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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怪奇譚】(4) 文 / leonardoz

    香江怪奇譚(四)九龍妖城2020年4月3日送完鐘楚紅,馬小玲先帶著破處機去吃了個宵夜,他們兩人從中午到現在可是水米未進,先前美人在側,破處機只顧著興奮還沒多少感覺,鐘楚紅一下車,就听到肚子叫的跟打鼓一樣響。馬小玲帶著破處機到了一家大排檔,從她跟老板熟稔地打招呼來看,她多半是這里的常客。這家大排檔的味道確實也相當不錯,破處機摟著燒鵝腿啃得嘴角都流油,吸引了不少旁邊食客的注意力,這小姑娘看著這麼嬌俏可愛,怎麼吃起東西來跟餓死鬼投胎似的……“咦,小玲,好久不見啊!”破處機循聲扭頭看了過去,路對面停下一輛跑車里鑽出兩個人來,只靠路燈昏黃的光線有些看不清他們的面貌,不過前面那個看著有些眼熟,正在對著這邊揮手。“我看到車就知道你在這里吃東西了,剛好我們還沒吃宵夜呢,老板,來來來,加兩雙筷子,我請客,我請客……”前面那個身材不高的男子一副和馬小玲很熟的模樣,他豪爽的口氣很有些江湖大哥的風範,等他一走近,破處機就認出來了,整個東南亞應該都沒多少人不認識這個大鼻子,香港影壇當之無愧的天皇巨星——成龍。破處機很喜歡看電影,成龍的電影他當然也很喜歡,不過他不怎麼追星,確切地說是不追男星,所以看見成龍時,只是有些驚奇他和自己的便宜師父居然這麼熟,不過想想馬小玲和林正英洪金寶也很熟,就不覺得奇怪了,看了一眼就回頭繼續啃自己的燒鵝腿。馬小玲出人意料地很是冷淡,連搭理都沒搭理這位當紅巨星,依舊低頭吃著她的雲吞面,完全不給成龍面子。成龍如今在香港演藝圈的地位如日中天,如果換了別的什麼人這麼不給他面子,他那脾氣早就甩臉色給人看了。但馬小玲不同,首先她是極為出眾的美人,這一點就讓大多數男人對她的寬容度提高了很多,其次成龍也知道馬小玲的根底,不敢輕易招惹這種通曉術法的高人,盡管他對馬小玲也不是沒有覬覦之心。所以成龍跟沒事人似的,完全不在意馬小玲的冷眼,大咧咧地坐下,拍了拍他身後那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青年,說道︰“這是倪震,匡叔的兒子,阿震,叫玲姐。”听到倪震兩個字,破處機忍不住抬頭看了他們一眼,那小子看起來倒是生得清秀斯文,但盯著馬小玲看的那雙眼楮半眯半睜的,閃動著些奇怪的光芒,以破處機的年齡閱歷看不出那具體代表著什麼,但他想起安妮姐說的色迷迷的眼神,多半就是這個樣子吧!哼,早晚要你好看,敢欺負我老姐……破處機心里暗罵,相依為命的姐姐毫無疑問是破處機心中最重要的人,倪震這兩個字已經被他記在了自己的黑名單上。倪震老老實實地叫了聲“玲姐”,馬小玲這次倒沒有那麼不給面子,對倪震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匡叔的兒子,你好。”馬小玲可不是破處機,一看到倪震那壓抑不住欲望的眼神,還有看到自己相貌時微動的喉頭,就算他偽裝出一副好青年的模樣,細微處卻依然暴露出了小色胚的本質,她心頭就涌上了一股厭惡,不想再理會他們。“別吃了,走吧!”馬小玲站起身說道。破處機的鵝腿還沒啃完,不過倪震的出現讓他有些倒胃口,再加上他也看出馬小玲不怎麼喜歡成倪兩人,就“噢”了一聲也站起身。成龍和倪震這時才看清破處機的模樣,二人都是眼前一亮,這麼秀美的女孩可不多見。“咦,小玲,這位小妹妹是?”成龍目放異彩,好奇地問道。馬小玲跟沒听見似的,丟了張鈔票在桌子上,拉著破處機就走。