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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兩情相悅,夜夜折磨( 萬字更新 一 ) 文 / 夜色如畫

    [第1章兩情相悅,夜夜折磨。《+鄉+村+小+說+網 手*機*閱#讀 m.xiangcunXiaoshuo.org》……]

    第85節兩情相悅,夜夜折磨(萬字更新一)

    【你和我的故事,兩情相悅,夜夜折磨……】

    093、夜話星空

    行到一個無人的路邊,童升停住了。夢茹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童升把自行車放好,夢茹走過來,牽著童升的手,兩人抬起頭,手牽著手,沐浴著刺骨的寒風。寒風雖冷,兩人心里卻是熱辣辣的。

    童升轉過身,低下頭,看了看夢茹,夢茹也仰起了臉,眨著明亮的雙眸看著童升,兩人都不說話。滿夜的星空在靜靜欣賞大地上這對外表沉靜而內心澎湃的人。月光傾瀉,一切溫柔得很。

    童升悄悄說話了,望著夢茹,說︰“夢茹,你真美。”童升含情脈脈就如這溫柔的月光灑在夢茹的臉上。夢茹眨了眨星星般閃亮的眼楮,問︰“真的?童升。”

    童升點了點頭,說︰“真的,夢茹。”

    听後,夢茹來了一句︰“我卻不這樣以為。”

    童升問︰“為啥?”

    “你也一樣的俊,不缺鼻子不缺眼,還有一張能說會道的嘴,不是嗎?”夢茹看著童升。

    童升感到好奇,吃驚地問︰“能說會道?”停了停,又接著說︰“夢茹,你說我?”

    “不說你說誰?難道這里還有別人。”夢茹說。

    童升苦笑了笑,說︰“說我會說,你簡直是看錯了,在父母和同事的眼里我只是一顆不起眼的小星星,小的沒人注意,幾乎被淡忘,再平凡,再普通不過了。夢茹。”听著童升的敘述,夢茹咯咯笑起來,童升被搞得莫名其妙。

    童升問︰“夢茹,你笑什麼?”

    夢如看了看童升,說︰“你猜猜?”

    童升右手撓著頭皮,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夢茹笑得更厲害了。隨後用縴細的手指點了點童升的額頭,說︰“童升,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還沒想出來?”

    “沒有想出來。”說著童升搖了搖頭。

    夢茹笑嘻嘻地說道︰“笑你。”

    “笑我?”童升更感驚訝。

    夢茹不急不慢地說︰“對,就是笑你。”

    “笑我啥?”童升問。

    “笑你能說會道。你還說自己不會說,不會道,你听听,剛才,比誰都會說,難道你還不承認?”夢茹說話時一直望著童升的眼楮。

    童升明白了,說︰“剛才?剛才,是有感而發?”

    “什麼有感而發?”夢茹問。

    童升說︰“都是因為你,夢茹。”

    “因為我?”夢茹問。

    “對,因為你,方才有這種激情。”

    “激情?”夢茹笑著問道。

    童升說︰“激情,一種持久不變的對你久埋心底的深深地思念。”

    听著,夢茹沒有說話,眼角已掛滿了晶瑩的淚花,還一閃一閃的,仿佛天上一眨一眨的星星。童升看著夢茹,眼中也早已盛滿了‘星星’。

    嗨!今晚滿夜星空,就如夢茹和童升的眼楮。

    月光下,童升和夢茹還在進行星星般的對話。

    你听︰

    這是童升柔和的聲音︰“夢茹,你愛我嗎?”

    “愛。”夢茹眼含熱淚,點了點頭,已落下了許多‘星星’。

    “真的?”童升問。

    “真的。”夢茹說。

    “永遠?”童升眼中的‘星星’已經落下來。

    “永遠。”夢茹臉上早已星星點點,一閃一閃的。

    童升還是問︰“夢茹,我可很窮,一無所有?”

