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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回 文 / 飘渺雪儿 

    颈间的力度传来,心渺才知道自己多么粗心,若以她的功力,听到百步外的脚步声绝对不是问题,可如今宿魅到了面前,她才知道来人了。

    看着眼前焦急的他,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开口,整个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看到爹爹掐着姨姨的脖颈,溪儿急中生智的取出颈间玉佩:“爹爹,你看你看,姨姨是看了玉佩才知道的。”她不知道心渺的那句话对宿魅有多重要,只知道爹爹现在要将姨姨置于死地。

    转过头来看着跟前的女儿,宿魅再看了看心渺,仿佛在嫌弃着什么一般,随即松手一个推开,抱起一旁的溪儿:“往后郡主身上贴身物品,任何人不得碰触,否则杀无赦!”此番若不是怕溪儿会伤心,他定不会饶恕她。

    满园子随行的人立时噤声,吓得重新跪倒在地。

    溪儿单手覆在宿魅脸上,轻轻抚摸:“爹爹,溪儿怕怕!”

    一听溪儿怯怯的声音,宿魅慌忙松下脸上的肌肉:“溪儿不怕,不怕!”手轻抚着溪儿小小的背,然后看了一眼旁站着的若槢:“溪儿刚刚在和若槢玩什么呢?”明明一旁侍女手中拿着的纸鸢,却为了转移女儿的注意力,缓缓的问出。

    一改适才可怜兮兮的神情,溪儿甜甜的说:“我在跟哥哥放纸鸢!”说完从宿魅怀里爬下,拉起若槢的手跑了过来:“爹爹,我们来玩猜中指好不好?”

    “不玩!”宿魅脱口而出。

    “无聊!”若槢说的真心话。

    父子两人难得的默契,相互看了一眼,自是添了几分好感。

    并不是两人不配合溪儿,而是每次只要他们三人在一起,溪儿一定会提议玩这个,绝对不会提其他新鲜的。而且每当她藏手指时,是不允许他们找出她的中指,否则就会一直玩下去;每当她猜他们的中指时,他们不能藏得以假乱真,不然她还是会一直玩下去。

    小丫头玩得不亦乐乎,可是苦了他们父子两人不得不在一旁装傻子一样的陪她,原因是溪儿还过单纯,藏手指的人稍稍动手脚,她便猜不出来;她藏手指时又太过明显,一根中指他人一看就猜出。

    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溪儿一个跺脚、转身:“不跟你们玩了,我去找娘亲!”然后瘦弱的身子缓缓的走了出去,单薄的让人心怜。

    这一动作,虽然溪儿使了上百次,宿魅仍然是雄得不行,一把将溪儿抱在怀里:“溪儿乖,爹爹陪溪儿玩!”说完便向一旁的若槢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也心甘情愿。

    无奈的看着爹爹和妹妹,若槢点了点头:“溪儿,我们很喜欢玩这个的。”说完便右手手掌紧紧包住左手五指,只露出五指的指尖,然后送到溪儿跟前:“溪儿猜猜,哪一根才是我的中指。”

    坐在宿魅怀里的溪儿这才重拾笑颜,伸出右手嫩嫩白指,指着若槢被包住的左手指尖,然后左手顶了顶身后的宿魅:“爹爹,你也快些猜。”急切的催促着宿魅。

    溪儿刚一猜完,若槢就垮下一张脸来,如此明显凸出的中指,她硬是给猜错了,是她太一根筋了还是自己做得还不够明显?

    淡笑着摇了摇头,宿魅伸出一指,点住若槢五指中的一指:“我猜这是中指。”

    待两人都猜定了,若槢这才缓缓松开右手,露出自己的左手五指,溪儿将小指猜成中指了,宿魅猜对了。

    果然,溪儿急声大叫:“爹爹,我怎么猜错了,再来一次。”看着垮下脸的若槢:“哥哥,再来一次。”

    “我都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如此明显的中指你怎的硬是没看到呢?”嘴里虽然在抱怨,但右手却也是认命的去包住左手。

    “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

    差不多十多遍以后,溪儿终于猜对了,笑得犹如那璀璨的星子,一双手紧紧抱着宿魅的脖颈:“爹爹,我们一家人以后都要好好的,开心的在一起。”她喜欢看到哥哥的无奈,喜欢看到爹爹宠自己的笑容。

