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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齐艳史】第四章 云梦会武(十五)(十六) 文 / 云渐生

    作者:云渐生2019年11月14日字数:5170(十五)第二天清晨,于红初把李萼华、申小卿和沈知白一起叫去商量事情。云知还虽然担心,但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好乖乖地等着。很快,她们都回来了。申小卿脸上变得满是忧虑,李萼华却一切如常,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云知还看着她,她也看着云知还。僵持了好一会,李萼华开口道:“师弟,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云知还道:“你说为什么?”李萼华笑了笑,又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云知还觉得她笑得甚是可恶,问道:“师姐,你在笑什么?”李萼华道:“我高兴,高兴的时候不该笑吗?”“我不准你笑。”李萼华道:“那不行,我只要一想到有个傻师弟很关心我,又不知道怎么跟我说,就一直用眼睛瞪着我,我就忍不住想笑。”云知还彻底被她打败了,无奈地对申小卿道:“师姐,你转过身去,回避一下。”申小卿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要干吗,但还是依言面壁而立。云知还几步走近李萼华,李萼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身想要逃走,却已来不及了,云知还一把抱住了她,狠狠地吻了上去。“唔,唔……”李萼华睁大的眼睛慢慢变得朦胧。唇濡舌拌,香津暗渡,两人一时吻得忘我,身子紧紧贴在一处,好像要融为一体。申小卿在一旁听到这种怪响,哪还能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羞得玉脸飞红。突听一个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喂喂喂,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大白天的,就想干那种事情吗?被小孩子看到,影响很坏的!”却是罗节闯了进来。李萼华羞得一把推开了云知还,面向墙壁,着急忙慌地整理衣衫和鬓发,一会儿,再回过身来,已恢复了从容镇定的神色。云知还还有点恋恋不舍,唇舌和掌指上似乎还残存着师姐的温软滑腻,看向李萼华的目光不觉有些色眯眯的。李萼华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向罗节道:“蓁蓁呢,怎么没有见到她?”这几天蓁蓁都跟罗节混在一起,同吃同睡,比亲姐妹还要亲。罗节答道:“她在练功呢,放心吧,有师父看护着她。我这不是来看看你们准备得怎么样了嘛,看样子,是不用我担心了。”目光在云知还三人之间转来转去。申小卿脸上微红,想起李萼华的事,又不禁担忧起来,道:“情况不是很好,圣使大人说,李行云来了,顶替了路西衍的位置。”罗节不由吃了一惊,道:“大师姐选他了?”申小卿点了点头。罗节的目光看向了李萼华。云知还和申小卿的目光也看向了李萼华。李萼华不闪不避,迎着他们的目光,微微笑道:“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的。”云知还摊了摊手,道:“事到如今,不放心也不行了。”“师姐加油!”罗节先叫了一声。“大师姐加油,”云知还也只好跟着喊,“小卿师姐也加油。”李萼华和申小卿相视一笑,眼中均有斗志在熊熊燃烧。很快到了中午。今天是个多云的日子,坐在湖心平台上,劲风拂面,分外凉爽。这次要看的是两位师姐与北朝的比试,云知还觉得比自己亲自上场还要紧张。往北边看去,可以看到平台左侧水面上,立着几个人,除了李行云、徐元和小石外,还有几个不认识的,看衣着打扮,估计都是妖族中人。随着比赛临近,人到得越来越多。云知还忽觉眼前一亮,北朝平台右侧水面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她年约十八九岁,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衫,削肩细腰,长挑身材,眉秀鼻挺,眸盈若雪,两片薄唇微微抿起,拄剑而立,透露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好一个冰山美人儿。云知还暗赞一声,忍不住向申小卿道:“师姐,那边那个蓝衣服的女子是谁?”