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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龍騰小說網 > 玄幻魔法 > 《天魔》(實體封面全本)

第 44 部分 文 / 棺材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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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起所有不正經的神色,不管心中作何感想,楊存還是老老實實跪了下去,口中三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敬國公請起。”

    也不知是不是楊存惹到他,越隆的聲音听起來有些生硬,斜睨著楊存,眼神中有了諸多不敬,道︰“皇上口諭,世襲敬國公楊存忠心為國,實乃寡人之幸。現命其潛心守在杭州,若發現有任何不利于朝廷、寡人的反逆之徒,準予先斬後奏之權。”

    第三章被誰算計

    原來那老皇帝每日待在深宮中,還真的不是傻子。也許哪些人有反叛之心,其實他心知肚明吧?這也更印證蕭九的話,那些神秘的黑衣人當真是大內的人。

    問題是這道所謂的口諭。

    c,**,這是坑老子嗎?老j巨猾的皇帝明明就知道杭州現在的形勢,趙沁雲、白永望那群龜孫子在這里使勁調兵遣將,手中的人、兵器無一不是早就備好就等一聲令下,這個時候居然要自己守在這里送死?

    先斬後奏?拿手里的一千兵馬和對方不知道多少的兵力抗衡,就算要斬,又該怎麼斬?簡直**就是放p。說得好听,忠心為國?是不是等著老子為國捐軀啊?

    心中已經涼透,抬眼盯住那個氣勢一下子變強的越隆,楊存冷笑,語氣森然道︰“那不知大人可帶來多少兵馬予楊某?”

    “嗯?”

    對方明顯一愣,像是壓根兒就不曾想到這一點,道︰“國公爺來時不是帶了兵馬?”

    楊存听到自己心中一聲毫不留情的咒罵,道︰“楊某來時的確帶了兵馬,這樣吧,楊某自認不才,難以擔此重任,就請大人代之在皇上面前回報一聲。”

    這也是一時的氣話,只為挫挫這位侍衛的銳氣。若現在是老皇帝本人站在自己面前,別說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想要自己的腦袋,恐怕都得笑臉相迎送上去。不過楊存還是真氣,皇帝也就罷了,你一個小小的侍衛,就算你還有什麼尊貴的身份,也沒有資格在這里耀武揚威,老子才不鳥你。

    即使拿捏再準,人還是嫩的。一看就知道並沒有多少閱歷的越隆哪里是一骨子j詐的楊存對手?只是軟硬兼施幾句,臉上的沉穩便已然不再,對楊存道︰“那屬下會盡快回稟皇上,回請派遣可用之兵給公爺。”

    “那就謝謝越隆大人了。”

    j詐的笑意自眼中閃過,楊存笑得好不得意,沒有再多說廢話,轉身退出,道︰“那楊某就等大人的好消息。楊某還有要事在身,想必大人也公事繁忙,便不打擾了。”

    望著那個離開時絲毫不拖泥帶水的背影,越隆一臉惱意,咬著牙,揮手打掉桌上的杯盞。

    郁郁蔥蔥、綿延糾纏不斷的蔓藤植物花架下,剛剛在會客時還說有要事在身的楊存很是愜意地躺在早就放置好的躺椅上,抿著手中的茶,眯眼看著和安巧有說有笑走來的女子。

    李彩玉。

    這是楊對于炎龍之事認真思索一番之後得到的結論,自己第一次察覺到異常的時候,正好就是要了李彩玉的那個晚上。

    听龍池說,在苗疆有一種蠱是下在女子身上,若是有人破除她處女之身,蠱蟲就會轉移。目前雖然不能確定炎龍究竟在自己身上使了什麼手段,不過這問題十之**出在她身上。

    “爺。”

    風姿不同的兩個女子同時屈膝。雖然李彩玉在容顏上不能取勝,那雙眼楮卻也為她增添不少風采。因為有了懷疑,所以楊存對她也就有了警戒,一伸手就將安巧拉進自己的懷里,冷眼盯著李彩玉瞧。

    被楊存銳利的目光看得不自在,李彩玉絞著手指不知所措。這還是她被楊存要了身子以後第一次見他,也抓不準他的心思,故心中滿是忐忑。

    安巧也不懂,看看李彩玉又看看楊存,剛要開口,攬在腰間的大手就加大力道。盡管年紀不大,她也識趣,乖乖閉上嘴窩進楊存的懷里。

    “彩玉,爺問你,你遇到爺之前是否曾遇過什麼特殊的事?”

    看似問得漫不經心,實際上楊存暗中還是蓄了力道。她若是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就在第一時間斃了她。

    抬眼望過來,李彩玉滿眼無辜。咬著下唇,似乎是真的認真思考著,片刻之後搖搖頭,道︰“回爺的話,不曾。就是之前被客棧老板娘買過,不過又退回來了,這爺您也知道啊?”

