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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四方攻陣 文 / admin

    五月十八,正邪武斗。

    皇宮御林軍校場,今日是萬軍齊備,整整齊齊地圍繞在四周之地,唯有校場中央遺留一大P空地。

    倏然,萬軍將士竟感沉重壓力,只見數道光芒沖天而降,一時沙塵飛揚,四道人影昂然入場,冷眉睥睨,渾不將千軍萬馬放在眼中,他們焦距所及之處,唯有真正之對手也!四人身上盡是散發魔煞邪氣,使得天空一PY霾,御林軍雖有千軍萬將,但卻是人人腳底生寒,手心蓄汗。

    儒風吹卷,道氣沛然,佛光耀世,三教傳人盡數到場,孟軻、鴻鈞、準提、接引舉步若輕,凝視三族邪梟。

    就在雙方一觸就發之際,一道高昂尖銳的嗓音傳來︰「皇上駕到!」

      !上萬御林軍同時轉身,身上盔甲發出整齊的響聲,面向校場上的H金龍座,右手握拳置于X前,正是大恆軍禮。

    「皇上萬歲!」

    整齊統一的口號震徹雲霄,伴隨著雄壯的軍號,一身H袍金紡龍紋F的皇甫武吉緩緩走來,登上高台,一雙冷目環視全場,淡然說道︰「眾將士免禮。」

    眾軍收拳,轉身,立正,一連竄的動作下來,再度響起簡明而用雄壯的盔甲摩擦聲,給人一種軍威千鈞之感。

    三教傳人朝著皇甫武吉行了一個武人的抱拳鞠躬之禮,並未像臣民那般屈膝叩首,皇甫武吉眉頭微微一蹙,眼中露出J分不悅,而三族傳人更是冷傲,由始至終都沒看皇甫武吉一眼。

    皇甫武吉身邊的內侍怒道︰「大膽刁民,得見天顏竟敢不跪,豈不知此乃抄家滅族之罪也。」

    他這句話同時指向正邪兩道,三族傳人依舊視而無睹,三教這邊由孟軻說道︰「吾等乃武人也,武骨所向,雙膝不屈!」

    他語氣雖是平和,但言辭卻是十分強Y,意思很明確,你是皇帝又如何,我們就是不買你的帳。

    三族那邊一名長發披肩,身著黑衣黑袍的男子冷冷說道︰「凡人之皇,豈有神魔屈膝之力。」

    那人名為巫羅,乃魔界傳人之一,在他身邊有短發男子,其面帶邪紋,魔號攝生。

    另外兩名煞域傳人一者為朱煌,一者為焊魁,雖然相貌各有邪異,但對皇甫武吉皆是冷眉睥睨。

    那內侍面目寒霜,大聲道︰「大膽刁民,皇上乃真命天子,諸天之子,爾等便是神魔也得向天叩F!」

    「無知!」

    一聲冷哼,猶如九天悶雷,震得在場眾人頭昏目眩,不少御林軍將士竟口吐鮮血,但他們卻也是Y氣,始終昂立挺X。

    絳雷劈洛,萬鬼加身之厲帝蔑笑全場︰「如若真乃天子,何須萬軍護駕,由此可見——」

    厲帝話音未落,卻是有人接口︰「汝乃無膽匪類也!」

    魔尊哈哈大笑,從校場外緩緩而入,神態悠閑,猶如在自家後院散步一般。

    魔煞雙尊口出狂言,嘲諷天子,氣氛頓時陷入一P緊張,皇甫武吉更是龍顏暗怒,目露殺光,手掌猛地一拍龍椅扶手,御林萬軍同時戒備,刀槍而起。

    「咯咯,妾身遲來,有勞諸位久候了!」

    媚聲嬌笑響起,眾軍頓感心神一蕩,筋骨S軟,只見兩道白Se倩影飄然入場,一者成熟嫵媚,妖嬈艷麗,一者清秀唯美,楚楚動人,但卻也是眼角蘊媚,正是洛清妍和楚婉冰母nv二人,兩人皆變容化身,但依舊難掩其得天獨厚之氣質。

