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尾指 文 / 雁驚雲
第9節勾尾指
海邊。
新開的第一間夜總會迪吧廳內，勁爆的音樂震響，旋轉燈拼命閃耀。
舞池里，人頭攢動，舞台上，幾名鋼管女郎穿著三點式，甩動秀發，扭動她們像火蛇一樣惹火的身子，分別纏繞在舞台上的幾根鋼管上狂舞。
“朋友們，盡情起舞吧。”DJ哥不時用粗啞著嗓子對著麥克風高聲吼叫，一群花花綠綠的男女跳得更加瘋狂，隨著高昂的音樂的節奏，頭甩得更圓，屁股扭得更歡，蹦地的更加瘋狂。
一陣激光燈掃射射，音樂極為勁爆，隨著DJ的吼聲，舞池內的男女瘋狂地舉起了雙手，腦袋左右猛晃。
一些美女的長發隨著腦袋的猛烈晃動飛舞起來，他們舉起的手，豎著中指，有節奏的向前比動著……
僮僮、阿皓、小胖也在這其中。
“僮哥。他們好像很high！”小胖大聲地喊。
僮僮也發現周圍有幾個男女頭晃的非常大，而且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樣子。
“我休息一下。”僮僮喘著氣走到了舞廳邊。
“小帥哥，我能坐在這里嗎？”一名年輕的女子來到僮僮身邊的位置上，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可以，”僮僮朝她點了點頭，疑惑地問︰“小姐，有事嗎？”
“小帥哥，你一個人來的嗎？”
“嗯，算是吧……”僮僮故意說。
“你能請我喝一杯嗎？”女子朝他拋了一個媚眼。
“哦……”僮僮將桌子上的一瓶破遞了過去。
“哎呀，小帥哥，這樣喝酒是沒意思……”女子拿著酒瓶與僮僮手中的破踫了一下，喝了一口，露出一臉神秘的表情。
“那你想喝什麼？”僮僮滿是疑惑。
“加上這個，私人賞你的。”女子從手里拿出一粒藥丸，在僮僮眼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東西？”僮僮心里一驚。
女子指著舞池里玩得正歡的男男女女們，附著他的耳朵說︰“這是神奇丸，你看他們玩得多high呀，你不妨試一試。”
搖頭丸！僮僮心里一驚，“對不起，我朋友在叫我。”僮僮趕緊開溜，跑進了舞廳中，來到了阿皓同小胖身邊。
“僮爺，你猛，泡上小妞了？”阿皓一副羨慕的樣子。
“先別說這個，我們回去。”僮僮拉住阿皓同小胖的手，就要走。
“這麼快？”阿皓同小胖很不樂意。
“出去再說。”僮僮硬是把阿皓同小胖扯了出去。
迪吧廳外。
“怎麼回事呀？”阿皓同小胖不解地看著僮僮。
“里面有人吸毒！這里有人買搖頭丸的！”僮僮說。
毒品！阿皓同小胖對望一眼，閃出一絲恐懼的目光，這里太過復雜，還是離開為妙。
迪吧廳里。
穿著西裝的通哥，口里含著雪茄，正在巡著場子，後面跟著那個叫做阿彪的彪形大漢。
這間夜總會迪吧廳就是他們開的。
“通哥，好。”那個賣搖頭丸的女子恭恭敬敬地向著通哥打招呼。
“生意怎麼樣？”通哥問。
“還可以，賣出了不少。”女子回答。
“要小心點，千萬不要讓警察發現。”通哥說。
“嗯。”女子補充說，“有特殊要求的顧客，都安排在最里面的房間里。那里有後面的，一有動靜，就可以從後門逃跑。”
“帶我去看看。”通哥說。
“好的，通哥請跟我來。”女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走在了前面。
通哥、阿彪跟著女子走到了最隱蔽的一處包房。
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有兩男三女。
一個染著一頭黃發的胖子，一個染著紅頭發的高個子和兩名看上去不滿18歲的少女，正用吸管吸在茶幾上的白色粉末。
“通哥，你看他們吸得多high。”女子媚笑道。
“他們就是上帝。”通哥笑了笑。
……
海邊村莊。
僮僮那破舊的房子前面。
一個少女悠然地坐在石凳上。
少女很美，有著優美修長的手指。
一本宮廷小說。
夜幕灑下淡淡星光，紙頁上的字跡有些看不清楚，手指卻依然留戀在上面。
淡雅如霧的星光里，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石凳上的她終于有些坐不住了。
李倩在這里等了三個小時了，可是僮僮還沒有回來。
她已經很久沒見過僮僮，所以還不知道僮僮的手機號碼。
“倩兒！僮僮還沒有回來嗎？”鄰家的李嬸已經收攤回家了。
“李嬸，你好。”李倩笑了笑，她的笑容很好看。
“要不要到我家坐坐先。”李嬸熱情地說。
李倩看了看時間，說︰“不了，我也要回家了。我改天再來吧。”
“那好，僮僮回來時，我告訴他，你回來過。”李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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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嗯，謝謝你。”李倩起身，拿起小說，慢慢離開了。
李倩走到村口的時候。
路邊一個熟悉的身影忽然撞入她的視線。
“我來到你的城市，走過你來時的路，想象著沒我的日子，你是怎樣的孤獨……”高高瘦瘦的僮僮，哼著歌曲走了回來。
“哥。”李倩輕輕叫了一聲。
僮僮怔了一下，抬頭便看到了亭亭玉立的倩兒。
“倩兒，你回來啦。”僮僮立馬興奮地跑了過去，掙開懷抱，把倩兒抱了起來，轉了一圈。
然後才將她放了下來。
兄妹兩人，都快一年沒見了。
“哥，你又去喝酒了！”倩兒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有些責罵的意味。
“以後不喝了，嘿嘿。”僮僮笑著，“是不是在這里等我很久了？”
“是呀，三個鐘啦。去海邊也不見你擺攤。”
“走，我們回家去。”僮僮拉著倩兒的手就要走回村子。
倩兒的電話響了，是養母閆姐打來的。
“媽。”倩兒叫了一聲。
“倩兒，這麼晚了，還不回來？”閆姐擔心的問，“你在哪里，我現在過去接你。”
“媽，不用了，我現在回去。”倩兒說。
閆姐不是很喜歡倩兒去找僮僮的。
“哥，我要回去了。”倩兒小聲對僮僮說。
“等等，我也有手機了。”僮僮拿過倩兒的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
“太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常聯系了。”倩兒很高興，接著說，“哥，你現在讀初三，報考省城高中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常見面了。”
“這……”僮僮撓了撓頭，他自知自己的學習水平。
“你不要放棄好不好？考到省城吧。”倩兒一副近似哀求的眼神。
“嗯，好，哥答應了，好好備考。”僮僮最不忍看到她失望了。
“好，一言為定。”倩兒伸出了尾指。
“嗯。”僮僮也伸出尾指，同倩兒勾了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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