成龍連忙上去,塞了張名片到破處機手里,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捏了一下他的手,弄得破處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小妹妹,我覺得你很適合演戲,我新戲里有一個角色很適合你呀,想拍戲的話CALL我啊!”成龍還不死心地在他們背後喊著,直到兩人過了馬路鑽進了馬小玲的甲殼蟲,倪震才問道︰“龍哥,那個玲姐是什麼來頭,這麼拽?”倪震中學畢業就去了美國念書,也是假期才有空回到香港,他老爸倪匡是出了名的風流才子,他也繼承了家族傳統是個小色鬼,跟成龍這個大色鬼算是志趣相投,雖然年齡差了有十歲,關系卻還不錯。那個玲姐完全不給成龍面子讓倪震很是驚訝,看她衣著打扮怎麼看都不太可能是豪門千金,那她究竟是哪來的底氣,更奇怪的是成龍居然還對此毫不在意。她確實很漂亮,但成龍這種當紅巨星身邊可從來不缺少美人,不太可能因為她的美貌就對她如此客氣。成龍似是看出倪震心中疑惑,笑了笑說道︰“她啊,從來都是這脾氣,別說是咱們面前,就是在匡叔,甚至是鄒先生面前,也是這模樣……”倪震聞言一驚,他老爸倪匡也就罷了,成龍口中的鄒先生可就不得了了,那可是嘉禾老板,身家鉅億的影壇大亨,整個香港敢不給他面子的人可不多,這女子到底是什麼來頭?成龍“哈”地笑出聲來,說道︰“別多想了,她的身份跟你想的不一樣,那些事情……你回去問匡叔吧,如果他想讓你知道,會告訴你的。”倪震見成龍不願意說,只能按下一腦子的問號,準備回家後找自己老爸問個明白。另一邊,上了車後馬小玲見破處機還捏著那張名片,沒好氣地說道︰“你啊,知道成龍到底是什麼人嗎?他可是出了名的”想上他的戲,先上他的床“,你拿什麼給他上?”破處機訕訕一笑,丟掉了那張名片,說道︰“真有那麼夸張嗎?小玲姐你好像很討厭他的樣子呀。”馬小玲瞪了他一眼說道︰“我當然討厭他啦,每個色鬼我都討厭,包括你這個小色鬼!”破處機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怎麼就成小色鬼了,無論是王小艾還是鐘姐姐,都是你讓我上我才上的啊,我也是受害者啊!”“好啊你,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敢和師父頂嘴!”馬小玲想起自己先前還幫這小鬼打過飛機就一肚子火,伸出指頭在破處機腦門上一頓亂戳。“讓你頂嘴,讓你頂嘴!”車內空間狹窄,想躲都沒地方躲,馬小玲的指頭看著縴細白嫩,但戳到腦門上可也是生疼,破處機只能捂著腦袋求饒︰“啊啊,小玲姐,師父,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頂嘴了……”馬小玲亂戳了一陣子,看他那狼狽求饒的樣子,氣也漸漸消了,哼了一聲,晃了晃白白嫩嫩的拳頭,說道︰“以後要是還敢跟師父頂嘴,看我怎麼扁你。”破處機只能連連表示絕對不敢了,他是怕了這個暴力女師父了。“對了,剛才你看倪震那個小色鬼時的眼神不太對,你認識他?”馬小玲凶悍是凶悍,女孩該有的心思細膩還是不缺的。破處機撓了撓頭,把倪震想灌倒他老姐圖謀不軌的事情說給了馬小玲听。馬小玲一听,氣得粉面煞白,怒罵了幾句小色鬼該死之類的,忽而眼珠一轉,說道︰“想不想幫你姐出這口氣,整治下倪震這個小色鬼?”破處機自然是求之不得,忙問道︰“當然想了,怎麼才能整他?”馬小玲指了指外面,說道︰“看見那個沒有?”破處機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路邊一個形容猥瑣的干瘦男子縮成一團,正鬼鬼祟祟地往這邊看。“啊?他怎麼了?”破處機有些發懵,不知道馬小玲指著那個男人是什麼意思。馬小玲伸出巴掌在他腦門上一拍,“虧你還開了陰陽眼,那是個鬼啊,它身上的陰氣看不到嗎?”“啊?鬼?”最怕鬼的破處機哪還敢去看有沒有陰氣,捂著腦袋做鴕鳥都不敢往外看。“膽小鬼,怕什麼,有我在呢,你想不想為你姐姐出氣了?”