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文 / 山中巨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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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也是,現在城市大搞綠化美化,園林建設很盛行,包括公園、學校、公司到處都用得著,肯定不愁賣,至于怎麼育苗怎麼養花,這方面的書現在肯定也不少。回去以後我從網上先看看,網上或許也有這方面的內容。”
浩天很高興地回答。
“其實頭腦活一點兒,村里的發展空間挺大的。”
範霞見浩天高興了,于是有意鼓勵他說。
範霞的鼓勵使浩天也興奮起來,他說︰“村里有大片的土地,土地,‘土’,你知道吧,金木水火土,土是最重要的,因此我最愛土。我倒是沒深入研究過‘五行說’,我只記住了‘五行說’里對‘土’的一些說法。你想听不想听?”
“想听!”
範霞就像小孩子一樣頗感興趣地回答,她為自己把浩天引到說“正經事”上感到欣喜。
浩天見範霞想听,就津津樂道起來︰“‘土載四行’‘土為萬物之母’。“金、木、水、火都離不開土。土能種植和收獲農作物,具有生化、承載、受納作用,所以土最偉大。
“土主信,其性重,其情厚,其味甘,其色黃。我覺得這句話的意思是,土是最講信用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土的性格不輕浮,土的感情很深厚,土的味道是甜的,土的顏色是黃的。講信用,不輕浮,甘甜,這明顯都好,至于顏色是黃的,現在人們把色情說成‘黃色’,把本來最尊貴的顏色弄成貶義的。好像就不好。其實古代黃色的衣服是專門給皇帝和皇宮里的人穿的,一般人穿都不能穿。
“總得來說,因為我愛土,所以就愛農村,愛種地。你說我這個愛好好不好?”
浩天說完以後問範霞。
範霞听得津津有味,但故意說︰“前面說得挺好,後面的就不好了,以後說話少帶那些帶黃的好不好?”
“中國的女人真壞,總是把最想做的事情隱藏在心里不說,這叫不說實話,中國人造假的根源其實就在女人的身上。”
浩天說完得意地笑了。
範霞見浩天得意了,反駁道︰“中國的男人才壞,總是嘴里說的一套實際做的一套,言行不一。言行不一的人才是造假的禍苗!”
066︰怒緣誤會
066︰怒緣誤會這一段對話使浩天覺得,範霞可能真知道自己做的灰事了。他有點恨文靜了,且感慨真是人心叵測呀。進而想如今的女人像範霞這樣重感情重信用並言行一致的,真是太少了。他開始徹底反省自己。
“你說文靜那人怎麼樣?”
浩天問範霞,他企圖從範霞口里探出一點兒底里。
“人家是有權有錢的官太太,說話做事不像咱們沒權沒錢的莊稼人。頭一次見面麼,我感覺還是不錯的。”
範霞回答說。
浩天繼續問︰“你沒覺著她酒桌上的那個表現,有點過分?”
“我一開始覺得她很不正色,慢慢地覺著也無所謂了,她也是個二老板,同對著那麼多人跟你開個玩笑也不為過。——我很想跟她經常聯系,她也跟我說想和我交朋友。”
範霞說完對文靜的印象,再次勸浩天說,“你不要總是想女人,女人,女人,你知道不知道女人是禍苗,好些男人都是栽在了女人的名下。你回村種地干事業,應該多想些種地干事業的事。”
“我也沒有不想種地干事業的事呀?要說想女人,我就想著你一個,有甚不好?”
浩天沒有探出一點兒想要得到的信息,卻受到了批評,于是討好道。
“當然不好了,我是你嬸子,你不要搞錯。”
“你是我‘老婆’,怎麼就成‘嬸子’了?”
“從現在起,我明確告訴你,再不要叫我‘老婆’了,我剛才說了,我以前犯了錯誤。”
“我也說了,你以前沒錯,你是現在錯了。你要是真的沒有做我的老婆的意思,那我就不租賃土地了。”
“那好,那你現在就回高家灣吧!租金還沒交,還來得及!”
“你真還惱了?我對不起你了,我會一心愛你的。其實我一直就是一心愛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要因為我放了點兒錯誤你就抓住不放。”
浩天說。
“我說了,我是你‘嬸子’,你怎麼連這個話也听不懂?”
“我就要愛你,我愛了你這麼多年了,怎麼就能不愛了。你就是我的‘老婆’。我這幾天做錯了事,說錯了話,改了還不行麼?”
“誰說不行了?可是你改了麼?”
“你總得給我時間吧,日久才會見人心呀!”
“我叫你把心花在種地和事業上,不要總是想女人,包括我,可是你又叫起我‘老婆’來了,這就叫改?”
“行,不叫‘老婆’,叫‘愛人’好麼?”
