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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兩情相悅,夜夜折磨( 萬字更新 八 ) 文 / 夜色如畫

    [第1章 我和你的故事,兩情相悅,夜夜折磨……]

    第92節兩情相悅,夜夜折磨(萬字更新八)

    [我和你的故事,兩情相悅,夜夜折磨……]

    神婆本想天一明,就馬不停蹄或者是去夢香家,或者是去藥店。《+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經柳琪一調教,神婆居然安穩了許多。躺在床上,哪也不去了,沒病裝病。“哎吆吆,哎吆吆。”神婆對著眾姊妹說,“你們看我像不像。”‘聾老婆子’搶先一步說︰“姐,像,你裝啥像啥。”神婆一听,把頭一扭,白了白眼珠子,說︰“妹妹,你還以為我很高興,裝的。”說著神婆狠狠壓了一口氣。

    其余的姊妹都看出來了,知道是‘聾老婆子’說多了話,‘老白毛’趕緊湊過來打圓場,“姐,這麼多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張嘴。”‘老白毛’說話的時候向著‘聾老婆子’擠了擠眼,‘聾老婆子’一點都不傻,急忙過來對著神婆說道︰“姐,這麼多年了,難道你連我的脾氣都不知。我不是也急嗎。”

    “竟會說些好听的,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神婆道。

    柳琪湊了過來,說︰“姐,什麼心我們也沒有,只要你心里樂意就行。姐,你說是不?”說完,柳琪沖著神婆笑了笑。神婆抬起了臉,看著柳琪,說︰“你那心眼我還能不知道。”

    一直沒有多少言語的‘破欄門’這時候插上了一句話,“什麼也別嘮叨了,該看病就去看病,該拿藥就去拿藥。”“姐,看你病成這個樣子,還是我去給你拿藥。”‘聾老婆子’以為這話及時,肯定能得到神婆的夸獎,沒想到,神婆居然白了她一眼,沒有吭聲,愛理不理的樣子。‘聾老婆子’自知討了個沒趣,趕緊退了出來。

    “姐,你不用俺姐,那我去。”柳琪說。

    神婆驚訝,“你去?”

    “啊,我去。”柳琪對著神婆點了點頭。

    神婆恍惚了一段時光。

    柳琪引誘,說︰“姐,難道你忘了,剛才我湊到你耳朵邊說的啥?”

    “噢——,我明白了,你去就你去。”柳琪沖著神婆點了點頭,神婆也是一樣,笑眯眯的樣子,其余的三個姊妹倒是一愣又一愣的,也不知柳琪和神婆又在賣什麼藥。

    說去就去,柳琪還真是去了。到了中午,柳琪來了藥店。夢茹自己一人正在吃中午飯。看到她來,夢茹站了起來,啥也沒說。倒是當姨的居然先開了口,“這幾天,我嗓子不太好,像是感冒,拿點藥。”說著咳嗽了兩下,扮演的極像,掏出了一元錢。只買了一板藥片。買完藥後,柳琪並沒有急著要走,而是又坐了下來。夢茹也沒有理她,還是繼續吃她的飯。看著夢茹沉沉默默的樣子,柳琪試探著問道︰“夢茹,這幾天你回去了嗎?”

    “沒有。”夢茹干脆利落,帶著一股怨氣。

    “噢,沒有,沒有”柳琪一連重復了好幾次。

    夢茹感到蹊蹺,抬起頭,看著柳琪問︰“姨,怎麼了?”

    叫了一聲姨,把柳琪心里叫的是歡天喜地。面帶微笑地望著夢茹說︰“沒沒什麼,只是”

    “只是什麼?”夢茹站了起來,焦急地問。

    柳琪道︰“夢茹,你坐下,只是今中午我來時踫上你娘,她叫我給她捎點藥?”

    “啥?我娘又病了。”夢茹一臉失落的神態。

    “我也不太清楚,我早就好多天沒有去了,只是踫上,才知道。你娘是拿什麼藥來,我還不太清楚?”

