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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你是我囊中之物 文 / 西子

    【♂追♂書♂帮♂】  

    gnefuiqnaud

    我从乔苍眼底看到了非常危险的漩涡。

    我面不改色,任由他挑着我下巴 , 笑得万种风情,连眼神都不曾回避分毫 , 他凝视我良久 , 耐人寻味说 , “或许你一开始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非常坏的女人。”

    我笑容略微一收 , 他继续说 , “不过女人坏一点,才更诱惑。”

    他将手从我下巴离开,“知道他们说你什么吗。”

    我目光落在他颈间,没有了领带的遮掩,凸起的喉结十分xìng感 , 随着他吞咽唾yè而微微滚动 , 我不着痕迹用手指勾住第一颗纽扣,媚笑着解开 , 一直到腹部被掖进皮带里的最后一颗 , 我全部拆解后 , 两条手臂搂住他脖子,“当然是所有骂dàngfù骂妖精的话。”

    “猜一猜我回他们什么吗。”

    我狡黠眨眼 , “你说对。”

    他怔了一下 , 轻声笑出来,“我警告说我的女人怎样,还轮不到他们指指点点 , 再被我听到,我会让他们少一根舌头。”

    我阉了二世祖的事,虽然议论很多,但莫须有的添油加醋却一点没有,不然这样劲bào的事,指不定怎么胡编乱造,搞不好还说这二世祖强暴的是我,我原以为是我的凶残狠dú吓到了他们,原来乔苍在背后震慑 , 他们忌惮的是我的靠山。

    不管畏惧谁,只要冲着我 , 就是我的筹码。

    我手指压在他绵软的rǔ头上,轻轻逗弄了一会儿,看着它逐渐坚硬膨胀 , 我笑说 , “风月场都说你美色面前最沉得住气,不会惹一身风流债,可我怎么看是他们误解了你,你是色中饿狼,只是藏得深而已。”

    我濡湿的嘴唇含住指尖,媚眼迷离,让他看到我伸出舌头,纠缠着指尖吮吸,吮到皮肤泛白才吐出 , 沾着那丝温热和潮湿,按住他的rǔ头 , 他xiōng口不由自主鼓了鼓。

    流连男人海洋的我,这点挑逗的手段在女人里绝对是拔尖的 , 媚俗只会保留一时的兴趣 , 而不能长久享有男人的着迷 , 只有在清纯与妩媚间掌握最适合的度,天下男人都将是囊中之物。

    场子里的小姐和我关系不错的都会找我来学两招 , 宝姐也说过 , 如果我早出生十年,外滩最火的不一定是林宝宝了。

    我嫣红的舌尖抵住他胡茬,嗅到一丝他唇内释放出的淡淡的烟草味,“你的手下在小酒馆喝多了,说了我许多坏话 , 回过头想想 , 他们说得没有错,人这辈子看不清自己的罪恶 , 丑陋 , 外人却看得很清楚。”

    他挑了挑眉 , “哪里。”

    “金三角。”

    他瞳孔精光一闪,很快就消失 , “那晚忽然反常 , 是听他们说了什么。”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软绵绵趴在他怀里,脸颊紧贴着他赤luǒ的xiōng膛 , “听人说,只有两个厌恶和喜好都相同的人,才能白首偕老,我和乔先生不是夫妻,我的美色总会有不复存在的一天,到时我能用什么留住你。”

    乔苍的手指在我昨晚刚刚拉直的长发里穿梭,他爱不释手,他喜欢这样的我,温顺róuruǎn , 楚楚可怜,而不是明艳过了头 , 夺目却刺眼。

    “我现在喜欢何小姐,我厌恶隐瞒,欺骗 , 算计。”

    我咧开嘴 , 笑得非常生动,只是眼底没有一丝笑意,“乔先生的厌恶和我一样。”

    “那喜欢的一样吗。”

    我说当然,我也喜欢我自己。

    他被我巧妙的回答折服,发出非常清朗用力的笑声,他手指仍没有从我发间退出,还在不断抽chā浮动着,我垂下眼眸,将一根修长尖锐的东西从袖口内缓慢探出 , 毫不迟疑chuō在了他心脏位置,他身体倏而一僵 , 本能低下头看,却发现抵在他xiōng口的根本不是匕首 , 而是我葱白的手指。