“停車,我要下去了,你趕緊掉頭回高家灣去,像你這個樣子根本種不成個地!”
“我不停,我就要你做我的‘老婆’!我真不明白,女人的心怎麼變化這麼快,真是翻臉不認人!你不要把我逼急了好不好?——行!你現在就下車吧!前面有一顆樹,你下去,我立馬撞上去,連車帶人撞個粉碎,你打電話叫我爹媽來收尸就行了。”
浩天怒不可遏地說著就把車停下了。
範霞壓根沒想到浩天竟會這樣,眼淚頓時奪眶而出,邊哭邊說︰“我原先以為你是個男人,是個好男人,你太叫我失望,太叫我傷心了。”
男人就怕女人的眼淚,浩天見範霞傷心地哭了,于是趕緊說好話︰“我錯了,你打我罵我吧!——我是因為太愛你了才這樣的。”
說完用勁兒打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打完覺得火焐焐的,“我這是第一次跟你發火,你原諒我好麼?”
範霞听見浩天把自己的臉打得“啪”的一聲,趕緊收住眼淚,正顏厲色地說︰“你不要打你自己,你要打就打我吧,錯是我的錯,你怎麼能打你自己?你知道不知道你打你自己比打我還要叫我難受?你這是打我的心!”
浩天見範霞不哭了,遂說道︰“我莫非連打自己的權力也沒有了,你到底是想要我怎麼?”
“你說我想要你怎麼?我叫你好好兒種地,好好兒干事業,不是說得明明白白的麼?你怎麼還要問我想要你怎麼?”
“我也沒說我不好好兒種地,不好好兒干事業呀?愛你和干事業種地莫非是水火不容嗎?”
“可你整天念得一本經,三句話不離女人,不離****,你以為人活著就是為了做愛麼?我真的是害怕你了,誰還敢做你的‘老婆’,做了你的老婆,命也保不住了。”
“我跟你做愛是在你也願意的情況做的吧,我哪一次強迫過你?至于跟其他女人,總共合起來,也沒超過跟你做得次數的一半,我敢對天發誓?”
“我也沒計較過你跟別的女人做過呀,我是想及時地勸說勸說你,讓你收斂一點兒,你不要總是連在口上,就思謀那一道道,可我的話你就是听不進去!——我現在才清楚了,年輕女女不找你,就是因為受不了你的沒完沒了。你以為我會依著你的性子來,我現在告訴你,我也不會像你想象的一樣,完全順著你。”
“我什麼時候不是在你同意的情況下做的,至于我的女朋友沒跟我找成對象,那幾個女的你沒見,不知道,可方麗你見了,你也知道了,是我不願意還是她不願意?你不要冤枉人好不好?”
範霞被浩天的這番話說住了,于是說︰“我冤枉你了,是我的不對。你跟方麗,的確不是她不找你,是你不找人家。別的我沒見,不知道,估計也是你不找人家的可能大一些。”
“你再說,我逼迫過你一次麼?”
“沒有。”
“那你怎麼就說怕了我呢?你是不是真的後悔了?”
“沒有。”
“那你究竟是什麼意思,我怎麼總是搞不明白?”
“你是裝糊涂,要不是裝糊涂,拿就是你腦子里打了漿糊。”
“對面來車了,”
浩天說著就發動車,讓開路,放低聲音說,“我的確不是裝糊涂,也許是腦子里真的打了漿糊。你讓我慢慢地把漿糊清理清理,給我個清理的機會,這樣行吧?”
“你要清理,你就好好兒清理清理,不要嘴說。好了,不要說這個了,越說話越多,越說說說不清了——我告訴你,我妹妹今天回來,晚上我要跟我妹妹好好叨拉叨拉,你就到浩天睡的東間里睡去,暢玉跟他爹到大房的東臥室睡。我還要告訴你,你在我妹妹面前,一定要規矩一點兒。”
範霞的聲音也放得很低。
“你妹妹我也見過幾次的,她又沒你長得漂亮,就是比你長得漂亮,我也至于吧!”
“你又疑到哪里去了?我是說你在我妹妹面前,對我要規矩一點兒。我是你嬸子,你要把我看成嬸子跟我說話。再不要在人面前跟我說話連個‘嬸子’都不叫,眼楮還痴痴地看。你那樣看我,我真的是不好意思。你那雙眼楮,你自己不覺得,真的叫旁邊的人一看就看露了。今天吃早點的時候你的眼神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你也不怕你爹媽跟你妹妹看出來,真是的。”
“這我真的沒覺得?你這樣一說我就知道了。可我早晨看你,是心里想著有點對不住你,沒覺得是痴痴地看你呀?”
“你要真把我看成嬸子,就不會是那樣看我了。”
“那我現在實習一下,不然真的還會無意中犯錯誤。”
浩天停住了車。
“這樣看你行不行?”