申小卿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道:“她叫叶流霜,是北朝这次地元境中阶的第一名。听说她是天玑老人的弟子,来头不小呢。”云知还惊讶道:“就是自称鬼谷子传人的那位天玑老人吗?”“是的,”申小卿点了点头,“据说鬼谷子一派又分为文武两脉,这位叶流霜是武脉的传人,想必修为是极厉害的。”云知还不禁多看了对面冷若冰霜的女子几眼,没想到她似乎有所察觉,目光也往这边望了过来。云知还与她目光一触,顿觉眉眼生寒,全身一凉,忙侧脸避开了,暗暗嘀咕:好厉害的美人儿,只是被她瞧上一眼,好像就受不住了。这时锵地一声锣响,比赛开始了。云知还回过神来,向申小卿道:“师姐加油啊!”申小卿向他笑了笑,走到平台边,轻轻一蹬台面,人已如一朵彩云般冉冉飘到了湖心。美人的待遇总是有所不同的,何况是申小卿这种级别的美人,她根本就没有展示什么,观赛人群一见她的面,却起哄似的,纷纷喝起彩来,鼓掌声热烈得好像她已经赢得了比赛。云知还见他们这么给面子,又高兴又好笑,对李萼华道:“师姐,小卿师姐好像很受欢迎呢。”李萼华道:“都是些像你一样的好色之徒,有什么可高兴的。”云知还看了看四周,暗暗捏了捏她柔嫩的掌心,道:“我要是不好色了,只怕师姐就要更不高兴了。”李萼华轻啐了他一口,道:“大庭广众的,你别来闹我,认真看比赛。”云知还便放开了她,朝场中看去。只见一条魁梧大汉站在申小卿对面,方口大眼,虎背熊腰,三个申小卿加在一起,恐怕也没他那么高大,不禁暗暗咋舌,“小卿师姐这是遇到个莽汉了,美色可起不了什么作用。”简单的招呼过后,那魁梧大汉拓跋涛也不多客套,双手各握着一柄厚背宽刃大斧,毫无花哨,呼的一声,向申小卿当头劈落。斧势迅猛之极,申小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惊得呆住。观众席里已爆出一片惊呼声。却听砰的一下,一阵水汽从申小卿身周爆开,那柄大斧一顿,被反弹了回去。这下观赛人群又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这次的惊却是惊喜,而不是惊吓。平台中心的于红初,向绛云仙子笑道:“周妹妹,你什么时候把无相水甲传给你二弟子了?这可有点欺负人了啊。”-(十六)绛云仙子道:“我这几个弟子之中,就小卿最适合修习无相水甲,只是她以前修为不足,直到破境之后我才传了给她,算来练了快一年了吧。”云知还对此也感到很惊讶。他知道师父年轻时候的成名技之一便是这无相水甲,据说可以把自身与周边的水汽连在一起,敌人的攻击被化散到无数水分子之中,只要自身真元不竭,身周水气不蒸发殆尽,则无论敌人的攻击如何狂猛,都不能伤到自己分毫。没想到申小卿不声不响地,竟然把这门功夫学到了手里。场中,申小卿试过无相水甲的威力之后,信心大增,只从芥子空间里取出白色长剑,毫不退让地,与拓跋涛展开了对攻。湖面之上水汽充沛,不用担心防守问题,她的每一剑都是直来直去的,与往日的灵巧打法大不相同。长剑与大斧频频相撞,发出当当当的金铁交击声。一团团白色水汽从两人交战处往四周爆开,却不见消散,而是越来越浓密,渐渐地把两人的身影遮住了。眼力不佳的人,已经很难看清两人交手的实情。但是他们的修为离举父和秦迟锦毕竟还差得远,所以云知还仍然能跟得上他们的一招一式。但见申小卿身如游龙,剑势如虹,力度与速度结合得恰到好处,虽然不惧与拓跋涛的大斧直接相撞,却也不愿意再做笨拙的无用功,每一剑角度与时机皆是妙到毫巅,堂堂正正之间,又有奇招迭出,攻其不备,观之令人赏心悦目,而忘记了她的绝世姿容。拓跋涛也不甘示弱,两柄长达七尺的大斧耍得出神入化,在身周卷起一片雪亮的斧刃风暴,斧刃碰到申小卿长剑,便发出当的一声,劈进申小卿身外三尺,就响起砰的一声。打了半晌,仍然脸不红气不喘,显然大斧虽重,对他来说却跟拈着根稻草似的。云知还见他们打得有来有回,千招过去,仍然是个不胜不败之局,不由大为惊讶,对李萼华道:“师姐,你看他们谁能赢?”李萼华道:“我也不确定,看起来他们修为相近,只怕是有得打了。”另一边,绛云仙子也问了于红初同样的问题。于红初沉吟一会,道:“如果没有意外的情况,他们应该会打成平手。”一旁的蔡合宗道:“那么依圣使大人看来,会不会有意外出现呢?”于红初道:“是有一宗意外,但是我不能确定它会不会在这两个时辰之内出现。”比赛规定,两个时辰内不分胜负,便算作平局。陈婴元道:“圣使大人莫非是指六年前那件事?”于红初道:“正是。据说六年前,拓跋圭的大儿子拓跋鸿与二儿子拓跋涛,在梁州曾与司马家的弟子发生冲突,双方大战了一场,司马家的弟子死了三人,重伤四人,拓跋鸿当场战死,拓跋涛也被锁神指伤到了神魂,艰难逃回幽州。拓跋圭闻讯大怒,召集人手便要杀上司马家,司马长平却已把事情上报给魔尊,魔尊派人半路把拓跋家的人拦下,才消弭了一场家族之间的战争……事后魔尊迅速封锁了消息,外人大多只知拓跋家与司马家有仇怨,具体经过却是很少人知道。”