    “沒關系,只要你永遠愛我就行。”夢茹說。

    “愛,我會永遠地愛你,我發誓”童升已舉起了右手。

    夢茹趕緊把童升的手掰了回來,笑了笑,說︰“我信,我信。”說著已牽引著童升的左手,搭于自己的腰間。

    童升左手攬著夢茹細細的腰肢,右手推著自行車,兩人走在寒冷的風里。

    在寒冷的風里,兩人緊緊地挨著,已化作了兩顆星。

    094、一切只等天明

    話說童升和童升的母親從周老師家走後,周老師躺下,熄燈,睡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周老師又醒了,翻來覆去,周老師的丈夫問︰“怎麼,還不睡?”周老師說了聲︰“睡,睡。”掩了掩被口,周老師裝做睡著了。

    眼楮閉著,周老師還在冥思苦想一個問題︰夢茹的事是自己跟童升家說的。當初都為好,童升整天和自己的孩子玩在一起,來時就一口口‘嬸子、嬸子’地叫著,自己看來童升挺好的一個孩子,為人老實厚道,心眼又好使,又有一份好工作,惟一的一個缺點就是听說家庭累點,明擺著的事,一家人老實忠厚,不偷不摸不搶,正南正北老實本分的一家人家。再說也是夢茹家那邊透過來的信,說開了,而夢茹的當神的母親卻死活不同意。東西送來了,神婆卻說︰“閨女很樂意,東西送來,你可別說,你就說東西我吃了。”你听听,啥意思?所以神婆送來的東西就一直擱在這兒,周老師也沒有跟童升家說,只是跟夢茹的嫂子秋萍說了,秋萍回去跟夢真說了,夢真說了自己母親一頓,神婆‘嗯嗯’了幾聲,從此也就不再多提。

    其實自己的女兒想的啥?神婆心里有數。要說不知道,你說誰會信?自己就和閨女住在一口屋里,雖鑽不到夢茹的心里去,自己合上眼楮算計算計也差不多,畢竟自己還有兩下子。就這樣,忽明忽暗地混了許多日子,神婆的四個姊妹來了,煽風點火,神婆就來勁了,不管,老臉沒處放;管,也是為了夢茹好,窮,窮,听听晚上來學佛的‘黃臉婆子’和蔡寡婦說的童升家,哪有一句好听的。而來的其余的人這樣說得就很少。有的說︰“人家窮是暫時的,還能窮一輩子,人家一家人挺正氣,再說童升還有一份工作,過不了幾年家里就變個樣。”听听,一樣的話,有的人說出來就是漂亮,有的人說出來就是骯髒。畢竟神婆家還是一方淨土,說好話的人還是多一點。可神婆和神婆的四個姊妹就是偏偏听不進去。也難怪,自古以來,卑鄙小人甜言蜜語。別人都走了,‘黃臉婆子’和蔡寡婦卻還留在神婆家的炕沿上。神婆把所有的人送走之後,關上門,夢茹還沒有回來,坐到炕沿上,‘黃臉婆子’和蔡寡婦就開始往神婆身上舔呀舔呀,仿佛要從神婆身上嗅到‘神’香,甜言蜜語說開了︰“嗨!我說老嫂子,給閨女找婆家咱就找個門當戶對的。”這是蔡寡婦的聲音。‘黃臉婆子’又接著說了一句︰“對呀,老嫂子,挺好的一個閨女,咱就要把她放到一個好人家,那童升呀,俺以前老鄰居,油不上,鹽不上的,連個要飯的都不跟。”蔡寡婦在旁添油加醋,看了看‘黃臉婆子’,又看了看神婆說道︰“以前她和童升家是老鄰居,現在童升的新家和俺挨的不遠,還是那個老樣,沒變多少。”神婆左看看蔡寡婦,右看看‘黃臉婆子’,一臉的喜悅,說︰“還是你們倆地道,說實話。”兩人都笑起來,說︰“不說實話能行,還能看著夢茹往火坑里跳。”說完,兩人就走了,夢茹還沒有回來,要是夢茹回來,這兩個比鬼還精明的怪物是什麼話也不會說,兩人很會,名哲保身。

