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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你娶她就是逼疯我 文 / 西子

    【♂追♂書♂帮♂】  

    gnefuiqnaud

    常锦舟看到乔苍对我毫无招架,竟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抛掉她走向了我 , 她脸色瞬间大变,下意识要冲过来阻拦 , 可慌乱中忘记自己面前有火盆 , 摇晃直接扑了上去 , 韩北晚了一步,没有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 , 一双白嫩的手chā入火堆 , 顿时烧焦了两块皮。

    保姆见状急忙跪地为她清洗伤口,她泪眼婆娑凝望停在原地蹙眉的乔苍,“苍哥,你要被这个女人勾走吗,在你心里 , 她一个眼神 , 比我可怜哀求你还难以拒绝吗。”

    灵堂内的所有佣人低垂着头屏息静气离开,只留下两三个打扫地面 , 也都像聋哑一般无声无息 , 六姨太和姑爷搞到一起 , 在常秉尧尸骨未han之际打情骂俏,是伤风败俗违背人xìng的乱lún , 谁也不敢多管闲事。

    他吩咐韩北将她送回别墅 , 常锦舟哭着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乔苍最后一点耐心也在她吵闹和质问中被耗尽,常锦舟用力拍打自己xiōng口,发出怦怦的巨痛的重响 , 她身上肥大的孝服犹如一副沉重的金枷锁,她分明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却还是舍不得放下。

    “我娘家垮了,我现在一无所有,只是一个空壳,你挟持着我,能够号令爸爸的势力,你失去了我,你仍然是你 , 而我还不如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从高处跌入泥潭,这难道不够bī疯我吗?恨dú了常家的人 , 会对我赶尽杀绝,没有你的我,曝尸野外都是一种奢望。”

    她眼眸此时是红色的 , 是被荼dú后的残黑 , 她愤恨不甘指我的脸,“而这个女人什么都有,金钱,势力,美色,她带走了你的魂,你的眼神,时机到了你就会抛弃我娶她,是不是。”

    乔苍眉头蹙得更深 , “你想太多。”

    “难道不是吗?”常锦舟一半落泪一半强笑,“她那么放dàng , 可有多少男人宁可被她迷惑,也不愿要一个干干净净等待自己回家的女人。我到底要怎样做 , 我才能将你抢回来。”

    韩北握住常锦舟的肩膀 , 从地上拉起她 , “苍哥早对我说过,这辈子您都是乔夫人 , 谁也不能取代您。”

    我微微一怔 , 抬起头脸色有些沉,乔苍沉默了片刻,侧过脸收敛那份被bī迫为难的仓促,似笑非笑看着我说,“我有这个想法 , 何小姐也不肯嫁。”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 , 压下心头不快,脸上故作平静 , “自然 , 我不要二手货。乔先生有这个口味 , 现在的我却没有。”

    乔苍听我这样说他,脸色比我还沉 , 我无视常锦舟的挽留和崩溃 , 伸出一根葱葱如玉的手指,勾挑住他衣领,将他一步步诱惑出了灵堂。

    在回廊下的转角处 , 他眉目冷冽将我按住压在墙上,头顶的花花草草垂落,遮挡住我们近在咫尺的脸孔,路过的仆人只能看到两具jiāo缠的身体,匆忙一瞥还以为在说话。

    他手抵住我一侧墙壁,将我圈进他怀中。

    浓烈的男人气息比我更诱惑,像情趣房间的一缕催情香,无声无息渗透,又yù罢不能。

    他在我身上嗅了嗅 , “最近换了香味。”

    “香水百合,是不是更纯情了。”

    他舌尖tiǎn过嘴唇 , 野xìng十足,目光在我饱满高耸的rǔ沟掠过,“纯情没有看出来 , 更风sāo了。”

    他随手拉下一片桑叶 , 将唯一一丝空隙掩住,张开嘴含住我脖颈薄薄的皮肤,肆意吮吸着,我在密密麻麻的刺痛和酥yǎng里享受而困惑仰起头,身体软趴趴倚在红砖,他的吻很快情不自禁下滑到xiōng口,我听到他吮吸的水渍声,听到他吞咽唾沫喉咙的滚动声,听到屋檐上飞过的鸟雀啄食和鸣叫 , 听到天空轰隆而过的飞机,听到远处湖水潺潺。