馬小玲氣得直去拎他耳朵。“疼疼……小玲姐不要……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好了……”“哼,這還差不多,這只鬼從我們開始在這停車時就一直盯著我們看,肯定是只真正的色鬼,這種鬼多半是生前欲求不滿,只要動點手腳,讓它附身到倪震那個小色鬼身上,這鬼東西只有欲念沒有理智,一有了形體就只知發泄,到時就算是桌子上有個洞它都不會放過的……”破處機看了眼馬小玲那清麗絕倫的面孔,這會看起來卻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子陰險毒辣,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果然最毒婦人心,以後可千萬不能得罪師父,不然還不被她整死。可是,怎麼才能讓那只鬼附到倪震身上這也是一個問題,那只色鬼能有那麼听話?破處機正想著這個問題,就見馬小玲拿出兩張符紙,伸指在一個小盒中蘸了蘸,然後以指代筆,寫了兩道靈符。破處機好奇地問道︰“小玲姐,這是什麼符?”馬小玲得意地笑道︰“這叫千里姻緣一線牽,過去是用來配陰婚用的,只要在雙方肉身上各貼一張,就算是兩個陰魂相隔再遠也會被一根紅線牽到一起,如果一張用在人身上,另一張用在鬼身上,那當然是,呵呵呵呵……”破家父母和他姐姐都是學歷史出身,破處機耳濡目染之下,對傳統民俗也頗多了解,所謂陰婚就是舊時有家庭子女早夭,家人往往會為其找一同樣早夭的異性婚配,不然一座單身孤墳會壞了家族風水,馬小玲居然把這種手段用在整人上面,可也真是夠陰狠的。“這……會不會太狠了點?”破處機有些忐忑,他是很討厭倪震,如果有機會的話他不介意狠狠扁這家伙一頓,但鬼上身感覺還是太過火了,這搞不好會出人命吧,他跟倪震的仇還沒深到這種程度。馬小玲不耐煩地拍了一下他的腦袋,說道︰“我像那麼沒分寸的人嗎?只是整整他而已,這道符的效力只會維持到天亮,天亮前那只鬼就會離開,不過被鬼附個一夜身,不會要命的,不過那個小色鬼也難免要病上一場。”不至于要命又能讓他吃夠苦頭,這自然是極合破處機心意,他摸著腦袋笑道︰“那自然是太好了,我看他們好像要準備離開呢!”路對面的成龍和倪震二人並不打算在這大排檔吃宵夜,兩人在那邊說了幾句什麼後,看著似乎是準備離開。“那你快去,把那只鬼勾過來。”馬小玲打開車門對破處機說道。“啊?我?”破處機指著自己鼻子問道,臉色有些發白,他怕鬼怕得厲害,就算知道馬小玲在身邊,這種小鬼肯定傷害不了自己,但本能的畏懼還是難以克制。“不是你難道還是我啊?”馬小玲瞪了他一眼,“我身上有靈力,一般的鬼不敢靠近我的,你下車去,把裙子撩起來露出大腿,然後再對那只鬼勾勾手指,它肯定就過來了,到時我會制住它的,快點啦,不然他們都要走了,再不听話,信不信我扁你?”看著馬小玲揚起來的素白拳頭,破處機苦著一張臉,他怕鬼,當然也怕挨揍,兩邊要是比較起來的話,有馬小玲在,這鬼不一定能把他怎麼樣,那馬小玲的拳頭可就肯定不是吃素的,所以還是乖乖听話的好。路對面的成龍和倪震說完話正準備離開,忽然見到方才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從馬小玲的車上推門下來,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忽然把裙子撩了起來,露出了雪白縴細的裸腿,然後對著車前空無一人的地方勾了勾手指……最新找回4F4F4F,CM成倪二人面面相覷,那女孩在搞什麼鬼,這大晚上的,她那詭異的舉動讓人覺得有點後背涼颼颼的,特別是成龍,他可是知道馬小玲的底細,那可是茅山正宗,抓鬼跟喝水吃飯一樣輕松,這女孩跟她在一起,難道這麼小的女孩也是通曉術法之人……成龍遍體生寒,連馬路都不敢過了,他的車就停在馬小玲車後邊一點,情況未明之前他可不敢過去。