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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21 窗台欢.爱
夏港风又岂是省油的灯?片刻的恼火之后,冷笑着反击:“君扬、云宁,公司有公司的章程,股东之间的股份也不是说谁想转给谁,就可以一声不响的转给谁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m.xiangcunXiaoshuo.org》这个,必须要经过股东会商议通过,生成决议。你们之间的变动,股东会不通过的话,也是白说。”
君扬轻声笑,看了看云宁,叹息着问:“大大小小五个股东吧?咱们家就占了三个,这个比例有点高啊……”
夏港风的脸色瞬间又变,越来越难看起来,实在忍不住了,将视线转向老太太,高声抗议:“妈,我和大哥都是您的儿子,虽然不是您生的,可也是您一手拉扯大的,你可不能偏心!刚才君扬也说了,公司的股份,他们家就占了三个,这也不公平啊…….”
“股份你和你大哥是一样继承的,祖上传下来的家训,长孙如子,君扬是长孙,理应享有同样的份额,这是你父亲过世前就已经分好,你现在提出异议,违背祖训不说,也晚了呀!而云宁是我唯一的亲孙女,我的财产送给她,天经地义。你也知道,你父亲去世时,我本来可以得到更多的份额,可是我放弃了,只保留了百分之二十五,便是把原本该我继承的部分,分给了你们。难道,你认为我这么做,还是不够?你觉得,那百分之二十五,我也不配拥有?”
“谁敢说那个呀?妈,如果我大哥踏踏实实的做好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说,这些年,我不都挺支持他的吗?现在他确实坏了夏家的名声,理应对公司所有股东有个交代,在夏家第二代里,除了他便只有我了,他出了事,不该我顶上去,却让君扬或者云宁顶上去,让外人怎么看我?知道的说是拿股份说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不是夏家的子孙呢!”
紫慧继续喝茶,淡淡的回应:“这个,就不是我能操心的事了,股份我已经给云宁了,假如你们让云宁开心了,你们怎么都好商量,但商量个什么结果,我就管不了了。你们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吧!”
老太太撇的干干净净,云宁但笑不语,君扬低头摆弄自己的手机,假装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客厅里安静下来,但气氛也更加冷沉了。
夏港风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低声抱怨:“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下梁歪不歪,全看上梁正不正了!我好歹是长辈,今天竟这样跟我说话,没大没小…….”
君扬眸光轻轻闪动了一下,知道他说的是自己,但他不屑的冷笑,根本不予理会,继续低头看自己的手机。
客厅外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门便被用力推开了,子扬一脸焦急的跑了进来,先匆匆和紫慧等人打了招呼,又将视线转向港风,皱紧了眉头,压低声音呵斥:“爸!你来做什么?快走!”
“我来跟你奶奶说话,怎么了?”
“行了您!我妈都跟我说了……赶紧走!”子扬弯腰,伸手去拉他,夏港风忙甩开他的手臂,冷声喝问:“你干什么你?”
“您别闹了,好吗?”子扬压低声音苦苦央求:“现在大伯父遇到了难事,咱们就算是帮不上忙,也别跟着添乱了,好不好?”
“谁没帮忙了?我早托朋友打听了,要不是说他这回的事儿挺严重,我也不来找你奶奶啊!公司上下一团乱,我不管谁管?可是,我管什么,怎么管,总得有个权力,让人信服啊!我就是在跟你奶奶谈这个……”
“行了!我求您了…….”子扬急的挠头,压低声音劝解:“公司您忙不过来我帮您;你怕有人不信服,咱想办法。路长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您努力过了,总有人会看到。现在,我只求您,别来气奶奶,她老人家年纪大了,禁不住你这样闹腾!赶紧走吧,求您了!”
“我是说正事儿,我又没有胡说八道胡搅蛮缠,我怎么了?”
“行行行,我胡搅蛮缠,行了吧?”子扬冷声提醒道:“爸,我的脾气一向不太好,您要是还不走,我可真来硬的了…….”
“你杀了我?”
子扬几乎就要跪了,深呼吸一口气,一把将他从沙发上扯起来,推着往外走,苦笑着叹息:“您走吧!我自个杀了我自个儿,行吗?”
“这孩子……”
子扬将港风推出别墅的房门,早有人在外面接应,简直就是把夏港风塞进车里去的。
子扬站在门口看了数秒,长长松了一口气,快步走回三人身边,轻笑着说:“奶奶,您千万别生气,我爸就是这么一个人,他的话,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跟他简直是两三代人的鸿沟,没法沟通。但是我知道,他想要的更多……奶奶,不管他提什么要求,你都甭搭理他,让没辙,他也就安生了。”
“他想当家作主…….”紫慧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看向他,淡淡的问:“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也是为了你好。希望你能有个好将来…….”