    我扑哧一声笑 , 他在我头顶也笑出来。

    “乔先生 , 我们彼此互不相信,互相猜忌 , 竟然还能生出情爱。是不是势均力敌两个人 , 在博弈中就会不知不觉爱上对方。”

    乔苍若有所思问我,“你怎么知道我爱不爱你,兴趣和爱一样吗。”

    他表情看不出真假,我顺势也虚虚实实,“兴趣不是爱 , 你还这么纵容我干什么。”

    他沉吟淡笑了几秒钟 , 在我唇上吻下来。

    乔苍当晚没有回来,他闯云南救我 , 常锦舟了如执掌 , 她以担忧他安危为由大吵一架 , 她毕竟是正室,乔苍当然要安抚 , 接连一周都和她住在婚房。

    第二天一早我乘高铁去往广州省公安厅 , 打算证实一件事,周容深被追封为厅长,授予第二副部长警衔 , 能压住他的上司只有全国公安部长和第一副部长两人,其余人都是他下属,他人不在了,按说这空壳子再漂亮也没有用处,可广东省几十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副部长,算得上至高殊荣,省委非常重视,对我这个遗孀更是百般优待,我到省厅问话 , 所有人都不敢怠慢。

    我在门口被警卫拦住,他肩章还没有上衔 , 是新调来的,不认识我,怎么都不肯让我进 , bī得我亮明身份 , 他愣了下,我在这个空当直接闯了进去,他跟在我后面抓了我几次,我到达厅长办公室,胡厅长和刘厅长都在,看到我冲进来立刻起身迎我,示意警卫下去,我不理会他们伸出的手,大步走到办公桌后 , 坐在厅长座椅上,一副骄矜高傲的模样。

    他们面面相觑 , 赔着笑脸在我对面坐下,“周太太大驾光临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 底下小兵新来的有眼无珠 , 不识您身份。”

    “秉公执法 , 很好的事。不要为了迎合我而处罚他们,相比较愣头青 , 我更厌恶圆滑的油条。”

    胡厅长听出我含沙shè影 , 他搓了搓手,“是是是,周太太这样命令了,我自然要放他们一马,能调到省厅也不容易 , 我也是很重视人才的。”

    我拿起桌上的烟灰缸 , 观摩上面的花纹,意味深长说 , “胡厅长 , 我们也算是旧识了。我那支出水芙蓉的舞蹈 , 就是为您准备的,当时练了许多天 , 生怕当众出丑 , 或是你不满意,不知你还记得吗。”

    他满脸涨红,尴尬得恨不得钻入地缝逃掉 , 他曾经打过我的主意,当时他官职高过周容深,想要以权力施压索要我,不过最后也没有成功,还惹了一身sāo,他中途调走过一阵,又调了回来,具体内幕不详,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又看向一旁的刘厅长 , “我美女蛇的绰号,还是你金口玉言传出去的呢 , 现在叫得响亮,我相信这是刘厅长对我的赞誉。”

    他更是窘迫,他知道我掌握着他在包房里玩女人的下流丑态 , 现在我今非昔比 , 借着周容深的光,凌驾于他们之上,他们生怕我翻旧帐,都不敢抬起头直视我。

    我将烟灰缸托在掌心,迎着台灯饶有兴味敲了敲,发出哒哒的脆响,“我这人记仇,但也知恩,你们公安有说道 , 罪犯可以将功赎罪,调戏上级的夫人 , 这也是罪过吧。”

    他们脸色一僵,浮现出一丝不自然的惨白 , 我的心狠手辣他们都见识过 , 我有仇必报锱铢必较 , 他们宁可得罪任何人都不愿得罪我,刘厅长率先说 , “周太太有事尽管吩咐 , 周厅长…周部长的家眷,我们有义务满足。”

    “我打算求证一件事。”

    他们让我讲。

    “容深是死于缉dú战场,还是暗算。”

    他们蹙眉,表情微妙,陷入沉默 , 我等了片刻不见开口 , 便将手里的烟灰缸撂在桌角,故意发出重响 , 他们这才一抖回过神 , 刘厅长捅了捅胡厅长的手臂 , 示意打探下,确定走廊无人 , 才返回开口。