“龍哥,那……”倪震不像成龍那樣見多識廣,雖然覺得很詭異,但也沒往妖魔鬼怪那方面去想。“別問,我們先坐會。”成龍拉著倪震又坐回去,他見識過馬小玲的厲害,有她在這里,就算有什麼髒東西也不用太擔心,他師父于佔元和馬小玲師父算是老相識,他們也算是世交,馬小玲雖然向來不給他好臉色看,但也肯定不至于看著他出事不管他。另一邊破處機的兩條腿抖得像是觸電一樣,在他露出大腿勾了勾手指之後,那只色鬼居然真的向這邊走……或者說飄了過來,破處機只敢看了它一眼,發現它兩條腿根本沒挨地,就那麼晃晃悠悠地飄了過來。破處機全身寒毛都倒豎了起來,不敢去看那只鬼的臉,眯著眼楮看它的下半身慢慢飄近,強壓著想逃跑的沖動,帶著哭腔說道︰“小玲姐,師父……它過來了……過來了啊……”“真沒用啊你,一只連凝形都做不到的小鬼就能把你嚇成這樣,讓人知道真是把我們上清派的臉都丟光了。”馬小玲罵了他兩句,見那只色鬼已經走近到車前,拿出面古樸的銅鏡,捏著法訣對車外一照,那鬼就化成一道陰氣被收入鏡中。這面銅鏡倒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法器,只能用來收服這種未凝形的小鬼,不過以馬小玲的靈力來說,收服十來米內的鬼魂完全沒有問題,之所以讓破處機去勾引這只色鬼,完全是馬小玲在整自己這個膽小鬼徒弟而已,他膽子實在太小,見到鬼就腿軟,不多鍛煉鍛煉怎麼行,讓人知道有這麼個徒弟也太丟她馬小玲的臉了。“好了,別抖了,一看你抖我就來氣。”馬小玲把低著頭直抖的破處機拉進車子,把剛才畫好的符遞給他一張,說道︰“你上去和他們說話,找機會把這個粘在倪震那個小色鬼的身上,只要往他背上一按別讓他看見就可以了。”破處機嘆了口氣,誰叫自己是徒弟,就是被使喚的命,不過能整到倪震這個衰仔也值了。他想了想,撿起了剛才丟掉的成龍名片,然後轉身向著成倪二人走去。剛才破處機的古怪行為把成龍嚇得不輕,倪震則是完全摸不著頭腦,這會看到那個女孩向著這邊走來,成龍還心有余悸,臉色有些發白,不過看著那個女孩清麗可愛的小臉,心里又有些莫名的悸動。破處機一只手拿著成龍的名片,另一只手里握著那張符紙,走近倪震身邊時,果斷施展了左腳絆右腳的平地摔絕技,啊呀一聲驚叫向前撲倒。從那個女孩向這邊走過來,倪震的一雙色眼就粘在她身上沒放開過,一見她不小心跌倒,這正是他倪公子英雄救美還順便揩油的好機會,連想都不用想,他直接就伸臂抱了個滿懷。破處機就趁機把那張符紙按在了倪震背上,搞定之後趕緊擺脫了倪震,他可沒興趣和一個大男人摟摟抱抱,然後把手背在身後做了個OK的手勢。馬小玲一直就盯著他,一見他得手,捏動法訣,手里那張符騰地一下燃燒起來,然後向著那面鏡子一按,符紙瞬間化為灰燼消失無蹤。與此同時,倪震身後也是一亮,那張符紙同時冒出火光,倪震和成龍這時注意力都在破處機身上,沒看到倪震身後那不大的火苗,破處機當然是看到了,他生怕成倪二人發現,啊地尖叫一聲……“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你不要緊吧?”倪震連忙問道,這小子賣相不錯,風度翩翩,語氣動作也是溫柔體貼,若是換了個女孩子被他如此關懷,說不定還真動了心。可惜他的媚眼全拋給了瞎子看,倪震再溫柔體貼百倍,破處機也不可能對他有好感,他又不是基佬。“啊,沒……沒事,我的腳好像扭到了一下。”破處機找了個借口掩飾。“要不要我幫你看看,我拍動作片受傷是常有的事,跌打方面我還蠻有經驗的。”成龍說道,他又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那條雪白縴細的腿兒。“不用了,不用了。”破處機連忙拒絕,把那張名片塞到成龍手里,“對不起,成先生,小玲姐說我還太小,不適合去拍戲。”說完他就轉身跑掉了,跑得飛快,完全看不出像扭到腳的樣子。