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文 / 雁驚雲
第10章生離死別
第11節老大
校園。林蔭道。
翠綠的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夕陽染紅了半邊天。
背著書包的張馨同幾個女同學從教學大樓門口走了出來。
“張馨，你哥又來等你，你哥好帥呀！”女同學們滿眼露出的全是羨慕嫉妒恨。
果果站在教學樓前面的大樹底下，他帥氣的模樣如同明星一樣。
張馨的同學們都以為果果是張馨的親生哥哥。
“哥，你來啦。”因為張馨總是這樣稱呼他。
果果接過張馨身上的書包，看著她在前面快樂地蹦蹦跳跳，微笑不由得染上唇角︰“是呀，我的好妹妹，我接你放學啦。”
“張馨的哥哥好帥呀！”身後是女同們驚嘆聲。
張馨很是得意。
兩人走在林蔭道上。
“哥，我同學們都說你很帥！”張馨有些興奮地說。
果果牽住張馨的手說︰“這世界只有馨兒才是最漂亮的！”
“哥，你是說真的？”張馨問，“你有沒有女朋友啦？”
“傻丫頭，干嘛問這個？”果果奇怪地看著她。
“我以後做你女朋友好不好？”張馨雙臉漲紅。
“啊！”果果大吃一驚，果果正在青春發育期，張馨此時，無論怎麼看，她都只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學生，果果只是把她當作小妹妹看待，“傻瓜，等你長大了，再說啦。”
“嘻嘻。”張馨笑了。
林蔭道上，學生們漸漸匯成下課的人潮，果果牽著張馨的手，在人潮中漸漸變成兩個黑點。
……
海邊的天氣很是燥熱。
下午上課前，每間教室里都靜悄悄的，學生們趴在課桌上或是補眠，或是努力抗拒窗外滾滾而來的熱潮。
教室外的廣場上沒有任何樹蔭，被烈陽照射得仿佛燒烤鐵板一樣，三三兩兩的學生就算快步從廣場穿過，汗水也會流滿全身。
等待上課鈴聲響起的安靜中。
忽然，哭喊和打鬧聲從空曠的廣場傳來！
每個班的學生們都紛紛打著哈欠從窗戶探頭觀望。
廣場上，三個高年紀的留著長頭發的、衣冠不整男學生，不知因為何事，正在追打著一個低年級的學生。
低年級的小學生胖呼呼的臉，臉上有有被扇打的耳光印痕，頭發被扯得蓬亂，校服也撕破脫線，他的嘴角掛著血絲，淚水滿面地邊躲避拳腳邊大聲哭喊。
“別打了，別打了，我今天真的沒帶錢！”
領頭的那個男少年，一巴掌狠狠打在胖男孩的頭上︰“吃屎吧你！老子昨天就跟你說過了，今天讓你帶錢，你竟敢不帶錢！”
“我真忘了，嗚……”
“我讓你忘！”三個男少年用腳踹他，破口大罵︰“不給錢，我就打死你！”
“對不起，對不起。”胖男孩一邊道歉，一邊號啕大哭。
圍觀地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救男孩一下。
“救命啊！”胖男孩哭著在拳頭和飛腿中東躲西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圍打他的三個少年好像已經失去了理智，越打越凶。
“住手。”一個聲音在人群中響起。
打得正起勁的那三個少年惱怒地斜眼看去，發現那個說話的人竟然一個長得黑乎乎的男孩。
“關你屁事！”領頭的男生惡狠狠地說。
“你們聲音太大，打擾我睡覺。”僮僮淡淡地說，“當然關我的事。”
胖男孩見有人為他出頭，立馬躲到他身後，“僮哥，就是他們，整天逼我要錢的。”
“小胖，別怕，我幫你搞定。”僮僮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胖同僮僮就是一個班的。
“喂！你很拽是不是！”領頭少年很生氣的樣子。
這三個少年是三年級的，班上出了名的小混混。
自從看了古惑仔的影片後，就到處欺負低年級的同學了。
僮僮笑了笑︰“沒你拽。”
“你想死？！”領頭少年額冒青筋，一腳就要飛踢出去。
“老大……”另一個男生急忙拉住他，壓低聲音說，“他是二年級二班的僮僮呀！不行的……”
“僮僮是什麼東西！呸！”領頭少年很不服氣。
雖說是二年級，但此時僮僮的個頭並不比這三個少年矮，因為僮僮本來就是改了年齡推遲讀書的。
因為一開始有同學叫他小黑鬼，僮僮可是沒少打架，打到出了名。
僮僮有一次同五年紀的一個同學對打，硬是把對方打到哭了。
在低年級同學中，僮僮就是他們的老大。
僮僮!領頭男生硬生生打個寒戰。
他當然听說過僮僮，二年級的一個小黑鬼，很能打，很變態。
據傳得罪他的人，都被他打得求饒。
曾有一個高年級的同學同僮僮打架，一開始高年級的同學佔了上風，可是僮僮輪起一塊磚頭就往那同學頭上砸，那同學頭上立馬就冒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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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打起架來太狠了，沒有人不怕狠的。
可是，他就是僮僮嗎？
陽光下，這黑黑的男生，除了黑外，瘦瘦的，高高的，也看不出他哪里能打，但，但他的眼神的確有些嚇人，那目光像把刀。
“僮僮，僮僮又怎麼樣？”領頭少年顯然心里有點打鼓，但在眾人面前又覺得難以下台，“我們三個一起上，還不打死他。”
另外兩個少年相互對望著，猶豫了一會，根本不敢一起上。
“保安來了ｌ跑！”遠遠看到有學校保安的影子，其他的男生架著領頭男生慌亂地逃跑。
一眨眼。
廣場上只剩下僮僮和遍體傷痕的小胖。
“走吧，回去上課吧。”僮僮對著小胖說。
“謝謝僮哥。”小胖把手伸進褲袋里，掏出了二張五塊錢，“其實我今天帶錢了，下課後我們去吃燒烤。”
“啊，那你帶了，還讓他們打！”僮僮吃了一驚，他剛才還以為小胖真是沒帶錢了。
“嘻嘻，我知道你今天上學，所以就……”小胖笑了笑。
“啊！”僮僮驚訝地張了張嘴，“以後遇到強的對手，打不贏，就不要硬頂著。”
“是，是，以後被人欺負，我就報上你的名字。”小胖說。
僮僮很是無語。
不過說真的，他還真是很有老大的範。
僮僮從不主動欺負別人。
但看到小伙伴有難，他總會挺身而出。
或許他以後真能成為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