    “姨,這你就別管了,我知道。”

    柳琪不知啥時眼淚早就等待著,涌了出來。她故意走到了夢茹的身邊,夢茹看得清清楚楚。沖著夢茹說道︰“那我就不管了,你可別給你娘忘了就行,我想俺姐八成是又想你了。”說著柳琪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淚,又回眸了一下,故意給夢茹看看自己哭紅的漂亮的眼楮,然後走了。

    在柳琪走出藥店門口的一剎那,夢茹心中有股熱浪頓時涌了上來

    146、夢茹回家

    到了傍晚,在接近下班的時候,夢茹給夢香打了電話,把柳琪來此一事說了一通。听後,夢香對著夢茹說道︰“你別听她們雞叫黃,沒安著什麼好心。”夢茹對著夢香說,自己也是不太相信,但還是想回去看看。夢香沒有再加阻攔,而是叮囑夢茹自己長個心眼。夢茹又給夢真打了電話,夢真說︰“夢茹,你也不小了,誰好誰壞,自己該心里有數。”夢茹點了點頭。心中打算還是回家看看。

    走出店門,夢茹心中依然感覺還是怪壓抑的。天色漸黑,夢茹慢慢悠悠。顯出一副十分疲憊的狀態,毫無回家的喜悅。走到家門口,夢茹猶豫了,遲疑了一會兒,穩了穩心,定了定神,然後輕輕推門進去。

    放下車子,夢茹來到屋門口,听听沒有動靜。夢茹悄悄推門,一邊推門的工夫,一邊用眼楮的余光打量著屋里,一切照舊。只不過,神婆沒有了往日的威風,而是半躺在床上,頭發沒有往日精光,而是有點蓬亂,一副大病壓身的樣子。神婆的四個姊妹就坐在炕沿上,陪伴著神婆。

    夢茹心頭瞬時涌起一股熱流,眼中來淚了。叫道︰“娘——”

    柳琪走了過來,對著夢茹說︰“夢茹,別哭了,你娘沒事,就是老毛病又犯了。休養幾天就沒事了。來,快坐下,剛才,我還對你娘說,夢茹今晚一定回來,夢茹是個孝順的閨女,不能不。來了就好,你快看看。”夢茹隨著柳琪的牽引來到了神婆跟前,“娘——”,神婆是頭也沒抬,眼也沒睜。夢茹退了出來,走了出去,拿著一包草藥,進了廚房,準備給神婆煎藥。

    夢茹走了出去,屋里只剩下神婆姊妹五個。柳琪湊到神婆身邊,輕聲細語說︰“姐,你倒是說話呀,別那氣勢洶洶的樣子。”

    “說話,一看到這小痞叉子,我還說話,沒罵她就是好事了。”神婆聲音有點高,‘老白毛’把身子一歪,拽了拽神婆的衣袖,“姐,你說話小聲點。”

    “還小聲點,我就是叫她听見。”

    “妹妹,你又能了,孩子剛回來。”‘破欄門’今次淌出的這句話還算是挺有營養。

    柳琪也趕緊湊了過來,恰到火候的對著神婆說︰“姐,你再這樣,夢茹萬一再走了,事更難辦。你想想?”柳琪說這話時,一直看著神婆的眼楮。

    “姐,也是,你想想。”‘聾老婆子’又插上了一言。

    神婆沒有再高聲說什麼,而是低下頭,想了又想。柳琪看了看神婆,又問︰“姐,你說是不是這回事?”還沒有等到神婆回答,夢茹已端著煎藥到了屋門口。

    ‘老白毛’眼楮比較尖,搗了柳琪一下。高聲說︰“來,讓讓,叫咱姐吃藥了。”柳琪理會‘老白毛’的意思,回過頭來,對著夢茹說︰“來,我給你娘吃藥。”

    “姨,不用。還是我來。”說話的時候,夢茹就坐到了炕沿上。一手端著碗,一手拿著小勺,舀起一勺,夢茹放到自己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神婆嘴里。神婆啥病,沒病裝病,裝就裝到底吧。好歹夢茹在藥店工作,多少懂得一些,既然得了這個便利,那就吃吧,多多益善。即使治不了自己的心髒病,但還是可以起保健作用嗎?居然不知,‘神’也有吃藥的時候。看著神婆一碗藥喝下,時間也不早了。神婆‘生病’,相對來說,比較冷清,也沒有多少來學‘神’的人。姊妹幾個,擠了擠眼色,柳琪又湊到了神婆跟前,背對著夢茹,朝神婆擠了擠眼,然後說︰“姐,夢茹回來了,我們放心了,俺走了。”神婆看了看柳琪,點了點頭。柳琪知道,神婆除了只是單純點頭之外,點頭之中還蘊涵著另外一種含義。柳琪清楚,神婆更清楚。

