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案中有案 公主有請 文 / 色色小大夫
;只見千葉影兒立刻取出金針,連扎左臂五處大穴,呼吸有點急促。別玉寒趕緊將她抱入懷中,滿臉關懷備至︰“影兒,你不要緊吧”
“沒什麼,只是扎針累了些而已。”千葉影兒嬌喘著偎依在別玉寒的懷中。
“這太冒險了,以後不許這樣,讓我對付好了。”別玉寒心疼地抱緊她,讓她好好休息片刻。
千葉影兒被別玉寒無微不至的體貼感動的淌下一滴眼淚,輕輕用手背擦去,點點頭︰“嗯。五毒王雖毒,但影兒自小就是藥罐子,對毒有抵抗力。俗話說一物克一物,一毒降一毒,五毒王也是如此,只要搭配的巧,五毒也可相互克制。加上先服了百靈丹,金針去毒,影兒有十足把握,寒兄不用擔心。”
“影兒真是智慧超人,膽大心細。”別玉寒從心里佩服她。
“沒有寒兄在此押陣,影兒可沒這麼大膽。這五毒教教主苗羽蔚武功雖列江湖第十八,可能尚不入寒兄的眼。但五毒教的毒卻是無人敢惹的。少了這個對手對我們是件好事。”
“我不會給她施毒的機會的。”
“我知道,但小心為妙。如果逼急了五毒教教主,使出她的獨門毒藥、名列江湖第二的寒冰蠱,影兒也沒把握對付,所以影兒才冒險賭上一賭,逼走她。”
“謝謝你。”別玉寒緊緊摟了千葉影兒一下。
千葉影兒拔出金針,一股黑血冒出,隨之是一縷鮮血。
“我不礙事了,咱們往前走吧。”離開別玉寒的懷抱,向前走去。別玉寒立刻跟上去。
出乎意料,一路暢通無阻,來到盡頭,拾級而上,卻是在胡同盡頭鄰居家院中。面前堆了四五十個大木箱子。千葉影兒看到木箱子,嬌軀劇顫,兩眼一黑,仰面跌到。別玉寒眼急手快,一把扶住她,攬到懷里︰“影兒,你是不是中毒了”
“哈哈哈,聰明反被聰明誤,到頭來還不是砸了自己的腳。千葉家與我們同乘一條船,千葉姑娘又何必呢”
隨著話音,木箱後轉出一人,身材矮胖,正是這院子的主人,自己與千葉影兒拜訪時自稱南京絲綢商家的魯霖春。身後跟出四名灰衣蒙面人。
別玉寒用眼掃去,見木箱子上書寫鑄劍坊。千葉家以醫藥和鑄造兵器著稱,別玉寒突然明白千葉影兒為何突然暈倒。心中一涼,暗運內力輸入到千葉影兒體內。
千葉影兒醒來,一咬牙,站穩了,深深吸了一口氣︰“千葉家有祖訓︰造長槍者殺,刀劍每日過十者殺。千葉家每座作坊鑄刀劍都不敢每日過十,不知魯先生何以擁有這麼多千葉家的木箱子”
“千葉姑娘真會開玩笑,老夫收集這麼多空箱子何用”一揮手,閃出兩個黑衣蒙面人,打開兩個箱子,里面裝滿了刀劍和長槍,赫然就是千葉家的作品。
千葉影兒身子晃了一下,強穩住自己︰“影兒相信這些都是我家造的,但絕不相信我爹會參與造反。”停了一停,臉上充滿堅毅︰“即使千葉家參與造反,影兒也要全力阻止,絕不允許千葉家遺臭萬年。”
“哈哈哈。只怕你沒這麼大的本事,反會給你家帶來滅九族之災。”魯霖春冷笑連連。
“如果我家甘願謀反,那已經是滅九族之罪了,影兒只是盡人力而听天命罷了。”轉頭對別玉寒道︰“希望寒兄能留下一兩個活口,影兒要問個明白。”
別玉寒點點頭,緩緩拔出逍遙劍。怎麼也沒想到影兒家會被牽涉進來,一定要弄個明白,讓影兒放心。如果她爹甘願同流合污,自己也要想辦法把影兒給摘出來,絕不能失去影兒。
“千葉姑娘既然痴迷不悟,就休怪我們無情。”魯霖春一揮手,十幾名黑衣蒙面人從木箱子後面跳出,沖向別玉寒等人。
“祝伯,看護好影兒。”一聲囑咐,別玉寒與沈岩挺劍而上。
八名揮刀黑衣蒙面人圍住別玉寒,另六名舞劍沖向沈岩。
已練熟龍龜八步的沈岩與別玉寒游走于蒙面人中間,發現這些蒙面人隨與以前踫到的蒙面武功招式有些相似之處,但功力卻要高出好多,刀劍相互呼應,似有陣勢。敵多我寡,影兒又不會武功,還有誰知道五毒教教主會不會反悔而掉頭殺個回馬槍。想到這些,別玉寒決定速戰速決,盡快佔據主動。長嘯一聲,使出逍遙劍法中的一招與天逍遙人隨劍鑽入刀陣中,只听劈劈啪啪一陣響,八把刀從中而斷,八人向後倒下,喉間滲出一絲血紅。
