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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騰小說網 > 古代言情 > 紅樓遺秘史

第 17 部分閱讀 文 / 未知

    手忙腳亂間,只找不到可用的汗巾,便對寶玉撒嬌道︰“你且緩一緩,好讓我找東西。《+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

    寶玉想起與她的第一次,也是這般的婆婆媽媽想東顧西,重重地撞了一下花心子,笑道︰“真是丫鬟的命,你就不能什麼都不理不睬,好好地享受一回麼?”

    襲人只覺又酸又麻,卻忽然間沒了興致,咬了咬唇,幽怨道︰“人家就這命哩,注定了!”

    寶玉怕她胡思亂想,忙道︰“誰說的!今晚你就先做一回奶奶,咱們演個鸞鳳和鳴。”玉睫連刺數下至底,竟采不到花心,原來襲人興致銳減,那寶貝也隨之悄然平復。

    襲人心頭一震,顫聲慌道︰“莫亂說,折死我呢。”

    寶玉道︰“你怎就受不起?不定你將來榮華富貴,而我卻泥豬土狗哩。”

    襲人心驚脈跳,只想著寶玉說的“奶奶”兩字,神餳氣緩道︰“你說鸞鳳和鳴,那……那不是形容人家……人家夫妻相偕麼?”

    寶玉笑道︰“要你當一回奶奶,我們不扮夫妻又扮什麼?”

    襲人屏息靜氣了一會,雖然害怕,卻終熬不過那久藏心底的渴盼,瞧著寶玉道︰“這麼玩你才高興嗎?”

    寶玉道︰“姐姐若不喜歡,我們就玩別的,反正今晚你不是丫鬟,嗯……不如我們來扮……”

    誰知襲人卻打斷道︰“就扮做夫妻,但奶奶二字卻是下人叫的,哪……哪你該喚我做什麼?”

    寶玉便笑道︰“娘子,你的花心兒溜哪兒去了?我怎麼尋不著呢。”

    襲人听了“娘子”這一聲,剎那間神魂皆化,只覺從前對這公子所有的好,總算沒有絲毫白費,鼻音如絲地嚶嚀︰“不知道。”她此刻心暢神怡,淫情頓返,池底那粒嫩心子迅速勃起,轉眼間又被寶玉采到。

    寶玉的**已揉到那一粒嫩膩,卻仍左勾右探地聳弄,道︰“還是尋不著哩,娘子指點一下迷津可好?”

    襲人被他采得筋麻骨軟,頰染桃花地嬌喘道︰“不來啦,你老是想……想羞人家哩。”一縷清膩的蜜汁已從玉溝里拉絲垂下,無聲無息地滴注床單。

    寶玉故作生氣,道︰“你既為我娘子,怎麼還放不下臉皮?”又湊近她的俏臉,輕聲哄道︰“乖哩,快說給我听。”

    襲人眼波似醉地瞧著面前男兒,望著他那張怎看怎順的俊臉,細若蚊聲道︰“那你再叫我一次。”

    第三十二回 吾心顰顰

    寶玉在她櫻唇上吻了一下,溫溫柔柔地喚道︰“好娘子。”

    襲人只覺耳膜發麻,心中再無他求,便將那矜持盡棄,說出淫話來讓寶玉快活︰“奴家嫩嫩的花心子,不正被你的大棒頭壓在下邊麼?噯……就……就是那兒哩,快被你揉碎了呢,噯……好……好酸……噯呀……”嘴里浪著,下邊還輕拆玉股,把那幽深處的花心兒來就公子的**。

    寶玉身心皆暢,哼道︰“姐姐今晚最好。”當下大開大合狂野聳弄,清膩的花蜜因被**�@氐乃僚埃 緋閃甦仇イ陌鬃恰br />
    襲人如痴如醉,早將尋汗巾兒的事丟到了九霄雲外,陰中蚌汁如泉涌出,把床單被褥粘了東一塊西一塊,又捱了數十抽,花心子漸漸麻硬,突一下被寶玉揉得狠了,蕊口綻開,咬著被頭嬌哼一聲,心甜意洽地摟住公子丟了。

    寶玉只覺滑漿涂杵,睫首微麻,心知俏丫頭已被自已搞丟了,卻依舊勇猛如初,不一會又攪得她美意連連。

    襲人也極眷戀,卻見天色漸明,深恐有誰醒來撞見,打算再陪公子草草玩一回即罷,當下做出許多嬌姿艷態,只想快快哄出他的精來,誰知直到泄意又生,仍不見寶玉有那要射的意思,不禁有點急了,嬌聲道︰“我的好二爺,怎麼還…

    還不出來?天都快亮了,要是別人起床看見,我可就死了。“寶玉素來不能耐久,但因昨天才跟鳳姐胡鬧了一個下午,加之周身氣脈已跟胸口的靈通寶玉交匯融通,此番竟格外持久。

    襲人香汗淋灕,抓著錦被拚命死忍,只想等公子精來一起對丟,怎奈陰中快美如潮,苦苦捱了數十下,魂一蕩霎又地丟了一回,而寶玉卻依然堅固不泄,玉面潘安漲成了紅臉關公,只一味狠插疾刺。

    襲人陰內已如泥淖,卻片刻緩不過來,挨了許久,花心又漸酥麻起來,心中駭然,只怕過不百十抽,便得再死一回,她極少見寶玉這麼勇猛過,慌得底下嬌呼道︰“我的爺,還沒有要來的意思麼?”