    “周部长确实被一股隐藏的黑势力杀害。他这次去金三角缉dú , 目标是中国dú枭赵龙,以及他这条线上,所有的dú网侦破。等他发现地势不对劲 , 想撤退已经晚了,硬着头皮上山,误入设计好的圈套。不过周部长销毁的dú品多达数千斤,歼灭dú贩两百余人,几乎铲除了赵龙一半余党,在公安史上都是首屈一指,上面非常欣赏他,才会破格追封到这么高的位置。”

    我身体前倾,目光凌厉bī视他 , “我不想听这些,他的赫赫战功我比你们清楚 , 我只问隐藏的黑势力是谁的人。”

    刘厅长深深呼出一口气,“乔苍和常老的人。都是在暗处埋了线。乔苍不必说,您更了解。我要说的是常老势力 , 他绝不逊色任何一个顶级dú枭 , 只是不怎么做涉dú的生意,他主攻qiāng械和国宝走私,还有黄赌。据珠海市局局长四年前在省厅大会上的汇报,常老旗下势力有两千余人。比那时最鼎盛的乔苍还要多。”

    我面无表情,长久的静默,直到两三分钟后,我眼底怒火窜天,手臂一摆猛地扫落了桌上的东西,指着他们鼻子怒骂 , “你们竟敢遮天蔽日,隐瞒他死因知情不报,头上这顶乌纱帽你们还想不想戴!”

    “周太太!”胡厅长按住我肩膀 , 他非常痛苦说,“别说各个市局 , 就是省厅的警力都很难和常老与乔苍抗衡 , 说句丢人的话 , 我们真有办法,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吗?官场的为难之处您不知道 , 我们不能拿下属的命当儿戏 , 没有把握的事如何做?这两人单打独斗都很棘手,现在珠联璧合,近四千的手下,省内在编制的警力不到两万人,就是四打一都没有把握赢。难道我们要全军覆没吗?”

    他说到这里红了眼睛 , “我们数年前隐瞒了乔苍的组织 , 认为他不会成气候,眼睁睁看他从几百人发展到现在 , 等到再想铲除 , 已经不可能了。您给我点时间 , 周部长一定会沉冤。”

    我身体僵住,半响都没有动 , 也没有任何表情和质疑 , 我们这样僵持了许久,我冷笑说,“我没打算依靠你们 , 我只要确定,凶手是谁。”

    胡厅长肯定说就是常老和乔苍,我们得到了内线的消息。

    我将他按在我肩上的手拂掉,从椅子上站起,走向门口,拉开门的霎那,走廊穿梭而过的风扑在脸上,我语气清冷说,“如果有一天 , 我可以为你们解决心腹大患,记住省厅的每一个领导 , 到容深墓前三鞠躬。”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这样迷恋这样放肆

    我在广州耽搁了一天,回到特区已过傍晚 , 我精疲力竭进入别墅,将鞋子随意一丢赤脚行走 , 打量一圈发现保姆并不在 , 四处空空dàngdàng , 我推开厨房门拿起一瓶水喝,余光瞥见水池内飘dàng着一枚烟头 , 我身体顿时一僵,乔苍回来了?

    我撂下水瓶飞快上楼 , 果然卧房门虚掩着,里头灯光溢出,鸦雀无声,似乎回来很久。

    这个时辰他在,今晚一定会留宿 , 看来常锦舟手腕还不够 , 或者功力太浅,满足不了乔苍的胃口 , 使出浑身解数至多留他一周 , 便再也降不住。

    她现在有多心急我很清楚 , 眼看我肚子越来越大,而她一点消息没有 , 情人比妻子还早生产 , 传出去她颜面无存,本就让我压了一头,子嗣再落后我 , 她就更难进一步。

    乔苍和常锦舟结婚时日也不短了,住一起的次数不比我少,常锦舟是怀不上,还是乔苍忌惮她老子的势力,暗中做了手脚,不让她怀。

    不出我预料,凭借她的心机恐怕又要生事,她怀不上自然也不会让我生,一旦孩子呱呱坠地 , 不论男女,她翻盘的机会都很小 , 她要的何止是乔太太的位置,她要的是乔苍整个人,骨ròu血脉会成为分割他的筹码 , 她如临大敌。