別玉寒人未停留,腳尖一點地,沖向圍攻沈岩的六名劍手。就在這時,站在魯霖春身旁的兩名灰衣蒙面人突然躍上空中,不帶一點風聲凌空沖向別玉寒。與赤龍神龜打斗而積累了應付突然襲擊的他感到後面傳來一股陰沉沉的殺氣,劍掃向後方,人向前急沖,雙腳連環,兩名蒙面劍手應聲而倒。與此同時,逍遙劍巧妙擋住灰衣蒙面人射向自己的一刀一劍。
另兩名灰衣蒙面人同時凌空撲向千葉影兒。祝伯冷哼一聲,揮掌迎上,雙掌對上對方四掌,但听踫的一聲,頓時飛沙走石,祝伯蹬蹬蹬後退五六步方站穩。兩名灰衣蒙面人凌空飛了回去。千葉影兒快步上前,將一粒藥丸方進祝伯口中。祝伯臉一陣紅一陣白,然後恢復正常。對方兩人也不好受,落地後立刻盤膝而坐,運功療傷。
就在這時,傳來兩聲慘叫,被別玉寒破了劍陣、剩下的六名蒙面劍手對沈岩威脅大減,兩名劍手被沈岩閃電霹靂十六劍最強的一招鬼哭神嚎斬死。剩下的四名劍手停止進攻,聚在一起盯著沈岩,顯然在等待機會或者援手。
“想不到多年不見江湖的雙英掌竟重現江湖,做了別人的看家犬,丟了自己一世俠名,可惜啊,可惜。”千葉影兒手輕輕拂了拂被掌風吹散的秀發︰“雙英三絕式雖也算是武林中一門絕學,但並非五懈可擊。祝伯,等下再領教領教雙英島的絕學。
你就用峨嵋的金頂佛照對他的第一式,少林的吾佛東來對他的第二式”
“雖然你有破解之法,但在下決不相信有人同時會少林的萬佛掌和峨嵋的千佛手”兩名灰衣蒙面人渾身一抖,難掩驚容。眼前這位祝伯一招將二人聯手給頂了回來。這個少女又對破解自己的雙英三絕式似乎成竹在胸。左手蒙面人急急開口,顯然透露出不信,又想阻止千葉影兒繼續下去,泄了破解自己武功的招數,這是練武人的大忌。
“但天下事,往往出人意外。”千葉影兒扔下這句話便不再理二人,轉向襲擊別玉寒的兩位蒙面人︰
“小女子如猜的不錯,二位應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刀劍二客飄零劍客薛飄零和孤獨刀客廖孤獨。二位不知何時一改孤獨飄零、我行我素的風格,成了替別人賣命的奴才。”
薛飄零和廖孤獨握緊手中的刀劍,似乎對千葉影兒的言語刻薄怒不可徹。但千葉影兒似乎看不出,說話越發刻薄難听︰“二位雖是成名江湖多年,也不過浪得虛名而已。在別公子眼里更不過是跳梁小丑。就連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子也看得出兩位的劍法刀路破綻百出。比如說飄零劍法飄零有余、穩恨不足,虛招過多、實式太少,來勢洶洶,卻龍頭蛇尾”
薛飄零和廖孤獨大喝一聲揮刀劍沖向千葉影兒。別玉寒怎會讓他們接近影兒,一揮手中逍遙劍迎了上去。要給二人一個下馬威,運足八成內力,刀劍相交,但听踫踫兩聲響,一刀一劍飛向空中。
與此同時,雙英掌撲向祝伯,四名黑衣蒙面人沖向沈岩,祝伯、沈岩迎上。
正要點薛飄零和廖孤獨的穴道,突然魯霖春撲向千葉影兒。顧不得薛飄零和廖孤獨,別玉寒一招神龍擺尾空中一橫,攔住魯霖春,左手一式爪點馬眼點向他的雙目。魯霖春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算盤,砸向別玉寒的手。別玉寒變點為抓,一招爪撕,抓向算盤。
這時,木箱後一紫袍紫巾蒙面人和一黑影騰空而起,手握長劍,俯沖向別玉寒。近十名黑衣蒙面人揮舞刀劍同時加入到沈岩那邊。
別玉寒左手不變,仍舊抓向算盤,往外一甩,魯霖春向外跌去。右手逍遙劍挽出無數劍花,使出與人逍遙迎向二人。三劍相交,一陣金戈相撞之聲後,三人分開。
別玉寒一劍觸地,臉色一陣蒼白。
紫衣蒙面人握著的劍,窄而長,劍尖不住地顫抖。
黑影飛回木箱之上,嬌喘自面紗後面傳來,手中軟劍振顫著發出嗡嗡之聲。