    麗Se之前,眾軍頓覺X口一陣亂跳,手腳無力,鐺鐺的聲音響起,竟是萬口刀槍同時落地,殺氣頓時消散。

    三族至尊齊聚,紫氣劍芒同時降臨,一身儒雅,傲骨嶙峋之儒門教尊偏偏而至,玄衣烏裙,風姿卓越的端雅劍仙腳踏劍氣,協同魏雪芯前來。

    于秀婷母nv剛一到場,再度沖擊眾人的心窩,母nv二人皆是清麗絕俗,端雅秀氣,一者穩重成熟,一者青春靈動,與洛清妍母nv形成鮮明對比,一方清聖出塵,一方妖媚傾國,四朵母nv鮮花爭香斗艷,盛開與肅殺之地,饒是坐擁三宮六院,佳麗三千的皇甫武吉也不免心跳加速,暗嘆世間僅有如此美人。

    稍緩心神,皇甫武吉朗聲道︰「正邪兩道,千古廝殺,使得武林災禍連連,死傷無數,今日雙方既然有幸達成共識,以傳人比武解決紛爭,朕甚感榮幸,便為雙方擔任武評,希望以此結束這由太荒時期延續至今的千古宿怨,重現武林盛世。」

    厲帝抖了抖身上的地獄萬鬼袍,瞥了皇甫武吉一眼,冷笑道︰「閑話少提,朱煌你且上去向那些正道討教討教!」

    朱煌嗯了一聲,大步踏出,頓時掀起Y風冥力,鬼魂纏身,冷眼直視正道五大傳人,淡然道︰「吾朱煌在此請戰,你們誰來?」

    皇宮上空,林碧柔御風而行,她雖未凝練先天真元,但她卻懂得御風之法,以風之卷之功法,駕馭天穹之力,但她不敢飛得太低,免得惹出皇城的對空利器。

    繞著皇城飛了一圈,林碧柔落在玉京外的一座高山上,朝著玉無痕說道︰「師M,你可有思緒了?」

    兩人心意相通,故而玉無痕借著林碧柔的眼楮再次窺探皇宮全貌,玉指掐算了P刻,再望了望天空,說道︰「現在是戌亥J際之刻,娘娘和婉冰她們都已近入皇宮了,陣法很快便不能使用,接下來便看袁長老他們如何找出陣眼。」

    頓了頓,有些疑H地說道︰「只是為何除了東宮外,其余的三大宮闕內守備如此薄弱,按理來說這時候應該是要重軍布防才是啊?」

    林碧柔笑道︰「傻MM,如果布下重兵,那豈不等同與告訴別人,這個地方就是極元器的位置嗎?皇帝老兒G脆什麼都不做,藏葉于林,豈不是更好?」

    玉無痕嘆道︰「那為何東宮的守備會如此嚴密?」

    林碧柔嗯了一聲,皺眉道︰「曾听龍主說過,皇帝在今天會讓齊、泰、宋、晉四王分別負責四大宮闕的守衛,東宮乃皇後所在,我若沒猜錯,此地應該是齊王負責。以齊王的智慧,不應該犯這種低級錯誤才是。」

    想了想,林碧柔猛地拍手道︰「我明白了,齊王是有意而為之,這些守衛所駐守之地一定是沒有極元器的,他是故意混淆視听,誤導眾人。」

    玉無痕嘆道︰「如果子時之前沒有破陣,那我們便同時施展霧隱術,讓眾人撤出皇宮吧。」

    東南西北四大宮闕,三族三教高手同時潛入,皇甫武吉未免暴露極元器的目標所在,所以都沒派遣重兵把守,所以眾人的行程十分順利。

    北宮乃皇帝與大臣商討軍國大事之地,已是皇權之象征,妖族派出了蠍鰲、摩雲、袁飛子三大妖將,更有袁齊天持棍壓陣。

    蠍鰲與摩雲則是詭道為主,蠍鰲乃蠍族之人,擅長練毒,摩雲乃蜘蛛妖相,其蛛絲細化鋒銳,殺人于無形,而袁飛子身為猿族戰將,作戰凶猛,再加上有袁齊天武力相護,可謂是奇正結合,既可以正面強攻,又能暗中襲殺。

