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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垣雍】 文 / 簫輕宇

    垣雍城的城頭上,陳到和許攸一直在密切注視著魏軍的一舉一動,看到魏軍突然停止了下來,許攸的心髒加劇跳動,胸膛中充滿了緊張與憂慮,暗想道︰“為什麼夏侯淵要停止前進?難道他看破了我的部署?”

    按照許攸絞盡腦汁擬訂的作戰方案,陳到率領四千馬步軍在城中休息,看到張給的的信號後密切監視,隨時備戰。

    一旦敵人渡河人數超過了五千人,就開啟城門向敵渡河的先頭部隊發起猛攻;而伏擊部隊趁著敵人陷入進退兩難、前隊與後隊無法相互呼應時,從側翼暴起發難。首先是樹林西側的二百名伏兵放火擊鼓吶喊,火借風勢,將會把敵人罩入一片火海之中。受驚的敵人必定會向東南逃逸,這樣就正中了圈套,張率領的兩千名步兵全部潛伏于那里,務必要將夏侯淵埋葬在這里。

    但現在,再完美的方案也派不上用場,敵人竟然止步不前了。

    “究竟是為什麼?在哪里出現了紕漏?”許攸此時頭疼欲裂,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計策,難道就此泡湯了。

    “軍師,夏侯淵怎麼忽然停下來了,難道我們被發現了?”陳到也是一臉的納悶,本來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城里城外都做了嚴密的部署,專門等待著夏侯淵的進攻,可是夏侯淵竟然停止前進了。

    “不可能,我安排的天衣無縫。夏侯淵那廝雖然有將帥之才,但絕不可能那麼輕易看破我的計策。”許攸用力的搖了搖頭,他不相信夏侯淵那個只會猛沖猛打的神行將軍會看破他的計策。他對自己的計策信心百倍。

    “可是……夏侯淵停下了,如果他不進攻的話,時間一旦拖延下去,對我軍會十分的不利。”陳到也很糾結。

    “別吵,容我想想!”許攸眉頭緊皺,他還是第一次踫到這樣的事情。

    他和曹孟德是發小,小時候自然見過夏侯淵。那個整天流著鼻涕、尿尿玩泥巴的孩子,腦子就一根筋。除了跑的快之外,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特長。在他看來,夏侯淵之所以能夠多次取得戰績,就是因為他跑的快。來無影,去無蹤,加上不喜歡按照常理出牌,經常性的消失在戰場上,等到夏侯淵再次出現的時候,居然是在搶奪敵人的糧食。

    他對夏侯淵的了解,並不少過曹孟德,可是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夏侯淵這樣一個鼻涕蟲怎麼會看破他的計策?

    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許攸完全陷入了深深的懊惱中,仔細的回想著所有可能造成夏侯淵疑心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夏侯淵的部隊越聚越多,一股腦的全部在柳子河對岸擺開了,沿著河岸,擺成了一個弧形。

    此時此刻,魏延、褚燕都很焦急。但是最焦急的人莫過于張了,在他看來。如果這次計策被看破了,那麼不光垣雍城會被夏侯淵拿下。很可能連卷縣縣城都不保。

    時間不容張多想,他看到敵人的隊型已經開始分散開了。

    他從樹葉的縫隙間望去,忽然看到了那幫虎衛軍的可怕實力。

    虎衛軍的士兵們猶如鳥兒一般輕盈,迅速在大樹上跳躍著,從一棵到另一棵,瞬間形成了對地面部隊有效的監視點與保護網。夏侯淵的地面部隊也由一條直線行散開,然後聚攏到一起,士兵三五成群地形成一個個的圓形陣勢,擺出對兩翼加強防御的姿態。

    顯然夏侯淵已經發現了燕軍!