    她的一句话,在宿魅心中泛起无数涟漪,十七,看见了你的孩儿么?傻傻的跟你一样,只为了能够看到我和若槢的笑容,她便傻傻的装作一次又一次的猜错,而他们父子两人,竟然一直以来都察觉不到溪儿的用心。多么十七式的傻,多么让人温馨的纯。

    一旁的心渺在看到父子三人玩得开心时,已是满怀的感动。看到溪儿在一次次的游戏中笑逐颜开、若槢渐渐放下不属于五岁孩子的沉默、宿魅的身子缓缓松弛下来,她才知道,原来她已经渐渐远离了他们的生活,渐渐的成为一个旁观者。溪儿单纯的笑,不仅仅让宿魅感动,更让若槢也慢慢走了进来。

    三人玩到很晚,宿魅这才吩咐下人送若槢回暖心阁,随即抱着溪儿会宠溪轩。

    用过晚膳,梳洗了一番,便侍弄着溪儿躺下了。

    像是想起什么来,溪儿看着榻旁的心渺:“姨姨,爹爹平日里都很凶的,所以姨姨不要怕。”想着白日里爹爹凶姨姨,心里还是有些害怕,害怕姨姨会受不了爹爹的凶而离去。

    “没事,奴婢不怕。”

    放下心来,溪儿却仍旧睡不着,兀自在想着什么。

    看着双眸闪亮的溪儿,心渺知道许是白天玩得太过,让她意犹未尽了:“郡主快些睡吧?”手轻轻的放在她的额间。

    一把抓住她的手移开,溪儿坐了起来:“姨姨,你说爹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闪闪发亮的眼眸带着几丝狡黠。

    万万没有料到溪儿会问出这个问题:“呃,奴婢也不知道。”在没有她之前,他是夜夜笙歌,有了她之后,他便是专宠她一人。如今,他会是怎样?

    连忙从榻上爬下,拉起心渺的手便往外走去:“我们去看看!”古灵精探的样子让人觉着好笑。

    知道无法阻止她,心渺随手拉了件披风给她披上。

    翱扬轩和宠溪轩距离很近,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翱扬轩。

    刚进大厅,在外听候着的紫衣等人连忙迎上前来:“如此夜深,郡主怎地过来了?”眼光却有些不自然的瞟了瞟内室。

    随着紫衣的眼眸向里间望了一眼:“我来找爹爹。”说完拉着心渺便要往里面走去。

    众人慌忙不动神色的挡在门口:“如此夜深,郡主还是早些歇息吧!爷早早的便就寝了。”无奈的看着郡主,以前她们最头痛的是王爷,因为爷动不动就发怒;后来便是十七小姐,因为十七小姐太容易引起爷的怒火了,一不小心不会殃及她们;如今便是小郡主,不仅仅能让爷发怒,且还是郡主自己毫发无损,周身的人却是遍体鳞伤。

    也不反对,溪儿只是听话的往后推了推,却在自已等人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扯开嗓门大声喊道:“爹爹,爹爹,爹爹。”待到听闻里间的动静时,双眸狡黠的一笑:“爹爹,女儿请完安便回宠溪轩了。”语气中的落寞让人不容忽视。

    顿时满屋子的奴才侍女吓得跪道在地,天哪!这好比是在刀口舔血啊!时才若是让郡主进去,或许还会比较好一些,如今怕是要担当将郡主阻挡在外的罪名了。

    身子刚走到门口,宿魅的身影便出现,一把抱起那闯祸的小丫头:“这么晚了怎地还过来?”凌乱的衣衫和青丝,一看便知道适才在做什么。

    心渺看了一眼出现在门口的一名黄衣女子,衣衫不整的从里间走出,一双水雾的眼眸尽是欲求不满的通红,却也只是无语的看着宿魅怀里的溪儿。

    心下一个抽痛,明知道这一切是不可能不发生的事情,但看到,心里仍旧会痛。慌忙咬了咬牙,不要想了,再想等下又该痛得无法呼吸了。

    得意的看着那名女子,溪儿这才回过头来:“溪儿过来是给爹爹请安的。”无辜的看着宿魅,用手指了指那名女子:“爹爹,那位姨姨怎么那样子看溪儿,怪害怕的。”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传到黄衣女子耳里,也回来快一个月了,就召寝了这么一回,偏偏就被郡主碰到。本就愤愤不平的心一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跪倒在地,整个王府,谁敢让珞溪郡主看不顺眼哪?即使郡主打断了自己的侍寝,她也没有半分的不满啊!如今听郡主一说,自是吓得不轻,一双红眸褪去,余下的全是惊慌。