    我和她都是女人里最yīndú残忍的一类 , 唯一差距在于常锦舟只争夺丈夫,不择手段保住她的婚姻,而我掠夺的是我能拿到手的一切。

    我深深吸了口气,若无其事推门进入房间,刚刚洗过澡的乔苍头发还在淌水,穿着睡袍坐在床头,正专注看一本书,封皮字迹是竖版,写着围棋论。

    我做外围时接触的上层权贵十有八九喜欢保龄球高尔夫 , 或者骑马种花,其实天下男人都爱风月和酒色 , 他们内心更渴望脱光衣服与jì nǚ缠绵,在热闹的赌场打牌赌博 , 真正的权贵只是懂克制 , 他们和流氓的需求爱好毫无两样 , 可他们不能放任自己,因为暴发户只赚钱 , 名流赚取的是声誉与合作。

    圈子里流传一句 , 不包二nǎi的有钱人不是真正的有钱人,不养情人的官员算不得官员。

    可这些真谛到了乔苍这里统统推翻,他是真的不爱酒色,他热衷权谋,喜欢精彩的博弈 , 他探究围棋并非因为乐趣 , 而是享受设下圈套围堵对手的过程,人生的争夺就是一盘围棋 , 堵别人 , 给自己杀出一条出路。

    乔苍在金三角智斗老K , 把贩dú市场置于自己掌控下这漂亮的一仗令我五体投地,我这辈子佩服的人不多 , 周容深的英勇和胆识 , 乔苍的智谋与气势,都是难得一见的出色,不论在怎样的绝境 , 即使必输无疑,乔苍也总能找到翻盘的机会。

    卧房窗纱合拢,微弱的光束里,他脸孔格外柔和,他没有抬头看我,直接问,“去了哪里。”

    我一边解拉锁一边背过身,眼珠机敏转了转,我一个保镖没带独身跑了趟广州 , 自然不是做什么好事,以乔苍在广东的势力 , 我肯定瞒不过,我索xìng坦白说去省公安厅打听点事。

    他漫不经心翻阅书本,“什么事。”

    “金三角中缅dú贩jiāo火 , 省厅也得到消息 , 我去套话,毕竟事情因我而起。”

    我脱掉裙衫直奔浴室,打开灯的同时说,“省厅对你很忌惮,领导又圆滑自保,暂时十年八年也遇不到一个愣头青趟浑水,乔先生在广东,还能只手遮天。”

    他笑说意料之中。

    我抚摸着xiōng口佩戴的珠玉,“我现在跟着你 , 总要问清楚你还能风光多久,乔先生最了解我了 , 我绝不陪男人共苦,我只陪男人享乐 , 当阔太太。人生宝贵 , 我可舍不得浪费。”

    他越过书本边缘看向我 , “如果他们说我气数要亡了,何小姐是不是直接跑路 , 都不会再回来。”

    我面容明艳动人 , “那是一定,我大好年华衣食无缺怎么可能受乔先生的牵连。”

    他猜不透我这话的真假,只当个玩笑听,“原来我养了一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我媚笑着朝他嘟起红唇眨眼,他刚要下床来抓我 , 我飞快反琐上门 , 将他隔绝在外面。

    我洗完澡梳理好长发,对着镜子涂了点口红 , 美人出浴总是诱惑十足 , 湿答答流淌的水仿佛砸在了男人的心上 , 连我此时隆起的小腹都充满了勾引。

    乔苍这么久没和我zuò ài,他今晚肯定馋了 , 聪明女人在男人最馋的时候 , 都会添一把火。

    我拉开门出去,站在正对窗子月色朦胧的地方,不言不语。乔苍等了许久见我迟迟不动 , 他沉默合上书本,抬起头看过来,当他目光落在我雾气娇艳的脸上,微微一怔。

    我睡袍穿得极不规整,歪歪扭扭勾在肩头,露出半副白嫩的xiōng脯,像极了一个dàngfù,又比dàngfù纯情。

    乔苍下床走向我,他停在我面前半米的距离 , 在我妖冶的红唇上看了许久,“今晚很不一样。”