    神婆沒有起床,夢茹把她們送走。關上門,神婆把燈熄了。夢茹和神婆面對著面,躺在另外一張床上,夢茹沒敢合眼,怕是再發生以往夜間驚心動魄的一幕

    147、忍到何時?

    事情卻大大出乎夢茹所料,今夜出奇的靜。靜的能听到神婆均勻的呼吸。平平的、綿綿的、柔和、清晰。吃早飯的時候,令夢茹更沒有想到的是,居然神婆把夢茹叫醒。早已做好了早飯,熱熱的,端到了桌上。一切在準備完畢的時候,神婆才把夢茹叫醒。夢茹只顧夜間‘偵探’,到了天明早已睡著了,死死地睡了。

    神婆走到夢茹的床前,輕聲細語把夢茹喚醒。“閨女,該起來了,快到點了。”然後輕輕搖晃搖晃夢茹。夢茹被神婆喚醒,睜開惺忪的眼楮,先是一愣,後又慢慢平靜下來,神婆正沖著她笑,沒有出聲,臉上卻蕩漾著微微笑容,讓人難以理解,很難捉摸。

    夢茹稍作鎮定,叫道︰“娘。”然後起床,洗刷完畢,跟神婆湊在一起,給神婆舀上,然後端到她的跟前,沖著笑笑,吃起飯來。

    飯畢,該是走的時候了。夢茹騎著自行車,走出家門,神婆跟上,出來看著夢茹遠去的身影,像是熟悉以前重溫的夢。等夢茹走遠,神婆一轉身,走進家門,進了院門口,把門一摔,破舊的木門在神婆的神功下,來回晃蕩著,似乎還再展示著神婆的神韻。進了屋里,神婆一屁股坐下來,看看夢茹的飯碗,心中的怨氣又不由跑出來,拿起飯碗,‘啪’的一聲,碗已跌碎,支離破碎。“能,我叫你能,你能,能就這樣的下場。”神婆嘟嘟囔囔,就像念經一樣。

    在神婆回家不久,她的姊妹們就來了。雖說是昨晚回去,但她們心中也不安定,很掛念。萬一神婆掌握不好火候,來急了,槍林彈雨,夢茹再走,那可就不好叫了。今次還算不錯,柳琪厚著臉皮,居然還有十分的把握,成功了,哪能不高興。柳琪所以在昨天晚上要走的時候,一再叮囑神婆要講究一個字,那就是忍,有些時候該忍就忍,小事不忍則亂大謀。姊妹們一進屋,看見碎碗躺了一地。‘聾老婆子’搶先問道︰“姐,怎麼夢茹又和你吵架了?”

    神婆抬起了臉,‘聾老婆子’看到一臉的沮喪。看來神婆心中有股壓抑,沒有得到宣泄,脹得難受。‘聾老婆子’一住嘴,神婆就開了口︰“她敢?和我吵架,量她沒有那個膽。”說完,神婆站起來,搓了搓手,有股盛氣凌人的架勢。

    柳琪走了過來,拉著神婆的手,語氣婉轉溫和,說︰“姐,你別生氣,夢茹不敢,那這碗是?”