    翻來覆去想好了,周老師想,童升和童升的母親來,一切都說了,秋萍和自己還以為那次是童升又托自己的校長來為童升說夢茹。不是,一切都想錯了,校長是童升的哥哥,而且還為童升介紹著當教師的對象。一切,自己和秋萍還蒙在鼓里,現在,一切都已明了。自己知道,可秋萍還不知道。

    想好了,說,明天就說,周老師安穩地睡著了,一切只等天明。

    095、奧,原來這樣!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周老師起來了,吃了飯。等著秋萍來叫自己。

    大年剛過,年的余味還沒有退去。大清早的,大街上早有了來來往往走親戚的人。農村學校開學早,都開學了,說是開學,實際上沒有學生,但老師必須都去,哪怕去了之後,你不備課,你不看書,打牌也行,聊天也罷,反正別嫌著,混天熬日頭。到了中午,找個地方,同事們聚一聚,花天酒地,拜訪拜訪,這是常事。

    由于這樣,秋萍出來得很晚,紅彤彤的太陽已經露出了半癟臉,周老師站在公路上,望了望,還沒有見秋萍的身影。等急了,周老師回了家,找了找秋萍家的電話號碼,看了看,抓起電話,撥了下去。

    電話那頭傳來了響聲,是秋萍的聲音︰“哎!老周,怎麼了,有事?”

    “沒事!你看幾點了,你忘了,往學校。”周老師說。

    秋萍又說︰“沒忘,不用那麼著急,反正去也沒有多少事,早晚去點上個名就行。”

    “那怎麼行呢?咱還是早一步的好。”周老師說。

    電話的那頭秋萍又說道︰“好,早點就早點,你等等,我這就走。”

    听完,周老師把電話就扣下了,坐在沙發上,等著秋萍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秋萍來了。秋萍是一個快言快語的人,還沒有進門,就在外面喊起來︰“老周,走。”

    周老師听到喊聲,說了聲︰“秋萍,你進來。”

    秋萍沒有在意,說︰“你不是叫我走,怎麼又叫我進來。”說著已來到了周老師的屋里。

    周老師對著秋萍說︰“你坐下,你坐下。”

    秋萍這時就感到奇怪了,說︰“老周,有事嗎?”

    “你坐下,我有話要跟你說。”周老師道。

    听後,秋萍就坐在了沙發上,周老師也挨著坐了下來。

    秋萍問︰“老周,啥事?你說吧。”

    “那還有啥事,還是夢茹和童升的事。”周老師說。

    秋萍說︰“他倆不是談得好好的,就是俺婆婆有點不同意。”

    周老師說︰“我說得不是這個。”

    “那是什麼?”秋萍問。

    周老師又問了一句︰“難道夢茹不知道?”

    “夢茹已經好幾天沒有去我家了。啥事?老周,你就直說吧?”秋萍看了看周老師說。

    周老師沉默了片刻,說話了︰“秋萍,昨天晚上,童升和童升的娘來過。”

    “來說夢茹,你不是早就給她說開了。”秋萍說。

    “有點,但也不是全是。”周老師說。

    秋萍問︰“這話什麼意思?”

    周老師看了看秋萍說︰“你猜猜?”

    “我哪能猜得著,老周,別賣關子了,你干脆就直說吧。”秋萍快言快語地追問。

    “那我就直說了?”周老師說。

    “你直說就行。”秋萍道。

    周老師還是頓了一頓,然後開口了,說︰“人家來說,關于咱校長的事?”

    “咱校長?”秋萍頗感詫異。

    周老師說︰“是啊,咱校長,童升的一個哥哥。”

    “哥哥?”秋萍吃驚地問。然後緊接著︰“童升的哥哥?”

    “對呀,童升的哥哥。”周老師點頭重復道。

    秋萍問︰“那關系他啥事呀?”

    “怎麼不關系他?你忘了,想想。”周老師提示說。

    秋萍想了想,說︰“我想起來了,那回不是童升托咱校長給他說夢茹嗎?童升也在,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老周。”

    周老師又問道︰“真是這樣?秋萍。”

    “怎麼不是,咱校長說的,叫我給他老弟童升說個對象。童升也在,只是低著頭,沒說別的,難道還能錯了?”秋萍問。

    周老師說︰“還真是錯了。”

    周老師話音剛落,秋萍的臉就變了,露出滿臉的疑惑,問︰“怎麼了?”