“我没想过那么远。将来的事情吧,顺其自然。但是,奶奶,我知道,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千万不可强求。比起勾心斗角,我更喜欢平静的生活。如果我爸说了什么让您为难的话,您就当做没听到,别听他的,也别担心他会恼火,他这人,三分钟的气,散了,什么事也没有了。”
紫慧微笑着看向他,点点头,轻声说:“你这孩子,倒比你父亲通情达理的多。”
“我回去会劝劝他的。”子扬又将视线转向君扬和云宁,轻声说:“都别太担心了,不是伯父做的事情,栽到他身上也没有用,警察叔叔手段多多了,一定会查出一个水落石出的。我也让我的律师朋友关注着这件事呢!一旦有消息,我马上提供给你们。”
君扬收起手机,轻声说:“子扬,谢谢你!”
子扬笑笑,又跟老太太匆匆招呼了一声,便转过身,大步离去。
“二伯父那么坏的人,怎么生出子扬这么懂事的孩子?”
“那你准公公那么不讲理的一个人,又怎么有君扬这么好的孩子呢?”紫慧故意打趣。
“他也不讲理啊!”
“谁不讲理了?”一直没出声的君扬,笑着回了一句。紫慧和云宁相视一眼,也抿嘴笑了——
云宁坐在窗前,趴在窗口发呆。
窗台上,她种的一排微缩草木已经开出了鲜艳的小花儿来,翠翠的绿,嫩嫩的黄,煞是好看。
君扬轻手轻脚的走过来,坐在床沿,只想看几眼的,却一再的看呆了。
沐浴在黄昏暖阳里的她,周身一层暖暖的光晕,指尖轻触着叶片,长睫微微颤动,在他眼里,像仙子般美丽。
君扬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的腰,也将下巴搁在了窗台上,和她紧紧依偎在一起。
“花开了……会不会也结果?”她没有回头,继续轻轻触碰着叶片,低声问。
“会!只要努力开出美丽的花,就一定能结出丰收的果。”他看了花朵一眼,抬头,在她腮边轻轻吻了一下。
云宁缓缓坐起,转身面对他,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轻声叹息:“君扬,我总是怕……”
“怕什么?”他的声音温柔的要死,眸光像深潭,她看一眼,便逃不出来。
“怕灿烂过后,一切又回到原来的样子…….”
“胡说,再也不会让你和我,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云宁轻轻笑,低声问:“我听子禹说,当年我的车祸,你像疯了一样……为什么?”
“你说呢?”
“我在问你!”
“我恨受伤的人,为什么不是我?”
云宁眼眶微红,弯腰低头,趴伏在他肩头,轻声质问:“可你当时,为什么要推开李韵,而不是推开我?”
君扬还没有回答,云宁又忍不住补充说:“我很伤心,为那个,我恨了你许多年…….我越是在乎,就越是不问,因为…….我想让你知道,我压根就不在乎你……可实际上,我很在乎,我在乎我在心里的位置,排在第几。要么是第一,要么我就逃,反正我不会做第二第三第四……”
“你不是第一!”
云宁意外,缓缓推开他,他轻笑,低声说:“别人可以排序,你不可以!你永远不会是第一,也不是第二,更不是后面的位次,因为你在心里,根本无法也不需要排序。你,比我自己都重要,比我的生命都重要。何必要给自己排位置?如果非要排,那你凌驾于 一切之前……”
“可是,你推开的是李韵,不是我…….我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无法忘记。”
“当时,李韵走在前面,我走在中间,你在最后面低头摆弄你的手机,我看不到你,你大概没有看清我们……车来的时候,是先冲着李韵的,我本能的推开了她,她吓的尖叫,我抱住她,也是出于本能,但是没有想到…….那车稍微一打方向盘,就冲着你去了,我想吼,想推开你,可是已经晚了。那天,我转头看到车冲向你时,你瞪大的绝望的眼睛,让我的心都裂成了碎片…….我看着满身鲜血的你,恨不能一头撞在车前去陪你…….”
云宁伸出手,轻轻抚上他此刻仍然难掩激愤的脸,轻声问:“那溺水那一次呢?你救了佳佳,为什么不救我?”
“我跳入水中时的目标,是奔着你去的,可是我的水性一般,速度不够快,当我游了一半的时候,忽然看到林以轩已经向你游了过去,而且马上就到你身边了,我不得不临时改变了方向,去救了佳佳…….林以轩的水性比我好的多,所以,我们同时入水,但是他要比我早到许多。佳佳也是我的妹妹,我能眼睁睁看着她落水而不管吗?如果我是那样冷血的一个人,我还配得到你的爱吗?我那时真的很后悔,悔的是,自己怎么不好好练习游泳?这样,救起你的人就是我,你一定也不会这样怨恨我?”