    我露出舌尖 , 从唇角tiǎn到另一边唇角,问他哪里不一样。

    他没有立刻回答,转身往露台走 , 将落地窗朝两侧推开 , 温柔的风灌入,他去往庭院,绕过一处鱼池,站在秋千后。

    月色将他笼罩得欣长,犹如从天而降的神。然而只有我清楚这世上,天上,甚至地狱里,都不会有他这样残暴嗜血的男子,他托生了一副俊美刚毅的皮囊 , 迷惑了那么多苍生。

    他从来不是一个好人,正如我是一个坏女人。

    我们都在挖着彼此最坏一面 , 痛恨怀疑,又情不自禁。

    鱼池水面泛着银色波光 , 鱼群扎在一起不动 , 似乎在沉睡 , 我捏起挂在发梢的一片叶子,扔向鱼群中央 , 它们顿时被惊扰四下散开。

    在我逗弄金鱼时 , 乔苍已经解开睡袍束带,扔在白色的砖石上,他朝我伸出手,我娇笑了声,扭摆仍旧纤细的腰肢 , 手还未曾落在他掌心 , 他已经将我拽入他怀中。

    我视线里是他xìng感魅惑的身体,没有一丝赘ròu , 也不像容深那般肌ròu膨胀 , 过于狂野 , 他一切都刚刚好,是女人最爱的模样。

    清瘦 , 紧实 , 介于麦色与白色之间,肤色既晦暗也不孱弱,如同一面招魂幡 , 令人糊里糊涂就被他吸纳进去。

    他抱着我坐在秋千上,我骑在他胯间,秋千承重在夜色中拂动,我唇贴着耳朵问,“不怕有人看到吗。”

    “即使看到了,也只会被说我有多勇猛。”

    我xiōng前一凉,本能张嘴惊呼,他快速堵住我的唇舌头探入进来,他在我洗澡时吸了一根烟 , 还喝了点酒,他渡进我嘴里的唾yè像要把我灌醉。

    我意乱情迷时他忽然用了力气 , 滚烫猛烈的深吻沿着脖子一点点向下,停在xiōng口忘乎所以吞噬。

    我宛如一条缠在他身上的蛇,他是粗大的虅蔓 , 虅蔓穿透蛇 , 蛇包裹虅蔓,我们离不开彼此,才能寄居于人世。

    强烈的刺激与kuài gǎn像潮水淹没了我们,极致的痛苦与快乐中,我低声shēnyín,秋千随着乔苍的奋力与勇猛dàng到更高的空中,我仰起头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月亮,星星,深蓝色的云朵 , 和一架从北向南轰隆而过的飞机。

    天空与我这么相近,近到我仿佛抬起手就能触摸。

    触摸到它的绵软 , 温柔,但我举起手指 , 却只迎来一片虚无。

    没有温度没有触感更没有生命的空气 , 云层还很远 , 只是我的错觉,它很近。

    我和乔苍心里的距离就是大地与星空。

    无论如何颠簸 , 转移 , 靠拢,最终还是隔着十几万英尺。

    只有肆无忌惮的猖獗的火热的拥抱与xìng爱,才能让我们拥有得真实一些。

    我们纠缠在一起,肆意飘dàng在空中,秋千后是一株苍翠硕大的树 , 枝桠结满白花 , 没有香味,但在月色朦胧中 , 美不胜收。

    花朵在风里摇曳 , 徘徊 , 时而拂过我bī近的脸,落在我迷离的眉眼间 , 时而埋入飞舞的长发 , 滑过衣摆。

    即使最后葬身花冢,或许也不会有女人拒绝,世上女人哪里抗拒得了如此春色。

    我有些想哭 , 下巴抵住乔苍的额头,嗅着他清新的发香和带着烟气的汗味,我痴迷这一丝味道,痴迷这春风沉醉的夜晚。

    远处一排生长茂盛的树木后shè出一缕刺目的白光,一辆车朝这边驶来,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车灯故意闪了闪,我听到起哄笑声,昏黄的路灯洒在树冠与庭院 , 隐约照出乔苍赤luǒ的后背,nǎi白色睡袍在我肩上yù落未落 , 大片春光乍泄,他听见动静用身体挡住我,可动作毫不停止。

    车上的三男两女朝我们吹口哨 , 叫喊着下流的话 , 我面红耳赤试图推开他,他不肯脱离我身体,按住我的腰朝胯间狠狠一压,更加凶猛的刺入令我惊呼一声,那辆车逐渐驶远,熄灭了车灯。

    我几乎要被颠簸得灵魂出窍,吊着最后一口呼吸,听到了乔苍沙哑的吼叫,我们大汗淋漓 , 任由秋千继续飘dàng,谁也没有力气使它停下。

    我忍不住发出笑声 , “乔先生平时处处克制,今天被人逮个正着。”

    我也不知触碰到哪里 , 在他紧实的肌ròu上狠狠掐了一下 , 他立刻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

    “你是嫌知道我dàngfù的人还不够多,要替我宣扬吗?”