“龍鳳雌雄劍這是雌劍”千葉影兒一聲驚叫。
千葉影兒說的不錯,箱上黑影正是楓林坡偷襲洪友劍的陰妖傳人。別玉寒不但認出劍,還聞到那股淡淡的特殊香味。
但那位紫袍紫巾蒙面人的內力劍術比起陰妖還要高明,雖然刺向自己的一劍普普通通,無招無式,但那簡單一劍里的威力卻是別玉寒出道以來見過的最為厲害的劍客,不輸君子劍張岱。
難道他是陽妖還是江湖十大高手里的人物
雖然只一招,三人用盡全身的力氣,都在盡快恢復氣力。手持雌劍的黑影怎麼也不相信以自己三人聯手,仍無法擊敗別玉寒,心中冒出一股冷氣,冷氣之後是越來越濃的殺氣。
紫袍紫巾蒙面人的紫袍無風自動,裹不住騰騰殺氣。
祝二仍與雙英掌斗在一起,而他確實會峨嵋的金頂佛照和少林的吾佛東來,如不是以一對二,雙英掌又是雙人聯手的武功,也許早贏了。雙英掌一臉的驚奇,不敢輕易使出第三式。
沈岩那邊卻不樂觀,十幾人圍著一人,如不是會了別玉寒的龍龜八步,恐怕早已血濺當場。饒是如此,身上已數處掛彩。
千葉影兒眼觀場中形勢,對自己方非常不利。龍鳳雌雄劍雌劍的出現,紫衣蒙面人的深厚內功,冒充南京絲綢商人魯霖春的鐵算盤賈商賈成名江湖二十年。龍鳳雌雄劍雌雄雙劍會不會同時出現
雌鳳劍一聲嬌喝,與紫衣蒙面人一起沖向別玉寒,將別玉寒圍在中間。
鐵算盤賈商賈趁機撲向千葉影兒。突听兩聲嬌喝︰“不要臉。”“休得傷我家小姐。”兩把劍刺向鐵算盤賈商賈。
正是明鏡、如月。
正在激戰中,突然天空中傳出三聲炮響,眾人不由自主地停止打斗。隨著三聲炮響,紅、黃、綠三中顏色在空中炸開,形成美麗的圖案。
“那是我們與刑部、吏部和九門提督聯絡的信號。官兵一刻間就會趕到,看看鹿死誰手”原來是千葉影兒搞得鬼。
龍鳳雌劍咬咬牙︰“看你如何收拾這爛攤子。千葉世家會因你而倒霉的。”一揮手︰“撤”
閃入黑暗中不見。
千葉影兒說她放的是自己為好玩而琢磨出來的五花炮,用來嚇唬嚇唬他們。卻真的招來了刑部、吏部和九門提督的官兵。別玉寒在他們趕到前削去鑄劍坊三字。但他後來還是告訴吏部冷大人這件事,冷大人同意將此事暫時保密,等別玉寒查出個所以然再作定奪。
三家官宅的地窖與鐵算盤賈商賈的宅子相通著。工部主事劉述、戶部理事趙一年兩家主僕也均在地窖里發現。院子里的大木箱顯然是從地窖里移出來的。
這麼多的兵器,地窖里可以隱藏幾百人,用意皆然。
龍鳳雌劍在這里,飛鷹堡應該與他們一路,紫衣蒙面人劍招普通,但劍上的功力卻是江湖難見敵手。加上五毒教和其他江湖高手,實力何其強大誰又能籠絡這麼多的武林高手
千葉家是否真的加入到這個組織里,還是無辜的
祝伯一個趕馬車的竟有與江湖十大高手一拼的實力,千葉影兒的話可不可相信如果千葉世家真的與此有牽連,千葉影兒加上祝伯,千葉家的實力不可小看。
望著阿嬌興高采烈地從嘴噘得高高的冷如心手中接過十盒胭脂齋的胭脂,別玉寒仍想著這些疑問。朝陽公主的贊譽之詞也沒有讓他有絲毫的飄飄然。千葉影兒席間靜靜坐著,從未一絲笑容。就連拿出自己珍藏二十余年的山西汾酒、興高采烈、頻頻勸酒的冷大人也掩蓋不住臉上的憂慮。真不知這酒席算不算慶功宴。唯一能給大家帶來一些快樂的就是阿嬌得意忘形的笑聲,冷如心滿臉的沮喪,杜雋眼中放射出對阿嬌的羨慕之光。
從冷府出來,大街上流傳著西城滅門案被破的消息。官府貼出告示,說是入室殺人搶劫,擊斃眾多案犯,並通剿主犯。告示並未提到五毒教、鐵算盤賈商賈等人的名字,官府顯然想將此事向百姓作個了結,並隱瞞有人謀反的事。
另外發生一件震動京城的事,三天前的深夜,龍虎鏢局的三公子子母連環雷勝被一白衣少女刺殺在流香閣外。
同是這名白衣少女,挑戰威震京城、獨霸京津的武林四大世家之一、被視為北武林泰斗的東方世家。連殺東方世家五人,並在大門上用鮮血寫下︰“邁出此門者死”
