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猜测被破灭,宿魅带着一丝恼意:“罢了,往后你还是戴上面纱!”浣尘或是梅宇轩,对他来说,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若硬说有什么,那便是能查到十七在何处的一丝线索。
缓缓的踱出书房,却只看到溪儿与心渺等人在院子里捉迷藏,阳光下爽朗的笑声,那是溪儿独一无二的笑,不带一丝杂质,只是为了高兴而笑,纯真得犹如那山间清泉,叮咚叮咚甚是悦耳。衣衫因着她的奔跑而翩翩飞舞,发间沾染了几朵落下的,仙子般的让人心醉。
笑了笑,这孩子,自从上次的事以后,溪儿便不曾回宠溪轩了,而他也不反对。
众人虽然不说,他却仍然知道,自己太过宠溺她,想将世间所有美好皆给予她,不是为了偿还什么,纯粹的只是想宠她,想看到她仿若十七的笑容,驱走身体里面的阴暗。不知怎么搞的,此番回来以后,对十七的思念却是更加深刻了,是因为淡漠的心渺么?是因为她与十七相仿的气质么?
没见过娘亲的溪儿经过他的形容亦会认错,更何况思念千万次的自己呢?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向众人行去。
一直在一旁静静观看着的心渺,一身白衣胜雪的她,与溪儿的气质是那么的相仿,薄纱外露出的双眸满含着慈母般的光芒,看在她人眼里竟然也不会觉得突兀,反而是那般的相得益彰。
奔跑着的溪儿自然没有看到脚下的一个小石凳,整个身子就这样撞了上去,心渺却也不大声呼唤,只是手上一个运功,石凳便在溪儿撞上的那一刻缓缓移开,硬是给溪儿让出道来。
这一点,宿魅自然是看出来了,能将几十斤重的石凳隔空移开,功力实属难得。
远远的看到宿魅走来,溪儿便奔跑过去,隔着一段距离便跳了扑过去:“爹爹,接住溪儿。”悦耳的话语伴着银铃的笑声在整个院子里响起。
宠溺的接住女儿:“溪儿力气怎地变大了?”以前抱着她轻而易举,此番倒是冲得让他有些站不稳了。
呵呵的笑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姨姨说了,爹爹没有武功,溪儿要学武功来保护爹爹。”
这句话十足十的是十七才能说出口的话,可为何会从她口中说出?难不成真有那样的巧合么?不动神色的看着不远处仍然在淡笑着的女子,宿魅心中却在盘算着什么。
晚上用膳的时候,宿魅忽然说想喝红油肉汤。
他素来不喜欢太过油腻的食物,怎地今天却又如此雅兴?
仿佛是感觉到心渺的打量,宿魅侧过头来迎上她不解的双眸,宿魅一个挑眉:“怎么?你有话说?”
没料到他会回头,心渺慌忙摇了摇头:“奴婢不敢!”心却在他扬起的双眸间迷失了方向。
冒着滚滚热气的红油肉汤端了进来,侍女正欲缓缓的放在宿魅桌前,却只见一个不小心,整整一大碗滚滚红油便照着宿魅的左臂泼了下来。
站在溪儿右侧的心渺来不及出手,红油便已经泼在宿魅臂膀之上。
顿时满屋子里的人惊呼出声,随即皆慌忙围上前来,又是脱衣衫、又是轻轻吹着,乱成一团。
青衣大声说了一句:“我叫月风神医。”人便已经如离弦之箭一般的冲了出去。
心渺没有上前,只是一双手却紧握着,担心的神情没有出现在脸上,身子却已经熟稔的飞进里屋去取药箱。
这一切,宿魅只是静静的看着、嘴角不时的闪现出一抹笑容。
溪儿不解的看着他:“烫伤很好玩么?怎地爹爹还在笑?”