    周老師這才把話挑開,說︰“咱校長給童升介紹著個對象。”

    “哪的?”秋萍問。

    周老師說︰“當教師的,你認識。”

    秋萍想了想,說︰“是,是”

    周老師點了點頭。

    秋萍又問道︰“是誰跟童升介紹的?”

    “這你還不知道,老霍。你拜交姊妹的對象。”周老師說。

    096、千真萬確

    秋萍回去,就對著夢真說起了此事。

    夢真听後,坐在沙發上,細細地考慮。

    過了一會兒,夢真說話了︰“秋萍,你說這事是真的嗎?”

    “啥事?你說俺校長給童升說親的事?”秋萍問。

    夢真說︰“啊,我說得就是這事。”

    “假不了,周老師都說了,難道還能假了不成。”秋萍說。

    夢真又說話了︰“那周老師可是一個很會說話的人。”

    “那當然了,不會說,能給咱樂凱說上這麼好的一個對象,說來還全靠了她。”秋萍說。

    夢真說︰“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說會不會是童升家使了一計?”

    “什麼一計?那回校長把我叫到校長室里去,我不是來家跟你說了?”秋萍道。

    “說了,你不是說童升又托校長來說夢茹嗎?”夢真問。

    “那是我不知道,今天人家周老師不是說了,說得很清楚,俺校長給童升說著一個當教師的女孩子。”秋萍有點不耐煩地說。

    夢真又道︰“那關鍵是真是假咱也不知道。”

    “怎麼不知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周老師也說了,人家童升家不跟周老師家說周老師能知道!”秋萍有點生氣地說。

    夢真問︰“那誰跟童升介紹的?只是童升的哥哥?”

    “不是,還有我拜交姊妹的對象老霍。”秋萍說。待了一會兒,秋萍看了看夢真,說︰“你要不信,要不我打個電話問問。”

    夢真趕緊說︰“別,別。反正他倆每年都過來,來得時候說起話來問問就行了。”

    經夢真這麼一提示,秋萍說︰“反正禮尚往來,要不我先去?”

    夢真點了點頭,說︰“那也好。”

    果然,秋萍去了。大包小包來了老霍家。

    老霍和老霍的妻子看到了,趕緊出門把秋萍手里的東西接過來。邊走邊說︰“秋萍,每年都是我先去看你,今年怎麼反過來了?”

    秋萍道︰“誰先看誰都是一個樣。”

    坐下來了,相互寒暄了一陣子。都是當教師的,自然而然,話題又扯到了工作上。霍老師問︰“今年考試考得怎樣?”

    “還行。”秋萍滿臉的自信。

    老霍又問道︰“你們的校長過年好嗎?過年了,也沒有去拜訪拜訪。”

    一听,老霍提起秋萍的校長,老霍的妻子認識,說︰“你那校長還托俺家里給他老弟說個對象呢?”

    秋萍裝作不知道地問道︰“給說得誰呀?”

    老霍道︰“是童升。你校長的弟弟。”

    “噢!是他。”秋萍說。

    老霍又問︰“你認識?”

    秋萍說︰“當然認識,一個村的,還能不認識。”

    “那他怎樣?”老霍問。

    秋萍說︰“很好。”

    老霍還是問︰“是不是老實點,听他哥哥說也是這樣,人家這面的女孩還挺有意思,這個童升就是不好意思往這跑,前幾兩天,我還給他哥哥打了電話,叫童升勤往這跑,說了,怎麼也沒見多少動靜。”老霍頓了頓,又說︰“秋萍,回去的時候你跟校長說說,叫他弟弟勤往這跑,反正都開學了。”

    秋萍點了點頭,不過卻不是這個意思,而是說︰“童升現在給俺家里他小姑說著。”

    “他小姑,成了嗎?”老霍問。

    “沒有,兩人還談著,就俺那老婆婆有點不同意。兩人很樂意。”秋萍說。

    老霍沒有再說什麼。吃過午飯,秋萍又和老霍老兩口談了一會兒,走了。

    回到家,秋萍對著夢真說︰“千真萬確。”夢真向藥店里撥通了電話。

    到了晚上,下了班,夢茹來了夢真家。

    三人圍在一起,夢真問起來了︰“妹妹,童升有沒有跟你說過?”