    他脸埋在我xiōng口闷笑 , “难得与何小姐做一次恬不知耻的人。”

    “我是头一回,可你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恬不知耻了 , 少拉上我垫背。”

    他放声大笑 , 从我身体里抽离,赤身luǒ体抱住我起身,沿着长长的落满白花的庭院进入木门,我朝他身后看去,洒满星光的院落 , 犹如一曲古人的词牌 , 装满了数不尽的风花雪月。

    保姆大约是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秋千被摇得咯吱咯吱响 , 她拿着手电筒从二楼循声下来 , 见人影在晃动 , 吓得倒抽一口凉气,将光束照在我们身上。

    她迷迷糊糊没有看清被我遮挡住的乔苍 , 只看到了衣衫不整秀发凌乱的我 , “夫人,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她走过来发现乔苍抱着我,连内裤都没有穿 , 她一愣,迅速背过身,尴尬得直发抖,“先生,夫人,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红着脸埋首在他肩窝,“你就是故意的。”

    他在我头顶闷笑,腾出一只手遮掩我的xiōng口,将我抱进对面空了许久的浴室。

    第二天早晨我如同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一般 , 整理好他需要的一切,站在门口为他穿衣系领带 , 他拥抱我亲吻,柔声说晚上回来。

    他离开后我看到保姆要出门,问她去哪里 , 她说先生喜欢吃西街一家玉米牛ròu羹 , 打算买回留到晚上吃。

    我想了下叫住她,“我去买,他晚上不吃ròu,我打包送到蒂尔,让他做午餐。”

    保姆说也好。

    我吩咐司机开车送我去西街,卖牛ròu羹的那家店,我到达时还没有客人,我找了个明亮角落,点了两份特色汤羹 , 一直吃到快中午,我正准备给眉毛补完色离开 , 掏出镜子还没来得及,卢章钰不知怎么刚好从外面街道经过 , 无意发现了我 , 进来和我打招呼还吓了我一跳。

    “周太太 , 您也喜欢这家汤羹?真是太巧了,我也是这里常客。”

    我示意他坐下 , “第一次尝 , 味道也不怎么样。”

    他脸色有些僵硬,“周太太,我还正愁怎么汇报给您。乔总在蒂尔内部实行改革,力度等同于官场新政,几乎连根拔除。蒂尔运作十年了 , 这么疯狂注入新资本 , 框架怎么承受得住。盛文有盛文的路子,蒂尔有蒂尔的模式。乔苍经商风格狠辣 , 贪图暴利 , 无所不用其极 , 只要挡了他的路就打压,在商场都是面子工程 , 谁也不真心和他接触 , 而周总擅长怀柔政策,民心所向,对比之下乔苍简直太猖狂自负 , 根本不听劝,蒂尔再这样下去,会怎样实在不敢想。”

    我描好眉色合上化妆镜,端起杯子重新饮水,漫不经心说,“盛文和蒂尔看似并驾齐驱,其实蒂尔不如盛文,商场本身就是食ròu饮血,温厚怀柔是容深的长处 , 也是他的劣势,乔苍的帝国主义掠夺 , 在商场再合适不过,资本嘛,不狠怎么拿得到。”

    卢章钰见我并不怎么买账 , 他蹙了下眉头 , “蒂尔能做到这么强大,周总的路子是非常正确的,我对他的心血一定誓死捍卫。”

    我挑了挑眉,“卢股东,你这么身在曹营心在汉,让乔苍知道了,他会放过你吗?”

    “周太太也许不知道,我之所以迎合乔总,无非为了站稳脚跟,在蒂尔内部监督他 , 只要有一丁点风吹草动,我就会告知周太太 , 让您时刻掌握。因此您忽然撤手让我非常茫然,我早已经暗中联合了江总和另外两名股东 , 伺机将您扶上去 , 除了您没有谁更名正言顺接管周总的心血。您临时退出让我满盘皆乱。”

    我怔了片刻 , 这老狐狸还真能侃,黑的说成的白的 , 虚的说成实的 , 圆滑到家了,可惜他圆滑得太露骨。

    我笑得耐人寻味,“哦?原来卢股东竟如此忠诚,是我错怪你了。”

    他搓手讪笑,“怪我没有提前和周太太通气 , 您误会也难免。”