東方世家家主,位列江湖十大高手的神刀東方不滅正好外出雲游。東方世家中的長老級重要人物、東方不滅的兩位弟弟東方不畏和東方不懼,連同東方不滅的大公子武林四杰陰陽刀東方騰雲,帶領家人四處搜索卻毫無少女蹤影。京城武林送了這名神出鬼沒的神秘白衣女子一奪命仙子的外號。
別玉寒知道這名奪命仙子就是傷好開始報復的王幽蘭。暗暗為她擔心,東方世家豈是好惹的
回到家里,看了看因傷未能赴宴的沈岩後,來到內院,不見千葉影兒。問了阿嬌、杜雋,只身來到後花園。只見千葉影兒一人坐在涼亭里,呆呆地望著池里漫游的紅鯉魚。明鏡、如月遠遠地站在花圃邊,不敢太靠近。
穿過花圃,別玉寒向明鏡、如月擺擺手讓二人離開,自己走進涼亭,坐在千葉影兒身旁。輕輕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寬大溫暖的手中。千葉影兒扭轉頭,剛剛哭過的雙眼有一絲紅腫。這雙紅腫的雙眼郁郁地望著別玉寒︰
“寒兄是否認為千葉家也參與謀反”
緊緊握著她的小手︰“說實話,我不知道。但我不怕。只要有影兒在,即便千葉家真的卷進去了,我們也能把他拉出來。”
“謝謝寒兄。”眼圈發紅。
將被他握住的小手移到自己嘴邊,輕輕吻了一下︰“恩恩愛愛,至死不渝。逍遙江湖,休戚與共。”
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趴到別玉寒的懷中哭了起來。別玉寒靜靜地摟著她,讓她盡情地發泄。
半天,千葉影兒抬起頭來︰“寒兄,影兒想趕回武昌,向爹問個明白。”
“不行,你破了這件案子,他們對你肯定恨之入骨,我不放心你一人回去,盡管祝伯的武功很好。”
“可為了影兒自己,還有千葉家那麼多無辜的人,影兒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
“我知道,好在案子破了,我在京城也沒什麼大事了,過一兩天我同你一起轉道武昌府,向岳父大人提親去。”小說
千葉影兒嬌羞地埋頭在別玉寒的懷里︰“我爹看你娶了這麼多如花似玉的老婆,肯定不會讓他的女兒受氣,不會答應你的。”
“他敢,我就拆了千葉家,把你搶去私奔。”
“你敢。”用小粉拳捶了捶別玉寒的胸膛。頓了一頓︰“寒兄想多待一兩天是不是為了王姑娘”
“這丫頭心兒太靈巧了。”心里嘀咕一句,愁上眉頭︰“這王姑娘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殺了雷勝和東方世家的人。東方家,唐門還有少林怎麼會放過她”
“你還不如說東方家,唐門還有少林怎麼會放過你呢。”千葉影兒沖他笑了笑。
“什麼意思”被玉寒問道。
“那還不是明擺著呢。你見了她走都走不動了。還那麼舍生忘死為她去取解藥,早晚有一天她準是你的人。”
“真的”別玉寒心里高興,嘴上卻說︰“只要她有福氣認了影兒這個姐姐,什麼東方,唐門還有少林她都不用怕。”
“唉。”千葉影兒嘆了口氣︰“各大門派世家經歷江湖風雨幾十年不倒,自有他們的道理。除了武功和人力,還有財力、與官府狼狽為奸,龐大的人事信息網。這些勢力不可輕視,都是立足江湖必需的。這也是為什麼王姑娘的師父身為江湖第二大高手,影響力卻遠不如四大世家、唐門和其他劍派。江湖不是一個人的江湖。影兒這次因寒兄而出江湖,對千葉家不知是福是禍,王姑娘此舉更恐怕是禍大于福。”
“江湖竟如此險惡,別某實在不想插手這血淋淋的江湖,但決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影兒和別某的女人,決不會。”說的堅定截鐵,雙眼射出剛毅的目光。
“謝謝寒兄,跟著寒兄小妹有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真的我倒覺得跟著你挺安全。慶幸啊你是我別玉寒的老婆而非敵人,否則的話,我日寢難安。”