    “說啥?”夢茹問。

    秋萍說︰“說俺校長給他說著對象的事。”

    夢茹听後,臉色變了,連忙說︰“沒有,沒有。”

    秋萍說︰“不信,你就問問?”

    夢真也說道︰“妹妹,你最好是再問問。”

    夢茹點了點頭。

    097、三個老師、一個學生

    天明,夢茹去上班了,一個整天,待在藥店里心中頗不寧靜。

    好歹把時間熬了下來。到了晚上,夢茹回家匆匆忙忙吃了飯,匆匆忙忙出去了,走時,神婆問︰“上哪?”“出去,娘,我一會兒回來。”說完,騎著自行車消失在薄薄的夜色中。

    夢茹剛出家門,神婆緊接著跟著出來,想看個究竟。而夢茹早就遠去了,把神婆留在了風里。神婆孤孤單單站在凜冽的寒風中,飄呀飄,很有一股神韻,睜著兩只眼楮掃射著夢茹遠去的方向,想,不想,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兒誤入方向。自己明明給女兒看中的北方,而夢茹卻偏偏要向南行,走著夜路,孤獨的身影。神婆還久久貯立于風里,猜測著,想著。突然,風里飄過來一個熟悉而又響亮的聲音︰“姐,你不怕冷,站在這里干啥?”神婆一看,原來是妹妹‘聾老婆子’發出的聲音,‘聾老婆子’的身旁緊挨著的還是自己的妹妹︰一個‘老白毛’,一個柳琪。她們都是每天風雨無阻的常客。

    三個妹妹眾星捧月般‘捧’著‘神’,回了‘神’屋。

    神婆坐下,坐在炕沿上,有點麻木。‘聾老婆子’護在左邊,‘老白毛’護在右邊,活像觀世音菩薩身邊的兩個童子。這時候,柳琪端過來一碗開水,熱騰騰的水汽升起來,就像神婆對柳琪心中涌起的感激,油然而生。也許是激動,也許是觸景生情,一向從不輕易落淚的神婆眼看就要下起了‘雨’,臉已經變了天氣。‘老白毛’看到了,看到了神婆眼角已貯滿了淚滴,很飽滿,很碩大,不知這飽滿碩大的淚中飽含著神婆的多少愛和恨,神婆沒說,別人讀不懂的眼淚。

    眼淚掉下來,‘聾老婆子’看得清清楚楚。‘聾老婆子’可說話了︰“姐,怎麼了?誰又惹你生氣了?”

    “那還有誰?”一向暗示慣了的柳琪說。

    ‘聾老婆子’看了看‘老白毛’,‘老白毛’看了看‘聾老婆子’,沒有說話,只是呶了呶嘴,給了一個指引。柳琪明白了,也沒有直說,而是誘導︰“你看還缺誰?”

    一語終于提示到了門口,‘聾老婆子’急忙說︰“是夢茹。”眾人也都不再說話。‘聾老婆子’又接著說了下去︰“這個閨女,真是活氣煞,你看把咱姐姐氣的。”說著,‘聾老婆子’還掉下了辛酸的淚,好感人的樣子。‘老白毛’也說話了︰“夢茹這閨女,咋就謎了竅,咱姐姐還能誤了她,人家老趙家是怎樣的家庭,樓房、汽車,而童升家連個房子都沒有,至今還都擠在一個家里。就只圖童升當個老師,當老師那錢也得一天天慢慢地掙,哪有人家老趙家錢來得易,再說,你看童升那個樣啊,挺矮矮的一個孩子。”這時,柳琪又恰到火候的添上了一句︰“你兩個說什麼,咱姐姐的閨女咱姐姐說了算,用不著咱操心”話還沒有說完,‘聾老婆子’插上了一句︰“咱這叫操心?咱還不是為了咱姐姐。”光為咱姐姐‘聾老婆子’已經重復了好幾遍了,確實讓神婆感動了,神婆眼角的淚又涌了出來。柳琪沒有勸慰神婆,而是對著神婆說︰“你說呢?”“說啥?”‘聾老婆子’不解地問。“當然是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柳琪說。“哪句?”‘聾老婆子’還再問。柳琪看了看‘聾老婆子’說︰“這時候你就裝聾推瞎了?”一看柳琪生氣了,‘老白毛’把話接了過去,說︰“你忘了,咱姐姐的閨女不用咱操心,有咱”話沒說完,一直沉默地神婆說了最有決定意義的一句話︰“我決不能讓夢茹去跟一個要飯的。”

