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龙腾小说网
新龙腾小说网 欢迎您!
新龙腾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清柯一梦

康熙番外(四十八) 文 / 爱晕

    心悦君兮君不知之一——康熙番外

    常宁在康熙的龙帐外徘徊久久,才狠心一跺脚,掀帘而入。

    福全护送太后回京前,曾特意向他嘱咐,“皇上此番留滞,说是养伤,其实他的心意,你我都清楚,若是皇上心愿得偿,那自是皆大欢喜,若是不能,你少不得要从旁多多劝解。”

    常宁心想,前些日子见卫小菊与三哥都在一处,端茶送水的,无不细置周到,昨日更是见二人牵手同行,原来还以为他们早就和好如初,心里也不禁松了口气,却不料只是一晚,却又风云

    突变,看来还是二哥瞧得准些。

    小菊昨夜情急之下果然将康熙的伤口迸裂,常宁进得帐来,正逢太医重新替康熙换过了药,又细细扎好。

    常宁就着火盆烤了烤手,又在脸上用力搓了几搓,放下手掌时,脸上已是换了一副惫懒嘻笑的表情。

    懒洋洋的往床榻边的椅子上一靠,常宁只对康熙的伤情反复故作不知,嘿嘿笑道,“三哥,你这么老躺着可是不行啊,待回了京,非得长出三斤肥膘来。”

    常宁继续陪着笑道,“三哥,说真的,我觉得天天在这骑马打围爽快的得很,比在京城好多了,我还真不想回去了。”

    这话却不是真心的,从太皇太后薨逝,已经离京有好几个月了,他想着岚枫和他们那个玉雪可爱的大胖儿子,想得心肝都疼了。

    康熙也自然知道他并非真心,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那咱们就再呆个三五个月,让你尽了兴,如何?”

    常宁张了张嘴,只恨为何陪着皇太后回京的不是自己,如今摊上这差事,如果说当日在容若府上,他对皇上,容若和小菊三个人的纠葛茫然不知的话,那这些年下来,他虽然不象福全那样清楚内中各种缘由,但大致还是知晓的。想起福全临行前曾说,若是能劝得两人和好如初,那是最好,最不济,也要劝得皇上莫要因此而耽误了国事。只可惜在安慰人这种事上,他一向是既拙于行又讷于言了,实在是让他为难至极。

    见康熙只是郁郁不欢,常宁坐立不安的搓了搓手,重新起了话头道:“说起来,再过些日子,就是秀女进宫的时候了,也不知……”说到这里他特意停顿了一下,观了观康熙的脸色,吸了口气才继续说,“今天臣弟收到京城来报,内务府将那些秀女的画像都已经送来了,臣弟略瞧了瞧,倒是有几个国色天香的。”他是康熙的幼弟,从小两个哥哥都一直宠着他,他在康熙面前也常常不讲什么规矩,但察颜观色的本事他总还是有的,不知为什么,康熙仍是平静无波的表情,但常宁却莫名心中惴惴,不知不觉间收了嬉皮笑脸的口气,自称起“臣弟”来。

    康熙晒然一笑,“你若有看中的,只管和内务府说去,几个都行。”

    常宁一时间傻了眼,急急道,“我哪里敢,我若选了,岚枫不得活剥了我的皮?”

    “你不是常说她凶得很,那不正好,你选几个温柔可人的,让她也跟着学学。”

    “不敢不敢,这些年臣弟听她的河东狮吼,来了塞外,好些日子没听到,尽还不太习宫嘿嘿。”

    常宁想起岚枫娇憨的模样,嘴里虽然说得惶恐,眼里却漾起一丝柔情,落入康熙眼中,心下更是一片黯然。

    常宁嘴角抽搐,急得直跺脚,对于劝和皇上和小菊,他是半分把握也没有,提起选秀的事,原是想劝着康熙放开怀抱,却不料被他三言两语就四两拨千斤的带了过去。

    康熙又怎么会不明白常宁的用意,只是后宫三千又如何,群美环绕又如何,过尽千帆皆不是。

    《诗经》中也有:“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注1)