    “我自己摔的。”

    “自己摔的?為啥?”‘老白毛’問。

    神婆道︰“我心中氣呀。”

    ‘破欄門’開‘門’說︰“妹妹,別氣,只能氣壞身子,自己受罪,別人又不會怎麼著。”

    “是呀,姐,你還是自己護著自己的身子,其余的事咱再說。”

    “還咱再說?”神婆急不可待地嚷。“她們兄弟姊妹們都開了會了,我我哪能不不急。”

    ‘老白毛’‘聾老婆子’還有柳琪一呼啦圍了上來,幾乎是異口同聲,“姐,你急也不是辦法。”

    神婆氣得直跺腳。“急,急,你們怎麼就是不知道我的心吶。”

    “姐,誰說我們不知道,其實我們也替你著急,但這事還不能快了,要慢慢來。”柳琪道。

    “還慢慢來?”神婆狠狠瞅了柳琪一眼。

    柳琪沒有生氣,卻沖著神婆笑了笑,說︰“姐,我看你怎麼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你說我?”神婆自己指著自己發問。

    柳琪︰“當然是你了,不說你還說誰。”停頓了片刻,接著說道︰“姐姐,你想想,萬一夢茹不在你的身邊,這事不就”話沒有說完,柳琪留下了一個余音。

    神婆想,抬頭問,“這事?”

    “你該明白,還是那句老話,小不忍則亂大謀。”柳琪又重復了這鮮明不變的主題。

    “嗨,我還以為——?就是忍,忍,忍,你們還要叫我忍到何時?”

    “快了,就看你了?”

    “看我?”

    “不看你看誰?看看你在忍的過程中能不能把夢茹消化掉?”

    “消化?”神婆兩只手在胸前做了一個揉搓的動作。兩手掌心的空隙是越來越小,似用神掌吸附了空氣中的一切,一切的東西在神婆的手中只會化為灰飛煙滅,渺無蹤跡。手勢做完,神婆‘咯咯’笑起來,“這點本事我還能沒有?”笑,大聲地笑,聲音就是有力的證明。

    神婆在自我開懷大笑的同時,柳琪看看‘聾老婆子’,‘聾老婆子’又看了看‘老白毛’,‘老白毛’又看了看‘破欄門’,最後四個人,四雙眼楮都集中到了神婆一人身上,笑,四個人都跟著神婆一起,勉勉強強開‘門’笑了起來。

    148、吻吻‘神’的心

    笑聲的背後多多少少隱藏著神婆的不安。笑聲沒有持多久,就戛然而止。神婆的四個姊妹就像听到了命令,在神婆笑聲終止的一剎那,她們也相繼而息,相互瞅瞅,摸不著神韻。還是‘聾老婆子’搶先問道︰“姐,你又是怎麼了?”

    “哎——”神婆也有嘆氣的時候。

    ‘老白毛’走過來,悄悄地問︰“姐姐,你這是又?”

    “我實在是忍不下了。”神婆肚子脹得鼓鼓的,眼看就要爆炸的樣子。

    柳琪急忙走過來,拉著神婆的手,勸道︰“姐,該忍就得忍,萬一一急,夢茹再走,那不就更完了,只要先把夢茹拴住,事就好辦。”拉了拉神婆的手,搖晃了搖晃神婆,“姐——”神婆抬起了臉,看了看柳琪,說︰“忍,還要叫我忍到什麼時候?”神婆斜了斜眼,瞅了瞅柳琪。

    柳琪,沒有在意,而是又拉起了神婆的手,搖了又搖。神婆沒有出聲,而早已被搖得神魂顛倒。柳琪松了手,神婆定了定神,沖著柳琪訕笑了訕笑,說︰“忍?”

    柳琪看了看,沖著她狠狠地點了點頭。

    頭剛點過,神婆冒出了一句︰“忍,叫我忍到什麼時候?”神婆有點聲嘶力竭,為發泄積聚了噴礡的力量。

    “妹妹,你?”‘破欄門’話一出‘門’,聲音已經蓋過了神婆。神婆愣住了,靜靜的,呆呆的,眼楮直愣愣的看著‘破欄門’。

    ‘欄門’一開,話就淌出來,“妹妹,這事你還就得忍,慢慢地咱一塊做夢茹的工作。”

    “是啊,姐,工作咱一塊做。”‘聾老婆子’趕緊湊過去,舔道。‘聾老婆子’剛湊過去,把話說完,柳琪和‘老白毛’就把‘聾老婆子’拉了回來,瞅了瞅,瞪了瞪,‘聾老婆子’看了看,低下頭,就像縮頭烏龜,躲到了兩人的身後。