    張咬了咬牙,右手握緊長槍,心中想道︰“不能再等了,一旦夏侯淵展開攻擊,必然會導致全軍覆沒。看來,只有拼了。”

    剛剛將左手舉高要打出全軍沖鋒的手勢,張卻又放下來。他做來一次深呼吸,使得自己的頭腦冷靜了下來,暗想道︰“以我軍的隱蔽地點來看,不可能這麼簡單被敵人發現的,而且即便真的被發現,以夏侯淵的作風,定然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展開猛攻,根本不給人喘息的機會。可是,他現在卻在對岸聚集兵力,像是暗自布陣,似乎是采取了防守措施,肯定是有什麼東西引起了他的戒心……”

    仔細地想了想,張猛然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了問題所在處。

    要說什麼事物引起了夏侯淵的戒心,恐怕就是城中給予的聯絡信號了。

    張反光發聯絡信號時,是背靠著大樹對垣雍城城發的,夏侯淵的兵法就算再厲害一萬倍,視線也不會轉彎,絕對看不到的。而陳到在城頭所發的反光信號卻正對著夏侯淵,十有引起了他的注意,故而用這招試探是否有伏兵存在。

    張心中暗叫好險,慢慢坐在橫枝上靜待下一步的變化。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會兒,接著夏侯淵解除了警備狀態,隊伍重新逐漸恢復成直線狀。

    “啊……”

    突然,一聲慘叫從張所埋伏的地點傳了出來。

    張急忙回過頭,看了一眼背後,瞳孔突然放大了,看到不知道從哪里出現的百余名虎衛軍正在樹干上跳躍著,手中緊扣的飛刀不停地從高處投擲而下,那飛刀的精準度十分的高,直接刺進了埋伏在地面上的士兵的心窩。

    很快,慘叫聲此起彼伏,從魏延、褚燕所埋伏的地方同時傳了出來。

    張大吃一驚,腦海中忽然一個靈光閃現了出來,急忙叫道︰“不好,中計了!”

    鋪天蓋地的飛刀從高處不斷的投射了下來,精準的射在了燕軍士兵的要害之處,空中不斷跳躍著的人身手都十分敏捷。稍縱即逝。

    而此時,魏軍擂響了前進的戰鼓,早先集結在河岸上的士兵紛紛跳下了水。爭先恐後的向著垣雍城而去。

    夏侯淵騎著一匹灰色戰馬終于露出了臉,準確的說,是一匹白馬,塵土與泥垢掩蓋了馬兒原來的毛色。他整個人由于長途跋涉變得灰蒙蒙地,但別有一種歷盡生死滄桑的豪放魅力,馬背上的夏侯淵腰干如標槍般筆直,厚重的鐵甲依然掩蓋不了他彪悍的體型和雄壯的氣魄。

    此時這豪勇的大將。正以飛快的速度先行渡過河去了,緊握著手中的大刀。催促士兵加緊步伐。他那滿是塵土的臉上,一雙眼楮四下里來回掃動,凌厲的眼神就象鋒利的刀光。

    密林里,埋伏著的張、魏延、褚燕被突如其來的魏軍虎衛軍攪的亂成了一團。士兵們都紛紛抬頭望著上方,見人影晃動,手中舉起的連弩快速的射擊,可弩箭始終撲捉不到虎衛軍的身影,一支支弩箭釘入了樹干,換回來的卻是一柄柄鋒利的飛刀,貫穿了士兵的喉頭或者心窩。

    張此時此刻見識到了虎衛軍的實力,這樣的戰斗力,堪比飛羽軍。甚至比飛羽軍更加的敏捷,好像他們是樹上天生的猴子,與生俱來就擁有著那種攀爬的技巧一樣。在高空中從一個樹干躍上另一個樹干。