    袁齊天扛著鎢鐵棍,大搖大擺地在北宮內走著,罵道︰「豈有此理,這皇宮不但大,而且屋子也多,遍地都是什麼石獅子,雕金柱,這些都是沉重難移之物,究竟哪個是極元器!」

    摩雲皺眉道︰「皇帝這招藏葉于林可真是夠絕,不派守衛,任由我們自己找尋,這里的屋子多不勝數,一一打碎是絕不可能的。」

    袁齊天解下腰間酒壺,仰頭喝了J口,抹嘴說道︰「他NN的,今天若不是要破這個勞什子陣法,老子一定喝光皇帝老兒的御酒。」

    說到喝酒,他似乎就來了精神,笑道︰「若能坐在狗皇帝的龍椅上喝個痛快那更是一件美事。」

    說道龍椅,袁齊天眉頭一揚,頓時計上心頭,拍手笑道︰「有辦法了!」

    于是朝著三人招手,讓他們湊過來,袁齊天低聲說道︰「這里是北宮,也是皇帝老兒龍椅所在,待會我就去砸掉他的金鑾殿,我就不信那些鎮守極元器的小老鼠不出來,到時候你們就見機行事吧。」

    三人都是機敏之人,一听不由拍手叫好。

    袁齊天這招可謂是引蛇出洞,皇甫武吉表面雖然不設防,但絕不會一點措施都不做,實則外松內緊,極元器之處定有精銳高手拱衛,而這些高手一定是對他忠心耿耿之輩,袁齊天去破壞金鑾殿,這些高手中便會有人忍不住,挺身阻止袁齊天,到時候一切皆有所分曉。

    平日袁齊天雖然大大咧咧,那是因為族中之事皆有洛清妍和姬這些聰明人考慮,他不願動腦並不表示他笨,實則他是粗中有細,論起計謀來妖族內也沒J個能跟他相比。

    袁齊天道︰「蠍鰲,你跟我一起來,到時候抓到那個小老鼠後,你就給他來個劇毒B供,讓他乖乖J代。」

    蠍鰲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袁齊天又道︰「摩雲,飛子你們兩就躲在暗處,看看那些小老鼠是從哪里出來的,然後你們就去砸掉那個勞什子極元器!」

    金鑾殿有兩層重檐,又各有四條垂脊。

    正脊和垂脊不僅使用H彩琉璃瓦制作的仙人和形象各異的走獸裝飾物,而且殿頂的垂脊獸是唯一十樣俱全的,八條垂脊共飾有八十八個仙人。

    踫一聲,金鑾殿大門被人狠狠踹開,袁齊天扛著鎢鐵棍哈哈大笑地走了進來︰「好大的地方,比起師M的青Y宮還要大。」

    這金鑾殿乃是皇權最高象征,除了朝議外,就是每天清掃得時候有人,其余時刻皆不準許外人涉足。

    袁齊天正在思念該從那個地方砸起,忽然目光一亮,盯著了正脊上的裝飾物,那是用十三塊中空的H彩琉璃瓦件拼成的,他一把拉過蠍鰲問道︰「小子,你認得那個東西嗎?」

    蠍鰲瞧了半響,說道︰「大長老,那個名為鴟吻,乃傳說中龍生九子的一位龍子。」

    「還龍生九子,我呸!」

    袁齊天怒道,「當年玄天真龍根本就沒留下子嗣,狗皇帝真是胡說八道,找個什麼破東西便說是龍子!」

    說道間,他猛喝一聲,掄起鎢鐵棍,跳了起來,朝著正梁便是狠狠一棍。

    咚的一聲,屋檐崩塌了一大塊,袁齊天似乎拆房子拆上癮了,一身遠古大力揮著一萬八千斤的鎢鐵棍左右揮灑,棍風橫掃,剎那間整座金鑾殿就被打碎了一大P,昔日金碧輝煌的宮闕,已成了一P殘檐爛瓦。

    「哈哈!痛快!」

    袁齊天一PG坐在龍椅上朗聲大笑道,「我看皇帝老兒明天怎麼早朝!」

    皇宮的侍衛皆去保護宮內的後妃等重要人物,而御林軍要鎮守校場,所以袁齊天這般動靜竟也沒引來什麼大內侍衛。

    袁齊天也樂得清閑,舒舒FF地在寬大的龍椅上伸了個懶腰,打起盹來。

    過了P刻,一G勁風吹來,只聞一人怒喝道︰「何方狂徒,膽敢褻瀆聖地,給我納命來!」

    袁齊天眼P一抖,嘿嘿笑道︰「老鼠出洞了!」

    只見一名錦袍道人仗劍而來,腳踏八卦道步,劍氣四象玄威。

    袁齊天咦了一聲,哈哈笑道︰「四象八卦劍?你是蒼霞山清微觀的丹Y子!」那人見袁齊天叫出自己名號,微微一愣,長笑道︰「妖孽竟能識得道爺法號,今日便賞你一個痛快!」

    只見丹Y子化劍而來,四象共生,劍芒夾勁風,刺,挑,劈,斬,封殺袁齊天而來。

    袁齊天眼角一挑,哈哈道︰「劍法不俗,只是力道小了點!」

    只見他空手一抓,浩大無極的遠古大力強行震碎四象之力,像抓一只小J般將丹Y子拎在手里,朝著蠍鰲說道︰「看你的來,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就在蠍鰲準備下毒之際,兩人忽然感覺到一G充沛的天地元氣爆發而出,但很快就消散于無形,袁齊天呵呵笑道︰「看來摩雲和飛子已經把這笨老道鎮守的極元器毀掉了。」