“原来如此,”蔡合宗道,“那锁神指专攻神魂,很容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拓跋涛久战不下,若是伤势复发,恐怕就要认输了。”绛云仙子道:“若是他坚持过两个时辰,自然就没什么影响。”场上拓跋涛已经有些不耐,蓦地大吼一声,周身光华大盛,随即收敛为一层金色光甲,遍覆全身,多余的部分犹如铁水,涌向两柄大斧,很快把它们浇铸成了金色的斧头。他长臂一抡,势如奔雷般劈到申小卿面前。申小卿举剑一挡,当的一声,手腕微麻,剑上竟被崩出一个口子。她不禁吃了一惊,另一斧又已劈到,不及细想,身形如电飞退。拓跋涛如影随形,状如疯魔,一瞬间劈出数百斧。申小卿展开身法,迅如鬼魅,忽东忽西,忽南忽北,总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致命一击。但这样一来,已明显落入下风,却是让关心她的南朝观众捏了一把汗,眼睛都不敢眨上一下,深怕一个疏忽,她便已死于非命。云知还同样紧张得大气不敢喘上一口,心里怦怦乱跳,忽见申小卿脚下似是一滑,栽进了水里,不禁啊的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不见了申小卿的人影,才知道她原来是钻进水里去了。拓跋涛毫不犹豫地跟上,水面之下顿时炸鱼一般砰砰连响,却是不知道胜负如何了。响声不停,自然意味着申小卿还没有败下阵来。云知还稍稍松了一口气,知道水下与水上不同,个子越高大,受到的阻力越大,行动越笨拙,对二师姐却是大大的利好。忽见一柄青色短剑破出水面,如有灵性般在几丈高的空中巡游。云知还一时不懂申小卿的用意,正在猜测,却又听砰地一声,两条身影同时冲出水面,在空中叮叮当当不知过了多少招,随着一声脆响,申小卿手中长剑断成两截,上半截剑身远远飞了出去。一时全场哗然。拓跋涛竟似毫无怜香惜玉之意,仍然一斧劈了过去。云知还大惊失色,却见申小卿双掌一合,身前白雾忽浓,把两人的身形盖住,砰的一声,显然是结结实实地接了一招。便在两人硬撼一招的同时,一柄短剑,悄无声息,射到了白雾之前……突听一声响彻全场的“住手!”,一道人影只闪了一闪,已到了白雾之外,右手一探,捉鱼般把射入水雾的短剑捉住,左手却搭在拓跋涛的肩上,制止了他再次挥斧的动作。申小卿袖子一卷,已把白雾驱散,她的秀脸上还有一丝潮红,显然硬接的这一斧头并不好受。喊出住手两字的,正是拓跋家的家主拓跋圭。他走近申小卿,把短剑递了过去,道:“小姑娘,不用打了,你赢了。”这话一出口,顿时引起了阵阵响遏行云的欢呼叫好声。申小卿接过短剑,抱拳微微躬身,说了一声:“承认。”便又一朵彩云般飞回了云知还身旁。云知还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大为高兴,笑着道:“师姐,你这一手真是高明,师弟服了你啦。”伸手把她的小手握住。申小卿挣了一下,没有挣脱,脸红红地看了看四周面带微笑看过来的南朝修士,忍羞道:“师弟,你放开我。”云知还与她十指紧扣,抬起手来,大大方方地在她手背亲了一口,道:“师姐别怕,有我在呢。”申小卿咬了咬唇,只好带着三分羞涩七分甜蜜地让他握着。另一边,拓跋涛犹有些不解,在追问父亲自己哪里输了。拓跋圭微微叹了口气,道:“傻孩子,那小姑娘骗你钻进水里,却偷偷放了短剑出来,你跟她跃出水面之时,她又紧紧缠着你,让你没有办法分心注意周遭环境,待她长剑折断,你去攻她,她却招来短剑刺你后背。你被困在白雾之中,与外界声息隔绝,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要不是我及时出手,只怕你此时不死也要重伤了。”拓跋涛惊讶至极,一时无话可说——他身上的金元甲或许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和父亲,早已被他偷偷地转移到了大斧之上,剩下的只是一个壳子——只好摇了摇头,叹着气随他回到了北边的平台上。南边的平台,于红初几个人也甚感讶异。蔡合宗道:“这结果倒是有些出乎意料。”于红初道:“确实,看来我刚才那些话是白说了。”绛云仙子见自己两个徒儿接连获胜,心里正欢喜,闻言笑道:“于姐姐的话怎么会白说?现在用不上,将来说不定会用得上,即使将来也用不上,当个故事听听也不错嘛。”于红初轻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道:“贫嘴。看下一场吧,要是还说不中,我可不敢再开口了。”李萼华早已做好了准备,朝脸上又现出紧张之色的云知还笑了笑,身形一跃,箭矢般射到场中,朝北边拱了拱手,扬声说道:“若耶峰李萼华,有请李道友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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