    張一直隱藏在一棵大樹的後面,他站在高高的樹枝上,看著狡猾的虎衛軍在空中不斷的來往,伺機而動。

    忽然,一個虎衛軍的士兵跳躍到了張所隱藏的樹干上,張看準時機。“呔”的大叫了一聲,長槍迅速出手。直刺那虎衛軍士兵的心窩。

    本以為可以就此得手,哪知道那虎衛軍的士兵突然一個後翻,避開了張冷不丁的一槍,身體直接墜落而下。

    “殺死他!”張急忙朝下呼喊道。

    地面上的燕軍士兵看到敵人墜落下來,紛紛舉起了手中的兵刃,朝天而立,只等待那士兵掉落在他們的兵刃上。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巨響,一根很長很長的鞭子直接抽打在了那個虎衛軍士兵的身上,鞭子的末梢將那虎衛軍的士兵牢牢地纏住了,而在遠處站立著的那個揮鞭的虎衛軍士兵,用力一拉自己的鞭子,直接將那個眼看要掉落到燕軍兵刃上的士兵給拉了回去,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這就是虎衛軍的士兵嗎?”張看了以後,略有點吃驚,他只想到虎衛軍的是很精銳的士兵,但是到底精銳成什麼樣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看到那揮鞭的人收發自如,長長的鞭子在手中像是長了眼楮一樣,將同伴給救了回去。

    “啪!啪!啪!啪……”

    緊接著,鞭子的響聲在樹林中此起彼伏,張看到那長長的鞭子如同扭動的巨蟒一樣,朝著地面上的士兵抽打了過去,纏住了燕軍士兵的脖子,在虎衛軍的士兵用力一拉之後,直接將燕軍士兵給活活勒死。有的纏住了燕軍士兵的腰身,然後被用力甩了出去,或者撞在樹干上,或者撞在岩石上,更有甚者直接撞在了兵刃上,不是撞得腦漿迸裂,就是被兵刃刺穿了身體,向燕軍的士兵展現著他們的實力。

    一道鞭影朝著張抽打了過來,張眼前一亮,急忙跳開,那鞭子牢牢地纏住了樹干後,站在遠處操控鞭子的人沒有收回鞭子,反而將鞭子的一頭牢牢地系住了,然後縱身而起,步伐輕盈地踩著鞭子快速地朝張跑了過去,那速度奔跑如風,如履平地,在即將到達張的面前時,手中突然在腰中抽出了一把長劍,劍薄如翼,還在空中來回顫抖,竟然是一把腰力劍。

    虎衛軍的種種行跡,都讓張耳目一新,從未見過這種戰斗的方式,眼看正前方的一個虎衛軍士兵舉劍刺了過來,他躲閃已經來不及,只好舉起長槍,若無梨花般的刺了出去。

    可是,怪異的事情再次出現了,那名虎衛軍士兵的長劍,如同靈蛇一般,纏住了張的長槍,牢牢的禁錮在了槍桿上。使得張的攻擊頓時戛然而止。

    張大吃一驚,當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把軟入蛇身的長劍反彈開來。在虎衛軍士兵的手中一抖動,立刻形成了一把筆直的長劍,朝著他的脖頸便削了過來。

    “唰!”

    劍光在張面前閃過。原本軟如蛇身的長劍竟然變得堅硬無比,鋒利的劍尖劃到了躲閃不及的張的臉頰上,劍尖上沾著一滴鮮血,而張的臉頰上登時出現了一道血紅。

    張縱身向後躍起,抽出了隨身攜帶的佩劍,“唰唰唰”的三劍朝那虎衛軍的士兵反擊了過去。

    可是,張的攻擊顯得毫無威力。那虎衛軍的士兵身形晃了幾下,竟然躲閃了過去。看到張飄到了另外一棵樹干上,嘴角上揚起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

    張看到那虎衛軍士兵的微笑,覺得很詭異,也不見他追過來。只是握著長劍站在那里,雙目緊緊地盯著他,似乎在防止他再過去一樣。

    “啪啪啪……”

    鞭子的聲音在樹林中仍然不斷的響起,張斜視了一下自己在林中的部下,這一看之下,竟然發現自己部下的上方密密麻麻的布置了許多條交錯在一起的鞭子,那些鞭子組成了一道網,像是罩在了士兵的上方一樣。

    這時,和張對立而站。握著長劍的虎衛軍士兵,突然抬起了手,面容上多了一絲冷峻。眼神里現出了一絲殺機,輕聲吼道︰“天網!”