    丹Y子面Se一沉,顫聲道︰「妖孽……你是故意引我出來的!」

    袁齊天嘖嘖笑道︰「你這老道,不好好修你的道,居然跑來做皇帝的走狗。你看到我砸屋子就挺身而出,做得也倒也挺忠心的嘛!」

    丹Y子怒聲道︰「皇上雄才偉略,乃天下共皇,貧道只是順天而行,汝等妖孽遲早都會被皇上誅殺!」

    蠍鰲懶得跟他廢話,直接祭起蒼木淬火,火中蘊毒,一掌拍到他的X口,霎時毒火入T,焚經脈,燒髒腑,痛得丹Y子不住打滾哀嚎,蠍鰲似乎覺得還不夠,有給了他J顆萬蟲丹。

    丹Y子頓感渾身又痛又癢,仿佛被萬蟲啃咬一般,苦不堪言。

    袁齊天掏了掏耳朵,聳肩道︰「我去龍椅睡一覺,你問出了就叫醒我。」

    蠍鰲嘿嘿一笑,說道︰「大長老芳心,蠍鰲定當不負重托。」

    南宮闕之內,一間僻靜的屋子內,有三口金磚雕漆的大缸,精氣隱而不生,顯然是將天地元氣聚攏在內,兩名氣度深沉的男子正盤膝而坐,雙眼低垂,他們是在調整T內的精氣神,應付隨時可能到來的大戰。

    竟是雷霆府府主北堂勝,另外一人乃趙家家主趙武,而另外一人玩世不恭,翹著二郎腿靠在大缸之上,低聲哼著小曲。

    趙武眉頭緊蹙,哼道︰「慕容熙,你就不能正經點嗎?若出了岔子,皇上定當怪罪下來,我們誰都承受不起!」

    慕容熙嘻嘻笑道︰「這里的屋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便是走也要走上半天。」北堂勝道︰「三公子,此番之敵人絕不簡單,吾等奉承皇命,便要全力以赴,方不負皇上重托。」

    慕容熙說道︰「安了安了,有兩位世伯在此壓陣,小佷只是湊個數罷了。」

    兩人不由暗嘆無奈,真想不明白慕容家為何會派這麼一個二流子出來,若是此次除了岔子,只怕雷霆府、趙家和慕容家都要大難臨頭。

    慕容熙暗忖道︰「皇帝老兒真會打算盤,一道聖旨就要我老爹出手,幸好老頭子裝病不出,找我這小輩出來頂數,若出了岔子,大不了明著將我逐出家門,從此與我劃清關系,也連累不到慕容家。」

    慕容家主此招可謂進可攻,退可守,有功便可以領,有過的話便來個壯士斷臂,放棄一個慕容熙,表示慕容熙不再是慕容家的人,從而將事情推得一G二淨。

    但這也只是表面功夫罷了,到時候既可以讓慕容熙暗中回府,享受錦衣玉食,也可以暗中給他錢財任其揮霍,總好過家族被牽連。

    慕容熙暗自盤算道︰「要是老頭子趕我出去後,那我便從此L跡天涯,賞遍天下美nv,沒錢的時候再問老頭子要,似乎還蠻不錯的嘛!」

    想到這里竟生出J分被逐出家門的念頭,他看著北堂勝和趙武,不由暗自好笑,這兩個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倒退,為了立功揚名竟然親自跑來,沒事還好,要是出事了根本就用不了慕容家那招壯士斷臂,因為他們兩個就是一派之主,雷婷府和趙家都難免受到牽連。

    趙家還好,起M有個裴家做親家,看在裴家的面子上皇帝不會怎麼樣,而雷霆府則是第一個完蛋。

    倏然,一G沉重的壓力襲來,帶著狂傲的魔氣,三人只感到X口一陣憋悶,北堂勝和趙武修為精湛,根本就不用刻意運功,真氣便可以自然運行抵擋魔氣,慕容熙修為較弱,沒有他們那般的「無心而生」的真氣。

