壮的勃起,忽然之间我的嘴里又感到一种咸味。!!!!!!!!!!!!!!!!

    第五十四章-2……山呀崩了地呀裂了救呀我的命!

    事发之后,我赖在小楼里整整三天闭门不出,毛会光送来的饭菜也都给我砸了——我嘴巴使用过度,酸得要命,吃?吃什么吃?

    四阿哥倒很耐心,每晚来找我一次,我不见,他就走,决不罗嗦。

    到第四天,我除了水,什么都没进过,简直饿昏快了,倒在床上连话都说不出来,门外下人忽来通报四阿哥到了,我顺手抛出个枕头砸门,结果自己恶狠狠一个倒栽葱自床上滚落地下,并发出一声巨响。

    四阿哥踹门冲入,外间光线刺痛我的眼,我七手八脚爬回床上,拖过被子牢牢捂住脑袋。

    四阿哥三言两语打发人出去,重又关了门,脚步囊囊的过来,做在床边,伸手扯开我的被子。

    我本来无力,给他随随便便拿手一拨,就翻了个滚,仰面朝天。

    但我拿手背盖着眼睛,就是不看他。

    他抱起我,走到屏风外的桌旁的椅子坐下。

    桌上食盒的饭菜还没有拿出来,半开了盖子,看得出里面内容很丰盛,而且香气扑鼻,我望了一眼,本能咽下口水,转过头去。

    四阿哥仍把我抱在他身上,笑道:"中午皇阿玛刚赐的御膳,我还没动过,来,你陪我用。"

    我左右蹭蹭,想找机会挣脱下地:"不……"

    “不?”四阿哥低声威胁我,“你打算叫我喂你是不是?”

    我捏了拳头捶他,他任凭我捶,然而我捶到一半,猛然觉察到身下的变化,忙垂下眼,不出所料地看到棒棒撑起来,便一咧嘴,嚎啕不已。

    四阿哥无奈道:“我又没动你,你哭什么?”

    我啊呜道:“放开我。”

    “不行,”他强调,“先吃饭,再谈条件。”

    我擦一把眼泪,伸手过去从食盒内抓出一枚象眼小馒头,胡乱塞在嘴里:“吃了……等一下,还要一个……”我一口一个,连吞了四、五个小馒头下肚,才顺顺气,接道,“行了,我吃好了,放开……”

    “好了好了,不哭了,”四阿哥扳过我的身子,令我面对他,“难得今日风和日丽,这么好的天没的闷在屋里做什么,我带你出去玩儿吧?”

    我扭扭:"不去。"

    "也成。不去就不去。"四阿哥的气息凑近过来,"上回教你服侍人的法子学好了没有?我要验验。"

    我面上一热,垂下颈子咕哝了一句,四阿哥没听清:"什么?"

    我说:"出去玩儿……我要出去玩。"

    四阿哥一笑,放我下地。

    我回里间翻箱取出行装换上,四阿哥跟着进来,抛给我一个包裹。

    我接下打开一看,是一件紫貂昭君帽和配套的斗篷,因分别系好披上,却仍觉腼腆,磨蹭着不走。

    四阿哥牵我手下楼,我只见到他的马,没见到我的,不由愣了一愣。

    他的手放到我肩后轻推一把,我才回过意来,先一跃身上了马。

    然后四阿哥也上来,我们就这么堂而皇之共乘一骑一路出了随园,。

    随园原属四阿哥名下,又紧邻他四贝勒府,因此园里除了几名太监和十数各派职守的看园杂役外,并无额外保安工作,沿途除了四阿哥的贴身侍卫,并不见旁人,真正是他的地盘他做主。

    而我本不指望他带我去买年货,尽管满目都是陌生风景,也并不着急。

    四阿哥诚不欺我,今日果然天气明媚,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比闷在屋子里畅快多了,就连地冻马蹄声得得,听起来亦富有节奏,十分悦耳。

    出了安定门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四阿哥勒马停住,他先下马,不等他伸手来扶,我早翻身跃下,往前疾走几步,只觉满目流光,不及暇接:

    第五十四章-3

    眼前是一大片翡翠般湖水,缈淼拓阔,在冬日暖阳下漾起粼粼银波,片片碧水绕银山,美不盛收,直衬得湖边树木一概清淡无色,而湖边清新空气更是凉沁心脾,令人贪婪呼吸。

    紧挨我们这边的湖岸,则休戚着一只约有数丈长的画舫,亭子式样的船舱,舱顶为船篷式样,首尾则为歇山式样,走近了,看清全舟雕刻精美的东阳木门窗、隔扇,是洗尽铅华的贵气,好不轻盈舒展。

    四阿哥亲自搀我上船,我扫了一眼,画舫上荡浆把舵的不过寥寥数人,看腰牌便知均是四贝勒府粘竿处的。

    他们在给四阿哥请安,我却想起自己晕船,拉牢四阿哥只不撒手,别的全不理会。

    然而等四阿哥和我入暖舱坐定,画舫缓缓开动,我见着桌上铺了满台点心,反不觉头昏,径直扑上去猛吃——矜持?见鬼去吧!四阿哥说带我出来玩儿,这些吃的不是为我预备的难道是为他?有吃不吃猪头三!