    話音一落,其他虎衛軍將士全部停止了行動,紛紛站在不同的樹干上方,急忙蹲下了身子,每個人手里拿起了固定在上空的鞭子的。不知道按動了什麼東西,圓形的鞭子突然露出了許多如同繡花針一樣細小和鋒利的刺。之後同時從空中跳了下去。

    張看到這里,頓時大驚,意識到了危險,急忙對部將喊道︰“何寧、潘翔!快離開那里!”

    可是,他的話音剛喊出來,一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針芒的鞭子織制而成的大網,迅速的落了下去。

    被網罩住的燕軍將士,頓時鮮血四濺,在布滿針芒的大網中肢體被活活的分開,那些士兵連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被弄得肢體亂飛,一命嗚呼。

    這還不算完,那些虎衛軍的士兵剛一落地,便迅疾的散開,每個人握著一柄鋒利的匕首,迅速的穿梭在燕軍士兵當中,所過之處一劍封喉,尸體倒伏一片。

    張看到這一幕,心如刀絞,終于明白了過來,那些人用鞭子不斷的在空中揮打,不是借用鞭子殺人,而是在揮打擋住他們組建天網的樹干的分支,使其空出一片來,讓他們用更具威力的天網來殺死更多的人。

    “哇啊……”

    張的士兵在這些虎衛軍士兵的面前,顯得不堪一擊,何寧和三百多士兵死在了天網之下,潘翔正率領士兵聚攏在一起,但是面對虎衛軍的咄咄逼人之勢,卻又無力反擊,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驚恐。

    “燕軍,也不過如此。”與張形成對立的人一直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但是目光始終在盯著張,只要張有絲毫的異動,那個人就會立刻向張展開攻擊,即使不能殺死張,也能讓張無法救援自己的部下,只能站在那里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部下慘死。

    殺人誅心,被這個與張形成對立的人運用到了極點。

    張握著長劍,仔細地打量著那個人,見那個人體型偏瘦,握著長劍迎風而立,高挽的發髻,俊俏的臉龐,甚至那顯得有些冷傲的表情,與那孤高絕世的氣質,不禁讓他深吸了一口氣,暗想道︰“沒想到魏軍里面竟然有如此年輕的武者……”

    眼前的這個人,仿佛與樹林融為了一體,連氣息都好象全部消失。樹葉的沙沙聲越來越響,風刮得越來越大了,流動的空氣干燥而滾熱,吹在臉上頗為不舒服。耳邊是自己部下的慘叫,面前是一個不知道有何等實力的人,張站在那里,倍感煎熬。

    “嗚嚕嚕……嗚嚕嚕……”

    垣雍城里吹響了急救的號角,悠揚的聲音讓張意識到了,他該做點什麼。

    “嗖!”

    張一個箭身朝樹下躥了出去,像一只凶猛的老鷹,墜地之後,在地上滾了兩滾,剛一起身。抬頭便看見一柄利劍朝自己刺了過來,他順著劍尖望了過去,竟然還是那個和他對立的人。沒想到速度竟然比他還快。

    不敢多想,舉劍格擋。

    錚!錚!錚!

    三聲響後,張再次和那個人分開,再次對立而戰,他剛挪動了一下腳步,那個人也跟著挪動了一下腳步,讓張感到懊惱異常。皺起眉頭,問道︰“閣下何人?”

    “夏侯離。”那個與張對立而戰的虎衛軍士兵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張听後。在心里默默地念了一下這個名字,隨即吹響了一聲口哨,自己也後倒縱,開始向樹林外面跑去。同時對夏侯離說道︰“夏侯離,我記下你啦,咱們後會有……”

    不等張把話說完,夏侯離揚手便是一枚飛刀,直接朝著張的面門射了過去。

    張見飛刀來勢洶洶,急忙舉劍格擋,剛撥開那枚飛刀,卻見夏侯離的身影在空中轉瞬即逝,一條薄如蟬翼。軟如蛇腰的長劍猶如靈蛇吐信一般,朝著張的天靈蓋便刺了下來。

    “不好!”