“你应该早些跟我说。”
“说什么?结果在那儿放着,任何关于过程 的解释,都是无力的。更何况,我曾经试过解释,可是你恨我,不给我机会,或者不听我说完,转身就走。”
“我不想在你面前落泪,让你看到我卑微的样子,给你机会再打击我…….”云宁垂眸,红着眼眶苦笑:“那时的我们,多幼稚啊!”
“没有经历过痛苦,也许就不知道珍惜。假如那时候的我们,真的在一起了,说不定因为年少轻狂,又吵吵闹闹的分开了,有可能现在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了。所以,命运反复折腾我们,不是为了制造阻力,而是让我们等待,最合适的时机相爱、然后在一起,一辈子!”
君扬握起云宁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低声说:“我有事,想跟你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
“什么事?”
“关于小………”
“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问你!”
“你说!”
“红楼梦里面,有什么秘密?”
“自己去找。”
“找了一百遍了,还是找不到!”
“笨!”君扬狡黠的笑,轻声说:“找铅笔划过的记号……不过,那是一个大工程。”
“啊?”云宁扭动身体,开始撒娇耍赖:“哎呦,那怎么找啊?红楼梦书页那么多,我不要找……你告诉我吧!”
“不说!可能当时的行为很幼稚,可是再幼稚,也是一段纯美的记忆。所有的美好,都等着你自己去发现。不急,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那个,就当做一张老照片,慢慢看吧!”君扬仰头,微微探身,轻轻吻上她的唇。
夕阳的余晖里,坐在窗前的她和蹲在她腿间的他,一个低头,一个抬头,温柔的吻向对方的唇,美好的像一幅最动人的画。
“要跟我说谁?”她气喘吁吁的躲开他的唇瓣,轻声喘息着问。
他的指尖已经挑开她的上衣,将头埋了上去,不答。
“再不说,不听了…….”
他含住她的莓尖,牙齿轻轻滑过,她的脚尖紧紧勾了起来,扶在他肩头的手轻轻收紧,呻吟,低低泄了出来。
听也不说了,这一刻,只想做些什么。
他像个孩子,跪在她腿间,一次一次吮.吸她,舌尖舔过她微凉的胸口,又直起腰,舔过她修长的脖颈,再从另一侧回来,顺着起伏的波涛,时而汹涌,时而下坠。含住她莓尖的时候,他轻轻拉扯,一下一下,略用力,吸得她心痒痒的,身下也渐渐湿润。
从没试过这样的姿势,坐在窗前,看得到夕阳的美,听得到的世界的闹,享受着,他给予的快乐。
他缓缓下移,埋首在她小腹间,她紧紧咬住了唇,低低呻吟一声,十指穿过他的黑发,紧紧抓住,指尖轻轻颤抖。
狡猾的舌尖,在她裙底各种折磨,痒的她双脚不停磨蹭着地面,眯起眼睛,头微微扬起,一声一声的轻吟。
连裤袜和蕾丝小裤一起,缓缓从腿上退了下来,黑的袜、黑的衣、白皙的指,白皙的腿,那么鲜明的对比,刺激着他的眼球,也刺激着他膨胀的心。
她轻轻抬起脚尖,看最后束缚从脚尖滑落,被扔在了一边。她的眼神柔和的像水,碧波轻轻涌动。他低头,从她的脚踝,一路吻了上去,直到顶端,舌尖轻轻探入。她再一次抓住他的黑发,仰头,轻轻吟唱。
另一侧,亦是这样。舌尖从小腿,一路向上,滑过大腿内侧,坠入温泉深渊,轻轻压住石壁上的凸起,舌尖画圈打转,她便轻轻战栗。
呼吸渐渐变得急促起来,后背微微冒汗,热浪,一股一股从心间向四肢蔓延。她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还是忍不住泄出了声音。
他忽然离开,她还喘息着颤抖着,死死抓住他不放。
他抱起她,放在腿上,她像骑着马儿的女王,微微低头,俯视着,用腿夹紧他的腿,免得自己滑落下去。
手被握住,引领着她,放在他的腰带上。她微微垂眸,轻轻咬唇,不敢看他的眼睛,笨拙而急切的,将他的腰带,缓缓抽出,修长的指尖落在拉链上,一路向下……
她的指尖将衣服的出口撑开时,没用触碰,他便弹跳了出来,力度和尺寸,都让人招架不住。