    寶玉點點頭,粗著脖子道︰“好姐姐,你再浪一點,定能將它哄出來。”

    襲人嬌白寶玉一眼,大嗔道︰“人家都快成蕩婦了,你卻還嫌不夠浪?”生怕又要比公子先丟,無奈間只好拋開羞澀,將**往兩邊大大劈開,自已用雙手高高擎著,擺了個最令寶玉著迷的姿勢,口中又流出些往日不肯的嬌聲澀語,低低媚誘道︰“襲人又要丟了,這次爺也陪人家一塊來好不好?”

    寶玉也知時間緊迫,心急之下,那精更不能泄出,疾刺之下,但听襲人嬌哼一聲,已是丟得花容失色。

    待襲人丟過第三回,寶玉又努力了許久,卻越發不見動靜,但听身下嬌婢連連討饒︰“真不行了,若是再丟,襲人可就死啦。”

    寶玉轉首望向窗子,見外邊已是微微發白,無奈之下,只好拔杵退出,望著自已那包滿白漿的大**,垂頭喪氣道︰“真是奇怪,今回竟這般難出,暫且作罷,晚上再說吧。”

    襲人連丟三次,百骸俱散,心滿意足,卻怕寶玉憋得難過,暈著臉想了好一會,終下了決心,櫻唇湊到他耳心細如蚊聲道︰“要不人家用……用嘴幫……幫你弄出來?”話還沒說完,雪白的脖子便已染紅了。

    寶玉已享受過鳳姐與秦鐘的嘴,卻還從來沒有嘗過襲人的,雖然曾經求過幾回,卻始終不得玉人點頭,如今听她自已要送上門來,心中頓時大喜,吻了又吻她的玉頰,道︰“果然是我的好娘子。”

    襲人為己解羞道︰“今回若不給,日後你定是還要鬧的。”尋來汗巾將寶玉那巍巍顫顫的大**細細拭淨,柔荑扶著,慢慢俯下玉首,櫻唇輕啟,軟軟地噙住了那紅油油的大蘑菇。

    寶玉終于如願以償,深深地吸了口氣,想到自已最腌髒的東西觸到了這美婢最矜持的地方,整條脊骨都麻了。

    襲人的“口技”雖然遠不如鳳姐與秦鐘,舌兒不夠靈巧,吞得也不夠深,牙齒還不時地刮人,但其臉上那嬌嬌怯怯又羞不可奈的神情,卻叫寶玉美到天外去了。

    不過盞茶光景,寶玉已覺有些要射的意思,扶著襲人的頭低哼道︰“姐姐且套快些,再往深處含一點,方才更妙哩。”

    襲人嬌白了公子一眼,含糊不清道︰“規矩這麼多,求別人弄去。”卻真的依他所教,玉首一浮一沉地快了些許,又將櫻唇盡力往**根部套去。

    寶玉**前端頂到她深喉處的嬌嫩之物,只覺奇軟異滑,實在美不可言,馬眼張翕起來,射意已是迫在眉睫。

    正于要緊關頭,忽听得屋外“ 啷”一聲,不知是誰踫倒了臉盆,嚇得襲人慌忙吐出寶玉的**,手足無措地伏于他腿間,哪敢再動一下。

    只听大丫鬟碧痕罵道︰“死丫頭,一大早就毛手毛腳的,吵醒了寶玉,瞧我不扎你!”原來外邊已有人起床了。

    襲人慌了起來,對寶玉央道︰“好二爺,且放襲人走吧,今晚你想怎麼便怎樣好麼?她們不定就進來的,晴雯也差不多該醒了。”

    寶玉雖然箭在弦上,憋得萬分難過,但別人他可不在乎,對晴雯卻是萬萬不能,只好點了點頭。

    屋外聲音越來越雜,襲人再不敢呆在寶玉床上,草草整了衣裳,幫寶玉攏好被子,又在他額頭甜甜地親一下,才躡手躡足地溜回自已的床上去。

    兩人躺著各自迷亂,忽听晴雯在那邊床冷笑道︰“這般瞞神弄鬼的算什麼!

    做便做了卻又怕人知,來來去去的豈不嫌累?“襲人一听,便知剛才的荒唐被楮雯發覺了,心中亦驚亦羞,卻又隱隱夾著一絲喜悅。

    寶玉卻如五雷貫頂,嚇得目瞪口呆,哪敢吭氣半聲,心中好生後悔起來,躲在被窩里自怨自艾了許久,終抵不過那極度的困倦,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白玄橫躺在床上,兩眼巴巴地望著屋梁,心中百無聊賴,雖外邊陽光明媚,他卻只能呆在房間里,因為他前夜才捱了一劍,身受“重傷”,此刻總不能活蹦亂跳地到處去吧。

    他摸摸胸口,一點不適的感覺也沒有,心里得意起來,忖道︰“鳳凰涅磐**果然非同凡響,我只不過略得皮毛,竟然就有這等奇效,待他日大功告成,那還不是天下無敵!”