    ‘老白毛’和柳琪幾乎是異口同聲,“姐,你的閨女,俺當姨的不再里面瞎攙和。”說完之後,兩人又甜甜地叫了聲︰“姐——”

    神婆剎時滿臉的愁雲,已煙消雲散,臉上已飄蕩著淺淺的笑意。說︰“我的閨女,當姨的還不是一樣,人家不是說姨娘親,姨娘親,有時候當姨的比當娘的還親。”听後,柳琪把話接了過來,“說的也是,一切咱還不是為了夢茹好。”

    “是啊,為夢茹好,為了夢茹好。”姊妹幾個隨聲附和。

    神婆抬頭看了眾姊妹,也就不說話了。一切照舊,神婆的心緒又恢復了原樣。只像漲潮的河水涌來,翻了個跟頭,趕上了幾個高點,但水依然還是那水,心依然還是那心。而夢茹卻以為一切好像有點轉機。騎著自行車跑在去藥店的路上,夢茹心里有點甜甜的味道。想,不一樣,母親居然沒有問,更沒有罵,那打就更不沾邊了。居然還早早做好飯,把自己叫醒,送到路口越想夢茹心中越感甜蜜。不由自主的臉上掠過一層淺淺的笑意,腳下來勁了,蹬著自行車加速地向前跑

    在藥店中的一天過得飛快,夢茹也格外帶勁。來買藥的客人一走進來,夢茹就笑臉相迎,走上前,甜蜜蜜地問。如同藥店的招牌‘迎春堂’,只要走進,如沐春風。

    到了傍晚,夢茹下了班,走到菜市場,挑了點菜,準備回家給母親做一頓可口的飯菜。暮色的霞光灑下來,夢茹慢悠悠的,伴著漸漸墜落的太陽騎著自行車,奔在回家的路上

    149、母女‘甜蜜溫馨’

    家里該走的都走了,算計著也是走的時候了。只剩神婆一人在家。走進家門,夢茹就甜甜地叫,“娘——”

    神婆急忙從屋里跑出來。邊跑邊說,“閨女,回來了。”說話時始終洋溢著一臉的甜蜜。然後,又裝出一份焦急的樣子,拍拍腦袋,說︰“嗨,我只顧自己忙活,飯都忘記做了,餓了吧,你先歇歇,飯,我這就去做。”說著就要往廚房里跑。

    夢茹把母親拉住了。“娘,你歇著,我來。”說著,神婆就被夢茹按到了座位上。夢茹洗了洗剛買來的菜,就進了廚房。

    神婆坐在板凳上,懶洋洋的。身子很松垮,一副身心舒展無余的狀態。臉上始終掛著笑,很甜蜜的樣子。其實,神婆的內心很復雜,復雜就復雜在不能很好的表現,表現內心的真實,明明是自己心中另有所想,而做出來非要背道而馳。這種想與做的沖突,說實話叫一般的人還很難掌握尺寸,但對神婆來說,這種事就小菜一碟了,自己的強項,別的還沒什麼,就是有這個能耐,裝出什麼來像什麼。裝,當然就是一種最不真實的流露。而神婆流露的卻是很真實,感人至深。夢茹都有點心動,看看母親,夢茹真不敢相信母親的另一面。自己親自領教過的,終身難忘的一夜。‘ 哩叭啦’,神婆的手掌似雨點般的密密急急地敲打在自己身上。很難相信,仿佛是一段童話,但醒來確實真實。

    夢茹不一會兒,就做好了飯,手腳麻利,做事利落。“娘——,吃飯了。”

    神婆好像才剛剛回過神來,有股大夢方醒的味道。說︰“來了,就來了。”說著慢慢翹起了屁股。

    夢茹走過來,幫著神婆拿起了板凳,一手扶著神婆,活像神婆身邊的一個童子,百依百順。母女倆圍在一起,品嘗著夢茹炒的可口的飯菜。

    夢茹拿起筷子把一塊雞蛋夾起送入神婆碗中,神婆趕緊躲,把碗調離一旁,但還是沒有躲過。雞蛋還是被夢茹送入碗中。神婆忙說,“閨女,你吃,你吃。”說著,抬頭,看看,笑笑。夢茹看看母親,笑一笑,也大口大口吃起來。