    弱水三千,他要取的,只是那一瓢。

    常宁低头盯着康熙床榻边摞起的那堆奏折沉默了半晌,又抬头看了看康熙微微抿起的薄唇,想起和岚枫两个人在家里夫妻两人间说体已话的时候,岚枫就悄悄同他说过,薄唇的男人总是无情,可是一旦他真的动了情,就会如惊涛骇浪般惊天动地。现在想来倒确实有几分道理,那年在假山上,第一回瞧见卫小菊的时候,常宁只觉得那小姑娘有趣的紧,本想问三哥讨要了去,给岚枫作个伴,真没料到三哥会上了心,原本他只以为三哥热乎一阵也就丢开了去,不曾想竟是动了真情的。偏偏两个人的性子都是极倔的,明明是在意对方到了极处,却总要彼此别扭着,开始是隔三差五的总要闹上一场,最后竟是一别扭就别扭了几年。要是换成了他和岚枫,莫说是几年,几天他都是熬不下去的,要不就是他好声好气的哄回了岚枫,要不就是岚枫夹带棒的把他数落一顿,总之两个人是一定会和好如初的。一想到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见面不到三句话,可别提有多憋闷了。

    想到此处,常宁咬了咬牙,装作混不在意的模样道,“日子过得真是快呀,三哥还记得我和岚枫是怎么成的亲么?”

    康熙愣了愣,“不是皇祖母指的婚么?”

    “是皇祖母指的婚,不过,是我自己去求的。”

    康熙眯了眯眼,他想起来了,常宁的嫡福晋纳喇氏岚枫,是兵部郎中拜库礼之女,那年他和福全常宁在西苑瞧见了岚枫骑马时英姿飒爽的模样,福全是一脸的激赏,常宁却暗暗上了心,正逢那年皇祖母要为他指婚,他便大大咧咧的说自己已经看上了纳喇家的格格,谁知皇祖母私下里先问过了拜库礼的意思,竟是被他婉言给回绝了,说是只剩下这么一个女儿,平日里如珠如宝的,而且女儿也极有主见,及笄时就说要自己选婿,不求大富大贵,但定是要真心相对的有情人。

    拜库礼原有一子一女,岚枫的兄长当年随军出征察哈尔时战死沙场,皇祖母体恤他白发人送黑发人,倒也不能强逼于他,哪知常宁一听就急了,任谁也拦不住,自己个就冲到了拜库礼的府上,见了面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脸红脖子粗的喊会一辈子对人家好,之后就直接了当的问人家愿不愿当他的福晋,搞得拜库礼阖府上下鸡飞狗跳的。

    后来常宁被奉了皇祖母之命赶来的福全押回宫,本以为被他这么一闹,定是好事无望了,谁知隔几日传来消息,纳喇家的格格念他一片赤诚,竟然含羞点头同意了亲事,直把常宁乐得喜心翻倒。

    “三哥,我觉得吧……有些事,还是当面问清楚的好,就象我当年问岚枫的那样。”常宁低头搓弄着衣角,不敢看康熙脸上的表情,“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就算……那个什么,也就死了那份心了,该干嘛干嘛去,省得心里总家着,三哥,你说呢?”

    常宁已经走了很久,康熙斜靠在床屏上,把奏折一本接着一本的批阅下去,李德全站在一旁侍候着笔墨,尽量掩饰着脸上的忧色。他跟在皇上身边二十多年了,论起对皇上的了解,去世的太皇太后排第一,第二个就该轮到他李德全。恭亲王来时他避开了去,可一回来就发现了,他的察觉到,皇上有心事!虽然从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端默李德全没有猜错,康熙的呼吸很缓,表情很平静,可是此刻他的内心深处,却象有一股的岩浆在不停的翻滚来去。

    要他当面问个清楚吗?问她愿不愿意?问她愿不愿意以后的每一天,都和他一起携手渡过?

    他一向甚有决断,多年前决定撤蕃和收复台湾,他也毫无拖泥带水,可是这次,他真的犹豫了。

    真的要孤注一掷吗?

    他何尝不知这样的拖着,如钝刀割肉一般的痛苦,如果赌上他最后的自尊,最后的希望,结果仍不是他想要的,他如何承受得起?

    他的人生是一幅生来就书写好的泼墨山水长卷,会波澜壮阔,会雄奇秀丽,但却缺乏鲜活的艳丽,而小菊的出现,就象一只不经意间停留在画卷上的蝴蝶,为本来只有黑白两色的他增添了炫烂的色彩。可是蝴蝶只是偶然的停留,但他却已经深深陷入,贪心的想要永远的留下她,甚至不惜用画卷将蝴蝶禁锢,最后如何?画卷污了,蝴蝶也折断了翅膀。

    如果他一开始就只是静静的欣赏,结局会不会对大家都好?