    想到此處,意氣風發,怕外邊有人听見,只咧著嘴無聲笑笑,手臂忽擱著被中一物,便摸了出來,卻是一柄蟒皮短匕,雙手握住往兩邊一分,只听“錚”的一絲悅耳金鳴,刃部已脫鞘而出,昏暗的屋內剎那晃起一道冷入骨髓的幽光,猶如春水清冽,又似美人眸凝,不正是他從“午夜淫煙”滿連手里奪來的那柄絕世名刃——美人眸。

    白玄輕吟道︰“如我美人星眸冷,任你鐵漢肝腸斷……肝腸斷……”摘了根頭發,對著刃口一下下吹去,果真是吹發可斷,轉眼兩指間的頭發只剩下短短一截,心神也隨之飄蕩遙遠,情不自禁憶起兩年前遇見的那個天仙來……。

    他正把玩得如痴如醉,忽听有人敲門,接著听見殷琳那動听的聲音︰“阿玄,你醒了麼?”

    白玄慌忙將刃還鞘,復塞回被中,又躺正身子,扯好被單蓋了,才應道︰“早醒了,快進來。”

    殷琳推門進來,走至床邊,身子微傾,去瞧他的氣色,關切道︰“怎樣了?

    阿竹說你也不肯讓他幫你換藥。“白玄一見到她就覺開心,笑道︰”我都說沒扎到要害,已經快好了。“

    殷琳道︰“但他們說你流了好多血哩,讓我瞧瞧傷口,別發炎了還不知。”

    見白玄僵著不動,以為他仍是害臊,自個的臉上就有點掛不住了,立道︰“好,我再不睬你了,讓你自生自滅好啦。”轉身就走。

    白玄忙拉住她的手腕,道︰“不換藥,就不能陪我聊聊天麼?在這屋子躺了兩天,都快悶死我啦。”

    殷琳道︰“不乖便不陪你。”說了這話,臉已微微發暈,目光轉落到白玄捉著她玉腕的那只手上。

    白玄臉上一熱,趕忙松手,心中急尋話題,瞧見她臉上略有倦色,便笑道︰“昨晚太熱了,睡不著覺是麼?”

    殷琳搖搖頭道︰“到天快亮時才睡了一會,不過不是因為天氣熱,而是…”

    說到這,神情竟似有一絲悸色。

    白玄一怔,問道︰“而是什麼?”

    殷琳道︰“昨晚我和爹娘從東太師府回來,踫上了那個采花大盜。”

    白玄忘乎所以地猛坐起來,道︰“有沒有捉住他?”他對自已的師父有十足的信心,何況還有個出自武林名門的師娘在一起,心料那采花大盜十有**難以逃掉。

    殷琳瞧瞧他,卻道︰“你坐起來干嘛?動作還這麼快,小心傷口呀。”

    白玄忙做狀捂住胸口,道︰“睡得背都麻了,你就讓我坐一會吧。”

    殷琳將枕頭豎起,墊在床欄讓他靠著,道︰“不但沒有捉住他,而且爹和娘兩人聯手,竟也不是他的對手。”

    白玄大訝道︰“區區一個采花盜,能有這麼利害?”要知他師父的伏虎拳,可是被少林羅漢堂聖僧了空贊譽為“近千年來伏虎拳第二人”的。

    殷琳憂心忡忡接道︰“娘好象還吃了點虧,回來後便有些神不守舍的,爹問她傷著哪兒了,她卻總說沒有。”

    白玄“啊”地一聲,道︰“怎麼沒人來告訴我?我這就瞧瞧師娘去。”立時就要下床,原來林慧嬙平日極痛愛他這個徒兒,待若半個兒子,因此他自是十分著急。

    殷琳見白玄甚是擔心她娘,眼中微露出一絲歡喜之色,卻按住他道︰“不急這一刻,你身上有傷哩,娘現在又沒什麼不好,你听我說後邊的事。”

    白玄這才作罷,听殷琳道︰“雖然爹和娘沒能擒下那采花盜,卻總算阻了他一會,之後東太師府宴罷的各路群雄就趕到了,其中有幾個是昨天來過這里的,對了,那個武當派的冷然你還記得嗎?”

    白玄一听冷然這名,便繃了臉道︰“怎麼不記得,當今江湖上最紅的十大少俠之一唄。”

    殷琳卻神出望外,也沒注意白玄的神情,接道︰“幸好圍剿的人當中有他,否則昨夜不知多少人要折在那采花盜的手上。”

    白玄見殷琳此際神情,便如昨日看那冷然的神情一模一樣,心里想她何曾對我如此過?頓如打翻了醋壇子,滿懷皆酸,冷冷道︰“難道那采花盜叫他捉住了?”

    殷琳又搖搖頭,道︰“那些人皆是名鎮一方的高手,十來個一齊圍攻那采花盜,卻還是拿不住他,到後來,他脫不了身,便使出一樣十分邪門的功夫,身形快得驚人,竟一拳將東海龍宮的萬壽相田冠打死了。”

    白玄越听越驚,一時淡了醋意,駭道︰“傳說那萬壽相田冠的龜甲神通刀槍不入,比少林鐵布衫還要略強一些,竟然一拳就被打死了?”頓了一下又問︰“最後怎樣?又被他逃掉了?”