她的脸红透了,脉脉凝望着他,轻轻咬唇,低头,吻他的唇瓣,一下一下,由温柔到热烈,时而轻时而重,时而攻击时而被攻击。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那里,她紧紧握住,轻轻滑动,没几下,他便忽然急了起来,一把拉开她的手,握紧她的腰,抬起。
她离了他的唇瓣,轻轻仰头,喘息、呻吟,瞬间由空虚变的充实。
无比的充实,不留一丝缝隙。
坐在椅上,总感觉不够踏实,所以她动的很慢也很轻,他闭着双眸,轻轻吻她的脖颈和漂亮的锁骨,不求速度不求力度,就那么慢慢感受,她的紧致与美好。
椅子吱嘎吱嘎有规律有节奏的轻响,在静寂的房里,有些突兀,却也增加了乐趣,让感觉变得愈发强烈……
每一次,他都被她紧紧夹扯着,好像要 带走一样,又被轻轻送了回来。起起落落之间,心尖尖便开始痒了起来。
骑马是个累人的活儿,所以没多大会儿,女王就累了,扑在马儿肩头,轻轻扭动身体,撒娇耍赖一般,用动作诉说自己的辛苦和渴望,想要马儿自己跑。
腰又被他紧紧握住了,这一次,他不舍得让她动,他在动。
上上下下,一次一次,温柔而热烈。她死死咬住了唇,还是从喉咙里泄出了动听的乐声,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激励他更加勇猛的节奏。
她觉得两人的尺寸有些不太匹配,可能她太弱他太强的缘故,每一次,都像是要把她刺透,一直刺到她心里去。
室内渐渐暗了下来,他和她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可是夜愈黑,爱就愈浓,温度,也愈发升腾起来。
他渐渐加快了动作,顶的她压抑的呻吟也越来越急促,抓住他肩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他的眼神,更是越来越迷离。
忽然,他握住她的腰,顶起,又迅速抽身离开。
“不…….”她低低拒绝,有些慌张,有些不舍,有些急躁。
他就在她身前,保持着昂扬的姿势,轻轻蹭动,她低头,在他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耳边轻笑声,让她红透了脸颊,接着,她便被放了下来,没反应过来,椅子便被踢走了,她趴伏在飘窗上,咬着唇,看院子里微弱的灯光,如星星般闪耀。
撩起她没来得及脱掉的裙子,扶住她的腰,轻轻闯进来,她不停的向前滑动,又被扯回去,一次一次,像是要从窗口飞出去,又舍不得离开。
窗外,星光灿烂,背后,火热一片。
他俯身趴了下来,还在不停的动,吻着她的脖颈,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她死死咬着唇,无法回应。
小腹撞在臀上的声音,无比暧昧,却又增添了情趣,他开始越来越野,越来越狂,手也松开了她的腰,滑到前方,握住因趴着而愈发汹涌的柔软,用力揉搓。
欢爱愈烈,无休无止。
到终点的时候,她扑在窗台上,紧紧咬住了他探过来的手,死死不放,呜咽声都被堵在了喉间,这房中,只听得到他舒服的低吼声。
居然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紧紧抱着她,看了十几分钟的星星。
“我们同事那天给我讲了一笑话。”他一边吻她,一边逗她,温柔的不得了。
只要他吃饱喝足了,要他去给她摘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
“什么笑话?”
“一只猩猩和一个人类相爱了,生了一孩子,你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吗?”
“不知道。”
“来自猩猩的你。”
云宁噗嗤一声笑了,低声骂:“滚!”
君扬笑了,依依不舍的从她身体里抽离,动手,一件一件将自己的衣服脱了,又把她的也脱掉,扶住她的腰,轻声说:“跳上来!”
“干嘛?一次还不行?我累死了,不要了啦……”云宁红透了脸,轻声说:“刚吃完饭就接连剧烈运动两次,会影响消化的吧?晚上睡觉时吧…….”
夏君扬抽了抽眼角,抚额。
“我是让你跳上来,我抱你去浴室冲澡…….”
云宁也抽了抽眼角,低头,在地板上寻找能钻进去的缝隙——
还是昏黄的落地灯,还是那个冷漠的男人,还是那个卑微的忐忑的女子,还是一室如魔窟一般冷寒的气氛。
清婷站住墙边,低声唤:“先生…….”
