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將至 文 / 雁驚雲
第28節危險將至
陳天豪猜想楊偉是去找文文了,為了不讓女兒擔心,他說了一個謊,“我今天還見到他,他手機估計是沒電了,他有生意要談,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哦,這樣。真是的,沒電也應該借別人的手機給家里打個電話。”佳佳抱怨著,不過听到嗲D這樣說,她的心倒是放松了。
晚上,父女倆在樓頂上喝著茶。
過幾天就是中秋了。
星光明媚,月色如水,有清涼的夜風輕輕吹拂,別墅外的幾棵老樹發出沙沙沙樹葉搖擺的聲響。
“嗲D……”佳佳看著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好像有心事。”
“這幾年來,一心掛著工作,現在清閑很多了,遲點,我會同你媽咪外出旅游。”
“好呀!來個環球旅行吧!”佳佳開懷地笑著。
“佳佳,以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喔。”陳天豪關懷地說,“嗲D外出後,可能很少時間陪在你身邊了。”
他現在最擔心就是女兒的病情。
“哦,知道了。”父親的關懷,讓她有一絲感動,她感覺眼濕濕的。
父女兒倆交談了一會,然後陳天豪離開了。
嗲D離開後,佳佳立馬給媽咪打了電話。
“媽咪,嗲D怎麼了?”
“恆豐被鼎盛收購了。”媽咪傷感地說。
“啊!”佳佳很是震驚。
……
張露露今天很是得意,尤其是看到陳天豪徹底絕望的模樣。
因為昨晚已經在鼎盛大酒店舉辦了慶功大會。
所以今晚她組織了一次家庭釁會。
釁會就在露露的別墅中舉行,只有鼎盛的經理級才受到約邀。
光頭張夫婦也出席了。
不過露露沒有邀請陳蘭妮,在她眼中,阿妮跟這次收購恆豐無關。
眾人品著高級的洋酒,
露露作為主角,免不了要說些客套的話,“今天收購成功恆豐,辛苦各位了。”
“都是張總經理,運籌帷幄!”張嵐奉承了一句。
露露很是高興,端起酒杯,同光頭張、張嵐踫了一下,“這次多謝表哥幫忙了。”
“呵呵,陳天豪可能都輸傻了,今天竟然他們還主動大量拋盤。”光頭張摸著自己的腦袋說。
……
天微微亮。
她最先醒來,她仍然摟住他的脖子。
他背靠在大樹仍就熟睡的。
她望著他高翹的鼻梁,端正的五官,第一次覺得他長得也不賴。
她的頭又埋在了他結實的胸脯上。
她的動作,讓他驚醒過來。
聞著她的體香,他實在不願這麼早醒過來,甚至不想這麼早走出這叢林。
離開這里,一切又要恢復正常了。
“你醒了嗎?”她小聲問。
“嗯。”他應了一聲。
“離開這里,我們都忘記昨晚的事,好嗎?”
“嗯。”他答應了。
“好了,我們下山吧。”她整理了一下頭發,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站了起來,發現腳踝仍就疼痛。
楊偉動了動身體,半晌也起不來,雙腳全麻了。
“怎麼了,舍不得走?”她調皮地笑了笑。
“腳麻了,被你坐了一夜,都不知有沒有殘廢。”楊偉用手揉了好一會,才慢慢恢復知覺。
文文行動不便,走了幾步,腳就痛的不行了。
“來,我背你吧。”楊偉轉過身子,彎下了腰。
“嗯。”文文也不拒絕,趴在了他的身上。
腳底枯葉很多,有些滑,四周不時橫伸出來的樹杈,在身上擱擱絆絆。
楊偉背著她,小心翼翼地慢慢地往山下走。
文文趴在他身邊,突然很是留戀。
“我以前真是你未婚妻嗎?”文文的臉蛋貼著他的耳邊輕輕問。
“是的。”
“你當時很喜歡我嗎?”
“喜歡。”
“那後來你為何會放我走?”
“這……”他不知怎麼說了。
“所以你們男人說的話都不可信的。如果你真是喜歡我,就不會放我走了。”文文喃喃地說。
當年發生了什麼,她根本想不起來了。
白天樹林中行走要比昨晚好多了。
他背著她,走著走著也就走到了山腳下。
一盤寬闊的盤山公路出現在了面前,路口停著一輛車,有個男人站在那里。
在路口幾十米處的地方也停著另外一輛車。
“周沖!”文文認出了他的身影,他怎麼在這里?文文很吃驚。
周沖已經醒來了,在車里呆了一宿,腰酸腿麻,就走了下車,站在路口等待著。
昨晚他就是在車上啃著方便面,喝著礦泉水度過的。
已經二天沒有洗澡了,胡子也在一夜之間,長了很多了,顯得有些邋遢。
他不敢離開,因為劫匪是叫他在這里等人的。
他不敢放棄,不敢絕望,他寧願相信,文文會在這里出現。
“周沖,周沖”文文呼喊著,一邊揮著手。
此時見到一個熟人就如同見到救命稻草一樣,她暫時忘記他對她曾經造成的傷害了
周沖听出是文文的聲音,一轉身,就看到文文正被一個男人背著從路旁邊不遠處的山谷走了出來。
真是文文!
“文文!”周沖興奮地跑了過去。
啊!但他認出背著文文的那男人竟是楊偉時,立馬就呆住了。
“怎麼你們?”
楊偉把文文放下了,也不想打擾他們說話,自己走到了十幾米開外。
周沖望著面前的文文很是吃驚,尤其是她上衣撕破的樣子。
“怎麼回事?”他語氣中帶著些許的怒氣,他忍不住望了望那一邊的楊偉。
“是他救了我。”文文解釋著。
此時,楊偉的手機已經恢復了信號。
他首先給陳天豪打了電話。
陳天豪一夜沒睡好,早早也起來了,今天不必上班了,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他正坐在陽台前發著呆。
“文文找到了!在將軍山山腳下。”楊偉說。
“好!我立馬通知老曾過去。”陳天豪說。
危險悄然而至,他們都沒有發覺。
路口幾十米外也停著一輛車。
那車是阿粗的,阿粗一直沒有離去。
他也同樣在車上度過了一宿。
當他看到文文突然間出現時,很是恐懼。
她認得自己的,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于是,他發動了車子,緩緩地往文文的位置開去。
公路本來就是有車經過的地方,文文、周沖自然也不在意,何況此時兩人是在路邊的。
文文些時正背對著阿粗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