    常宁是对的,无论如何,是该到了决定的时候。

    深深吸了口气,他唤过李德全,不管他诧异的表情,只细细的吩咐……

    ==================================================================

    ==================================================================

    ==================================================================

    此时此夜谁为情之二——康熙番外(四十六)

    小菊飞奔回自己的帐子,把自己埋入被褥深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的肆意漫流而下。

    若是可以选择,她是绝对不会拒绝他的。她多想沉醉在他的怀抱里,天知道她有多么想念他温暖的双唇和热情的。

    她的阿玛官职低微,故而,她并非由三年一度的秀女大挑而应选入宫,她是经由每年为宫中充实仆役的采选而进宫为婢的,可是和她同屋的沁香却是秀女出身,只因得罪了后宫的主子娘娘,才被贬到了浣衣局。

    听沁香说,秀女大挑可比她入宫时的年选要严格的多了。家世那先不用说了,只有四品以上官员家的格格和才能有参选的资格,能过第一轮的首先要是样貌出众的,待到复选,还要由宫里的老嬷嬷仔仔细细的验过身子,肤上有疤者不取,身有异味者不取,体态不美者不取,最最要紧的一点,就是能入复选的,都必须是从未经人事玉洁冰清的处子。沁香就亲眼见过一位被嬷嬷验出失贞的秀女要被赶出宫,结果羞愧之下,一头在院子里撞死了。

    三四百位秀女历经初选与复选,剩下来最后能得皇帝和几位后宫主位娘娘亲选的,只不过三、四十人。

    三、四十人里,只有真正有才有德又有貌的,才会被充入后宫,其余的,则被指给亲王勋贵。

    在一片漆黑中,小菊抚过自己左腕上的伤痕,就算看不见,这的伤疤依旧是清晰可辨。为皇帝选嫔妃是如此严格,所以,无论从哪方面说,她都是配不上他的。

    明知道配不上他,可是,她还是爱他,七年了,她爱他的心,一如从前。

    虽然一开始,她甚至是恨他的,恨他折散了她和容若,让他俩的锦书山盟,一夕之间化为了泡影。所以,那年在绛雪轩,她用沉默无言的抗拒着他,那时她想,他可以逼她接旨,可以得到她的身体,但却无法得到她的心,她的心是她自己的,除非她愿意,谁也没有办法强迫她交付。

    可从什么时候起,她就不再恨他了呢?

    是因为他没有逼迫她侍寝,是因为他在她阿玛为小人攻讦时没有趁人之危,还是因为他在她受伤时毫不犹豫的以血相哺?

    她曾经垒起重重心防,却依旧让他力劈华山似的闯了进来,直到今天,仍把她的心牢牢占据。

    她曾下定决心要守住自己的心,可是却做不到,她挣扎过,努力过,每天一遍又一遍的在脑海中回想容若的模样,可是没有用,容若的样貌依旧一天天的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张让她烙在心版上的脸庞。那张脸不笑的时候,有世上最坚毅的表情和最深邃的眼神,可是一笑起来,又象春拂碧水一般的温柔。

    在她越来越依赖他,越来越沉醉于和他在一起共处的时光时,终于不得不甜蜜而又痛苦的承认,她爱上他了。

    她怎么能不爱他呢,他是那么的与众不同,胸怀乾坤,还有他那身为天子纵横捭阖的气势,和她耳鬓厮磨时的温柔心意,无不让心醉神迷。

    七年之后,浓情转薄,沉默成了无形的伤人利器。他就坐在她的对面,可她却觉得,好远好远。

    昨晚她拒绝了他的求欢,怕他生气伤心,便做了菊花糕想讨他欢喜。

    他若朝她发脾气或者冷脸相向,她倒并不担心,可是为何,他看她的眼神,会带着哀伤与不舍?

    吃完最后一块,康熙放下手中的木筷,他曾听人说,被判了斩立决的犯人,为拖延行刑的时间,往往会在最后的一餐饭里拌入泥沙,当时他一笑置之,可轮到自己时才明白,虽然明知该来的总是会来,可适才真的有那么一刻,他希望那盘菊花糕,永远也吃不完。

    强抑住翻滚起伏的心潮,他缓缓的站起身来,望着小菊道,“朕决定三日后起驾回京。”垂下眼帘,他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你不用跟着回去了。”

    不顾她倏然苍白的脸色,康熙唤了声,“李德全!”

    “奴才在!”

    “宣旨吧。”

    “嗻!卫氏良嫔小菊,性情温婉,恭孝贤良,德惠齐备。然……”李德全握着圣旨的手微微有些,但仍是字字清晰的念了下去,“身染顽疾,与康熙二十七年一月初四辰时三刻薨,追封良贵嫔!”