口袋中,握着窃听器的手,微微发抖。
男人缓缓转身,剑眉轻轻挑动了一下,沉默的看着她。
清婷站住原地,紧张的不敢看他,手更是抖的厉害。
违背他的命令,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勾了勾手指,他便又冷肃的像一座雕像,清婷咬着唇,脚步轻轻的走过去。
男人伸出手,清婷顿了一下,将握着窃听的手缓缓从口袋里掏出,蹲在他面前,掌心摊开,窃听器露了出来。
男人的手掌还保持着摊开的姿势,清婷捏住窃听器,小心翼翼的往他掌心放了上去。忽然,面前的手掌不见了,清婷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冷风袭来,“啪”的一声,她脸上重重挨了一耳光,力度之大,让她忍不住摇晃了几下身体,窃听器也从手中掉落,她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脚边。
脸颊火辣辣的痛着,心扑通扑通狂跳,可是她慌乱之外,却又无声的冷笑着。
在决定违背他的命令时,就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局。可是,即便明明知道会受到惩罚,她还是不打算将窃听器安上。
子禹的伤触目惊心,让她的心口都在滴血。假如窃听器顺利安装上,他对警方或者说关于子禹的动向就会一清二楚,那么,子禹的危险,便仍旧不会过去。这一次是受伤,下一次……
一边是养母,一边是朋友,她难以取舍,唯有让自己瘦弱的肩膀,一力承担那些不堪忍受的惩罚。
窃听器掉落在男人脚边,他缓缓弯腰,捡起来,指尖一弹,窃听器便飞入了烟灰缸,动作精准而迅速。
修长的手探向身边小茶几上的遥控器,轻轻按开,昏暗的室内稍微亮了几分,画面闪动的一瞬间,清婷的眸子猛地瞪大了。
“先生…….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身体不好,我头晕、我心脏也不好……先生,清婷会好好干的,求您看在她为您出生入死的份上,饶了我吧…….”
养母顶着一头花白,跪在地上,对着仅仅露出画面一只脚的男人不停磕头求饶。
她满脸泪痕,发丝凌乱,衣衫也不整齐,与清婷事情做的好时的待遇,有天壤之别。
“先生,求求你,别为难清婷,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回报您,只求您别为难我的小蜻蜓……”
清婷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紧紧咬着唇,不住抽泣着。
男人指尖微动,画面消失,室内又恢复了昏暗。
清婷低声抽泣,男人一动不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是有原因的…….”清婷哽咽着开口,试图解释。
不管他信不信,都只能拼一拼运气了。
男人没有动,也没有一个字吐出口,就那么阴测测的盯着她的眼睛。
“我想过把窃听器按照您的吩咐,装在病房的某个角落里。可是,颜子禹是警察,现在警方已经确定,他的车是人为破坏,所以怀疑他是因为工作原因被人报复,因此,警方对他的安全特别注意。不单单是每天会有警察来探望和照顾他,还每天都会派人将他的病房仔细检查一遍。我就亲眼看到,公安局长江于晏带着两个人,还有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仪器,将他的整间病房甚至包括洗手间,都仔细检查了一遍,我不能安装啊!警察检查的那么仔细,我如果安装了,一定会被他们发现。去照顾颜子禹的人,除了他的同事,就只有顾云宁和我,如果追查起来,很容易就怀疑到我。先生,我不想为您招惹麻烦……虽然我违背了您的命令,可我也是为了安全,为了不引起警方的怀疑。可是,我违背了先生的命令,理应受到惩罚,我不会抱怨半句…….”
清婷说完,无声哭泣,男人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片刻,微微弯腰,向她伸出一只手。
清婷犹豫着,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掌心,他微微一用力,就将她拉了起来。
他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语气和动作都无比的温柔。假如他是正常的,不必常常隐匿于暗影里,清婷想,他也会是一个很受欢迎的完美的男人,可是…….
她知道,这样温柔的他,其实骨子里却是一匹凶狠的狼。
示意清婷在沙发上坐下,他扯了纸巾,轻轻按上她被他打的通红的脸颊,将她的泪痕温柔拭去,声音低哑而温柔。
“乖!别哭了……你若早说清楚,我何必要动怒惩罚你?你做的很好。为了长久之计,是应该小心一些。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整死某个人,那样的游戏多没意思?慢慢的玩,玩到老鼠累了,倦了、怕了、绝望了…….才是给予最后一击的时候。你受委屈了……明天,你的账户上,会多出五十万,是你的酬劳,多余的是给你的补偿。”
清婷垂下眼眸,后背都冒出了冷汗来,却仍旧不得不用最温顺的声音轻声说:“谢谢先生。”
“顾云宁和夏君扬那边,怎么样了?我怎么听说,他们不但没有因为夏港生涉嫌袭警的事生气,反而越来越默契了呢?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发展迹象。夏家的每一个人,都要乱!有一个保持清醒的,这戏就不好看!看来,咱们要加一把火了,这热度,还是不够!”
清婷没有回应,那人又冷笑,低声问:“你不是对顾云宁动了什么真感情,真把她当成你的好朋友了吧?”