    神婆看著夢茹,停下了,左手端著碗,右手拿著筷子,一頭含在口中,幾乎成了一個定格。目光有些執著,眼神是一住不住的盯著夢茹,看。

    夢茹抬起了頭,眼神與神婆相遇。神婆笑了,然後,話也沒說,吃起飯來。

    很平靜,靜得如一潭死水,讓你感覺不到它的流動。空氣很輕悠,讓人感覺不到絲毫沉重的分量。母女倆的飯局就在這樣的氛圍中結束。神婆伸出了手,想收拾一下桌子上的殘羹,但夢茹不依。而是,叫神婆又坐到了炕沿上,神婆坐下,靜靜地看著夢茹忙碌的身影。

    神婆還是始終掛著一臉的甜蜜。

    收拾完畢,夢茹還沒有來得及坐下,家里就涌來了學經念佛的人。還是那些老客。不用說,‘黃臉婆子’‘蔡寡婦’這號人物當然是少不了了。細細看,今晚又添了一副新面孔。不是別人,而是‘黃臉婆子’的嫂子——阿慶嫂。“進,快進來。”神婆招呼著,擠了滿滿的一炕。

    看了看,夢茹也沒有說什麼,出去了,走在街上,夜色很黑,但夢茹卻以為這樣的夜色要比在屋里明朗許多。

    夢茹獨自前行,前行在黑黑的夜色中

    150、你要記得她對你的好?

    走在黑燈瞎火的路上,夢茹能到哪兒去?無非還是那幾個老地方,要麼夢香家,夢玉家,或者是夢真家,但對于夢真家來說,要少一點,還有嫂子秋萍。夢翔家雖說去,但次數更是這樣少的可憐。夢清家就更不用說了,幾乎是清清楚楚,去過幾趟,夢茹是數的清清楚楚。

    走在夜色中,夢茹還是去了夢香家。一來,跟姐姐說說回家以後的情況;二來可以為以後自己的路做一做打算。自從回去之後,夢茹還是給夢香、夢玉和夢真家打過電話。但在電話里,時間很短,有限,一些事情是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抽這個機會,夢茹出來。正好可以和夢香好好地談談。

    夢香家的院門虛掩著。夢茹輕輕推開。把自行車搬進去。靜靜走到屋門口,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看到姐姐正在忙碌。屋中只有姐姐和童童兩人,大概強坤上班去了,晚上不再回來。夢茹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門響,夢香回轉頭,看,是夢茹。出乎意料,愣了愣,夢香說︰“夢茹,你——來了?”

    夢茹點了點頭,已坐到了炕沿上。夢香趕忙停下手中的活落,緊挨著坐在了夢茹的身邊,看了看,問︰“妹,怎麼了?”

    “沒什麼。”

    “真的?”

    “當然是真的,姐。”夢茹沖著夢香笑了笑。很坦然的樣子。夢香懸著的一顆心才終于放下來。“那好,那好。”說著離開夢茹,繼續忙活手中的活落。

    沒過五分鐘的時間,夢香又回轉過頭來,看著夢茹又問︰“真的?”

    “姐,我還能騙你?難道你連我還不相信?”

    “信,誰說我不相信,我是怕你有話不好意思說,妹妹,有話你就說,別懣在肚子里。”

    “姐,這我知道,”

    “知道就好。”停頓了少許,夢香又問道︰“那回去怎樣?”

    “還好。”

    “真的?”

    “姐,我說你怎麼了?怎麼總是疑神疑鬼,還不相信?”

    “信,你所說的我信,但咱娘——”夢香把話拖的老長,沒有直接往下說。

    “咱娘真得對我很好。”

    “好?你也別說了,也別拿好話來哄我,咱娘?我還能沒數?”

    “姐,咱娘真的對我——”沒等夢茹把話說完,夢香就插上嘴,說︰“我知道,咱娘對你好,難道突然之間你就不感到蹊蹺?”

    夢茹低下了頭,想了想,然後又抬起了頭,看了看夢香,最後又點了點頭。突然之間,夢茹又冒出了一句︰“姐,你想為啥?”

    “我?你該有數?”