“討厭,誰是你老婆”千葉影兒紅著臉罵他。再出色的女人,如果身邊空空,就使人覺得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淒涼,。俗話說夫唱婦隨,才能交相輝映,如果沒有溫暖的感情,越聰明越悲哀。多年來把自己封閉起來,挖空心思無所不學、無所不研的她才明白那是為了填補自己感情上的空白,如今自己才真正變得聰明而又充實。
女為悅己者容,同樣女為悅己者聰。如果美貌使女人光芒萬丈,才華就使一個女人魅力四射,多了一種深邃。
別玉寒一把將千葉影兒拉入懷中,緊緊摟住柔弱的細腰︰“你要是再不承認,我今夜就來個生米煮成熟飯,給老岳父添上倆外孫,他不同意也得同意。”說著手往下移,緊緊摟住小卻滾圓的香臀,揉了起來。食指在臀縫里劃來劃去。千葉影兒渾身顫抖,不停地移動起來。向後躲討厭的食指在那里等著,向前移又踫到早已硬幫幫、一柱擎天的大東西,頂在自己的小腹上。自己的白馬王子如此雄壯有力、巨大陽剛,千葉影兒忍不住呻吟起來,一雙小手移下去,隔著衣服抓住了上下揉搓起來,櫻桃小口迎向別玉寒噴著粗氣的雙唇。
“影兒,今晚給我吧。”萬分舍不得地離開濕潤的香唇,請求千葉影兒。
“不行。”
“那就現在”
“不,不行。”千葉影兒吃力地拒絕道。
“你都摸到了,我實在忍不住了。”
“還有杜雋和阿嬌妹妹呢。”
“我就要你。”
“那影兒幫你親出來”
“可我想你下面了。”別玉寒輕輕咬了咬千葉影兒的耳朵。
“別,別,不行,你得忍著。好不好,寒兄,你再忍一忍嘛。”千葉影兒低聲乞求道。
二人正在激烈地爭來爭去,眼看千葉影兒防線不保,突听後面傳來一聲干咳聲。千葉影兒趕緊將別玉寒推開,整理揉亂了的衣服。
只見明鏡遠遠站在花圃旁,滿臉通紅地低頭扯著衣角,顯然看到了小姐和別玉寒摟抱在一起。
“明鏡有什麼事嗎”千葉影兒在自己的丫環面前驚慌失措,被玉寒只好老著臉問明鏡有何事。
“對不起。”明鏡聲音低得幾乎听不到︰“朝陽公主請公子到煤山一敘,宮里的公公在前面客廳等著呢。阿嬌小姐讓明鏡來告知公子一聲。”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明鏡喂了聲趕緊扭頭匆忙離開。
“這丫頭來的真不是時候。”別玉寒心有不甘、十分懊惱。
“一個王姑娘還沒解決呢,又來了一位公主,也真夠你累的。”千葉影兒笑他。
“一個影兒我都還沒解決呢,來公主干嗎我真沒用。”
“討厭。”千葉影兒臉一紅輕輕打了他一下︰“人家可是當今皇上最疼愛的妹妹。真正的金枝玉葉,看樣子你很快就成附馬爺了。”
“別那麼酸。”別玉寒听出千葉影兒語氣里透著一股醋味︰“就因為她是金枝玉葉,我一草民才不會踫她。那不是請來一王母娘娘放家里供著。她一發脾氣,我不就的趕緊跪地下。公主雖是美人中的美人,開胃,但不好消化。”
千葉影兒撲哧一聲樂了︰“看你說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更何況這還是條要在前門樓子上蹲上個十年八年的才能砸到的聰明狗。物以希為貴,公主怎會舍得讓你跪。到你身下還能不被消化了”說得太露骨,俏臉生暈,縴縴玉指點了點他的前額。
“好啊,在這兒等著罵我呢。看我今晚回來怎麼收拾你。”
千葉影兒格格樂了起來,催他快走︰“快去換衣服吧。讓公主等急了可不是好玩的。”
“告訴阿嬌、杜雋快些換衣服,咱們一起去煤山見公主。”換衣服時,別玉寒告訴千葉影兒。
“你是真糊涂還是裝的。公主在冷大人府上只字不提打賭的事,現在特派宮中的公公來請你,就是要單獨會寒兄。我們去了那不是陪太子讀書。”
這丫頭實在太聰明了,心細如密,玲瓏剔透。