    自然知道溪儿在搞怪,宿魅却也由着她:“将她拖下去杖责二十。”随即又看了看满屋的奴才侍女:“适才是谁不让郡主进去的?”

    一句话,轻轻柔柔,懒懒洋洋,却让满屋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皆是连连磕头:“奴婢知错,爷请恕罪!”爷要给郡主至高无上的权利,她们也只能无语啊。

    “适才是溪儿不愿意进去的。”小丫头倒是知道见好便收,毕竟生性也不是残忍之人。

    “罢了,个掌嘴十下吧!”

    所有人在心里都感激着郡主的解围,忘却了刚才一切由她而起。

    看着如此的宿魅,心渺睁大双眸,溪儿胡闹至此,他不仅不加以责备,反而变本加厉的顺着她,怎么可以将孩子宠成这样?

    “我要跟爹爹睡。”溪儿赖在宿魅怀里。

    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好!”宿魅抱着溪儿朝另一间房里走去。

    “姨姨,你也过来。”连忙开口叫着一旁的心渺。

    她这一喊,心渺便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直到宿魅冷冷的一句“跟上”,她这才提步跟在两人身后。

    进得里间,她便被房里的摆设给吓到,依然是当年她离开时的情景,一点一滴都熟稔得可以背出。房中红红的喜字不曾揭下,高高的红烛没有尽头的燃着,榻间瑰丽的喜被煞是让人浮想翩翩。

    看了一眼奇怪的她,宿魅指了指一旁的矮榻:“你在那里睡下。”而后便抱着溪儿上榻。

    心又在缓缓的抽痛,连忙背对着他们而躺下。

    溪儿窝在宿魅怀里,兴奋掸头说道:“溪儿以后天天跟爹爹一起睡。”

    “好!”只要是溪儿能想到的要求,他似乎永远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因着溪儿从来不会有太过分的要求(某雪都有些无语,溪儿的要求还不过分?)

    笑着的抿了抿嘴:“以后不可以让溪儿看到除了娘亲以外的女人躺在爹爹的榻上,没看到的便作罢。”这丫头越来越顺杆爬了。

    “好!”

    听到爹爹的回答,溪儿这才缓缓的闭上双眸,甜甜坠入了梦乡。

    轻轻的抱着已然入眠的女儿,宿魅不觉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十七,你可知道我们的女儿都在为你争取一切,为何你却躲的远远的呢?”口气中的无奈让人心酸。

    背对着他们的心渺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心狠狠的一个撞击,痛得差点晕眩过去,确认就是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一个回眸之间,看到矮榻上的身影,忽然之间觉得那么的熟悉,熟悉的让人心痛的瘦弱,可是她不是。

    在得到宿魅的许可之后,溪儿终于获得一次上街的机会,这可是被宿魅禁足三个月后才以乖巧的行动争取来的。虽然被宿魅要求让十多名侍女随行,她依旧是很高兴。

    刚上街市,溪儿便大声喊道:“停轿,停轿。”爹爹总是让她们带自己去酒楼,高高在上的看着街市上的繁华,这次她一定要亲身体会一番。

    停下轿来,灵英慌忙问道:“郡主哪里不舒服么?要不我们赶紧回府。”

    “不,没事,我可不可以去街市上逛逛啊?”可怜兮兮的神情看着众人。

    一听这话,众人骇得不轻:“郡主可千万不要。”前车之鉴让她们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作担保。

    见只有心渺不曾反对,溪儿连忙乞求道:“姨姨,让溪儿去街市上玩吧!溪儿不要只是坐着看。”那样一点也不好玩。

    看着溪儿如此可怜,心渺自是不忍:“嗯!好的。”跟宿魅一样,她也见不得溪儿不高兴。

    众人慌忙摇头:“小姐万万使不得,上次……”

    打断众人的反对,心渺笑着说:“没事,出了问题由我一人承担。”自从溪儿的认定以后,心渺便成了保护溪儿的人中最有权威的一人。

    没再说话,她们又何尝愿意如此拘束郡主的自由呢?