“成……成功了嗎?好像沒看到他被鬼上身的樣子啊?”鑽回車里的破處機問道。“急什麼,線已經牽上了,只要我把這只鬼放出來,它就自然會附到倪震那個小色鬼的身上。”馬小玲捏著法訣對著那面銅鏡一指,一道黑氣就從那面鏡中鑽出,向著倪震的方向投去。破處機跑掉之後,成龍雖然覺得很沒面子,但也只能無奈地聳聳肩準備離開,兩人剛走到車前,倪震忽然身子一僵,站在原地不動了。成龍發動了車子卻不見倪震上車,皺眉說道︰“阿震,傻站著干什麼呢,快上車啊!”倪震緩緩扭過頭面向成龍,他的動作非常詭異,身子完全沒有動,只有脖子和腦袋扭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沒有半點往常的瀟灑風度,整張臉扭曲著擠出了一個古怪淫猥的笑容,鮮紅的舌頭亂伸亂探,像是在舔什麼東西一樣。“美女,我要美女,給我美女!”倪震含糊不清地叫著,抱著那輛今年最新款的保時捷944又親又摸,仿佛那台流線車身的跑車是一個全身赤裸的美女一般。“阿震,你搞什麼啊?”成龍都看傻眼了,這倪震莫名其妙發什麼春……倪震像是完全沒听到他說話一樣,竟然三下五除二脫掉了衣服,光著屁股抱著跑車亂摸,屁股還不時一挺一挺的,丑態畢露。“哇,你的波好挺啊,就是有點硬,不過真是夠大呀!”倪震抓著車頭燈直流口水。“你的腰有點粗噢,不過皮膚還是這麼滑……”“屁股好圓好大啊,我好喜歡……”倪震已經一路摸到了車屁股那里,他的下身已經豎了起來。成龍這時已經下了車要來拉倪震,好在現在已經很晚,路上沒什麼行人,就這樣還是有幾個路人圍在旁邊指指點點,這要是讓記者看見了還得了,明天的頭條恐怕就是“大才子倪匡之子發情公然猥褻跑車”了。“喂,阿震,你搞什麼鬼啊,快上車,喂,那里不行,別踫……”倪震這時竟然挺著那根東西要去捅排氣管,成龍大驚失色趕緊想去拉開他,車子雖然剛剛啟動,排氣管溫度還不算太高,那也不是能用老二去踫的……但倪震的力氣大得出奇,成龍居然拉不動他,眼睜睜地看著倪震挺著老二就往排氣管里捅……嗤……鐵板烤香腸……明明都已經被燙得起泡,倪震竟然完全感覺不到疼痛,還在那不住挺動屁股捅排氣管,嘴里喊著︰“啊,寶貝,你下面好熱,好舒服,就是不太緊……”最新找回4F4F4F,CM成龍實在沒轍了,雖然不知道倪震發什麼瘋,但肯定不能讓他這樣繼續下去,他豎起手掌一掌切向倪震後頸,成龍雖然是戲班子出身,不過拍了這麼多年功夫片,身手還是不差的,這一掌切下去,正常人肯定是會直接暈倒,但他這一掌切到倪震後頸,卻感覺像是切在了一截木頭上,倪震一點反應沒有,還在那賣力地操排氣管。馬小玲的車跟成龍的車相距不到十米,他們兩人在車里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馬小玲在車里笑得直拍方向盤,破處機更是笑得捂著肚子在座位上打滾。成龍十分焦急,他實在是拿發癲的倪震沒辦法,急得團團轉時看到在車里笑得直打跌的馬小玲,成龍也起了疑竇,懷疑倪震發癲是不是馬小玲動的手腳,但別說他沒有證據,就算有他也不敢拿馬小玲怎麼樣,他趕緊上前幾步,想請馬小玲幫幫忙,畢竟她是術法高人,就算這事不是她做的,說不定也有辦法制住倪震。誰知成龍剛走近,馬小玲就一腳油門,一直未熄火的甲殼蟲迅速發動,呼嘯而去,只留下一臉呆滯的成龍被噴了一身尾氣。看到後視鏡中成龍狼狽的模樣,馬小玲和破處機更是大笑不止,這次不但惡整了倪震這個小色鬼,連成龍都被他們搞得灰頭土臉,兩人自然是得意之極。……………………出乎破處機意料之外的是,馬小玲並沒有住在元朗吉慶圍,而是在九龍的一幢高層公寓之中。下了車後,破處機看著不遠處那片連綿如山的建築,夜色中那片建築像是只黑色的怪物般蟄伏著,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破處機是港島人,很少來到九龍,但身為一個香港人,恐怕沒有人不對這片建築耳熟能詳。