    姊妹四個,談論完沒多久,其余的佛徒又來了,當然少不了蔡寡婦和‘黃臉婆子’。你看,神婆又活躍了,一改剛才的落魄和窮酸相。神了!

    098、星星知我心

    屋里甜言蜜語,人聲鼎沸,不時傳來神婆和神婆姊妹的歡笑聲,暖融融的。這時候,門開了,又來了一群學佛的人,帶來一股風,冷颼颼的。神婆說了聲︰“快,快進來,把門掩上,好冷的天呀。”說話時,神婆冷不防得打了一個‘呵欠’,說︰“冷,確實冷。”

    確實外面有點冷,雖說年剛過沒多久,濃濃的年香也掩蓋不了這天寒地凍。夢茹和童升就走在這寒冷的夜風里,踱著腳步,默默無語。

    今晚,夢茹把童升約出來,童升猜不透夢茹的心思。

    童升只是在夢茹身後跟著,欣賞寒風中夢茹靚麗的背影。絲絲寒風,心頭涌起陣陣暖意。

    走了一段寂寞的路,突然,夢茹轉過身,佇立在寒冷的風里,兩眼含情脈脈地望著童升。童升也抬起了臉,眼光中充滿了溫情。童升走近了夢茹,靠在橋欄桿上,夢茹也走了過來,挨在了童升的身旁。

    兩個人緊挨著,都在看星。

    星星無語。

    漠然間,夢茹對著童升說︰“童升,轉過身,看著我的眼楮。”

    童升也感覺今晚上夢茹有點怪異的樣子。雖有點異樣,但童升卻不這樣以為,童升欣賞的就是夢茹這與眾不同的地方,每次都有一個新的感覺,每次都帶來一口口的清新,別樣。別樣的感覺總在童升的心里蕩漾著,就像一葉載著童升心靈的小舟,行駛在童升未知的海面上,時而寬闊,時而狹窄,時而湍急,時而平靜,生活多姿多樣,童升心中最需要的就是這種模樣,有了夢茹童升就可以慢慢欣賞。

    童升還是轉過了身,看著夢茹的眼楮。短暫的片刻,童升就低下了頭。

    夢茹又說了一聲︰“童升,看著我的眼楮。”

    當童升再抬起頭時,童升看到了,一瞬間,夢茹的眼中已貯滿了淚水。

    童升不懂的眼淚。

    “夢茹,你怎麼了?”童升問。

    夢茹還在流淚。說︰“童升,請你看著我的眼楮。”

    童升這回沒有躲避,而是久久地注視著夢茹的兩汪深水。

    就這樣,四目相對,四目流淚。

    夢茹靜靜地望著童升的眼楮,說︰“童升,有人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童升,你信嗎?”

    “當然信了!我也是這樣教學生的,難道還能錯了。”童升說。

    “那通過這兩扇窗戶,就能夠看透一個人的心,是嗎?”夢茹追問。

    童升今次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猶豫了片刻,說︰“那不一定。”

    夢茹問︰“為什麼?”

    童升說︰“透過這兩扇窗,有人看到的是真誠,有人看到的是虛偽。”童升頓了頓,說︰“還有?”

    夢茹著急地問︰“還有什麼?”

    童升想了想,說︰“一只眼楮中裝著真誠,另一只眼楮中放著虛偽。”

    听後,夢茹緊接著問起了童升,“童升,那你是哪一種?”