    小菊只觉耳中轰然作响,象是有千万根针同时扎进了她的心里,钻心刺骨又鲜血淋漓,水雾迅速的在她的眼底积聚起来,她死死的咬住唇慢慢跪下,心象是瞬间空了,良久之后,才觉得抑不住的钝痛漫过全身。“臣妾遵旨。”

    恋过,恨过,耳鬓厮磨过,俩俩相忘过,无可救药爱上他,无怨无悔等待他,为了他曾在睡不着的夜里躲在被子里默默流泪,为了他曾在心里把他的名字偷偷念了千遍万遍。没有人知道早晨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做着菊花糕,辗转一夜,她好容易才下定决心,她一如七年前那般爱着他,甚至比以前更爱,所以,她要在他面前坦承心结,如果他也和她一样,那么她要把自己的心,连同以后的每一天,全部都毫无保留的交到他的手上。可是,她万万想不到,因为她的拒绝,终将他俩之间最后的缘分都耗尽了。轻轻的一纸诏书,就象无情的铁蹄一般踏过她的心头,把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眨眼间辗成了齑粉。如今,他不要她了,终于不要她了。

    小菊木然的跪坐在地上,她怎么忘记了呢,他是皇帝,只要他想,永远都能够在顷刻之间让她遍体鳞伤,当初如是,现在亦如是。

    只是这一次和上次不同,上次他虽把她贬在咸福宫,但至少他们还是在同一方天地里的。她虽见不到他,可是却象沙漠里的仙人掌雨水一般贪婪的留意着有关他所有的一点一滴。

    可以和他一样看到京城下的第一场雪,可以和他一样听到除夕北海上震耳欲聋的爆竹声。漠北,台湾,江南,所有让他心的事,她都恨不能以身代之。不是不曾期盼的,她觉得自己象是一只被放飞在天上的风筝,再高再远,线头总是紧紧的在他手中攥着,期盼着有一天,他会收起线头,让她如倦鸟还林般回到他的身边。

    不可能了,那纸诏书是一把利剪,连最后的羁绊都要剪断,他,真的不要她了。

    “小菊,别怕,不是你想的那样,”康熙伸出的手再空中顿了一顿,才握着小菊的手把她扶了起来,只觉她的掌心冰凉一片。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狠心来,可是小菊苍白的脸色,惶然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有眼中的悲伤和绝望,让康熙看着忍不住心中怜意大盛。“我不是要赐你一死,我只是……,把你送走。”他抬手抚去她脸上一滴滴滑落下的泪珠,“我已经让李德全安排好了一切,他会送你赚江南也好,塞外也好,只要你喜欢,从今以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没有人会拘着你了。”

    他们靠得如此之近,她的泪濡湿了他的手指。可是他却始终不知道他俩是两情相悦还是他一厢情愿。

    他想要安慰她的,可是小菊泛滥的泪水怎么也擦不完,理智告诉他要收手,可是双手却不听使唤的先一步把她拥进了怀里,他的手臂越来越用力,越抱越紧,勒得她都痛了,可是她却忍着一声不吭,反而希望他抱得紧一些,再紧一些,因为她知道,放手的一刻,就是永别。

    他终于轻轻推开了她,他怎么敢再碰她呢,昨晚的那一纸诏书,他写了撕,撕了又写,违心的诏书他写过无数,却没有哪份,只是短短几句,每个字都象刀子一般剜着他的心。

    昨晚他沉淀省思一夜,从初见到小菊的第一刻起,他们在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一在他脑中划过。如此清晰,宛如昨日。一直以来,他的性格中充满了强势,凡是他喜欢的,他就必须要掌控。常宁昨日说的极隐晦,“该干嘛干嘛。”却是在极婉转的提醒他,他是皇帝,是天下人的衣食父母,不该太过沉溺于儿女情长。这些道理其实他都懂,他手中握着涛天的权柄,世人都道他的这世上最少受约束之人,只他自己明白,这条路他走得有多么举步维艰,“天子”二字,已将天下最大最的桎梏无情的加诸在他身上。打小就学着为君之道首在“制衡”。为了这两个字,他容忍了多少打心底里厌恶的,又放弃了多少真心喜欢的。

    所以他对人对已都严苛,却独独宽容常宁一个,纵着他飞扬不羁,由着他恣意潇洒,不单因为常宁是他幼弟,更是希望常宁能代替他,活出另一个精彩的自己。如同被金色牢笼禁锢了自由的雄鹰,羡慕而又自豪的看着同类在天空无拘无束的自在翱翔。

    初初见到小菊,被她澄净无伪的眸光吸引,看着她率真的大口吞下菊花,他心里最隐密的地方被无声触动,苍天怜他,让他在一堆沙砾中淘到了宝,有了她,也许他以后的日子便不再晦涩无光。

    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想每天睁开眼第一个看到她,想天天都能吃到她亲手做的菊花糕,他是那么爱他,那么舍不得,可是,现实是他只剩下最后的几个时辰和她共处,今天,他就要送她走。

    他这一辈子孜孜以求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他作为这世上最高高在上的人,却总是找不到属于他的幸福与快乐?