朝陽宮派來的太監恭恭敬敬地等在前面客廳里。別玉寒與之寒喧過後,來到門外。一輛四馬轎車停在門外。太監掀簾讓別玉寒坐進去,疾速駛向皇宮。來到紫禁城,太監遠遠出示了朝陽宮的腰牌,未受阻攔地馬不停蹄進了皇宮。皇宮禁地,除了皇帝皇後外,任何人不得乘馬車奔馳,別玉寒下了車,跟在太監身後穿越皇宮大內,奔向屬于皇宮後花園的煤山。
第一次來到皇宮,雖是走的側門偏道,別玉寒仍為皇宮的氣勢磅礡所鎮攝。想起阿房宮賦中的描述︰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煙斜霧橫,焚椒蘭也。
帝王之家,果非同凡響。
過了好久才穿過皇宮,來到屬于皇宮後花園的煤山腳下。棄車徒步沿石階上山。遠遠看見大內侍衛張成、芮霖站在半山腰。二人恭敬地向別玉寒問候。寒喧之後,轉過山腰,只見朝陽公主窈窕而不失豐腴的高挑身材亭亭玉立在山頂涼亭里。
身著一襲落地白裙,外罩一件紅底花色的斗篷。一頭長長的秀發散披在肩頭,在秋風中隨意飄揚。垂在前額的劉海被秋風吹散,其中一縷自然而然地貼在兩眼之間。自山腰向上望去,身披夕陽西下的金黃,宛如純潔的聖女。別玉寒禁不住止住腳步,希望時間永遠停留在此一刻,使他能站在這里永遠摩拜這無瑕的純潔。
快步來到涼亭,別玉寒躬身作揖︰“草民別玉寒蒙公主寵召,這里給公主請安。”
正要跪下叩首,朝陽公主上前一步攔住他︰“別公子快快請起。公子機敏過人,破了西城滅門連環案。朝廷及京城百姓都應感
激公子才是。敏兒無法代勞皇兄,在這里只是略備薄酒,配以琴曲,以兌現敏兒與公子的賭約。”
一句敏兒把二人的關系拉近不少,氣氛也自然了許多。別玉寒放松的同時,頭有點大,真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個敏兒姑娘。
站在山頂,朝陽公主為別玉寒介紹京城風光。向南一片金碧輝煌,皇宮的雄偉壯觀盡收眼底。西望碧波漣漪,水天一色,在黃昏的余輝中金光閃閃,如此詩情畫意,讓人心曠神怡,聯想起王勃的名句落霞與孤鷺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朝陽公主指著皇宮西南角一片金頂房屋,告訴別玉寒那邊就是朝陽宮。饒是別玉寒內功深厚,目力極佳,映入眼簾的都是成片的房舍,毫無區別。
欣賞完京城風光,二人來到涼亭正中的圓石桌旁坐下。兩名太監和兩名宮女依次端上豐盛的酒菜,一名十分俏麗的宮女一一接過,麻利地擺道石桌上,為朝陽公主和別玉寒斟上溫過的美酒。
朝陽公主舉起酒杯,聲音如夜鶯︰“這是宮里珍藏二十年的進貢酒。是敏兒求了皇兄好多次才要來的。請別公子一嘗。”
“謝謝公主。能听公主為別某一奏琴曲已是三生有幸,何敢貪飲進貢皇上的珍藏折殺別某了。”
“別公子過謙了,進貢的酒還不是酒酒與琴樂都不過是助興之物,何必看得過重好酒足以發文思。彈琴亦如此。公子請。”言語談笑、舉手投足間,甚至連眼神里都不經意流露出皇家氣度。
別玉寒拱手相讓,一飲而盡。入口香醇無比,別玉寒贊口不絕︰“陳年的紹興女兒紅,果然芳香醇厚。”
“看來別公子還是懂酒之人。請公子再嘗這杯。”朝陽公主一揮手,俏麗宮女換過酒杯,為別玉寒斟上一杯。
輕輕淺酌一下︰“應是瀘州的曲酒。”
“一點不錯。”朝陽公主點頭稱贊。俏麗宮女又端上一個杯子,一股酒香迎面而來。
“如此芳香四溢,不是山西杏花村的汾酒,就是貴州茅台鎮特產的茅台酒。在下猜想應該是杏花村的汾酒。”小說
“何以見得”朝陽公主問道。
“此酒雖芳香撲鼻,卻是燻香而非醬香型的。”
“公子真是厲害,正是杏花村的汾酒。再看這一杯。”俏麗宮女忍不住贊道,拿過一潔白無瑕的玉杯,緩緩倒了一杯酒,端放在別玉寒面前。
“入杯泛起三層花,此酒應是桂林的三花酒。”
“天津的露酒。”
“河南的杜康。”
“江西的碧綠。”
“關外的燒酒。”
“五加皮。”
“珍珠酒。”
“貴州的茅台。”