    我左手一块"湘妃糕",右手一条"玉带糕",状若饿鼠,四阿哥瞧得好笑,绕过来从我侧面搂住:"皇阿玛那儿我替你请了五天的假,算进今日,还有两天,你陪着我,慢慢吃,慢慢喝,很不用着急。"

    我差点噎了一下,赶紧扭头瞪他:"皇上那儿是怎么说的?"

    他闲闲道:"也没什么,皇阿玛说让你好好歇着,等过年时候再接你入宫玩儿。"

    我急道:"你没跟皇上说什么吧?"

    他瞅着我,反问:"你以为我能说什么?"

    我愣愣眼,转念一想,也是,他最多说我病了,不可能提到"棒棒",再者上次康熙也知道了他和我在紫碧山房见面的事,当时康熙的态度已是默许,何况我现住着随园,别的不说,只看四阿哥连日来出入如此方便,自然是在康熙面前过了明路了,近日我不常在康熙跟前儿,各方讯息也有些闭塞,他怎么过的明路我不晓得,猜来总是十三阿哥跟他坦白后他使的手段罢?问题敏感,他不多说,我也不敢多问,只沉了头儿不响。

    因暖舱里炉火预先生得热热的,为防一冷一热染了病,四阿哥和我进来后就分别除了斗篷、大氅,他坐旁边将我搂住,一只手有意无意就放在我的胸上,我歪身调整了几次姿势都躲不开,一时恼起来正要说话,他却新取过玉带糕来,放在我嘴边喂我吃,闻到香气,我本能一张口咬下去,忽然想起玉带糕是长的、棒状的,他这样拿在手里喂我,我们的姿势岂不有点那个什么?

    动了这个心,我立时不自在起来,连周遭气氛也觉粘结,瞄了四阿哥一眼,他正似笑非笑望住我。

    我怎么看他都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但又不好说穿,心一横,闭眼全部咬下去,满想一口包了,速战速决,谁知一下咬到他的手指。

    他要把手指抽出来,我偏咬住不放,他用另一只手捏住我下颌,才迫我松口。

    四阿哥的手指上留下一圈小小齿印外加零星糕点屑屑若干,他垂眼看了看,反手擦在我脸颊上,我磨牙卡卡又施铁齿功,但是一下没平衡住,斜倒下去,险些一头撞到硬木桌沿,若非四阿哥及时一把将我拖按住,今天我的头部就要第二次受创。

    "你饿疯了么?连我也咬?"四阿哥虽然压住我,却没有把他的重量加在我身上。

    我躺在柔厚地毯上,仍感觉得到船体微晃,有一些眩晕,睁眼望着四阿哥的脸,记起那天晚上他把那个塞到我嘴里,又咸又腥,他叫我舔一舔,我没有办法,照做了,谁知他兴趣大增,就继续往里塞,然后那个越来越大,我就失去味觉,最后……我差不多也就是现在这样的姿势,他顶到了我的喉咙……

    那时我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要咬他,但事实上那就好比把灯泡塞到嘴巴里,被撑开了,根本咬不下去……

    我从来没那么狼狈过,我快恨死他了,可是现在我又上了贼船,我真是个傻子。

    四阿哥拉松我的腰带,又动手一个一个解开我衣上扣子。

    我眼睛朝门口方向看了看,他忽道:"放心。这里的帘幕门扇可以隔音,外面听不见,那些都是我的奴才,没有召唤,谁也不敢闯。"

    他让我略起身,从袖子处拉脱我的外袍、中衣……当我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我有些微凉意,然而他的手很快就覆上来,肆意游走。

    我喘息着问:"从前也带别人来过这里?"

    他摇头道:"那年我跟皇阿玛南巡,回来跟你说了南方的风土见闻,你别的也还罢了,独羡那倾城彩舟,非缠着我为你仿造一座画舫以为每年泛舟游赏之趣不可,连图样都是我亲手把着你画出来的,因此这船除了你,并无第二人可用,你仍旧不记得么?"