    殷琳道︰“听說他被冷然和東太師府的大總管汪笑山緊追不舍,情急之下,竟逃入皇宮里去了,如今是死是活,到此刻仍無消息。”

    白玄喃喃道︰“他竟往皇宮里逃?”仔細一想,只覺那個采花大盜的膽魄非同尋常,心底竟有些暗暗佩服。

    突見大水牛跑進來,對殷琳叫道︰“殷師姐,可找著你哩,武當派的冷少俠來了,師父叫你過去見一見。”

    殷琳听了,臉上似乎微微一紅,對白玄道︰“好好歇著,我下午再過來瞧你。”

    沒等他答應,便出門去了。

    白玄瞧著殷琳遠去的背影,心頭頓時悵然若失,瞪著眼楮對大水牛問道︰“那家伙來做什麼?”

    大水牛道︰“他听說師娘似乎受了傷,所以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什麼忙。”

    白玄恨得牙齒發癢,忿忿道︰“‘少林武當是仇家’,我師娘受沒受傷,用得著他來關心麼!”

    大水牛呆道︰“好象只听過‘少林武當本一家’嘛,師兄怎麼說……”忽瞧見白玄臉上的神色,登時嚇得把余話硬生生地吞回肚里去。

    到了中午,小師妹翁敏送飯進來,白玄忙問︰“那個冷然走了沒有?”

    翁敏將籃中碗筷取出,一樣樣擺在桌子上,答道︰“早走了,他見師娘沒什麼大礙,就告辭了,說是在都中還有些事要辦。”

    白玄又道︰“那你殷師姐呢?回武館了?”

    翁敏道︰“沒有,殷師姐陪著冷少俠一塊出去了。”說著又幫師兄盛了飯。

    白玄一呆,立道︰“是那家伙叫殷師姐陪他去的麼?”

    翁敏搖搖頭,笑嘻嘻地瞧著他道︰“是師娘喚的,說人家冷少俠第一次到都中來,人生地不熟的,幫著帶帶路,辦起事來也方便些,還叫殷師姐帶他到處去看看,順便游玩一下都中的景色。”

    白玄滿懷皆苦,飯也吃得索然無味,思尋道︰“那冷然畢竟是大派弟子,身為十大少俠之一,更有成為下一代武當掌門之望,師娘自然對他另眼相待了。”

    待翁敏走後,便起身穿了外衣,將那柄美人眸藏在懷里,悄悄地溜出屋子,避開眾人,漫無目的地沿梨香院外圍的小道踱步,一路不知嘆了多少個氣。

    ************寶玉直睡到近午,方被襲人喚醒,說老太太那邊已著人請了幾回。于是趕忙起身洗漱,更了衣過去。

    用了飯回來,眼楮雖仍倦澀,卻再無睡意,和衣倒在床上,回味著這幾日所遇奇事,想起凌采容來,不知再見何時,心中一陣惆悵,不禁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麝月剛好進來,笑道︰“又著魔了,好端端的嘆什麼氣?”

    襲人一早得了公子滋潤,容顏煥彩,滿心飴愜,正于一旁做針線,微笑道︰“他嘆氣呀,十有**是無緣無故,剩下的那一、兩成,定又是糾纏不清的,你若問得出個究竟來,那才奇怪哩。”

    麝月道︰“偏偏世上就有這種人呦,要是我有閑功夫呀,怎不去想些賞心樂事呢?”走過去瞧襲人的針線功夫。

    寶玉听了她的話,思緒不覺轉到昨日溪邊的旖旎風光,憶起光天化日之下鳳姐兒那半裸的美態,心中不由一陣**蝕骨,繼又想到那塊因故而名的點翠台,一時來了興致,對晴雯道︰“快幫我研墨,我要寫字。”

    誰知晴雯卻冷冷道︰“我才不呢,上回一大早便叫人研墨,結果才寫了三個字,丟下筆便不見了人影,哄我們白等了一日,今兒我可再不上當了!”

    寶玉觀顏察色,立已明白她其實在生早上的氣,心中一陣惶恐,待欲出言相哄,卻見她摔簾去了。

    麝月笑道︰“真奇怪,她今天怎這麼大的火氣?莫非昨晚又輸了錢?”便去取來了硯,卷起袖口幫寶玉研墨。

    寶玉提筆醮飽了墨,凝神聚思幾許,便一氣寫下了“點翠台”三字,心中甚感滿意,歪著頭左看右看,對襲人和麝月道︰“你們都來瞧瞧,這字寫得好不好?”

    但听背後有人道︰“比上回又寫得好呢,但不知這點翠台是出自什麼典故?”

    聲音清甜柔美,卻是黛玉來了。

    寶玉回過頭來,臉上發熱,哪能解釋這點翠台的來歷,作笑道︰“沒什麼典故,一時之興,胡亂寫的。”

    麝月笑道︰“姑娘來了最好,我們不識幾個字,又哪瞧得懂好壞?”便去為黛玉倒茶。

    黛玉上前再看那字,對寶玉道︰“你上次答應幫我寫的匾呢?不如現在就還人家吧。”

    寶玉瞧著她道︰“若我寫了,你當真會掛到門斗上?”