    “我是知道,我現在問的是我不知道的事。”

    不知是李彩玉的演技太好還是怎樣,從她眼中還真的看不出一絲慌亂,頂多是迷茫。

    “爺不知道的事?還請爺明示。”

    李彩玉的態度畢恭畢敬,還帶著一絲惶恐。

    “你當真不知?那爺再提醒你一下。”

    “爺昨兒做夢被蛇咬了,還是一條赤紅小蛇。”

    楊存的話音剛落,便感到懷中的安巧顫抖一下,轉頭過來滿眼焦急道︰“爺,您沒事吧?”

    “沒事,都說是夢了。”

    楊存隨意笑笑,便看到李彩玉臉色慘白一片,“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道︰“公爺恕罪,公爺恕罪。”

    “果然是你。”

    忍住一掌就要劈過去的沖動,楊存的情緒里再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厲聲喝斥道︰“說,為何要害我?”

    這一回,安巧看著李彩玉的眼光也帶著敵意,驚駭地用小手捂著嘴巴,如霧一般的大眼楮在楊存身上來回巡視,似乎是想看看他到底哪里受到傷害。

    李彩玉面如土色,听到楊存的質問以後淚如雨下,拿手使勁打著自己巴掌,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當真沒想到會對爺不利,它……它只是說要在奴婢體中放上一滴它的血,幫它找到想要找到的人,就會離開。它說……說不會傷害任何人……說……要是奴婢不同意就咬了爹的身體……奴婢……奴婢……”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語言也有些混亂。不過楊存還是整理了自己想要的內容,抱起安巧讓她坐著,自己也豁然起身問道︰“你真的見過炎龍?”

    “什……什麼炎龍?奴婢不知,奴婢見到的……就是一只通體鮮紅的小蛇。”

    “那它可曾對你說過它要找什麼?”

    不知道名字也是正常,楊存故意這麼問,不過是為了進一步試探李彩玉而已。

    “它說……說要找一個對家……”

    對家?難道是金剛印?心中猛然一驚,然後心開始往下沉。敢情這無妄之災還是藏在自己身體里的金剛印招惹來的?五行中,金與火都是好戰的屬性。炎龍的智商不低,應該是借由李彩玉尋找金剛印的蹤跡,又正好被自己撞到。會有這麼巧的事?**,就算是編劇編出來也沒這麼狗血。

    似乎在冥冥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c控著,可是那又是什麼?

    “爺……爺……奴婢錯了,您打也好、罵也好,請您別趕奴婢走。奴婢是無心的,真的不知道會害您啊……”

    聲聲哭泣,李彩玉的眼中一片水光,哀慟幽傷。那麼的純淨,還當真沒有狡詐算計。想來炎龍那個東西利用李彩玉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無心的?”

    與其說是在責問李彩玉,倒更像是自問。再也沒有計較的心思,楊存只能苦笑著坐回去。

    “彩玉啊,你倒是無心得好,你這麼無心一下,可把爺害得夠慘了。”

    心里已經相信李彩玉的說辭,楊存心中悲催不已。炎龍的受傷只是暫時的,自己完全是趁其不備才傷了它。等到有朝一日它復原了還不反噬?到時候和金剛印在自己的身體里鬧起來,就算自己什麼都不做,恐怕也只有送命的分了。

    哦,對了,炎龍說不會讓自己死,頂多就是……靠,真**無心。

    空氣中有物體快速靠近的流動聲音,下一刻李彩玉就被人掐住脖子起身,雙腳離地,跟一個人偶沒什麼兩樣。

    在楊通寶有力的手臂下,李彩玉連掙扎都是奢侈。

    “膽敢害爺,當死!”

    對楊術忠心耿耿,受命保護楊存的楊通寶應該只听到楊存最後一句話,眼中皆是冰冷的駭色,加緊手中的力道。

    猛然被掐住的李彩玉雙手抱著楊通寶的手臂,再也叫不出來。呼吸不通的情況下,她的臉色很快就由白轉成鐵青一片,滿眼的恐懼和絕望,逐漸失神的眼楮努力望著楊存的方向,看得出來是想求救。

    “算了,通寶,你放了她吧。”

    身為軍人,處事有原則的楊通寶是以自己的安全為最高準則,要是自己不開口,這時候恐怕就是李彩玉的死期了。再怎麼說她都做了一回自己的女人,清白的身子給了自己,楊存實在于心不忍。

    做些卑鄙無恥的齷齪事情還行,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但是殺人,還是以無心之過的罪名,再加上對方還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楊存自認做不出來。