九龍城寨,在香港這幾乎是罪惡和黑暗的代名詞,早在四五十年代,這里就已經是黑幫橫行,是販毒賣淫賭博等各種犯罪行為的溫床,六七十年代時,香港警匪勾結,貪腐成風,九龍城寨更是當時黑勢力的中心地帶,人稱“跛豪”豪就曾盤踞于此,掌控著大半個香港的毒品生意,據說他販賣的毒品超過三十噸之巨。後來在七四年時,香港警隊組織了近三千警力沖入九龍城寨,豪,九龍城寨中的黑惡勢力也被清掃一空,不過那里現在依然魚龍混雜,藏污納垢,像破處機這樣的普通市民是肯定不敢隨便進入那個魔窟一般臭名昭著的所在。“在看什麼呢?走啦!”停好車的馬小玲拍了破處機腦門一下。“噢,小玲姐,你怎麼住在這啊,那里……那里不太好吧!”很多香港人普遍還是認為九龍城寨不是什麼好地方,接近這里都會覺得晦氣,更別說住在附近。“哈……”馬小玲笑了一聲,指著那片黑壓壓的建築說道︰“你知道那是哪里嗎?”破處機有些納悶,這誰能不知道,隨口回道︰“九龍城寨嘛,所以我才好奇小玲姐怎麼會住在這里嘛。”馬小玲抓掉破處機的帽子,對著他的腦袋一頓亂揉,把他的頭發揉得像是一團亂雞窩,才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大多數香港人都和你一樣,只知道那是九龍城寨,不過你現在怎麼也是我們上清派的弟子,有些事情是該知道了。”她目光投向九龍城寨的方向,夜色中一對明眸幽幽發亮,如同黑夜中的星辰一般璀璨閃耀。“那里是九龍不錯,不過,那不叫九龍城寨,那里的真正名字是……九龍妖城!”“九……九龍……妖城?”破處機的聲音有些發顫,九龍城寨在他看來就已經夠可怕的了,馬小玲居然說那里的真正名字是九龍妖城,破處機感覺自己渾身的寒毛都已經豎了起來。“喂,死雞仔,想借機揩油嗎,信不信我揍你!”馬小玲掄起了拳頭,因為破處機抖抖索索的像是只被嚇壞的小雞,貼著她的身體,看那勁頭都有點想往懷里鑽。“我……我只是有點冷,有點怕……”破處機生怕挨揍,訕訕地退了半步。“不過小玲姐,那里為什麼叫妖城,難道里面真有妖怪?”“嗯,說來就話長了,你應該听說過內地建國後的五零年代大剿匪吧,事實上,他們剿的可不僅僅是土匪,還包括了無數深山老林中的妖鬼精怪……”“啊?”破處機訝道︰“只靠軍隊就能對付得了那些妖精鬼怪?”破家父母還在時,身為學者的他們也常縱論天下古今,其間自然也少不了要提及內地,破處機對內地也不是一無所知,知道內地政府堅信唯物主義不信鬼神,那他們會去剿滅這些非人之屬也不奇怪,但無論佛道都是破四舊的對象,所以建國後很多大宗大派都逃到了海外,傳就逃到了台灣,那沒有這些擅長驅鬼捉妖的高人,難道憑著長槍短炮就能對付得了那些妖鬼?“你以為現在還是古時候嗎?傳說中上古大妖能移山倒海,但那是上古,明朝之後天地靈氣稀薄,想修煉成精都千難萬難,妖物的實力比起上古時也是天差地別,現在的所謂大妖,放在上古時代恐怕也就是個巡山小妖的級別,真被上千把槍幾十門炮圍剿,能保住命逃掉就不錯了,哪有本事和軍隊硬踫硬。”“那鬼呢,鬼虛無飄渺,子彈可對付不了鬼啊!”破處機說道,提到鬼時,他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看四周,生怕自己的陰陽眼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鬼,呵,知道現在鬼為什麼越來越少,除了那些橫死有怨氣的就幾乎見不到鬼了嗎?”“不知道,你又沒教過我……”還敢埋怨我?馬小玲本來又想伸手揍他,不過一想,確實也是自己沒教過他,但對師父說話用這種口氣還是不能忍,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然後才解釋起來。