    黛玉也望望他,道︰“你若真的幫我好好寫,人家怎不敢掛呢?”

    寶玉道︰“好,今天就寫與你,嗯……寫什麼字好呢?”

    黛玉抿嘴淺笑,道︰“我不知道,你想寫什麼字給我好呢?”

    寶玉搔搔頭,豈敢胡亂應付,便背著兩手于屋內來回踱步。

    黛玉也不催他,坐到襲人旁邊看她做針線,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只不時抬頭瞧寶玉一眼。

    寶玉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心道︰“我曾送她‘顰顰’兩字,平時這麼叫了,也不見怎麼答應,不知她心里喜或不喜?何不趁此試探一下。”便叫道︰“有了,妹妹請過來。”

    黛玉走到他身邊,含笑道︰“人家坐著你就不能說麼,也罷,瞧在寫匾的份上,且听你的,嗯,要送我什麼字呢?”

    寶玉把嘴湊她耳畔道︰“就寫‘吾心顰顰’這四字如何?”

    黛玉一听,臉就紅了,心中“怦怦”亂跳,乜了他一眼道︰“你且說說,這幾個字卻是什麼意思?”

    寶玉本意實為︰“我心里的顰顰。”也可作“顰顰在我心里。”但這些話他又如何敢說出口,因而早已想好說法,堂而皇之道︰“當日初見妹妹,即送‘顰顰’二字,乃源自《古今人物通考》上說‘西方有石名黛,可代畫眉之墨。’妹妹眉尖若蹙,是以眉既顰顰,心中自亦顰顰,正謂貌由心生也,因此書匾‘吾心顰顰’這四字于門斗之上,別人一見,即知主人心境矣。”

    寶玉說得天花亂墜,但黛玉又是何等的蘭心慧質,隱隱覺出其中輕薄之意,心中如痴似醉,面上卻有些掛不住,忽沉了臉,含嗔帶怒道︰“常听別人說你喜歡杜撰,果然沒錯,人家求你寫個門匾,你也要趁機編派一番,我且問你,你見我眉尖若蹙,就知我心中也然了?殊不知我成天樂不可支哩,哼!欺負人的東西,不要也罷。”說完轉身就走。

    寶玉慌了,忙道︰“皇天在上,寶玉絕無絲毫編派之意,妹妹既不喜歡,我再想別的字。”欲去拉她,卻被她摔手而去。

    麝月正棒茶進來,道︰“林姑娘只來一會了,怎麼就走了?”寶玉臉上陣紅陣青,哪能答她。

    襲人抬頭,兩眼卻不仍離手中針線,笑道︰“他說了一通難懂的話,卻叫林姑娘听出又是在損人了,因而給氣跑了。”

    麝月搖搖頭道︰“不在一起便想,到了一塊卻又要鬧,真真沒你們的法子。”

    寶玉頹然坐入椅內,百般揣測黛玉方才所嗔,痴痴地更是難以自解,尋思道︰“莫非她覺察出了我的真意,心里卻不喜歡,所以……”漸漸地沒意思起來。

    屋里兩婢見他痴魔起來,正沒主意,忽見小丫鬟春燕跑進來道︰“秦相公來了,說要為二爺請安呢。”

    寶玉一听是秦鐘來了,頃刻還了點精神,道︰“快請他到書房,我這就過去。”

    兩婢你眼望我眼,皆不說話,待寶玉出去,襲人生氣道︰“這人來做什麼!

    寶玉不去上學,他便跟著不去上學了,好容易才在家里呆一天,卻還要纏上門來。“

    第三十三回 千手仙娘

    寶玉到了書房,見秦鐘躬身長揖,道︰“听說二叔身上欠安,所以跟學里請了假,過來探望。”

    寶玉忙上前扶起,上下打量,見他今日穿了領紫衣,比往時愈顯妍秀,眉目傳情道︰“說了十天半月,卻到今日方來,莫非我不生病,你還不來?”

    秦鐘見了寶玉神色,心中一曖,但身在內院,不敢放肆,問道︰“二叔身上可大安了?怎麼今早沒去上學。”

    寶玉牽了他的手,道︰“坐下再慢慢說。”便于桌前對坐了。

    秦鐘忽見那邊軟簾掀起,進來個錦裳麗裙的丫鬟,手里捧著茶,他眼楮只稍稍一掠,已認得是在“寧國府”見過的襲人,心知這丫鬟比別個不同,慌忙摔了寶玉的手,站起來道︰“怎敢有勞姐姐倒茶,讓我自已來才是。”卻見襲人面無表情地放下茶,轉身便走出了書房。

    寶玉知襲人心里不樂意,也不惱她,對秦鐘笑道︰“你只管坐著,丫頭跟前你我皆是一樣。”

    兩人說了一會沒要緊的散話,秦鐘又問︰“寶叔是哪里不好?”

