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文 / 丫牙

    却说王夫人醒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脸焦急之色的元春，她细细看一遍，元春竟是瘦了，眼圈也是红肿的。

    “我的儿，你这是怎么——”王夫人刚想抬起胳膊，发现全身无力，心中一慌，这才想起自个是刚刚生产。

    “母亲莫急，母亲昏睡了大半个月，自然全身无力，弟弟好好在祖母房里看着呢！说是奇了，弟弟出生时，嘴里含着块儿玉石，我也没细看，当时您昏迷着，我便回禀了祖母，那玉此时在祖母那里。大伯母的丧礼托了东府那边在料理，您不用担心。这几日，可吓着我和大哥了，大哥还是父亲压着才肯去跟先生学的。马上，便能下学了。”元春跟着王夫人说了会儿话，她早就让人通知贾母。

    贾母也正在病中，尽管流言十分厉害，但她还是挺着身子骨强压下来了，还真是处罚了一些偷奸耍滑、乱嚼舌根的人，贾府也消停一阵，但消息却是在外面偷偷传开了。

    王夫人也渐渐好了起来，贾母等着张氏的丧礼过后，看着似乎也好了许多，贾母还是心存侥幸，虽然，玉石之事未被传开，但是，老三的名字算是定下来-贾宝玉。

    不多久，贾宝玉喜欢漂亮的小丫头，赵姨娘心中暗喜不以，她在伺候贾政时，明显得知贾政不喜贾宝玉，所以，这下身的便夹得更紧，动作更加孟浪了，引得贾政在暗处兽性大发，便听得粗喘连连。

    不多时，赵姨娘立马爆出了身孕，大家一片喜庆，唯独王夫人刚做完月子便出来这样的事情，心中暗恨，三个月，时间掐得多准，她疑神疑鬼的，每每看着贾宝玉，便想到了耳边的梦，她从贾母哪里看着那玉，仔细观看，那字让身边识字的丫头念，她听着心里头越发担心，看贾宝玉的眼神越发意味不明了。

    贾母借着让王夫人照顾孕妇之机，将贾宝玉抱了过去养。王夫人尽管疑心宝玉，可是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她生的。心中自然郁结，她知道贾母这是让自己不要轻举妄动，贾母这是要保住赵姨娘的这胎。

    元春怕她得了产后忧郁症，做什么偏激的行为，便劝道：“母亲尽管放宽心，您生了两个嫡子，一个嫡女，她生最多是庶出，是男是女未可知。一个月前我做梦，梦见一个女儿家喊我元春姐姐，我还以为母亲要生的是妹妹呢！”

    王夫人心思一转，元春之前梦见那几个字的玉石，便成了真。既然，我生的是儿子，那那个下贱胚子岂不是生的女儿？王夫人想通之后，看顾赵姨娘越发细心了，贾政也对着王夫人脸色好上几分。可是，赵姨娘越发猖狂，居然，仗着身孕敢到王夫人房里抢人，王夫人失落之余，越发觉得自从宝玉生后，自己事事不顺，连贾政也懒得看自己一眼。

    王夫人心中如何能甘愿，她便将赵姨娘肚子里是哥的话传出去，久而久之，所有人的都相信，赵姨娘的肚子里必定是哥，便连着贾政提到的时候，也欢喜上几分。王夫人嘴上失维，是欢喜，她心里头却是越发恨赵姨娘了，这还是个姐，若是个哥，还有没有她的正室夫人立足之地。

    王夫人暗地里放人手的事情，更加频繁，元春从渠道中得知，也只是小小了事。如今，自从，贾元春举例子，说那些不孝之人，苦读连身子都不要了，最后，不能为父母尽孝，不能抚养妻儿，说得多了，贾珠便也听了进去。他的身子越发好了，也不一味的苦读，偶尔，也出去访友，在中获得颇多，也学着祖上的一点风范。只有些话，不敢提，二房鸠占鹊巢，在外被同仁笑话，他也敢回来跟元春说道，元春只说他们还小，不能做主。

    贾宝玉抓了胭脂周之后，贾探春便生了。王夫人的脸上笑得跟花儿似的，立刻将探春挪到自个房里，给贾政说是为了三姑娘嫁出去，能有个好婆家，贾政自然欣然同意。只，赵姨娘一个人撒泼不痛快，贾政心中不喜，便时常歇在周姨娘和王夫人房里，赵姨娘那点小聪明还是有的，一看失宠后，下人爱答不理的，便知道事态严重，便立马施展房中术将贾政勾了回来。王夫人心中又不大痛快了，不单单是因为赵姨娘的事情，而是拿说是生个姐。她时常望着老太太的院子方向，若有所思。

    周瑞家的以为王夫人这是思念三爷了，时常跟王夫人说些三爷的动静，王夫人脸色有些不善，周瑞家的心头一紧，责怪自己多事，三爷不在太太身爆如此说，岂不是让太太更加思念——

    贾元春跟着教养嬷嬷学习，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没有管外面的事情，抱琴突然传来消息说，今日不用去老太太那里了。

    “为何啊？”元春心头一紧，她还未进宫呢！这老太太可千万别真没了。

    “老太太病了，正要将三爷挪出来，回夫人那里呢！”抱琴小声的说道。

    “那我得去看看祖母。”正待要收拾呢，抱琴赶紧望了望四周，往她耳边一凑。

    “什么，宝玉弟弟身边的丫头死了。真是什么人都选在身爆即是个病的，岂不是要将病过给弟弟。如何就选在身边了？”贾元春嘴里虽然如此说，心里却是想无毒不丈夫。

    抱琴不敢开口，外边都在传，说是三爷是吸人福气的。王夫人心中也烦恼，宝玉给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这才来抱给她，而且，元春的进宫事宜，迫在眉睫。虽然，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这些年来，她也想清楚了，珠儿越发有出息了，身子骨也好，大女儿也懂事听话，教养嬷嬷直夸。唯独这个小儿子，自生了之后，自个失宠不说，还因着他被老爷不待见。老太太自从保养宝玉之后，老太太身子骨便一直不大好了，只是一直顾忌到她，所以，死撑着。如今，看宝玉身边的丫头死了，老太太真当她不知道吗？

    “来人，将三爷身边的丫头都换了，都换成小厮。”王夫人发话了，贾母也没有多说什么，自宝玉走了之后，贾母的确是好了许多，特别是元春来时，贾母便更加肯定元春有福，送她进宫的决心更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