“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先生,如果清婷不入戏,就唱不好这出戏。可是,清婷也知道,戏就是戏,可以唱好,却不能沉溺。您放心,清婷心里明白。”
男人冷冷的笑:“明白就好!”
清婷站起身,要离去,男人却没有点头,微微转动椅子,从沙发的角落里拎出一只袋子,扔给她:“换上!”
清婷心里咯噔一声,冷汗又冒了出来。
落地灯调的愈发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看到衣服,却看不清细节。
清婷咬着牙,含着眼泪,将那套衣服换上了。
暗影中,依稀能够感觉到,又是制服。
他的口味有些特殊,兴起的时候,常常会拿出几套衣服让她换上,然后将灯光开到最低,让她在朦胧暗夜里,走来走去。但是,那些制服,又不怎么性感,他一般也不会对她产生性趣,常常是看着她发呆,呆一阵子,就会让她换下衣服离开。
只有一次,他倚靠在沙发上,忽然幽幽唤了一句:“你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来……”
清婷当时震动了一下,本能的反问:“谁?”
但是他没有回应,身形微微动了动,似乎自己也被震惊了,片刻,忽然抓起手边的烟灰缸,用力砸了过来,清婷尖叫一声,迅速躲开,吓得蹲在地上,抱着头,低声抽泣。
感觉到他的呼吸有些重,她愈发紧张害怕,可是,他却忽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抓住她的双臂,将她紧紧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关了灯,一下一下,用屈起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水。
那一夜,冷漠的他第一次吻了她,从脸颊到唇瓣。从前,他从来不会碰她的唇,他有洁癖。
可是,她却强烈的感觉到,他吻的,又不是她…….
此刻,清婷已经穿着那套看不清细节的制服,在昏暗的房间里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走的脚都痛了起来,他才忽然摆摆手,轻声说:“走吧!”
清婷有些震惊。
她是不是听错了?她在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痛苦和无奈?还有浓浓的忧伤?好像,一向呼风唤雨藐视一切的他,此刻,身心疲惫,相当无力。
可是清婷不敢问,也不敢深想,匆匆忙忙换了衣服,小心翼翼的带上门离开了。
走出酒店,她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额头和后背全都是汗水,被冬夜的冷风一吹,忍不住打了几个哆嗦。
她收紧大衣,匆匆跑到路边,打了车,逃离——
“顾老师,早安!”
云宁刚刚睁开眼睛,耳边便传来一声温柔的呼唤。
是君扬,昨夜还是狂.野禽兽,今早又衣冠整齐了。
“夏色医,早安…….”云宁眯着惺忪的睡眼,手懒懒的抚上他的脸,低声回应。
“该起床了!”君扬垂首,轻轻吻上她的脸颊,又恋恋不舍,转移到她的唇瓣上。
云宁忙躲闪:“没有刷牙…….”
他才不管,执着的吻了上去,还是深深探索型的激.吻。
吻的云宁无力挣扎,只能低低喘息,他才缓缓放开,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轻声说:“我要早出门一会儿,先走一步,你一会儿让司机送你。乖,真的该起床了,要不然就迟到了。”
云宁不满的重重哼了一声,伸出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耍赖一样不肯松开。
他被阻挡了行程,没有半分生气,反而开心的笑弯了眼睛,用力抱了她一下,再吻。
每天早上都是这样,本想只给一个浅浅的早安吻,她却死死抱着他的脖颈不放手,让他的心一再荡漾,想要不继续深入都不行。
喜欢极了她慵懒可爱的样子,让人除了加倍的疼惜,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而且小丫头吧,最近越来越矛盾。在人前,她越来越坚强越来越犀利,在他面前,她却愈发柔软,好像体会到了撒娇的好处,一个不满意,不是嘟嘴就是垂眸生气,要不然就是跺跺脚,或者死死抱着他不放,还轻轻扭动小腰,各种无赖各种没下限,让他的疲惫,渐渐放松,又渐渐对她更加死心塌地。
“小妖精,真的该起床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撒手,所以特地提前十分钟叫了你,可是你瞧,现在却延误了十二分钟了……”他轻笑,再低头吻她的唇瓣,想要吻一下就离开的,却被她捧着脸,狠狠占了一阵子便宜。
一眨眼,十五分钟就过去了。唉,每个早晨,提前起床再久,也会在她身上融化,然后被拖延。
“你去哪儿?”
“昨天跟你说的那事儿……”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低声嘱咐:“千万记得嘴严!”