    “好了,你们皆远远的跟着便是了,我随行在郡主身旁便是了。”

    兴奋的拉着心渺的手,溪儿灿烂的笑着说:“姨姨最好了,我们快些去那边看看。”说完便迅速的朝人多的地方走去。

    就这样,两人在街市上游玩了一整天。溪儿开心的笑声,让心渺觉得自己仿佛也回到了童年,回到那被哥哥偷偷带出来游玩的随意,那种玩乐,是偷来的,短暂的,但在心里却是永恒的。

    两人看了刷杂戏、去茶楼听了说书、吃了小摊贩上的云吞、喝了人们新做出来的酸辣汤。

    虽然心渺装束奇异,不免会惹来一些人的注意,但玉翎城中,又有谁敢惹事?所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在吃东西的时候比较麻烦,但仍旧没有阻碍她们的快乐。

    刚回到翱扬轩,便见宿魅一脸怒气的坐在大厅,看到众人回来,连忙怒声问道:“怎地去如此长时间?本王不是说让你们早些回么?”抱起一脸红晕的女儿,转而柔声问道:“溪儿不乖,怎的才回来?”

    慌忙摇着头,生怕以后没有机会再出去了:“没有,溪儿很乖的,没有乱跑,不信问姨姨。”爹爹发起脾气来,可是很吓人的。

    转头看向心渺,关于溪儿的事,他容不得半点差错。

    “回爷,郡主很乖!”这是她第一次跟宿魅说话,嗓音有着一丝沙哑,是故意压低的。

    看了她一眼,宿魅便抱着溪儿坐上膳桌:“好了,溪儿饿了吧?”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们开始传菜。

    怯生生的看着宿魅:“爹爹,溪儿已经在外面吃过了。”她知道,这次是她错了,害得爹爹还一直在等着自己用膳。

    并没有看怀里的溪儿,宿魅只是忽地一个转头,冷冷的看着随行的十多名侍女。

    还没有说话只是一个眼神,已经吓得众人瑟瑟发抖,身子在下一秒便跪倒在地。

    猛地一个拍桌:“混帐东西,是谁主张郡主在外吃东西的?”抱着溪儿的身子怒的站了起来。

    刚端着菜进厅的侍女吓得手上一个,终是没有抢救过来,“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比比皆是跪地求饶的声音。

    心渺向来都怕宿魅,此番自然也不例外,却不想牵连她人,只得一个叩头:“是奴婢……”

    话还没说完,便被宿魅脚下一个用力,身子翻到在地:“你胆子不小,不知道郡主身子骨自小不好么?来人,给本王将她……”伸出手来轻拍着女儿微颤的身子。

    看着倒地的心渺,溪儿顿时泪流满面,一双手轻捶这宿魅的胸口:“爹爹坏,竟然打姨姨,呜呜唔,溪儿不喜欢爹爹。”说完硬是在他怀里挣扎。

    女儿不喜欢自己怎么可以,这一惊可非同小可,慌忙擦拭着溪儿满脸的泪水:“溪儿不哭不哭啊!爹爹不坏就是了,不坏啊!”平日里他惩罚那些侍女都不曾当着溪儿的面,因着怕她会害怕,今天实在是太气了,竟然给忘了女儿在怀里,待到想起,怒火已经燃起。

    看着进门的侍卫,宿魅连忙一个摆手:“罢了,你们出去。”只要是溪儿不喜欢的事,他便不会做的,就跟当年十七不喜欢他太过的残忍,他便渐渐放下争霸之心一般。

    好不容易将溪儿哄睡下,宿魅这才跟房里的心渺说了句:“此番是饶了你,往后你可注意了,若郡主有个三长两短,别说是你,就算整个血砂宫,本王亦是踩踏干净!”说完便和衣躺下。