这话一出口,听得里间的心渺一个心神恍惚,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连忙将药箱放回原地。
看着走出来的心渺,宿魅不觉有些失望,因为她手里并不是拿的放在柜子里的药箱,只是一根拧湿了的巾帕。
见她上前,只是烦躁的一个挥手:“罢了!”若不是十七,与他来说,谁都一样。
换下衣衫,左臂已经被红油烫得起了大片水泡,亮晶晶的一片。
看到那水亮水亮的大泡,溪儿雄的轻轻吹着:“爹爹是不是怕溪儿担心,才会痛得发笑?”小小的手轻轻的执起宿魅的左臂,满是泪水的双眸紧紧的看着那些水泡。
多么像当年自己烫伤的情景,虽然看着心痛,心渺却不愿意离开,宁愿忍着心痛,只想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傻?即使是试探,也不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来做试验哪!是她的错,人虽然回来,却不得相认,那是一种怎样的痛?或许只有自己才知道,可怜的是他,硬生生的被自己带起平息了五年的意念,却不过是一场虚无。
被青衣架着而来的月风,远远的便瞧见一白衣女子立于众人之外,多么熟悉的身影,多么淡如清风的虚无,当下心中大喜:“落雪,是你回来了么?怎地也不告诉我一下?”微颤的声音中有着久别重逢喜悦。于他,她虽然只是一个梦,一个美梦,但这世间又有谁人愿意从美梦中醒来呢?
听到他的疑问,心渺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直视前方。
还要上前缠问,宿魅一个大吼:“没看到本王受伤么?跑那做什么?”震天的吼声让整个翱扬轩都跟着震了一下,似乎许久都没有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了。
月风慌忙回过头来:“王爷且息怒,我这就来了。”
一阵忙碌过后,终于将宿魅的伤势包扎好了,叮嘱了一番,月风看了心渺一眼便缓缓离去。
似乎带着几分不悦,宿魅早早的便抱着溪儿躺下了。
小心瞪在宿魅的左侧,溪儿抬起头来看着他:“爹爹是痛得不想说话了么?”下巴抵在他的右臂上,抬起眼眸看他。
这才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动作多么的孩子气,顿了顿声便说道:“没有,爹爹很好。”
似乎想起什么来:“爹爹,你的手以前也给那些姨姨当枕头么?”摸了摸头下面的大臂。
叹了口气,这孩子总是在意这个:“没有,爹爹的手臂只给你娘亲当过枕头。”可是她却离开了,抛弃了他给的宠爱。
带着几分悲伤:“娘亲真可怜,爹爹的手臂当枕头脖子好痛呢!那娘亲不是天天脖子痛了。”虽然嘴上这么说,脸却仍旧摩挲着宿魅的手臂。
好笑的看着女儿,看来也只有她们母子会嫌弃他了。
“溪儿不明白,为什么以前爹爹要跟那些姨娘睡觉?”随即又天真的猜到:“难道是姨娘们抱着很舒服么?比抱着溪儿还舒服么?”
忽然之间,宿魅感觉有些头痛了,他的女儿是不是太好发问了?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的声音,想来是那女人掀门帘的声音。
“爹爹,你还没回答溪儿呢?是不是姨娘们抱着比溪儿还舒服?”
身后的脚步声并没有顿住,仍旧是轻轻的走动:“不是,溪儿最舒服了。”小丫头的问题不答出,怕是今晚也别想睡下了。
满意的点了点头:“我就说嘛,溪儿跟娘亲一样,皮肤最光滑了,姨娘们的皮肤都皱皱的,抱着肯定没有溪儿舒服。”理所当然的夸完自己,贬低他人:“那爹爹以后不抱姨娘们睡了么?”
“我家溪儿脸皮越来越厚了。”用受伤的左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头:“爹爹不抱她们了。”这一点不像十七,十七没有溪儿这么自信,也没有溪儿这么不会脸红,
“那爹爹以后也可以抱姨姨睡觉,抱姨姨溪儿不会生气。”
这话一说出,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停住,一声咳嗽从她喉间传出。
没有料到女儿会这么说,宿魅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是。
“爹爹你不答应么?”扬起头来越过宿魅,看了看正在脱着外衫的心渺:“爹爹,你瞧瞧,姨姨都不愿意让你抱呢!”感情是将心渺刚才的咳嗽声当成反对了。
一把按下溪儿的躁动的小头颅:“好了,该睡了,小魔鬼。”说完便紧抱着她闭眸睡下。
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心渺缓缓的在矮榻上躺下,虽然每天只是静静的伴在她们的身后,但这已经满足了她决堤的思念。
静静的看着榻上的身影,不觉暖暖的笑了,当年也是从这个矮榻上开始,她慢慢的喜欢上他,他亦渐渐的注意她。五步的距离,当年是触手可及的幸福;如今却是五步的咫尺天涯,不可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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