    張沒有想到這夏侯離的劍法如此詭異,心中暗叫了一聲。情急之下,急忙想出了一個絕招,不等夏侯離的劍尖逼來,他先是貓下腰,屈著腿,然後再用力一踩地面。整個人便朝空中躥了出去,手中揮舞著的鋼制的長劍立刻形成了一個劍網。和夏侯離的劍攪在了一起,而夏侯離的劍也被張的劍給牢牢的纏住。

    這招寮步上刺被張使用的活靈活現,張纏住了夏侯離的那把腰力劍,身體上彈的力度已經達到了極限,他見夏侯離想掙脫開那把腰力劍,急忙將左手伸了上去,一把抓向了夏侯離的胸前,想抓著夏侯離的胸襟把夏侯離給拽下來。

    夏侯離見到張的大手抓了上來,皺了一下眉頭,二話不說,立刻松開了握著的腰力劍,同時在空中來了一個鷂子翻身,整個人便飄了出去,最後落在了地上,雙腳剛一站在著力點上,便大罵道︰“下流!”

    張也落了下去,剛一著地,便听見夏侯離如此罵他,讓他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此時此刻,張的部將潘翔在听到張的哨音之後,便帶著部下開始向樹林外面撤,有幾名虎衛軍的士兵追了過去,被潘翔當場砍翻了其中一人,燕軍士兵則一起殺死了另外幾個人,這才沖出了一個缺口,迅速地逃離的樹林。但是,兩千名埋伏在樹林里的士兵,如今卻剩下一千五百多人,就這麼短短的一刻鐘的時間,竟然陣亡了那麼多的將士,讓燕軍對虎衛軍的士兵都產生了一點點的畏懼。

    垣雍城里吹響的長長號角聲的余音尚未消失,張只听見“轟”的一聲巨響,濃煙隨風涌現,北面樹林中烈焰已沖霄而起。

    “遭了,褚燕那里危險了。”張暗叫著,可他面前站著的夏侯離身手敏捷,在輕身功夫上遠勝過他,而且劍法也詭異多變,用的兵器更是絕不重復,讓他感到了一絲的壓力。

    此時,夏侯離冷漠的表情上一雙炙熱的眸子依然在注視著張,丟失了腰力劍的他,此時手里面握著兩把細長的銀色兵器,看起來極其古怪。

    張注意了一下夏侯離雙手中的兵器,見那兵器長約一尺,是頭細中間粗的圓錐體,頭略扁,呈菱形帶尖。兵器的身體正中有一個小孔,上面鉚上一個鐵釘,釘子可以孔中靈活動,釘下有一鐵環與之相連,正被夏侯離緊緊地握著。

    只見夏侯離舞動時,將兵器上的圓環套在雙手的中指上,運用抖腕和手指撥動,那兵器便快速地旋轉了起來,像是一根巨型活動的針。

    “這是什麼兵器?”張好奇地問道。

    “峨眉刺!今日我就要用這峨眉刺,取你這個下流胚子的狗命!”夏侯離不知道為何,臉上竟然顯現出來了極大的怒氣,話音一落,朝著張便攻擊了過去。

    張對于夏侯離的詭異陰柔的武功路數很不了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物,以前交戰的人都是以剛猛為主,可是他現在踫到的這個,卻略微與眾不同,使得他只能後發制人。

    夏侯離身體敏捷。跳躍力極好,手中帶著峨眉刺,不停地朝張攻擊了過去。

    可是。張也不是吃素的,雖然初開始在樹上被夏侯離逼迫的毫無還手之力,可一到了路上,他的下盤就穩當了許多,不用再擔心踩不到樹干而掉下去了。所以,他的遮擋躲閃一直讓夏侯離沒有佔到什麼便宜。

    其余的虎衛軍早已經追著潘翔離開了樹林,偌大的樹林里。只剩下張和夏侯離兩個人,而垣雍城那邊的喊聲也越來越大了。第二次求救的號角再一次在張的耳邊響了起來。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則垣雍城不保。”張一邊閃躲,一邊觀察著夏侯離的攻擊路數,暗暗地記在了心里。