    “我?”夢茹低頭不語。

    “你想想,以前咱娘,能有這樣?”夢香把話停下了,給夢茹留下了遐想的空間。

    夢茹低著頭,一副沉重。

    過了許久,夢茹漸漸抬起了頭,對著夢香叫道︰“姐——”

    夢香看了看夢茹,說︰“妹妹,姐姐話也不多說,一些事情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

    抬頭看看夢香,夢茹語重心長,用很緩和而又很堅決的語氣說道︰“姐,這——我——知道。”

    說話的一剎那,夢茹的眼角紅了,讓人感到有點濕漉漉的味道。

    151、竟有這號人物!

    話說來念經學佛的人剛剛來,夢茹就平平淡淡地退出。神婆也沒有顧及多問,這些人就夠神婆忙活的了。干起這種事情,神婆還就是格外的投入。夢茹啥時候出去的,神婆還竟是渾然不知。倒是‘黃臉婆子’一句話提醒了神婆。“夢茹回來了?”

    “回來了。”神婆很爽快地答道。仿佛有一種別樣的勝利在心頭。臉上始終掛著笑。

    對于夢茹幾天沒有回來的事,‘黃臉婆子’當然掌握的很清楚。幾乎是每天必來的常客,有什麼還能逃脫過她那犀利的眼楮。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听來是‘蔡寡婦’的聲音,很熟悉。

    神婆看了看她們兩個沒有說什麼。

    阿慶嫂很會說話,話題一轉,就轉到了夢茹身上,說︰“夢茹是一位好姑娘。”

    神婆樂了。笑嘻嘻的。神婆很會領會,當然更佩服阿慶嫂說話的藝術,說夢茹好還不是往自己身上貼金嗎,有這樣優秀的女兒,必然就有比這更優秀的母親。神婆哪能不樂?嘴張得大大的,合也合不來,笑嘻嘻地說︰“好啥?”這話好像是問別人,實際上還就等于自問自答。末了,神婆又添上了一句,“你說誰家的閨女不是一樣?”其實人們都清楚,明白神婆的意思。那意思就是夢茹確確實實還就是不一樣,那也是,‘神’的女兒還能和凡人一樣,不可能,簡直是天方夜譚。

    ‘黃臉婆子’湊到神婆的身邊,看了看神婆的臉色,問︰“听說,夢茹和童升”

    “沒有那事,早就拉倒了。來說過,沒同意。我給她說的好好的一家人家,有樓有車有錢,我能叫她跟沒有,沒有這回事。”神婆道。

    ‘黃臉婆子’︰“我說也是不可能的事,但我也是听人說。”

    “听人說?誰呀?”

    “好多人哩。”

    神婆搖了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的閨女我還能不清楚。不可能,不可能。”神婆說這話時,雖說是一連幾個‘不可能’。但她心里也不可能真正的很清楚,夢茹心眼多點,回來也沒有再問。還真是有些不可能很清楚。

    “我也都是听別人說的,現在有些人竟會造謠。”這樣的話從‘黃臉婆子’嘴中流出,她還真是不嫌閃了自己的舌頭。

    ‘蔡寡婦’把話接了過來,“俗話說,無風不起浪,既然有說的,那就問問。”‘蔡寡婦’看了看神婆的臉色,接著說︰“老嫂子,閨女回來你問了?”

    “這我倒還沒有。”神婆有時讓人感到還是心直口快的人。

    “沒問那就問問。”‘蔡寡婦’又迎合上了一句。

    神婆點了點頭。

    本來都是來學經念佛的,但一家人還都是節外生枝,關心起夢茹和童升的事,真是兩人的福分。有人關注,總比放在一旁受到冷落要好。可是有的時候,該冷落還就得冷落,該關注還就得關注。這個分寸的掌握就很難說了。

    一晚的佛經倒是都為夢茹和童升編寫的。‘黃臉婆子’海闊天空,‘蔡寡婦’也不甘示弱,阿慶嫂有時也添上幾句生花妙語,五彩斑斕,波瀾壯闊。但今晚也有點奇怪,當上面‘三巨首’滔滔不絕的時候,神婆的四個姊妹倒顯得出奇的靜,靜得竟然讓別人忘記了她們的存在,真是有點反常。

    在別人都走後的時候,神婆的四個姊妹竟沒有跟著走,而是留了下來。‘聾老婆子’說︰“姐,這事還得真地問問?”