    像魔門女子那樣的女人自己都起不了殺心,更別說是李彩玉。如果她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還好說,偏偏……那一夜的春風一度,李彩玉那楚楚動人、shenyin求饒的模樣還留在腦海里,要是這時候知道她是無心之過還將人殺了,楊某就太**不是人了。

    說是婦人之仁也好,說難成大事也罷,再說李彩玉做的也不一定是錯的。五行之力是每一個修道者都夢寐以求想駕馭的力量,而這分夢寐以求的力量之一就是李彩玉帶給自己的,只是自己修行尚淺,駕馭不了而已。

    就像林管,明知道駕馭不了金剛印還要力拼而行,最後即使落了個被金剛印反噬的下場也沒什麼怨言。林管尚且不悔,楊某難道就悔了?

    越想越覺得這李彩玉還真的不能殺。

    “公爺。”

    楊通寶卻是不認同,不明白楊存為什麼要留一個偈害了他的人在身邊。這年頭生命可是有尊貴之分,損了敬國公的貴體,一個奴婢就算死八次、十次都不夠。

    “通寶,不要沖動。”

    楊存搖頭,笑容更苦澀。這個悶虧吃得還真是有口難言。望著李彩玉翻著白眼,身子軟了下來,楊存聲音嚴厲了幾分,道︰“這事一時半刻也說不清,你先放開她。”

    不然等說完了,李彩玉就只剩下投胎的分了。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楊存的命令又不能不听。楊通寶還是松開了手,已經窒息的李彩玉軟得跟面條似的,人一下子就癱倒在地上。

    “安巧乖,去照顧照顧彩玉姐姐。”

    楊存哄著安巧小丫頭道,心中卻感慨,自從這李彩玉跟了自己以後就一直受傷,那晚的暴虐不說,今天更差點就丟了性命,不知道她是否會後悔跟著自己回來?

    等安巧叫人幫忙把李彩玉抬走,楊存才問楊通寶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回爺的話。”

    楊通寶也從剛才的變故中回神,不過看著李彩玉離開的方向,臉色還是很不善,可以預見李彩玉以後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听到楊存的問話,他答道︰“剛剛定王世子來過了,因為怕爺在見客不方便見他,所以屬下回絕了,說爺身體不適,不方便見客。”

    一個代表定王,一個代表皇帝,孰輕孰重傻瓜都分辨得出來,所以楊通寶將人攔下也是合情合理。不過這趙沁雲倒是好興致啊,屬烏龜的嗎?還將自己咬著不放了?楊存掀掀唇角道︰“他有沒有說是什麼事?”

    “他想請爺今晚赴宴。”

    楊通寶一五一十回答。那位世子脾氣好得沒話說,說了國公爺不舒服也不勉強,直接說要請他赴宴就走了,並沒有怎麼為難楊通寶。

    “又是赴宴?”

    楊存覺得自己似乎一個頭兩個大,這趙沁雲是不是太過熱情了些?老子又不是他爹。自己來杭州也沒多久時間,算上這回他就請了自己三次。

    要是銀子多沒地方花就講一聲,爺很樂意幫忙啊!要不就兌現,兌現行不?

    收起荒繆的想法,楊存還是不得不承認中華五千年吃的文化是博大精深的事實,身在官場,這樣的宴會似乎就主流吧?

    “是不是又是設在一品樓了?”

    第一次是白永望他們作陪,把自己捧了個天花亂墜。第二次是他自己一個人,還來了個交心加美色誘惑。這回他又想玩什麼?

    “爺,不是。”

    楊通寶否認道︰“說是在定王的杭州別院,世子現在下榻的地方。”

    “嗯?”

    忍不住濃眉揚起,楊存有些意外,道︰“怎麼在他住的地方?”

    王動千方百計地排不進人去,他這個時候在那里宴請自己,不怕自己做什麼小動作?

    思索片刻,又問道︰“知道還有什麼人嗎?”

    不會又是自己一個吧?