    夢茹問得有點太突然,童升毫無思想準備地說︰“我?哪一種?”

    童升看了看夢茹,想了想,說︰“我,都有。”

    夢茹疑惑了,問︰“真的?”

    “真的,就看對誰了。”童升說。

    夢茹看了看童升,說︰“對我?”

    “真誠。”童升不假思索。

    夢茹眼中又流淚了。

    夢茹仰起了臉,又問道︰“真的嗎?童升。”說話時已淚水漣漣。

    童升看了看夢茹,說︰“夢茹,你這是啥意思?”

    夢茹說︰“我看你真誠中掩蓋著虛偽的面孔。對嗎?”

    對夢茹的話童升更加茫然了,不知夢茹說了些什麼。童升看著夢茹,猜測著夢茹的心。

    夢茹眼含熱淚,說話了︰“我都听我嫂子說了”話沒說完,夢茹就淚如雨下。

    童升急切地問︰“說什麼?”

    “說說當校長的哥哥給你介紹著一個當教師的女孩。”夢茹說。

    童升沉默了。心中涌起一股說不出的痛。

    夢茹見童升不語,又說︰“童升,人家是當教師的,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而我”夢茹又哽咽了,擦了擦淚,又接著說︰“我我希望你你跟女孩”夢茹已失聲痛哭起來。

    童升靠近了夢茹,給夢茹抹了抹臉上的淚,沖著夢茹說︰“夢茹,你真的希望我”

    “真的。”夢茹的淚又來了。

    童升看了看夢茹說︰“我怎麼會呢?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感覺有時會錯的。”夢茹說。

    童升問︰“那你相信我們之間是”

    夢茹沒有言語,而是擦了擦眼角的淚,仰起臉,望著滿天的星星,童升也靠在了夢茹身邊,看著滿夜的星空。

    星星知我心

    099、臉上貼金

    星星眨著惺松的眼楮有了倦意,時間不早了,夢茹對著母親說好的是一會兒就回去,時間已經過去兩三個小時了,按說也是很長的一段,可兩人感覺還是快,特別兩人相處的時候時間就像這匆匆的流水永不停息,而兩人不相見的時刻,這時間就成了一潭死水,叫人越看是越沒有活氣,壓抑,心中塞得滿滿的,有一種難言的郁悶。

    夢茹轉過身,看了看童升,很留戀地說道︰“童升,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童升點了點頭,推著自行車,牽著夢茹的手,慢慢地走

    童升把夢茹送到了村口,分了手,夢茹騎上自行車,漸漸地消失在童升的淚光中,化成了一顆星。

    夢茹回去,家里還是一窩蜂,擠滿了學佛的人,夢茹找了一個空隙,坐在了母親身邊。‘黃臉婆子’說起來,都是一些甜言蜜語︰“大家伙,你看,夢茹長得是一個多水靈靈的姑娘,模樣怪俊,俊得沒人比”‘黃臉婆子’還沒有說完,蔡寡婦已經等不及了,這樣討好的事少了自己還行,叫自己少吃一頓飯,少喝一天水自己還能靠得住,但叫自己少說一句話,難,靠不住,除非自己是個啞巴。啞巴不會說還要比劃比劃,更不用說自己是公認得能說會道的‘蔡寡婦’。相信自己有這個本事,壞的說好了,好的說得更好了,不凡的功底,正好迎合了不平凡的人——‘神’——夢茹的母親。開口了︰“這閨女長得水靈,比上天的嫦娥還要漂亮。”你听,出語不凡吧,話一出口,就扯上了仙,比仙還仙。這還不算本事,還有,你繼續往下听,蔡寡婦又把話向深處延續,說︰“有這樣的閨女,就有這樣的母親,老嫂子光為人間行好事,行好就有好報,修的。”就這樣與‘神’就搭上了邊,惹得神婆前合後仰,活像一個不倒翁,要說有點像彌樂佛更合適,只不過彌樂佛是一個男兒身,而神婆是一個女兒命,幾年才出一個的巾幗英雄。