    “卓走到哪里?”小菊失神的呓语,她还可以去哪里呢,她已经习惯了把他当作生命里的主宰,她的生活,她的回忆,她的思想,甚至是她的呼吸,早就已经全部打上了玄烨的印记。如同玄字的两个折笔,曲折,网住了她的身心。她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连两两相望,都成了奢求。江南?塞外?她唯一想呆的地方,只有他的身边。

    ===========================================================

    不好意思啦,水水及各位,最近工作超忙,没有及时把水水的更新贴上,望见谅。

    抱头遁走……

    ===========================================================

    ===========================================================

    ===========================================================

    心悦君兮君不知之四——康熙番外(四十譬

    抬起头,小菊依依不舍的看他,看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斜飞入鬓的浓眉,看他黝黑睿智的双眸,还有他微微抿起的薄唇,这个早已深烙在她心版上的男子啊,此时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明明那么近,可已经远在天涯。

    见小菊只是沉默不语,康熙又道,“李德全会打点安排,若你……若你还有什么要求,也可同朕说。”

    小菊摇了,整了整衣襟,向康熙躬身一福,“多谢皇上体恤,小菊已无所求。”

    说罢便转身行至帐帘前,手方将帘子掀起,一片金光已是斜照而入,一连几日的阴霾,今天却突然换作了丽日晴阳,促不及防之下,小菊不由自主的转过头去,却见她的身后,阳光竟将她与他的身影拉得相依相偎,显得亲密而又。

    “你真的……没有……什么要求吗?”

    康熙定定望着她,眼里闪着不易察觉的期盼,连他自己也不明白,已是到了这一步,他究竟还在期盼些什么呢?

    为什么如此平静的接受,为什么不问问他为何要送她卓他是不是从来也不曾了解她?以前没有,将来也不会再有机会?

    逐渐适应了帐外的阳光,小菊举目望向远方山谷间那一片明净的蔚蓝。

    手指却将帐帘越捏越紧,直至指尖泛白。

    她爱上了他,把心留给他,可是横亘在他俩之间的问题犹如天堑,或许,离开已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康熙要把她送赚她原本是不恨的,可是既然已经决定不要她了,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好,这样她要花多少时间才能够忘记他呢?或宅根本一辈子就忘不掉?

    不知是啊种情绪主宰着她,小菊唇边缓缓扬起一抹清浅的笑意,“说起来,小菊或许真有一件事,要恳请皇上恩准呢。”低头不看康熙的神色,她只自顾自的说下去,“小菊此去,果真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没有人会拘着么?”

    最后的光彩自眼中退去,康熙点了点头。

    “那……将来……我若遇上心仪的男子……”

    康熙仿佛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击中,双肩了一下,飞快转过身去。

    小菊一眨不眨的望着他僵直的背影,泪水在眼中迅速积聚。

    “君无戏言,若真有人能真心待你,朕心甚慰……”

    小菊再听不下去,急奔而出。

    康熙似乎疲惫已极,曲臂伏在桌上,耳中清清楚楚听得小菊的脚步渐行,渐远,渐无声……

    从此天涯无际,归人无期。

    拳握得太紧,深陷在掌心中的指甲带来的剧痛一阵烈过一阵,慢慢庚心里的冰斫火焚。

    李德全脸色苍白,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不知过了多久,才听康熙抬头沉声道,“把火盆端过来。”

    李德全连忙将火盆端至康熙脚爆原以为皇上是要烧什么东西,却见他只是将手臂悬垂至火盆之上。李德全一怔,不由自主的抬头,猛又想起此乃大不敬,又慌忙俯身。不过片刻功夫,康熙站起身时,已经恢复了凛然的帝王之姿,牙帐中挂着张一人多高的《皇舆周天图》,康熙站在图前,久久的凝望。

    大清江山需要的从来不是温柔多情的翩翩浊世佳公子,而是坚毅果决,能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君王。

    余生他可能再没有机会做一个好丈夫,可是,至少他还可以选择做一个好皇帝。

    李德全侍立一旁,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起方才康熙袖上的一小块濡湿,还有抬头那瞬间望见康熙眼中的无边落寂,心中一片黯然——

    实在对不起大家了,春节过完心也野了,随便写了一点上来,勿怪,勿怪
(快捷键 ←)上一章 本书目录 下一章(快捷键 →)
全文阅读 | 加入书架书签 | 推荐本书 | 打开书架 | 返回书页 | 返回书目