    我找服务员打包了一份牛ròu羹 , 起身绕过桌角朝餐厅外面走,司机见我出来将车门打开 , 迎上前接过我拎在手上的袋子 , 我笑着停在台阶上 , 对身后亦步亦趋的卢章钰说,“卢股东打算回哪里 , 我去蒂尔为乔苍送午餐 , 不知是否顺路。”

    他立刻说,“顺路,新产品测试结果出来 , 我也是回蒂尔。”

    我侧过脸看他,“不如我捎您一程。”

    他听我这样说喜不自胜,好不容易得到单独和相处套近乎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他挥手示意不远处等候的司机先走,和我一起进入车里。

    一路上他不断和我表忠心,说得慷慨激昂,情到深处还险些落泪,哽咽着回忆容深对他的恩情 , 感慨天妒英才。

    我偶尔敷衍一句,面色冷淡 , 对他的虚伪厌恶到极点。

    容深在公安领域不论刑侦还是为官都无可挑剔,可惜经商识人不清,蒂尔这锅粥 , 一半都是臭到发霉的豆子。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蒂尔门外 , 司机摇下玻璃指了指台阶上,西装革履的乔苍被众星捧月在中央,正往这边走来,他和几名跟随的部下谈笑风生,十分从容。

    他似乎有感应,发现了我在望着他,和我视线jiāo汇,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得让他亲眼看到卢章钰从我车上下来 , 我推门走下,卢章钰有些躲闪 , “周太太…我等他们离开再下去,让乔总看到我们同乘 , 恐怕有所怀疑。”

    我故作没听清 , 大声问怎么卢股东不下来。

    乔苍带着一众下属已经走到跟前 , 唇角勾着意味深长的浅笑,他实在躲不开 , 尴尬笑着 , “多谢周太太捎我一程。”

    “应该是我谢谢卢股东,蒂尔我虽然放权,但我还是股东呀,乔总实行新政,这是多么重要的事 , 竟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 是卢股东为公司鞠躬尽瘁,通知了我。”

    他脸色骤变 , 低低说了几个你 , 我视若无睹 , 笑着对乔苍说,“我刚为你买了牛ròu羹 , 还热乎的呢。”

    他将我眼前的碎发拂开 , “稍后私人应酬,既然你来了,我们一起去。车上可以吃。”

    他带着我走向敞开的车门 , 原本弯下腰准备上去,忽然想起什么,又退后半步,对一侧送行的卢章钰说,“卢股东好好休息下,分红少不了你,事务不必再chā手。”

    卢章钰表情突变,他问什么意思。

    乔苍伸出手掸了掸他肩膀上细碎的尘埃,“你太辛苦了 , 我想你是时候安度晚年。”

    “乔总!我还不到六十岁,我可以再坚持几年!”

    乔苍笑说不必坚持,卢股东还是欣然接受公司的安排最好。

    他留下这句不再纠缠 , 我扭头和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卢章钰告辞,坐进车中关上了门。

    车驶上十字路口,我心里忍不住嗤笑。

    卢章钰这样的墙头草 , 我早知乔苍不会重用 , 既然早晚都是废物,不如我亲手了结他,还能让乔苍看到我对他的忠诚,让他明白我是真的撤手,不是装装样子潜伏幕后,舍掉无用的弃子,换取乔苍对我失掉戒心,这买卖太划算了。

    我撒娇搂住他脖子,“其实我和乔先生很有默契 , 用他杀鸡儆猴,蒂尔上下都会忌惮服从你。”

    他眼底流泻出笑意 , “杀鸡儆猴确实是我的用意,不过儆的不是蒂尔那群老猴。”

    我装没有听懂 , 莞尔一笑 , “看来不做你的敌人 , 做你的贤内助我也是信手拈来嘛。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乔先生睡了我这么多次 , 又和我珠胎暗结 , 以后试探谁就jiāo给我来做,年常日久,你会相信我对你的情意。”

    他露出几颗洁白牙齿,眼角叠起细细浅浅的纹,“今天小嘴这么甜 , 是不是别有图谋。”

    我朝他伸出手 , 晃了晃光洁的无名指,我始终没有摘下过周容深给我的婚戒 , 今天摘掉了 , 上面留下一道深刻的红色圈痕 , 仿佛长进皮ròu里惨烈的疤痕,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愈合。

    他瞳孔一缩 , 为我狠下心割裂过去惊了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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