    “听說還有不少杭州官員,都是這幾天跟世子走得比較近的人。”

    楊通寶剛出去趙沁雲就來了,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他還專門出去打听一番,所以回來得晚了一些。

    “原來如此。”

    楊通寶的話讓楊存茅塞頓開,冷笑連連,活動著自己的手指冷然笑道︰“他——公爺倒是挺關心啊。”

    楊通寶瞬間就明白楊存的意思,神色一肅,道︰“那屬下這就前往定王別院,說您身體微恙,不能參宴。”

    “不用了,”

    楊存擺擺手道︰“沒用的,他本來就是為了算計我而來,要是你說我不能出門,他恐怕會將宴會直接搬到我這邊來。我怕吵,還是過去吧。你到時候找幾個好手和我一起去,怎麼也要探探這位世子的底。”

    說完勾唇,綻開一抹怎麼看怎麼邪惡猥褻的笑意。

    “是。”

    雖然應著,楊通寶臉上的擔憂仍在。

    老皇帝自認為做事隱秘,派了一個男不男、女不女,自稱是貼身侍衛的人過來就以為萬無一失,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他明顯低估對手對他皇位虎視眈眈的程度,以及對他的關注程度。

    若是楊存沒有猜錯的話,這位侍衛大人一出皇城就在人家的監視下了,能活著來到杭州也算他的本事。越隆身上並沒有多少內力,那就是老皇帝派出暗衛護著他吧?

    明知道皇帝派人來見自己,趙沁雲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宴請自己,同行的還是幾乎等于是跟他站在同一條戰線的官員,做到這樣路人皆知的地步,他的居心無非讓老皇帝對自己產生猜忌,好著自己投靠他。而自己現在和他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就算拒絕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除非他楊存是精忠報國的忠臣良將。

    然而可惜得很,他楊某人不是。如果可以,甚至想幽默地對趙沁雲說上一句︰“恭喜你,你押對了寶。”

    參加宴會簡單,就是回來對越隆解釋很麻煩。而且身體里還有一個隱性炸彈般的炎龍存在,這不是人暴走嗎?這幾天事情太多,除了投機取巧得到林管的那顆內丹外,楊存的修為一直遲滯不前。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只有乖乖被炎龍蹂躪的分了。眼看目前距離天黑還有很長的時間,楊存盤膝進入冥想狀態。

    老道士說︰“無欲無求的世界里,人才能突破自我。”

    欲速則不達說得也是這個意思吧?午膳和晚膳也不吃了,趙沁雲不是有錢?空著肚子去吃他的。

    然而事實上進入冥想狀態的楊存根本就感覺不到饑餓。這一次心境很快就沉靜如水,忘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原本周遭只是白茫茫的混沌模樣,現在看起來又多了金色和赤紅色的霞光。

    也不想什麼金剛印跟炎龍,放松之後,就任由自己的意識隨意飄蕩著找尋那種能感觸到心靈存在的東西。在楊存意識沉澱的那刻,有四顆內丹從他的小腹丹田處出來,繞著他的身體緩緩轉動,周而復始,沒有停歇的意思。而楊存閉著眼的面容安詳、唇角淡笑的樣子,仿佛就像在做一個美夢一樣。

    等楊存完全沒有意識的時候,不遠處的花間微微一動,許久之後出現一個一身白衣錦袍的人,慢慢靠近楊存,見他沒什麼反應,伸出手向他的身上探去。

    櫻唇緊抿,泛著微粉的白玉嬌顏緊繃著,一雙杏眼更充滿好奇。

    來人是老皇帝派來的侍衛越隆。

    然而令越隆沒有想到的是,在他的手指觸踫到楊存衣袍的一瞬間,他的周圍突然散發出一陣強烈的r白色光暈,很強大的氣場,激得他的身體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直飛出,直到撞上石亭的柱子才停下,在“咚”的一聲巨響中,嘴一張,就噴出一口鮮紅的血y。

    憤怒地回頭,花架下的楊存還是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

    察覺身邊的氣息不對,轉頭望去,就看到一臉冰冷的楊通寶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一時驚了一下,連忙出聲解釋道︰“我……我沒有惡意……”

    “我知道。”

    楊通寶冷冷地回答,轉身走了,風中遠遠送了一句話︰“要是你有惡意,在你出現的那刻,你就死了。”

    越隆硬生生打了一個寒顫。

    這一切,獨自陷入冥想的楊存什麼都不知道,所以也就沒有人思考為什麼上一次他周圍的防護層還是金色,這一次卻變成r白色?

    自己的意識里沒有時間,楊存一坐就是一天,等到華月初上都沒有甦醒的跡象。期間安氏姐妹將飯菜涼了再熱,再涼了就重做,也沒有盼到他睜開眼楮。

    “動叔,怎麼辦?時候已經不早了,定王世子的宴會馬上就要開始,可是公爺還沒有醒來。”

    和王動一起看著臉色沉靜如水的楊存,楊通寶心中有些焦急。

    “遲了就遲了,少爺能去就是給那小子面子,還用怕他不成?”