    他臉Se一沉,驚叫道︰「兩位世伯,千萬不可運功抵御,這時對方的詭計!」這G魔氣與龍輝當日在海港尋找寂滅羅和炎梟的法子同出一轍,用某種手段引發高手的運功抵御的潛意識,讓他們無意識地運功提氣,從而找出他們的蹤跡。

    慕容熙言語方畢,門外竟同時出現佛光和默契,並響起一陣詭異低沉的詩號︰「非佛非魔,以殺定心,以戮證道,世尊有罪!」

    轟隆一聲,大門就像是紙P飛碎般被一G巨力打爛,邪魅身影,詭異袈裟,赫現跟前,只見萬罪僧人手持戮血罪刀,強勢壓境。

    三人心神同時一斂,凝氣提元,北堂勝和趙武皆是目光冷峻,鎖定對手身影,而慕容熙則是眼珠游走,不斷打量著窗戶,心中暗忖︰「這和尚似乎不簡單,趕緊找個機會逃吧,傻子才跟他拼命呢。」

    就在此時,只听愆僧說道︰「那位小施主,是否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慕容熙嗯了一聲,大大方方承認,笑道︰「大師果然目光如炬,小子正是要找條逃命之路,不知大師可否通融?」

    北堂勝和趙武同時一驚,在他們看來這個和尚雖然厲害,但合三人之力未必不能一斗,如果慕容熙走了,他們兩個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

    趙武喝道︰「三公子,千萬莫听這魔僧的巧言,他一定是想讓我們放松警惕!」

    愆僧垂目說道︰「小施主,愆僧觀你雙眼清澈,初心未泯,而且你身上毫無殺戮血腥,未犯罪業,愆僧只殺有罪之人,你離去吧。」

    「大師,你不是說笑吧?」

    慕容熙露出J分喜Se,有些不敢確認地說道。

    愆僧微微一笑,雙手負後,作出一副「你自便吧」的姿勢。

    慕容熙見此人不似偽裝,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從窗戶跳出,愆僧不禁笑道︰「好一個小心謹慎的小施主。」

