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元凶 文 /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刚泛起鱼肚白，各家各户的鸡还没叫，就被老牛家赶丧队的喇叭惊醒了。
赶丧队经过村西头，最先吵醒的便是村里最美的寡妇徐子晴。
徐子晴今年32岁，长得很年轻漂亮，待人也温柔体贴，可惜命苦，二十多岁就嫁到凤漠村，没过两年丈夫就死了。
她从那时起就一直一个人过，把最好的年华都浪费了。因为漂亮，脾气又不像那群悍妇泼辣不讲理，可以说村里所有男人都打她主意。
但别看平时徐子晴温柔，对这种事表现的很正直，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和哪个男人不清不白，出格的事情更是没有。
再说现在，徐子晴披着件单衣出去，站门口就看见陈海龙领着赶丧队经过，便问：“主任，这是谁家出事了？”
陈海龙说：“你还不知道？大牛死了，这不今天办丧事吗！”
“大牛哥？”徐子晴愣了下：“他怎么会死？”
“谁知道，命脆呗。”陈海龙说着，眼睛不老实的瞄了两下徐梓晴睡衣下的巨乳。
夏天热，再加上徐子晴一个人睡，所以穿的很少，一件淡粉色的蕾丝睡裙，把她胸前的两坨饱满大白乳衬托的更诱人，并且还能隐约看到两粒圆圆的暗红大乳头。
啧啧，陈老汉猥琐的想，这娘们不愧是我们凤漠村的村花，这奶子吸上一口死了也值啊！
发现陈海龙在偷看自己，徐子晴赶忙把身上的外衣紧了紧。
“哦，那个，天冷你回屋里再睡会吧。”陈海龙把视线投到别处，因为鸡巴硬了而微弯着腰说：“办事估计还得中午呢，到时候别忘了去送大牛最后一程就行。”
“好的，我知道了。”徐子晴说完，关上院门，转身回了自己屋。
陈海龙一直看着她远去的风韵背影，心里嘀咕着，这样一个一举一动都勾人魂魄的媚娘们，谁要是能上她一回，估计上辈子肯定没少积德！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中午。
凤漠村的丧失大体上可以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赶丧，就是抬着棺材敲锣打鼓，通知挨家挨户有丧，这一部分走完，便到了第二部分白宴，说白了就是请吃饭。这其中还要让死者家属讲些话。
牛大爷和牛天爷孙俩哭得一塌糊涂，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
倒是大牛的后老婆，李艳红。竟然表现得一脸喜庆，像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一样，穿这件碎花红衣，给挨家挨户倒酒客套。
一时间把葬礼的气氛弄得不伦不类。
“来，子晴妹子，我给你满山。”李艳红36岁，叫徐梓晴妹妹很正常。
徐紫晴为难的摆摆手，拉过她小声说：“艳红姐，你怎么能这样？这是你家我大牛哥的葬礼，又不是什么喜事，你穿的这样艳丽就罢了，怎么还倒上酒了？”
李艳红不以为然地冷哼一声说：“那怎么的，照你这一说我还得整天已泪洗面，给他守一辈子寡？”
“就是。他死他的，咱娘们活咱们的。”忽然一个尖锐的妇人声音在二人身后响起。
回头看去，正是凤漠村村长的老婆，郝翠英。
郝翠英38岁，脾气泼辣不近人情，可谓是全身上下满是霸道妇女的缺点，唯一的优点就是长得不赖，再加上身材丰满，可以算得上是村里唯一能跟徐子晴有一拼的熟妇。
只不过由于脾气秉性恶劣，再加上身为村长老婆，郝翠英一项在凤漠村霸道横行，男人们就算再想打她主意，也被她的臭人品吓跑了。
以此，更衬托出徐子晴的好。于是招来了郝翠英的嫉妒，平日里不见还好，只要一见到，郝翠英这恶毒婆娘就想方设法为难徐子晴，这不眼下，又见缝插针说风凉话，以此来和外人一起排斥徐梓晴。
“可是…”徐子晴自然知道村长老婆爱找自己麻烦，但看在大牛哥活着时曾帮自己拉稻子的事上，她还是开口道：“不管怎么说，今天是大牛哥的丧事，不说哭哭啼啼，也要表现的悲哀，你们这样做，死去的大牛哥会好受吗？”
“呦呦呦！”郝翠英翻了个白眼，夸张道：“瞧你这一口一个大牛哥大牛哥的叫着，怎么，你俩之间该不会有什么对不起艳红的勾当吧？”
“你…！”徐子晴气得说不出话。
“你俩居然还有一腿？”李艳红眼神冷冷看着她。
“没有！她胡说八道！”徐子晴几乎急的要哭了。