    王動則是不為所動。有什麼比提升少爺修為更重要的事情?這可是能光復楊家聲望的好機會啊。

    “動叔。”

    楊通寶有些無奈了。

    “好了好了,只要有人跟著一起入定,引導少爺回來就好。不過也有一定的危險性,要是少爺一時把持不住,去叫他的那個人就很有可能會留在少爺的意識里出不來。”

    王動緩緩言道,看著楊通寶的眼神有些同情道︰“就算要叫,也得需要一個差不多的,至少必須是意志堅定的人。我可是老了不行。兩個選擇,一是我們繼續耐心等,二是你去。不過我老人家還是要勸勸你,少爺現在是四丹,體內還有金剛印,萬一控制不住發生什麼事,可也是再稀松平常不過的事。”

    等王動說完,楊通寶的臉就黑了。望著王動徹底無語︰“動叔,你這是拿我開玩笑嗎?”

    “沒有,他說得是真的。”

    一聲清朗的聲音傳過來,幾人回頭望去,便看到楊存緩緩睜開眼楮。

    這種如老僧入定般的冥想最不受時間限制,據說曾經有一個修道者一入定就是十年。為了避免自己也隨隨便便來個以年為單位的冥想時間,楊存在冥想前給自己下一個類似于鬧鐘一樣的時間限制。

    這也是老道士教的,不過還沒有具體實踐過,今天也就是想試試水溫。好在有用,他按時醒來了。不然若是楊通寶等不及,按王動教的辦法魯莽地闖進他的意識,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其實王動的方法也是一個好方法,對于叫醒入定的冥想者相當有用,不過就是危險了一點。當然這是對待平常的修道者,而不是他現在這種類似怪胎的情況。

    不只金剛印,自己的身體里可是還有一只冷血暴虐的毒蛇能感應到自己的意識。要是有陌生的氣息闖入,就算楊存自己不想,炎龍也會吞噬來犯者的意識。

    不要問楊存怎麼知道,因為他也不知道。在最後那段時間,他的感官其實已經回來了,所以楊通寶和王動的對話他听到了。幾乎是在一瞬間,他的腦海里就出現一些奇怪的東西,就是上述那些內容,來源……好像是金剛印?還是炎龍的警告?

    連他自己都弄不清楚。

    “公爺。”

    和王動一起行過禮,楊通寶暗暗呼了一口氣。被吞噬意識?以前跟著王爺的時候就自認為增長不少見識,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前所未聞?真是沒有最biantai,只有更biantai啊……

    “人已經找好了,爺,那我們要現在就過去嗎?”

    “嗯,好,那現在就走吧。”

    楊存點頭起身。坐了一天,身體沒有因為保持在同一個動作不變而氣血不通,人反而還覺得神清氣爽,格外的舒爽。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流隨著血y緩緩流轉,所到之處都像是做了個全身按摩。

    起身伸了個懶腰,安氏姐妹就趕緊拿出準備好的衣裳為他換上,因為手腳利落,淨面梳發也沒有耗去多少時間。

    “動叔,要是今天晚上一品樓里有什麼不安分的人出沒,只要不做出傷害我們人的事,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由著他們就好。”

    走到門口,在即將步上準備好的馬車之前,楊存突然對王動神秘一笑。

    王動愣了一下,不是很明白。

    不過在楊存他們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在一品樓里人人都進入夢鄉的時候,他就明白自家主子的意思。

    沒有現代化照明設施的年代,即使像一品樓這樣的豪華型客棧,一到入夜時分,也會陷入一片黑暗。幾盞孤零零的大紅燈籠反倒顯得格外詭異,就像是暗夜怪獸的血紅眼楮。

    楊存口中那些不安分的人就在這樣的黑夜里穿著一身黑衣,除了眼楮之外全都包得密密麻麻的,像鬼魅一樣穿梭。他們的目標一致,居然是侍衛越隆所在房間的位置。

    “動叔,怎麼著?”

    有侍衛上前輕聲詢問著冷眼旁觀的王動道。

    “暫時放著,要是敢亂來,就宰了。”

    王動冷冷出聲,語氣不帶一絲感情。

    說完了,便緩步踱向自己的房間而去。

    夜,依舊安靜。除了听完黑衣人稟告關于楊存前去參加趙泌雲宴會的消息後越隆的臉色沉下來之外,其他一切都和平日沒什麼不同。

    “您看,這件事情需不需要先向皇上回報?”