    北堂勝怒聲喝道︰「慕容熙,你竟敢和魔人勾結,我定要稟明皇上將你滿門抄斬!」

    話音未落,忽然一陣勁風撲來,北堂勝急忙扭身避過,只見愆僧冷冷道︰「小施主無罪,但爾等有罪。像汝等罪孽深重之人,還妄想謀害無罪者,該殺!」

    趙武怒道︰「臭和尚,別以為我們怕了你!」

    于是chou出佩劍嗖嗖地刺向愆僧,北堂勝也是祭起「驚雷八極」,翻掌提元,掌風夾雜著雷罡之力,直劈愆僧X膛。

    只見愆僧不躲不閃,竟讓掌劍加身,北堂勝只覺得手掌似乎打在一塊鋼板上,而趙武劍鋒根本就是難進半寸,還被一G異力B得劍刃彎曲,這正是愆僧之護T魔功——世尊孽T。

    「汝等所犯之罪,足以下十八層地獄。」

    愆僧說話間已經使出了禪孽魔經,冷然說道,「吾賜汝等阿鼻受刑!」

    戮血罪刀赫然劃出詭異紅光,鮮血飛濺,兩顆首級應聲落地。

    東宮,明軒殿,正是正宮娘娘之居所,一身華F鳳袍的周皇後伸出食指和中指,拈起一顆白Se棋子,秀眉微蹙,思念了P刻,玉手輕落,啪的一下,落子入盤。

    她的手指白N雪滑,竟比這白棋還要白上J分。

    與她對弈的正是齊王皇甫錚,只見他微微一笑,挽起衣袖,也捻起一枚黑棋,落子定局。

    周皇後掩嘴笑道︰「錚兒,你的棋藝又進步了,母後已經不是你的對手哩。」齊王笑道︰「這都是母後對孩兒的栽培。」

    周皇後笑道︰「這盤棋已經終局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的棋局下得如何了?」

    齊王笑道︰「父皇雄才偉略,如今想必已經接近收官了。」

    周皇後微點臻首道︰「錚兒,你讓士兵大張旗鼓地行動,是為誤導敵人之法,但為何還要遣退鎮守極元器的高手呢?」

    齊王笑道︰「孩兒這樣也是誘敵之計?」

    周皇後饒有興趣的問道︰「如何誘敵?」

    「如有高手坐鎮極元器,雖然看起來萬無一失,但實際是也是一種心虛的表現,所以找到這些高手就相當于找到極元之器。」

    齊王笑道,「那我就G脆不要他們守護極元器,讓那些江湖人自己找去,只要拖過亥時,我們便可大獲全勝。」

    周皇後點頭道︰「與其讓對方尋找破綻,倒不如讓全身都是破綻,如此一來,對方反而不知道那些才是破綻。錚兒你此招甚妙,你那J個兄弟遠不及你,他們就懂得生搬Y套皇上的命令,卻不知道皇上只要最終結果,過程如何根本不重要。」

    齊王笑道︰「父皇怎麼吩咐,他們就怎麼做,若是如此父皇還何必讓我們J個皇子到宮里負責布防,隨便找J個侍衛負責便可以了。」

    周皇後點頭笑道︰「這也是皇上對諸位皇子的考驗和比較,錚兒你這次可謂是佔盡上風了。」

    齊王眉頭一皺,目光瞥向宮殿的一個偏僻角落,冷笑道︰「出來吧,別躲了!」

    「嘿嘿」一道身影閃了出來,「齊王果然不同凡響,我只是呼吸重了J分便讓你察覺出來了。」

    此人正是當年鐵壁關大戰時的魍岳,他一現身所有的侍衛同時拔出佩刀,撲了過來。

    魍岳哼笑了J聲,使了一招「風鬼百里」,身子周圍隨即卷起鬼魂Y風,侍衛竟無一能近身,魍岳一邊以Y風護T,一邊朝著齊王和周皇後走來,口中冷笑道︰「齊王智計安天下,對于極元器小可實在是找不到,就請殿下直接告訴我吧!」

    齊王拔出雕龍佩劍,長笑一聲道︰「先生若能勝過小王手中佩劍再說吧!」

    只見龍劍揮動,金光撒地,正是大羅金闕之功力,齊王劍動四方,劍鋒蘊含著皇家浩蕩罡氣,竟是百鬼易闢,冤魂盡散。

    魍岳臉Se一沉,腳步輕挪,一個閃身側過了劍鋒,對著齊王便是兩記「Y獸鬼爪」,他的指甲上泛起黝黑邪氣,顯然是蘊含Y毒之力,只要擦破一點P,定當劇毒攻心。

    齊王哼了一聲,揮劍護身,劍鋒凝聚大羅金闕之內力,抖出了朵朵金Se劍花,B得魍岳難進寸功,唯有chou身後退,齊王看準他退走路線,一劍刺出,金光閃現,魍岳一聲怪叫,竟被削掉右手的小指和無名指。

    周皇後頷首笑道︰「錚兒好功夫,看來你已經修成三十重天的境界了,想當年你父皇在這個年紀還沒你如此功力。」

    齊王笑道︰「母後贊謬了,孩兒比起父皇還差得遠哩。」

    只見他們母子一對一答間,那柄龍劍耍得虎虎生風,魍岳被殺的節節後退,衣F被刺破了不少,頭發也被削斷了一大截,端的是披頭散發,衣衫襤褸,好不狼狽。

    只見齊王嗖的一下竄了過去,掌出連環,在魍岳X口連拍三下,打得他口吐鮮血,腳步一陣蹣跚J乎倒地。

    齊王收劍入鞘,負手在後,姿態甚是悠閑儒雅,冷冷說道︰「將他拿下!」

    侍衛一擁而上,雖是負傷,但魍岳豈會就此甘心淪為階下囚,負隅頑抗,爪出Y風,一口氣打到了J個侍衛,但他也漸漸陷入支拙之地,落敗被俘只是早晚之事。

    周皇後說道︰「錚兒,盡量活捉,此人定是當日行刺你父皇的惡徒的同黨,待會將他綁了送到皇上面前。」

    齊王笑道︰「母後請放心,孩兒自有分曉。」

    「娘娘,殿下,不好了!」

    一名武將急匆匆地跑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

    周皇後柳眉一挑,沉聲訓斥道︰「張威,慌慌張張成何T統!」

    那武將乃是齊王的家將,此際他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道︰「回稟娘娘,外頭來了J個歹人,武功甚是高強,兄弟們快要擋不住了,還請娘娘和王爺盡快回避。」

