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二蛋醒来后,头痛得厉害,感觉天地都在不断地旋转,昨天累了一天,要不是他身板子好,早就累得趴下了。
见祠堂里面的病人没啥事,赵二蛋就跑回了家里。
路上一直在想,昨晚江桂花这么早回家吃饭,却没有给自己捎点吃的来,倒是赵月清给自己带了一篮子的饭菜来,这个江桂花,下次见到了她非得打她屁股不。要不是赵月清送饭,赵二蛋早饿死在祠堂里。
回到家里,赵二蛋的爷爷赵水水正坐在椅子上答吧答吧地抽着旱烟,看样子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他娘李翠兰也下地干活去了,只有他爹赵有财在厨房里蹲着,不知道在干啥。
看见赵二蛋回来,赵水水放下烟杆,傻乎乎地笑道:“二蛋,你回来,累坏了吧,那祠堂里面况咋样了?”
“没咋样,不过总算没有人再被传染了,大部分的病人开始好转。”赵二蛋看着爷爷又突然道:“爷爷,俺看你气色不错嘛,看来身体已经好多了。”
赵水水眼睛笑成了一条直线:“嘿嘿,还不是托你小子的福,要不是你,俺这把老骨头早就一命呜呼了。对了,俺听说赵德雄归西了?”
“不是咋地,昨天就死了,不过这也是他应得的下场。”赵二蛋坐了下来,桌面上的热粥咸菜还冒着热气,肯定是李翠兰早上做好的,赵二蛋吃了起来,这稀粥加咸菜能清理肠胃,有助消化。赵二蛋没胃口吃饭,正好以喝粥。
“他这个村长死了,以后这清水沟难免还会选举一个村长出来,二蛋,以你现在的声望,兴许到时候大家都选你,你信不?”赵水水有兴趣地看着赵二蛋,脑中不断地在思考着。
“爷爷,你别说笑了,就俺咋能当得上村长,这事以后再说吧,俺对那村长位置没啥兴趣。”赵二蛋边吃边道。
“嗯,你现在是医生了,这村长对你诱惑确实不大,不管谁当村长,有病了还不得求你看病,权利和派头比村长大多了,二蛋,俺看你的春天就要来了。”赵水水又抽了一口烟,烟雾从他花白胡须的嘴里喷出来,四处萦绕着。
“有啥春天不春天的,俺只想着看病治人,没那么多心思。”由于肚子饿,赵二蛋三扒两扒就把粥给喝完了。
正巧这时候赵有财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糯米馍馍走了进来,看着赵二蛋 说道:“二蛋,你爷爷说得没错,要是以后你能当上村长,不能拒绝,这村长上面有镇长,镇委书记,还有县长,县委书记什么的,再大了去那就是市委书记和市长了,保不好你小子运气好,一路高升上去,俺家不就出了一个当大官的人了么?”
在农村的人,对权利钱财是异常崇拜的,要是有人能当上大官什么的,那是非常风光非常贴面的事。第一,农村人穷怕了,权利能给人快感,能给人荣耀;第二,钱财能让人享受。
“爹,你这是在讲故事呢,哪有那么好的事儿,俺能有能力给人看病,已经是走了狗屎运了。”赵二蛋无奈地笑道,从碗里拿了一个馍馍下来啃着,馍馍用糯米做成,人吃了后不容易肚子饿,吃了后呆会就算还要在祠堂忙活一天也没问题。
“二蛋,你年纪也不小了,都三十出头了,你邻居和你一起长大的二牛,他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而你至今都没结婚,你赶紧给俺找个媳妇回来,不然一会你娘回来又得唠叨了,她巴不得现在就抱上孙子,你和青兰发展得咋样了,你说你下山咋不带她回来呢,以前俺对她有误会,等她回来了俺亲自跟她道歉去。”赵有财放下手里的活,在赵二蛋的面前坐了下来,赵二蛋的婚事,是他最操心的,等赵二蛋成亲了,赵有财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爹,俺咋发现你和娘一样啰嗦捏?俺和青兰的事以后再说,俺等过几天没那么忙了,就整山上去把她和小芳都接回来,住山上俺也不放心。”说到自己的人生大事,赵二蛋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自己要是娶了青兰,不知道江小芳姐妹会咋想?赵二蛋知道她们喜欢自己,自己娶了青兰,那不就伤害了她们了么?
并且这几天通过和赵月清的相处,赵二蛋隐隐约约觉得她也有点喜欢自己,赵二蛋知道自己是走了桃花运了,一下子有那么多女人喜欢自己,这幸福咋就来得这么快呢?想挡都挡不住。
“那成,俺不跟你说这些了。你现在也是医生了,等祠堂的事过去后,你打算咋办?难道就不想在村里开一个诊所,给别人看病治病?”赵有财看着赵二蛋,好奇地问。
“这事俺不是没想过,只是俺要开了诊所,那不是和王有水公开对着干么?”赵二蛋担心地说道。
“对着干就对着干呗,他王有水算个屁,以前俺感冒发烧去他那看病,他往死里宰俺,那钱收得高了,王有水就是一黑心医生,没少坑人,仗着自己懂点医术,又是清水沟唯一的诊所,坑了不少钱。”赵有财说起王有水就来气,心里有无限的愤怒。
“那成,等这疟疾这事过去后,俺再好好合计合计。”赵二蛋吃饱后,抹了抹嘴。
王有水,赵二蛋也比较讨厌,自然知道他坑人的事,没少收黑心钱。
正在他们闲聊着的时候,赵才酿跄地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大喊道:“二蛋,原来你回家了啊,算找着你了,快,去俺家一趟,赵梅她出事了。”
赵二蛋看着站在院子中间上气不接下气的赵才爷爷急问:“赵爷爷,啥事啊,你咋这么急?小梅她出啥事了?”
自从赵二蛋和赵梅有了好感后,已经不直接叫她大名字了,而是亲切地喊小梅。喊赵梅和喊小梅,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唉唉……”赵才叹了叹气:“你快去吧,去了就知道咋回事了,俺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
“那成,俺这就跟你回去。”
赵二蛋说着就扶着赵才,跨出家门,急匆匆地就往他家走去。
等他们两人都走后,赵水水看着赵有财傻笑道:“你看你儿子,都有出息了,他和江小芳两姐妹的关系纠缠不清,前不久又和赵月清好上了,现在又勾搭上了赵梅,还有一个青兰。他真是风流倜傥啊,这些女人一个个水灵灵的,长得跟天仙似的,你说赵二蛋能成亲这么快么?“。
( 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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