    其中一位面目冰冷、看起來是帶頭的黑衣人征求越隆的意見,話語的內容謙恭,人卻沒有多少恭順,脊背依舊直直挺立。

    他們只听皇帝的命令。其他人想要讓他們彎腰屈膝,還真得有那個本事。

    “再等等,這個時候任何輕舉妄動都會引來嚴重的後果,我們不能中了定王的圈套。既然皇上說楊存可信,那我們就應當給他機會。”

    話雖這樣說,不過越隆緊緊皺起的眉頭卻不曾松開過,破壞他容顏的美好。起身嘆息,自袖中拿出一份封了口的信箋,拿起一邊的燭台又以蠟重新封上一回,才遞給黑衣人道︰“火速送往宮里,務必要等到聖上回話,記住,越快越好,這邊的事情拖不得。”

    “是。”

    應了一聲,黑衣人又以極快速度離開。不過在那些看不見的角落里還是潛伏著好幾個人,以保護這位皇帝使者的安全。

    第四章別有深意的宴會

    暫時壓制炎龍的身體沒有任何不適,接著在搖搖晃晃的馬車上休息一陣子,楊存覺得自己的身體比正常的睡眠還來得有精神。楊存暗中感覺精力又有了提升,不過凝神一看,還是四丹。

    也沒什麼好失望的,欲速則不達,要是提升得太快,很有可能會因為承受不了而導致氣血逆流,就目前的修為來看,還是可以滿足。

    四顆內丹,一顆赤紅一顆金黃,再加上一個渾濁的半黃黑,還有一顆純淨的,顆顆流光溢彩。要上哪去找這麼精彩的顏色?也不知道要是哪天結出第五顆,又會是怎樣出乎意料的顏色呢?前往定王別院的路程有點漫長,楊存無聊,干脆在馬車里頭無聊個徹底,居然自己跟自己打起賭來。

    等馬車停下,時間確實已不早了。楊存也不著急,一邊下馬車一邊問道︰“通寶,我們遲了多久?”

    問的不是“是不是遲了”而是“遲了多久”還真的會讓人認為他的遲到是故意的。當然,要是有人那樣認為,楊存絕對不會反對。

    “回爺的話,遲了半個時辰。”

    楊通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被刻意壓低了。

    楊存詫異的抬頭,果然就看到在門口候著的趙沁雲。

    定王世子設宴,宴請的應當多半是願意與定王站在一邊的官員。所以他們不可能會像自己這樣沒品,一遲到就遲到半個時辰。這個時候里面應該賓客滿座了吧?拋下他們迎接自己,這趙沁雲還是給足自己面子啊。浮起虛假的笑意,楊存看著自己站定以後,趙沁雲過分熱情地走過來。

    雙手拱拳,一揖到底。在禮數方面,對楊存,趙沁雲可從來都沒有含糊過,邊拜邊道︰“公爺身體不適,晚輩還要冒昧打擾,能來已經是給足晚輩面子,遲一些也是應該。”

    說完也不起身,就這麼半弓著腰,似乎是等楊存去扶。

    行,這孩子把台階都幫大家找好了,雖然在年歲上長了楊存那麼幾歲,這種恭敬的態度做得跟個孫子似的。又頂著那麼的帥一張臉,還真容易讓人產生罪惡感。皮笑r不笑地陪著他演戲,楊存嘴里說︰“世子真是太客氣了。”

    也就如他所願將手擱到他的手腕底下,扶著他起身。

    探過去以後才微微一驚,讓到這趙沁雲靈來雖然不怎蜃,居然也是個高手?

    在起身同時,趙沁雲順勢挽住楊存的手,道︰“那晚輩逾越了,公爺請。”

    說完便引著楊存進門,手也沒有松開過。

    楊存惡心的起了滿身的j皮疙瘩,心中忍不住大呼道︰“泥馬的,老子喜歡的是女人,要搞gay你去找別人啊……”

    他試著掙脫,卻發現對方用了力道,除非跟人家撕破臉,否則只能這麼曖昧著。

    好吧,也許那個年代比楊存前世生活過的年代純潔許多,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總不能真的在人家府邸門口和人家過不去吧?只能抽搐著臉部表情,帶著僵硬的笑往里面走了。

    不管臉上如何,楊存心中冷笑不已。看來今晚那位越隆恐怕要睡不著了,那些潛在暗處的黑衣人眼楮可不是瞎的。只希望自己和這位定王世子過分“親熱”的消息能讓他沉得住氣,不然皇帝一道命令下來,這場江南游恐怕就得提前結束了。

    暗香涌動,輕紗飛揚,身著薄紗輕舞飛揚的舞姬們在會場中央旋轉,無論是妙曼的身姿還是若隱若現的春光,無一不激發起在場男人們的雄性荷爾蒙。

    確實如楊通寶所言,在場的官員還真不少,只是大一半都色迷迷盯著舞姬的身子瞧,恨不得自己的眼楮戴擁有透視的功能,能直接看到自己想看的。

    頭上頂著某某大人的名號,有一個甚至在觥籌交錯中趁著舞姬旋轉過來,就伸手去扯人家的舞裙,在樂器聲中不甚明顯的撕扯聲響過後,那名舞姬裙子裂了一大片,被另一個趁機拉進自己的懷里。

