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怕什么来什么 文 / 五香三丁包
这样的情绪一直遗留到将军府整个府上套上白纱,挂上白灯笼,每个人都披上了白色长袍。
段莹的死,因为怕引起过多的猜测和争端,只是对外说安家主母暴病了,对于勒死一说,却是隐瞒了下来,甚至连谈论都不许。
但私下,安府里的家丁管事丁兆却带着手下搜查、盘问着安府里头的每个下人。
盼月所说段莹口中的那一句“家贼”是唯一的线索了。
穆杉也早已把那封通敌文书烧了,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应该也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这几日,她便也收了她所有的情绪,只是跟在安心身后,跪在灵堂里头守孝。
安心的情绪很是不好,几乎每一天都是以泪洗面,更黍在灵堂里头站不起身。安烽的长子安清虽然已经分了外宅,这几日也回到了家中同安平一起料理家室。
但两人怎么说也是朝中官员,官事缠身,所以安家便是安心的庶母冯佩玉管理家室。
安将军安烽虽然过世多年,但安家在朝堂上的名声也还是不小,上府吊唁的官员、官家家眷多的数不清。
穆杉也认不出什么来,只是每天端茶送水地把腰都快累断了。
好在她脑子还算聪明,将军府里的规矩也学了个差不多,这个女配穆杉面子没动,却被换了里子的事也没有人发现。
这其中,卓天翔尤其来得多,很是照料安府,他对安心的心思,旁人都看得透透,只是穆杉知道,他们还有得熬。
小说里头就说过,卓天翔现在还只是个骑都尉,掌管着羽林骑,并算不上是个大官,还是赢了武举谋得的官职。
而安家怎么说都是世代的官家,卓天翔的身份自然是配不上安心。
所以在小说里,安心虽然一直倾心于卓天翔,但碍在庶母冯佩玉,一直不能与卓天翔修成正果。
穆杉听着他这一句,一下子便心虚了起来,那段莹的事虽然不是她做的,但怎么也跟她有几分关系。
她心里一惊,也不知这三爷这么问她是什么意思,却也一时不知回什么好。
三爷的声音越发地近,似乎就已经到了耳爆语气也变得缓慢了起来,除了笑意听不出其他的意思,道:“小丫鳜你说,段夫人会是谁杀的?”
穆杉手上的拳又握紧了一分,他果然是问自己关于段莹的事情。难不成,那天晚上珍宝房里发生的事,他知道几分。
穆杉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只是平淡说道:“奴婢不知,这件事是丁官事在查,三爷可以去问丁官事。”
“是吗,爷还以为,你既然是安的随身丫鳜知道的、能做的,应该很多呢。”
三爷吊着声腔又说道,穆杉尽量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只道:“爷说得是,奴婢是侍候的,知道的关心的也都守于的,所以,其他的事,奴婢都不清楚。”
“那不知道,你就猜猜,那贼人为何要杀段夫人?”
“盼月姐姐不是说了家贼做的吗,那应该是被夫人发现偷东西,才起了歹心的。”
穆杉沉沉回道,那三爷却还是咄咄逼人地问道:“可贼人去珍宝房又是偷什么呢,那珍宝房有什么好东西,小丫鳜你可去过?”
穆杉听着他的问话,轻咬了下唇,她可以肯定这个三爷一定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每一句话都冲着这个来。他不会,还知道自己进过珍宝房吧。
穆杉抑制住心里头的紧张,仍是不动声色地回道:“跟着一同去过,但里头的东西都是珍品,不是奴婢这些下人能碰得。”
“如此。”三爷又是一笑,却什么都没有再说。
穆杉当即又低下了几分,道:“不知三爷还有什么事,若是没了,奴婢就要去忙了。”
穆杉说罢,三爷却又是笑了起来,说道:“好个伶俐的小丫鳜只用来服侍人真是枉费了。”说着,他手上一摆,顿了顿,才接着道。“行了行了,你下去吧,你家还等着呢,免得倒说是爷耽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