云宁眸光轻轻颤动了一下,即刻变得清亮,点点头,低声说:“那你去吧!我分得清轻重。”
君扬指指床头柜,轻声说:“昨晚疯的时候没有做措施,我给你准备了事后药,你记得吃了,我可不想你受罪。”
“受什么罪呀?来了就留下,不来也随缘。”她红着脸,弯了眉眼,轻轻笑,笑的他心花怒放,低声提醒:“我恍惚记得,这个月有好几次都忘了戴…….”
“谁让你那么禽兽来着?”
“我恍惚又记得,有人把我强了的?”
“谁啊?活腻歪了?你的小青梅吧?”
“皮痒痒是吧?吃了不认账是吧?”
云宁咯咯笑了起来,推了他一把:“滚吧!都过去二十分钟了!”
君扬转头看了一眼床上的闹钟,惊呼:“靠,又超出预料了。妖精!”
云宁得意的笑,君扬手伸进被子,狠狠在她毫无阻隔的胸口上捏了一把,轻声说:“快起床,别又迟到,误人子弟!”
“被子君不舍得离开我,不是我的错!”起床只有一个理由,不起床却有一千万个借口。
君扬一脸宠溺,无奈摇头叹息,眼底的笑容,深了又深,纵然千般舍不得,还是不得不转身离去。
云宁又懒懒的躺了一阵子,才伸个懒腰,历尽千辛万苦的挣扎,起床!
洗漱完毕回到床边,一低头看到了床头的水和药。犹豫了一下,她端起水咕咚咕咚喝了一个精光,药,捏在指尖看了几眼,一松手,丢进了垃圾桶。
已经有几次忘记做防护措施的了,反正也就那样了,顺其自然吧!万一该来不该来的真来了,这药吃了可就不好了——
“阿嚏……阿……阿嚏……”
清婷一连打了几个喷嚏,眼泪都冒了出来,她忙扯了纸巾,匆匆忙忙跑进卫生间,擦了一把,又洗了一把脸,揉揉眼睛,再出来。
“感冒了?”子禹将视线从电视上转过来,轻声问。
清婷忙摇摇头:“没有!可能是对冷空气过敏什么的吧?我没事。”
“我又没问你有事没事。没事就好,有事,忍着!”几天的照顾下来,子禹和她也熟了,嘴开始恶毒起来。
清婷恨恨的咬牙,哼了一声,低声骂:“跟顾云宁越来越像!白眼狼!”
“真的?”子禹笑了,转头看向她,低声问:“你觉得像到哪个地步?有希望爬上墙头,把她勾走吗?”
“像失散的亲兄妹!”清婷咬牙,子禹黑了脸。
“最毒不过妇人心!”
清婷一边笑一边咬牙,倒了水,放在他身边的床头柜上,冷声提醒:“爪子,伸出来!”
子禹听话的伸出手,清婷坐下,扯过一本杂志,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子禹等了半天,急了,忙提醒:“药呢?”
“什么药?”清婷一脸疑惑。
“你让我伸手,不是给我药吗?”
“我只是让你伸手,没说给你药啊!我小心眼,报复,不行吗?”
“洛清婷!”警察叔叔上了当,黑了脸,咬着牙吼:“换人!我要换人,我不要你陪护!”
“等有人肯来了再说吧!反正顾云宁那丫头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越来越懒了,整天无精打采的,又得上班,是不会靠在你这儿的。”
“我有小嫂子…….”
“你的小嫂子出差了,哈哈,你还不知道吧?”
“我有同事!”
“最近市里举办文化节活动,警力都抽调过去了,你们江局天天抱怨人手不够,你不知道吧?”
“我……我请护工。”
“江局说了,护工费用不给报销。颜叔叔,你人品不行啊!”
“……”
“认命吧,颜叔叔!”清婷咯咯笑,拍拍他没有受伤的左臂,轻声提醒:“别得罪你的现任护工,不然,你的康复期,可能会无限期延长…….”