    寶玉見他十分關切,心中感動,底下伸出手去,又握了他那女兒般的嫩手,笑道︰“不過昨晚睡得遲了,想賴個學,就叫人去報頭痛了,倒累你擔心哩。”

    秦鐘見寶玉親近過來,心中甚慌,忙朝他打打眼色,示意不可。

    寶玉見了秦鐘那羞怯模樣,反而十分喜歡,湊近他耳邊低聲道︰“有外人來時,那些大小丫鬟皆自回避,我若不喚,她們定不會進來的。”秦鐘卻仍忸怩不安,因在寶玉書房內,只覺百般不自在。

    寶玉見狀,挪過椅子貼近秦鐘,小聲笑道︰“若說我身上不舒服,倒真還有一樣。”

    秦鐘一怔,忙問︰“寶叔哪兒不舒服呢?”

    寶玉將他手兒拿到自已襠前,悄聲笑嘻嘻地道︰“便是這兒,早上跟襲人鬧了,卻沒能出來,一直憋著哩。”

    秦鐘頓然紅了臉,他是陰陽皆好,想起襲人的模樣,心中不由一蕩,瞧著寶玉細若蚊聲道︰“現在能出去嗎?”

    寶玉點點頭,卻小聲道︰“外邊天熱,我這屋里倒還涼快些,真不用怕哩。”**已動,握著他的手便在自已的寶貝上捏弄起來。

    誰知襲人並沒有遠去,躲在簾外掀了一絲縫兒望里偷看,見他們就在房中亂來,羞得面紅耳赤,心中焦急萬分,卻想不出什麼阻攔的法子,一時走不甘心,不走又看不下去。

    秦鐘摸到寶玉襠里的玉睫,只覺已肥肥碩碩地粗漲起來,不禁口干舌燥,心中猶豫不決,終不敢白大天里就在這兒胡鬧,忽道︰“寶叔知道蔣家班已回到都中了嗎?”

    寶玉道︰“听說了,只還不曾去光顧過,怎樣呢?”

    秦鐘道︰“下午你我皆不上學,何不一起去瞧瞧那個名馳天下的琪官兒?”

    寶玉常听秦鐘說那琪官如何的嫵媚溫柔罕世風流,早就心儀甚久,便笑道︰“也好,他下午有戲麼?在我這里,你終究縛手縛腳的,只是………今晚又如何呢?”

    秦鐘暈著臉道︰“一切都听寶叔的。”

    寶玉便回里屋更衣,不見襲人和晴雯,只好叫麝月服侍換了,交代道︰“晚飯不回來吃了,派人告老太太去。”復去書房尋了秦鐘,一塊出門去了。

    襲人立在簾後,瞧著他們遠去,心中一陣絞痛,幾沒嘔出血來。

    寶玉與秦鐘不想惹人多言,便從梨香院的小門悄悄穿出,那邊小徑平時行人已少,此時午後天熱,更不見半條人影。

    秦鐘一出“榮國府”,心神便輕松了許多,笑道︰“寶叔昨晚睡得遲,莫不是跟襲人鬧了個通宵吧?”

    寶玉道︰“重新叫過,此刻又沒別人,卻還這麼叫我?”

    秦鐘輕聲喚道︰“玉哥哥。”眼里盡是媚意。

    寶玉這才高興起來,道︰“昨晚遲睡,是因為遇見了樁奇事,但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告訴你。”頓了一下接道︰“天快亮時才跟襲人鬧的,也不知怎麼回事,都弄丟了她三回,我卻還是出不來。”

    秦鐘抿嘴笑道︰“恭賀玉哥哥,已臻那金槍不倒之境。”

    寶玉笑嘻嘻去捏秦鐘的腰,道︰“你想取笑我是不是?”正欲與他在嬉鬧,忽見那邊一人來回踱步,仔細一瞧,原來正是悶悶不樂的白玄,便開口叫道︰“白大哥!”

    白玄抬起頭來,作揖道︰“可是賈公子麼,天氣這麼熱,怎麼還出門?”一眼瞥見他後邊的少年,身著一領紫衣,生得眉清目秀,粉面朱唇,靦腆含糊,羞羞怯怯,那俊俏之處絲毫不遜寶玉,眉目間卻更多出一種嫵媚之色,便如嬌女一般,不禁暗暗稱奇,心道︰“天底下竟有這樣的男兒。”

    寶玉笑道︰“今天沒去上課,在屋里悶得無聊,所以出來走走。”忽瞧見秦鐘正偷瞧著白玄,粉臉泛暈,心中一動,介紹道︰“這是我佷媳弟秦鐘,也是我的同學哩。”

    白玄做揖道︰“秦公子好啊。”見那少年面若桃花,似有羞色,不禁微微皺眉,心道︰“這人不但長得象女子,竟連神態也跟女子一般。”

    寶玉轉首又對秦鐘道︰“這位是正心武館的白玄大哥,因都中最近在鬧采花盜,府里特地請來幫忙巡護。”

    秦鐘見白玄劍眉星目英氣勃勃,與寶玉卻是一種不同的俊秀,不知怎麼,心里竟羞了,輕喚道︰“白大哥好。”

    寶玉道︰“對了,白大哥身上的傷怎麼樣了?”