    周皇後杏眸凝霜,拂袖冷哼道︰「荒謬,本宮乃一國之母,若也被區區J個mao賊驚走,置我大恆國威何地。」

    說罷一抖鳳袍,在東宮後座坐下,雙手輕放在膝上,冷聲道︰「張威,本宮便在此看著,看看這些江湖C莽如何突破宮外這三千鐵甲衛士!」

    這句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如果讓mao賊進來的話,那你們這三千鐵甲就一起人頭落地吧。

    齊王笑道︰「母後暫且安心,待孩兒去會上一會那個些武藝高強的歹人!」

    說罷朝著那邊的侍衛說道︰「捉不住的話,便殺掉吧!」

    眾侍衛聞言,刀法越發凌厲,被齊王打傷氣脈的魍岳身陷刀網之中,被連續劃傷了好J處,命懸一線。

    「張威,你留在此地保護皇後!」

    齊王淡淡地下命道,有種泰山崩于前額不動聲Se之氣魄。

    張威嗯應了一聲,手按刀柄,地走到周皇後跟前,昂首挺X站著,站得如同一桿標槍般筆直。

    就在齊王走出殿門那一刻,忽然听到宮娥的驚叫聲,回頭一看卻見張威對著周皇後拔刀相向,鋒銳的刀刃夾在了周皇後粉N的玉頸上,周皇後也是被這忽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俏麗端莊的玉容上多了J分不解和驚恐。

    「張威,你做什麼!」

    齊王怒聲大喝,圍攻魍岳的侍衛也不由呆住了,使得魍岳暫時避過一劫。

    張威這時一言不發,只是將刀默默地架在周皇後脖子上,目無表情,宛如一具僵尸。

    齊王忽然感到身後Y風撲來,暗叫不妙,急忙chou劍轉身劈去,誰知劍鋒上傳來一G大力,震得他連退三步,尚未反應過來,又見眼前有一只手掌拍來。

    「賊子可惡!」

    齊王怒聲揮劍,劍鋒對著那只手掌的腕部逆削而上,要將他手掌切斷,誰知那人掌心一沉,啪的一下拍到了劍鋒之上,鐺的一聲,雕龍寶劍應聲而斷。

    那只手掌連消帶打,一拳擊在齊王X膛。

    「噗」的一聲齊王被打得口吐鮮血,身子Y生生地撞到了宮闕的柱子上,周皇後花容失Se,失聲叫道︰「錚兒!」

    「娘娘不必擔心,小可只用了三分力道,齊王殿下只是斷了J根肋骨罷了!」只見一名面容俊朗,眼神邪魅的男子游哉地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張威,不由嘆道︰「哎,控制人的骨R四肢倒是簡單,要弄個表情或者是說話真是麻煩,差點就露餡了!」

