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文 / 丫牙
十五岁——
“什么，母亲呕吐不止。可是姨母也有了身孕。”贺兰蕙兰心里想着，她居然有了身孕，这不是找死吗？
“是啊，妹妹，母亲居然如此！居然不顾你我兄妹脸面。不过，如果是位皇子那么贺兰家……”敏之既难堪，却是有些小小的期待。
“母亲这是做什么？她认为她可比王皇后和萧淑妃吗？我们的所有荣光来自武氏，武氏的荣光来自于姨娘——武皇后。如果，当初，姨娘在宫廷争斗中失败了，武家所有的人都要覆灭，我你和母亲还是被贺兰家赶得连家都不能回。当初，也没有见着母亲为了我和你勇敢的站出来，回击那些叔伯兄弟。”
“如今，却是为了一个男人，抢自己亲妹妹的男人。想想，王皇后和萧淑妃，她们生的儿女，女儿被拘着，恐怕如今成年了，不知道在宫中，是不是连一个阉人也可以随便欺凌她们。这便是权势，落地的凤凰不如鸡，谁都可以欺凌，谁都可以作践。还有宫中那些被杖毙的宫嫔们。母亲以为她是什么，在家里抱怨皇后就算，居然如此打皇后的脸，她是找死。兄长拿个主意吧，母亲这是要自己赶着往姨娘的刀口上凑，如果死了怨不得别人，更怨不得姨母。是母亲亲手拿着一把刀插到姨娘的心窝里，是个女人，便会嫉妒，房相的夫人还吃醋呢，更何况姨娘吃苦为祖母和她的姐妹们，最后，却是被至亲背叛。”蕙兰以为这是正史，可是看到长得像刘晓庆一样的武则天，她便知道她错了，这里分明是电视剧。
“可是，她毕竟是我们的母亲，肚子里，也是皇子啊。”贺兰敏之心中仍有一线希望。
“皇子？是孽种还差不多。是不是皇子未可知，如果是一位皇女呢？萧淑妃和王皇后的儿女下场看见了吗？在姨母心里，不是她生的，皇上的其他儿女，便是孽种，时时在身前晃动，便是一根刺。相反，姨母对你、我比那些异母所生皇子皇女更加好。如果这个孽种存在，那么她见我们一次，便会回想起，母亲背叛她的情形。知道，舅舅们下场吗？表舅舅的下场吗？母亲这是把我和你往死路上推啊！她为了虚无缥缈的宠爱，妃位，竟然连我们父亲贺兰越石生的一双儿女的性命都不要了。若是她真的要我和你名声，早就找姨母，让她帮着找个好人家，嫁一位能够帮住你、我的父亲了。起码，我和你不用从小便被人骂，无父教导，如今，我和你又要被笑，有了一个便宜弟弟了。然后，你、我便从此陷入惶恐，被皇后娘娘厌弃，无声无息的杀死，或者阴谋的落得个身败名裂了。母亲还不知足，她这是忘恩负义啊！哥哥，你拿个主意，若是你不动手，妹妹便一头撞死，也算是还了母亲生养之恩，便是为她还了欠姨母的债。半个月之后，如果你要个异父的孽种，那是你的亲生妹妹，我贺兰蕙兰的死期。她若是心里头不舒服，我和你是她的儿女，认打认罚。”我拂袖而去，他不动手，可别怪我不客气。
半个月后,我和贺兰敏之分工协作，我在厨房拿了糕点去祖母房里时，早在糕点了用了十足的马齿笕，用山楂掩饰其味道，又让贺兰敏之用鳖甲磨粉掺入汤中，吃个几天，就不信不落胎——
“你母亲韩国夫人，怎么不入宫了？本宫和皇上召了好几次，都是下人回话，推说病了。莫不是，生了本宫和皇上的气。”武媚娘穿着金黄的服饰，头上的那只大金凤闪得花了我的眼，武媚娘皱了皱眉头，这么呆了，便出身问道：“怎么不说话。”
“民女该死，民女只远远的曾经见着皇后娘娘一次，如今近看，一时间被殿下的美貌迷得有些呆相了。望皇后娘娘恕罪。”贺兰蕙兰立马跪下，仆妇在地。
“快些起来，你这孩子，初时听你母亲说，你不愿入宫来走动，这初次见了姨母我，怎么如此拘谨，一家人，称姨母便是。来，过来坐着。”武媚娘看着这个侄女，倒是知礼懂事的。
“拜见姨母，然礼法不能废，民女还是站着回话。更何况，民女父亲去后，家里的叔伯舅婶，便将民女一家赶回了武家，家里还要受到舅舅们欺凌。如果不是姨母得宠，晋了皇后，家里不会来这荣华富贵，说不得会连一口吃得也无，说不定母亲和民女会被卖到哪个脏楼里。这都是姨母的功劳，姨母便是民女一家的恩人啦，民女和兄长断断干不出对不起恩人的事情。民女和兄长觉得，母亲是思念民女的父亲贺兰越石而病倒的，气血两虚，做儿女的希望母亲好，如果能够给母亲找一个老来伴，让母亲嫁做正室，不要太富贵，在姨母的威仪之下，民女的继父必然不敢亏待母亲。请姨母下旨吧！侄女拜托姨母了，这是侄女和兄长贺兰敏之这么多年的愿望。侄女不敢忘记当初的艰辛和艰险，有些东西本就早该了断，断一些人念头。”说着蕙兰再次跪在地上，重重的磕着头，她分明听着沉重的脚步声过来了。
“哎呀，你这孩子，快起来。陛下，陛下。哎，陛下，你看看这孩子，为了让我给她找个继父，全了没有父亲的心愿，她连头都磕破了。”武媚娘何等精明，怎么会听不明白蕙兰其中的意思，李治的到来，她顺势便要将这事情了结。
“是你的意思，还是你母亲的意思。”李治心中说不出的憋屈，韩国夫人连日不进宫，不知道腹中胎儿是否安好。
“母亲在家中不小心跌了一跤，伤了身子。民女和兄长从十年前便被邻居左右说是没有父亲教导的孩子，每每出门便被辱骂，那时民女还能理直气壮的骂回去。如今，民女和兄长被人戳着脊梁骨辱骂，我们确实不敢回嘴。所以，民女和兄长希望皇上和皇后能够为，母亲找一个不需要多富贵的人家，做个正室便可，起码她能够有个老来伴，一心一意的时时陪伴着她！”蕙兰不惧李治，他就算在如何，武媚娘也能够掰正他。
“还第一次，听说，这儿女要给母亲找夫家的？”李治心里极其不痛快，他的苦闷诉给谁人听啊，他转眼看了一眼武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