    白玄道︰“敢勞公子牽掛,那一刀並未傷及要害,貴府也有請大夫精心醫治,現已無什大礙了。”

    寶玉道︰“我們正要去看戲,白大哥既無大礙,何不一起去散散心?”秦鐘一听寶玉邀他同去,不由暗暗歡喜,只盼白玄能答允。

    白玄本不想跟這些紈褲子弟混在一起,卻因殷琳陪那冷然出去,至今未回,心中郁悶非常,想了想便道︰“公子好意,怎敢不領,只在下粗人一個,只怕看不懂那些雅戲。”

    寶玉笑道︰“我也不懂,只看熱鬧。”當下叫了輛大車,三個一起坐了,秦鐘喚車夫道︰“請往摘星園。”

    路上白玄忽問︰“那夜最先發現五個賊人的,果真是賈公子麼?”

    寶玉點點頭,胡亂答道︰“那夜晚睡,恰巧遇上。”

    白玄又道︰“原來公子也練過武功,不知出自哪個門派?”

    寶玉道︰“武功我可不識,只跟人學過一點輕功。”

    白玄以為他不願意說,便不再多問,心道︰“連他老子都不知道,當然要瞞著別人了…難道跟我一樣,也練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武功?”鼻中聞到縷縷清香,也不知是寶玉還是那個秦鐘身上的,忽想著︰“曾听人說富貴人家的子弟,有許多是喜好那龍陽斷袖的,莫非這兩人也……”額上冒了汗,心里漸有些不自在起來,悄悄地挪了挪屁股,坐的離他們遠點了。

    到了摘星園,雖然天氣甚熱,但幸園內大樹繁多,綠蔭遍地,倒也清涼。

    三人進到園內,便有看場的小廝迎上。寶玉問道︰“還有好位子麼?”

    那小廝見他們三人中有兩個衣著十分華麗光鮮,身上掛飾也似精致名貴,看樣子不只是一般富貴人家的公子,堆滿笑臉道︰“今天是蔣家班回都後的首演,捧場的人極多,不過南廂廊上還留著幾個清雅的位子,不知幾位小爺要不要?”

    寶玉游目四顧,果然來者極多,幾滿園子,忽望著前面道︰“前排正中,不是還有一些位子麼?怎麼不給我們?難道怕我少賞了你銀子!”

    那小廝仍諂笑道︰“公子有所不知,那前三排的正位,全叫朝陽賭坊的人給包下了,別看他們坐不了那麼多人,可是排場在那里,絕計不肯讓給別人的,例來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呀。”

    寶玉等三人一听,皆不多話了,便跟著小廝過去南廂的位子。原來這朝陽賭坊乃都中第一大的賭坊,于黑、白、官三道皆能吃得開,即便是婦孺老殘之流,也都知道他們的利害。

    三人坐下,秦鐘因覺遠了,怕到時看不清楚那個琪官兒,不禁憤憤道︰“天子腳下,一個賭坊竟敢這等霸道。”

    寶玉笑道︰“莫生氣,什麼時我央老太太去,把這蔣家班請到我們府里專演一回,到時我們自然能看得逍遙自在了。”賞了小廝一錠過兩的銀子,道︰“劃了票,余下的皆做茶點錢,有好的盡管送上來。”那小廝見他出手十分闊綽,臉上堆笑得更歡,點頭哈腰去了。

    白玄常在江湖上行走,知道的自比賈、秦兩人更多,心中尋思︰“這朝陽賭坊的當家紫氣東來崔朝陽,雖然武功不高,但其各路關系卻極多,岳丈是都中第一大布商程彥淳,同門是朝中一品爵西寧郡王的二公子蔡翰,其弟崔飛星又是三品爵杭州府布政使,好象山東綠林盟主劈岳斧彭鎮東還是他的拜把子兄弟,這樣一個人物,當然是誰都不想惹的。”

    寶玉忽拍白玄肩膀,叫道︰“快瞧哪邊,是不是你的殷師姐。”白玄忙順他所指望去,果然是掛念了大半天的殷琳,身邊還有一個男子,正是那個討厭的冷然。兩人正在一株大柏樹下站著,似乎還沒找到坐位,遠遠地往戲台上望。

    白玄見他們並肩而立,指點風物,喁喁輕語,仿佛一對情侶般,心里滿不是滋味︰“才識得多久,竟然就陪他一起來看戲了,還這麼親近。”

    寶玉心中一直掛記著這位大眼楮美女,道︰“他們好象找不到位子,我去請他們過來一起坐吧。”沒等白玄開口,已逕自擠了過去,遠遠就叫︰“殷姑娘,你也來看戲麼?”

    殷琳正與冷然說話,兩人並沒急著找位子,忽听有人叫喚,不禁一怔,循聲瞧去,卻見一個華裳公子招著手擠過人群來。

    待其走近,殷琳已認出是誰,低聲對冷然道︰“是榮國府的賈公子。”冷然點點頭,望著寶玉微微而笑。

    寶玉擠到他們身前,笑道︰“果然是殷姑娘,咦,這位是昨晚捉拿那采花盜的大俠吧?”

    殷琳跟寶玉並不熟悉,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倒是冷然說話︰“不敢當,公子昨晚也在場?”