    十招過後。夏侯離沒有在張身上討到什麼便宜,但是夏侯離依然不停的發動著攻擊,拼命的纏著張。因為,夏侯離的任務就是纏住張。

    “嘿嘿,你的功夫也不過如此,在樹上或許我打不過你,可是到了地上,你就不是我的對手了,加上你詭異的兵器以及刺殺的手法都用的差不多了。也是時候該我還擊了。”張心里面擔心垣雍城的安全,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當即予以反擊。展開了攻勢。

    張除了槍術過人之外,劍術也有一定的造詣,他觀看了夏侯離十招,見夏侯離的招式非常的奇特,如果不是他慧眼如炬的話,恐怕早已經死在夏侯離的手里了。

    反擊一開始。求勝心切的張便展開凌厲剛猛的攻勢,劍招是最為普通的劍招。可是到了張的手里,就算再普通的劍招,也被他施展的虎虎生風,威猛異常。

    “當當當……”

    一連串的快攻之後,六招過後,張的長劍一挑,便撥開了夏侯離手中的峨眉刺,這一次,張不給夏侯離任何逃跑的機會,劍影飄蕩,劍招層出不窮,一招招的將夏侯離全身罩住。

    夏侯離被張逼得無法還手,手中兵器盡失,除了用敏捷的身手來避開對方的攻擊外,已經別無他法了。這不由得讓夏侯離吃了一驚,本以外自己能夠完全將張壓制住,沒想到還是低估了張的能力。

    就在這時,劍網突然散開,一只大手直接向著夏侯離的胸前抓來,這一次,夏侯離措手不及,等到要進行躲閃時,已經被張抓住。

    張一把抓住了夏侯離的胸襟,臉上浮現出來了一絲笑容,猛地向前一扯,由于用力過猛,直接抓爛了夏侯離胸前的衣服,一片白花花的春光登時乍泄開來,在夏侯離的胸前,竟然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鴻溝。

    “啊……”夏侯離急忙捂住了胸前,大聲尖叫道,“下流!”

    張登時傻眼,看了一下手中抓著的衣服的碎片,居然有一小半是紅色的,那上面還有著一團繡花,像極了女人的肚兜,而且淡淡的芬芳撲鼻而來,直入心脾,他不禁失聲道︰“你是女的?怪不得剛才我感覺你的胸口會那麼軟……”

    夏侯離見張佔了便宜還賣乖,好不懊惱,沖張大聲喊道︰“張,我跟你沒完!”

    話音一落,夏侯離縱身一躍,便立刻躍上了樹干,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樹林中。

    張再次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肚兜,還一直不敢相信,自言自語地道︰“怎麼會是個女的?”

    來不及多想,張從地上撿起腰力劍、峨眉刺,這才急急忙忙跑出了樹林。

    剛出了樹林,他便看到大批魏軍渡過了柳子河,夏侯淵正在垣雍城下指揮魏軍強攻城池,已經挖好的陷馬坑里,也被魏軍的士兵塞滿了,陳到站在城頭上持劍指揮燕軍士兵戰斗,滾石、擂木、箭矢不斷的砸下,而魏軍卻一如既往的扛著攻城用的雲梯向上攀爬,而在城牆兩翼,魏軍的弓弩手也在向城牆上不斷的射擊,漸漸地壓制住了城牆上的守兵。

    與此同時,魏延、褚燕的兩部軍馬也被魏軍逼到了城中,而潘翔所帶領的人也在向城中集結。

    張看了以後,眉頭突然皺了起來,急忙攀爬上了樹枝,站在樹干上眺望了過去,但見魏軍只攻打垣雍城的東門。其余三個城門卻沒有人去攻打,他暗想道︰“夏侯淵只攻打一個城門,留著其他三個城門不攻。也並不做包圍之勢,到底意欲何為?”