    周圍一陣哄堂大笑,沒人覺得過分,連那名舞姬都是欲拒還迎的嬌嗔。此時楊存和趙沁雲已經到了。

    轉首望過去,楊存沒有在趙沁雲臉上見到應有的尷尬,有的只是看不出情緒的笑意。見楊存望他,便投過來一個眼神︰“大家都是男人,就那麼點兒齷齪心思,你懂的。”

    在那一刻,楊存突然同情起這位定王世子,也知道他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攻克這麼多官員的原因了。美人計,古往今來屢試不爽,只要用得好,任你再怎麼百煉鋼也會成繞指柔。

    英雄,還真**就難過這個美人關。

    只是這個時候對趙沁雲,楊存更多成分還是同情。帶著這群人去謀反?孩子,你還是省省吧。

    也是在同一時間里,大家發現他們的到來。除了空蕩蕩的樂器聲響,所有的吵雜都在一瞬間遁去,人人起身向著楊存行禮,高呼道︰“卑職等參見國公爺。”

    楊存世襲位列三公,比起這些杭州的地方官員們,那等級高了n倍,所以在場的人行得都是跪拜大禮。

    也不知道是不是趙沁雲事先安排過什麼,一時之間,除了身邊的趙沁雲以外,在場沒有一個人站著。自然,門外負責保護著這些大人們的侍衛不算。

    盯著那些圓滾滾的朝天大p股,楊存忍不住笑出聲來,又察覺不妥,以手掩唇假意咳嗽,道︰“諸位大人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又是一波謝恩的聲浪。

    這個場景要是讓老皇帝見到,會不會認為舉兵**的人其實是他?一場鬧劇般的演出看得楊存忍俊不禁,不過也適當地做了掩飾,讓一直小心翼翼觀察他臉色的趙沁雲以為他很喜歡受到這樣的膜拜呢。

    “哈哈,還是世子的面子大啊,國公爺親臨杭州,我們大小官員皆見不著一面,世子一出面國公爺就赴宴了。能與國公爺同席,真是我等的榮幸啊。哈哈……”

    從一群官員起身之後,阿誤奉承的馬p聲就吵得楊存頭疼。說榮幸的,說難得的,但是都沒有這句來得刺耳。

    這是奉承我還是罵我呢?楊存斜眼過去,看到的是一個因為縱欲過度而臉色不太好的二十四、五歲年輕人。

    “不知這位是?”

    嘴上溫雅,心中想得卻是︰你連見都沒有就知道見不著?

    一個一個還不是抱著觀望的心態?自從老子來了以後就不見哪個芝麻大的官來奉承巴結,幾次宴會都還是趙沁雲請的。要是你請,爺絕對也給你面子。

    “呃?”

    對方愣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那麼多人里楊存會獨挑他一個問話,但又不能不作答,只好拱手道︰“下官是臨安縣城的縣令,白啟。”

    一個小小的縣令也敢這麼囂張?楊存可不覺得趙沁雲的品味會低到連一個小小杭州附屬縣城的一個小小縣令都宴請的地步,好在他沒有忽略人家的姓氏。

    探究的目光剛過去,就有人自動為他解惑道︰“公爺見笑了,白啟是下官的佷子,年輕人見識淺,如有冒犯公爺的地方,還請公爺海涵。”

    臉色剛毅,不怒自威,不是白永望又是哪個?

    其實說起來這白永望也擔得起“正直”二字,只可惜他站錯陣營,好日子過膩了,非要弄個什麼亂成賊子來做做,真是……

    怪不得是一家人。望著那名叫做白啟的年輕人,楊存笑容滿面拍著他的肩膀,道︰“好,好……”

    隨著楊存的動作,白啟的身形頓時矮下一截。

    眾人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楊存究竟要說什麼好,還道是這位年輕的國公爺品味與眾不同,格外看好這個看起來實在不怎樣的臨安縣令呢,所以在奉承聲中毫不吝嗇地連白啟也一起夸了進去。

    只有白啟自己知道此刻的他有多麼痛苦。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似乎像是有千斤重,壓得他腿和肚子直打顫,幾乎要站不住了。最重要的一點,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從楊存眼中一閃而過的那抹精光帶著殺氣。

    心中恐慌,整個人顯得慌亂無比,偏偏又奈何不了人家,連汗滴自額間滲出也顧不著,看起來很是受寵若驚。

    心安理得為難著人家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看著白啟臉上比哭還難看的諂媚笑臉,楊存終于發了慈悲放他一馬,在恭維聲中伴著趙沁雲往主位上走。在白啟卸下防備擦拭額間冷汗之時突然回頭,就捕捉到不一樣的目光。