    那人瞧了一眼被困住的魍岳,嘆道︰「魍岳這回辛苦你了!」

    說話間身形J個起落,在那些侍衛間竄了J個來回,也不知他是如何動作,那J十個侍衛竟同時變得面容呆滯,動作機械。

    魍岳抹了抹身上的血跡恭敬地道︰「多謝冥師援手!」

    那人正是煞域冥師符九Y,他呵呵笑道︰「客氣客氣,這里這麼多強壯的傀儡,也夠我好好消遣一段時間了。」

    只見他手指擺動,那些侍衛同時走到了周皇後面前,將她團團圍住。

    符九Y俯下身,饒有興趣地望著周皇後那張成熟艷麗的俏臉,嘖嘖笑道︰「多美的一人兒,真不愧是一國之母。」

    周皇後被他看得心頭一陣發mao,細N的肌膚仿佛被無數根針扎過一般。

    齊王捂著X口怒聲道︰「惡徒,你若敢傷害我母後一根汗mao,今日我便是拼了X命也要將你碎尸萬段。」

    符九Y豎起一根手指搖了J下,嘖嘖說道︰「齊王殿下,我也不想來打擾皇後娘娘的,只是你把那三個極元器藏得太深了,我找的毫無頭緒,只好來請教娘娘與殿下了。」

    周皇後低垂眼簾,淡然而又威嚴地道︰「皇家威嚴豈容爾等螻蟻褻瀆,你認為哀家會告訴你麼?」

    符九Y拍手笑道︰「若待會娘娘光著身子跑一圈皇宮,是不是也很有皇家威儀呢?」

    周皇後粉臉一寒,沉聲怒道︰「J賊,你你說什麼?」

    符九Y手指一動,那邊便有兩名侍衛自動寬衣解帶,將身子扒得光溜溜的,隨即便扭腰弄T,搔首弄姿,十分滑稽而又十分詭異。

    周皇後不由耳根一熱,咬唇閉目,高聳的X脯氣得不住起伏,隱隱可見波L翻涌。

    符九Y笑道︰「我若沒記錯皇上現在是在御林軍的校場,不如娘娘也學他們一樣,在校場上獻舞一曲,也好給刀光劍影的比武增添J分Se彩。」

    周皇後嬌軀不住發抖,濃密的睫mao似乎涌上了J分水霧。

    「住手!」

    齊王面Se凝重,咬牙恨聲道,「不要傷害我母後,我就告訴你們!」

    西宮之地,三教名鋒帶著無幻、持法明王快速搜索著極元器的位置,昆侖子左手持羅盤,右手五指掐算,正不住地推算著方位,任平凡C促道︰「牛鼻子,你找出來沒有,再不快點風頭都被那些妖魔搶去了!」

    昆侖子哼道︰「別C,有本事你自己找。」

    任平凡不由一陣氣惱,但論陣法昆侖子乃眾人之首,他也cha不上嘴。

    昆侖子掐指算道︰「九宮衍化,八卦回天,七星伏龍,六Y懸空……」

    倏然眼神一亮,指著前面的庭園,喜道︰「極元器便在那邊,而且是三個都在!」

    說罷縱身躍起,其他人也跟著施展輕功,J個起落之後,便進入了庭園內。

    院子內靜悄悄的,空無人煙,昆侖子又看了看羅盤,眉頭緊蹙,不住搖頭道︰「不對啊……這羅盤的表現甚是怪異。」

    白蓮問道︰「昆侖兄,莫非極元器不在此地?」

    昆侖子說道︰「在是在,只是這里極不尋常,好像是一個……」

    忽然羅盤指針飛快旋轉,越轉越快,啪的一下,整個羅盤頓時破碎。

    「陣中有陣,這西宮的極元器周圍還有陣法守護!」

    昆侖子驚叫道,「大家快退!」

    就在此時,一陣詭異的鈴聲響起,一只肥大的拳頭猛地砸來,正中無幻X口,將他打得口吐鮮血,撞在了一棵樹G之上。

    「真武神通拳?」

    昆侖子大驚失Se,只見一名膀大腰粗的胖子持拳而立,其眼珠赤紅,喉嚨發出如同野獸般的聲音,一名獨臂道人站在其身後,昆侖子見到此人頓時怒目圓瞪,恨聲道︰「雲蹤叛徒!」

    雲蹤笑道︰「昆侖子師兄許久不見!」

    鏘的一聲,白虹刖出鞘,昆侖子怒上眉梢,秋水遙指道門叛逆,沉聲喝道︰「我昆侖子今日便要親手斬斷道門恥辱!」

    雲蹤呵呵一笑,手中銅鈴一擺,那名胖子吼了一聲,擺出一個道教「萬壽青松掌」的架勢,昆侖子面Se一沉,寒聲道︰「好你個惡道,竟然用了道家千古之禁術煉制武奴,你真是惡貫滿盈,散盡天良!」

    雲蹤哈哈大笑道︰「何謂善,何謂惡?‘御武煉奴咒’本是祖師爺智慧所傳,卻被你們這些偽君子視為禁術!你們任由先人智慧失傳,而貧道卻讓此等神術重現人世,究竟是孰惡孰善?」

    昆侖子已經是雙眼噴火,正想一劍殺了雲蹤,卻發現院子內又多了十J道人影,領頭之人是一男二nv,男的正是昊天神子滄子明,另外兩nv一個臉帶面紗,身姿婀娜,正是昊天聖nv水靈緹,另外一名面容枯萎,老態龍鐘正是昊天聖母,其余之人以nv子居多,正是水靈緹手下的桃花煞令。

    任平凡哈哈笑道︰「就憑你們這J個蝦兵蟹將也妄想擋住三教名鋒,真是可笑!」

    說話間君子意揚聲出鞘,寒霜B人,儒風飄然蕩魔氛。

    白蓮一言不發,翻手chou出般若懺,遙指對手,她這一劍看似不無所指,但卻無所不指,昊天教眾人頓時感到一陣透心寒意。

    倏然,正堂的大門自動打開,不世身影昂然而出,冷傲淡笑道︰「三教名鋒,今日折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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