“同样是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郝翠英继续泼辣道：“三十如虎四十如狼，我就不信这是多年寡你能守的住，还不如夜夜在炕上想着男人自己搞自己？哼！”
徐子晴被气得脸蛋发红，自然还有些原因是郝翠英说中了她每晚都会自慰的事，但即使这样也比那些家里有男人的婆娘偷腥强。
“不可理喻！”
徐子晴天性善良温柔，嘴上自然说不过郝翠英，只得摸了把眼泪，扭身走开了。
“看看，心虚了吧？不心虚你跑什么？”郝翠英还在后面双手掐腰不依不饶着。
一旁的陈海龙偷偷看着，心想，这女人没丈夫，真是是欺负啊，尤其是在凤漠村这种满村悍妇的地方，也真是为难子晴妹子了。
陈老汉想借此机会过去接近徐子晴，劝劝她的同时再抹抹油，没想到还没动步子，就被自家老伴揪耳朵了，于是这想法只好作罢。
吃完了两顿白宴席，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接下来就是葬礼的最后一部分，下葬。
到这一步时，村里人都可以回家了，只留下死者家属和抬着棺材的赶丧队，去村尽头的乱坟岗下棺材。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今晚恰巧还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漆黑的夜空中依稀有两颗星星发出微弱的余光，还离很远，就能看到坟岗中一对对凸起的坟包，再加上冷风嗖嗖的刮，很是吓人。
村里死的人都埋在这里，不论多大，不论怎么死的，所以哪怕白天，这里阴气都重得遮蔽阳光，更何况眼下。
赶丧队的人在下好棺材竖好碑后，劝了劝牛大爷和牛天别太难过，就先走了。
眼下，午夜空旷的坟场上就只剩下老牛家爷孙俩和李艳红三人。
牛大爷前两天刚过的68岁生日，却没想到如今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老人家老伴走得早，就大牛这一个儿子如今也没了，靠在墓碑旁哭得是老泪众横，看着都让人心酸。
“我苦命的我儿子啊！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抛下你爹和儿媳就走了，你让我们爷俩以后可怎么活啊！”牛大爷哭诉着。
“爷爷，我想我爹…呜！”孙子牛天也哭嚎着说。
要说牛天这孩子也够命苦的，生下来没到三个月他娘就死了，是大牛一把屎一把尿给他拉扯大的，现在牛天13岁上初一，跟孙小宝一班。
“行了行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们爷俩就少哭点吧！”作为继母，李艳红非但没有安慰悲伤的爷俩，反而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说：“白天都哭哭啼啼一整天了，还没完没了了呢！”
“你个扫把星，就是你害死的我儿子，你以为老头子我不知道吗？”见儿媳妇这样不近人情，老实一辈子的牛大爷终于怒了，指着李艳红喊道：“你别以为你镇上有汉子我不知道！就是你们俩连伙害死的我儿子！对不对！”
老人家的怒吼在午夜的坟地里回荡，伴随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听起来格外渗人。
李艳红不免被说得一惊，然后马上瞪眼睛说：“老不死的，你别血口喷人我告诉你！说这话要有证据，我干什么闲着没事害他！”
“哼！你还有脸跟老头子我讲证据？”牛大爷听到这话，反而更加愤怒，指责李艳红声音颤抖道：“我亲眼看见你和镇上那买鱼的在我家炕上滚，你跟他说了我儿子有三万块钱存款的事，然后你就提出要杀了大牛，这样钱就归你们俩了！对不对！”
月光下老人尖锐的目光吓得李艳红一个激灵，心虚的她一个劲摇头：“不对不对不对！老不死的你诬陷我！”
“爷爷，我爹真是李姨害死的吗？”牛天抹了把脸上的泪水，低低说。
“就是她害死的。”
老人坐在坟前，抚摸着墓碑上儿子的照片，哭说：“可怜我那傻儿子啊，临死前还为这狠心婆娘卖力挣钱…呜呜呜！”
“我操你妈！我跟你拼了！”
突然，牛天大喊了一句，像一只疯了的牛犊一半，猛地朝李艳红扑了过去，想与这坏后妈拼命。
谁知李艳红早有准备，扭身躲过他，继而抬手就给了牛天一个大嘴巴，掐腰猖狂道：“小兔崽子，还要跟我拼命！对！你爹就是我害死的，怎么样啊！你们这两个老弱病残能把老娘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