    形勢緊迫,北面的樹林已經著起了大火,大火被大風這麼一刮,很快向四周蔓延了出去,張看到大火的火苗不斷的向垣雍城靠近,恍然大悟。急忙跳下了樹干,以最快的速度向前跑著。剛好看見十幾名魏軍的騎兵從柳子河那邊淌了過來,他埋伏在路邊,等到魏軍的騎兵從身邊經過時,急忙射出了那兩枚撿來的峨眉刺。兩個魏軍騎兵頓時墜馬。

    其余騎兵見了,紛紛勒住了馬匹,順著峨眉刺射來的方向看了過去,卻見張舉劍殺來。

    張沒有披甲,只是穿著一身勁裝,加上魏軍騎兵根本不認識張,只是把張當成普通士兵對待,紛紛驅馬挺槍,向著張刺了過去。

    張揮舞著手中的精鋼長劍。一個接一個的砍翻了前來攻擊他的騎兵,十幾名騎兵只在短短的一會兒時間,便被殺死。

    他插劍入鞘。撿起一桿長槍,翻身騎上了一匹馬,同時將那十幾匹戰馬一起帶走,朝著垣雍城奔馳了過去。

    “放箭!”垣雍城上,陳到手持雙刀,一邊砍殺著接著雲梯攀爬城牆的魏軍士兵。一邊在躲閃魏軍箭矢的縫隙中大聲喊道。

    一聲令下,城牆上七百名連弩手不停的扣動著弩機的機括。成百上千支弩箭暴射激飛,透體而過!近距離弩射的威力決非常人可以想象,穿透力極強。剎那間在城牆下面的數百具血肉之軀好象被刺漏的水袋,軟軟地攤倒,粘稠的鮮紅色液體從他們身上的小孔中狂噴涌而出。

    這時,剛剛退到城中的魏延、褚燕上到了城樓上來,捂著兵刃便立即投入了戰斗,沒有太多的語言,只有無休止的殺戮。

    魏軍的雲梯被架在了垣雍城的城牆上,但隨即又被燕軍的士兵給推了下去,兩軍的士兵就在這樣反復的動作中比拼著較量,同時往來飛動的箭矢也在血拼。

    戰爭一開始,許攸便躲在了門樓的門柱後面,緊緊地靠著門柱,嘴里不停地念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夏侯淵怎麼可能會看破我的計策?”

    喊殺聲不斷的響起,鼎沸的聲音遮蓋住了一切,鮮血染紅了這片城頭,不斷倒下去又爬上來的士兵密密麻麻的,像是源源不斷的流水一樣。

    夏侯淵騎在馬背上,略顯得焦急的他有點不耐煩了,看到負責第一波攻城的三千士兵已經所剩無幾了,城牆邊的尸體堆積如山,血流成河,很快形成了一個令人作嘔血色的泥沼。

    天色逐漸的黯淡了下來,幾道身影從遠處不斷的向夏侯淵處跳躍了過去,起起落落間,所有見到的人都主動讓開了道路。

    “咻!”

    人影落在了夏侯淵的身邊,單膝下跪,面朝黃土,向夏侯淵稟告道︰“將軍,屬下無能,未能完成任務,請將軍責罰。”

    隨後,又有兩道身影也同時落在了夏侯淵的身邊,盡皆單膝下跪,面朝黃土,不敢抬頭,並且愧疚的說道︰“屬下無能,請將軍責罰!”

    夏侯淵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跟前的三個杰出的年輕人,見他們三個人身上都有打斗時留下的痕跡,便說道︰“夏侯離、曹真、夏侯恩,你們已經盡力了,本將不怪你們。張、魏延、褚燕盡皆燕軍大將,你們能以一百人小隊將其攪亂,並且逼回城中,已經是一種勝利了。虎衛軍可有死傷?”

    夏侯離、曹真、夏侯恩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齊聲道︰“請將軍責罰!”