子禹嘴唇哆嗦着,警觉的躲她远了几分,清婷笑意更浓。
她又打着喷嚏转身去了卫生间,没有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男人,唇角也轻轻弯了弯。
午后,病床上的男人沉沉入睡,清婷也累了,拉了一张椅子,趴在他手边,小眯了一会儿。这样离的比较近,他如果醒了,她能更快的发觉,他想喝水入厕什么的,她能马上反应过来。
子禹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没有动。
指尖暖暖的,像夏日风,轻轻吹过,绕着指尖旋转。
他微微侧目,看到她歪着头,趴在他手边睡的正香,鼻间温热的气息正拂过他的手,怪不得那么温暖。
子禹动了动,很小心很小心的,生怕惊醒了看起来那么疲乏的她。
她真的很乏,睡的很沉,因为侧着脸,腮微微嘟起,唇瓣也轻轻噘着,肌肤白皙,唇瓣粉润,很动人。
子禹用了十二分力气,后背都冒出了汗来,才缓缓坐起。他太小心了,因为怕惊醒她。
靠坐在床头,低头再看她,还是睡的很香。
子禹将床头自己的外套拿过来,小心翼翼的盖在她背上。
指尖不慎碰到了她滑落的发丝,手便轻轻颤抖了一下。
发丝乌亮,滑顺的触感非常美好。
他悄悄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一缕,碰了一下,又轻轻放下。将视线移开,拿过杂志,“认真”的看了起来。
她醒来的时候,他才发觉,上面写了什么,他一个字也没有记住。
清婷动了动,直起腰,刚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脖颈,衣服便从后背滑落下去,她转头看了一眼,又看看正在“认真”看书的他,弯下腰,将他的衣服捡了起来,放在床头。
子禹眼角的余光迅速收了回来,重新落在杂志上。
“桌上有药!”他一边翻书,一边淡淡的提醒。
清婷转头,看到一盒感冒冲剂,正静静的躺在床头柜上。
他一定不可能自己出去买药,应该是护士来过,可是,她怎么没有听到?难道,是他醒了,特意示意护士放轻了脚步?
清婷撕开药,冲开,吹凉,大口喝了下去。
原本苦涩的药啊,为什么竟有些甜甜的味道?——
“太太!”工人匆匆跑上楼,对夏英云夫妇禀报:“刚才邱姐打电话来,说夏先生又被放出来了!”
夏英云眸光一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忙追问:“你没听错吧?这一次可是袭警?不是有证据吗?”
“听说老太太和金律师找了一些关系,把他保了出来,但是不能离开本市,随时还要接受调查。”
夏英云一把将手中的梳子扔掉,冷声命令:“准备车,我要回老宅!”
“是!”
“等一等!”一直垂眸看报纸的林孝文高声唤住了要离去的工人和抓起自己的包要出门的英云,轻声提醒:“你先别着急,稍微等一下。”
遣走了工人,林孝文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轻声说:“怎么又这么沉不住气?不是提醒过你,最近夏家太乱,你不要去。事情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我们只要看着就行了。二哥那边,比你着急。”
“我怕错过消息啊!”
“不用管!反正夏家也不会成为我们的,何必强求呢?”林孝文温柔一笑,轻声说:“经过上一次的事,我已经想开了。只要咱们好好的在一起,过咱们平静的日子,那些权力啊财富啊,咱们不强求。更何况,夏家没有咱们的股份,你要是真想要,也要把视线放在老太太的贸易公司上。对老老太太,只能哄着敬着,不能和以前一样,耍性子了!”
夏英云呆呆放下了包,轻声问:“你的意思是说,还是装着什么事情都没有?”
“不用你管!有二哥呢!咱们呀,等着看就行了。”林孝文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问:“中午想吃些什么?我亲自下厨给你们娘俩做!”
“你别对我这么好…….”夏英云垂下眼眸,轻声说:“最近的日子,总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好像妈搬出去了,我们家里就完全换了一个样子…….也许,是我太害怕了,这样的平静,来的太晚,我竟不习惯了…….”
“别胡思乱想!是来的太晚了,都怪我,醒悟的太晚。”林孝文蹲下身,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可是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今天的我,再也不会和从前一样愚孝了。英云,相信我!我爱你,从年轻到老,从不曾改变过。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用余生,给你我们误了太久的幸福……”
“孝文…….”英云红了眼眶,轻声说:“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说这样肉麻的话,当心佳佳回来听到!”
林孝文垂眸,温柔的笑,拍拍腿,拿了自己的手机,转身向外走,说:“行了,你歇着吧!我去厨房看看,如果缺什么,好让工人去买。”
英云点点头,含笑目送他离开,轻轻松了一口气。
自从婆婆搬出去后,这个家的气氛,真的完全变了,她好像也越来越踏实,越来越贪恋这种平静了。
虽然经历了太多的折腾,但愿,这幸福来的还不太晚!——
“妈…….”夏港生,又一次扑通跪倒在紫慧脚下,红了眼眶,沉声谢罪:“妈,我这几天反思了很多次,我忽然明白了…….我错了,过去我错的太离谱了,才欠下今天的债…….这一桩一桩的事,都不是我做的,是有人在整我,想要陷害我…….”
“自己没有做过错事,谁会害你?平时不义之事做的太多,报应,早晚会来!”
“妈,您救救我,您帮帮我吧…….”
紫慧眸光轻跳,转头看了云宁一眼,云宁淡淡一笑,紫慧也笑了一下,缓缓将视线转了回去。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铁腕夺妻倾情虐恋:娇妻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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