浩天看著範霞說。
“不行!”
“這樣呢?”
浩天又換了一下眼神。
“這樣越不行,你得從心底里把我看成你的嬸子。你一邊叫我嬸子一邊看我。”
“嬸子,你什麼時候有空啊!——這樣看行不行?”
“你有了病了,真的是有了病了,怎麼總是這麼一種眼神?——什麼有空,說點兒別的不行麼?”
“行——我到底是怎麼個眼神了?——剛回來那幾天我看你的眼神是什麼樣的,別人看出來看不出來?”
“剛回來好些,不過,也不行,細心的人也能發現。”
“那我就不看你了,或者看一下趕緊躲開。——嬸子,今天你干啥去呀?”
浩天試著看了範霞一下就躲開,而後說道。
“這樣越發不行,試一試不要看我的效果怎麼樣?”
“嬸子,你今天忙不忙?”
“嗯,就這樣不看著我說還是管用,記著,身邊有人的時候你跟我說話,就這樣說,千萬不要看我。”
“這真還不好辦,有人的時候我還更想看你,那種時候,我的眼楮也不由我了,尤其是你跟女人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可想拿你跟她們比。——真的,那天在酒桌上,你覺得我的表現怎麼樣?”
“比較起來說,你那天的表現還是可以的,可就是那個樣子也能覺察出來的。只是不是很明顯,一般人發覺不了,可細心的女人,尤其是心里謀你的女人肯定會看出來的。”
“好了,我明白我該怎麼樣了。”
浩天一邊說一邊就趕緊發動車子。
浩天心下告誡自己,在人們面前,一定要好好兒地克制,少要盡量少看一眼範霞,盡量少說話。
“你不要總是覺著細節無所謂,‘細節決定成敗,’你知道這句話吧!”
範霞說。
“嗯。”
浩天答應著。
067︰見縫插針
067︰見縫插針“只顧跟你說話,連個電話也沒給我媽打。我妹妹昨天打電話說是早晨9點下飛機,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有。我一跟你在一起,就甚也不顧了!——反正打得也遲了,快到家再打吧!”
範霞說。
“這次去高家灣種下的禍苗暫且除不了了,一有不好的事情,你就給我戴在頭上了,你不打電話也是因為我?”
浩天說。
“就是麼?”
範霞嬌滴滴地說了一句,趕緊改變語氣,“我也真夠沒調!”
浩天听著範霞嬌滴滴的聲音,心里想,說你是不說實話你還不承認,我看你裝能裝到什麼時候。可這只是浩天覺得範霞仍然愛著自己而顯現出的一種自得心理,實際上他哪能置範霞的感受于不顧,心里也很自責,于是鄭重地說︰“我跟你一樣,也是一跟你在一起就甚也不顧了,我要是提醒你一下,你不也就打了?不過,遲打一會兒也沒事。——真的,你妹妹現在是不是可有錢了?”
“我妹妹這兩年發展得總算是不錯了——他找了個不稱心的男人,那幾年養車賠了很多錢。我妹妹實在沒辦法了,就獨自到外面去闖,受了很多罪,總算有了回報了。”
範霞說起妹妹受罪來,眼里就閃出了淚花。
範霞是一個感情非常豐富的人,而且喜歡平穩的生活,不願大起大落,可她妹妹範婷跟她截然不同,是典型的男人性格,天不怕,地不怕,發起怒來就罵人,甚至還敢動手打人。
浩天一時無話。範霞又說︰“我們姊妹兩個好幾年沒見面了,倒是經常打電話,可是打電話總跟見了面不一樣。我一想起她一個人外面受罪心里就不由地難過。我親她,卻不是最親她,她也親我,是最親我。她最親我,是因為我最能理解她,能給她說幾句寬心話。”
範霞這樣一說,淚流得越發起勁兒了。
“人家是有本事的人,既然敢出外闖,還闖開了一條路,活得一定挺好的,你不必難過的。”
浩天安慰說。
範霞慢慢地收住眼淚說︰“倒也是,人家到處跑,香港、澳門、新加坡、馬來西亞、泰國這些地方成天去,北京有房子,青島有房子,廣西也有房子,車是開得寶馬,蹦 得挺好的!”
說話間,已經 見了院門。範霞叫浩天就把車停到外面,說回家稍微歇一歇就去北頭吃飯。
兩個人一起下了車,範霞邊開大門邊說︰“我妹妹跟我說,一個女人的一生,能不能生活得幸福,取決于兩個男人,一個是丈夫,一個是父親,可她遭逢的這兩個男人都他對不好,是最不幸的人。可我有時想,人的本事是逼出來的,她要是找上個可心的男人,生活條件優越了,還不一定能不能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