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離世 文 / 雁驚雲
第9章鄰家女孩
第32節王媽離世
小倩兒在醫院住了十幾天，總算脫離了生命危險。
但由于最初高燒不退，引起的腦膜炎然後又引起了失憶。
“小妹妹你再想想，你叫什麼名?”僮僮問小倩兒。
“倩兒。”小倩只記得這個。
“你從哪里來？”
“不知道？”小倩兒搖了搖頭。
“你家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小倩兒仍是搖頭。
實在沒辦法了，僮僮把她帶回了家中。
現在唯一能證明小倩兒身份的就是那一套晚禮裙了，晚禮裙被清洗後，王媽把它裝在一個盒子里。
王媽已經買了好幾套新衣服給她。
“要好好保存這套晚禮裙，有朝一日，你的父母可能會通過這套衣服找回你。”王媽對小倩兒說。
小倩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什麼，你們除了出錢給她看病，現在又帶回家里？”老肖夫婦都差點跳了起來。
“小姑娘怪可憐，暫時讓她住一段時間吧。”王媽開口說。
老肖夫婦也就不好意思再說什麼了。
但私底下，他們夫婦兩人就很有意見。
“王媽是不是病傻了？”立嬸說，“本來我們收入就低，現在還要養多一個女孩。”
“唉，暫時順順她的心意吧。”老肖嘆氣地說。
老肖的這破舊房子有三個房，小倩兒被安排同僮僮住進了一個房間。
王媽夜間咳的很厲害。
她用紙巾擦拭嘴巴時，發現咳出血來了。
看來時日無多了。王媽自己知道。
是時候告訴僮僮他的身世了。
第二天，王媽把僮僮、小倩兒叫到了床邊。
王媽告訴僮僮︰“你的媽媽叫王小潔，你有一個姨媽叫王希。你的父親叫張昆。張昆是省城里最有錢的男人，趙姨是張昆的老婆，你媽原本是張昆的秘書。當年，夫人派人把你搶了回來，叫我帶著你到鄉下扔了。我不忍心，就擅自收養了你，從此我再也沒有回到夫人身邊。”
王媽說出了當年的那一幕幕。
“記住，你是張昆的兒子。”王媽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心形玉墜，當年趙姨給她的。“這個玉墜能證明你的身份的。記住只能給你爸張昆看，不能給趙姨看到，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僮僮接過了心形的玉墜，這玉墜綠色鮮艷純正，質地細膩，是一塊上等好玉來的。
不過僮僮不懂得辨別好玉，也對王媽提到的自己的身世不以為然，反正就如同听故事一般，眨眨眼，不怎麼相信的樣子。
他畢竟才十歲，而且一直同王媽生活，對王媽所說的往事，沒有什麼感觸。
王媽又牽住了小倩兒的小手，說︰“小倩兒，從你的膚色跟穿著來看，你也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孩子。以後要听僮僮哥哥的話。”
“嗯。”小倩兒點了點頭，那水汪汪的眼楮顯得十分的可愛。
“僮僮，你以後要好好照顧小倩兒。”王媽又對僮僮說。
“嗯，知道啦，放心啦。”僮僮拍著胸脯保證著。
“還有。”王媽不知哪里掏出了一個存折，“這是王媽存下的最後積蓄了，不過都夠你們生活及讀書的了。”
僮僮接過存折一看，里面還有二十萬。
“哇，王媽，你怎麼有這麼多錢的。”僮僮吃驚地問。
“這算少的了。王媽當年如果不在自己鄉下買那一套房的話，存折里會有一百多萬呢。”王媽笑了笑。
王媽又咳了，她用手巾捂住嘴，然後把手巾藏在了身後。
王媽又掏出一串鑰匙，說︰“這是鄉下樓房的鑰匙，不過你都不認識回那里的路了，王媽也老了，可能回不了那里了。”
王媽已經在交待著自己的身後事。
只是這兩個小孩還不明白。
王媽交待完一切，總算舒坦了。
當天晚上，王媽再也沒有咳嗽，一夜都顯得很安靜。
第二天，僮僮發現王媽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她的手垂到了地面上，身體冰冷，王媽已經離開了。
僮僮扒在王媽身上，嚎啕大哭︰“王媽，你不要走，我不是張昆的兒子，我是你的兒子。”
……
老肖夫婦簡單辦理了王媽的喪事。
那天晚上。在老肖的房間里。
“老公，現在王媽死了，家里又多了一個女孩，以後我們就更難買樓了。”立嬸對老肖說。
“我知道，但又有什麼辦法呢？”老肖顯得有些煩躁。
“王媽留有一本存折給僮僮的。”立嬸把嘴巴靠近老肖耳邊，小聲嘀咕著。
老肖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坐在客廳里，煩躁地掏出一根香煙，點燃後，猛吸幾口，咳嗽了幾聲，吐了幾個圈圈。
“怎麼樣，考慮得怎麼樣？”立嬸走了出來，悄悄問他。
“好了，就那麼辦吧。”他將煙頭扔進煙灰缸里熄滅後，從沙發上站起來，悻悻地將僮僮的房門打開……
第二天，僮僮起床後，找不到老肖夫婦的身影。
小倩兒搖了搖頭，說︰“不知道。”
僮僮拿起了書包，對小倩兒說︰“我去上學了？你留在家里喔。”
“哥哥，我也想去上學。”小倩兒捉住了他的手。
“那好吧，我帶你去上學，到時在課堂上，你千萬不要出聲。”僮僮說。
“嗯。”小倩兒興奮地答應著。
僮僮想到也是時候讓小倩兒上學了，本來他想跟老肖夫婦商量一下的，可是不見他們二人，就先帶小倩兒熟悉一下學樣的環境吧。
僮僮帶著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回到學校，立馬引起了同班同學的轟動。
“這是我妹妹。”僮僮自豪地說。
因為平時僮僮在班里就算是一個老大的角色，上課時，也沒有同學向老師舉報僮僮帶小妹妹進課堂這件事。
……
一連幾天都不見老肖夫婦的身影。
幸虧僮僮平時就已經學會做飯、煮菜了。
不過也是奇怪，他們去哪里了？
僮僮走近他們的房間，仔細觀察了一遍，發現房間里的他們夫妻倆的許多行李都不見了。
僮僮又回自己房間里四處尋找，再也找不到存折了。
他把存折一直藏在床席下的。
這時他才知道原來老肖夫婦拿著他的存折走人了，留下了他同失憶的倩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