    他说着,抱起我走进暖舱里间,竟弃床榻不用,转而将我放上一张座面为尖菱形、扶手探出的奇怪锦椅。

    我才一仰躺上去,怪椅斜拱的躺身木板忽然起伏不已,我惊呼一声,扣住他手臂:"地震了!啊不,翻船了!"

    他一推右方一根斜伸木杆,那木杆突然下倒,而我腿部两侧的半圆弧形长凹板骤然上扬,将我双腿托高且往外侧移去,止住我下椅趋势,更令我羞处大开于他的眼前。

    "不用怕,逍遥椅本来如此设计,一会儿我就让你想起它的好处。"四阿哥好整以暇地褪下他自己衣裤,站入我双腿之间,先倾身深吻我。

    我勾住他脖子,低语道:"带我玩儿,就玩这个?"我一面说,一面暗自懊恼,原来这里藏了春椅,早知道先把四阿哥绑上来实施反奸大计了,就不晓得春椅对男人有用吗?万一压塌了,岂不重伤?

    "不是,还没到地方,现下还有时间——你刚才不是咬我?我就让你要个够。"有了这张椅子,四阿哥至少比平时省了一半力气,双手只管恣意抚摸挑拨着被制在椅上的我。

    我被他弄得连话也说不顺:"四阿哥,你……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喜欢我……又为什么总是要对我……对我这样?"

    "就是因为喜欢,才要这样!"

    "唔——"这个鬼椅子虽有软垫,可是我一挣扎,反而使得臀部悬空,不断拱挺起伏,我根本控制不来,越急越忙,四阿哥几乎是站在那里不动,我就突然自动挺顶上去,因事前全无准备,亦来不及紧张防备,只娇吟一声,已被他生生占据,然而许是这次被迫摆出的承受姿势是我平时无法做到的,虽觉他之巨物较以往更火烫粗硬,且因春椅的姿势更深入体内,我竟没有一丝痛感,反而充斥越紧越令我不自觉哼叫出声。

    四阿哥扳了椅旁东、西伸出的木杆数次,每次俱有不同功用,令我或弓或伏或侧或屈,又因椅效妙用,我挣动愈烈他探入愈深,一切迅疾扭挺不需他费力,更能持久,尤恨他坏手还不饶人,刺激得我全身发烫,渐失自持,激狂浪声,什么话都叫出口来。

    他一面往死里弄我,一面问道:"还敢不敢再跟老十三一起了?嗯?"

    他问归问,压根不给我喘气机会说话,我胡乱尖叫着,指甲在他手臂上一道道抓扣,却一丝借不到力,丢了一回身子,才略微静下来,他把手垫在我颈后,抬高我的头跟他接吻,他的舌头滑入我口腔,每次不经意的一舔,就触到最柔软的部位。

    我无法抑制自己强烈的心跳,只能靠积极的回吻来抵消这种冲击。

    他的肩膀伏低,坚实的胸部时不时摩擦到我胸前娇嫩两点,而他依然轻一下重一下在我们的结合处进出,坚辛之味始终不懈,几方面的夹攻,实在让我不知道我还能撑到几时。

    第五十四章-4

    "说!敢不敢了?"

    我揽紧他,气息吁吁道:"不、不敢了……"

    他不依不饶:"还有下次怎么办?"

    "……唔……不要,你插的太深了,轻一点……"

    "你叫我什么?"

    "四爷……"

    "还敢不敢有下一次了?"

    "不敢了……"

    "有的话怎么办?"

    "若有……四爷就弄死人家好了……"

    "再说一遍。"

    "四爷……"我猛地咬紧牙关,又丢了一次,浑身剧颤不止,好容易缓过劲来,汗已沾背,"爱我……"

    "什么?"

    "爱你……"

    他益发抽送,不知凡几,忽的内若掷梭,欲涛数泻,一溢而再,令人爽然乐极,几欲昏厥。

    发泄过后,他把我抱到矮榻上放我歇息,我偎依在他身前,只觉头目仍森森然,良久不解。

    他缓缓抚着我的发,静待我的气息平稳下来。

    "这船是我的,椅子是谁的?四爷是从哪里寻到这种怪椅子来整治人?"我一恢复清醒,还是比较关心怎样把适合反奸大计的椅子搞到手。

    四阿哥怕我冷,把我们身上披着的毯子拉高一点,连肩头也细意裹好,我半趴在他胸前,只露出个脑袋在外面,他一点我额头,轻笑道:"从前你老说怕疼,后来就想了个法子,用逍遥椅借力,多少能抵消苦楚,我倒用不着,还不是全为了你?"