    夏侯淵擺擺手,說道︰“算了,如果真要責罰你們,連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你們帶著各自的部下,散開到大軍的兩翼和後面,密切關注敵軍的動向。這邊的戰斗已經打響了,我們必須爭取為大王贏得時間,能否消滅燕軍主力,全在今夜一戰!散!”

    話音一落,夏侯離、曹真、夏侯恩三個人“諾”了一聲,隨即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夏侯淵的身邊。

    “將軍,張已經進入城里了。”夏侯淵的部將鄧白策馬跑了過來,抱拳道。

    夏侯淵笑道︰“很好。開始行動,圍三缺一,一鼓作氣,攻下垣雍城!”

    “諾!”

    命令一經下達,文稷、鄧白便各自帶領著早已經準備好的步兵開始向城南、城北移動。

    夏侯淵則靜靜地騎坐在馬背上,抬起手便叫道︰“讓神行軍隨時做好準備,城破之後,便隨我一同前進。”

    “諾!”

    夏侯淵看著為爭奪城牆而浴血奮戰的雙方士兵,內心涌現出來了一種莫名的激動,暗想道︰“大王和徐軍師果然料事如神,不知道大王對我的表現有何評價?”

    張從城外趕了進來,一進城便聞到了從西北方向飄過來的滾滾濃煙,而垣雍城的城西外面更是火光一片。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剛才在外面他站在樹上看清了一切,見西北方大火燒起,夏侯淵只攻打東門,使得燕軍所有兵力全部集結在了東門作戰。他當時沒有猶豫,斬殺了十幾名魏軍的騎兵後,便帶著馬匹奔回了城里。

    他策馬來到了東門,空氣中充斥著血腥味,而西北方向的大火也越來越旺了,讓他擔心的是,垣雍城的北門外的植被全是荒草,一旦大火借助風勢刮了過來,大火很可能蔓延到城里來。

    剛到東門的城門邊,張便對等候在城門邊準備上城頭作戰的士兵大聲喊道︰“讓開!”

    士兵們見張沖了過來,紛紛讓開了一條道路。

    張到了城門邊,上了幾步台階,便轉身指著其中在等待的兩名軍司馬道︰“你火速帶領部下增援南門,你立刻帶領部下將糧草裝車,全部集結在西門口,隨時等候我的命令!”

    “諾!”

    張轉身上了城樓,一眼便看見許攸躲在門柱的後面,便上去說道︰“軍師,此地不宜久留,請軍師速速下城樓,在西門等候。”

    許攸道︰“張將軍,我的計策天衣無縫,為什麼會被夏侯淵看破?是不是中間出現了什麼紕漏?”

    “已經來不及多想了,事已至此,還請軍師趕快離開,否則大火蔓延到了城里,誰也別向活!”張急忙轉身,對身邊的幾個人說道,“護送軍師離開此地,在西門等候。”

    幾個士兵立刻帶著許攸便下了城牆,朝西門趕去。

    此時此刻,陳到、魏延、褚燕三個人各自率領著部下在城頭奮戰,張見狀,也立刻參加了戰斗,手里提著那把鋼劍,立刻沖了過去,砍翻了一個登上了城牆的魏軍士兵,同時抬起腳便將雲梯給踹翻了。

    “三位將軍請速速離開此地,這里交給我,你們到西門集結,等到糧草一到,便立刻向卷縣縣城撤離,同時放出信鴿,飛鴿傳書給駐扎在卷縣縣城的荀諶,讓他準備迎戰敵軍,將糧草全部藏匿起來。”張一邊殺敵,一邊大聲喊道。

    陳到急忙問道︰“張將軍,出什麼事情了?”

    “別問那麼多了,我們上當了,這一切都是一個局,是一個別人早就布好的局。”自從虎衛軍出現的那一刻,張的心里便隱約感到了有著一絲不尋常,因為他听卞喜說過,虎衛軍是用于保護曹孟德的神秘部隊,一般情況下,都藏在暗處,只有當曹孟德遇到危險的時候才會出現。(未完待續)( 人物天賦系統  http://www.agxs6.com 移動版閱讀m.agxs6.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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