    前合後仰的神婆說話了,說出話來也是前合後仰,看著蔡寡婦笑嘻嘻地說道︰“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要按照你說的,我不早就成了仙了。”神婆話剛說完,蔡寡婦也反應地快,別人還回味在‘神’的意境中,蔡寡婦已經說開了︰“老嫂子,你現在不是仙,也成了神了,是一個為人間處處積德做好事的神仙啊。”說得神婆更加活靈活現,飄飄欲仙地說道︰“你說話是越來越離譜了,我真有那麼好?”神婆話語中來了一個轉折,瞅著蔡寡婦問。

    這點小問題是難不住蔡寡婦的,蔡寡婦早已想好了,說︰“我說你不信,那你問問?”說著指了指來學佛的人。也許是蔡寡婦的手指具有了神味,還是出于巧合,來的人都異口同聲地說︰“那還用說,你是一個大大的好人。”好久沒有說話的‘黃臉婆子’這時接上了一句,收束了全場,說︰“好人就有好報。”眾人都哈哈地笑起來。在愉悅歡快的氛圍中來學佛的人陸陸續續走出了這塊‘風水寶地’——人才輩出出‘神’的地方。

    送走了來的人,一進屋,看到只剩夢茹一個人,神婆就來氣了。

    100、今夜有暴風雨

    人走了,夢茹在屋里給母親伸被子。看到母親一進來,夢茹說︰“娘,被子伸好了,睡吧。”

    “睡?”霎時間神婆陰了天,有一種黑壓壓的勢頭,氣勢有了,雷聲響了。神婆說︰“睡?想的到美,剛才不是看在大家伙的面,我早就問了。”

    夢茹已坐在了自己的床上,不敢吭聲。

    “你說,你到底到哪去了?”神婆瞅著夢茹,嚷道。

    夢茹外表裝得很鎮定,心里卻撲騰撲騰地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母親,說︰“娘,我哪也沒去,就是往俺姐姐家玩了一趟。”

    “姐姐?整天就是往你姐姐家瞎跑。”神婆嘟嘟囔囔,孕育著爆發的力量。

    “娘,我沒瞎跑,我只是往俺姐姐家玩了玩。”夢茹膽戰心驚地說。

    “瞎說?往你姐姐家?別以為我不知道?”神婆開始打詐。

    “娘,我就是往俺姐姐家,不信,你問問?”夢茹說。

    “問?你以為你姐姐說的話我就信,你姐姐也不是個好東西。”神婆惡狠狠地說。

    夢茹說︰“娘,俺姐姐又沒有招你惹你,你說俺姐姐干啥?”

    “她沒有招我惹我,可還有你?”神婆兩眼直盯著夢茹。

    “我?我怎麼了?”夢茹說。

    “你自己有數,還你,你,你以為我不知道?”神婆說。

    夢茹說︰“娘,啥?我到底怎麼了?”

    一听,神婆更來氣了,脹得肚子鼓鼓的,跟一個懷胎七八個月的孕婦一樣。走到了夢茹跟前,照著夢茹的胳膊狠狠地扭了一把,瞪著夢茹說︰“說,說,再說我不知道?”

    夢茹疼得沒有敢出聲,只是看到嘴一咧一咧的。

    神婆還是問︰“你到底說還是不說?”

    “娘,你叫我說啥?”夢茹細聲細語。

    神婆說︰“你干得啥?說啥?別以為娘的眼楮瞎。”說話時神婆又狠狠地瞪了瞪夢茹幾眼,仿佛在說,那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我眼楮清澈得很,還沒有瞎到這種地步。夢茹看了看母親,不語了,說啥?就甘甘地坐著等著,暴風雨就要來了,是自己跑也跑不掉,逃也逃不了的,屋門早已被神婆拴得死死的,門外的風婆婆也只是在外面甘怒吼,沒有一點縫能夠吹進來。一門隔著兩個同樣冷冰冰的世界。跑了和尚也是跑不了廟,還不如安心蹲在廟里听候發落。( 迷情︰摯愛難婚  http://www.agxs6.com 移動版閱讀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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