“鬼本來就是陰氣所化,就算已經凝成實體,究其根本,它還是陰氣的聚合體,而軍隊中的軍人都是殺人如麻,一身煞氣沖天,鬼物別說害人,連接近軍隊都會魂體不穩,比起妖來,鬼反倒更怕軍隊,普通人雖然大多沒煞氣,但有陽氣,像香港這種幾百萬人口的大都市,稍弱的魂體根本無法在這無處不在的陽氣夾縫中成形,只有那些最強的最凶的或者有強烈執念的才能真變成鬼,倒是像元朗新界那些比較偏僻的地方變鬼還容易些。”“噢,那這些跟九龍……妖城有什麼關系?”破處機問道。“笨死了你,當然有關系了,那些妖怪在內地活不下去,死的死逃的逃,那些逃的,大多都逃到了香港和台灣,而這片九龍妖城,原先不過是片普通的城寨,也就是從五零年代那些逃難的大妖們至此後,才真正變成了九龍妖城!”“你也應該听過,六零年代時有所謂黑道四大家族控制本港所有黑道生意,警界還有所謂四大華探長,和四大家族互相勾結,只手遮天,但這只不過是表相,實際上無論是四大家族還是四大探長,都不過是那些家伙的手下而已,它們才是那個年代整個香港實質上的統治者。”“它們?是那些逃過來的妖怪?”破處機有些毛骨悚然,他想不到自己所了解的過去只是海面上浮著的冰山一角,真正可怕的真相卻都隱藏在水面之下。“不錯,那所謂的四大妖王就佔據在這座九龍妖城里,那時整個香港白天還算正常,一到了晚上就是百鬼夜行,群魔亂舞,到處都是妖魔鬼怪和社團古惑仔,普通人失蹤案件層出不窮,多得是落得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那二十年堪稱香港最黑暗的二十年,當時的香港,就是名副其實的妖魔都市。”馬小玲說起這段往事時臉色陰沉,她本就是六零年代生人,她的整個童年都是在那個最黑暗的時代度過,更何況她天生陰陽眼,能看到許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所經歷的苦痛恐怖也更甚于常人許多。破處機咽了口唾沫,暗自慶幸自己沒出生在那個黑暗時代,不過他隨即想到,六零年代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二十年,四大家族四大探長他倒是听過,但其他的妖魔鬼怪之類卻從沒听人說過。“那為什麼才過去二十年,這些事卻好像沒發生過一樣,連都市傳說里都沒听人說過四大妖王?”破處機好奇地問道。“笨啊你!”馬小玲拿白生生的指頭戳了一下他的腦門,“鬼佬不要面子的嗎,當然是嚴格封鎖了所有的相關信息,防止引起社會動蕩,再說四大妖王高高在上,普通人怎麼可能知道它們的存在,大多那個時代的人也只知道黑道橫行而已,一到晚上大多數人都鎖緊家門不敢出門,知道真相的人少之又少。”“鬼佬們就忍得了妖王們在這胡作非為?”“妖王們也不傻啊,好不容易從大陸逃了出來有了個落腳之地,它們亂來是亂來,卻也約束著手下不去輕易招惹鬼佬和富豪士紳,又拿走私販毒得來的巨額金錢賄賂港府高官,所以鬼佬們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惹到他們頭上,禍害禍害一般人在他們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麼大事。”“後來到了七零年代,四大妖王和手下的社團中人越發無法無天,終于在七四年時惹出了一件大禍,一次幫派當街火拼波及游客,偏巧有名被流彈擊中身亡的游客曾是查爾斯王子的劍橋同學,這事惹得英國王室震怒,嚴令港府要徹底整頓香港治安,于是就在那年,港府不僅出動了幾千警力,還請動了本港各路術數高人,其中就有我師父。”“當日那一戰具體情況到底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師父沒跟我細說過,不過最後的結果是四大妖王戰敗立下承諾,以九龍妖城為界,所有四大妖王所屬的妖魔鬼物不可再出九龍妖城半步,它們一手扶持的黑道四大家族和四大探長也是抓的抓逃的逃,就此煙消雲散……”“這麼說,那四大妖王現在還在這里面?”