    我咧咧嘴,这家伙真会撇清,连我也是第一次见他搞到像刚才那么兴奋样子,明明爽翻了,还说"用不着",可恶透顶!

    因我说饿了,四阿哥披衣下榻去外间拿吃的给我,我抓紧时间裹着毯子跑到帘后银盆处倒出水来,将狼籍不堪的下体擦拭了一番,回转身,路过那张春椅,越看越来气,抬脚猛蹬一记,不料椅上侧面也有机窍,锒珰一声把我的脚踝给扣住了,格记戆特了,我不用照镜子也知自己此时摆出的造型名曰"金鸡独立"式。

    我又悔又恨,勉力拿手去掰,哪里撼得动分毫。

    不一刻,四阿哥托了一盘食物进来,骤然见到我这副模样,笑得连盘子也差点打翻,随手搁在一边,绕到我身后,却不替我解开,只贴背拥住,将毯子撩开,一手捏乳,一手往下在玉门处抠弄了一回,口中赞道:"小千儿今日这么乖巧,我要好好奖励你才是——"

    我躲不得,又逃不得,大大抓狂,乱呼道:"救命呀,棒棒欺负人了,四爷快来救命呀——"

    四阿哥听我叫得有趣,故意多逗了一会儿,搞得我泛滥成灾,才问我要不要,我死活摇头不肯,他也知道我再难承受得住,便打开机关,放我脱身。

    我脚虽落地,一个激灵,身一软,又趴在椅上。

    他明知故问:"怎么了?"

    我求他:"手指拿出来,快点……哎唷,不要再往里加了……动的人家受不了……四爷、四爷……R~~O~~O~~M~~"

    我促声呻吟了半日,他才在我后臀上打了一巴掌,饶过我,过去洗了手,把我抱回榻上,一边喂我吃东西,一边问:"刚才叫的什么?很动听?"

    我利用狼吞虎咽的间歇解释道:"没有哇。我刚才是在背诵英吉利文。"

    "什么英吉利文?"

    "Look,thisisaroom。R~O~O~M~,room!"

    四阿哥作势要敲我的头,我早有准备,抱着一堆吃的,噼哩啪啦赤脚逃到外间,他追出来,还没抓住我,我自己先被身上滑落的毯子一角绊倒摔在地上,他跟着下来,狠狠吻我,吻到我喘不过气来了才放开。

    食物里有一种奶油软糕是我最爱吃的,全贴胸抱着,都压坏了,双乳上滑腻腻的都是奶油,我随手抹起放到嘴巴里咂咂,他有样学样,一手托在我背后,让我胸膛略挺高些,好方便他埋首在我双乳上舔咬吮吸。

    我挣扎着伸手扯过散落在地上之前被他解下的衣裳,埋怨道:"袖子这里都撕坏了,等下出去怎么穿嘛?呀,不要……嗯……"

    他的大手往下移到我腰窝凹下之处,使劲朝他方向一带,准确无比地对上他的硬挺,重重戳进我体内。

    他的力往里压得厉害,我也叫不出声,双腿被逼大大敞开,分屈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动作不住颤抖,而手里半截衣裳的布料被我抠得破上加破。

    总算熬到他逞完威风,我哀哀推开他:"魔鬼,你是大魔鬼——"

    "好好好,我是魔鬼,你就是小妖,惹起我的火来,你自己说,能不能就就这么算了?"他有备而来,不知从哪儿掏出一管药膏给我涂抹上。

    我对他怒目而视,他一笑置之:"好了,来,看看衣柜里面的衣裳喜欢哪一套,我们快到地方下船了——你要自己穿还是我帮你穿?"

    男人定律一:他们的性欲旺盛程度与得到你的时间长度成反比。

    男人定律二:他们的性欲旺盛程度与别的男人得到你的可能性成正比。

    而这两条定律不论反比、正比,对我都是不利的。

    我不敢蘑菇,腾腾爬起身,无奈连走路都走不稳,摇摇晃晃溜达到衣柜旁一瞧,里面整齐挂着的有满装,也有汉服,都是女式,以我现在的身体情况,穿花盆底鞋走路会死的,因挑了一套单色的条纹状红装汉服,另配以同色系的束身腰带和绛色衬裙。

    等我回到里间洗了一洗身子,上下焕然一新出来,四阿哥早已自行穿好袍服,负手站在窗边欣赏湖岸景色。

    他听见响动,回首打量了我一眼,很是喜欢,走过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亲,又帮我选了一件大红羽纱面白狐皮里的鹤氅围上,这才挽起手儿带我出舱下船。

    我向来最烦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的,四阿哥深谙此道,船上的人自然留在船上,连我们到的这个小岛上安排的服侍人等也是自请安之后就不近前来,唯远远跟从而已。