    陈旧的结束 , 是新的尔虞我诈的开始。

    我和乔苍的风月与争夺,才刚刚拉开序幕而已。

    我们都毫不掩饰对彼此的欢爱与兴趣 , 喜欢甚至着迷 , 可也毫不犹豫的侵占 , 算计。

    他牙齿咬破红色蕾丝,将粉嫩的半rǔ露出 , 濡湿的舌尖仿佛着了火 , 烧出我浅浅的shēnyín。

    我在他继续向下侵略深埋的前一秒,一把扼住他没入我腿间的手,笑着朝他身后扬了扬下巴,他本能转过身,发现一片空dàng , 连人影都没有 , 在这时我róuruǎn如一株草,从他怀中温柔逃离 , 一边遮挡luǒ露的肌肤 , 一边向他风情万种媚笑 ,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要让乔先生偷不着。哪有这么快就破例的。”

    他松了松颈口,眉眼有些燥热 , 我以往从不会半途停止 , 只要他碰了,就让他吃到嘴里,偶尔中断也是他的事 , 在常府彻底沦为我们两人的掌控后,本该是放肆猖獗的xìng爱,他是这样以为 ,我偏要让他落空。

    每一次都吃得那么顺利,是降服不住一头野狼的。

    他眼眸里yù火还没有熄灭,恨不得张口吞下我的妖娆如火,“偷不着的目的。”

    我随意撩拨长发,露出白皙娇小的耳垂,玲珑的翡翠耳环在阳光下闪烁 , 折shè出一丝湖水的波光,更是肤白胜雪 , 他紧咬了一下后槽牙,xìng感的锁骨泛起一层比我还深的潮红。

    “乔先生说,我每每给你一个惊喜 , 你就为我放低一寸底线 , 还算数吗。”

    他说算。

    我咧开嘴笑得春光dàng漾,“那乔先生忍个一年半载,等我修炼出一身更精湛的吸阳大法,再来伺候你。”

    他怔了两秒钟,不可抑止闷笑,“一年半载,何小姐不怕被人取代吗。”

    我摘下一朵不知名的野花,叼在牙齿间,含糊不清说 , “真出现了这样的妖精,我也乐意切磋。”

    我说完吐出花瓣 , 随着一阵浮dàng的清风,吹向他面前 , 他伸手一把握住 , 我转身朝别墅方向走 , “听说乔先生要接我离开。”

    他嗯了声,“你太不安分 , 不在我眼皮底下 , 我怎么放心。”

    我背对他没有转身,脸上笑容是小女人般的欢愉和娇俏。

    常秉尧入夜十点钟下葬,正是这条街道最安静的时候,抬去陵寝的一路,佣人挑着灯笼照明 , 长行锣敲敲打打 , 纸钱漫天而落,惊了多少家睡梦里的灯火。

    我没有送他最后一程 , 而是趁着府上空dàng , 去了一趟地牢 , 探视被关押近一个月的沈香禾。

    我在第三重门外撞见了行色匆匆送饭的保姆,我叫住她问怎么这个时辰才吃。

    她说忙着接待吊唁的宾客 , 打扫下葬 , 哪还顾得上犯了错的妾饿不饿肚子,地牢和大太太的暗室还不一样,进来了还能出去的没几个人 , 何况有何小姐的吩咐,我们都不搁在心上的。

    阿琴将食盒打开,我凑近看了一眼,是一些没油水的青菜和糊了的米饭,还有几颗稍微烂掉的果子,也能马虎吃,只是滋味不新鲜了。

    我拿出手绢甩了甩空中飞舞的苍蝇,“孩子怎样。”

    “勉强保住,可什么营养都没有 , 二太太…”保姆察觉失言,她讪笑着抽打自己嘴巴 , “沈小姐比进来之前瘦了很多,她嘴巴喂得叼,刚开始都不吃 , 后来饿极了才肯进食。”

    这样的食物连街上没主儿的狗都不吃 , 何况在常府养尊处优十年的二姨太,她咽下去就意味着承认自己还不如一条狗,她高傲的尊严哪里容许。

    我让她带路,她笑着说这里面又脏又潮,您这么金贵的身子,进去不是委屈吗。

    我没搭理她,沉默往里走,跨过第二重门后,温度明显更yīn冷 , 风声飕飕的,像是有一根刚从冰窟里取出的绒毛 , 在脖颈扫来扫去,我抚了抚有些窒息的xiōng口 , “还有多远。”