    高手相對,有時候對視一眼便知高低,四目相對,看不見的花火四濺。白啟反應很快,幾乎在同一時間就察覺楊存的意圖,趕緊低頭。別開目光的一瞬間,楊存的嘴角緩緩勾起。

    四丹高手啊,隱藏得還挺深咧。唯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完全探不到人家內丹的存在?他怎麼做到的?帶著疑惑落座,與趙沁雲把盞對飲的楊存在整個宴會中不時將目光往白啟身上瞄。

    同樣的,在這個過程里,白啟也觀察著楊存,只是不敢像他一樣明目張膽罷了。

    推杯換盞,迎來送往。酒過三巡之後,楊存才發現人群中少了一個本來應該存在的人。

    “世子,怎麼不見林大人?莫非他身體微恙不能前來?”

    也不是楊存就沒事非得要咒人家生病,而是真的想不通,也算是定王幕僚一般存在的林國安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缺席?

    “呵呵,這個……國公爺有所不知,林大人的任命已經下來了,前日便去上任,因為國公爺外出不在,所以不曾辭行。林大人現在已經是浙江巡撫了。”

    答話的人是白永望,態度不卑不亢。

    楊存愣了一下,明白對方還是對自己有所防備,不然這麼大的事情楊通寶和王動怎麼可能不知道。浙江?看來這定王的勢力還不賴。

    不管心中怎麼想,臉上還是一派和氣之色,道︰“真的?既然如此,那要恭喜林大人了。”

    謙和聲中還是其樂融融。幾個大膽的人開始聊著游走尺度邊緣的話題,將謀反一事遮蓋了幾層薄紗,遮遮掩掩說著,一邊借著喝酒的動作觀察楊存的臉色。

    這個時候就是難得糊涂的時候,楊存假裝听不懂,若是有人要開口試探自己,就故意裝糊涂岔開話題。

    本來應該算是定王這邊人馬的內部宴會,說出再過分的話估計也沒什麼大礙。

    只是迫于楊存這個態度不明的敬國公在場,誰也不敢放肆。反觀趙沁雲依舊是謙謙君子的儒雅之象,沒有半點不耐,帶著舉手投足的貴氣飲著他杯中的酒,唇角的笑意誰也看不懂。

    如果說整個會場上有誰值得楊存特別警戒,就是這位世子了。一個征戰沙場、驍勇善戰的人,雙手必定沾滿鮮血,能將暴戾冷血掩藏在溫文儒雅之下,可見他的城府之深。自己能夠混得暫時沒有危險,憑借的是兩生兩世的經驗,加上一些痞子之氣,但他卻是渾然天成。

    半闔著眼楮看著眾人自樂的趙沁雲,突然給了楊存一種“這滿堂的賓客皆是他手中表面上的棋子而已”的感覺,也許就是為了做給自己看。自己若是當真,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下腹處隱隱有了一絲不正常的躁動,楊存一驚,望進趙沁雲關切且不摻一絲雜質的眼中,無力苦笑。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住,借著眾人引開自己注意力的時候給自己下毒?夠狠。

    其實也不是毒,若是自己這個時候死在這里,對他們要謀反的事情也不利。

    盡管對藥理不是很懂,但好歹也在山上待了那麼多年,看著老道士搗鼓也多少沾染一些,知道下給自己的這東西不過是一些cuiqing的藥汁而已,甚至連媚藥都算不上。量不大,只能讓自己起個反應,至于化身為狼還很遠。

    唯一不妙的是不能催行運氣,否則會很危險。

    趙沁雲終于按捺不住要向自己動手了嗎?只是不知道他預備玩什麼花招?收起殺氣,以不勝酒力的醉態代之,楊存的臉上很鎮定,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事情發展到今天,和一開始趙沁雲拿一品樓試探自己時的心境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那時候還能對林國安的馬p吐槽,現在想的卻是怎樣才能保住自己的命,在這個看似平靜、實則風雨飄搖的時代安穩活下去。

    “公爺怎麼了?看起來似乎不太舒服?”

    看著楊存以手扶額,趙沁雲趕緊出言詢問,盡心盡力表現著自己主人的職責。

    “是啊,頭有些暈。”

    似真似假往一邊倒,楊存迷迷糊糊答道。

    “那可如何是好?來人,趕緊去請個郎中來。”

    滿臉焦急吩咐侍衛的趙沁雲看得楊存忍不住想笑。

    裝,裝你個頭啊裝,不是賓客三千嗎?不是籠絡會見很多能人異士嗎?別告訴老子你拉攏的那些人里面沒有一個大夫?郎中還用到外面請?楊存很平和地將定王的祖宗八代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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