    寶玉點點頭,道︰“你們也來看戲麼?找到位子了沒有?”眼楮只往人家姑娘臉上晃。

    殷琳微紅了臉,瞧向別處去,心中道︰“這人好無理,哪有這麼看人的。”

    想起第一次遇見時,寶玉也是這麼的莫明其妙,印象不由大壞。

    冷然瞧瞧殷琳,應道︰“還沒找到位子。”

    寶玉瞧著殷琳的側面,也覺美不勝收,心嘆道︰“好長好美的睫毛呀。”嘴上又道︰“我那邊還有位子,你們過去一起坐吧?”

    殷琳道︰“不必了,我們只瞧一會就走,冷少俠不是還有事情要辦麼?”眼楮望向冷然,冷然忙應道︰“是的,多謝了。”

    寶玉猶不死心,只盼能跟這姑娘多呆一會,便多看上兩眼也是好的,指著後邊道︰“殷姑娘,你師弟白玄也在那邊呢,不過去會會?”

    殷琳听了,又是一怔,眺目望去,果見白玄在對面廊上,也正往這邊瞧來,心道︰“他傷還沒好,怎麼就跟這公子跑來看戲了?”心中擔憂,便對冷然道︰“那我們過去一會。”冷然點點,三人一起擠過人群,來到南邊廊上。

    殷琳走到白玄跟前,蹙眉微嗔道︰“阿玄,你怎麼跑出來了?踫到傷口怎麼辦”。

    白玄見她神情十分關切,心中一熱,忖道︰“師姐還是在乎我的。”隨之作笑道︰“屋里悶太久,出來曬曬太陽,正好踫見賈公子,就一起過來看看了。”

    殷琳瞪了他一眼,這麼多人面前也不好多說,轉身對冷然道︰“對了,他是我師弟白玄,前夜遇襲中受傷的一個。”

    冷然拱手作揖,對白玄微笑道︰“見過了,記得昨天他還躺在床上吧,如今看來,身上的傷勢定是已經好多了,白師弟好。”

    殷琳欣賞地望望冷然,要知他可是當今紅極江湖的十大少俠之一,名氣與白玄相比,不諦一個在天一個在地,他卻能如此謙恭地向白玄問好,除了本身修養甚好之外,也可以說是給足了自已的面子。

    誰知說者無意,听者有心,白玄對冷然早有成見,立覺他話里帶刺,眼角又乜見殷琳瞧他時的欣喜神色,心中的醋瓶子打翻,冷冷道︰“技不如人自得在床上躺著,哪有冷少俠這等瀟灑的本事,昨夜剛捉拿完采花盜,今天便能來游山玩水看大戲。”

    殷琳訝然,轉首望向白玄,見他面無表情地望著冷然,心中忽然有所省悟,俏臉漲得緋紅,努力平靜道︰“阿玄,你怎麼這樣說話?人家因見你傷勢好轉,為你高興,你卻……卻……”

    冷然見了他倆情形,也似有所領悟,忙道︰“其實到這里來,也不盡是為了看戲,嗯,不知哪里有了點誤會吧?殷姑娘不用再陪伴在下,冷然這就告辭。”

    白玄見殷琳回護冷然,而冷然得了便宜卻還趁機賣乖,心中醋勁更是大發,青著臉道︰“我只隨便說兩句,你們用得著這般緊張麼?要走也是我走……”轉身就要離去。

    寶玉忙扯住白玄的衣衫,道︰“有話好好說嘛,戲都快開演了,怎麼就要走了?”他也瞧出一點其中的微妙,只怕他這一走,場面就更尷尬了。

    殷琳氣得臉色發白,怔怔地瞧著白玄,細嚼著“你們”兩字,眼圈已慢慢紅了起來,剛想說︰“都別走,還是我走好了。”忽听背後有個嬌滴滴地聲音道︰“哎呀,這位莫不是十大少俠之一的冷然麼?”

    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華裳美婦來到廊下,年約三十左右,秋水為神,芙蓉如面,肌膚若雪,鴉鬢油亮,真是可用天上仙妃來形容,她身後跟著數名俊俏婢女,再遠一層,又有近二十名精壯的褚衣漢子,腰上都挎著兵刃。

    冷然作揖道︰“在下正是武當冷然,不知夫人有何見教?”

    那美婦歡言道︰“真是幸會,冷少俠到了都中,怎麼也不賞個臉,到敝莊做一回客?”她聲音中似夾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妖嬈,只教听者心跳不已。

    冷然微異道︰“敢問夫人是……”

    那美婦人盈盈施了一福,微笑道︰“程彥淳是妾身家父,崔朝陽便是外子。”

    冷然听了,又作一揖,敬聲道︰“原來是賭林大家千手仙娘崔夫人,在下正打算去貴坊拜見伉儷,不期此處遇上。”

    崔夫人道︰“我听爹爹說,冷少俠為我二妹之事親臨都中,心里十分感激,曾去東太師府上請了少俠幾回,但因東太師愛材心切,只是不肯放人,一時也沒法子( 紅樓遺秘史  http://www.agxs6.com 移動版閱讀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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