    保姆指着前方一盏忽明忽暗的油灯 , 灯光只能笼罩住方圆五六米 , 很昏暗,隐约看清一扇敞开的铁门 , 里头臭气熏天 , 还有浓烈的粘稠的,似乎早已干涸年常日久的血腥味。

    保姆和门口驻守的保镖jiāo涉了两句,保镖立刻朝我鞠躬,将另一边的门也推开,恭迎我进入 , 阿琴挡在我前面 , 生怕沈香禾从角落蹿出与我同归于尽,人被bī到绝望透顶的地步 , 什么都做得出来。

    然而我在跨入地牢的霎那 , 像遭到了雷击 , 不可置信停在原地。

    记忆中的沈香禾,明艳不可方物 , 她永远那样风情 , 婀娜,妩媚,连说话都是江南女子的腔调 , 虽然她狠dú,刚烈,可我更多见到的是她依偎在常秉尧身边千娇百媚的样子,在男人眼中,她是尤物,在女人眼中,她也是。

    可此时蹲坐在地上一团黑漆漆的她,仍穿着那晚被关进来时的绯色旗袍,裙摆浸泡在一滩尿yè中 , 星星点点的粪便粘在她发梢和脚趾,若不是她隆起的肚子在不断起伏 , 我会以为她已经死了。

    死在绝望,凌辱与没有结果的等待中。

    阿琴惊叫一声,捂着嘴退后,“老鼠!”

    沈香禾pì gǔ后的稻草 , 是一窝正在搬家的耗子 , 有一只还钻入她裙摆,她无动于衷,呆滞凝望着铁门内的两道人影,她看了许久,眼睛也不眨,或许早就认出了我,只是难以确信,高贵为一府之尊的我,会出现在这样肮脏黑暗的地方。

    保姆将食盒丢在她面前 , 她饿透了,翻找出里面的饭菜 , 用手抓着大口往嘴里送,她狼吞虎咽的模样 , 落在我眼底 , 换回我长久的沉默。

    保姆趾高气扬说 , “沈小姐,看清楚了 , 是谁来探视你。何小姐这么忙 , 还顾念着旧情,你可要好好感激。”

    保姆的话令饥饿中的沈香禾身体一僵,她手里的碗脱落,砸在冰冷的地面,发出沉沉的钝响 , 她这才仰起头 , 嘴里咕哝了几下,没有来得及咀嚼的饭菜被如数吐出 , 她爬向我 , 阿琴惊慌要踹开她 , 被我伸手拦住,沈香禾撕心裂肺的嚎哭 , 她颤抖扯住我裙摆 , 抱住我的脚踝,嘶哑的声音哀求我放了她。

    “我活不下去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了。”

    她骨子的傲气被这座没有阳光和期待的地牢消磨得所剩无几 , 不,是丝毫不剩了。

    我沉默俯视她,她不住朝我磕头,死死揪住我的裙摆不肯松手,生怕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这样消失,带走她唯一生的希望。

    我抬起一只手,阿琴心领神会,她招呼保镖和佣人都退到二重门外,等到脚步声远去 , 我蹲下伸出手,将沈香禾脸上脏兮兮的碎发拂开 , 我柔声问她,“你想出去吗。”

    她拼命点头说想,她哭着说只要放了我 , 我宁可出去做jì nǚ , 做你的玩物,宠物,做什么都行。

    我笑了声,“不用,不只不用,还会给你很多钱,让你生活得衣食无忧,你曾经的绫罗,也照样可以穿 , 还能打牌,美容 , 逛街。”

    我说得太过美好,她反而不信 , 她颤抖着警惕凝视我 , 对我充满防备 , 似乎我下一刻就会掏出一把匕首,刺入她xiōng膛 , 将她永不见天日得解决在这里。

    我抚摸她干枯打结的卷发 , “别急着害怕,我有个条件。只要你肯答应,我给你很多很多钱,还有房子,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 过你想过的生活 , 泡你喜欢的男人。”

    她眼睛有些闪烁,我问她是不是很美好。

    她磕磕巴巴问我答应什么。

    “带我去老爷的书房 , 将地下室的机关告诉我 , 我要拿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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