    我见这小岛气派,忍不住好奇,一问四阿哥才知道连湖带岛都是他的私家别苑,不由暗自吐舌,这一份大好产业可比随园灵得多了,给恶霸我霸占才是正好呀,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因几日前落过一场雪,岛上道路虽经专人洒扫过,仍有些难行,四阿哥同着我缓缓西行十余里,背湖右趋,又是一条丈许来宽,五色云石铺就的石径,长约里许,两旁尽是松桧干霄,戴雪矗立。

    快到尽头,忽闻一股幽香,沁人心脾,走过一看,乃是一大片平地,地上一片疏林,均是数十丈高、合抱不交的梅花老树,株株荫被亩许,姿态灵奇,干古枝繁,长到分际,枝头繁蕊如珠,含苞欲吐,姹紫嫣红,妃红俪白,间以数株翠绿金墨,五色缤纷,幽香细细。

    林边崖顶一条瀑布,下流成一小溪,上层已然冰冻,下面却是泉声琤纵,响若鸣佩。

    溪旁不远,又独生着一树梅花,色作绯红,看去根节盘错,横枝磅礴,准是数百年以上的古树,宛如袁家高士,独卧空山,孤芳自赏,清标独上,孤零零静植于风雪之中,与对面苍松翠竹互矜高节,花光明艳,幽香蔑郁,端的令人一见心倾,不舍遽去。

    好一片凌花照眼,若有胜境,我贪恋丽色,驻足不前,四阿哥便紧牵我手,领我走到那株单独梅树跟前,细细观赏。

    "相传南北朝刘宋时,宋武帝有位女儿寿阳公主,生得十分美貌。有一天,她在宫里玩累了,便躺卧于宫殿的檐下,当时正逢梅花盛开,一阵风过去,梅花片片飞落,有几瓣梅花恰巧掉在她的额头。梅花渍染,留下斑斑花痕,寿阳公主被衬得更加娇柔妩媚,宫女们见状,都忍不住惊呼惊艳。从此寿阳公主就常将梅花贴在前额,这种打扮被人称为‘梅花妆‘,传到民间,许多富家大户的女儿都争着效仿,以为绝美。因梅花妆的粉料为黄色,对镜贴花黄一语便自此流传开来。"四阿哥轻轻圈抱住我,抵首细语,"可是你却用不着这样——你眉心这一点红痣,乃是天空之女风神昂阿额顿转世的象征,‘眉担日月‘,将来生子,必定贵不可言。"

    "四爷也信这个嘛?"

    "若非天神庇佑,要如何解释你跟老十三夜间从青螺山断崖坠落尚能全身而还的奇迹?"

    我本来打算说"让我们拉开记忆的帷幕,一起来想想西湖断桥的故事……",但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也一直疑心是否我当日中了白狼的催眠法之类的妖术才会导致我的头脑频频产生幻觉,说我是白蛇,还不如风神听起来响亮一点。

    鬼神之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其实我的立场还是倾向于外星飞碟的,总之跟四阿哥辩这个就没什么太大意思。

    可是四阿哥提到生儿子的事情,忽然就让我很烦恼,我知道历史上他笃定有一个为他生了三子一女的年妃,恰好三百年前这个白小千又改了名字叫做年玉莹,难道说,年玉莹就是年妃,只要我留在清朝,就必须得背负这个命运、得跟他那一堆大老婆小老婆争宠一辈子?

    我左思右想,心情一阵低落。

    四阿哥并不深知原委,只望住我静静不语。

    我沉吟半日,抬头看他眉眼——他的心里,究竟装着几个女人?

    我同他,种种亲密颠倒,仍是看不透他的心。

    他曾说过我是那种随时会掉过头去消失不见的女子,如果我被风卷到天涯海角,他不晓得到哪里去找第二个我。

    然而我何尝不怕、不怕有一日他厌倦了我,留我一人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在飞雷洞和十三阿哥那一夜,是生死与共、劫后激情,却也是我想要证明我仍有能力、仍有可能爱上他人的一种途径。

    那时十八阿哥新丧,四阿哥始终陪伴我左右,宽解我心怀,我感觉到他对我的态度跟我离京前有所不同,但我也有切肤之痛警告我他不过是把我当作一个可以予取予求的奴才。

    尽管后来几次云雨,让我对他、对年玉莹的过去多一些了解,但再多温情,也无法抵消我对将来的恐惧:我很清楚,我不愿跟任何人分享我的男人,要我跟他的姬妾争宠,那将是对我的凌迟处死。/User/B6358C956809.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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