一連十一種酒,別玉寒均準確無誤地品嘗出名稱來,俏麗的宮女也睜大了美麗的眼楮。朝陽公主不服氣,讓俏麗宮女又拿過一透明的玉杯,從一宮女手中接過一似透明而非透明、似玉非玉的瓶子,打開用一段木頭做的瓶塞子,緩緩倒出一道濃濃的香醇厚郁的琥鉑色液體。
“請公子品嘗。”
別玉寒將玉杯端在手里,仔細端詳一番,聞了聞,然後慢慢淺飲一小口,留在口中細細品味,最後才咽入腹中。半天回過味來︰“好酒,好酒。與在下剛才所飲美酒均不相同。”
“公子可喝出是什麼酒來”朝陽公主兩眼盯著別玉寒,閃過一絲得意。
“听說河北宣化有一和尚從西域回疆一帶帶回些葡萄孩,種在寺內發芽長實,數年後釀制出一種色如琥鉑、晶瑩醇香的美酒,與中原由高粱或米制成的酒在色香味上均不同。此酒每年僅產十數瓶,在京城千金難求。西域列國當然也釀此酒。別某在皇宮里得公主盛情款待,酒應西域進貢的。葡萄美酒夜光杯。杯是夜光杯,酒應該就是葡萄酒了。不知在下說對可否”
朝陽公主與俏麗宮女睜大眼楮,滿臉的敬意和不信。宮女的頭拼命地點著,好像別玉寒說的每句都是對的。
“別公子真是無所不精,無所不能啊,敏兒自心底佩服公子。詩經有雲旨酒欣欣,潘灸芬芳,美酒配佳肴,請公子嘗一嘗宮中的下酒小菜。”
別玉寒夾起一塊紅燜羔羊肉,放入嘴中︰“謝公主夸獎,聖人曰三人行必有我師,別某豈能無所不精,無所不能”
“那公子又有何不能”站立一旁的俏麗宮女突然問道。
“這,這,比如說想生個兒子,我就生不下來。”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說出來方覺得不妥,可已經遲了。
俏麗宮女臉騰的紅了。朝陽公主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了一半也覺不妥,止住笑,瞪了別玉寒一眼,滿臉飛霞。
別玉寒看得呆了,想起了陸放翁的詩酒暈徐玉頰紅,有些醺醺然。朝陽公主見別玉寒呆看著自己,嬌羞的臉更加紅暈,低下頭。
別玉寒驚覺到自己失態,趕緊干咳一聲︰“別某唐突。別某的意思是人皆有其所不能。要母雞打鳴,男人下蛋,比登天還難。單從生孩子來說,別某就自認有所不嘿嘿,女性偉大,女性偉大。”越描越黑,不明白自己在胡說些什麼,趕緊打住,低頭喝酒吃菜。
撤了酒席,兩名太監抬來一張精美的縷花桃木小桌子。一名宮女將一精致的桃木凳子,放在桌前,墊上一柔軟的繡花墊子。俏麗宮女從一宮女手中接過一黃色錦緞包著包裹,輕輕方在小桌上,小心翼翼地打開。
“焦尾”別玉寒忍不住驚叫出聲。桌上放的正是千古名琴焦尾。自己在京城短短數日,連見綠綺和焦尾兩把名貫天下的千古名琴,讓人不可思議。尤其是這把焦尾,消失了幾百年,原來是在皇宮帝王家。
“別公子好眼力。”朝陽公主站起來移向桌子,姿態優美地款款坐下。
“別某幼時學過幾年琴,因此听說過這把名琴。”其實即便不識音律的人也知道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典故,誰會不知這把琴呢
“公子器宇軒昂,人中之龍,又有杜雋、阿嬌和千葉姑娘等諸多絕代佳人相伴,敏兒今日就獻上前朝陸放翁的佳人吧。”清清喉嚨,十根美麗絕倫的縴指撥弄琴弦,伴著琴音,一展歌喉︰
“飛瓊伴侶,偶別珠宮,未返神仙行綴。取次梳妝,尋常言語,有得幾多姝麗。擬把名花比。恐旁人笑我,談何容易。細思算,奇葩艷卉,惟是深紅淺白而已。爭如這多情,佔得人間,千嬌百媚。
須信畫堂繡閣,皓月清風,忍把光陰輕棄。自古及今,佳人才子,少得當年雙美。且恁相偎倚。未消得,伶我多才多藝。願奶奶、蘭人蕙性,枕前言下,表余深意。為盟誓。今生斷不孤鴛被。”
歌喉圓潤香甜,宛如黃鶯般美麗動听。歌聲柔美如水,幽怨淒涼。伴隨著十指在琴弦上如流水般滑過,輕盈美妙的體態輕輕晃動,如花枝嬌顫。別玉寒听得入迷,想著那句今生斷不孤鴛被看得發呆。
