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中年女人愛以女孩自居女孩則以老娘自居 文 / 張德義z

    [第2章卷二]

    第19節第19章中年女人愛以女孩自居女孩則以老娘自居

    第19章中年女人愛以女孩自居女孩則以老娘自居

    童謠經常聯系王子民，說每周六夜里12點,她都在市電台主持“今晚睡不著”節目。他說一定要聆听，但他只聆听過一次，節目沒有結束就睡著了。她還熱情邀請他喝咖啡,他幾次都推掉了。

    今天她更盛情，說在一個咖啡屋訂好房間了，他今天要是不來，她就不走了。他還是赴約了。

    她顯然經過精心打扮了，畫眉描眼，一張臉上粉黛抹的很厚，象帶了個面具；身上的佩件很多，尤其大耳環引人注目。她上身穿著吊帶衫，在人人還穿著羊毛衫的節氣里，雪白的臂膀和脖脛很扎人眼球。

    見到你才知道春天真的來了。王子民說。

    她嫣然一笑。其實這個女人很漂亮的。她說我們女孩兒都盼望春天。

    是的，你們女孩兒都這樣。王子民在心里偷笑，現在三四十歲的女人都愛以女孩兒自居，真正的女孩兒卻又好以老娘自居。他的咨詢室最近招聘了一個臨時工護士，那個女孩兒僅有十八、九歲。昨天，他因一件事批評了她，那女孩兒把脫掉的白大卦扔給他，說老娘我不干了。他說老娘你不能走。老娘說，此處不留娘，自有留娘處，處處不留娘，娘去當各干部——她要去考公務員。

    盼著春天早早來到，他說你們可早早換裝，尤其到了五一節就換夏裝，人就顯得特別有朝氣和活力。但是只有身材好的女孩兒才盼望春天早早來到。

    你說的太對了。身材不好的都不能稱之為女孩兒。

    身材不好的就沒有換裝的權利，讓她們夏天還必須穿棉襖。

    她呵呵笑起來，說你真逗。

    天轉涼了，也要早換裝。比如到了秋天還穿夏裝，遇到陰雨天冷得縮著身體，就給人感覺很寒酸……

    還容易感冒。她補充說。

    你是不是有點感冒？王子民問候道，我听你電話里的聲音好象有一點。

    這可不得了了。他的這一點關心讓她把患感冒的全過程，包括怎麼去治療和病中的幾次反復及所有的細節，清清楚楚地描述了一遍，大約用了一個多小時。之後才書歸正傳，說已向電台領導極力推薦他做一次>節目特邀主持人。還說把書送給他。您要多提意見哦。

    我要好好拜讀。他接過她的>。

    她說起這本書滔滔不絕,從怎樣構思到幾易書稿，再到發表後在讀者中產生強烈反響，說現在它已成為許多父母家庭教育的指南……好象今天是她的新聞發布會。

    他與許多女人打交道，發現她們都有一個通病，大談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不管別人的感受。她例舉許多讀者來信，充分論證是怎樣的一片叫好聲。每提一個讀者，就先介紹他的職位、地位——那些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他強忍著耐性裝做一副听的津津有味的樣子，這就更加鼓勵了她，全面展開地說下去。她說話毫無邏輯可言，比如說桌子時想到了椅子，開始說椅子，說椅子時聯系了凳子，又說凳子，說完凳子扯到了小馬扎上，又大談小馬扎，最後把桌子忘了他想象不出來，這樣一個說話顛三倒四的女人是怎樣在電台主持節目的。她還不用逗號，不容別人有插言的縫隙。

    她說話還帶著許多諸如你記著、你明白不明白？你也不想一想、我告訴你之類的口頭禪。他不喜歡這個很自我的女人。

    她說話還好突然間轉話題，向他提一個問題還沒有等他回答完，又提新的問題，他正回答新問題，她又重提老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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