    “那還用你說,咱姐姐心中有數。”‘老白毛’道。

    柳琪︰“姐,你可以試探著問問夢茹,听听她心里還有沒有童升?”

    ‘破欄門’開‘門’,“咱們該走了,夢茹也該回來了。”說完,她開了門,其余的三個逐步尾隨。

    神婆也沒有送她們,而是坐在炕沿上,有點發呆,也不知神婆心中又琢磨些什麼

    152、暴風雨的悄悄來臨

    正在神婆冥思苦想的時刻,听到‘吱呦’一聲,門開了。夢茹走了進來。神婆抬頭看看,心中不覺有股悶氣涌來,那臉也憋得鼓鼓的,脹得紅紅的。要是叫夢茹看到,也會頓時感到空氣的凝滯。好歹這一臉面沒有讓夢茹看到。夢茹還是沒有察覺地說︰“娘,你怎麼還沒有睡?”

    “我不是等你嗎?”

    “等我?”

    “當然啦。”神婆說話時語氣很緩和,但听到這話夢茹的心還是瞬時撮了起來,繃得緊緊的。走到神婆身邊,輕聲細語地問︰“娘,有啥事?”

    神婆很溫和地說︰“沒有啥事,你不回來娘睡不著。”

    夢茹沖著母親笑了笑。給母親伸好被褥,然後又走到自己的床前,伸展好,睡了。躺在床上,夢茹沒有大膽地去睡。有經驗了,還是斜著身子,看著神婆夜色中的身影。神婆躺在床上,就沒有了夢茹那番平靜,而是身子轉了又轉,翻了又翻,有股燥熱之感。神婆的舉動,夢茹都看到了,外面有點冷,夢茹把被子往上揪了揪,身子往下縮了縮,只露著兩只眼楮。

    被子外面好冷,夢茹裹緊被口,但感覺還是向里灌風,越是蜷縮身子,越是感到寒冷。

    突然傳來一聲咳嗽,那是神婆清了清嗓子。但等了許久,還是沒有听到說話的聲音。夢茹的心倒是驚醒了許多,瞪著眼楮,一住不住,時刻不離地看著神婆。

    神婆躺在夢茹對面的床上,又翻轉了一個身,停住了。兩只眼楮正好與夢茹相對。雖然神婆透過黑夜看不清楚夢茹,但夢茹還是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那眼神就像射出的燃燒正旺的火箭向夢茹這邊竄過來。夢茹閉上了眼楮,把被子又往上拽了拽,整個身體都已包裹起來,但還是感到絲絲的涼。

    “夢茹,你還沒睡?”神婆听到了動的聲音,朝著夢茹問。

    夢茹沒有回答。

    “夢茹,你真的睡了?”

    夢茹還是沒有回答。

    這時,神婆的聲音突然之間增長了許多。“夢茹,你——真睡了?”

    夢茹不敢不再回答。而是慢慢地從被窩里探出頭來,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娘——?”

    “你還沒睡?剛才我听到一種聲音,不知是啥?”

    “啥?娘,你是自己多疑,我怎麼沒有听見?”

    “你真沒听見?我可是听見了。”頓了頓,神婆說︰“听見不听見咱不管了,夢茹,娘問你個事?”

    神婆話音剛落,夢茹的心就懸了起來。結結巴巴道︰“娘,我要睡覺了?”

    “睡覺,今晚你是怎麼了,剛要問你,你就睡覺?”

    “娘,我不是困了。”

    夢茹話音剛落,神婆就提高了嗓門,“睡覺,睡覺,剛才出去玩時,你也不睡,等我要問你就睡覺。”

    夢茹嚇得不敢出聲。神婆倒是也沉默了許久。這種沉默的氛圍更讓人難受,誰也不會清楚這沉默消退之後將迎來什麼。

    夢茹只是透過黑夜看著母親。兩只眼楮也不敢眨一眨,全神貫注,呆呆對望。( 迷情︰摯愛難婚  http://www.agxs6.com 移動版閱讀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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