    “是,奴婢遵命!”心痛的看着榻上躺着的一大一小,一阵心酸涌上心头。她与他之间,似乎隔着一只手,无形的手将她恰的喘不过气来,她不了解他们的过去,不曾参与过他们的经历,所以她无知,她有罪。

    浅睡的宿魅便发现怀中的溪儿满头大汗,一张笑脸惨白得吓人:“溪儿,溪儿,怎么了?”说话间已经大声的朝外面候着的人大声叫道:“快请大夫过来。”

    矮榻上的心渺在宿魅唤溪儿的时候便已经醒来,看到榻间难受的溪儿,她才知道,此番果然是自己太过随性。

    宿魅一把掐住溪儿的下颌,看着被她咬的青紫的嘴唇,雄不已:“傻孩子,痛就叫出来,爹爹不会怪你姨姨的。”竟然怕他责怪心渺,便一直这样忍着。溪儿为何要如此像十七?傻傻的动作随时随地滇醒着他不要忘记十七,真是傻得让人雄的孩子。

    一旁的心渺没说话,只是靠在宿魅身旁,熟练的掰开溪儿的嘴唇,将自己的手掌放了进去,让溪儿紧咬着。

    看着如此熟悉的动作,宿魅心下惊得狂跳,以心渺的功夫,要将止住溪儿咬唇的动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如今却是傻傻的放进自己的手掌,让溪儿紧咬。

    “溪儿,爹爹不会怪姨姨的,痛就呼出声来。”爹爹?姨姨?这两个字眼并排,是多么暧昧的话语,而此刻她已经忘了,忽略了,只是全神贯注的在意着女儿的一点一滴。

    终于,许是明白了两人的话语,许是痛得忍受不住,溪儿痛呼出声,呜咽的痛声让两人的心亦跟着起伏,身体与身体间的距离因为女儿而越靠越近。

    唯独这一次,宿魅没有大怒大夫的迟来,因为他感觉到了十七,感觉到了她身上的暖意。

    终于,大夫慌慌张张的赶来,在听到侍女的形容之时,便已经带来了一些药材。

    看到小郡主的模样,他便开始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得及时,不然此番小郡主又该受罪了。”还记得三年前那次,不知是谁从外头带了东西给小郡主吃,硬是让她上吐下泻了三日。

    那三日,阴霾一直笼罩在整个王府,没有任何人有过多的言语,生怕一个不小心触犯王爷的怒火便灰飞烟灭。

    此番及时,自是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听到答复这么说,心渺这才明白自己犯下的错误,只当是宿魅疼溪儿太过头,原来一切也都是有原因的,心下便也多了几分自责。

    松了一口气,宿魅便看到一直坐在身旁的心渺也大呼一口气,那种神情,不是十七还能有谁,却也不说话,只是将双眸看向她微微渗血的右手,朝一旁的大夫说道:“看看她的伤势。”这只手,当年两次如此让她喝药,如今却又防止溪儿伤害自己,是她么?能不是她么?

    那日宿魅正在处理事务,刚好看到一旁守着的梅宇轩,眉宇间带着几分熟悉,不觉说道:“摘下面纱。”那双眼眸,如此像浣尘的眼眸。

    终于注意到她了,在他身旁十多日,他才想起,胸口带着些微酸意:“血砂宫规定……”

    打断她的言语,他只想确定心中的想法:“别让本王说第二次。”

    梅宇轩犹豫着,血砂宫的女子,除非是自己认定的男子,绝对不可以揭开面纱的,可是宿魅,不就是她认定的男人么?手轻轻的揭开,缓缓的一点点露出他熟悉的面容。

    看到浣尘那张脸出现在面前时,宿魅心中闪过一丝欣喜,当初十七与她同乘銮舆,如今心渺与她同来王府,是不是……

    自然能猜到他心中的想法,浣尘连忙说道:“当年坠下山崖,是皇上抱着羽姑娘,我与他们分开了,醒来之时我身边便无他人。”心渺是绝对不会说出自己是羽落雪的,不仅仅因为相认以后,幻情诀的发作会让她心痛更加厉害,还有便是因为她的肩上挑着整个血砂宫,更重要的便是血舞宫主给她服下的那颗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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