破處機不可思議地望向那片黑壓壓的建築群,難以想像那里居然還有活生生的妖怪。鬼或是狐仙在都市傳說中相當常見,因此破處機怕歸怕,卻也不會覺得它們的存在有多不可思議,但妖王這種東西,簡直就像是神話故事里的角色跳到了現實,給他一種極其怪誕和超現實的感覺。“沒錯,它們雖然已經蟄伏不出近十年,但四大妖王依然在這九龍妖城之中,這套公寓也是當年事了之後港府贈給師父,不止我們上清派,其他幾位當年參與那一戰的高人都分別獲贈一套公寓,分布在這九龍妖城周圍,如果你坐飛機從上空看的話,九龍妖城周圍這些高層公寓是以八卦之型分布,港府是借這些高人之力建成了一個大型鎖妖陣,將四大妖王壓制在其中,師父也是從那時起從吉慶圍搬到了這里,好了,走吧!”跟著馬小玲進樓之前,破處機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那此時看來更是詭秘恐怖十足的九龍妖城,好奇有之,恐懼亦有之。破處機耽誤了點時間,進樓時馬小玲已經進了電梯,正一臉不耐煩地看著他,破處機怕又惹到這個臭脾氣的師父,趕緊三步並作兩步的小跑了過來,饒是如此都險些沒趕上,電梯門眼看就要關上,馬小玲兩臂抱在胸前明顯是懶得去管,幸好電梯里還有個身形佝僂低著頭的老婆婆好心按了下開門,破處機才趕上了電梯。“多謝你啊,阿婆!”破處機喘著氣感謝那位老婆婆。那老婆婆不知道是不是耳朵背,好像沒听見一樣不言不語,低著頭也看不清她的模樣。馬小玲似笑非笑地看了破處機一眼,也沒多說什麼。“怎麼感覺有點冷,這電梯漏風嗎?”電梯開動後,破處機感覺這電梯里有些陰冷,抬頭四處看了看,也沒見著有破損漏風的地方,悄悄地往馬小玲身邊挪了挪,要是能抱住她的身體該有多好,他不由回味起那溫軟縴滑的玉手替自己打飛機的銷魂滋味,下意識地偷偷瞄了眼馬小玲。然後腦袋上一疼,挨了馬小玲一記爆栗。“死小鬼,看什麼看,走了,到了……”“噢!”破處機無奈地揉著腦門痛處,家教不錯的他出電梯時還不忘和那個好心阿婆打了個招呼︰“阿婆再見。”那阿婆抬起頭來沖著破處機一笑,這一笑卻把剛出電梯的破處機嚇得兩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那阿婆兩眼只見白不見黑,臉色慘白如紙不見半點血色,張開的嘴巴里隱隱可見黑氣森森,哪里是什麼好心阿婆,分明就是只鬼!破處機連滾帶爬地躲到馬小玲身後,抱住她的小腿,大叫道︰“師……師父……鬼啊……鬼啊……”馬小玲一腳把他踢開,叱道︰“你鬼叫個什麼啊,電梯門都關了。”破處機用眼角余光偷偷瞄了一眼,電梯門確實已經關上離開了,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哭喪著臉說道︰“小玲姐,你明知那是鬼,為什麼不捉它啊,嚇死我了。”馬小玲呵了一聲,說道︰“捉它有錢拿嗎?沒錢拿為什麼要干白工?”走了兩步,馬小玲停頓了一下,又開口說道︰“那阿婆生前也是這樓里的住戶,她兒子跑船出海一直未歸,所以她去世前心願未了,就一直在這里等著她兒子回來,沒冤屈也沒怨氣,不會害人的,等她見到她兒子那一天,自然也就消散了,再說一般人也根本看不見她。”破處機帶著異樣的眼神看了眼馬小玲的背影,他一直以為自己這個便宜師父性情凶悍暴躁,以她的性子怎麼可能放一只鬼在自家附近晃悠,卻沒想到她那凶巴巴的外表下其實不乏溫柔,真不知她為什麼一直要裝出那麼凶的模樣。但就算知道那阿婆的鬼魂不會害人,破處機也決計不敢再坐電梯了,打定主意明天離開時寧願爬樓梯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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