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咬羊尾,黑火烛天……”我默念了几句,兴奋得大叫起来,“我知道了,虎咬羊尾指的是虎年六月底,就是正在;黑就是‘玄’,火烛天就是‘明’,指的是我的名字;五人二口就更好理解了,现在我们共有五个人,却只有两张口会说话;‘好’字是女子,所以不是七个人下山,而是只有一个女子可以下山……”
林梅眼睛瞪得极大,惊呆了。
我急忙说:“留下这句话的人一定就是我的曾师祖,他预言在今年六月底,我会出现在这里,带着你下山,时间,地点、人数都对上了,你还不相信么?”
林梅还没有回答,我突然感觉有一股阴邪气息钻入头顶,脑海中响起一个轰隆隆的声音:“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带着她下山去吧,好好照顾她。”
我大吃一惊,急忙以意念发问:“你是谁,在哪里?”
那无法分辩来源的声音道:“不要多问,速速离去,迟恐生变。”
林梅也听到了什么声音,连应了两声“是”,转身朝外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迅速割断了我、老林和吴章雅身上的绳索,手忙脚乱收拾房间里的东西。我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看到了她闪身而过之际眼中有泪光闪动,显然心情很不平静。
老林很快扯下绳索和嘴里的破布,张嘴就骂,吴章雅却软倒在地,嘴里呜呜叫着,身体却不能动。我急忙跑过去,扶住了他,掏出了他嘴里的破布:“吴伯伯,你没事吗?”
“呦,冷,好冷……我的手和脚血脉不通,麻木没感觉了,快帮我活动一下手脚。”
我一听反而放心了,被绑太久的后遗症而已。我好不容易有了曾师祖的下落,哪里肯就这样放弃,一边转动吴章雅的手,一边以意念发问:“你到底是谁,我曾师祖在哪里?”
问了好几遍没有反应,我干脆开口发问:“你是不是我曾师祖?我曾师祖在哪里?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找他!”
老林惊讶地问:“你在跟谁说话?”
吴章雅问:“你不会得了失心疯吧,她是女的。啊,我知道了,她是你的曾师祖转世……”
“闭嘴!”我怒喝一声,“林姑娘,刚才是谁在跟你和我说话?”
“大师兄……”林梅脱口而出,发现失言后立即闭嘴不说话了。
“大师兄?”我如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她有个大师兄么?我急切地说,“快告诉我,你的大师兄在哪里,还有我曾师祖在哪里,这是关系我生死的大事啊!”
林梅正在拿着几本书往包袱里放,闻言有些迟疑地说:“大师兄已经死了,方才是他的英灵显现,若他肯与你说话,自然会再说。”
我冲出屋外,大声吼叫:“大师兄,快出来,快出来,我有事要问你!”
又有一股阴邪气息冲入我的脑门,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他不在此地,但应该还在山上。”
我急忙问:“他还活着吗?”
“似死非死,似活非活,我也无法确定。”
这叫什么话,死就是死了,活就是活着,哪里有似死非死似活非活的道理?我还想再问,那声音却已经不耐烦了:“我念及故人之情,已经对你网开一面,再不知进退,我立即取你性命,限你一刻钟内离开!”
我立即惊出一身冷汗,难怪过了松林之后风平浪静,没有遇到任何危险,原来是“大师兄”知道了我的来历,放我进来。幸好后来我没有对林梅做出什么恶意的举动,否则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至少知道了曾师祖还在这座山上,还没有死透,已经是非常大的收获了,我也算知足了,没敢再触怒那神秘的大师兄。
一直惴惴不安的妖狐,这时才放松下来,对我说了一句:真是好运气!
我给老林和吴章雅各服了一道祛邪符,去除体内阴邪寒气,两人精神好转了很多,但必须早点离开这里再好好调养一下,否则可能会留下后遗症。
吴章雅在我耳边低声问:“你曾师祖真的能算得这么精准?”
据我所知,凭《卜筮正宗》推算此谷气运,可以算准哪年哪月剩下几个人下山,但不可能算出我的名字。可是曾师祖的谶语中又确实暗藏我的名字,这个有些不可思议,吴章雅也是懂一些卜筮之道的人,所以有此一问。
我说:“任何卦都不能算出人的名字,因为卦里面只有数和量的变化,再加上八卦和五行类象,用神六亲长生墓绝所代表的东西,都不包含人的名字。但我曾师祖只说‘黑火烛天’,没有直接说我的名字,可能是从卦像或外应得到结论。比如当时有人举着大量黑烟的火把走过,他就触发了灵感,当时他也不知道这个代表什么,要等到应验时才能知道。自古以来,占卜算卦只能针对一件事,财运就是财运,病症就是病症,用神是不一样的,是没有必然联系的,凡是自称能凭一卦知道多件事的人,都是骗子或半仙。”
“半仙?”吴章雅一头都是问号。
“有的人根本不会算卦,但是能派遣灵体去探查人家的家庭情况,所以能说出家里有几口人,大门朝向哪一边,养了几口猪之类。无知愚民就以为这是高手了,事实上他们是完全不懂算卦的,灵体能力弱的只知道过去和现在,不知道未来。”
吴章雅勾着我的肩膀,连连点头:“好小子,看来你的水平超过你师父了,你师父就喜欢装神弄鬼,从来不肯跟我说真话……”( 偏远山村任教,惊遇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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