歌停琴止,別玉寒仍在呆呆地望著朝陽公主。
“看來敏兒的歌不好,琴不熟,讓公子的心飛回了听春樓。”朝陽公主轉頭凝視著他,似笑非笑,望著他的一雙美眸深邃得讓人迷失。
趕緊收回心神,連聲夸贊︰“哪里,哪里。此曲只應天上有,此歌不應在人間,此等仙音妙曲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應該听的。”心里在想公主怎麼知道自己去過听春樓
俏麗宮女撲哧一聲樂了,馬上把嘴捂住。
朝陽公主笑了︰“別公子不是剛听過”
老臉一紅,趕緊自我解嘲︰“所以別某待會兒下山時要小心才是。貿然听了仙子的歌,出門是要栽跟頭的。”
俏麗宮女再也忍不住,格格笑了起來。朝陽公主也隨著樂了︰“待會兒我讓張成、芮霖抬你下山就是,免得你頭破血流的,我怎麼給千葉姑娘她們交待。”頓了一頓,笑道︰“如果公子想听仙曲,可以隨時找敏兒,也免了登仙界之勞苦。”
別玉寒喝的本就有點頭大,听朝陽公主如是說,頭更大了,趕緊推辭︰“公主如此厚愛,在下豈不要有栽不完的跟頭。還請公主饒”小說
朝陽公主打斷他︰“公子聲聲公主公主的,太見外了。敏兒不過是出身在宮中罷了,希望公子對待敏兒像對待千葉姑娘那樣,叫聲敏兒,不要老是公主公主的。”嘆了口氣︰“生在宮中未免就是福,敏兒情願作一名宮外的普普通通的女人。”
“這丫頭才多大,正值剖瓜之齡,怎麼說話老氣橫秋,女人女人的不停”別玉寒心里想著,人一笑沖口而出︰“在下看來,公主二八竇樣年華,即便不是公主,也是一個女孩子,而不是女人。”立刻想扇自己兩耳光。
站在旁邊的俏麗宮女吃驚地張大小嘴。朝陽公主反而沒生氣,意識到自己話中有毛病,臉一紅,沖她一笑。三分嗔怪,三分燦爛,三分被別玉寒作弄了的難為情,還有一分嬌憨。正是在西城捕捉到的那一笑。
別玉寒又呆了。
“別公子,別公子。”朝陽公主接連叫了兩聲,別玉寒才會過神兒,感到腿中的東西又開始不老實地一頂一頂地想出來,趕忙夾緊雙腿,慌忙答應。
“公子可有興趣吹簫”
“啊”別玉寒的下巴差點兒掉到地下︰“什麼”
“敏兒看公子腰間老是別著一把玉簫,簫一定吹的不錯。怎麼敏兒說錯了嗎”
“沒有,沒有。”松了口氣,低聲自言自語道︰“原來不是影兒要的那支簫。”
“怎麼別公子有兩只支簫”朝陽公主問道
“啊,啊沒有、沒有,就一支,就一支。”讓公主听到了,別玉寒慌得有點語無倫次,腿夾得更緊。奶奶的酒喝高了,得想辦法早點溜。
“不知敏兒有否這個福氣听公子吹簫”
“吹就吹吧,反正老讓影兒給自己吹簫了,今兒也給別人吹一回。”想到這兒,罵自己下流,趕緊穩下神兒,取下玉簫︰“公主,啊對,敏兒吩咐,別某自當遵命。但在下吹的調子有些悲傷,請敏兒見諒。”
朝陽公主點點頭,也不說話,靜靜地望著他,等待他開始。別玉寒趕忙扭過身子,避開那雙清澈的美眸。將簫放在口邊,輕輕吹起了在山谷里常吹的曲子。
涼亭里的氣氛一下子凝集在那里。低沉悠揚的簫聲帶著一縷哀哀的愁思、悲悲的鄉情,寂寞的憂傷,還有壯志未酬的悲憤飄下山頂,飄過碧波,消失在秋夜中。
別玉寒吹完轉過身子,只見宮女門都拿著手絹擦拭眼淚。俏麗宮女的雙眼已擦的有些紅腫。朝陽公主雙眼盯著別玉寒,晶瑩的淚珠在眼眶了打著轉,隨時會像斷了線的珍珠灑落下來。
“別玉寒惹公主傷心,罪該萬死,請公主饒恕。”見朝陽公主如此,別玉寒嚇得就要下跪告罪。
“公子何罪之有”朝陽公主趕緊將別玉寒扶住,順勢偷偷用衣袖將眼淚擦掉︰“這是敏兒听到過的最動听、最悲哀的簫曲,敏兒以後要常听公子吹簫。”
一雙明眸望向無極的夜空。一顆芳心卻從此有所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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